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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
她出軌了。
陌生的古龍香水味,不再對視的雙眼,上了鎖的手機,深更半夜的私密電話,多出來的首飾,新買的藏在柜子里的衣服,逐漸增多的和朋友的外出。
她出軌了。
不可以說出來。
會失去她的。
不想失去她。
在地下戀情走過的第四年,解決了黑衣組織之后的降谷零面臨著自己喜歡到臥底時期就開始交往的戀人出軌的現(xiàn)實。
他開始監(jiān)聽她的電話。
“要不你下次來我家?”他聽到愛人的聲音在監(jiān)聽器的那一頭響起:“你說透君嗎?”
細微的電流傳導而來的聲音卻讓他渾身僵直,“他只是一個不成熟的偵探而已,還老是不在家,不會發(fā)現(xiàn)的啦。”
他不想再聽下去,掐斷了監(jiān)聽,當晚拆掉了愛人手機里那個小小的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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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小戀人去工作了。
本來你還想著怎么把他騙出去,沒想到他卻告訴你最近接了一個委托,要去橫濱幾天。
啊,那太好了,那件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在透君離開之后,你打電話給那位最近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男性,把他喊到了家里。
頭發(fā)染了非常炫目的紅色,扎著小辮的年輕男性。
個子高壯,面容俊美,穿著有些散漫的運動服。
她從屋子里急匆匆地走出來,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帶著的是他很久沒有見過的開心笑容。
他們一起走進了他們的房子里。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或者更久。
降谷零渾身僵直地坐在車里。
他的戀人,是十分優(yōu)秀的人,比起來,一直用偽裝身份接近她的自己,一個咖啡店店員,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不成熟的弟子。
在她的友人看來,他除了這張臉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她相配。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用力。
降谷零看著那個男人很晚才從家里離開,恍然在口里感受到了鐵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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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君,從橫濱回來的話,為了我們的未來,好好地談一談吧!
降谷零拿著手機,那是她剛剛給自己發(fā)的短信。
他斜靠在座椅上,隨著手機屏幕燈的熄滅,伸手捋了一下頭發(fā)。
淺金色的發(fā)絲從他的指尖滑落,輕柔的落在他的額前,拂過的微風像是還沒交往時她偷偷在他臉上留下的輕吻。
“哼,呵呵……”他笑出了聲,“是要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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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沙發(fā)上,眼神猶疑,心不在焉。
降谷零揚起笑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即使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她依舊會因為這個小小的親吻而害羞到臉紅。
降谷零的心情略略好了一點。
但是,那個男人是不是也見過這樣的她呢。
嫉妒是罪,啃噬著他的理智,灼燒著他的判斷力。
降谷零從廚房里出來,端著兩杯飲料,把其中一杯遞給她。
他看著她毫無防備地喝下了加了料的飲料:“等我一會兒哦,我給你做點小甜品!
他選擇的并不是見效很快的藥物,即使是這樣,在他端著甜點出來的時候,她也已經(jīng)睡著了。
她安靜地趴在桌子上,身體有著細微的起伏。
降谷零把甜點放在桌上,輕輕地喊了兩聲她的名字。
“啊,睡著了。”他露出非常甜蜜溫柔的笑容,“好孩子。”
這樣,她就永·遠·說·不·出·那·些·他·不·想·聽·的·話·了·吧。
他打橫抱起睡著的女性,她乖順地靠在他的懷里,把鎖鏈扣在對方腳踝上的那一刻,病態(tài)的滿足充斥著他的內(nèi)心。
我壞掉了。他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
啊,對了,要把她喜歡吃的東西帶進來,不然的話她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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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的時候,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被蒙住的雙眼,被束縛的四肢,被口球封鎖的雙唇。
她一直在嘗試自救,但總是不得其法。
一開始她以為是一個惡質(zhì)的玩笑,后來被侵犯時以為是一場心血來潮的綁架。
她試圖在有限的用餐時間和綁架犯先生溝通。對方并不理他。
她寄希望于自己感情深厚的男友和親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蹤,但還是沒有任何人來救她。
然后有一天,她突然意識到綁架犯先生對她熟悉過頭了,一個巨大的,可怕的猜想當頭襲來:“ ——是透君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蒙在眼上的黑色布料第一次被解開了。
最初遇見光線的不適感過去之后,她果然見到了自己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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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她用茫然的神情看著他。
降谷零被這個眼神看的內(nèi)心一悸。
他離開了房間。
“——就算這一切是假的……”女人喃喃自語。
她的頭微微地垂了下去,原本即使遭受了□□的折♂磨依舊堅韌的精神城墻一下崩塌了。
就算這一切是假的——我也逃不開這個男人了吧。
她放棄了。
<后日談>
他花了一點時間,利用職權偽造了她的死亡。
那時候她已經(jīng)不會哭不會笑不會逃跑,沒有任何反應了。
完完全全的是他的了。
葬禮上,他又看到了那個紅發(fā)的男人。
對方臉上全是可惜。
他懷著自己也不知道的陰暗內(nèi)心靠近了對方。
“唉,你就是她的戀人吧。”對方非常爽朗好說話的樣子,眼神里全是惋惜,“我是私人婚禮策劃師……”
他在說什么?
“——明明她都準備向你求婚了……”
他在說什么?!
“……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意外……”
………………
“……請節(jié)哀。”對方遞上一份厚厚的婚禮策劃書,鞠躬之后就告辭了。
這是什么?
降谷零渾渾噩噩地回到家里。
陌生的古龍香水味,是她偷偷學習調(diào)制,準備送給自己的禮物。
上了鎖的手機,不再對視的雙眼是她害怕自己提前發(fā)現(xiàn)所以故作的拙劣掩飾。
深更半夜的私密電話和逐漸增多的朋友聚會是為了準備一個令他驚喜的求婚。
多出來的衣服和首飾也是她準備在求婚時漂漂亮亮地面對自己。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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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那間沒有光的房間門。
第一次伸手拉開了那個厚重的窗簾。
降谷零低聲喊她的名字。
他親吻她的額頭,但她再也不會為這種事情臉紅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告訴她自己真正的名字。
他把一切都毀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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