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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單篇完結(jié)
01.
天地寂靜,他茫然的驚醒過來。
四周寂靜無聲,現(xiàn)逢寅時,他站起身倒了一杯已經(jīng)涼了的茶水,與花無缺的生死決斗已經(jīng)過了快一個月,決斗的結(jié)果以他詐死來換取移花宮大宮主道出他與花無缺的身世之謎。
身為天下第一聰明人的他,哪可能將自己的命運讓人緊緊攥住,他絞盡腦汁想反抗、想違背,于武,他打不贏花無缺、打不贏移花宮;于智,倒還沒人能贏他。
。⊥擞幸蝗硕分强梢在A他了,就是正在隔壁房熟睡,那位絕代風華且明日要成為他妻子的女孩,蘇櫻。
×××××
02.
小魚兒與蘇櫻相識在魏無牙的老鼠洞里。
他深知自己打不過魏無牙,為了安全脫逃故意踩踏機關(guān)讓暗器射出,被擊中后,還流露一抹微笑給在一旁偷看的蘇櫻,他是算計著的,算計著這丫頭一定會出手相救,所以他愿意賭一把,把命賭在那抹微笑,賭在那個當時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丫頭身上。
被她綁在溪邊時,她漫步越過河床,緩緩向她走來,這一幕,小魚兒永遠不會承認他當時的確看呆了,她外貌眉目如畫、眸若晨星、嘴唇玲瓏,算不上是第一眼就覺得美的美女,卻風姿卓越、會讓人不自覺得盯著她看。
不過他是小魚兒,當然很快挪開視線,不被人發(fā)現(xiàn)。
當蘇櫻毅然跳下五十丈懸崖為他殉情,讓曾經(jīng)認為女子只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他大感意外,甚為感動。
「我遲早會被這丫頭迷上!惯@句話當時是感嘆的,現(xiàn)在想起來預(yù)言、也是結(jié)論,事實上他的確是被迷上了。
還迷的欲罷不能……
×××××
03.
鐵心蘭偷偷問過蘇櫻,她會不會是她跟小魚兒感情之間的障礙,蘇櫻毫不猶豫的回答,不。
接著她問為什么?小魚兒曾與她出雙入對,認識的人都看在眼里,為何她可以毫不在意?
蘇櫻只是嫣然的笑著搖搖頭,然后牽起鐵心蘭的手,說著,都過去了,要她不需擔心,他們一定會很好很好的。
但鐵心蘭的心思特別細膩,總是會想的很多很多,她坐在太師椅上,撫著黑棋,遲遲無法下手,她來找蘇櫻是想要她不要緊張,可偏偏自己一進來就好像落入陷阱似的,那般被留下來下棋了。
「姐姐真是好棋藝……」蘇櫻摸著白子輕輕道,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居下風。
「是你大意了!」鐵心蘭笑道,其實她壓根沒想過會贏,兩人下棋都是蘇櫻贏居多:「你莫非是為明日的婚禮擔憂?」
「有什么好擔憂?」蘇櫻眨眨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常人不是說新嫁娘的心思特別細膩,尤其越接近大喜之日,心會更加慌亂!硅F心蘭淡淡道,道的也是她自己,早些日子她已嫁給花無缺。
「那姐姐擔憂什么?」蘇櫻反問,認識花無缺的人都知道,鐵心蘭是他一生刻骨銘心的愛人,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
鐵心蘭沉默,棋盤星羅密布,她端詳半天才發(fā)覺蘇櫻這棋不太尋常,那路線就等著她露出破綻后再給予致命一擊,就如同蘇櫻現(xiàn)在對她問出的話一般,那樣的犀利。
她抬眼,看著蘇櫻可人的眉梢,接著低下頭:「我擔憂什么,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想到了!
「你是擔心不知道日后怎么面對小魚兒?」除了這個理由外,她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了。
鐵心蘭擰著自己的胸前的秀發(fā),緩緩搖頭,眼前的女人與她即將成為妯娌,也只有她可以馴服那匹脫韁的野馬,曾經(jīng)她也以為自己是小魚兒心中的那個人,可最后那人終究不是她。
「要不,我現(xiàn)在去把小魚兒叫過來,你們談?wù)?」蘇櫻道,她覺得這些話對她說好像也沒什么用。
鐵心蘭搖搖頭:「其實不用談也知道結(jié)果的!找他說這些,只會被他瞧不起、只會被罵愚蠢……其實我還蠻忌妒他的。」
「為何?」蘇櫻納悶的問。
「因為你!」此話一出讓蘇櫻呆了,但鐵心蘭嫣然一笑,繼續(xù)道:「你聰明、可愛,又會為人分擔解憂,連身為女人的我看了也喜歡,而你即將被他占有了,什么時候還能像這樣下棋談天呢……」
「你曾經(jīng)說過,我們很投緣,想認我做姐姐,即便你當初或許是撒謊,但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我們投緣,成為妯娌,我自是覺得有些遺憾的!
好友、姊妹與妯娌都是不一樣的。
「姐姐放心!固K櫻握住鐵心蘭的手,朝她微微一笑:「明日過后就是一家人了,姐姐若寂寞了,想下棋談天,盡管找我便是,我一定把你擺在小魚兒前面!」
「呵呵,那只怕他會急著把我攆出去呢!
二人對視一笑,室內(nèi)便陷入了安靜,只聞棋子落下的聲音。
如果說,小魚兒是第一個讓她懂得愛戀是什么的人,那鐵心蘭就是第一個讓她懂得人情事故的人。
×××××
04.
小魚兒走出房門,瞧見蘇櫻房間的燈是亮著的,他納悶,這天都快亮了,自己是睡不著所以出來晃晃,這鬼丫頭在哪都可以睡的香甜,無數(shù)次的靠在他肩上都可以睡的很好,根本不會有失眠的困擾。
「鬼丫頭!你醒著嗎?」小魚兒話音剛落,房門就打開了。
眼前的蘇櫻一點都不像剛睡醒,她身著中衣,發(fā)飾及耳飾已經(jīng)摘下,就像躺上床后睡不著的小孩,眉梢眼角是真的可人。
「你也睡不著嗎?來陪我下下棋吧!」蘇櫻柔聲道,小魚兒的視線越過她的肩頭看見她身后的茶幾上擺著簡單的棋盤,棋盤上擺著已經(jīng)下完的棋。
「你跟誰在下?」小魚兒走進房間問道,要成為他妻子的人大半夜還在跟人下棋。
「鐵心蘭!固K櫻轉(zhuǎn)過身道。
簡單的三個字,讓小魚兒呆了一下,大婚前一天和新郎曾經(jīng)心中的人一起下棋,這是什么概念?
他陷入沉思,鐵心蘭是曾經(jīng)差點住進他內(nèi)心深處的女孩,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姿態(tài)都是那樣美麗、那樣柔弱,讓人無法不理她,他也曾經(jīng)用話語傷害她無數(shù)次,但每每一說出口,內(nèi)心便開始懊悔至極。
不可否認,他曾經(jīng)是對鐵心蘭上心的,她是他出惡人谷后第一個遇到的朋友,屠嬌嬌老是告誡他,女人如禍水,要他不要輕易接近女人,可偏偏遇到了個柔弱似水的鐵心蘭。
她是那樣可人、那樣柔弱,他無法不理她,當他好不容易意識到鐵心蘭是他心上的人時,花無缺出現(xiàn)了,花無缺與他恰好相反,他風度翩翩,小魚兒在他面前只有挫敗可言,且面對生死關(guān)頭時,竟然還要他最看不起、最愛欺負的女人出面保護他,正如一根針,直刺入小魚兒的心底,那般的另他痛苦。
再次見到鐵心蘭時,她身邊已經(jīng)有人了,雖然說著違心之論,卻是個時時刻刻都將她放在心頭最軟處的男人,刻骨銘心。
鐵心蘭在段府恭喜他即將成為新姑爺時,那抹傷心的笑容,幾乎深深的刻在他的心底,明明是那樣傷心,卻堅強的笑著,在那笑容之后,他與鐵心蘭之間就再也沒什么了……
大草原上的他們已正式成為過往。
初戀的存在,是為了成就遺憾,成就更好的他和更好的鐵心蘭。
小魚兒拉回思緒,明日即將大婚,而他卻在想過去的事,那種感覺難以言喻,不像后悔,卻也不像期待,反而像是審視過去的自己。
「你緊張嗎?」小魚兒翹起了腳,轉(zhuǎn)著棋盤前那杯,被前人留下的涼茶。
「如果我說不緊張,那一定是騙人的!」蘇櫻淡淡的道。
小魚兒坐在棋盤的這端,含著笑看著蘇櫻那雙明亮至極的眼睛望著自己,他緩緩勾起嘴角,開始整了整棋盤上下到一半的棋子:「鬼丫頭,來吧!」
他很喜歡和蘇櫻下棋,蘇櫻執(zhí)棋與他相似從不按排理出牌,有趣的很,如同她的人一般。
若沒有他跟鐵心蘭之間互相拉扯地懵懂感情,他也不會鐘情于眼前這個鬼丫頭了。
×××××
05.
晨曦初露,蘇櫻手撐著臉蛋,已經(jīng)支撐不住的打瞌睡了,手中的棋子喀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驚醒了另一邊早已熟睡的小魚兒,小魚兒睜開眼,搖了搖頭,站起身,將蘇櫻打橫抱起,少女軟軟的身子依偎在他懷里,還散發(fā)出淡淡的藥香味。
他將蘇櫻輕放到床上,倚在床邊,看著她漸漸熟睡的臉蛋,就是今晚了,今晚眼前這個滿腹鬼點子的丫頭就會成為他的妻子,互訂終身那日他本是想所幸出了手,讓她完全屬于他,可當二人衣衫漸寬后,他停住了,理性告訴他好東西要留到最后再吃,喜宴還沒辦呢,不喜歡還能臨陣脫逃,現(xiàn)在動了,想臨陣脫逃就落的跟江玉郎一個樣了,所以他停住了,伸手將蘇櫻已經(jīng)寬了的衣裳,手忙腳亂的包好。
可眼下這人就是這樣的毫無防備,蘇櫻翻了個身,雙眼微睜,雙手一個冷不及防的攀上小魚兒的脖子,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妳醒啦?」小魚兒問,手臂撐在她的枕邊。
「摁……」蘇櫻點點頭,小嘴緩緩嘟起,還想繼續(xù)睡的表情。
「醒了還不快去弄點吃的給我,我餓了!」小魚兒輕輕吼道,表情卻是滿滿的濃情密意。
蘇櫻眨眨眼,將頭仰起,輕輕親了小魚兒一口,笑道:「我今天是新娘呢!新娘不方便出去拋頭露面的。」
「你這鬼丫頭!」他伸手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還沒過門就使喚你相公,好大膽子!」
「唉唷!」蘇櫻這下是完全醒了,她轉(zhuǎn)了個身甜笑道:「那也只有今日啊!明日過后我一定洗手坐羹湯,每日天還沒亮就起來幫我相公做飯!
蘇櫻笑的甜美可人,她是魏無牙的養(yǎng)女,只因為魏無牙看上她與移花宮大宮主邀月有相同氣質(zhì),他把蘇櫻當作是他與邀月的女兒養(yǎng)大,對她百依百順、寵愛至極,但當真相大白時,蘇櫻難□□露出失落、失望之意,她是真心把魏無牙當作父親的,只是沒想到自己就只是個替代品,隨時可以拋棄。
是小魚兒,小魚兒在魏無牙面前緊緊攬著她,對魏無牙說,她聰明美麗,他若不要就由他來寵愛,他的寵愛可以比魏無牙多上幾百萬倍。
這樣的一句話更加的深耕了小魚兒在蘇櫻心中的份量。
果然非他不可,除了他誰都不行。
×××××
06.
蘇櫻沐浴完畢后,被按在鏡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打扮起來,臉上擦上厚厚的香膏,然后被撲上厚厚一層的白粉,接著是描眉涂脂,頭上被沉沉的壓了許多東西,只要稍有動靜,就叮叮當當。
外頭劈里啪啦一陣喧鬧,迎親隊伍上門了。
小魚兒的迎親隊伍不長,他不是什么名門世家,朋友也就那些人,蓋著蓋頭的盛裝新娘被媒人婆領(lǐng)著,緩步進入正堂。
新婚夫婦簡單且恭敬的跟燕南天、萬春流等長輩敬茶、叩首,隨著不知哪里找來的禮官的唱和起立下拜,轉(zhuǎn)身,再拜,再轉(zhuǎn)身,再繼續(xù)拜,一陣拜完后,又被牽著走了。
誰知洞房里居然比外頭還吵鬧,蘇櫻被按在喜床上,聽著屋里鐵心蘭、小仙女和慕容九的笑鬧聲,已婚的三人比她還興奮。
接著,小魚兒走進洞房從喜婆手里接過一桿鑲銀角的秤,小心翼翼的揭開紅艷似火的大紅蓋頭,隨后,他在蘇櫻身旁坐下,盯著她的臉,一臉快笑出來,卻無奈在這種場合下得忍著,大把大把的花生紅棗之類的東西往他們身上一股腦的灑下,新嫁娘的蘇櫻嬌滴滴的不敢亂動,只能老實挨著,而小仙女一股勁地朝小魚兒身上狂丟,他一時反射動作,接住了幾個,也幫蘇櫻拍掉了幾個,小魚兒不愧是小魚兒,又引的一陣笑鬧聲。
最后是合巹酒,一對白瓷小酒杯,用一條紅繩系起來,蘇櫻微微側(cè)過身,紅著臉同小魚兒喝了交杯酒,身體湊近時,她微微抬眼,只見對面的男人的側(cè)臉,明明都是疤卻不讓人覺得丑反而感覺清雋英挺,她心頭一跳,想起互定終身、衣衫漸寬的那晚,也是同樣的角度,她低下頭,繼續(xù)嬌羞。
禮成后,小魚兒就被趕著出去吃酒了,再次回屋時已經(jīng)入夜了,一陣酒氣彌漫,他被花無缺輕輕放在床塌上。
蘇櫻在一旁撐著頭,待花無缺離開后,看著倒在床塌上的醉鬼道:「他已經(jīng)走了!」
小魚兒突然倏地從床上彈起,神色還頗為清醒:「那幫不仗不義的家伙,竟然一股腦地往我杯里滿酒。」
「所以你就裝醉。 固K櫻打趣道,只有她的新郎能想到這方法,花無缺大婚時就被呆呆地灌了個酩酊大醉。
「那當然,我若不裝醉,哪能清醒著看到我的媳婦啊!」他略略晃了晃頭,用力醒醒神,把身子倚在床欄上,微睜著一雙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櫻,道:「我可不想跟無缺那傻小子一樣,新婚夜跟周公一起度過!
蘇櫻卸下釵镮簪翠,把大紅的喜服掛起,換上一身柔軟的細棉里衣,她側(cè)眼看著那張鋪滿大紅錦被的床不禁聯(lián)想到老是一身大紅衣裳的小仙女……
小魚兒一身雪白的中衣他把身體一下倒進床榻之間,斜斜靠在大枕上,幽深的眸子靜靜的看著蘇櫻,也不說話。
他這是在等她嗎?
蘇櫻雙手交疊趴在床塌邊,輕笑一聲,眼神曖昧,她知道小魚兒在想什么,一般女子面對這事都是嬌羞地坐在床沿動都不敢動,可她偏偏沒了這些矜持,反而曖昧勾人的直瞧著小魚兒。
「你不上來嗎?」小魚兒傾身捏著她的小臉道。
「等你把我抱上床呢!」這新嫁娘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別人媳婦都嬌羞地縮在床角,不住的哆嗦,就她這樣不羞不臊,還笑的那樣勾人。
「你不是要讓我體會當?shù)淖涛秵幔俊剐◆~兒繼續(xù)煽動。
「想當?shù)膊皇俏蚁胱屇惝斈憔湍墚敯。 固K櫻繼續(xù)欲擒故縱。
這話立刻弄得小魚兒不耐煩了,他健臂一抬,蘇櫻立刻雙腳凌空,被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她的臉朝下,緊緊揪著他的脖頸,隨即被輕輕拋進床榻里。
他伏在蘇櫻身上,手撐在她的臉頰邊,手指沿著她的臉頰輪廓向下畫圈,天地混沌間,蘇櫻抱著俯在自己胸口的頭顱,他的面龐早已被汗水打濕,她感覚酥麻的厲害,覺得自己快化作水了,一遍遍嬌聲哀道下,被胡天胡地到了深夜才消停。
×××××
07.
天蒙蒙亮,小魚兒側(cè)身托腮看著熟睡的蘇櫻及那一片片的青紅淤痕,蘇櫻側(cè)過身揉著惺忪的睡眼,似喜似嗔,雪白的小臉上頗見疲色。
「醒了?」小魚兒笑著道。
「摁!」蘇櫻抿起唇,想著要賴床。
「唉……」小魚兒翻了個身仰躺,長嘆了口氣,語氣哀凄:「被拐了一遭!生米煮成熟飯,這下慘了……」
「你說什么?」蘇櫻往小魚兒身上攀了過去,雙手緊緊摟著他,不住的往他臉上親了兩口,嬌笑道:「小魚兒啊!小魚兒!這下你是想賴賬怎么樣也賴不掉了!」
。狥IN
插入書簽
看完絕代雙驕2020后整個被炸到,因此是以2020版本為概念去寫。
很喜歡陳哲遠和梁潔的魚櫻CP,配在一起超有CP感
看過原作的我感覺這次終于不是魔改版了,梁潔的蘇櫻雖然少了高冷,但多了可愛,是很可以接受的!
魚櫻CP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