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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守初見紫雷槍宗原時,是在云圣城的一家典當(dāng)行。
當(dāng)時宗原一身金色錦衣,端坐在包廂里,腰背挺直有如標(biāo)槍坐姿端莊到令人挑不出一絲錯處,唯一的不和諧,就是他身上爬上爬下的那只小狐貍。
小狐貍渾身雪白,毛絨絨,軟乎乎,和冷硬的宗原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然而宗原卻完全沒有制止它的意思,眼中似乎還有一些縱容。
宗守看的興致勃勃,忽然對上了一雙冷厲的眼睛,他微微勾了勾唇,把目光收了回來。
“宗原對那個小狐貍很好啊。”
“是啊,少主,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撿到潼潼的,還挺有靈性,別人都不讓碰,只纏著宗原一個人!毖﹥貉郯桶偷乜粗『倢ψ谠鰦。
“那不是宗原的靈獸嗎?”
“不是,就是一只普通的小狐貍。宗原又不是靈師,簽什么靈獸!
“哦!弊谑夭恢每煞竦匦α诵,靈智這么高的狐貍,可不像普通狐貍。
潼潼緊張兮兮地爬到到宗原的肩膀上,湊在宗原耳邊“嚶嚶嚶”,宗原,那個人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了?
宗原抬手把小狐貍抱了下來,順了順毛,“乖,別亂動,一會兒給你買好吃的!
“嚶嚶嚶”我要吃糖丸。
“好,吃糖丸!
小狐貍這才安靜下來。
說話間,宗守從黑浪劍中取出一柄斷刃劍,宗原眼神明滅,似是想搶奪,卻又拿不定主意。
“嚶嚶嚶”宗原,你想做什么?搶東西是不對的!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最終那柄劍引來了祖人狂的注意,愿意取出兩枚人極丹交換。
小狐貍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嚶嚶嚶”宗原,糖丸!這個好吃!
“這個不行,這個太貴了,等拍賣會結(jié)束,我去給你買其他的。”見事不可為,宗原專心哄起了小狐貍。
“那好吧!毙『偣怨缘貓F在宗原腿上,有些無精打采。
宗原無可奈何,只好輕輕地給它順毛,算是安慰。
自父母離去后,身邊就僅有這只小狐貍相依為命。小狐貍有靈性,會在他因父母而傷心時安慰他,會在他因武學(xué)精進而開心時為他慶祝,會在他陷入瓶頸時為他著急,會在他遇到危險時替他求援。
想到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敗時,小狐貍慌慌張張的樣子,宗原眼神一暖,然而想到救了他的人是宗未然,又眼神一暗。
宗未然是救了他一命,然而卻也是因為他,才害得自己父親戰(zhàn)死沙場,母親郁郁而終。若是……
“嚶嚶嚶”宗原,去買糖丸!
小狐貍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沉思,宗原回過神來,把小狐貍抱在懷里,起身離去,“好,去買糖丸!
之后,宗原一直在云圣城中等待,直到收到宗守離開云圣城的消息,才跟在他后面出發(fā)。
“嚶嚶嚶”宗原,你不是討厭那個世子嗎?為什么還要跟在后面保護他?
“宗皓叔要我護衛(wèi)他回乾天山繼位!
“嚶嚶嚶”你那個什么宗皓叔,他不是想篡位嗎?為什么還要立一個傀儡,虛偽!
“潼潼,宗皓叔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云瑕烈焰二城乘人之危,乾天山需要安定下來,共抗外敵。”
“嚶嚶嚶!”就是虛偽,哼!
宗原有些無奈,“好吧,你說得對,是虛偽,但是他幫過我!
“嚶嚶嚶”哼,算你識相!
宗原無話可說。過了一會兒,小狐貍又不安分起來。
“嚶嚶嚶”宗原,我看那個世子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弱,說不定他不需要你保護,你還是去給我買糖丸吧!
“怎么會,宗守他天生體弱,習(xí)武不成,當(dāng)靈師也沒什么長進,哪里不弱了?你是想吃糖丸了吧?上次的都吃完了嗎?等回去我就給你買好嗎?”
“嚶嚶嚶”才不是!我是說真的!
見宗原不肯相信,小狐貍氣鼓鼓地不再開口了。
直到看到宗守一劍殺了龍霸天,甚至不到半刻鐘就把自己打趴在地,宗原才知道小狐貍說的是真的。然而已經(jīng)晚了,宗原被當(dāng)做俘虜,捆成了粽子。
“宗原,潼潼呢?”雪兒一邊把他提在了手里,一邊問道。
宗原還沒有回答,宗守就從腳邊一把拎起了一個小狐貍。
“小狐貍,牙長齊了嗎?還想咬我,也不怕崩了牙!
小狐貍齜牙咧嘴地,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不想理會。
“小狐貍,我知道你能聽懂,你再不乖,我就扒了你的皮做圍脖!”
“嚶嚶嚶!”潼潼嚇的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宗守微微一笑,把它遞給了雪兒。沒等初雪接過,小狐貍就蹭地一下竄到了宗原身上。注意到宗守的眼光,又是微微一僵。
“好啦,少主,你就別嚇潼潼了,它多可愛。
“嚶——”潼潼連忙趁機賣萌。
“呵”宗守對著它瞇了瞇眼睛,沒說什么,繼續(xù)趕路了。潼潼不敢再出聲,乖乖趴著不動了。
到了宗守和虎千秋約定的地點,見宗守和虎千秋開始比斗,潼潼才悄悄地挪了挪,連撕帶咬地給宗原解綁。
然而它剛剛解開,還未松口氣,便發(fā)現(xiàn)宗原全身僵硬,周圍也安靜地可怕。
緩緩抬頭,赫然看見宗守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原來戰(zhàn)斗不知什么時候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連虎千秋都已經(jīng)走了。
潼潼不由絕望得攤成一片,“嚶——”
眼看著宗守要把宗原制成傀儡,潼潼本想阻止,卻被初雪緊緊抱住,眼看木已成舟,只能灰心喪氣地趴在宗原肩膀上。
“嚶嚶嚶”宗原,對不起。
感覺到頸窩里的濕潤,宗原心里微微一揪,“潼潼,這不能怪你,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他試探地抬手,發(fā)現(xiàn)那位世子現(xiàn)在并沒有控制他,于是給潼潼順了順毛,潼潼順勢在他手心蹭了蹭。
被宗守控制后,宗原只覺心如死灰,每日死氣沉沉,只有在面對潼潼的時候才漏出一絲溫柔。
而潼潼自那日之后,也沉默了許多,不似以往活潑。
初雪見潼潼無精打采,有些心疼。她想盡辦法,卻都沒什么用,只好來詢問宗原。
宗原自覺做了傀儡,此后大概九死一生,也無法照顧小狐貍,見雪兒是真心喜歡潼潼,也就告訴了她。
“潼潼很乖,不需要特意照顧,只是平時喜歡吃一些丹藥,如果可以的話,每天給它喂一顆就可以了!
“咦?潼潼喜歡吃丹藥嗎?”初雪有些驚奇,隨手掏出一顆丹藥遞到潼潼嘴邊。
見潼潼不吃,宗原摸了摸它的腦袋,“潼潼,張嘴!
潼潼這才張嘴吃了嘴邊的丹藥,然后用鼻子輕輕地碰了碰初雪的手表示感謝。
在一旁的虎中原見他們拿丹藥味狐貍,不由抽了抽嘴角。
“你這武道境界卡了三年,該不會就是因為丹藥都用來喂狐貍了吧?”
宗原白了他一眼,沒有接話。跟在宗守身邊的這段時間,在這位世子的指點下,武道精進很多。宗原其實有些佩服這位世子,若不是因為……
之后宗原又跟著宗守一路打進了玄山城,看著宗守打遍玄山城上下,打出靈武合一,打贏了軒轅通,打成了玄山城的少城主。
界浮城中,見宗原被風(fēng)煜和熊魁羞辱,潼潼氣得發(fā)抖,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又被初雪抱住了。
“潼潼乖,讓少主給你出氣!”
“嚶——”小狐貍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水汪汪地盯住了宗守。
宗守扶額,好不容易這次被挑釁的不是自己,沒想到還是要自己解決。
“哈哈哈,小丫頭,讓你們少主替你們出氣?就那個廢物,他能干什么?當(dāng)靶子嗎?哈哈哈!”
看著風(fēng)怒和熊魁囂張離去,氣的跳腳的又多了一個初雪。
“好了雪兒,你家少主以后一定替你報仇!
“少主,你可一定要狠狠地打他們一頓才行!太可惡了!”
“嚶嚶嚶!”沒錯!
等宗守做夠了奸商,帶著眾人在城中住下,不知有意無意,恰好用聽音螺聽到了宗陽他們與宗原聯(lián)絡(luò)的房間。
“宗原那個養(yǎng)不熟的狗崽子,兄長與公子這些年,什么時候虧待過他?居然就敢背主,叛投那個廢物世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室內(nèi)的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小狐貍看了看宗守,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卻沒發(fā)聲。
“是不是他有些不方便,或者沒看到我們的聯(lián)絡(luò)手勢才沒趕來?”
“怎么可能沒看到?四個時辰之后想辦法在此處見一面,那些暗號他都學(xué)過,只要稍稍用心就能知道。”
一聲冷笑傳來,“看他離那宗守寸步不離,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半月前又陪宗守大鬧玄山城,此事更人人皆知,多半已經(jīng)是鐵了心要投到那宗守麾下。”
“真不知道他是蠢了,還是癡了?跟著長老與公子,前途無量,非要跳上一艘破船。真以為那宗守有軒轅通支持,就定能做上妖王之位 ?”
“你說,是不是他已經(jīng)知曉那件事了?否則實在是說不通,長老這些年對他可是寵愛有加,以此人的心性,也不像是那種不忠不義之人!
“絕不可能!那件事極其隱秘,即便君上當(dāng)年全力徹查,也沒結(jié)果。他一個無權(quán)無勢之人,能從哪里得知?”
“當(dāng)年那場大戰(zhàn),除了兄長與我們這些人之外,都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所有人都知曉,他父親是不敵戰(zhàn)死。是君上統(tǒng)領(lǐng)的大軍,救援來遲—”
“既然不是因此事,那么是長老在他功法槍術(shù)留下的手腳,已被發(fā)覺?以他的天資,察覺自己武道根基的缺陷,本不奇怪。此子居然能這么早沖上武宗境界,必定是有其緣故!
“此事與我兄長有何關(guān)系?旁門子弟,本就不能學(xué)嫡傳武學(xué)。兄長能為他尋來幾本殘本秘法,這宗原即便知道了,也該當(dāng)感激萬分才是!
“當(dāng)年若按我的意思,早該將此子了斷,兄長卻看他資質(zhì)不錯,偏要留他性命,哼!
聽到此處,宗原已是全身青筋暴起,肌肉緊繃,下唇咬破,里面一絲絲鮮血流出,兩只手的手心也仿佛兩條血泉在流淌。
他雙目赤紅,此刻卻以哀求的目光看著宗守,臉色青白,仿若死人。語氣虛弱無力,“別放了,我求你,世子,把聲音停下 ,求你別再放了!”
聲音里隱隱帶著幾分顫抖,又滿含著深沉絕望與刻骨銘心般的憤恨。
聽音螺里的聲音仍在繼續(xù),“其實當(dāng)初兄長本來有意娶他母親為繼室,可惜那女人脾氣也實在太硬了些,寧死也不愿改嫁 。哼,若是她稍微憐惜一些自己的兒子,這宗原本來也有機會成為我宗氏嫡脈,可惜—”
后面的話音被一聲爆喝打斷,一桿紫雷槍驀地穿出,一瞬之間仿佛達至人間極限。猝不及防之下,宗守仿佛來不及防范,聽音螺被一槍挑開,聲音也戛然而止 。
聲音消失后,宗原以手掩面,身軀陣陣微顫。雖沒有聲音,可手指間卻有點點淚水落下。
潼潼爬上他的手臂,輕輕舔舐他的臉頰,“嚶嚶嚶”別傷心,還有我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潼潼,我是不是特別傻?”
“嚶嚶嚶”不是的,是他們太壞。
“宗原,你想不想親手把云瑕山風(fēng)怒和烈焰山熊魁的腦袋砍下來?”宗守屈指一彈,彈了一枚丹藥過來,“五天之內(nèi),沖到地輪四脈。有這枚地極丹,你別說你辦不到。”
宗原接下了丹藥,抿了抿唇,轉(zhuǎn)身去修煉了。
宗原再次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氣色陰沉,眸色冰涼,卻是死氣沉沉。
潼潼坐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宗原眼神暖了暖,回頭也碰了碰它。
看著宗原披甲上陣,潼潼本想和以前一樣纏在他脖子上,卻被拒絕,“潼潼乖,這次和之前不一樣,不能帶你去!
“嚶嚶嚶”哪里不一樣?我要去!
宗原卻堅定地把它交給了初雪,自己率軍進了若海峽。
眼看宗原堅決不肯帶上自己,潼潼只好緊盯著宗守面前的黑色圓鏡,直到見到宗守控制宗原所向披靡,馬踏千軍,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然而宗原在戰(zhàn)場上領(lǐng)悟了狂霆槍意,引來了空中的雷霆,擊碎了宗守留在他身上的印記。
看到漆黑一片的鏡面,宗守暴跳如雷,潼潼,或者說,狐妖潼潼,卻內(nèi)心一片茫然。
宗原,那個在自己受傷時把自己撿回家,從此細心照顧的少年,那個省吃儉用,只為了給自己買丹藥的少年,那個把自己捧在手心的少年,就這么消失了嗎?
直到戰(zhàn)場上傳出一聲怒喝,“烈焰山慕江,死!”
潼潼這才回過神來,欣喜地看向戰(zhàn)場。
“世子果然慧眼識人,這位紫雷槍宗原,竟是無雙將才!
聽著耳邊離洛的稱贊,潼潼得意地昂起了腦袋。我的少年,是最優(yōu)秀的。
等宗原得勝歸來,潼潼第一個沖了過去,親昵地蹭著宗原的臉頰。宗原眼光柔和,回蹭了兩下,把它抱在懷里,對這宗守拜倒在地。
“世子對我宗原,有不殺之恩,有半師之恩,更有再造之恩。今日我宗原,以血為誓,愿為世子之仆,生生世世,必定不離不棄,若違此誓,叫我宗原,永墮惡淵!”
話音落下,天上陣陣?yán)茁曊懀瑹o數(shù)紫色電光蔓延而下,把整個天際都染成了深藍色。宗原手腕上滴下來的血,也形成了一個天然的血色符文。
天道應(yīng)誓了!潼潼不滿地哼了一聲,卻也為宗原高興,為他找到了值得追隨的明主而高興。
回到乾天山,宗守信守承諾,讓宗原親手報仇雪恨。從此,乾天登基,云海狩獵,龍影傳承,宗守的身后,就多了一個持槍抱狐的影子。
宗守曾經(jīng)調(diào)侃,“宗原,你這去哪也帶著潼潼,若是成了親可怎么辦?”
宗原抱著小狐貍順毛,淡定開口“那就不成親!
宗守看著他看小狐貍的溫柔眼神,不由打趣,“孤看你就直接和你的小狐貍成親好了,這可是純血統(tǒng)的妖狐。”
宗原卻仿佛聽不懂他在打趣,只是回答,“好啊!
潼潼卻是聽懂了,害羞地把頭埋進了宗原的懷里。
之后潼潼吃的丹藥就更多了,不止宗原和初雪,守財奴宗守也偶爾會喂它幾枚丹藥,稱之為幫助下屬早日脫單。
等到宗守終于把軒轅依人娶回乾天山后,喂潼潼丹藥的就又多了一個,且質(zhì)量非凡,口味極佳。
然而有一天,軒轅依人把宗原支了出去,“潼潼,按理來說,你應(yīng)該早就可以化形了吧?”
“嚶嚶嚶”潼潼做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然而軒轅依人卻并沒有被她騙過,“你吃過的丹藥,足以將一個普通人推上天位,雖然我不懂你的修煉方法,但按理來說也該足夠了吧?”
見實在躲不過去,潼潼只好化出人形,軒轅依人卻是瞳孔一縮。潼潼化出的女子形象極美,然而身形瘦弱,膚色蒼白如雪,唇色極淡。
“依人,不是我不想化形,實在是傷重未愈!
“是誰傷了你?”
潼潼卻不回答,只是又幻回了狐形,“依人,求你,不要讓大家知道好嗎?”
“或許大家能幫你呢?”
潼潼卻只是搖頭。
很快宗原回來了,軒轅依人也只好結(jié)束這個話題。
沒過多久,陰龍谷開放了,宗守進去探索,宗原則在外封鎖。然而待宗守出來后,潼潼得知八尾雪氏重返云界,此時就在乾天山,不由感嘆,天意如此。
跟著宗守踏入乾天山,看著他以血脈之力震懾所有狐族,看著他擊敗雪萱,奪得幻心鏡,看著他擊碎了雪萱的九尾虛影。
直到宗守要殺人時,潼潼才開口,“君上可否稍等片刻,小女子還有一些事,要與雪氏清算!
眾人紛紛一驚,卻見宗原形影不離的小狐貍化了形,變成了一個病弱女子,和雪萱似乎還有一絲相似。
宗守微微一怔,便似笑非笑地讓了開來,雪萱一見到潼潼,便不敢相信地大叫起來,“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還活著?別過來!你要做什么?”
“別緊張,我只是想把我的東西拿回來罷了!
“什么你的東西,我沒有,我沒拿你的東西!你走開!走開!”
潼潼不再理會她的喊叫,只是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雪萱瘋狂地想要甩開她,卻無能為力。全身的血液順著她的手腕緩緩流入潼潼的體內(nèi),潼潼的氣色越來越好,雪萱的氣色則變得蒼白如紙。
“不要,不要,你放過我吧!”雪萱不停的掙扎,潼潼卻絲毫沒有松手。
“我放過你,當(dāng)年你們雪氏圍堵我,抽干我一身鮮血時,誰又來放過我呢?”
隨著鮮血被抽干,雪萱倒在了地上,潼潼則緩緩站了起來。
“你是誰?”
“我嘛,我是一只倒霉的狐妖,你可以叫我,宗潼!变粗谠従徴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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