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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唔……”
寬敞的房間內(nèi),兩具身體在黑暗中糾纏,月光傾灑下來,照亮這出格的一幕。
他咬緊身下的床單,堵住幾欲出口的呻吟和嗚咽,哭的慘極了。
他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阻擋這聲音鉆入自己的大腦,仿佛能穿透腦骨扎根進最深處生根發(fā)芽。
“你不是說,就算是死也不要讓我操嗎?”
身上的人夢魘般的聲音低沉沙啞,宛如進食一般。
他再也無法忍受了,帶著哭腔嘶吼道:“我錯了!我錯了!”
“別這樣!我錯了!我再也不走了,我錯了!放過我吧!”
陳舒身體使勁下嵌,似乎這樣就能躲開對方。
“你答應(yīng)我的,一輩子都要和我在一起!
那人掰過身下人的頭,逼迫他看向自己,雙眼直視時,說:“你親口答應(yīng)我的!
他瞳孔猛的收縮,如同行星撞擊在地球上瞵間將一切燃燒殆盡!安弧竽恪““
身上的人吻著他的嘴唇說:“留著力氣,一會再求我!
“別怕。”
他附身舔掉身下人溢出的眼淚。
“我們會在一起的!
…
他們初遇的時候,陳舒十七歲,剛搬到新家,他就注意到了鄰居家不是很太平。
鄰居家經(jīng)常吵鬧,夫妻間打架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而家里唯一的兒子就遭了殃。
陳舒最開始有些怕鄰居每晚撕心裂肺的吼叫和拍打,但偶爾間一次雨夜,他匆忙跑去窗臺上收衣服,恰好看到獨身一人縮在旁邊窗臺一角、迎著夜風(fēng)在雨里瑟瑟發(fā)抖的鄰居家孩子。
陳舒雙手撐著窗臺的半身墻喊道:“這么大的雨,你不回房間嗎?!”
少年動了動身軀,抬起頭,精致漂亮的五官上是不該屬于這個年紀(jì)的死氣沉沉,一雙黝黑的眼眸不見一丁點光良。
他張了張嘴,聲音嘶啞道:“這是懲罰!
懲罰。這是少年嘴里的兩個輕描淡寫的字,卻讓陳舒驟然心生涼意,夜風(fēng)鉆進骨縫間,冷的他打顫。
“你等我一下!”陳舒急急地喊著,匆匆跑去客廳,趁著父母還在睡覺摸黑把靠墻的梯子一步步搬過去。
“啪嗒!碧葑蛹苓^去,他們之間的窗臺本就距離不遠,現(xiàn)在更安全了一些。陳舒朝著一動不動望著這里的少年說:“你過來,來我家睡。”
雨水順著往下淌,打濕少年單薄的衣服,細密的雨珠不停滾落,少年搖頭說:“不行。”
“什么?”
少年注視著他,漆黑雙眸中的空洞似乎能直穿進他的心里,“不能麻煩別人!
脾氣還真是倔。陳舒把傘扔進屋里的地毯上,學(xué)著少年的模樣站在雨中,一瞬間冰冷的雨水將他打的直顫,他上下牙齒不斷撞在一起,渾身抖成篩子。
入秋的晚上很冷,雨水更是寒冷徹骨,似乎連吐氣都會泛出白霧。
“你瘋了?”少年看著他眼神好似有了些微的變化。
“你過來,我們一起進屋避雨!
“……好,我來!
陳舒果然身體沒受的了寒氣,當(dāng)晚發(fā)了高燒,他又擔(dān)心吵到父母睡覺,腿軟要下地去拿藥,突然感覺身旁的人一動,隨后藥和溫水已經(jīng)送到嘴邊。
少年低聲說:“對不起!
陳舒吃了藥,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連忙說:“不怪你,是我自己非要淋雨的!
少年沒有說話,但是一夜未睡,坐在床邊時刻關(guān)注著陳舒的狀態(tài),直到退燒才重新躺下去,天剛亮,少年又順著梯子爬回去了。
后來,他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每晚陳舒都會打開窗臺的玻璃門,搭一個梯子,然后將床鋪整理好,為自己的童年玩伴留下一半的位置。
褚天那對不可思議的父母時常會因為成績問題以各種方法作為懲罰,而淋雨只是其中之一,更多時候是會將他關(guān)進房間里,不寫完目標(biāo)不能吃飯。
陳舒聽的心里生氣,從那以后,他的飯量縮減一半,另一半則以“我吃不下了”為借口塞進褚天的嘴里,一來二去,少年的臉色總算不再憔悴蒼白。
時間一晃,陳舒已經(jīng)是高考結(jié)束放飛自我的一條咸魚,而褚天還在念高二,他身為學(xué)長,本想以過來人的身份為褚天補習(xí)功課,結(jié)果拿過卷子一看,幾乎全是滿分。
陳舒神情復(fù)雜的看著他說:“早知道你成績這么好,高三那一年我就不找家教了,你可以來教我。”
褚天低頭一笑后,將陳舒借來玩的平光眼鏡戴上,他的臉部輪廓居然和這眼鏡分外契合,此刻不茍一笑的樣子真有些家教老師的氣場,細長手指捏著筆指著卷子,微前傾的身體露出精致的鎖骨,他側(cè)著臉盯著陳舒說:“這張卷子你能滿分的話老師給你獎勵。”
陳舒戲癮上身,嘴角的笑越來越大,快要咧到耳根后了,“什么獎勵呀褚老師,我的要求很高呢!
褚天聲音驀地輕柔下來,好似一團軟綿綿的棉花糖,柔柔的、讓人心里舒坦,“想要什么都可以!
都給你,只給你。
在這很長的高考結(jié)束休息時間里,陳舒跟著朋友們?nèi)チ艘惶送獾芈糜危型举I了一堆紀(jì)念品,他看什么都覺得好、新奇,每一樣都想帶回去送給褚天,朋友見到他塞的滿滿的背包,打趣問道:“陳舒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給女朋友帶的禮物吧?”
整個隊伍的人起哄,有人高聲說:“我證明,他昨天半夜還跟別人打字聊天呢,肯定是女朋友!”
陳舒被說的滿臉通紅,搶回被來回拋高的紀(jì)念品,喊道:“別瞎說,這都是給我弟弟帶的!
旅行的最后一天歸程,同行的女生將一封粉紅色的信塞進他手里,面紅耳赤的不敢抬高,支支吾吾半晌留下一句話匆匆的轉(zhuǎn)身跑了,身旁的幾個朋友發(fā)出壞笑,嚷著要他打開看看。
陳舒有些手足無措,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女生的情書,又慎重又緊張,捏在手里的不是一張簡單的信,而是一個少女在情竇初開時真摯的感情。
他尊重,并且也絕不會輕怠。陳舒沒有在路上打開那封信,而是回了家,將信放在桌上,先去洗干凈手換了身衣裳,才重新回到房間。
開門時,窗邊的透明風(fēng)鈴叮當(dāng)叮當(dāng)作響,桌邊坐著那熟悉的身影,此刻他正背對著陳舒,手邊是拆開的信。
“你怎么能——”陳舒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褚天動了,轉(zhuǎn)過頭看向他。
那雙眼漆黑如墨,恍如初見時的神色,既茫然又僵硬,周身的氣壓極低,似乎隱隱有什么黑物質(zhì)在周圍擴散。陳舒心里莫名有些發(fā)怵,褚天的神情很古怪,這氣氛也很奇怪。
他走過去,想從褚天手里拿過去,伸出時白皙的手腕猛的被大手擒住,陳舒眉心一皺,不解的看著他,“怎么了?”
褚天說:“你答應(yīng)她了嗎?”
他耳尖發(fā)紅,被這問題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垂下頭,露出白嫩嫩的脖頸,幾根調(diào)皮的碎發(fā)在額間飄蕩,“我還沒看呢!
“看了以后呢?你會答應(yīng)她嗎?”
褚天的聲音越發(fā)僵硬,甚至有種每個字從牙縫中擠出去的感覺。
“當(dāng)然不會啊,我只是覺得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她受傷,所以沒有直接拒絕,我會和她說清楚的,她值得更好的人。”陳舒將手用力抽出來,揉著通紅的手腕埋怨道:“你今天挺怪的,是心情不好嗎?我給你帶了很多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他說著,將背包抱過來,一股腦的倒在床上。
身后的人沒有動靜,陳舒又耐心的問了遍,“你有喜歡的嗎?”
突然,陳舒感覺身體被用力的往下一壓,整個人被那股力道壓在柔軟的床上,身體被翻過來直面著褚天,他剛才的緊張和不解全化作了空氣飄散,笑著躲著褚天的雙手大叫道:“不許撓我癢癢肉!褚天!你……哈哈哈……哈哈哈……你松手!松手!”
疏忽間,折磨人的癢意盡數(shù)消失,他終于緩過氣來,身上的人將頭搭在他肩膀上,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粗重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頸邊,陳舒被燙的有些不舒服,掙了幾下,“你好沉,快起來。”
“我喜歡……”
陳舒的掙扎一停,“你喜歡哪個?”
褚天撐起身體,雙眼直視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精致的活像個明星,而那眼眸里只有他一個人的倒影,笑著說:“我喜歡這個!彼砷_一只手拿起身邊的娃娃。
注視的雙眸用力到深刻,沒有移開視線,讓陳舒心臟猛的亂了一拍,呼吸好像也在放緩,身體繃直,有種瞬間的錯覺,他居然會以為褚天說的喜歡……指的是他。
他逐漸感覺到褚天對他確實不太一樣,小到收拾屋子做飯玩笑,大到管理交友撕掉他收到的情書,再用一種讓他會毛骨悚然的眼神盯著他,直到他肯答應(yīng)絕不和其他女生走近為止。
褚天對他的占有欲,如同一個孩童面對心愛的玩具,趕在所有潛在的、可能存在的掠奪者,來保住自己的所屬權(quán)。
這些陳舒都看在眼里,并且……開始漸漸避免。
他知道,褚天從小到大只有他一個朋友,或許是因為交友范圍太小,才導(dǎo)致褚天對他的執(zhí)念這么深。
陳舒思來想去,決定帶褚天去擴展交友圈。
如果朋友多了,褚天可能就不會這樣了……吧……陳舒略有些心虛,他并不能確定,想到如果真的成功,褚天擁有了很多朋友,不再需要他的陪伴,他又有些酸澀。
其實,他也離不開褚天。
陳舒計劃的很好,帶著褚天上街,裝作巧遇,然后將他帶入自己的社交圈,讓褚天慢慢改變。可實施起來,相當(dāng)麻煩。
他和朋友演技尷尬的表演巧遇,褚天一路很安靜的走在一旁,不太多話,陳舒讓他說一句,他便說一句,一個字也不會多給。
朋友哈哈笑道:“小舒,你的鄰居弟弟挺酷的,應(yīng)該不愁朋友吧?”
那時候流行不愛多話的高冷酷man少年郎,而褚天不說話,面無表情時的樣子,再加上天生的好看,讓他更有優(yōu)勢。
陳舒看一眼褚天去買水的身影,說:“他其實很喜歡說話的,平時又愛笑,不知道今天怎么了,這么安靜!
“難道是談戀愛了?”朋友摩挲著下巴,“他長得這么帥,追他的女生肯定多,說不定談戀愛了,一心想著自己女朋友,當(dāng)然話突然少了!
陳舒一愣,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哦了一聲,然后沉默了。
說不出心里的感覺,他有一點點的難過,心縮了一下。身旁的朋友大驚,“小舒你怎么了?你臉色好白,哪里不舒服嗎?”
“大概是我本來就很白。”陳舒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回家的路上,身旁的褚天手里提著一大袋的食物,似乎是幾天的量,陳舒問道:“你買這么多菜屯著嗎?”
褚天:“給某人做飯。”
白天剛分析過褚天可能有女朋友了,突然聽到褚天這么說,陳舒第一反應(yīng)是,他是做給女朋友吃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你不用再費心讓我交朋友,我不需要朋友!
陳舒一頓,“你看出來了?”
褚天咧嘴一笑,“演技太差,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哭笑不得的說:“可是你這些年,沒有朋友,又喜歡孤身一人,多寂寞啊!
“我不是孤身一人!瘪姨燹D(zhuǎn)頭望向他,眼神恰如星辰,“我有你啊。”
陳舒抿嘴一笑,“不夠,你只有一個我怎么行,萬一以后我不在你身邊,怎么辦?”
褚天停住步伐,影子與他的影子幾乎重疊在一起,從某個角度來看,仿佛相擁般親密。
陳舒心里猛然一突一突的,也跟著停住了。
直覺告訴他,接下來,褚天會說一些很重要的話。而他,卻有股不祥的預(yù)感。
周遭是安靜的小巷,水管滴答滴答的墜落水珠,聲音回蕩。
“我們不會分開,死也不會!
這一刻,陳舒看到他眼睛里執(zhí)拗到偏執(zhí)的色彩,渾身如墜冰淵,冷的一抖一抖。
他低估了褚天對他的執(zhí)著。
這份執(zhí)著,透著死也不撒手的偏執(zhí)與癡魔。他毫不懷疑,褚天會說到做到。
他不后悔當(dāng)初將褚天接到自己這里,但他卻有點——
怕了。
人在恐懼的時候,會做出逃避的行為,陳舒也確實這么做了。
他逃也似的回家,鎖門鎖窗,防止褚天靠利落的身手翻到他的陽臺上。自從他們升上高中以來,兩個陽臺之間的縫隙已經(jīng)無法阻止。
夜晚,暴雨傾盆。
陳舒根本睡不著,他看著墻上鐘表。父母最近這些天出門旅游,家里只剩下他一人。
以前這種情況,他都會讓褚天來陪他睡覺,但是今天他沒有叫。
窗外的樹枝映在窗簾上,形成一條條揮舞的黑影,看起來分外恐怖。
暴雨中,一道細微聲音響起,陳舒以為是樹枝刮到哪里的聲音,沒有在意,突然,輕輕敲擊玻璃的聲音傳來。
陳舒一驚,翻身下床,猛的拉開窗簾。
褚天站在暴雨里,將什么東西護住,朝他笑笑,臉上身上全是雨水,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年健康又結(jié)實的身軀。
陳舒打開窗戶將他拽進來,雨水澆了他一臉,迅速關(guān)窗,陳舒回頭怒道:“為什么淋雨過來,這么大的雨,有什么事,你走正門過來啊!”
“我怕你不開門!瘪姨焐袂榭床怀鱿才
陳舒臉頰一紅,心里懊悔早知道不該跑的那么快,讓褚天察覺到了。他將人推進浴室,“去洗個熱水澡,不要感冒了!你手里是什么?”
“你昨天說你想吃魚,但是不會做,我做了,記得熱熱吃!瘪姨鞂⒗卫巫o住的盒飯放在桌上,“不過可能會……進了一點水。”
陳舒心里越來越難受,看著褚天進入浴室的背影,鼻頭發(fā)酸,然后快步上前,一掌撐在即將關(guān)上的門,急忙說:“對不起!
褚天一雙黑眸看著他,“為什么道歉?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強行帶你去找朋友,也不該把你丟下,還把窗戶鎖了,我真的太過分了。”陳舒低著頭說。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頭,隨后越過他,“咣當(dāng)”一聲把門關(guān)上。陳舒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褚天,問:“怎么了?”
“既然你想道歉,不如做點實事!
“你說,只要你說,都可以!”
褚天緩緩笑了,“一起洗澡吧。”
陳舒:“……這、這個,我……不太好吧?”他腦袋嗡鳴直響,和褚天一起洗澡?他根本沒想過,雖然兩個好兄弟一起洗澡應(yīng)該不算什么,畢竟大澡堂也要赤誠相對,可……可這是獨處啊,而且,是褚天。
褚天說:“你剛才的承諾不作數(shù)了?”
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的陳舒僵硬的一笑,“作……作數(shù),行,洗澡可以。”
他真的和褚天一起洗澡了。
完全光著,這絕對是頭一次。陳舒僵硬的坐進浴缸里,兩個人同在一個浴缸,稍微一動水就會晃動的漫出去。
他不想和褚天面對面坐著,本來狹小的浴缸,兩個人擠在一起,一旦面對面,那就是……亮劍對亮劍,非常奇怪。他思考再三,決定背對著褚天。
于是,他身后是褚天,熾熱呼吸噴在他的后脖頸上,而因為狹小的原因,他的雙腿被褚天的大長腿夾住,仿佛是坐進褚天懷里。
陳舒的臉紅到快要滴血了!
“阿舒……”身后的人聲音沙啞低沉,“白天時,我說的話是真的。”
陳舒此刻心跳飛的極快,根本無法靜心想他的話,只是僵硬的說:“我知道!
“你會離開我嗎?”
“不、不會!标愂娴哪X子一片混亂,仿佛一個被海妖蠱惑的水手,稀里糊涂的開始賣掉自己。
夾著他的那雙腿緩緩收緊,陳舒被迫向后一仰,頭倒在他胸口上,陡然整個人又混亂了。
褚天聲音幽幽的說:“一輩子?”
“嗯!行!好!你先,往后面挪一點,位置太小了!标愂婕泵φf。
后來,陳舒恨不得一掌拍死當(dāng)時胡亂承諾的自己。
有了他的承諾,褚天更加肆無忌憚,他開始正大光明的阻止他的桃花,雖然這對他來說沒什么影響。
高考一過,是分手季,也是告白季。
學(xué)習(xí)好性格不錯的陳舒在班里比較受歡迎,高考結(jié)束,不少女生親自來表白,將他堵在校門口,旁邊全是起哄的人,陳舒苦笑連連,說自己暫時不想戀愛,可仍舊被起哄的人圍在中間,說他不答應(yīng)一個,今天就別想走了。
都是認識的人,大家這在興頭上,他誰也不想給難堪。
但要答應(yīng)一個?不可能,他確實沒有戀愛的想法,也不想因為這種起哄的人胡亂答應(yīng)一個,然后耽誤別的女孩。
“班長!”他后桌的戴眼鏡女生小聲說,“要不然,你假裝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這樣他們就不難為你了!”
有道理!
陳舒眼前一亮,隨后高聲說:“其實,不瞞你們了,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一瞬,又再度沸騰。
“班長有你的!居然偷偷談戀愛!”
“背著大家談戀愛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刺激!”
“臥槽我都不知道這事!”
“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陳舒好不容易突破重圍趕回家樓下,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阿舒,你交女朋友了?”
陳舒猛的一愣,莫名的心驚膽戰(zhàn)。
“我剛才——”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被身后的人翻過來一把摁在墻上,面朝著臉色陰沉的褚天,眼眸醞釀風(fēng)暴,似乎有什么風(fēng)雨欲來。讓陳舒心不自覺吊高,“褚天?”
“你這輩子都別想交女朋友!
猛的,褚天的臉放大,用力的吻住他。陳舒大驚失色,整個人懵住了,回過神想掙扎,被死死摁住,他根本不敢相信,褚天會親他!
這太奇怪了!太過分了!
褚天聲音沙啞的說:“乖,張開嘴!
陳舒死死閉住嘴,不停搖頭,身體用力反抗扭動,拼命抗拒的姿態(tài)讓褚天眼眸微沉,另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說:“那我?guī)湍愦蜷_。”
他的防線被擊潰,完全大開,被肆意征伐侵襲,仿佛被釘死在了墻上!
“唔……”
他臉頰全是被刺激出來的生理性淚水,被褚天一點點舔舐掉,褚天說:“阿舒,只要你乖一點,我就不會不顧你的意愿動你,和那個女的分手,好嗎?”
陳舒無力的說:“好!备緵]有力氣告訴他,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女朋友……
………………
陳舒以大學(xué)不方便的原因,在大學(xué)附近租了間房子。
他躲開了褚天,并且拉黑他的所有號碼,假期一過,完全斷了聯(lián)系。
可沒想到,褚天還是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他。
“鐺鐺鐺。”敲門聲。
“誰?”沒有門眼,他不知道外面是誰,但還是開了門。
當(dāng)他打開房門,見到站在門外的人時,下意識要關(guān)門,只差一條縫隙時,唰一下被褚天抓住門邊,強行用力打開,陳舒完全沒有力氣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門被打開,大喊道:“褚天!別鬧!你松手!”
他身體猛然騰空,被扛著大步進臥室,摔在床上,褚天面無表情的俯視著他,說:“我說過,如果你乖一點,我就不會不顧你的意愿動你。”
“我……”
“阿舒,是你先違約的!瘪姨炀従徴f,“我找了你好久,你知道嗎?你為什么背著我改志愿,還不告而別?和我在一起真的讓你這么難受?我一直在窗臺上等你,當(dāng)時我在想,如果讓我找到你,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走了,我會干你,狠狠干你,你走幾天,我干你幾次,直到你學(xué)會信守承諾為止!”
“唔……”
寬敞的房間內(nèi),兩具身體在黑暗中糾纏,月光傾灑下來,照亮這出格的一幕。
他咬緊身下的床單,堵住幾欲出口的呻吟和嗚咽,哭的慘極了。
他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阻擋這聲音鉆入自己的大腦,仿佛能穿透腦骨扎根進最深處生根發(fā)芽。
“你不是說,就算是死也不要讓我操嗎?”
身上的人夢魘般的聲音低沉沙啞,宛如進食一般。
他再也無法忍受了,帶著哭腔嘶吼道:“我錯了!我錯了!”
“別這樣!我錯了!我再也不走了,我錯了!放過我吧!”
陳舒身體使勁下嵌,似乎這樣就能躲開對方。
“你答應(yīng)我的,一輩子都要和我在一起!
那人掰過身下人的頭,逼迫他看向自己,雙眼直視時,說:“你親口答應(yīng)我的!
他瞳孔猛的收縮,如同行星撞擊在地球上瞵間將一切燃燒殆盡。“不……求你——啊啊啊——”
太長時間了,他受不了了,他一點也受不了了。
身上的人進入的更狠,吻著他的嘴唇說:“留著力氣,一會再求我!
“別怕。”
他抱住陳舒不停顫抖的身體,附身舔掉身下人溢出的眼淚。
“我們會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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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fā)完結(jié)小故事!
決定把這個做成個合集,有靈感的小故事都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