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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舒服賀文
那是一個長相中性的女孩子,性格意外地淡漠,會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露出面無表情的神情,但是居于人群之中卻又笑得比誰都放肆。
我叫富久田保津,是個連續(xù)殺人犯。
視線中正走在放學路上和身旁友人說說笑笑的那個女孩——她叫伊藤澄。是我最新發(fā)現(xiàn)的目標。
“由我發(fā)現(xiàn)”這樣的詞語讓我不禁心底泛出一陣奇異的舒暢感,混合著愛憐地意味。
那個女孩是那樣的小——比起我這個已33歲的中年男人來講——她正是處于春天般枝條抽出花骨朵的年紀。
惹人憐愛地很。
一想到她即將成為我的“家人”,就讓我不由自主地激動到渾身都在顫抖。
我是如此地確信——那個女孩,一定會活下來。
然后,成為我的家人。
我暗中跟蹤她已久,從她的家屬到好友,從她的個人資料到愛好……我全都知道。
但是這個女孩還是讓我看不懂。黑暗中手機屏幕上的藍光反射到她的臉上,她邊刷著手機邊走向回家的方向。
又是那讓人看不透的神情。
十分鐘前,她在岔路口處笑著與好友分別,轉(zhuǎn)過頭那一瞬間我看的十分清楚——她倏然就收起了嘴角的弧度。身后的馬尾隨著她走路時的動作左右搖擺著,帶出些許少女的靈動。
地形逐漸狹窄,人煙也稀少起來。
她的腳步聲回蕩在巷子里,踏在我的心上。
近了,離她的家已然不遠。
我藏在寬大的衣帽后,朝她露出笑容。
我從她身后悄然伸出手來,捏著布子蒙上她的嘴。她驚得一抖,一只手使勁地推我,另一只手胡亂地在空中擺動,不住地發(fā)出“唔唔”的聲音,像是在求救。
因為迷藥的緣故,她的身體逐漸疲軟下去。在空中的那只手也翩翩而墜,像是枯枝終于承受不住枯葉的重量,只能任由秋風拂過,將還掛在枯枝上的那枚葉子帶走。
——我抬手阻擋了她的下墜,她小小的手掌就完全地落在我的手中了。進而整個人都依靠在我的懷里。
我終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黑色蝴蝶,將她困于我的手中,然后心滿意足地笑了。
我將她藏在我的一間安全屋中。
本想像往常一般將人困在屋中餓個幾天,但我不忍心讓她也忍受這樣的折磨。
一天后,我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她如我以前捉來的人一樣,被綁在不銹鋼制的手術(shù)臺上。
——她本來極力掩藏起了自己的害怕,但是我的目光移到她輕顫的手指,移到她不自然緊縮著的瞳孔中。
可能是在掙扎中無意丟失了綁著頭發(fā)的黑色皮筋,她柔軟的短發(fā)披散在反射著冷光的銀白手術(shù)臺面。
柔軟的墨和冷硬的銀白,簡單素白的兩色,在我眼底卻勾勒出至美的畫卷。
我抽出了塞在她嘴巴里的布條,看著她微微蜷縮著身子、不住地咳嗽。
哦,我當然不會用膠布了。那樣撕下來會讓她感到不適的。
從進來這座屋子后,我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我恍然大悟道:
“我還沒有向你做自我介紹呢。”
“我叫富久田保津,是個殺人犯!
說著,我對她笑了笑。
她愣住,停止了咳嗽。向我問到:
“你綁我來是想殺了我嗎?”
她的目光移到我手中安靜潛伏著的電鉆。
這是個敏銳又聰明的女孩兒,對她知之甚多的我當然不會感到意外。
我如她預料般,輕笑著否定了她的問句。
“當然不是,我的女孩。”
“我在追求我存在于此世的意義!
我的女孩聞言立馬不適地蹙起眉梢,頗有嘲諷意味地反問我:
“殺人就是你活著的意義?”
她的反應真是可愛極了,在我意料之中——她是個正義感極強的女孩,說是三觀正也不為過。對我的行為無法理解也是正常之舉。
我溫和又耐心地糾正她的錯誤。
“殺人不是我的目的——雖然他們可能會因此死亡也在預想之中!
“但是,我只是想要家人而已!
我單手撐在手術(shù)臺上,俯下身去,向她示意右面額角的洞。我手指點向那里。
“從這里吹進來的風,再吹出去時,世界都會變得稍微美麗些。”
她繼續(xù)皺眉后仰,很是反感我的靠近。
她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既然調(diào)查了我,應該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吧?”
我并不介意她做出這樣無聲的抵抗,直起身子來。
“當然了我的女孩。在你生日這天將你變成我的同類,這就是我為你獻上的賀禮!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浸滿笑意,傳入伊藤澄的耳中。
她不由得紅著臉側(cè)過頭去。
我打開了電鉆,嘶嘶長鳴著發(fā)出猙獰的聲音的鉆頭緩緩靠近伊藤澄的額頭。
終究還是15歲的孩子,我的女孩看起來很緊張,清亮的眼睛中倒影出逐漸靠近她的電鉆,她不自覺地吞咽口水,小巧可愛的喉結(jié)也動了下。
我的聲音更加柔和了,我甚至伸出手揉揉她柔軟的發(fā)頂。
“我會做好處理工作,讓你活下來的。”
“睡吧,睡一會就好了。”
“我的女孩!
***
當我蘇醒過來時,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間,腦袋昏昏沉沉地,泛著些許涼意。
耳邊護士驚喜地叫喚醫(yī)生前來的聲音在虛弱的我聽來嘈雜又喧鬧。隨即,一陣跑動的腳步聲傳來,我再次陷入昏睡當中。
再次醒來已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鑒于我的身體還處于虛弱之中,警察來到醫(yī)院向我做了筆錄。我說了事情發(fā)生的大概后,他們就匆忙又離開了。
我遲疑著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洞,想起了醫(yī)生的話。
“開洞并沒有完全將洞打下去,你的腦前額葉損傷了很小的一部分,目前還無法具體得知會對你產(chǎn)生什么影響,但是不會危及性命!
隨著醫(yī)生的話語,我又回憶起了那個人所說的話。
“我會讓你活下來的!
我沉默地思考對方的用意,但因大腦終歸還是受到了損傷,我想了一會便有些頭痛。
我轉(zhuǎn)頭看著窗戶,遲疑了一會兒。
最后還是下床,走過去,打開了窗戶。
額頭上的繃帶還沒有拆開,初春的風還有些微涼意。
我暗中嘲笑自己∶
“什么更加美麗的世界,根本就感受不到嘛!
我正準備關(guān)上窗戶,就看到還未完全綻放的櫻花樹下,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他的臉被衣帽遮住。
我本是看不清他的神色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覺得他是在對我笑。
頓時一陣涼意泛起,我顫抖了一下,看著對方漸漸遠離了的背影。
“是——富久田保津。”
耳邊傳來這樣的話語,斯若蚊吟,是誰在說話。
然后恍然一驚。
那是我的聲音。
后記∶
之后的兩個月里我一直在醫(yī)院潛心修養(yǎng),高一怎么也說是高考路上必經(jīng)的、也是最重要的路程。即使再無可奈何,為了我的理想與目標,我也只好在醫(yī)院里苦讀詩書了。
出院那天,我抬手遮住了已經(jīng)有些許毒辣的陽光,感激到近乎落淚。
我終于不用在醫(yī)院苦讀書了。
我正側(cè)頭與友人說著話,開心地收下她們對我的祝賀。然而,一瞬間,我又感覺到了似曾相識的涼意。
雞皮疙瘩瞬間爬上了背脊,我猛然轉(zhuǎn)過頭環(huán)視一圈,不經(jīng)意間捕捉到了墻邊一片衣角劃過,然后那片衣角又消失在了拐角。
是他?!
我驚地失手掉落裝著賀禮的紙盒,注目那處愣神許久,直到好友的聲聲呼喚才將我叫回。
我勉強笑著對她說并無大礙,手指卻藏在衣袖中逐漸握緊。
后來我從警察那里得知,我是目前唯一發(fā)現(xiàn)的能從開洞手中生還的人。
我當初昏迷前就被困在一間屋子里,所以并不知道我是怎么來到醫(yī)院的。在我的追問下,眼前的警察們面面相覷,最后還是說出了真相。
“我們接到了報案趕緊就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從那里的醫(yī)護人員得知有人給你叫了救護車,但是對方用了變聲器!
“我們懷疑,是罪犯所謂!
我愣了一下,大腦轟地炸開了。
***
又是一天下學。
我再次感受到了那道目光。
習以為常的我不再感到害怕,甚至有閑心去吐槽這個罪犯。
“他是神經(jīng)病嗎?一直纏著人不放。他真的不怕我告訴警方他一直在跟蹤我嗎?”
我抬頭望天思考了下。
“我還真的不敢啊啊啊啊。。鑶,要是我暴露他的行蹤,他怒極反而又把我抓走怎么辦?第一次可以說是他可能良心大發(fā),要是再來一次我可能小命就不保了。嗚嗚!
雖說如此,我也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一步,兩步,三步……好,就在這里。
站在當初我被抓走的小巷子里,我抓著書包背帶,鼓起勇氣問∶
“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
少女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四周,微風吹過,什么聲響也沒有傳來。
我僵持了一會,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我正泄氣地準備回去了。
卻在下一秒聽到了一聲輕笑,我緊捏著袋子,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那里,空無一人。但是留下了空中還未消散的溫度。
我突然生氣了,使勁跺了跺腳。
捉迷藏一點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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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的時候就在想正常女孩子肯定不會喜歡跟蹤狂殺人犯啊,但是基友就喜歡二次的洞哥,這可咋整——既然正常情況下基友不喜歡對方,那讓洞哥來喜歡基友就好了(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