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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歡
我贖下了這位歡場交際花頭牌的自由身。
四個月錢,我從天夜贖下了他。天夜,上海城最大的酒樓。
阿,我是秦遠,上海天夜的老板,他們口中的老大。
姣是他的名字,意味美人。
為何贖下他?他是我心心念念之人。場子里他唱歌唱戲,每次我都去看。姣唱的戲曲歌曲飽含情,可他臉龐確實如此冷漠。疏離又淡薄,像是掉落人間的天使,不染人間煙火,偏偏這副模樣讓許多愛慘了。
他高貴而又冷艷,讓人想把他壓在身下看他交歡時到底是怎樣的。
姣被我?guī)Щ亓思,我把他安置在我的房里,他想要什么我就給他什么。
我們過著夫妻一樣的生活,但我們又不是。
一天,演出完,我照常接姣回家,車上的時候,他wen了我的唇。我們都有了□□,于是我們(不可描述)了。姣沒有出聲,當初我以為是第一次他不好意思。后來我才知道,因為沒有愛,xing只是單純的xing,只是精神上的快感,毫無心理的滿足。
從那次以后,我和姣每天都上床。清理完之后我會擁著他睡覺,姣也從來不拒絕我。
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可父親的話打破了我們的美好。他要我和陳家小姐聯(lián)姻,這還是我在父親把消息消息散出去之后才知曉的。我不想和陳瑩聯(lián)姻,她是很好看,在她手下死過不少人,兩人性情一樣強勢的人走在一起能好嗎 。但我不能拒絕,父親的實力遠遠比我想象的要大,強行反抗的話下場定會很難看。這讓我頭疼。
今天我回到家,看著姣,他坐在大廳,和平常不太一樣!霸趺戳耍俊蔽易哌^去抱住姣,輕聲地問,“誰欺負你了,和我說說,嗯?”
“我就是個唱戲的,一介戲子。怎么能配爺您的厚愛呢?”
“誰和你說這些的!”
“您父親可真是好啊……”
“他和你說什么了”
“不說了爺,睡吧”
談話不歡而散。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姣的房間,人還未醒。紅色的被褥顯得他本就雪白的膚色更加白皙。
撫上姣的臉,是不健康的病態(tài)白。姣的手也很好看,這雙手可生的白凈,卻又不似女子般纖細,看起來有力,仿佛蘊含著無線的力量。骨節(jié)分明,手腕內(nèi)側(cè)還點綴著一顆紅色的小痣。
姣被我的一番動作弄醒了,迷糊地“來了?”“嗯”他一只手撐著頭,臥躺在床上!霸趺,您是養(yǎng)倦了我要把我丟出去了嗎”我聽姣這樣講話,心里止不住的煩悶:“我不會丟你出去的。你是我的帶回來的,我自然會養(yǎng)好。”姣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和陳瑩聯(lián)姻什么時候?”
“這個月初八!
“今兒就初三了快了啊”笑瞇瞇地看著爺“新婚快樂爺”
我一聽聯(lián)姻就煩,拉著姣來了一次。事后姣臥在床上懶洋洋地說:“一展雄風(fēng)啊秦爺!
我站起身走了出去,臨走前對他說:“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秦遠這一走,他父親就來了。
身穿黑色馬褂的老人坐在沙發(fā)上,對面是姣!耙膊挥梦叶嗾f了離開秦家。你一個唱戲的又是男人,怎么配進我秦家!
“秦老,當年李、陳、秦,三家共天下的時可沒見你這么囂張!
“哼,你也說是當年,如今你李家已經(jīng)美人了,你算什么東西。落魄公子?你他娘的就是個唱戲的了!”
“我是啊,可秦公子把我接到這兒是事實,明晃晃地擺在這呢!
“你…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
“喲,這秦老也會罵人啊”
秦父被姣氣的離開了秦家。
“把他的手打斷。”一棍棍打在手上,都是用了十足的力,整整打了五下。十指連心啊。
昏迷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個人是秦遠。
“動你手的時候,你是如何想的!
“重要嗎,下令的就是你。畢竟十指連心嘛,還是有一點痛的。不管也沒關(guān)系我是靠嗓子吃飯的,你沒灌我辣椒水就好了。”姣拿出琴。
這琴聲時快時慢,飄蕩悠揚。彈出的音變了,要說之前是游戲人間的逍遙,那么現(xiàn)在就是烈火飛揚的戰(zhàn)場,深思熟慮的抉擇,緊張又急速。這般音律,那人絲毫不見影響,如魚得水,與曲子相比較完全是兩種境界。一曲畢,那殺敵勇決之氣已經(jīng)消散,只覺余音繞梁。一陣風(fēng)吹過,奏琴的人隨意梳著長發(fā),削瘦的臉龐,垂下的雙眸,包著的紗布的雙手滲透出紅色。一滴滴地落在琴弦上。
姣抬頭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從前便知道他好看,現(xiàn)在我發(fā)覺姣的已經(jīng)也是如此好看,里面似乎裝著銀河。
這好了一份黯淡,多了一份俗艷。
姣輕啟唇:“這是我第一次給你彈,好聽嗎”
“好聽,余音繞梁。”
“也是最后一次。”
初八,是我結(jié)婚之日。
我去看了姣,“你怨我嗎?”
“你始終了解的都是半個我。你無法理解或評價我的執(zhí)著,悔恨,不甘。無法。而你又怎么去理解我所做的事,你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因為我的臉所以才給我這些榮華富貴,因為我的臉你才看的上我,人本來就是視覺動物。我又有什么資格要求呢!
“據(jù)說有一種鳥叫比翼之鳥,那種鳥只有一邊的翅膀,雌雄一對,只有相互依偎才能飛上天空,不完整的生物。但是,我.. 卻覺得那樣的生存方式,很美。你愿意和我走嗎,我們做彼此的比翼之鳥!
“你知道嗎,我原來的名字不是姣。我原來的名字叫做李平純。是我父親取得,他希望我這輩子能夠平安純凈!辨瘜ξ艺f,“可惜啊,我就是爛在底下的人,辜負了他的希望。秦遠,若是生命重來,我們又如何洗去烙印在身的污穢罪孽。”
那是我第一次聽他正式叫我的名字。
“我們zuo吧”姣說,我順著他的意。那次歡愛姣很主動,他甚至叫了我夫君。
我想不到,那次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后來,我看見姣拿出兩片藥片吞了下去,“這是從你那拿的毒,要快樂啊,秦爺……”
他吻了我的唇,倒在了我的懷里。我看著他在我懷里一點點冷下去,直到變得全身冰冷。我的淚落了下來。
我沒有和陳瑩結(jié)婚,我把父親殺了,他殺了我最愛的人,他罪該萬死。
“我回來了,寶!蔽野焰г趹牙,“你怎么這么冷,是不是又不聽話沒好好穿衣服!
他像是從未停止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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