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暗黑革命
“法師?德瑪西亞會有法師?”男人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嗤笑,帶著漫不經(jīng)心和嘲笑。他身邊的男人們也發(fā)出了哄笑聲,像是附和,又像是敵視。
奧羅拉面上帶笑,明明身處地下黑街,身前與身后又是一群摩拳擦掌的男人,但她卻絲毫不在意:“在您不知道的地方,德瑪西亞的確有法師!
像清冷的玫瑰,立于懸崖。
瑟提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來變個戲法給我看看。”
奧羅拉聞言,挑眉看向已經(jīng)站起來的瑟提,勾唇:“那你可要看好了,地下的王!彼龜傞_手掌,掌心中跳動著一簇青色的火焰。
“哦?僅僅如此?”瑟提對這如同安撫孩童般的魔法并不在意,他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奧羅拉微笑,吹滅了這朵火焰。
隨著火焰被熄滅,瑟提身邊的一個拳手轟然倒下。他身邊的人踢他一腳,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只好蹲下來查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了生命的跡象。
他就這么死了,死前連一聲哀嚎都沒發(fā)出。
所有人如臨大敵,死死地盯著奧羅拉。
瑟提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東西,終于露出了笑容。
“你知道他能給我?guī)矶嗌俳饚艈?”他說。
“我會給你帶來更多!彼卮。
披著斗篷的白袍女人立于黑暗的角落,手中的火焰照亮了她的面容,搖曳的火光打在她的臉上。她像是戴著一副人皮面具,無時無刻不在笑著,宛若地獄而來的惡鬼。
她面前的男人渾身是血,惡狠狠地盯著她,幾乎咬碎一口牙。
但女人仿佛忽視了這如有實質(zhì)的目光,溫柔地輕聲說道:“你猜,這代表著什么?”
她指的是她掌心的火焰。
“瑟提的狗!”男人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噴在了女人的白袍上。
她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被冠以『瑟提的狗』如此稱呼的女人,沒有選擇吹熄火焰,而是安穩(wěn)地合掌。男人的表情變得扭曲,仿佛在承受著千鈞的重壓。
“我原本還想給你留個全尸,但現(xiàn)在看來,你并不想!彼恢缽哪睦锾统隽艘话沿笆,輕輕揮刀,割開了自己的手掌,鮮血飛濺而出,滴落在男人面前的地上。
那些血液仿佛有著生命力,自發(fā)性地在地上流動,最后匯聚成魔法陣。女人念了幾句咒語,法陣開始發(fā)出血紅的光。
男人驚恐地睜大雙眼,他眼睜睜地看見有一個人影,從魔法陣中鉆出來。那個人影有著薄如紙片的身體,和一把長刀。像無機(jī)制的怪物。
女人抖開斗篷,把自己的長袍裹在里面,面前的男人只能勉強(qiáng)看見她的口鼻。她語氣頑劣,絲毫不把男人當(dāng)成一個活生生的人:“那就讓它陪你玩玩吧,親·愛·的?”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眸中,青色的火焰跳動著。
她后退一步,微笑著沖男人飛吻。
『瑟提的狗』,即是奧羅拉。
“你的裙子怎么臟了!鄙嶙诓珦魣龅亩䴓,他看到正慢慢向他走來的奧羅拉,以及她裙子上的血跡。
聽到他的話,奧羅拉的臉色變得更臭了。
隨著她的到來,瑟提身邊的女人們?nèi)及察o地退下。
她們這些沒有絲毫武力的女人,為了活命可以爭寵,來保證自己在瑟提身邊的地位。但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深知,不會再有一個能和奧羅拉比肩的女人了。
奧羅拉走上前,把桌子上的葡萄果盤拿起來,靠在欄桿上,撇嘴道:“你不吃我吃,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瑟提又看了一眼她裙子上的血跡:“這次的任務(wù)很棘手嗎?”
奧羅拉氣憤地把葡萄砸向他:“你在懷疑我?”
地下街無人可以質(zhì)疑奧羅拉。這位來自德瑪西亞的法師,緩緩吹熄手中的火焰,便可以輕易地奪走一個人的生命。她并不肆意殺戮,也從不玩弄獵物,她視所有人為無物,他們只是她的任務(wù)目標(biāo)。
僅此而已。
“噢,看來這不是你的血了。”瑟提發(fā)出一聲笑,反手抓住奧羅拉扔來的另一顆葡萄。
奧羅拉翻了個白眼,目光放在了臺下的角斗士身上。作為法師,她對這種人類的原始互搏并沒有興趣,但她還是耐下了性子,安靜地凝視著一切。
普欖,是瑟提手下的當(dāng)紅斗士。
奧羅拉記得他,因為普欖在剛來時,曾經(jīng)騷擾過她。原因很簡單,在這地下世界中,奧羅拉是為數(shù)不多沒有練出一身肌肉的女人。但年輕的法師讓他知道了何為生命火焰,從此之后普欖再也沒敢正眼打量過她。
人類總是會對自己未知的東西產(chǎn)生恐懼。
普欖沒有逃脫這個定律。
但瑟提不同,他相信一切都可以被他的鐵拳破壞。他對奧羅拉掌握的能力并非恐懼,而是好奇,他好奇這個女人能做到什么地步。如果奧羅拉有朝一日會吹熄他的生命之火,在那之前,他會一拳砸爛她的嘴,掰斷她的手掌,讓她就此死去。
又是一場無聊的勝利。
瑟提向身后佝僂著身子的舍勒高喊道:“再派兩個人過去守著箱子!
奧羅拉盯著他,輕聲問:“我也去?”
高壯的男人抿著唇,搖頭:“你去就是大材小用了!
艾歐尼亞的地下街只有一個規(guī)則,勝者為王。
瑟提與奧羅拉這個組合堪稱立于不敗之地。
肉搏是瑟提的拿手好戲,所有目睹過那夜瑟提是如何將搏擊場收入囊中的人都知道,沒有人能夠擊敗他。
如果有人或許能夠從瑟提的手中僥幸逃脫,但他卻逃不過奧羅拉。
沒有人清楚她的底細(xì),只知道她是德瑪西亞人。
奧羅拉頗感無趣,她攤開手掌,一簇火焰再次出現(xiàn)在她的掌心。青色的火焰微弱地閃著火光,最后歸于平靜。
瑟提已經(jīng)站起來,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又是誰的?”他問。
奧羅拉面無表情:“剛剛的目標(biāo)!
瑟提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質(zhì)疑:“真難得啊,你也會玩弄獵物。”
“他弄臟了我的裙子,寶貝!
她調(diào)轉(zhuǎn)視線,落在場下不遠(yuǎn)處的戴著斗笠的男人身上。瑟提也看到了,他打了個響指,斗笠男人瞬間消失,隨后出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身后。一時間,周圍所有人都退開了。
奧羅拉把手里的果盤放下,也準(zhǔn)備避開,但瑟提摟住了她的腰。
“你是不一樣的。”他說。
奧羅拉笑了一聲,像是沒骨頭一樣,斜靠在瑟提胸前,臉上盡是得意。像狐貍,把尾巴翹到了天上。
面前的白髯男人摘下了斗笠。
“晚上好,鶴。”奧羅拉向他打招呼。
男人略一點頭,沒有多說話。
鶴是標(biāo)準(zhǔn)的艾歐尼亞人,他在奧羅拉之前就早已聽命于瑟提。比起『瑟提的狗』如此帶有侮辱性的稱呼,鶴則是更為正常,甚至有些正直的名號。
旁人稱呼他為『斷云』,意為他手中之劍可斬斷云霧。
奧羅拉一向十分忌憚他。原因無他,奧羅拉的青炎對他毫無作用。她抽不出鶴的生命之火,更遑論將他的生命掌控于手心。如果不是兩人都是瑟提的手下,恐怕在某個深夜,就早已大打出手了。
她把臉埋進(jìn)瑟提的衣服里,深吸一口氣。瑟提蹙眉,像是拎貓一樣,把奧羅拉從他懷里揪出來。對方被揪住后頸也不惱,笑吟吟地望著他。兩人對視,瑟提捏她下巴,奧羅拉往后仰,試圖躲開。但被瑟提按住了腦袋,奧羅拉半推半就地又趴在了瑟提懷里。
鶴正盯著散場的人群。
“普欖多半想和你分庭抗禮了!彼粗_下抬著頭死死盯著他們的普欖,回頭向沉溺溫柔鄉(xiāng)的瑟提說道。
但他還沒等到瑟提的回答,就看見奧羅拉懶洋洋支起腦袋。
“這不是很明顯嗎?普欖那種色厲內(nèi)荏的家伙,遲早會把自己害死!彼Z氣帶笑,像是根本不在意普欖能影響到她。雖然看上去很欠揍,但奧羅拉的確有這資本倨傲,不如說,迄今為止唯一一個令她束手無策的人正在她眼前。而兩人目前并不對立。
鶴難得接上了她的話,他把視線重新投在了臺下的普欖身上:“我想,再過不久,他就要死了。”
奧羅拉的笑容在瞬間消弭,她湊到瑟提的耳邊,悄聲道:“我今晚去殺了他?”
瑟提側(cè)頭,語調(diào)上揚:“誰?鶴,還是普欖?”
白發(fā)女人似乎真的思索了一番,語氣難得沉穩(wěn)下來:“只要你想,不論對誰我都可以出手。”
“不用了,讓他多活兩天!鄙嵴酒饋恚瑠W羅拉在瞬息間退開,但又被攬住了。
她難得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瑟提大笑一聲,貼近她的耳朵,宛若耳語般道:“我說過了,你是不一樣的!
奧羅拉揚起滿足的笑容。她又趴回了瑟提懷里嬌嗔著錘他一拳。
對瑟提來講,這撒嬌般的力道自然無關(guān)痛癢。
一旁立著的鶴凝視他倆片刻,頓時覺得有點惡心。
“你叫什么名字?”上首的男人這么問她。
奧羅拉摘下兜帽,廳堂的燈有些太過刺眼,不得不令她微微瞇起雙眼,這也讓她更加清楚地看清了座上那人的樣貌。
年輕的德瑪西亞法師笑意盈盈:“奧羅拉,我的名字是奧羅拉,意思是‘極光’!
插入書簽
奧羅拉的設(shè)定就是德瑪西亞那支地下的魔法師小隊的一員,臨時逃跑來了艾歐尼亞。挺沒前因后果的,畢竟是給基友割的腿肉,所以就寫得隨便了點。如果有機(jī)會的話可能會把這篇擴(kuò)寫一下。
至于“鶴”,他是瑟提原畫里站在他身邊的那個斗笠男人,我隨便起了個名字,而且很期待未來的實裝。
隔壁的派克夢女已經(jīng)在存稿了,有興趣的可以蹲一下。
(晉江寫lol夢女的好少,應(yīng)該沒人會看到這篇文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