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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鼠】
第一章三案
第二章羅家村
第三章陰兵
第四章墓
第五章羅玉梅
第六章機關
第七章賊頭
第八章故事
第九章結(jié)
第一章三案
多事之秋。
白玉堂坐在包拯的房間聽著包拯吩咐下來的案子心里不由得冒出了這個想法,轉(zhuǎn)眼看了看身邊端正聽得仔細的展昭,白玉堂沒有再多抱怨什么便轉(zhuǎn)過頭認真的聽包拯說的意見。
“展護衛(wèi),白少俠這次真的要麻煩你們走一趟了,這次的案件不簡單,你們先看這里……”攤開三份關于案子的文件,包拯說!斑@是關于河里發(fā)現(xiàn)尸體的案件的,這里是羅家村村長以及一眾富有人家被劫的,而這里是關于一個名叫鄧少婕的少婦被殺的案件,可以看出點端倪來嗎?”
仔細的看了包拯拿出來的文件,展昭看好了就遞了給白玉堂,白玉堂順手也接過來了,無言之間是一種默契,淡淡的,不張揚,而隱匿在所有的動作之間,顯得自然而直接。
看完了所有的文件,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只看見白耗子得意的看著自己,一副挑釁的樣子,看來這只聰明的白耗子也是想到什么了。
“玉堂你說與包大人聽聽吧,你看出了什么?”展昭笑,示意讓白玉堂先說。
絲毫不客氣,白玉堂點點頭,邊攤開第一份文件就開始侃侃而談。
“首先是這份河里發(fā)現(xiàn)尸體的案件,這是在城郊發(fā)現(xiàn)的尸體,死者是個女人,死了大概十天左右,根據(jù)仵作的調(diào)查顯示,年齡不過二十歲,腰側(cè)有一顆紅痣,因為是被水淹死的所以面目浮腫看不出原本的樣子,手腳有捆綁的痕跡,所以意外跟自殺的可能性比較低,他殺的可能性很大。”說完,示威的看了看展昭一眼,得到展昭同意的神色之間另有一番試探的意味也就哼了一聲,用嘴形跟展昭說,別小看你白爺爺,好戲還在后頭。
了然的神色,展昭看著白玉堂,擺出一副看看你還有什么好把戲的樣子,惹得白耗子瞪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大有你等著瞧的架勢。
“而羅家村的被劫案件,根據(jù)調(diào)查顯示,是最近以來一系列的犯案,手法是一致的,所以初步斷定是同一伙人所為,最后的關于鄧少婕被殺的案子,是在鄧少婕回娘家的途中被殺的,而鄧少婕是羅家村村長的夫人,所以這兩件案子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所有的受害者都是羅家村的人!币豢跉庹f完,白玉堂接過展昭遞過來的茶杯,吃了一大口茶,再抬頭就看到展昭笑著看著自己,嘴角稍微的彎著,笑得一臉好看。
“那么,城郊河里的女尸,白少俠又有什么高見呢?”特意的把“白少俠”三個字落了重音,展昭問。
“哼……展南俠,這你也可別小看你白爺爺,你想要知道,我肯定說給你聽的!狈畔虏璞,白玉堂再指著包拯鋪開的另一張紙上的地圖,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地圖的羊皮紙上,指著一條順流而下的小河!斑@里是城郊的河道,有多處分叉,最后就匯成一條河道落水到離這里方圓幾十里外的一個大湖里,我們城郊的河道是開始收窄的下游,而這條河道的上游正是羅家村,根據(jù)我的推測,從羅家村的河道流到我們這里的時間大概也就是十天左右,也就是說,與尸體被推測的死亡時間很接近,那么就是說,這具女尸的兇殺地點,很可能也就是羅家村!
“白少俠說得極是,所以說,這三起案件犯罪嫌疑人針對的對象,應該就是羅家村。”展昭在聽到白玉堂最后的一句話時,終于笑了,白耗子的推測跟自己一模一樣,想要考驗人,而被考驗的人給自己交了一份滿意的答卷讓展昭心情愉快了起來,白玉堂啊,這個心比針細,心高氣傲的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這是讓人自豪而又愉悅的幸福!跋嘈虐笕艘彩且驗檫@樣所以才讓我跟玉堂出面調(diào)查的吧?”
不滿展昭的笑,白玉堂偷偷的伸手捏展昭的腰側(cè),卻在偷襲的半路被攔截了開來,意在偷襲的鼠爪子被捉在了貓掌中,被細細的摸著,一點點的酥軟。
“對,既然你們都看出來了本府也不需要在多言了,羅家村是附近眾所周知的鬼村,聽說里面風水是兩分之勢,有極好的也有極陰的,所以鬼事傳說特別多,請展護衛(wèi)跟白少俠一路小心就好!笨隙ǖ狞c頭,包拯把任務直接的交托了在白玉堂跟展昭的身上。
“展某相信天理尚在,任何妖孽也敵不過公理二字,再者鬼孽橫行倒也不知是真是假,所以,請包大人放心展昭一,定會盡快破案回來的。”淡淡的說,展昭神色穩(wěn)重。
“展大貓說的是,白爺爺就怕鬼孽不纏上來,哼,要不,準被白爺爺打得滿地找牙,包大人有我們出馬,你也就放心好了,不準半月我們就破案回來了!
第二章羅家村
雖然說是誓言坦坦的說不怕,不過一來到羅家村的村口,展昭跟白玉堂也著實被里面的氣氛嚇了一跳。
來到羅家村的時候,天氣已經(jīng)黑沉了下來。
黑壓壓的一片云層壓在了天上,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掉下來一樣,給予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再加上羅家村一點人氣都沒有的氣氛,更顯得恐怖。
陰氣沉沉應該是形容羅家村的最佳寫照了,村子不大,里面的每家每戶基本都安上了神臺,一走進村子里面,彌漫周圍的就是一股香燭的味道,直刺激白玉堂的鼻子讓他猛得打噴嚏。
“呸呸呸,這是什么鬼村。坷锩娴南銧T味濃烈得比毒藥還厲害,哈秋……”揉了揉鼻子,好不容易才順了一口氣,沒走進步有一陣延綿的香燭氣撲面而來,這回白玉堂聰明的躲在了展昭的身后,好讓展昭擋住了一大半的香燭味。
展昭笑著看白玉堂的動作,趁著白玉堂還沒有站好就一把的把他扯了出來,拉在了身邊,回過頭跟白玉堂說:“玉堂,有福同享,有禍同當,你可以不能占展某便宜?”
“呸呸呸,你白爺爺我光明正大,哪會占了這臭貓便宜,你可別說出去污了你白爺爺?shù)拿暡攀!闭f完,一挺腰,就直直的站在了展昭身邊去,恰恰就是中了展昭的激將法。
兩人走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口,用力的拍了一下門,過了好一會才有個聲音從屋子里面?zhèn)鞒鰜,顫顫的聲音隱藏著害怕,說:“誰,誰敲門。俊
“你好,我是路過的,請問可以在你家借宿一晚嗎?”溫和的聲音有著安撫人心的作用,說話的正是展昭。白玉堂曾經(jīng)戲說,要是展昭用這樣的聲音去審問犯人,肯定可以把人迷惑得以為面前的人是正直可靠,誰不知骨子里頭確實一肚子的壞水,騙死人不償命。展昭聽了白玉堂如是說,只是哈哈一笑,隨之調(diào)侃說,白兄看上去也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可是骨子里還不是兇狠殘暴小肚雞腸,說完,兩人就操起武器,在屋頂上斗個你死我活了,心痛的是公孫先生,看著瓦片橫飛,只能端著算盤在下面計算著,這會又該用多少修繕的費用了。
“路,路過的?你,你等一下……”急匆匆的腳步從里面響了起來,逐漸的來到門邊上,吱——的一聲,門拉開了一個小隙縫,露出一雙細小的眼睛,眼睛布滿了紅絲,顯然是多晚睡不好的癥狀,門內(nèi)的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展昭跟白玉堂,才徐徐的把門拉開,再四周的看了一下,沒有看到什么異狀才讓展昭跟白玉堂二人進門。
待到展白二人一走進門里,那人就急忙把門關上,動作之迅速仿佛就是差一點就會有什么要命的東西爬進來一樣。
屋子很簡樸,入眼最為顯眼的就是房子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神臺,說它巨大是相對而言,因為他足足占了半個房子,上面擺放著神像,莊嚴而肅穆的看著四周,炯炯有神的目光讓人心生敬佩,神像前擺放著寫水果跟飯食,還有一個香爐插著香燭,香燭燃起的煙裊裊的圍繞在四周,有點朦朧,對比著屋主惶恐的神色再看著神像莊嚴的模樣,展昭突然明白為什么人對神是那么的崇拜了。
恐懼,惶恐,失落,悲傷,害怕,人的情緒是那么的脆弱,而越是脆弱的人越是需要一個支柱,那么,那個支柱就是神了,因為他主宰的不是命運,而是一種支撐的精神。
“兩位先喝杯茶吧!钡沽藘杀柽f到了展白二人的面前,屋主說。
“謝謝這位老先生……”接過屋主遞過的茶,展白二人才真正的看清楚眼前的老人家長得是什么模樣。滿是溝壑的臉上是一臉的皺紋,花白的眉毛跟胡子,小小的眼睛,偏瘦的肌膚因為長期對著香燭而顯得膚色有點偏黃,謹慎的笑著,有點卑微,露出一口不規(guī)則的牙齒!罢垎栐趺捶Q呼老先生的好!
“我姓羅,這里的人都叫我老羅,你們也這樣叫就好!北拔⒌男χ,雖然已經(jīng)關上門,卻還是掩不住老人眼中的一種惶恐,不時老人還是往門的方向看去,白玉堂皺著眉頭不明白的看著,看了好一會終于忍不住的問。
“老人家,冒昧的問一下,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好像很害怕的,是因為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啊……”好像被提到一個不得了的話題一樣,老人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然后顫著聲音默默的念著,天神保佑天神保佑,念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再深深的呼吸了好幾下才看向白玉堂,說:“唉唉,你們有所不知,我們村子,最近可是發(fā)生大事了!
第三章陰兵
“大事?”意識到老人說的話可能會給案情帶來更多的線索,展白二人全神貫注的留意著老人說的每一句話。“老人家,這村子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啊?我們初來步到,還望老人家說個明白!
或者是秘密已經(jīng)壓抑在心里太久了,老人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傾訴的對象,便左右看看沒什么異像就跟展白二人詳細的說了起來。
“我們羅家村,是附近有名的鬼村,這可由不得你們不信,因為一直在我們村志里面記載的奇異現(xiàn)象可多著呢,于是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再說,我們羅家村地狀奇特,一邊是極好的風水地勢另一邊卻是極陰的地勢,聽說,在極好地勢的那一頭還埋葬了很多前朝的王侯將相的墓穴,可是要是一個定位不準,安葬的時候靠了點邊就會葬到極陰的一邊去,前幾年有個人耕地的時候,一鋤頭下去,就冒出了一大堆血來,有經(jīng)驗的人說,這可是挖上了血尸,沒救了,果不其然,過了幾天,那人就得急病死了,你說這邪門不邪門。”喘著氣,老人想起了當時那個恐怖的形狀來,于是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好讓自己壓驚,過了好一會才緩緩的繼續(xù)說:“不過,這也沒什么,跟我們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比起來,簡直就像……就像是……”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一個比喻來,老人撓了撓頭,繼續(xù)說:“就像什么我也不會說了,前陣子的晚上,大概七八天左右吧,村邊的二愣子晚上喝了酒回來,經(jīng)過村尾那段路的時候,看到眼前煙塵滾滾的,一個一個的黑影在眼前走過,每個黑影都拿著一把大刀,殺氣騰騰的樣子,二愣子看著就愣了,然后那些黑影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的,一個一個逐漸消失在地上了!
“一個一個消失在地上?”聽到這里,忍不住的,白玉堂反問。一個一個消失在地上是什么意思?憑空的消失嗎?
“啊……這個就是突然不見了的意思。”用手指比了一下,老人說:“對,就是突然消失了!
“怎么會這樣憑空消失的?你們看錯了吧?二愣子不是喝酒了嗎?該不會是他看錯了吧?”疑惑,很疑惑,白玉堂由心底感到一陣的疑惑。無論怎么說,人怎么也不會是憑空的消失的。轉(zhuǎn)過頭,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只見他也是皺著眉頭想著,手指一下一下有規(guī)律的敲著桌面,這個小動作白玉堂司空見慣了,每每展昭感到思緒混亂的時候也是這樣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來輔助思考。
“當時二愣子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再后來,我們又在同一個地方看到了,那些個黑影好高大,就像來自地獄的官兵一樣的高大,猙獰,他們拿著大刀在平地上走著,走著走著,就消失了……”說起當時的情景,老人還是顫抖著的,連拿著杯子的手都不穩(wěn)了,哆嗦著差點把水也漏出來了。
展昭見狀,撫著老人的手,安撫著說:“老人家別急,慢慢說就是。”說著,示意白玉堂給老人家再倒上一杯水,穩(wěn)穩(wěn)的房子老人家的手上。
接過茶水,老人再喝了一大口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斷斷續(xù)續(xù)的繼續(xù)說:“好恐怖,那場景真的好恐怖,就連村子里面管祭祀事宜的村長夫人也嚇倒了,后來村長夫人說,這些一定是來自地獄的陰兵,他們是來陽間捉人的,捉了就拉回地獄去,要捉人償命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天一黑都不敢出去了,陰兵啊,要是被捉到拉到十八層地獄怎么辦。俊
聽完老人的話,展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陰兵?地獄?憑空消失的人影?這些又會是什么?總覺得,這些之間是有一個聯(lián)系的,可是怎么也想不清楚。本來想讓老人家給自己說點線索,沒想到,卻越來越混亂了。
“那么你們的村長夫人呢?她有沒有教你們應該怎樣?”展昭腦里面的線索很混亂,其中清明的一塊就是聽到老人家體到的村長夫人四個字,按調(diào)查說,村長夫人就是第三件案件的被害人,鄧少婕。
“夫人是主持我們村里面一切祭祀的,那件事發(fā)生后她就說要回娘家一趟,可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夫人她啊……咳咳,當我沒說過什么!崩先思液孟裣胍f些什么,卻意外的停了下來不再說下去了,只是咳了兩聲后,自己跟自己小聲的嘮叨了兩句,接著就裝作正常的跟展白二人說:“兩位還沒有吃什么吧?我給你們拿點吃的出來。”說完就轉(zhuǎn)身走進廚房里去了。
“玉堂,對這事,你怎么看。”趁著老人在廚房準備的時候,展昭悄悄的問。
“老人家最后嘮叨的是,哎呀,村子里的事差點說出來了。我想,這村子肯定有點古怪,不過我不肯定是否跟我們的案子有關,至于其他的內(nèi)容,我想他沒有說謊,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害怕也是來自于那個關于陰兵的傳言。”思索了一陣,白玉堂說出了自己的推測,老人家雖然有秘密藏著,可是根據(jù)他之前說話的神態(tài),一點也不像作假,所以,應該是可以相信的。
“我也是這樣想,只不過,對于陰兵的傳言,我總是有點好奇,憑空消失的人影,要是我們應該怎樣做到呢?”敲著桌面,展昭細細的想著,一直以來辦案的感覺告訴自己,這個也是其中的一個關鍵。“輕功?不行,即便是輕功再高的高手也做不了突然的憑空消失,那么還有什么可能呢?”
“貓兒,你不相信這個陰兵的傳言?”睨了展昭一眼,白玉堂閑閑的問。
“天下無奇不有,鬼神之事當是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是我的感覺告訴我,這個并不是真正的陰兵,你想想看,夜晚的時候,可視度肯定會減少,再加上心中的恐懼推測出來的事物往往與真實有一定的距離,所以我想,這不應該是陰兵,而是一層我們還沒有想到的東西。”看著白玉堂閑閑的樣子,展昭分析著說,說完再看了白玉堂一眼,發(fā)現(xiàn)他還是一副閑閑的樣子,于是,笑了。
“玉堂,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笑著,展昭靠過了白玉堂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聲的問!案嬖V我吧,玉堂。”
溫柔的聲線惹得白玉堂一陣顫抖,急忙把展昭推開,只見展昭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氣憤了起來,這臭貓,竟然連美色都出賣了,沒想到堂堂南俠展昭竟然還耍這小陰招,美男計都出來了,可惡。
心里憤恨著,手下也不留情的給展昭捏了過去,手指靈巧的翻開,一招就是狠辣的招數(shù)直向展昭臉門的穴位招過去,卻在面前被展昭一動不動的樣子嚇得停了下來,咬著牙瞪著展昭看,要是瞪視可以把人戳死的話,展昭早就被戳個十來二十個洞來了。
“死貓,你白爺爺給你來真的,你還真不動,要不是我怕殺了你難以跟包大人交待我真下手了。”白耗子就是口硬,偏偏不肯承認剛才看到展昭動也動的接招時,愣是嚇了一跳,生怕自己收勢不住傷了人。
“我就知道玉堂你不會這么狠心的!崩^白玉堂的手,捂在了自己的掌心,展昭認真的看著白玉堂說:“好了,玉堂,告訴我吧,好嗎?”
第四章墓
白玉堂邪邪的笑了,帶點小小的滿足。
一直以來并肩而行的兩人在白玉堂看來,自己總是差展昭那么一點,那是無論用多少聰明才智都彌補不上的,經(jīng)歷。
展昭虛長自己幾年,江湖的閱歷也比自己多上個些許時間,而恰恰就是這些日子鍛煉出來的沉穩(wěn)以及犀利是自己所比不上的,以往的日子里面,即使一起辦案也免不了來一個互相的切磋,自己雖然跟展昭一樣把事情的重點看得清楚,卻總在重要的時候欠缺了一份沉練,所以,當這次稍微的在展昭身上討了個小便宜,白玉堂不禁邪邪的笑了,略帶點小滿足。
“展大人與其讓玉堂說與你聽,倒不如明兒跟玉堂一同去看個仔細?”挑眉,白玉堂滿滿的笑著,笑得一臉春風滿臉和順,展昭見了,只得搖了搖頭,裝著無奈實則帶點寵溺的答應了。
答應,是因為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即使有時任性妄為,卻是個有分寸的人,玉堂這樣說定是有自己的考量,對于眼前的這個傲氣的人,展昭是無條件的信任的,相信在白玉堂的心底也是一般的看待自己。
亦是朋友,亦是伙伴,亦是情人。
很堅實很可靠,很永恒的關系。
第二天一早,展白二人起床梳洗好,稍微再套了一下老頭說的那個陰兵出沒的地址就離開了老頭的家,往村尾的方向走去了。
走到村尾,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的是一片樹林,不算很茂密的樹林,稀稀落落的生長著些矮小的樹木,偶爾有一兩個高聳的立在那些小樹苗邊上,顯出有點突兀的感覺,辨著方向走著,展昭跟在了白玉堂后面,看著白玉堂的背,只見他左顧右盼的看著些什么,仿佛在辨別什么一樣的仔細,于是也沒有作聲,只是緊緊的跟在了白玉堂的身后。
突然,白玉堂停在了兩個大樹之間,大樹的枝干很高也很多,交錯的夾雜在了一起,糾纏著,行程了一個小小的天然屏幕,錯落斑駁的樹影落在了地上,零零星星的散落了一點點的光,數(shù)邊是些碎石子,旁邊還有一兩塊大的石頭,難得帶點濕氣的地方冒出了一兩個小蘑菇似的東西,很是可愛。
只見白玉堂蹲在了兩棵樹中間的地方,看著交纏在一起的樹根,再努力的把一下細碎的沙發(fā)分開,就看到一塊平板的石頭隱沒在砂石的地下。
終于找到了。心里嘆了嘆,再回頭就揚起了一抹笑容招手讓展昭走過來。
學著白玉堂的動作蹲了下來,展昭的眼光在看到石板時就亮了起來,興奮的跟白玉堂說:“原來所謂突然消失的陰兵就是這么一回事,玉堂,難為你竟然想到了!
白玉堂挑眉一笑,像是不滿展昭口中的“竟然”二字,低低的哼了一聲,才提著聲音說:“什么竟然不竟然的,臭貓,這時候你該說你白爺爺我天資聰穎博學多才。”
“對對,我的玉堂天資聰穎博學多才,那么展某向白爺請教,白爺是怎么想到這份上的!表樦子裉玫脑,展昭笑著說,找到一個案件的關鍵讓展昭心情大好,心情好了自然又想要挑釁眼前的白耗子了。
“呸呸呸,什么你的玉堂,我什么時候成你的!钡芍劭矗瑓s不意外的白耗子變成紅耗子,生生的漲紅了一張臉。
“是是是,玉堂說的是!弊焐细胶椭,心底去默默的把“我的玉堂”默念了好幾十次,展昭裝得一臉正直的看向白玉堂,說:“那么,告訴我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吧?”
“其實,真正有頭緒的就是從老頭說的那句“有很多埋葬前朝王侯將相的墓穴”開始,所以老頭一說那些陰兵憑空消失了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有地洞,因為他們出沒的時間都是晚上,我之前說過,在晚上人的視點會降低,再有本來心里上就對這些有恐懼,所以就更容易聯(lián)想到陰兵份上了,再者,有墓穴必有墓洞,從三國時期開始盜墓已經(jīng)算是一種職業(yè),有大墓葬的地方必有盜墓者,有盜墓者就必有盜洞,而就算沒有盜洞,建造墓穴的工人也會悄悄的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因此,那時候我就推斷,所謂的陰兵只不過是找到了一個墓穴口的人而已!卑子裉迷敿毜母拐颜f出了自己的推斷,說完還示威的一笑,炯炯有神的樣子帶點孩子氣,意外的可愛。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么我們進去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乾坤吧,我想,應該跟我們要追查的案子有密切的關系”說著,展昭就把手撫上石板,摸索到石板一個翹起的角,兩指用力準備把石板撬起來。
“你們兩個想要在這里干什么?”突然,一把少女的聲音從林子的另一邊傳了過來,把展白二人嚇了一跳,展昭跟白玉堂回過頭,就看到一個少女的影子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正定定的看著自己。
第五章羅玉梅
少女長得明眸皓齒,彎彎的眉,大大的眼,很俏的鼻子,嘴型很漂亮,笑起來是新月的弧度,即使穿的是最簡單的粗布衣服都掩飾不了她本身那種清新的美,不是大家閨秀一般的矜持,也不是明妓的美艷,只是一個很純樸清新的甜美。
少女的眼光來回掃在了白玉堂跟展昭身上,最后定在了他們所站的地上,了然一笑,說:“你們是官府的人吧?”
“正是!币妬砣艘呀(jīng)識穿了自己的身份,展昭跟白玉堂也不再掩飾,其實本來也沒有什么好掩飾的,只是覺得這樣的話可以比較方便行事而已,所以被當面拆穿了展昭跟白玉堂也面不改色!拔覀兪情_封府的展昭跟白玉堂,來到這里是想要查證一些關于案子的證據(jù)的,借問一下姑娘是?
“我是羅家村里面的人,叫羅玉梅!鄙倥鹛鹨恍,笑容很好看,帶點稚氣,帶點不諳世事的天真!爸劣谖覟槭裁磿叩竭@里來,我想,原因應該跟你們一樣!
“跟我們一樣?”白玉堂看了看羅玉梅的神色,反問!澳敲,我們來這里為的是什么?”不知怎的,對面前的這個自稱叫羅玉梅的少女,白玉堂總有一點的戒心,或許她真的是一個淳樸天真的少女,只是,她或許不是那么簡單。不說別的,單說,憑自己跟展昭的武功,連一個少女的靠近的察覺不到,這其中,就有很大的考慮空間。想著,白玉堂轉(zhuǎn)頭看了看展昭,只見他也是皺著眉打量著面前的少女,慣用的右手緊緊的握著巨闋不動,分明是一個戒備的姿態(tài)。
“你們不用對我有這么大的戒備,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對你們不利!弊呓徊剑_玉梅走到展白二人的跟前,甜甜的笑著,不帶一丁點的殺氣,只是一直甜甜的笑著!爸劣谖襾磉@里的原因,很簡單,我只是不相信村里面人所說的陰兵傳說然后來求證一下而已!
“你不相信?”白玉堂睨著羅玉梅看,疑惑的問!澳銈兇遄右幌虺绨莨砩,既然你作為村子的人,為什么你又不相信?”
“我打小就不相信這事,這些都是村長夫婦自己說出來用來騙村民的錢財?shù),哼……”不以為然的說,羅玉梅的眼中滿滿的就是不嗤的神色。“村子雖然一直都崇拜鬼神,只不過在我小的時候還沒有那么嚴重,自從村長夫婦來了之后一直裝神弄鬼的,才嚇唬到村中的人這般的虔誠,這根本就是他們欺騙的伎倆,所以村長夫人一說這是陰兵我就壓根的不相信。”
看著羅玉梅說話的樣子,一臉的憤恨,完全不像裝出來的,展白對望一樣,互相點點頭,算是相信了。
“那么你想要怎樣做?”雖然選擇了相信,白玉堂懶懶的靠在樹干上,眼光卻不減銳利的盯著羅玉梅看,尖銳的問題也繼續(xù)的向羅玉梅發(fā)問。
“想要怎樣?當然要查清楚事實,然后跟村子里的人說個清楚,好讓村長跟他夫人兩人不能在蒙騙村子里面的人了。”堅定的說,羅玉梅咬著牙,恨恨的說著:“我一定要把他們趕出去,一定要!
“很有志氣哪,可是,你覺得不是陰兵,這又是什么?即使證明這個只是個墓穴,然后人都不是像村長夫人說得那樣憑空消失的,那么又可以證明什么?”白玉堂挑眉,繼續(xù)把問題交到羅玉梅身上,展昭在一邊看著,偷偷的笑了。
白耗子果然還是那個凌厲的白耗子,跟之前鬧東京時的白玉堂一樣的驕傲一樣的凌厲,玉堂問的都是關鍵的問題,而這些問題就是一個考驗,羅玉梅的打算他們倆大概也看了個透徹,小丫頭雖然出來的時候嚇了自己一跳,可是后來的純樸是裝不來的,說了這么久,她的目的其實也是希望我們可以把她帶上一起進去那個墓穴里面探看,可是在一個充滿危險和陌生的地方帶上一個不懂武功的小丫頭,確實是一件很危險和麻煩的事,不過看了小丫頭是打定主意要跟的,所以玉堂才會稍微的試探一下她,看看她有沒有足夠的能力跟意念跟著一起走。
“是盜賊!北粏柕降牧_玉梅自信的響亮回答!按遄忧瓣囎泳桶l(fā)生了多起被盜賊盜竊的事,而且是從看到有陰兵開始的,所以,我認為,那些根本不是陰兵,而是躲藏起來的盜賊!
“嗯!睗M意的點點頭,白玉堂一回頭就看到展昭在對自己笑,淺淺的笑容,讓白玉堂突然有點透不過氣,于是反瞪了一眼,咳了兩聲,裝了一下樣子,再也不向展昭看去。
“所以,既然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你們就帶上我一起去吧!笨吹阶约旱拇鸢副豢隙ǎ_玉梅就粘粘的粘了上來,一口一句好不好的撒著嬌,還拉著展白二人的手懇求著。
羅玉梅的手涼涼的,貼在自己手上,是種很舒暢的感覺,白玉堂看著,心里嘆了口氣,想,看來這包袱是甩不掉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一來沒有武功,二來墓穴下面我們還不知道有什么兇險的機關,所以,從進入墓穴開始,你就要聽我們的話,不準亂來,這樣你答應嗎?”展昭反握著羅玉梅的手,暗暗的探了一下羅玉梅的脈息,先是一愣,隨后發(fā)現(xiàn)她完全是沒有內(nèi)功的底子,便吩咐她要注意的地方。
羅玉梅得到展昭的應允,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連忙點頭答應,邊還心急的走到了石板邊,讓展白二人快點過來,像個去郊游的小朋友一樣興奮。
展白二人對望一樣,突然就后悔了,唉唉,怎么就覺得答應了羅玉梅就好像帶上了一個大麻煩呢?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第六章機關
撬開了石板,就看到一條只容一人進入的小道往下延伸,黑陰陰的,仿佛還有一陣陰風從里面吹出來,怪是恐怕的,羅玉梅看了,連忙躲在了白玉堂的身后,只留出一對眼睛好奇的看著。
展昭就地撿了些比較粗壯的木棍,再用碎布包好,沾點火水,從隨身的袋子里面拿著火折子把土制的火把點著,往洞口探了探,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機關就帶頭走了進去。
走中間的是羅玉梅,白玉堂走在最好,這樣是為了保護好羅玉梅,免得她不小心觸動了什么機關或者被襲擊,行成一個很好的保護狀態(tài)。
隨著一步一步的深入,地洞的口開始由窄變寬,大概走了一刻鐘的時間,眾人就走到了墓穴的墓道中去,踏進了古墓穴的范圍里,羅玉梅走在中間,緊緊的撰著展昭的衣擺,一步一步的緊跟在了展昭的身后,火把的亮光把周圍都照亮了,白玉堂借著火光仔細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記住,要一步一步的跟著我的腳步走,不要亂碰墻壁上的磚塊,知道嗎?”展昭叮囑著羅玉梅,只見羅玉梅認真的聽了,然后用了的點點頭。
墓道可以容納兩個人并排的走,在墓道的邊上刻著些圖紋,不過因為歲月的洗禮很多的圖紋都已經(jīng)被風化了,也看不清楚是什么,年代應該是很久遠的了,看著那些圖紋,白玉堂想,這條應該是通向主墓室的墓道。
“玉堂,要小心注意,別著了墓穴里面的機關!闭拐言谇胺阶咧嵝阎咴谧詈蟮陌子裉。
為了防止盜墓者的進入,每個墓穴都有些防盜的機關,那些在野林小說里面說的飛針鋼刺,有毒的飛鏢,都是真有其事并不說說書人亂說一通的胡話,而且墓穴里面最厲害的機關并不是這些,而是流沙或者水銀之內(nèi)的陷阱,墓主人情愿墓穴被毀也不想被盜墓賊占分毫便宜,是極其陰險跟厲害的陷阱,要真的是遇上了,就不單止很麻煩,更有可能是直接的葬身在墓穴里面了。
“恩,知道了,臭貓你也要小心,別連累你白爺爺我!睉艘宦暎子裉幂斎瞬惠旉嚦脵C反諷了展昭一把。
“是是是,展某會小心的了,不過話說回來,能跟玉堂一同合葬,也算得上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絲毫不介意白玉堂的譏諷,展昭自如的應答,挑釁得白玉堂恨得咬牙切齒的只能在后面呸呸呸的哼著,說不出話。
“你這油腔滑調(diào)的臭貓,死貓,不會說成語就別亂說,呸呸呸!币庾R到白玉堂可能被自己氣得瞪眼的樣子,展昭樂得心里悶悶的笑著,可惜笑著笑著,就后悔了,該死的,在這里又不能大聲笑,真不該去挑逗那只白耗子,看來自己可能是悶笑到內(nèi)傷的第一人了。
羅玉梅走在中間,聽著展昭跟白玉堂兩人壓著聲音說笑,不禁沉默了下來,是回憶,還是羨慕?在之前,自己也是一直的跟自己最喜歡的人這般的說笑的吧,可是,如今……
分了神,羅玉梅一步?jīng)]踩穩(wěn),一不小心的拐了一下腳,哎呀的一聲就往旁邊倒去,在那瞬間,為了穩(wěn)住身子,羅玉梅把手撐在了墻上。
墻壁上的磚塊突然受力,被壓住的磚塊突然的往內(nèi)一靠,展昭跟白玉堂看了暗叫一聲糟糕,只聽到一聲機關啟動的聲音,說時遲那時快的,羅玉梅還沒有穩(wěn)好身體,漫天鋪地的鋼針就像有意識的向羅玉梅的方向射了過來,展昭見狀連忙一提氣,巨闕出鞘,人未至氣先到的把撲向羅玉梅的鋼針震開,再來巨闕一擋,只聽見砰砰砰的金屬聲音,數(shù)十枚的鋼針就落在了地上,白玉堂走到羅玉梅的身邊,用內(nèi)功把靠近來的鋼針逼開,一把抱住了羅玉梅往外滾了開來,短短的時間里,鋼針已有數(shù)百枚的插入到墻壁上,要不是展昭跟白玉堂反應快,羅玉梅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成了個靶子,身上滿是鋼針釘出來的孔了。
羅玉梅受了驚,緊緊的抱住白玉堂,胸口急促的起伏著,手更是嚇得冰涼冰涼的,雙眼惶恐的看著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好不容易才稍微的回過神來。
展昭走到了白玉堂身邊,拉開羅玉梅仔細的檢查著傷勢,只見羅玉梅腰側(cè)的衣服被隔開了一個口子,幸好除了一點擦傷之外羅玉梅并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展昭拿出金創(chuàng)藥幫羅玉梅敷了一點藥粉,打算等到她平靜一點后才繼續(xù)前進。
這時只見白玉堂伸手握緊了自己的佩刀,瞇著眼睛注視著前方。
“貓兒,看來剛才的那陣機關,已經(jīng)驚動了里面的人了!
第七章賊頭
白玉堂剛說完,就聽到離墓道不遠的主墓室里面?zhèn)鱽硪魂嚶曇,跟隨而來的就是繁雜的腳步聲還有兵器互相碰撞發(fā)出的金屬聲,白玉堂跟展昭兩人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致的兩人一起站在羅玉梅的身上,把羅玉梅掩飾起來。
這樣做,不單是為了保護羅玉梅,還可以保護自己。因為對于展白兩人這時的情況來說,羅玉梅的存在是一個致命的罩門所在,要是被對方察覺了羅玉梅根本不諳一點的武功,那么勢必會成為他們攻擊的對象,因為只要捉住羅玉梅就不怕不能威脅他們兩個人,所以,保護好羅玉梅,同時也等同于保護起自己的優(yōu)勢,好讓自己不要處于被動的情況當中。
白玉堂手里拿著刀,展昭捏著巨闕,穩(wěn)穩(wěn)的站在墓道中間,如星一般的眸子緊緊的鎖在了聲音傳來的地方,一點點的火光從主墓室里面映了出來,隨后看到的就是一幫大概二十來個粗莽的漢子提著火把一臉兇相的走了出來,帶頭的是一個壯實的漢子,濃眉大眼,挺鼻薄唇,再加上一身健壯的身材,放在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是一個可以讓少女心跳的男人。
只見帶頭的男人一擺手,跟在身后的大漢就停了下來,男人向前走了一步,用眼神打量著展昭跟白玉堂,看著,開口說道:“來的是何方神圣,報上名來吧!
氣勢,有些人站出來就有一種可以讓人害怕或者贊賞的氣質(zhì),而這些,就是所謂的氣勢,一個人的氣勢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因為一定的磨練而培養(yǎng)出來的,男人的話語間,帶有的是一種剛直的氣勢,讓聽得人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一種怯意,當然,這些都不包括展昭跟白玉堂二人,反倒是在展白身后的羅玉梅在聽到男人的聲音后下意識的緊緊的拉住了展昭跟白玉堂的衣服,手里是微微的顫抖。
伸過手拍了拍羅玉梅的手,示意安慰,白玉堂回頭對羅玉梅一笑便又立即回過頭對上了男人的眼,一擺手,說:“在下開封府護衛(wèi)白玉堂!
“在下展昭!备子裉靡粯樱拐训哪樕峡床怀鲆稽c的緊張,即使是面對著如此的一個陣仗,在展昭跟白玉堂的臉上都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跟害怕,就好像面對的不是二十多個的對手,而只是跟孩子玩?zhèn)游戲一般的,淡定。
“官府的人來這里干什么?老子可沒覺得官府的人有興趣下墓穴干些個摸金倒斗的事?”男人讓身后的漢子別急于進攻,面前的這兩個人不是泛泛之輩,男人很清楚,即使自己跟身后的粗漢一同上前攻擊也討不了任何便宜,所以,最重要的是要找可以突破的缺口,而不是魯莽行事。
“我們想干什么相信你也很清楚,羅家村連連發(fā)生的盜竊案以及村長夫人被殺的案子估計也跟你們脫離不了什么關系吧,所以,我們想讓各位跟我們回府進行調(diào)查。”拋著手中磨得光滑的小石子,白玉堂把目光鎖在了男人身后的粗漢身上。
不堪一擊。
這是白玉堂對男人身后的粗漢的評價,所以要是突圍的話,憑自己跟貓兒兩個人的能力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不過要是可以不用武力就讓他們束手就擒的話,那更好,要不一不小心在打斗的時候又觸及了什么機關就更麻煩了,想著白玉堂就看了展昭一眼,用嘴形跟展昭說,嚇唬一下他們,先試著別用武力。
展昭點點頭,便接過了白玉堂的話題,說:“要是你們主動投案我們還可以給你們來個從輕發(fā)落,要是你們反抗的話,展某可不保證不傷害你們一分一毫,所以,大家最好考慮清楚,再說,俗語有云,清者自清,要是各位認為自己沒有犯罪的話就更不怕跟展某走一趟,我相信開封府的包大人是不會錯怪冤枉的!
恩威并重的話,果然把粗漢們嚇得一愣一愣的,人群當中已經(jīng)有些吵雜的聲音傳了開來,不過有些膽大的還在悄悄的說:“官府都是說一樣做一樣的,我們還跟他們吵什么,闖出去才是硬道理,什么從輕發(fā)落,我才不信,兄弟們,闖出去……”
男人皺眉聽著粗漢的話,一伸手就阻止了粗漢們的動作,回頭大喝了一聲,說:“別亂!
后頭的人聽到男人的吆喝,立即安靜了下來。
男人轉(zhuǎn)過頭跟展昭白玉堂對望,沉靜的聲音哼著,眼光落到了展昭跟白玉堂身后,頓了一下,說:“官爺們的好話我們心領了,不過,我們還是……兄弟們上,我們沖出去……”突然男人爆發(fā)了一聲大喝,身后的人聽到男人發(fā)話立即對著展昭跟白玉堂一擁而上。
霎時,在半明半暗的墓道里面閃耀著的是武器發(fā)出的銀白亮光,像一條接一條的白煉,橫跨在墻壁上。
展昭巨闕出鞘,白玉堂手橫寶刀,以一檔百的接下粗漢們的攻擊,橫,刺,點,砍,一招比一招凌厲,一招比一招快,狠,準……每每刀未至,刀氣已經(jīng)逼得人退開三步,沒過一刻鐘的時間,二十來個粗漢已經(jīng)全部撲到在地上,捂住身上的傷口呀呀的哀嚎著。
展昭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卻發(fā)現(xiàn)不了男人的身形,正想著男人究竟躲在那里,就感覺到一股殺氣從一個從來沒有想到的詭異角度中竄了過來,連忙提起巨闕在身前一檔,砰的一聲,就感到一股力氣往身上壓了過來,展昭一發(fā)力把人推了出去,只見那人的身影一閃,又隱匿了起來。
過來一會,那身影又從另一個詭異的角度向白玉堂攻擊了過去,卻也被白玉堂檔了回去,如此重復了多次,那身影憑借自己對環(huán)境的熟悉,專挑一個難于抵擋的角度向展白二人招呼過來,卻沒有一次下的是殺手,每次就是攻擊不成邊藏匿了起來,而越到后來攻擊的速度跟范圍就越大了,展昭跟白玉堂被分開了一個身位,兩人都保持著最高度的警惕注意身周的情況。
突然,身影一個閃身,在墻壁的角落中冒出了猛得向展昭一砍,當展昭拿起巨闕想要反擊的時候,男人黑色的身影已經(jīng)趁著白玉堂跟展昭之間的空隙竄了過去,直直的往羅玉梅撲了過去。
糟糕!
剛想到這一層,白玉堂跟展昭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中了男人的詭計,男人的攻擊目標從來都不是自己,只是想要把自己兩人引開而已,他要的,從來都是不會武功的羅玉梅。
想到這里,白玉堂想要回身救羅玉梅已經(jīng)遲了,男人一早就落到了羅玉梅的身前,亮匡匡的刀正橫跨在羅玉梅的脖子上,正當展昭跟白玉堂準備搶身前去救羅玉梅的時候,只見男人一臉不可置信的古怪神情看著羅玉梅,口里顫顫的動著,卻什么也說不出話來。
“小民哥,是我,我是玉梅。”
第八章故事
輕巧的聲音從羅玉梅口中說出來,嚇到的不單止是那個叫小民哥的男人,還有展昭跟白玉堂,展白二人對望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羅玉梅口中的小民哥一臉的青白,雙眼圓瞪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反觀展白二人只是有點驚嚇到而已,因為沒有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羅玉梅竟然跟盜賊的頭領是認識的,可是,那小民哥的樣子簡直就像活見鬼一樣。
“小民哥,我是來找你的。”再一個轟炸的信息拋出,羅玉梅這回伸出手把小民哥的手拉在手上,柔柔的看著,而小民哥的表情也逐漸的恢復過來,不再是驚嚇惶恐的模樣,反之是一副欣喜的樣子,他把羅玉梅放進他手里的小手細細的揉搓著,邊顫著聲音說:“玉梅,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說到后來,聲音已經(jīng)哽咽了起來。
羅玉梅含淚點點頭,然后一把沖了過去把小民哥緊緊的擁抱著,聲音悶悶的從小民哥的胸口傳了出來,說:“真的是我,小民哥,真的是我。”
其他的漢子一時反應不過的圍在了羅玉梅跟小民哥身邊,拿著武器不知道該干什么是好,展昭跟白玉堂也站在一邊上,默默的看著,等到他們終于過了感動的時刻,便開口說:“玉梅,你應該告訴我們發(fā)生什么事吧?”
主導一切事情的,不是自己,也不是那個盜賊頭領,現(xiàn)在看來,從羅玉梅一開始要纏著自己進來就是一場有預謀的事,羅玉梅一直都知道這里的盜賊頭子就是自己要找的小民哥,而那個機關的觸動,恐怕也是羅玉梅自己想要觸及的,為的就是把里面的盜賊引出來,所以,要想清楚時間的原因,問羅玉梅恐怕就是再合適不過了。
“展大哥,白大哥,對不起,利用了你們!鄙钌畹母械奖,羅玉梅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一直以來都在保護著自己,就連觸動機關的時候也是以身試險的保護自己免受傷害,一路走來,自己也清楚這兩個是真正的漢子也是真正的好人,所以,在被他們得知真相后,自己真的感到很抱歉。
“現(xiàn)在說對不起也是于事無補的,況且,我想我們更在意的是真相!睖販氐男χ,展昭沒有責備羅玉梅什么,只是眼光留在了羅玉梅跟小民哥相握的手上,順著展昭的眼光低下了頭,羅玉梅先是愣了一下,最后苦笑著跟展昭搖了搖頭,說:“那么,可以請展大哥跟白大哥聽玉梅說個故事嗎?”
“故事?”白玉堂挑眉,反問說。
“恩,是說個故事。”淡淡的笑著,羅玉梅拉著小民哥的手讓他跟自己一起坐下,其他人看了一在小民哥的示意下紛紛的坐了下來,展昭拉著白玉堂走到另一個邊角上,正正的對著他們,說:“那么,玉梅你說吧!
“其實我的故事很簡單,在以前的羅家村正如我所說的,因為環(huán)境的復雜再加上發(fā)生了不少的怪事,所以大家一直都很相信鬼神這些傳說,只不過,那時候大家的信奉都是一種很原始的信念而已,并沒有什么特別,一直到村長夫婦來了之后,我們的村長才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以前每逢什么初一十五,村長夫婦就會趁機說什么天神要怎樣的跟村民們勒索錢財,可憐村民們一天到晚辛勤工作,卻是到了年尾被村長夫婦把錢財都騙光,想好好過個年都沒有。當然,村子里面也有些人是不滿村長夫婦的,不過也懾于村長夫婦的關系沒有多說話,除了我跟小民哥!绷_玉梅一邊說,坐在她身邊的小民哥一直握著她的手,體貼的樣子跟之前兇暴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就像一個對著心愛的人的感覺,而羅玉梅也是拍著他的手,細細的安撫著他,兩人的柔情蜜意都體現(xiàn)在小動作里面,要不是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是墓穴,展白二人反以為這是在那里的地方郊游聽故事。
“村長夫婦一直都很憎恨我們,所以在好幾年前,他們就用藉口把小民哥趕了出去,還斷了我跟小民哥的聯(lián)系,那段日子真的不是人過的!闭f著,羅玉梅就被小民哥抱在了懷里,小民哥溫柔的拍著羅玉梅的背,輕聲說:“玉梅,不怕,我們以后就可以在一起了!
羅玉梅笑了笑,反抱了小民哥一下,接著不好意思的看著展白二人,羞澀的低下了頭,緩緩的說:“可是就算我一個人留在村子里面我依然還是跟他們作對,因為我從來都不相信他們,而他們也終于對我下了最狠的手段,那天晚上,我肚子不舒服去看大夫,沒想到那個大夫是跟村長夫婦一伙的,那個大夫診了脈就說我有了孩子,于是村長夫婦就借題發(fā)揮說最近的收成不好肯定是因為我壞了婦道所以惹火了天神,一定要把我浸豬籠解開神怨,結(jié)果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我就被綁了四肢扔進了河里面!闭f到最驚心動魄的時候,小民哥一把把羅玉梅抱緊了,深深的呼吸著,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當我知道這個消息你知道我有多怨恨自己嗎?我怨恨自己不在你的身邊,保護不了你,讓你被那兩個狼狽為奸的賤人殺害了,你知道我有多怨嗎?幸好,幸好的是,玉梅,你沒事,你還完好無缺的在我面前,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激動的說著,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個沉著冷靜的男人心里有這么大的感情,白玉堂看著,再看了一眼在身邊的展昭,忍不住的把手壓在了展昭的手上,似乎要在這個時候感受到屬于展昭的溫度,讓自己知道展昭一直在自己身邊才可以平靜下來。
小民哥的那種痛,自己知道,只要自己稍微假想一下身邊的展大貓突然有一天離開自己就可以感受到那種痛徹心扉的痛,光是想象便是如此,更何況親身體會到的人?!
展昭反手把白玉堂的手拉在了手心,側(cè)頭看著白玉堂,這回白玉堂沒有把手抽出來,反而把身體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發(fā)絲有些落在了展昭的肩膀上,一絲一絲細柔的頭發(fā)跟白玉堂跳脫的性子不同,顯得安靜而柔軟,展昭知道,在白玉堂的心底,也有這么一塊最柔軟的地方,現(xiàn)在正刻著一個名字,叫展昭。
故事已經(jīng)由羅玉梅說完,緊緊擁抱的兩個人也在情緒平復后分開,只是手依然緊緊的握著,羅玉梅擦了擦眼淚就看向了展昭跟白玉堂,說:“展大哥,白大哥,我們的故事就是這樣,而如下的故事也如你們推測的一樣,羅家村的案子都是有連接的,而盜賊就藏在了這個墓穴里面。這個墓穴是我跟小民哥以前玩耍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所以我回到村子里面知道這些事情之后,我就肯定小民哥一定回來了,也就藏在了這個墓穴里面,所以才跟著你們一起進墓穴,為的就是要找小民哥!
“那么,小民哥,展某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展昭走到了羅玉梅跟小民哥身前,問。
“請說。”已經(jīng)找到羅玉梅,小民哥已經(jīng)放下了所有的心防,聰明如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了,該是自己的制裁就是自己的制裁。
“關于村長夫人被殺的案子跟羅家村連續(xù)被盜竊的案子都是你做的嗎?”直截了當?shù)膯,展昭看著小民哥等著他的答案?br> “是,是我干的,當我以為他們殺了玉梅的時候我就動了殺意了,所以趁著村長夫人回娘家的時候就在路上埋伏殺了他,至于盜竊案,我只是想把他們那一伙人得到的不義之財歸還給村民而已,回到這里,其實我只是想看看玉梅,看看曾經(jīng)我跟玉梅在一起的地方,所以,你們想要怎樣懲罰我就來吧,不過我的兄弟們他們只是幫我而已,希望你們可以對他們網(wǎng)開一面!敝敝钡目聪蛘拐,小民哥磊落的樣子讓展昭與白玉堂由衷的感到佩服,這是一位敢作敢為的漢子,是值得人尊重的。
“放心,我相信包大人會公平定奪的,那么就請諸位跟我回開封府吧,至于玉梅你?”看了看羅玉梅,展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讓她跟我們會開封府不就好了嗎?這樣她也可以就近的照顧小民哥。俊卑子裉玫奶嶙h得到了小民哥的贊成,只是展昭卻搖了搖頭,否定了白玉堂的提議讓白玉堂不解的看向展昭,正想問個什么回事,羅玉梅就開口說:“小民哥,我想要在這里等你回來,你說好嗎?”
“玉梅……你……”正想反駁些什么,小民哥就看到羅玉梅堅定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把一個信封放在了小民哥的心口,說:“我那里也不去,我只想在這里等著你回來,答應我,小民哥,你要記得回來就好。”
把羅玉梅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握住,小民哥用力的點頭,說:“好,玉梅,我答應你,刑期一過我一定會回來的!
“展大哥,白大哥,也麻煩你要好好的照顧小民哥,這次,真的是麻煩你們了。”羅玉梅笑著,對展昭跟白玉堂說,看著她的笑容,白玉堂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覺得飄渺了起來,羅玉梅的笑,很淡很淡,淡得仿佛要消失一樣……
第九章結(jié)
把小民哥他們押解回開封府的路上,展昭跟白玉堂走在了前頭,突然聽到身后的一聲哭喊,連忙轉(zhuǎn)過頭一看,就看到小民哥跪在了地上,手里拿著羅玉梅塞給自己的信正哭得一塌糊涂,眼淚流的滿臉都是,哀戚的表情充滿在臉上。
白玉堂正準備走過去看看怎么回事,展昭就一把拉住了他,說:“玉堂,別過去,讓他好好的哭一下吧!
“展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一直以來,都有股怪異的感覺涌在心里,對于羅玉梅的態(tài)度,白玉堂總覺得展昭仿佛知道了什么一樣,可是一直都沒有跟自己說,這讓白玉堂感到很不愉快。
有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又有什么是需要隱瞞的?
“玉堂,還記得羅家村的第三件案子嗎?從河里捕撈的女尸腰側(cè)有個紅痣,是被人綁了手腳扔進河里的那個!闭拐颜f。
“記得,那又怎樣?跟小民哥有什么關系?”白玉堂心里閃過一些什么,卻捉不住那感覺,只有不解的問。
“進墓穴之前,我把過羅玉梅的脈息,是沒有的,這為其一;墓穴的機關傷了羅玉梅的腰側(cè),我查看傷勢的時候看到羅玉梅腰間的紅痣,這為其二……所以,你說,這時候我們應該去打擾小民哥嗎?那封信,我想應該是羅玉梅告訴了小民哥真相吧!”展昭每說一句,白玉堂的表情就驚異一分,等到展昭完全說完了,白玉堂已經(jīng)把目光投向了依舊在哭的小民哥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再一次的,把手握緊了展昭的手,用力的捏得痛,仿佛用痛,才知道,真正的,兩人還在一起。
“大貓,你說,最痛苦的事是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嗎?”
展昭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xiàn)在我只想好好的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江湖共闖,不過,我想讓你知道,有你,才有會有我,展昭!
白玉堂笑了,笑得心好痛,眼前涌現(xiàn)的是臨走之前羅玉梅的話,小民哥,我會在這里等你回來的……
原來,無論是多么善意的謊言都會引得人的心很痛很痛,那么,或者就如展昭所說的,痛了就更要懂得珍惜,對于愛情來說,沒有了另一只相握的手,都是一種悲哀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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