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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微博ID:縮成一團(tuán)的珒咕咕
【tag寫文】
玫瑰,酒,槍
腐爛,洋牡丹,水晶球
——
【1】
天空霧蒙蒙的,周遭掛著狂風(fēng),枝頭上的樹葉不吹得嘩嘩作響,地上鋪著厚厚的落葉,隨著新的樹葉落下,遮蓋住一層又一層。
伴隨著風(fēng)聲的,是耳邊零零散散的腳步聲,喘息讓胸廓大幅度的起伏,殺手已經(jīng)在路上逃亡了很久。
久到彈盡糧絕,喉頭干澀撕扯著,眼前一片模糊,意志力強(qiáng)行驅(qū)動著身體向前。
殺手走了很久,終于看到了一片一間圍繞在樹林中的屋子,屋子前的地里,開著一大片艷麗的紅色花朵,花瓣上是晶瑩剔透的水珠。
殺手邁著沉重的步伐,在極限的邊緣里加快腳步,最后跌倒在一片艷紅里,臉頰被狠狠的蹭傷。
他不能死。
這是他暈倒前,最后的意念。
【2】
嘀嗒——嘀嗒——
清脆的聲音在末尾處蕩開,殺手猛然間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讓他下意識抬起手遮住,在眨了好幾次眼后,才稍微好一些。
等到眼睛能視物后,他翻身坐起,手上的擦傷和腿上的刺傷已經(jīng)被重新包扎好。
殺手轉(zhuǎn)過頭,破舊的桌子上,正放著一個茶壺和杯子,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干涸的刺痛傳來。
咕咚咕咚——
大口飲下好幾杯水,帶著淡淡的花香和清甜,殺手恍然想起,暈倒前看到的那片花園。
殺手推開門走出去,清風(fēng)拂來,帶著濃郁的花香,陽光將眼睛刺得瞇起,視野內(nèi)是一片火紅,而在火紅的中央,多出一抹白來。
“你醒了?”
【3】
入耳的是清脆似清泉的嗓音,語調(diào)平緩卻并不女氣,句尾上揚(yáng)帶著些眷戀,聽出幾分魅惑來。
站在花叢中的人慢慢朝殺手走過來,飄著的風(fēng)吹亂他柔軟的發(fā)絲,微微帶著卷的發(fā)尾飄散開來,發(fā)絲下的眉目如畫。
他很瘦。
這是殺手見到男孩的第一感觀。
寬大的襯衫穿在他身上空出許多富裕,下擺被整整齊齊的扎緊褲子里,腰肢細(xì)得不可思議,褲腳被送進(jìn)靴子里,緊貼著細(xì)腿。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他朝自己走過來,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將他原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更加的透白,臉上掛著明媚的笑,與臉頰相反的,是鮮艷的紅唇,以及嘴唇張合間,露出的兩顆小虎牙。
殺手并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盯著男孩。
“嗯?”男孩覺得疑惑,歪著頭偏了偏,朝殺手靠近,“你為什么不說話。俊
殺手眼前是男孩極近的面龐,他眨著雙眼,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澄澈透亮的眼眸,眸子里盛著萬千星辰,些許疑惑蕩漾開來,微噘抿起的唇讓他顯得更加可愛。
男孩仍舊在等著殺手說話,殺手愣怔的眨眨眼,喑啞的唇輕啟,吐出一句話。
“你叫什么?”
【4】
殺手走了,對于一個定無居所,刀尖舔血的人來說,每個地方都不值得停留,哪怕足夠驚艷。
他垂下頭,手指摩挲著手上的繃帶,這是離開前,那個男孩,給他的重新包扎的。
思及此,殺手的呼吸不由得深重起來,好似那濃郁的花香就在鼻尖,他知道那種花的名字——
玫瑰。
殺手又接了任務(wù),這次的酬勞很高,但危險程度也很高,他剛剛就是在這棟威嚴(yán)又神圣的地方,結(jié)束了神父的一生。
身后是嘈雜又凌亂的聲音,伴隨著刺耳的尖叫,槍聲招來了不遠(yuǎn)處的士兵,殺手從窗口跳下,躲避著四處搜尋的士兵。
卻不巧,正好被人看到。危機(jī)時刻,他聽聞身后的呼喊聲,翻身上了屋頂,卻在下一刻猛然跌落。
“誒?你終于來了啊。”
天旋地轉(zhuǎn)時,他又看見了那個男孩。
【5】
“你怎么知道我會在?”
殺手和男孩面對面坐著,這個房間里燈光打得很暗,面前的桌子上蓋著一塊厚重的布,換了一身衣物的男孩在高高的椅子上晃著細(xì)腿。
“我看到了啊。”
男孩說得很坦蕩,一如那天他將自己的家全部毫無保留的介紹給他。
“看到?”
殺手皺起眉,他自認(rèn)為自己的能力不足以讓一個體弱的男孩輕易找到他,除非他能看透墻壁。
“啊…”
男孩稍稍拉長尾音,眨著那雙澄澈的眼睛,掀開了桌上的厚布,厚布下放著一個剔透玲瓏的水晶球。
“占卜師?”
“答對了!
男孩兒伸出手,纖細(xì)的手指輕輕的叩響響指,微微俯身,舌尖舔過虎牙,眼睛里全然都是皎潔,飽滿而鮮紅的唇瓣輕啟。
“獎勵可以現(xiàn)在就取噢!
【6】
男孩失落的看著殺手站在窗前,他在幾秒前剛剛拒絕了自己的邀約,本以為他會在沉默之后答應(yīng)下來,可他還是拒絕了。
男孩垂著頭,原本晃動的腿也不動了,就半垂在椅子上,手里捧著水晶球,放到懷里,撅起嘴眼尾壓下,眉頭皺起委屈十足。
“我……”
頭頂傳來聲音,男孩懨懨的轉(zhuǎn)過去,看到殺手抿了抿唇,將頭頂?shù)拿遍軌合,遮住了眼睛,微微頷首。
“下次見!
“真的?!”男孩的眼睛一亮,撐著椅子就跳了下來,生怕殺手反悔,撲過去拽住他的袖口,輕微的晃了晃,“真的嗎?!”
殺手垂頭,視線躲閃著男孩兒晶瑩剔透的眼睛,落在那雙手上,男孩兒的指甲修剪圓潤,指尖泛著粉嫩的紅,和本人一樣可愛。
殺手覺得耳廓有些燒得慌,只能急促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袖口的手就被松開,男孩退后了幾步。
動作不大,卻牽引著殺手的全部注意力,在不知不覺中,他就已然占滿了殺手的所有思緒。
殺手跳下高樓,轉(zhuǎn)圜間安然落地,離開時,腦海里只剩下殷紅的唇瓣和那尖尖的虎牙。
他像那玫瑰,妖冶又魅惑,幾乎只一個神色,就足以讓自己動搖與不忍。
【7】
“他們都很友好的,你不要擔(dān)心!
男孩清脆的聲音在前方,他比殺手矮上不少,抬著頭,一雙如羽毛般濃密的睫毛顫動著,星瞳里全然是安撫,眉頭輕皺,雙手垂在身側(cè),揪著衣擺。
殺手今天心情有些不好,因?yàn)樗罱纳舛急粨屪吡耍宜聽說了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聽說了嗎?那個西邊的房子里住著一個迷惑人心的老怪物,他還特別喜歡艷麗的花。
。凼前∈前,他還長得無比丑陋,而且他說出的話會讓你失去靈魂!簡直太可怕了!]
。勰銈兛啥家⌒,如果他敢出來,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
。圩h員已經(jīng)下令了,要……]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強(qiáng)烈的呼喚打破外界的一切流言蜚語,殺手凝神看向面前的男孩,“你有什么心事嗎?”
殺手望著男孩,滿臉的擔(dān)憂,神色多了些許低沉,像是打焉的玫瑰,虎牙咬著唇瓣。
“我沒事!
一腔話語在觸及他的瞳孔時,最后只剩下這簡短的三個字。
【8】
男孩帶著殺手走在最前,擁擠的人群讓殺手有些不太自在,獨(dú)來獨(dú)往慣了,在這樣的人潮里,多少有點(diǎn)難捱。
在第三次殺手被一旁的人撞到后,男孩深深的嘆了口氣,從前面走過來,握住了殺手的手。
殺手身體猛的一僵,指尖的手比他想象的還要柔軟,但溫度卻很高,像是一團(tuán)火,溫暖卻不灼人,從指尖一路滑進(jìn)心底。
“嘿你今天帶了人來!”面前的老婆婆抬起手揉了揉男孩,笑得有些欣慰,“他是不是你的伴侶?”
伴侶一一
殺手猛然一頓,眼瞼一眨,盯著兩人牽著的手不敢動彈,呼吸也屏住,心底里慢慢攀升起一些期待。
男孩兒笑了笑,并未否認(rèn),只是指著墻上的一袋東西,并遞上幾株嬌艷的玫瑰花。
“謝謝婆婆!”
爽朗的和婆婆道謝后,殺手亦步亦趨的跟著男孩,耳廓通紅,臨走前婆婆的眼神意味深長,讓他有些應(yīng)接不暇,只能匆忙逃離。
“你耳朵好紅誒!”
稀奇的驚呼聲在耳邊炸開,男孩新奇的看著自己,一雙眸子里全然是自己躲閃的神色。
殺手轉(zhuǎn)過身,男孩兒就跟著他的角度一同跑過來,殺手越走越快,男孩兒已然開始起跑,追逐打鬧間,兩個人從人群中到了一角。
男孩兒好不容易跟上了殺手的腳步,微微喘著氣,卻在下一秒被殺手拽住手腕,狠狠的拉了過去。
“別動!”
【9】
危險突然發(fā)生,男孩隨著力道狠狠的栽進(jìn)殺手的懷里,鼻尖撞上他的胸膛,耳朵被冰涼的手掌捂住。
強(qiáng)勢又霸道的姿勢把他抱得很緊,幾乎是瞬息間,炸開而來的槍聲在遠(yuǎn)處響起,四周一片慌亂。
男孩埋在殺手的懷里,側(cè)著臉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在鼻尖鉆進(jìn)來的些許清冷的硝煙味,危機(jī)四伏,卻也無比安心。
“抱緊,帶你走。”
耳邊聲音落下,男孩腳下騰空,膝蓋窩被抱起來,殺手開始移動,心跳聲一下一下的震在耳邊,跑動的速度很快,卻并未讓男孩傷到半分。
從喧囂到安靜,幾乎像是過了整個世紀(jì)。
殺手輕輕的喘著氣,觀察著周圍,覺得安全了,才把男孩兒松開,重新放在地面上。
“沒受傷?”
“沒有!
男孩兒搖搖頭,剛剛站穩(wěn),卻在下一刻拽住殺手的手臂,焦急的神色染上眉頭。
“玫瑰!玫瑰!”
【10】
兩個人趕回來,站在院子里久久不能回神,男孩錚亮的眼睛里布滿著不可置信,瞳孔里倒映著面前的一片狼藉。
原本嬌艷的玫瑰花枝葉繁茂,生意盎然,每一朵都愉快的伸展這肢體,彼此搭著對方,花朵張開,向世間吐露最真實(shí)的美好。
但現(xiàn)在,地上是被連根拔起的玫瑰,腳印橫縱交替,密密麻麻的將枝葉踩進(jìn)土里,花朵支離破碎,散落一地。
嘀嗒—
眼眶再也兜不住晶瑩,一滴一滴的從臉頰滑下,慢慢的模糊整個眼眶。
淚珠垂下,打在腳邊的花瓣上,順著花尖流進(jìn)花蕊,最后隱匿在土地里,消失不見。
“嘭——”
硝煙味的擁抱在此刻來襲,將無法宣泄的堤壩打開一個豁口,席卷而來的水潤沁濕整個胸膛。
脊背的衣料被狠狠的拽緊,胸前是大片的濡濕,從皮膚一路鉆進(jìn)胸腔,泛著刺疼。
他半垂著眼,彼此將對方抱得更緊。
【11】
花園里的一片狼藉被重新規(guī)整好,男孩兒小心翼翼的整理出還算完整的花,一根根放好包起來。
殺手在他不遠(yuǎn)處,將支零破碎的全部放進(jìn)早已挖開的小洞里,讓它們在地里腐爛,回歸原本,重新再生。
“我來教你怎么種玫瑰吧!”
男孩的提議很快被通過,殺手身后鉆過來一個人,環(huán)著他的手臂包住他的手掌,溫?zé)彳浥吹挠|感極為真實(shí)。
鼻尖全然是濃郁的玫瑰芬香,男孩兒的發(fā)絲蹭在頰側(cè),勾起點(diǎn)點(diǎn)酥麻。
殺手微微側(cè)頭,男孩極其認(rèn)真的臉龐就在眼前,他垂著眼瞼,濃密似墨的睫毛微垂,長長的顫動著。
殷紅的唇瓣又勾起了小,尖尖的虎牙跑出來放風(fēng),手上的動作被他帶得更加的柔和,耳邊是讓細(xì)微的教授著種花的知識。
“花朵們都很嬌貴……”
【12】
殺手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著這樣平靜又安寧的生活了,好似一切都不要煩惱,每天醒來睜開眼就能看到一片美好。
只是,他現(xiàn)在有點(diǎn)擔(dān)憂。
殺手找遍了整個地方,唯獨(dú)這個小閣樓沒有辦法打開,男孩此刻正在里面,已經(jīng)待了很久。
“吱呀——”
“早安!
破舊的門被從里面打開,男孩的聲音仍舊清脆,陽光和以往一樣,明媚又燦爛,悉數(shù)照在他身上,一如初見般驚艷。
“你在做什么?”
“剛剛占卜結(jié)束噢。”
殺手眉頭一跳,視線掃過小閣樓里的唯一一張桌子,干凈整潔的桌面上,水晶球被底托高高拖起,虔誠的信徒就坐在它的后方。
“其實(shí)結(jié)果不太好!
陽光從窗外直直的照射在水晶球上,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上,離奇的染著一抹血紅。
此刻男孩已經(jīng)站到了窗前,窗戶被他打開,風(fēng)從豁口灌入,男孩的發(fā)絲被吹得四散飄開,那件潔白又寬大的衣袍被吹起,嗚嗚的風(fēng)聲掛著臉側(cè)。
窗口的光更加的亮,幾乎將男孩的面龐照得透明,那兩顆虎牙尖尖,殷紅的唇仍舊笑著。
泛濫開來的不安感驅(qū)動殺手邁開腳步朝男孩兒走去。
“如果我死了,就將我葬在這片花海下!
“嘭——!”
堅(jiān)忍的筆直的花朵被擊中,花瓣在強(qiáng)烈的力道下支零破碎,鮮紅的花瓣四散開來,在空中劃出悲涼的弧度。
【13】
夜空很黑,殺手隱匿在這宏偉奢華的城堡,這次的雇主是他主動接下的任務(wù)后見的,雇主的要求是,殺掉議員。
作為一個從來不愿意牽扯到政治相關(guān)的殺手來說,這無疑算是踏進(jìn)了官場,開始命不由己。
奢華的城堡里點(diǎn)著蠟燭,雖然數(shù)量繁多,可視度高,卻又有著不少弊端,殺手緊貼著墻,屏息隱匿自己。
“議員殿下,那個傳言難道是真的?”
“呵,你果然和那些廢物一樣蠢笨。”
肥胖身軀的議員高傲又自負(fù),絲毫不遮攔,手上端著琉璃酒杯,里面盛放著那似鮮血般的紅色葡萄酒,嘲諷又悲涼。
他另一手上拿著一朵剛剛摘下來的洋牡丹,花蕊粉嫩,花瓣舒展著最精致的姿態(tài),被把玩著,逗弄著。
“只不過是個礙眼的東西,看著讓人厭惡。”
“嘭——!”
“!救命!”
槍聲與呼救聲四起,殺手一槍一槍逼迫著議員站到窗口,議員從憤怒的威脅轉(zhuǎn)而悲哀的求著饒命。
當(dāng)位置足夠時,干脆利落的扣下了扳機(jī)。
世界安寧。
在真實(shí)的威脅下,在強(qiáng)烈的刺痛中,他們才懂得如何尊重,如何退讓,如何求和。
【14】
“你就只要那棟房子和地?”
雇主對于這位殺手很好奇,幾乎沒有人愿意接他的生意,這個殺手卻接下來,還向他提出了要求。
“嗯!
殺手頷首應(yīng)下,手里正拿著鐵鍬,在樹下挖出一個小坑。
“你要我澄清謠言,并且宣揚(yáng)讓每個人保持理智和自我!
雇主呢喃著,半晌后笑出聲,覺得有趣至極。
“不過,你要這些花做什么?”
殺手丟下鐵鍬,將整個城堡里,他能看到的一切洋牡丹,全部放進(jìn)了小坑里,動作小心翼翼,姿態(tài)和前幾日的一模一樣。
像是捧著易碎的珍貴物品,用土將它們一一埋好。
殺手蹲下身,比自己的高度要低幾分,動作不太連貫,像是剛剛學(xué)會,又像是依壺畫瓢。
花朵們都很嬌貴……
“它們都該被溫柔以待!
【15】
殺手從定無居所,變成了隔三差五要出去任務(wù),其余時間深入簡出,就在那棟小樓里。
他將那間閣樓里的水晶球拿出,打開下面壓著的簡短信封,上面寫著:
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多說話,要多結(jié)交朋友,要照顧好玫瑰們,也要替我保護(hù)好水晶球……
所以,殺手開始結(jié)交朋友。
最近,他結(jié)交上一個落魄的青年流浪畫家,那位畫家住了下來,為了抵消房租,開始教殺手畫畫。
**
多年后,流浪畫家變成了皇家畫師,畫展上的一個衛(wèi)士急忙的和他上報(bào),畫師匆匆趕過去,正見一位身穿富貴的老夫人正批判著這副畫作。
“這不就是當(dāng)年那個魅惑人心,動搖人們靈魂的花嗎?竟然也能……”
多少年過后,他們?nèi)耘f固執(zhí),仍舊沉溺,不愿清醒。
“畫師,這……”
“叉出去!
畫師毫不留情的冷下臉,看著老位老夫人被狼狽的衛(wèi)士丟了出去。
畫師收回視線,正好落在那個窗邊挺拔的身影里,邁出腳步朝他走過去。
“你可終于來了!
【16】
畫師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幾乎是興奮的發(fā)問:
“這個畫作到底叫什么?”
這副畫作,被畫師擺在了最顯眼最中央的位置,盡管它的一切都不完美,但他仍舊被重視著。
殺手面色柔和,身上還帶著濃郁的硝煙味和血腥味,他剛從任務(wù)中抽身而來,只為了看一眼這副畫作。
畫里的顏色飽滿,艷紅幾乎要充斥整個版面,而在版面的最中間,留下一抹純白。
那是個男孩。
“洛斯。”殺手啟唇,吐露出第一次見面,他就知曉的名字,“他叫洛斯!
這副畫作叫洛斯,那個男孩,也叫洛斯。
畫作里的洛斯仍舊笑著,身邊簇?fù)碇f朵玫瑰,白皙的他在嬌艷的玫瑰里不失半分顏色,反倒為畫作多添了一份光暈。
“那邊上的信里寫了什么?”
玫瑰花簇?fù)碇逅梗逅勾缴媳幻倒逭谧,而在這朵玫瑰的后面,藏著一個小角,那是一封信。
在那篇花海里,高大的男人就坐在男孩的身邊,他沉默著,也寂寥著。
好半晌,他摘下一朵玫瑰花,輕輕的放在男孩的唇瓣上,同時俯下身,輕吻在玫瑰上,虔誠的閉著眼,由衷的祈禱著,鄭重的宣誓著——
以吻為約,
以玫瑰為證,
以靈魂與鮮血為誓,
我們終將新生,重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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