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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宗近吖
“宗近,我有一點擔心大和守,他對沖田總司的執(zhí)念其實是很深的!蔽易诶鹊郎希驮谏磉叢痪o不慢地喝茶的‘爺爺’聊了起來。
“哈哈哈,那孩子出發(fā)前你還和我說他絕對會成功回來,現(xiàn)在就開始擔心了嗎?”三日月看向我,他的眼睛總是像這樣帶著笑意,藍色的瞳色中仿佛帶著一輪弦月,讓人心生平靜。
“話是這么說啦,但是萬一……”我有些欲言又止,安定他好像很在意沒有保護到?jīng)_田這件事,雖然清光也一直在開導他,帶他融入進這個本丸。
果然還是好擔心他!
“別擔心,現(xiàn)在只有相信他不是嗎?肯定不久就會回來的吧,橫尸野外的話,說明他不過如此!比赵侣曇羧绯0阏f道。
“那宗近還真是什么事都看得開呢,剛剛那句話可一點都不溫柔哦!”我小聲嘀咕著,好像也沒有被身旁人聽見。那人依舊是飲著茶,看遠山的櫻,天上的云,掠過的鳥。
他似乎在意著一切,又似乎一切都不會住在他心里。
而我,作為這個小小的本丸的審神者,喜歡身位付喪神的三日月宗近——溫柔而又強大,像一個長輩一般指引方向。
但是我不知道付喪神有沒有喜歡這種感情,畢竟曾經(jīng)是逐流歷史的刀劍,即使如今獲得了人的形體,感情上也終究還是會有些不同的……吧?
即便與他稱呼親密一些,宗近,宗近的喚著,他也不會覺得不同,亦不會覺得唐突。
我也是好奇怪啊——
一面否定著他會有喜歡的感覺,一面又努力著想在他心里留下位置。
——
又是一年冬。
“三日月,如果……我是說如果,由刀劍所化的付喪神,會有戀愛這種感情嗎?”大概是時間流逝的太快,我也開始想主動尋求答案,只是出口的稱呼不再是宗近,而是變成了三日月。
在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覺得地方上叫真,我可真不是個人。
“嗯……玉子對此怎么想呢?”三日月停頓了一下,把問題拋回給我,他剛剛的停頓也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我稱呼他的名字的變化。
這個偶爾壞心眼的老頭子!
“不知道!蔽覔u搖頭,就是因為怎么也想不開,所以才來問你的呀!
“我們是依靠審神者,也就是玉子靈力才能以付喪神的身份存世,本來就是由刀劍所化,我們身為刀劍的時候并沒有感觸!比赵路畔率种械牟,摸了摸我的頭,繼續(xù)道:“現(xiàn)在不同了,身為刀劍時的記憶化為了現(xiàn)在的人格,這就是為什么很多刀劍的性格都像是他曾經(jīng)所侍奉的主人!
“一期一振的表現(xiàn)你也知道對不對?”三日月說道。
我點點頭。
“那你也應該看到他對藤四郎們的感情了吧?如果是身為原本的刀劍,這種感情不會有,但是現(xiàn)在的我們擁有了‘人’的姿態(tài),也擁有了人的情感,愛情也并不是不可能,我們在感情方面一直在學習中!比赵挛⑿χ粗,這個笑和平時不一樣,仿佛是看穿了我內(nèi)心的想法,讓我瞬間開始不知所措。
總覺得臉上很熱。
“那!如果我說我喜歡三日月宗近呢?”我這話算是病急亂投醫(yī),還是破罐子破摔?總不能是狗急跳墻吧
自己現(xiàn)在的腦子里有些空白,仿佛大腦在騰地方給對方接下來的答案讓路,我甚至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與他對視。
“哈哈哈,一把年紀開始學習愛情嗎?”三日月又拿起茶杯,像往常一樣,只是喝茶的稍稍速度變快了。
這算不算是答應了呢?反正我就當他答應了吧!
——
雖說是開始了交往,但是日常的相處模式并沒有出現(xiàn)很大的改變,只是每個節(jié)日給他送禮物的時候少了一分小心翼翼,多了一分雀躍。
還有就是可以明目張膽的去牽他的手了!順便一提,第一次牽手是宗近主動的哦!
那個時候感覺只是觸碰的指尖就能感受到對方心臟的跳動,心臟都要融化掉一般的溫暖。當然,感覺到的也可能是激動過頭了的我的心跳也說不定。
“宗近,要不要一起睡”我真是臉皮厚出天際了,啊啊。∵@種事怎么能讓女孩子開口嘛!
“好呀!
然后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的睡了一晚上,甚至分床睡的。
可能付喪神不知道這種事情吧!
接下來的日常差不多就是以下這樣——
“宗近!帶我一起出陣吧!”
“宗近!我新學的流心蛋包飯……不是沒煮熟啦!”
“又在這里喝茶!在屋子里不好嘛?感冒了我可不會去看你的哦!”
像這樣平凡的小事都覺得幸福,只要看著他帶著笑意眼睛,仿佛一切都能平靜,同時又涌起喜悅。
——
我有一個大秘密,是對本丸里任何一位刀劍都不能說的秘密。
那個秘密是我心中沙粒,讓我越是珍惜著現(xiàn)在,就越是害怕。
有一句話說的好,得到了,也未必就是擁有著。
盡管如此,我還是要珍惜每一天。
——
“宗近!大家一起種的桔子結(jié)果了哦!小小的,圓圓的,很可愛的!”我超興奮的跑過去,想和他分享這份喜悅。
這可是我們貧窮小本丸第一次收獲的水果!
“小心,天氣很涼,穿這么少的話,會感冒的!比赵孪蛭疑斐鍪,笑著道:“走吧!
“嗯!”我一把抓過去,想拉著他去看桔子,卻有些拉不動。
“不是先去看桔子,要先換衣服才可以哦!彼裆珶o奈的被我拉著,樣子很像不想逛街的男朋友,但是說出的話卻像一個擔心孩子的長輩。
“宗近好像我長輩一樣。”我嘟囔著,蠻不情愿的套上外套。
“嗯,甚好。”三日月揉揉我的頭發(fā),“因為我就是一個老頭子啊,哈哈哈哈。”
三日月!
真的是!
——
“身體好一些了嗎?主公!”長谷部聽聞我病倒了,便放下遠征的所有事情趕回來了。
雖然遠征失敗,但是我也并不在意,我的小本丸平時做事效率一等一的好,偶爾有這么一次也是無傷大雅的。
“別這么夸張嘛!我吃嘛嘛香,身體倍棒呢~肯定不久就會好了!蔽艺{(diào)笑道,我盡量無視因為害怕而有些發(fā)顫的心臟。我心道,這一天真的就來的這么快嗎?
讓所有人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后,我開始望著外面發(fā)呆。
算一算時間都已經(jīng)快三年了啊……
本丸里的一草一木,瓜果蔬菜,都是大家的辛苦一點點培養(yǎng)出來的。本丸房間的裝飾也是大家絞盡腦汁設計的。
每個風景都有屬于它的回憶。
因為本丸的人數(shù)少,每一項日常工作都變得艱辛很多,而平時空閑的時候也大多在陪伴著我。
真是受了他們不少的照顧呢!
我看著手里剛剛縫制好的御守,笑了起來,這樣每一個人都有了保命符,我也可以不用擔心了。
本丸存在三年,一共十八位刀劍付喪神,說出去可能會讓同事笑掉大牙。
這一切都是我的不稱職。
——
我是山城玉子,一個小小本丸的審神者。
就任三年以來,除了第一個月,之后的刀劍數(shù)量完全沒有增加,原因并不是靈力不足以支撐本丸,而是——
身體已經(jīng)要到極限了。
我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連抬手這種動作都僵硬無比,跟尸體沒什么兩樣。
因為靈力與身體相處的并不融洽,龐大的靈力像蛇一樣吞噬著我的生機。本以為早該死了的我遇上了狐之助,他告訴我成為審神者把靈力用來支撐本丸,可以減少靈力對身體的損壞,達到續(xù)命的效果。
結(jié)果我連輸出靈力過大都會傷到身體,這是時之政府也沒有想到的,當時的我們只想到互利互惠——
龐大的靈力來支撐一個強大的本丸。
然而這樣的身體別說支撐一個強大的本丸了,僅僅是維持著付喪神的人身就已經(jīng)是不小的負荷。
明明知道自己活不久,我卻還是……
說到底,我這樣的短命鬼不應該談什么戀愛的。
不對,不是不應該,而是根本就不可以……這樣的我只會害到人而已……
“對不起,三日月!背艘酝,我對他說不出別的話了,眼睛酸澀的很,可我不想在他面前哭。
如果傷害了別人還要在那人面前哭唧唧的,那樣會多惹人厭啊!
現(xiàn)在的我連說話的力氣都要失去了,只能在心中不斷的道歉,希望能讓自己好受些。
我真的好自私。
對不起,像我這樣的短命鬼連累了你的心情。
但是初次遇見你的時候,真的是被驚艷了時光一般,眼睛都無法從你身上移開的地步。那樣輝月般的人,竟會降臨在我的世界。
明明之前的我對這些夸張的詞都是嗤之以鼻的。
“不要道歉,與玉子相處的時光,是我絕無僅有的‘幸運’。”三日月溫柔的聲線,一點點撫平我內(nèi)心的愧疚。
此時的他一身戎裝,坐在我的床邊。一如我初見他時,那樣的美麗、強大。
“會好起來的,玉子!比赵旅业念^,他的手很大很溫暖,我舒服的想睡去。
已經(jīng)好不了了。
意識開始消退,僵硬的身體也變得輕了起來。
對不起,本丸的大家,只是我……不再醒來的話也沒關(guān)系吧?
——
三日月看著眼前從未盛開過,現(xiàn)在卻滿開的櫻花樹出神。
聽狐之助說,這是審神者死后化為了靈力反哺了本丸后的結(jié)果。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玉子的身體狀況,來到本丸的第一刻起便知道,包括他。畢竟是以審神者的靈力才得以行走于世間的付喪神啊,怎么可能連主人的身體狀況都不知道呢?……
只是玉子想隱瞞,她想開心的過著眼前的時光。既然如此,大家便遵照她的意思,想讓她變得無憂無慮一點。
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少女有些生氣嘀咕著的樣子,她說,那宗近還真是看得開呢。
“玉子,有些事情看得很開也是沒有用的!比赵?lián)崦鴺渖,就像在撫摸她的頭發(fā)一般,臉上并沒有以往的笑容:“因為有的時候就算是明白后果,也想要試一試。”
你是如此,我亦是如此。
我一直在注視著你,玉子。
無論是每一次的談心,還是節(jié)日收到的禮物,又或是你所分享予我的喜悅。
一輪弦月之上,曾滿是你的身影。
——
這個小小的本丸會迎來新的審神者,仿佛他們還是普通的刀劍一樣——
未得到人身時,不斷替換著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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