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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誰知,誰知?
我是一個魂,啊不,曾經(jīng)是個小傻魂兒,現(xiàn)在是靜靈庭內(nèi)的一名小死神。好歹在十三番隊混了個第六席的位置,那些沒有席位的下級死神見了我,會畢恭畢敬的鞠躬行個禮兒。
而我呢,見了席位比我高的家伙,也會鞠躬向他們行禮。好在這個九番隊內(nèi)要我鞠躬的人不過5個。
第一個么,當然是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接下來的345席官,大我許多,平常也多有照顧我,故而我么,平常事情不多,多數(shù)事情已經(jīng)被前面的席官們攬下,還有一些瑣碎的事情,輪不到我這個第六席官來做。
啊哈,我跳過了一個人,平常見面若有其他死神在,我絕對是以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對他,如果沒有其他人,我就隨意得多。那人么,就是副隊長,檜佐木修兵。
我和他的交情,要從流魂街說起,當我們還小的時候,曾經(jīng)一起生活過,不過后來他卯足了勁考進真央靈術(shù)院,我們就分開了。
我常懷疑,我前世是個養(yǎng)在貴族人家里的舞女,否則縱然就是做了個魂兒,也改不了許多曖昧的習慣。連斬魄刀的名字,都叫做十里紅妝。
說起來,我本沒打算當什么死神,本想做個普普通通的小魂,托庇于那個臉上紋了數(shù)字的家伙,混混噩噩這一世罷,只是,誰叫我遇見了他呢。
他叫做浮竹十四郎。
那一日黃昏,我在街上溜達得無趣,便來到郊外的浮見川邊,脫了鞋,踩入清淺的河水中,慢慢的走。水底的青苔摩挲著我的腳心,我便咯咯的笑出聲來。
浮見川的那一邊,是一片繁盛的森林,我曾經(jīng)走到森林的深處,有許多不知名的似山魈鬼怪的小東西,睜著一雙綠森森的眼睛,直直得望著你,嘴里還發(fā)出嘰嘰的叫聲,滿口的尖牙,一付隨時隨地就要撲上來,擇人而噬的模樣,檜佐木也同我去過,他說,那些怪物的眼睛真苛慘,看得讓人頭皮發(fā)涼,心發(fā)慌。后來他上了真央靈術(shù)院,說這種東西極有可能,會使得魂魄迷失,形成‘虛’,便不讓我再去了。
被內(nèi)心的欲望覆蓋,腐蝕身體的魂魄,便成為了虛,我與檜佐木相識,相伴,便源于一場大虛襲擊流魂街。
我卻是不怕的,還背著他去過許多次那森林的深處,它們藏在厚厚的草叢里,被樹葉掩映的樹枝之上。當我的視線,看向它們中的某一個的時候,它便飛快的轉(zhuǎn)身逃跑。
它們怕我。
那一日我正猶豫要不要去拿森林的深處玩耍一番,便見了兩個人,不,兩個死神,坐在河對岸上,喝著小酒說著話。
其中一位,是死霸裝外披著粉紅色袍子,帶著斗笠的大叔,而另外一位是滿頭長長白發(fā)的青年。
死神么?黑色死霸裝外還有白色的袍子,看樣子,是身份不一般的死神呢。出身流魂街的死神們,大多數(shù)對我們這樣的平民很好,而有些出身靜靈庭的死神,則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我吃不準他們會是什么樣子,就放棄了去森林里的打算。
正要轉(zhuǎn)身離開了,地面一陣劇烈的晃動,我面前的空間忽然扭曲了?臻g蕩起了波紋,樹木扭曲了,河流扭曲了,空中的一個黑點擴大,空間被撕裂,一只巨大的爪子出現(xiàn)在黑洞的邊緣。
好大一只虛。
帶著斗笠的大叔跳了過來,一刀就劈向那現(xiàn)出了半只身子的虛。
按理來說,我應(yīng)該害怕,惶恐得大哭,這才符合我纖弱少女的形象。
然而我只是站在那里,心里頭平靜的很,還時不時整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fā)。
和大虛戰(zhàn)斗的,只有斗笠大叔一個,那個銀發(fā)的青年在做什么呢?我好奇的偏過頭去,卻見那人正站在我身邊不遠處,正在打量我,見我看向他,便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閃到了我的眼睛。我臉紅了,低下了頭。
“真是平靜的小姑娘,”他說,“一點也不害怕!
“我為什么要害怕?”我鼓起勇氣抬起頭,大膽的望著他:“反正有兩位死神在這里!
他似乎愣了一下,“哦!假如我們不在這里呢?”
“沒有假如呀!你們就在這里,是真實的!
“那么,假如來的虛實力太強,我們對付不過來怎么辦呢?”他一再試探。
“那么,就被它吃掉好了!蔽移届o的說。
他又笑了,可是只一會,就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幾乎要將心肺都咳出來了。
我很想說:哎呀,靜靈庭也會讓身體有疾病的人當死神么?可我什么都沒說,只是憂心得看著他。
他忽然跳了過來,一把抱住我,然后跳開。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仿佛在耳邊炸開,從他的肩頭,我看到,斗笠大叔和虛打架的地方炸開了一個大坑,數(shù)顆樹木倒下來,我剛剛所在的地方,被幾顆大石頭砸到,若人還在那里,一定被砸成肉泥。
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放我下來,我急忙退后幾步,問道:“你是貴族吧?”
他很驚訝:“你怎么知道?”
我笑,卻不回答。他身上有如同竹子般清新淡雅的味道,直覺告訴我,這是貴族用的熏香。
這個時候,砍掉大虛的斗笠大叔過來了,他看上去有些色迷迷的樣子,笑嘻嘻的看著我:“哦呀!可愛的小姑娘,別怕別怕,我已經(jīng)把那只大虛砍掉了吶!”
我給他一個白眼:“你什么時候看到我有害怕的表情了?”
斗笠大叔呆掉了。
銀發(fā)的青年哈哈大笑起來,斗笠大叔回過神來,拉了一下斗笠邊:“咳,浮竹,你還是回雨乾堂修養(yǎng)吧,難得拉你出來一次,卻遇到虛!
那一天,他們走掉后好久,我還站在原地。浮竹,浮竹,這是他的姓么,那身上帶有竹子般清新淡雅的味道的銀發(fā)青年,明明是貴族,卻會對我這樣的平民少女,露出那樣如同春日和煦暖陽般的笑容。
第一次,我有了做死神也不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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