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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看不見你,
因為你是魂;
你看得見我,
因為我是人。
所以,那兩條平行線,還是沒有找到交界的點。
前傳--玻璃珠
我出生在一個關系很復雜的家族里,就像盤根錯節(jié)的樹,復雜的讓人找不到頭緒。簡單的說罷,我的父親是上門女婿,沒有錢,沒有房,沒有權,因此在母親的家族中,誰也瞧不起父親,更甚至連帶我,從出生那天起就附帶的受著和父親一樣的白眼。
外婆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二女兒就是我的母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頭有姐,下頭有弟,同樣也處在不受注意的地位。
而我,排行上和我母親一樣也是老二,上頭有姐,下頭有妹。而不同的則是我那封建迷信的外婆找神婆給我們這三個表姐妹算的命:老大是小姐命,老三是皇帝命,老二是乞丐命。”老二就是我,是乞丐命。
所以在家族中,我是最最最不會有人理會,也最最最容易讓人討厭的人了。
而有一個人他與我相反。
他,是我的表叔,我外婆妹妹的第二個兒子,與我年齡不多不少正好相差了12歲,通常我都叫他“二表叔!保沂枪ЧЬ淳吹。
因為二表叔和我不同,他是整個家族最矚目的焦點。其一,是因為他的父親,我叫的姑爺爺很有錢,當然,有錢的同時就代表了有權;其二,他有一張一零一號的笑臉,見誰都笑,也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其三,在他家三兄弟當中,他是最能言善道,最能把我外婆哄的一楞一楞的人,外婆一喜歡他,自然周圍拍馬屁的人也跟著喜歡他。
但是,我不喜歡他,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他了,卻沒有理由。
第一次和他說話,是在小學一年級中午放學后,我到外婆家吃飯,因為檀木的大門被鎖了,于是我走廚房的側(cè)門進去,在廚房里,我聽見餐廳里有人說話,我貼著門聽,聽見外婆的聲音,她說:“你們快點吃,等老二回來我讓人給她弄泡菜!
老二,是我。
我轉(zhuǎn)身就跑,在花園撞上了二表叔。過大的沖擊力,把他撞到了低上,而我摔在他身上。
“你怎么~”
“你去死,我最討厭你了!我討厭你們所有的人!”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然后跑開了。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說話,第一次和我不敢說話的人說話。
而以后的歲月,我沒有跟他在有任何聯(lián)系,就像平行線,一個意外有了交界的點,但是很快就過了,仍舊只是兩條平行線。
我十二歲那里,父親做小生意發(fā)了財。跟著,我在整個家族的地位也不同起來,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同,只是不會在有人說“給老二弄泡菜”的話了。
而我,依然沒有跟二表叔說過話,真的就像平行線,過了就過了。
我還是在家族里一個生活著,因為在那里沒有朋友,說出的話就會像加了冰的水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也因此,我成了最堅強的人,成了一個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依賴感的人。
總之,十六歲的我是個很強勢的人。當別人罵我一句,我會罵他十句,別人打我一下,我會換他十下,所以,高中的我,在學校成了建校以來唯一的女性“校霸”。
而,二表叔,在母親和父親的只言片語下,我知道,他很好,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女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其實像他那樣的紈绔子弟,所謂的正常生活不是這樣的嗎?
對于二表叔,我認為,他和我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過了點的平行線就不會再有交集。
放課后,母親打手機找我,要我直接到開車到“川王府火鍋大酒樓”,說是今天姨夫湖南老家來人了,為了歡迎客人,在“川王府”擺了一席酒。
原本我是不想去,但是想到那我最喜歡的燒烤牛肉,最終在眼讒外加嘴讒的誘惑下同意。
人哪,真的是可以很容易的就將自己輕易的偽裝起來,有時候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在外婆面前虛偽的偽裝,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生存,真實又到底能夠活多久?
那席迎客酒擺在“川王府”的豪華包間里。
包間號是8,是外婆80大壽訂的,母親說外婆足足包了十年。
我想,十年,十年外婆你還不死就叫做老怪物了。當然我傻到說出來,相反我徉裝可惜的說:為什么不包20年了,我的外婆要長命百歲呢!
我走了進去,很多人都到了,鍋也擺上了,菜也上了,人卻還沒有開動。
不會是因為我沒有到吧?我想,但是很快就否認了,因為眼前的親戚中沒有外婆最疼愛的二表叔。
真是好大的面子。我笑著向大家問好,可心里卻在詛咒遲到的他。
在母親旁邊坐定后,接著就是長時間的等待,姑爺爺不停的打他的手機,而外婆似乎也沒有讓客人動筷的意思,一旁的客人也只有干瞪眼嗑著瓜子,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整個房間的里氣氛簡直是尷尬到了極點。
“你這個不孝子在那里?大家都在等你!”看來在姑爺爺?shù)牟恍ο,二表叔終于接聽了。
“什么,不來!”太好了,我有可以多吃點了。我想。
“所有的人都到齊了!”我沒有到齊,我只是來吃東西的,不算在內(nèi)。我白了一眼姑爺爺。卻不巧跟姑爺爺看向我的怪異視線來了個空中大碰撞。
“在!惫脿敔敾剡^頭用非常非常低的聲音繼續(xù)跟電話那頭人對話。突然,姑爺爺暗下臉,將手機遞到我面前說,“你跟他說!
不是吧!立刻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就像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暗暗的罵了一句:真他媽的。
不過,我還是以最夸張的動作接過電話,一副大義凜然,從容就義的表情,“喂!
那頭沒有聲音,幾秒后,他主動掛機。“掛了~~~~~”
我把電話遞還給姑爺爺后,再次坐下。所有的人看著我,有憤怒的,有嫉妒的,有不解的,有好奇的,真他媽的,我差點就脫口而出“都給我閉上眼睛!
十分鐘后,二表叔終于出現(xiàn)了,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姨媽,不好意思,為了買這個東西遲到了!倍硎遄儜蚍ㄋ频奶统鲆粋小盒子,上面寫的“清茶”,外婆最喜歡喝清茶了。
“好,好!蓖馄砰_心的大笑,那掉了門牙的嘴露著風的聲音!翱禳c坐!
二表叔坐定,在我的對面,我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個勁兒的往鍋里下菜。
“玻璃,哦,哦,輕點,輕點下菜,燙到了這川王府可沒有醫(yī)生幫你看啊!彼贿呁约旱挠偷锛欲},一邊調(diào)侃我的動作。
我燙到了關你P事。我心理罵道,我燙死了又不要你幫我收尸。
沒有人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就我玻璃了,雖然那是我的姓名,但總讓人覺得我是個GAY,感覺真是糟糕到極點。
沒有理會他,我繼續(xù)下我的菜,而他也沒有再跟我說話,雖然旁邊的人閑聊時扯上他,他也只是一句“恩,好,對,是”帶過。
總而言之,二表叔今天的話少到了極點,連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不,是身體,尤其是那方面的疾病。
“哎喲,沒有煙了。”父親點煙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有煙了,他喊我,“璃璃,幫爸爸買包中華。”
“恩。”我起來,走了出來。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沒有月,也沒有風,但怪冷的。
我攏緊衣服,在后面的干雜店,買了兩包煙,一包中華,一包圣羅蘭。
中華是我父親的,而圣羅蘭是我的。
點上煙,我走到我的車旁,倚著門,大口大口的吞云吐霧。
是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呢?忘記了,只知道很久,很久了。開始只是幾個朋友抽著玩,沒有想到現(xiàn)在上癮了,想戒卻戒不掉,這好抽點女士煙來安慰安慰自己。
我閉上眼睛,想讓自己想掉什么,卻什么都想不起,腦海中空空的,就像什么都不曾擁有過,空曠的連風吹過的痕跡都沒有。
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這么的空虛,這么的寂寞。
我笑了笑,捻滅了煙。
轉(zhuǎn)過身,卻看見一張鐵青的臉。
是二表叔。
“你抽煙!”他一把摁著我的肩膀,力道之大幾乎讓我以為我的肩胛骨已經(jīng)裂開了。“你不想活了,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抽煙!
“管你P事!
“管我P事!?”說罷,他一把抱住了我,將我壓在墻上,捧著我的臉,不停不停的吻我,他的吻落在我的發(fā)上,額頭上,眼瞼上,鼻上,唇上,脖子上,耳上~~
“混蛋。”我踢了他一腳,趁他吃痛的瞬間企圖逃走。
而他,雖然疼痛但仍舊抓住我的手腕。
我又給了他一計,一個拳頭狠狠打在他的背上。
他抬頭看我,只說了一句話:“玻璃,你知道嗎?玻璃珠在高熱炙煉下會變成最美麗的琉璃~~”
“琉你個頭!混蛋!”我咬他的手,他松手,像一個小兔子一樣,我逃離了獵鷹。
我沒有回川王府,那天夜里找了幾個朋友,在迪吧鬧了一夜~~
第二天,我回到家里,母親告訴我,二表叔死了,酒后駕車,在高速公路上撞車,死了。
后傳——琉璃夢
我迷上了上網(wǎng),當時,上網(wǎng)還是個時尚的玩意兒,不像現(xiàn)在那么的普遍,那時候我通常要走上幾條街到大路上找家還有空位的網(wǎng)吧,然后就一屁股坐下去,把鍵盤打的噼里啪啦直響。看著旁邊的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我裝出酷酷的表情,嘲笑他們的愚鈍。
當時上□□的人不多,大家最常去的是163的聊天室,對著不認識的人天南地北的聊上一通,什么話都可以說,假話,真話,反正誰也不會去追究那話里的真實度。
還記得是那天,我和朋友在網(wǎng)吧打賭,內(nèi)容是:24小時的網(wǎng)絡生活。即,一天的時間,在這個網(wǎng)吧不吃飯,不睡覺,除了“繳水費”這個必要的生理需要外,誰也不準離開屁股下面的硬板凳,輸?shù)娜艘A的人一個月的“伙食”。
伙食事小,面子是大。即使我已經(jīng)困的不行了,看著的電腦屏幕已經(jīng)向雙向發(fā)展,我還是硬撐著熬過了24小時。
而結(jié)果是沒有輸贏。
于是和朋友約好,先回家好好的補一覺,明天繼續(xù),時間改為48小時。
回到家,我衣服褲子也沒有換,直接到在床上,抱著絨布狗熊,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記得當時我醒來的時候,窗戶外已經(jīng)是一片黑暗。
我轉(zhuǎn)了個身,打算繼續(xù)睡我的大頭覺,而意外的,我看見在門口的位置,站著一個黑影。比我的門還高,一直站著,一動不動,就那樣定定的站著。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照理說,這種時候我應該害怕的尖叫,然后迸起來把燈打開,像瘋子一樣把母親和父親叫起來,撒米,撒鹽。
而奇怪的是,我沒有那樣做,連我自己的奇怪我自己的動作,我笑了笑,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睡我的覺,而心里卻有莫名其妙的安心。
我不知道哪個影子是不是鬼,因為當時的我沒有去追究下去的心理。
小時候我很愛生病,可能是體質(zhì)弱的原因,有時候我可以看見那些東西。記憶里第一次看見那東西也是在家里,當時我也是半夜夢醒,打算上廁所去,可一起身,去看見在自己床前站著一個黑色的影子,很小,飄在空中,而他的手上捧著個發(fā)著暗暗光芒的球。我嚇呆了,沖了出去,跑到母親和父親房間里大叫,后來母親拿老銅錢來算,結(jié)果卻是我小時候被水淹死的哥哥來找到了我,那段時間我一直是和母親睡的。
而現(xiàn)在,我看見那個站在我門前的高大人影我卻該死的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早上,我被母親叫了起來,說我晚上睡覺也不關電腦,好好的在電腦上打什么好好照顧自己的話,說我上網(wǎng)上多了,發(fā)瘋了。
我笑了笑,不當一回事。
那時候的我,玩瘋了,曠課,一天都晚和外面認識的朋友到處流蕩,有次別人問我是哪個大學的我,我說:“杠山大學的!蹦侨苏f什么杠山大學,我說一天都晚在街上杠三(杠三,為方言,意為,玩,耍)。再加上本身就討厭那家里復雜的關系,外婆那虛假的笑容,親戚虛假的情意,我自己虛假的話語。所以很多的事情都忽略了,家人的關心,都拋到了腦后。
甚至連才死沒有多久的二表數(shù)的“燒七”的日子,我也沒有出現(xiàn)。
而后的兩天晚上,我依然回在半夜醒來,依然會在門的方向看見一個影子,那影子依然定定的站在那里,我依然會繼續(xù)睡我的覺,而那幾天,我卻一直沒有去追究那影子的是什么,只是安心的睡覺,安心的做夢,安心的到早上醒來。
第四天一直到現(xiàn)在,我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影子。
而現(xiàn)在想想才覺得當時自己是多么的愚蠢,連唯一機會都錯過。
所以,現(xiàn)在,我才會想,或許真的我們是兩天平行線,怎么樣也找不到交界的點。
幾天后,母親去姑爺爺家?guī)兔貋砹,把我叫了出來,在桌子上,放下一個絲絨的盒子,說是整理二表叔遺物時候發(fā)現(xiàn)的,給我的。
我把盒子打開來看,是一顆透明玻璃珠子,但是卻又不是玻璃那種給人感覺死沉沉的東西,它是光澤的,流光一般,璀璨奪目。
琉璃。母親說。
記得二表叔曾說過:玻璃珠在高熱炙煉下會變成最美麗的琉璃。
而后的日子,我和我外婆的關系因為這個東西徹底的決裂了,在我們那個家族里,我是第一個罵她老不死的,差點把她心臟病氣翻了,F(xiàn)在想起來我都覺得當時實在是太搞笑了,可那勇氣是那里來的,卻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過了不久,我畢業(yè)了,和幾個朋友跑到外地,開了一家小小的地下公司,專做日本的盜版漫畫以及碟子翻譯的工作。
一個人在外地,聽著陌生的方言,說著蹩腳的普通話,雖然不如以前在家那般朋友成群,但是卻也覺得萬分的快樂,大概是因為徹底的自由了,所以說出來的話也通常不經(jīng)過大腦,想著什么就說什么,直來直往。
那顆琉璃珠被我串成了項鏈,帶在了脖子上。
下班后,我會獨自一人回到買的一套小公寓。
然后瘋狂的上網(wǎng),什么都不做。當上的累了,便爬在桌子上打下瞌睡。
那時候,迷迷糊糊間,總感覺身邊有個人用他的大手撫摩著我的頭發(fā),然后嘆著,用一種低低的說:為什么不好好照顧自己?
那聲音很熟悉,很熟悉,像極了一個死去的人~~~
我什么都不想,只會貪婪的享受那種安心的感覺。
我的日子就是這樣過的,上班,下班,上網(wǎng),打瞌睡,醒來~~
后來,朋友看我老大不小了,自家的女兒都要讀小學了,而我還在一旁悠哉游哉的享受獨身活,于是自做主張的要為我介紹男朋友。
據(jù)她說那個男的很帥,為了見見帥哥,身位色女一族的我便同意。
地點是在一個小茶樓。
而哪個男的的確如朋友所說的很帥,不僅如此,他還比較有錢。而偏偏不巧的是,我討厭有錢的人,即使他是比較有錢。
所以我只是跟那個男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后來,朋友借口上廁所就把空間留給了我和那個男的,說來也可笑,到現(xiàn)在和那個男的已經(jīng)成為朋友了,我卻依然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總叫他,他,他的~
這時候,他笑咪咪神神秘秘的說:歐陽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覺得身邊有什么不對了?
我搖頭,不對,不對,就是不對你不該出現(xiàn)。
說起來,歐陽小姐可能不相信,我這個人有陰陽眼,有時候看的見別人看見的東西。
是么,我笑著說,你是不是看見我身邊有個鬼?
他有點吃驚了,點頭。
而我也同樣吃驚,心里原來就有的那寫疑惑被我自己親口說出來了以后,感覺竟然是那么真實。
我點點頭,說,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回家后,我取下脖子上琉璃珠,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看著,心理想笑,莫名其妙覺得那個會說“為什么你就不懂好好照顧自己”的人是二表叔。
我笑了笑,依舊打開電腦,依舊如同往常一般在各個網(wǎng)站上蕩來蕩去~
累的不行了,隨意的爬在桌上,打著瞌睡。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似乎有個人站在身邊。
是陳恪嗎?我心里想。
玻璃,我聽見那人吃驚的聲音,你知道我?
恩。我想。
你都不懂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這樣很容易生病的。
恩。
我想你健健康康的。
恩。
不要讓自己太累。
恩。
還有,今天見的那個男的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
恩,等以后有時間的時候再考慮吧。我笑。
有空回家看看吧!
恩,春節(jié)就回去,你和我一道回去吧。
~~~~~
不愿意?
不,一道回去。
我醒了,身邊沒有人,我笑了笑,覺得安心。
春節(jié),我回家了,和父親母親還有弟弟一家人跑到二環(huán)路外面放煙花,很多年沒有放,覺得自己快樂的像個小孩。
母親問我:什么時候把男朋友帶回來給媽媽看看。
我說:早帶回來了。
母親一臉差異的呆著,而我繼續(xù)放我煙花,依舊很快樂。
我沒有再離開,把盜版生意做到了家鄉(xiāng)。
不過,在外面重新買了一套房子,我一個人住。
以后的日子,母親不停的給我介紹結(jié)婚對象,不過可惜這些對象在第一次見面時都被我給否定了。
我仍舊只有一個人,可沒有人知道在我的身邊還有一個被人看不見的影子。
他很多次的勸我:找個男人嫁了吧!
我笑說,不急。
而這不急一直說到很久很久以后~~~
久到外婆已經(jīng)去了,
久到母親和父親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
久到弟弟孩子的孩子已經(jīng)出生,
久到那孩子已經(jīng)會走到我的身邊談論她的愛情,
久到我躺在病床上將那顆琉璃交給那孩子:玻璃珠在高熱炙煉下會變成最美麗的琉璃~~~~
我看不見你,
因為你是魂;
你看得見我,
因為我是人。
所以,那兩條平行線,還是沒有找到交界的點。
但是在那不同的空間,我們卻可以偶爾成為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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