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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終。
月光順著屋頂?shù)奶齑按┩高M來,一瀉千里的光華將房間慢慢變亮,陰暗驅(qū)逐……角落蜷縮著一團不知是什么東西,隨著月色的到來,將自己蜷縮得更小,更小。仿佛,像是要將自己融入這片黑暗,不得光明。
房門突地被打開,銀發(fā)飄揚而入,只是稍微一停,便絲毫沒有猶豫的像角落走去。伸手似要拉起角落的人,卻又頓住,安靜的看著。
“吶,小景!
安靜的氛圍突地被打斷,角落發(fā)出了一聲輕呼,銀發(fā)之人更是愣了片刻,直到反應(yīng)過來,才輕聲的“恩哼”了下。
“可不可以不要理我!
角落再度出聲,銀發(fā)之人終于不華麗的皺起眉來,握緊了拳頭,努力控制著自己,只一小會兒,便用力的拉扯起角落的人甩到一旁。
“吶!本大爺會做出這么不華麗的事嗎?”停了片刻,銀發(fā)之人走向平趟在地上的人,“不二,牢籠真是很舒服嗎……你覺得這樣做,能改變什么?恩?”
微微睜開蔚藍的雙眼,看著銀發(fā)之人嚴肅的面容,地上的人又了彎起了嘴角,笑道:“什么啊,有沒人說過,小景你真是不華麗啊!”
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般,銀發(fā)之人終于忍不住了:“不二周助,本大爺不會認同逃避現(xiàn)實的行為,小虎,也不會認同!
“已經(jīng)不需要小虎認同了。”地上的人迅速的接過話,睜大的雙眼直視月亮,眼角不經(jīng)意間落下一滴淚水,“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兩人同時安靜下來,銀發(fā)之人走到門外,并不停留,風(fēng)卻帶來一聲低語:“你還有……跡部景吾。”
初。
曾經(jīng)有人說過,飛逝這個詞,形容時間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幾年的時間匆然而過,當(dāng)發(fā)現(xiàn)年少的記憶開始模糊時,卻已沒有過多的時間來回味。
不二周助卻不是從不回味的人,正因為攝影這個愛好,所以他比別人回味的更深刻,年少的記憶也比別人更清楚。又是說……一件事情如果發(fā)生了,那么別人或許幾個月便可以忘記,而他,要花上幾年的時間,又或者,是一輩子……
校園生活早已泯滅了當(dāng)初沖擊全國的熱情,每當(dāng)看見報紙或電視上手冢國光和越前龍馬在世界網(wǎng)壇如何風(fēng)生水起時,也只是溫柔一笑。并非完全放棄了網(wǎng)球,就是現(xiàn)在,他也會在有空的時候喊上菊丸英二一起去室內(nèi)網(wǎng)球場打幾場,但是當(dāng)初的激情,卻是找不回來了。
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不二稍微伸展了下忙碌一天的身體,聽著前面不遠處街頭網(wǎng)球場傳來的擊球聲,微微一笑。上個星期他和英二去打球,英二依然打著屬于自己的舞蹈式網(wǎng)球,可是完全不比當(dāng)年差呀。好象變化的只是自己……
“嘛……不知道晚上姐姐做了什么呢……”打斷回憶,不二彎起的嘴角上揚了幾度,獨自低吟。
再拐個彎就到家了呢,不二稍微加快了腳步,卻在拐彎后突然停了下來,嘛,自家門口那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熟悉呢……笑。
門前的人或許也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轉(zhuǎn)過身來,一如既往的開朗笑容:“喲,不二,好久不見!
不二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對不起,你是哪位?”
冷場……赤果果的冷場,佐伯虎次郎如果不是深知眼前這位青梅竹馬的脾氣,或許,會就此淚奔而去吧。揮去頭上的黑線,一把搭上不二的肩:“吶……到底怎么說……當(dāng)年我們可是同穿一件衣服同穿一條褲子同吃一碗飯同睡一張床的~~~~青梅竹馬呀!”
繼續(xù)微笑,不二微微張開藍眸:“哦,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佐伯?”隨后仔細觀察起佐伯的面容,“不好意思,還是不認得!
繼續(xù)冷場……佐伯此時完全有淚奔的念頭了,就在即將淚奔之時,不二終于停止了他腹黑的微笑:“原來你還記得我啊!小虎。。!”
請千萬不要懷疑那幾個感嘆號的感情!作為曾經(jīng)青學(xué)黑得不成形的某熊,他的心里早已經(jīng)燃起了千堆萬堆的火焰。
佐伯打了個冷顫,趕緊把還搭在不二身上的手放下,抬頭看天:“今天天氣不錯!卑。媸遣诲e……萬里無星。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二直接朝家里走進去。佐伯摸了摸鼻子,趕緊跟上。
室內(nèi)的寂靜倒是讓不二有些愣住,翻了下冰箱邊的便利貼,才知道父母與姐姐去未來姐夫家拜訪了,難怪身后那家伙會在門口等著而不進屋了,原來是沒人在家……
“嘛,爸媽和姐姐都出門了。”不二聳聳肩,無奈的在沙發(fā)上坐下,累了一天的他確實也不想自己做飯了,“你吃過沒?”
“啊,飛機上吃了點!弊舨拢S意的看了看四周。
“飛機?”
“恩,剛下飛機就過來了!
“行李呢?”
“放小景那了!
“怎么會放他那了?”
“我坐他的私人飛機回來的!
……默……不二絕對相信自己的眉頭已經(jīng)皺得不成樣子了。
所謂怒極則笑,不二越發(fā)的彎起嘴角,柔聲說:“所以,你和小景一直有聯(lián)系?”
“啊……他給我手機裝了什么全國定位系統(tǒng),所以我在哪他都知道!弊舨緵]有發(fā)現(xiàn)不二的反應(yīng),倒是自顧自的開了電視轉(zhuǎn)起臺來。
不二用力的深呼吸兩下,繼續(xù)柔聲:“所以,你們兩都沒想過要和我聯(lián)系一下么?”
這下佐伯真是愣了,轉(zhuǎn)過頭來,眼睛閃著疑問:“小景沒和你說嗎?”隨即抓了抓頭發(fā),哈哈一笑,“可能他忙忘了吧。”
“還真是好借口呢!辈欢母司,斜在沙發(fā)上不再多說。
佐伯微微彎起嘴角,仔細的看著不二,看著他疲憊的臉,有著隱藏著的淡淡不悅。他知道他的生什么氣,也知道確實是自己不對,但是……解釋這東西,有的時候反而會越來越被人嫌惡吧。
佐伯站起身子走到不二旁邊,撈起不二的身子,坐下,抱緊靠在自己身上的不二,埋進他的頸窩,低語:“吶,我回來了!
不二的手輕輕放在那雙抱緊自己的雙手上,藍眸閃過,不知藏了多少心事,最終“啊。”了一聲,便也是回答了。
“還在生氣?”佐伯深深的吸了口氣,滿是不二的味道。
“只是覺得我可有可無吧,畢竟那么長時間……”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佐伯縮了縮手:“如果沒有可以保障未來的東西,那么我寧愿一輩子不和你聯(lián)系!
抿了抿嘴唇,不二不知道他能回答什么,佐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未來。不是么。正如他所做的,不……就算是現(xiàn)在,他也在迷茫他們的未來。路,還很遠。
中。
佐伯回來后,不二總覺得一切都有了干勁,又或者說,又有人可以一起向未來出發(fā),但是當(dāng)剛才看到眼前之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不二又多了一分猶豫。
“吶,多久沒見了?”跡部景吾翹著二郎腿,坐在高檔咖啡店的沙發(fā)上,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二笑著攪動眼前的咖啡,說:“不是前天才通過電話嗎?”
“電話能代表什么?就是天天通電話也比不上別人啊,幾年不見跟沒事一樣!痹捗摽诙,跡部卻在說完后立即察覺到不妥。
“說到這個!辈欢⑽堥_雙眼,“吶,小景,你可以向我解釋下為什么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小虎的消息嗎?”
掩飾性的喝著咖啡,跡部沉默下來:“本大爺忘了。”
“吶,小虎也是這么說的。你們兩,是商量好的嗎?”不二繼續(xù)威逼。
“咳,這個,現(xiàn)在見到就好!臂E部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明顯不想談?wù)撨@個話題。
不二看著他的側(cè)臉,微有些失神。在小虎沒有聯(lián)系的日子里,是因為有了小景的支持所以才能走過這些年。這種感情介于愛情與親情之間,總是如此的曖昧,讓人很是困擾。
“小景,其實……”
跡部挑了挑眉看向不二,什么時候他也會說話只說一半了:“啊恩?”
不二笑了笑,繼續(xù)說:“其實我不太敢相信小虎回來了呢,即使他真正的站在我的面前,卻依然覺得是在夢里,只有我不是清醒的!
跡部右手輕點著眼角的淚痔,深深的看著他,卻并不說話。他明白不二在擔(dān)心著什么,在害怕著什么,可是不二的心像一顆長滿刺的仙人掌,想要安撫卻不知如何下手,他不是澆花的人,所以,他不能過界。
“每次醒了,都已經(jīng)是夢,直到每次他打電話過來,才恍然明白,這不是夢,吶,小景……我覺得我快瘋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恨他,可是……我連恨自己的力氣都沒有,又該拿什么恨他!
一口氣喝完桌上的咖啡,不二用力的深呼吸,跡部朝遠處示意了下,一杯溫?zé)岬目Х仍俣人土松蟻怼?br>
“如果當(dāng)初不是我……他就不會離開。幾年的時間可以很容易的改變一些東西,但是我完全不想改變那些曾經(jīng),深埋在記憶里的畫面。”
見不二越來越激動,跡部大手一伸,抓住不二的手,輕聲說:“吶,誰沒有后悔過,當(dāng)初你們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且不說社會的輿論,就是周圍的人,恐怕也不能理解吧。不二……你并沒有做錯什么,小虎,也一樣!
“這些年,他在外面一定很辛苦吧……小景?”不二呆愣著抬頭看著對面的人,藍色的雙眼盡是迷茫。
跡部的視線越過不二的頭頂,看到那個走近的人,心里一片掙扎,卻也只是安靜的收回緊握的手。
“不會,一點都不辛苦!辈煌谯E部華麗的聲線,溫和卻陽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讓不二眼角開始濕潤……
強笑著別過頭,不二看向來人:“小景,小虎真是不華麗呢……”
“別搶本大爺?shù)脑~!臂E部額頭上多了個十字,象征性的回了句,面上雖是微笑,仔細看去,眼里卻不達半片笑意。
佐伯樂呵呵的跟跡部打了個招呼,順著不二旁邊的座位坐下,遞給跡部一張便簽:“吶,小景,行李幫我送到這里吧。”
“恩!臂E部答應(yīng)了聲,看也沒看,直接放進口袋。
三人安靜的喝著咖啡,誰都沒有說話,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兩個小孩子在公園里打著網(wǎng)球,拿著一大把玫瑰的小少爺站在一旁看著。只是……年少記憶……
分開的時候跡部背著不二,在佐伯耳邊留下一句話:“吶,如果再不珍惜,本大爺不介意接手哦。”
佐伯卻依然微笑著,絲毫不受影響……跡部無奈的揮了揮走,上車離去。
末。
幸福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上月兩人剛?cè)チ饲~,那日子就像是在昨天。不二深深的彎著嘴角,“吶,不知道小虎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蹦闷鹗謾C翻到佐伯的電話,撥出,幾秒之后,嘟嘟的聲音后響起了自動留言的聲音。
不二微微一愣,將電話掛掉,或許,佐伯并沒有聽到那個電話響吧。
不二翻著手里的相片,細細的看著,卻無奈的頻繁走神起來,眼睛不時的看向電話,想起今天早上出門時姐姐給自己占的一卜:今天的你會遇上決定終身的事哦。
嘛……真是……太吊人胃口了呀。不二靠在椅子上,轉(zhuǎn)了幾圈,手機突然響起,迅速的接起:“MOXIMOXI,我是不二!
“HI,不二,我是英二啊~喵~”電話那頭的菊丸開心的說著話。
不二掩蓋下心底的失落,笑道:“呵呵,是英二啊,怎么突然打電話來?”
“嘛。只是突然想起來,我昨天在街上看見佐伯了~喵~”
“恩……我知道他回來了!辈欢X門上直接多了一個十字標記,其實他更想說的是英二你昨天就看見小虎了為什么今天才給我打電話……
“啊……原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啊~喵~”菊丸的語氣有些郁悶。
不二笑著點頭:“是的!
“吶,你們在一起了?喵~”菊丸直接拋了個炸彈過來。
不二愣住,半天才說:“你……怎么知道?”
菊丸呵呵的笑了聲:“大家都知道啊……只是當(dāng)年不二沒有說~喵,然后佐伯又出了國,所以沒有問啊……嘛,不二不會以為我們大家都不知道吧。~喵~”
“恩……我以為你們會……”停頓下來,不二微微有些苦惱。
“會什么?~喵~”
正當(dāng)不二想說些什么時,卻聽見菊丸大喊一聲:“不二不二,大石來找我打球了,我們先出門了哦。你和佐伯好好過日子哦~~喵~~”
還來不及回話,電話就被切掉了,不二苦笑的看著手機,英二一如當(dāng)年的急性子呢。不過,大家原來都知道呀……什么都沒解釋就直接被認同了呀。感覺……真好。不過,既然這樣,當(dāng)年那句“給我們的未來幾年的時間,到時候如果還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笔遣皇秋@得多余了。自己還真是……MADAMADADANE啊……
繼續(xù)著不專心的上班,心情卻越發(fā)的好了呢。電話再度響起,這次不二先看了下來顯,恩?小景嗎?
“MOXI……”
話還未說話就被打斷了,跡部焦急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過來:“不二,立刻來東京醫(yī)院,小虎出事了!
電話被匆忙掛斷,不二停頓了三秒,抓起衣服就往外跑。
東京醫(yī)院,小虎,出事了!
計程車上,不二努力的安慰著自己,沒事的,不會有什么事的。努力的做出一副冷靜的樣子,青筋暴起的手卻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東京醫(yī)院離得并不是很遠,不二一下車便往里沖,跡部早已等在那里,見他來了,拉起他就往電梯跑去。
“小虎怎么樣了?”不二氣喘吁吁的問。
“還在手術(shù)中。”跡部一臉沉重。
“手術(shù)?”不二驚訝的看向他,“什么手術(sh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跡部揉著太陽穴,閉眼道:“車禍!
趕到手術(shù)室的門口,正好遇上剛從里面出來的忍足,兩雙眼睛同時看向他,他輕嘆口氣:“抱歉!
兩人同時愣在當(dāng)場。跡部抽了抽嘴角:“喂……忍足……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跡部……”忍足張了張嘴,卻最終沒往下說。
一把上前拎起忍足的衣領(lǐng),跡部的眼里似有水光波動:“我……不相信……”
忍足拿下跡部的手,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兩人僵持在當(dāng)場,倒是最該激動的不二一臉冷靜……
跡部回過頭去,不二的臉上滿是迷!安欢
“小景……一定是小虎和忍足串通起來開玩笑啦!辈欢䦶澠鹱旖,眼里沒有任何焦距,“吶,今天是愚人節(jié)吧……所以一定是……開玩笑的啦……”
跡部垂下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手術(shù)室里的人陸續(xù)走了出來。不二微一閃身,從跡部身后跑出,沖向手術(shù)室。白茫茫的一片……感受到醫(yī)護人員憐憫的眼神聚集到自己身上……不二輕聲笑道:“吶……小景……小虎……在睡覺吧…”
跡部繞過忍足,走向不二,眼睛落在手術(shù)室中的病床上……白布已然從頭蓋到尾,淚水剎那間從眼角落下,他寧愿……這只是個玩笑,可是……
看著不二一步步走向病床……伸手翻開,跡部突然有種感覺:不二會就此崩潰……
不二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掏出紙巾,輕輕的擦拭臉上的血跡,嘴角那抹笑依然沒有放下,輕聲道:“吶,小景,你看小虎,睡覺之前也不記得洗洗臉……真是小孩子呢。等他醒來一定要罰他!
跡部歪過頭去不忍再看,忍足輕拍他的肩膀安慰。
不二依然慢慢的擦拭著,一邊說著:“吶,小虎,英二剛才有掛電話給我哦,其實大家都知道呢,我們還擔(dān)心怎么開口……真是的!
“吶,小虎,你說……我們下個月去哪玩,聽說瑞士的風(fēng)景不錯呢!
“吶,小虎,你說……我們?nèi)ッ绹貌缓,那里可以結(jié)婚。”
“吶,小虎,你說……我該怎么跟爸媽他們說呢!
“吶,小虎,你說…………………………”
“吶,小虎,你怎么還不醒……”
黑暗襲來,不二直接往前倒下,趴在佐伯的身體上昏迷過去。跡部扶起他的身體,才發(fā)現(xiàn)他滿臉的淚水,跟忍足打了個眼神,抱起不二往休息室走去。
世界上很多事情的發(fā)生都不外乎命運二字,人總是很弱小,在命運下掙扎,卻躲不開既定的未來。曾經(jīng)的甜言蜜語,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都成了海市蜃樓,無限虛幻。
有句古話說的,幾日不見,如隔三秋。
跡部從不二的房間走出來,回想起他的憔悴模樣,一陣心疼。佐伯的事太過突然,讓人接受不了,但是不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更讓人擔(dān)心……
跟客廳里坐著的不二家人和英二,大石等人打了個招呼,然后搖了搖頭,就是他,也沒那么輕易讓不二從牢籠里走出來,不是么……
如果可以,跡部真想一拳打過去,可是不行……面對那張臉,他下不了手……
跡部,不二,佐伯……真是奇怪的生物鏈啊……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完整了呢。
英二難得的沉默下來,不經(jīng)意間抬起頭來,樓梯口正往下走的……不正是幾天一直躲在房里的不二嗎……
全部人朝不二看去,沒有了以往的笑容,更顯孤寂……不二從冰箱拿起一瓶啤酒,又往樓上走去。清冷的聲音傳來:“吶,謝謝……還好,有你們!
樓下的人已經(jīng)完全愣住,不二繼續(xù)說:“給我點時間……我會好好的!
不二知道,跡部說得沒錯,小虎也不會認同自己逃避現(xiàn)實的行為吧。但是……他確實需要點時間,來回味20多年來的生活,然后仔細封存,永不遺忘……
吶……小虎……你可否能……聽見我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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