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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內(nèi)增高
、逡蓡栭_端
解剖課上,我吃了七個肉包子。
呂教授睜圓了眼睛盯著我,狠叨叨的說:“你對尸體不尊敬!”
切!我以為她要罵我是變態(tài)呢!
是不是我該在胸前掛個小木牌:失戀中,勿擾。
我像個瘋子,用催眠術(shù)一遍遍的催眠自己。兩個小時后,還處于清醒狀態(tài)的我,咬著牙抓起鬧鐘將自己打昏。在家狂睡15個小時。
世界少了我,地球照樣轉(zhuǎn),但卻少了許多樂趣。所以我被死神拒之門外。上帝輕搖紙扇,巧妙地遮住了對我的不屑。
生活還在繼續(xù),愛情的拋棄使我變成斷電的機器,無知無覺。
發(fā)呆成了愛好,呼吸都變得奢侈。悲傷是最該扔掉的垃圾!
是誰讓我變成這樣的?王威,你個負心漢!
強人是不該有豐富的情感。強人?我是么?
㈡曾經(jīng)魅力
幼兒園,大班。
長得最好看的小男孩對我說:“長大了我要娶你!”
一群幼齡兒童起哄般唱起婚禮進行曲……
小學,三年。
最受歡迎的體委送我回家。拍著胸脯說:“我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人!”
那天的雪好大,世界靜的將時間停止。
初中,三年。
最老實,最憨厚的男生站在放學的路上,很堅定的對我說:“16歲,我?guī)闳ト毡窘Y(jié)婚!”
夕陽斜暉將影子拉的好長好長,那時似乎真的看見了16歲的他。
高中,二年。
那個瘦高的男生將球砸向我。最后挨砸的卻是他。因為我接住了球,并且狠狠地回砸,像小痞子一樣對他說:“妞!你流鼻血了。”
籃球隊的大爺們站成一排向我鞠躬,他們的隊長第一次被人修理。
瘦猴隊長從人群后踱著小碎步走出,右鼻孔塞著染血的手紙,特認真的開了句玩笑:“大爺,今生非你不嫁!”……
當年的誓言都是真心的,只不過早已過了保質(zhì)期。有些記憶被時間所腐蝕,只剩下拼不全的碎玻璃。
還好,還好我未曾托付真心。
青春懵懂,我通過了考驗。這些事實卻也能證明,咱,曾經(jīng)是有些魅力的!
、珀幹\祝福
我,長相一般。人格分裂,一身痞氣。
這是爺爺對我的評價。
堂姐,相貌斯文。柔弱淑女,一身才氣。
我懷疑過他是不是我親爺爺。挺郁悶的,誰讓咱碰上了偽裝高手!
也不知道哪個某女上次失戀拽我去喝酒。我半杯果汁還未下肚,她已經(jīng)揪住鄰桌那位兵大哥哭鬧。當我過去拉回蓬頭垢面的她時,兵大哥很無奈的跟我說:“這位大姐真有勁,我快被她晃虛脫了!”
說來也巧,老媽思想過于開放!知道我失戀后,逼著我去跟老爸好友的兒子相親!
此男,風華正茂,軍校高材生。搞信息戰(zhàn)術(shù)的,前途光明的刺眼啊!
相親?笑掉大牙!這年頭,滿大街小青年,一抓一大把!憑咱還用相親?而且,雖然和負心漢說saygoodbey,但真的沒放下……
“我才大二,趕趟,嫁的出去!”
“你下個月的生活費還要不要了?”
“……”苦不堪言啊!
心生一計,李代桃僵。
騙堂姐說見個網(wǎng)友,不知是男是女,希望代我一見。
“我記得你上網(wǎng)都是用木馬攻擊人郵箱么!沒見過你聊天,哪來的網(wǎng)友!”
討厭!說的我好像黑客一樣!嘿,其實我就是個菜鳥級黑客,專門攻擊負心漢的郵箱。他們家電腦三次中毒有兩次就是我干的!
“拜托!幫我去見一次吧!”
“我文文弱弱的,出了危險怎么辦?你比流氓還流氓,自己去唄!”
“……下個月,我可以替你考試!”
“成交!”
相親如日進行,她的兵哥哥標板溜直兒的坐在咖啡館里等著傳說中的我。而我一直貓在老板娘的柜臺里注視著全局。
世界如此大,人際網(wǎng)卻是這樣的小巧復(fù)雜。這個人就是上次被堂姐耍酒瘋晃到虛脫的兵大哥!她不知,他卻識。
小短信一發(fā),電話煲一打。王八綠豆對了眼,yeah!我解脫了!
相親告一段落,老爸擁著痛心疾首的老媽,聽著這場相親的結(jié)局。我恰巧撞上了這一幕,脫口而出:“呦呵!公猩猩摟著母猩猩!”
面對即將抓狂的二老,承認道:“我是金剛!”……這是陰謀祝福的代價。
㈣緣起緣滅
我不得不相信,這年頭傻人有傻命。李雪那丫頭把網(wǎng)友變男友,從垃圾的網(wǎng)絡(luò)里淘到了寶。網(wǎng)戀的成功率3.45﹪,居然讓她中了!雙方父母都認可,甜甜蜜蜜小手一拉,談?wù)勑,戀戀愛。就差明年談婚論嫁了?br>
我心里這個憋屈。≡撔腋5亩夹腋A,我呢?
我向來不是君子,干脆小人到底吧!離間計,實施中……先把人未婚妻拐走再說。
“雪,等到我們30歲,把孩子往家一扔,到日本旅游好不好?”
“好!日本有好多美食!….哇,快流口水了……”
“先來制定計劃,首先坐長途汽車到烏鎮(zhèn),再到上海,從上海飛回北京,再從北京坐火車到深圳,最后直飛東京!”
“為啥這么麻煩?直接去多省路費啊~!”
“你白。【筒慌吕瞎鼐爜碜ト?”
“也對也對!那我們沒錢了怎么辦?”
“先到東京再說,實在不行就去刷盤子,然后把和日本小帥哥一起照相的留影寄回家,證明我們風韻猶存,最后……”
兩日后,某雪一臉衰相的跟我說:“我們家海天說讓我離你遠點,別學壞了!還說改天讓王威好好管教你!”原來某個成不了大事的人說漏了嘴,30歲的夢想就此夭折……
“他還說,趕跑就把我腿打折……你說,咱還翹家么?”
無語了!誰見過離家出走要先向家里報備的?
遇見某雪,是我一生霉運的開始。都怪自己交友不慎,從大一開學,就被這妮子死死纏住了!自從她有了親親男友后,為了和我親上加親,私自把他男友的好哥們介紹給我。這輩子就心動一次,卻讓人撅的無地自容……這難道是報應(yīng)?
第一次見面,他高高的站在我面前,笑的很女人,說話卻直白的嚇人。
“哥們,這丫頭太矮了不說,年齡和我差太大,成不了!”
雪緊緊的握住我的手,生氣的瞪著他。拜托,想拒絕直說!一年零六個月叫差太大?
“王威!我詛咒你被富婆包養(yǎng)!”呸!小的不要就去找老的吧!
在他的驚訝中,我轉(zhuǎn)身離去!我認出了他,高二那年的瘦猴隊長。
之后,甜蜜的約會,偶爾的小吵小鬧…..最后一次約會,被他傷的體無完膚。約會次次遲到一個小時的我居然只遲到了10分鐘!但卻看見了不該看見的……負心漢懷里的那個白衣女孩,白的刺傷了我的眼。遠遠的看著,落淚,離去。
緣由氣而生,由“蔑”而滅。
、閲虖埲松
連瘋帶癲的放縱了幾天,我漸漸走上“正常”軌道。嬌綠的衣服,大紅的圓領(lǐng)。頭上梳著兩個小鬏,身上背著畫夾,站在大街上等雪。李雪跟我一樣的畫夾,一樣的發(fā)型。唯一不同:她穿著大紅的衣服,嬌綠的圓領(lǐng)。在回頭率百分之二百的注視下,一紅一綠來到江畔。她寫生,我畫畫?此葡嗤,實質(zhì)不同。她的畫是眼前的風景,我的畫是“賁門周圍血管離斷術(shù)”的圖解。
兩個大鼻子老外走過來,看著我們,用純正的俄語說:“中國女孩,真有趣!你看!”
雪畫完最后一筆,問我:“他們說什么?”
開了一個不雅的玩笑:“他們說你的胸太平,不如我的豐滿!”
于是看見了中國少女與俄國大叔的對戰(zhàn)。
“老毛子,給我滾出中國!”叉腰一站,那架勢真有點視死如歸。遙想當年八國聯(lián)軍入侵時,把她放前面不就啥都解決了么!
“哈哈,小美女似乎不太喜歡我們,阿列夫!我們走吧!”
從對峙到解散,我一直蹺著小腿在觀戰(zhàn),原來哲師說的人生如戲是真的。
某雪一臉氣憤的說:“真囂張!”不知道是在說我還是那倆比竇娥還冤的俄國大叔。
、旯庾谝
年輕真好!可以肆無忌憚的叫囂?墒,我怎么感覺我老了?心老到無力計較。
無所謂!不就是沒人領(lǐng)我去看電影,壓馬路嗎?老子回家睡覺去!
出了地鐵站,街上的人不多。我知道有人跟蹤!我靠!我這身“村姑裝”也有人劫。〔粍勇暽拿嗣锏牧_盤,還好一直帶著。
上次去古玩市場,發(fā)現(xiàn)這玩意當指南針還不錯。10塊,成交。后來發(fā)現(xiàn)質(zhì)地較硬,跟磚頭死磕也不傷分毫,于是隨身攜帶,傍身。
快到社區(qū)門口了,因為有保安巡邏,所以他決定下手。而我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是李雪。一手接電話,一手將羅盤從包里掏出。
“我說平媽媽桑,明個一早王威就去深圳了,他想見你,你見不見?你別不說話,我知道你還在生他氣,但是我們家海天說……”有一只手從后面鎖住我的脖子,我猛地回身,同時掄起羅盤砸向那個人腦袋!并且大聲尖叫:“救命。【让,有沒有人!哎呀!……我打死你個王八蛋……!救命!……有沒有人!救救我!……打死你!……”
電話還在傳出李雪的聲音:“平!你在哪?怎么了?!說話!你到底在哪?”
“嘟——”手機在廝打中掉落,掛斷。
不知是被我的砸暈的還是尖叫震暈的?傊谖殷w力消耗殆盡的時候,搶匪倒下了。彈簧刀掉在一旁。這個長相猥瑣的男人額角的右上方在流血,鼻血肆意橫流,滿臉加雙耳都是血。
我也有些蒙了,不會讓我打死了吧!怎么還沒有人出現(xiàn)營救呢?!
從包里再掏出聽診器,“砰!砰!……”心跳正常!ok!送警!
還是沒有人過來幫忙!不知道這有搶劫案么?冷血!看來我要親自動手了!撿起地上的手機和彈簧刀,再狠狠的補上兩腳。確定人沒醒后,揪住他的脖領(lǐng),使出吃奶的勁就往街道盡頭的派出所拖。
15分鐘后,我一腳踹開了派出所的大門,把彈簧刀往地上一扔:“有人嗎?我被人打劫了!”兩個值班民警迅速跑過來,見到我就問:“人有沒有事?哪里受傷了嗎?”又看了看地上的搶匪:“這人怎么樣了?是歹徒傷的嗎?是你的家人嗎?”
我沒有回答,一屁股坐到地上。腦袋中全都是李雪的那句話:“明個一早王威就去深圳了……去深圳……想見你!”
還好趕上李所長值班。面對一問三不答的我,李所長走過來,見到我時露出差異的表情:“你……”看著我面癱般的神情,李所長很諒解的給我老爸打了個電話。
我終于開口,“謝了,李叔!蔽宸昼姾,外面一聲急剎車,緊接著是老爸老媽的破門而入。
“寶貝!有沒有事?你嚇死媽了!這人是誰?”老媽嚇出了眼淚。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從包里掏出止血鉗,對著搶匪的右耳垂輕輕一夾。
劫匪睜開了眼睛,雙手卻本能的抱住頭部。我無神的對李所長大概交代了一下,做了一份筆錄。轉(zhuǎn)身要走,注意到拘留室里搶匪看到我時露出恐懼的神色。我想,他這輩子應(yīng)該再也不會搶劫了。
臨出門,聽見李叔對我老爸說:“你家這丫頭有沒有興趣做警察?”
我笑,強人么!
回到家,又受到全家人的安慰和表揚。
我,終于光宗耀祖了!
、胗魫瀭
夜深,人靜,心不靜。
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是王威!
連拒接鍵都懶得按,拿出一根格尺,零刻線對準手機的一端,想看看到底能震多遠!
看了兩分鐘,我恍然大悟!原來手機震動是轉(zhuǎn)圈震的!
干脆,關(guān)機。
整夜未眠。
想想曾經(jīng),覺得自己挺酷,沒有心動,也就算不上喜歡。自己一個人,過的也挺瀟灑。
高二那年的小花絮之后,我們就像從來不曾有過交集。不久,他畢業(yè)了,去向不知,也不想知。那只是無聊高中生活的點綴而已。
再次相遇,那個瘦的像猴一樣的男生變得高大,陽光。這次,他成功的奪走了我眼神的焦距。
不認識我,直白殘忍的拒絕;認出了我,喜出望外的甜蜜。
記得那雙白皙大手的溫度,記得那雙溫柔如水的眸子。我們互換情書。我的胡扯把他室友笑的闌尾炎穿孔。他的深情,弄哭了我所有的好友。只有八個字:“還好,今生找到了你!
說好了,畢業(yè)后到塞納河畔淘寶。
說好了,要包下公園舉行婚禮。
說好了,彼此是今生的唯一。
幸福的誓言像泡泡,輕吹便碎。于是見到了痛徹心扉的一幕。
最后的一次的吵架是在那一幕的三天后……等到他怒氣沖沖的翻遍全市的書城,找到了看漫畫的我。
“為什么一直關(guān)機?”切!手機卡被我用菜刀剁成三段,能開機就怪了!
“你來干什么?”
“找你!”他咬牙切齒的說。
“怪了!怎么著,想跟我做普通朋友?我可沒那么大度做得到!快滾,不想見到你!”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唉?你那小女友呢?把她扔哪了,怎么沒帶來給我介紹一下?”
“你在說什么?哪個小女友?你瘋了!”
“呵,女友不少?隨便說一個,你都分不清是哪個!”他拽著我,想要從書店出去再說。
我抄起七寸厚的內(nèi)增高,朝他腦袋削了過去!那雙鞋是為他而穿,從前是,今天更是!
“你……夠狠!”他走出書店,再也沒出現(xiàn)過。
我記得那天,天很熱。找到我時,他滿頭大汗。
我記得那天,被我傷了頭后,他的步子有些踉蹌。
我記得那天,他被我惹得很生氣……
安慰自己,不要再想了。恐子的師傅平子說:“郁悶什么?郁悶傷身!”
等他走了之后,我也走!去新加坡吧!聽說那的治安很好。沒了他的保護,那就尋求政府的保護吧!去新加坡定居!
、煨腋S嗌
次日,請了一天的病假。中午頂著黑眼圈出了社區(qū),卻意外的見到了滿眼血絲,憔悴的他!
幻覺!是幻覺!他走了,今天早上的飛機!我不要再想了!
但,那是他。
“昨晚為什么關(guān)機?為什么不接電話!”他的聲音嘶啞。我并沒有回答。
“你知不知道,李雪說你出事了。我像瘋子一樣找了你一夜!”
“不知道。”別再說了!我不想哭!
“你……很好!”他望著我,我卻避開不敢看他。半響,他嘆氣般的說:“我擔心你,真的!”
我問:“為什么沒走?”
“不走了,我不想錯過!
“哎呀呀!舍不得你那小女友!”
“放屁!我他媽的就你一個老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罵人。他一把將我摟入懷中,死活不松手。
“放開!快點!”
“不放!死都不放!”
“無賴!負心漢!”我哭出了聲。這個懷抱真的好熟悉。
“我負誰了?也對,為了你我辜負多少純情少女的心!你該高興的,哭什么哭!”
“那女孩呢?沒聯(lián)系了?”從剛剛見到他,就再也不想離開他了,所以我決定不計較一切,重新來過吧!
“哪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別再刺激我了行么!”
“上次我約會遲到,在必勝客門口一個白衣服的女孩,你抱著她!”
“……哎!你確定我是抱著她,像現(xiàn)在這樣?”
“……我忘了!”
“那是大一的學妹,知道你的存在后,哭著往我懷里撲。我又不能甩開她,一個女生,多少給人點面子!就那么兩分鐘,讓你撞上了。我的手根本沒動,是她自己摟著我。笨蛋!是你自己誤會了,折磨我這么久!”
“嗯?那女人看上你了?”
“貌似、好像是這樣。但是我明確的拒絕了她!”看著我即將發(fā)飆,飛快的解釋道。
“她抱你就讓!我同意了么?這肱二頭肌、這胸腔、這猿猴臂、還有這顆心都是我的!我看誰敢搶?!”
“是是是!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要不咱簽份賣身契也行!”
幸福繼續(xù)中……
“我今早見到岳父了,他說你昨晚把人搶了?!”
“聽他胡說!我才是受害者!”
“這個……聽說你把人揍夠嗆,下手忒黑了點吧!”
“……”
“平,以后別穿內(nèi)增高了!成不?”
“為啥?”
“容易把我削出腦震蕩!”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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