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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警探:歐陽衛(wèi)。古畑任三郎式的人物,觀察細致,言語幽默。
婦人:林珊。三十出頭,喪夫?恐煞蛄粝碌木揞~遺產(chǎn)和5歲的兒子一起生活。
中年人:陳武。和婦人關(guān)系曖昧,但不喜歡她的兒子。
探員:李樂。老實的新探員,但似乎不太適應(yīng)他的上司。
林珊的客廳,華麗但庸俗的裝修。
李樂在門口張望,見到歐陽衛(wèi)走了進來。
李:您總算來了……(看了看警察手冊)報警的是一位夫人叫林珊,31歲,說她的兒子陸冰在公園里被人綁架了。林珊的丈夫陸曦去年去逝給她留下了一筆財產(chǎn)。聽附近的人說,最近有個中年人經(jīng)常來這里,和林珊關(guān)系曖昧,但是好像他并不喜歡她的孩子。此外她好像沒有什么仇人……
歐陽:我總覺得那個理發(fā)師的技術(shù)有問題,你看你看,這剪的是什么……
李:我覺得您張得英俊,無論什么樣的發(fā)型都很漂亮,而且這個發(fā)型時下很流行,更能凸顯您有神的雙眼……
歐陽(笑):是嗎……我也這么覺得。(正要進門,回過頭來對小李說)你是那個李樂(yue)吧。
李:李樂(le),您叫我小李就行了。
二人走進客廳,只見林珊坐在沙發(fā)上一幅傷心的樣子。
李(對林珊說):這位就是我們……
歐陽:您一定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叫歐陽衛(wèi)……(見林珊沒反應(yīng))您肯定不?措娨,我在電視里出現(xiàn)過兩次的……那個,您就是報警的林珊吧……
林:是的,我的兒子……被綁架了。
歐陽(若有所思):你能詳細給我說一下經(jīng)過嗎?
林:可是剛才我已經(jīng)說了三遍了……
李:是的,我這里都……
歐陽(瞪了李樂一眼):那個,我希望可以再聽你說一遍,我向您保證是最后一遍……
林(無奈的):好……冰冰一直嚷著讓我?guī)ス珗@玩,我老是找借口拒絕他,今天我看天氣那么好就像無論也該帶他出去一次了就……
歐陽:可以打斷一下嗎,那個……你是今天才決定帶他出去的嗎?
林:是的。
歐陽:請繼續(xù)。
林:后來我們到了公園,我給他買了個風(fēng)箏。也不知道我中午吃了什么就覺得肚子疼,我就讓他自己在草坪上玩我去找?guī)ǹ蘖似饋恚┱l知道,誰知道等我回來的時候就只看到了風(fēng)箏,而他……
歐陽(向李樂):那個李……
李:李樂。
歐陽:對,紙巾。(拿到紙巾遞給林珊)然后你就報警了?
林:一定是有人綁架了我的孩子!一定是誰知道我要帶冰冰出去玩就在我吃的東西里下了藥。然后趁我……(哭)
歐陽:你有仇人嗎?
林(思考):應(yīng)該沒有。我平時和別人不太接觸,也從不與人結(jié)仇。
歐陽:那么您的丈夫呢?他生前……
林(有些激動):他絕對是一個好人,所有的人都這么說他!他不會有仇人的!
歐陽:那么……你認(rèn)為歹徒為什么要綁架你的兒子呢?(見林珊沒有反應(yīng))因為錢?
林(大哭):你到底要多少錢!要多少錢都可以!只要把我的冰冰還給我……要多少我都給你……冰冰……把我的冰冰還給我……
歐陽:你接到電話了嗎?就是那種向你勒索錢的電話?
林(無神的):沒有……
歐陽陷入沉思,有人把李樂叫了出去。
這時林珊的手機響起,她慌忙從手里找出了手機。歐陽剛想說什么,林珊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
林:喂?……你在哪里?……馬上過來!求求你,馬上,就現(xiàn)在……冰冰被綁架了!……真的,你快過來……好,好……(掛了電話)
歐陽:剛才那是……
林:我的一位朋友……他絕對信得過的。
歐陽深思狀點頭:嗯,我明白……
李樂走到歐陽身邊,對他竊竊私語。歐陽一邊聽一邊點頭,有時候還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歐陽:那個……你的孩子……
林(很緊張的站起來):冰冰怎么樣?他還活著嗎?
歐陽(搖搖頭):很遺憾。
林珊跌坐在沙發(fā)上大哭。
歐陽:警方在公園的一角里發(fā)現(xiàn)了你的孩子,他是不是穿著一件戴帽子的衣服?
林珊只是大哭。
歐陽:他帶著帽子,F(xiàn)在我們初步認(rèn)為尸體旁邊的那條被子就是兇器,兇手就是用它……
陳武走了進來,林珊看到?jīng)_了上去。
歐陽:……捂死了你的孩子。
陳:別哭,你還有我。(微微露出笑意)
聚光歐陽,其他人定格。
歐陽: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已經(jīng)知道綁架并且殺害了小陸冰的人到底是誰了。沒錯,就是他的母親?墒撬烤故悄抢锫冻隽似凭`呢?破綻就是……她是一位母親。
林(沖到歐陽面前):求你,一定要幫我找出殺害冰冰的兇手!求你了!
陳(走進,輕拍林珊的肩膀):放心,警方不會坐視不管讓兇手逍遙法外的。而且你看這位警官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珊珊,你放心好了。
歐陽(很滿意的):謝謝夸獎。那個其實……我已經(jīng)找到兇手了。
林(震驚):真的嗎?他是……(往外張望)
歐陽:不用往外望,林小姐。兇手就是你自己!
陳(憤怒):請注意你所說的話!我可以告你誹謗!
歐陽:可問題是……
林(擦干眼淚,鎮(zhèn)定的):那么,你憑什么那么說?我可是受害者的母親!
歐陽:你說一定有人知道你要帶孩子去公園玩就在你吃的東西里下藥?墒侵澳阋舱f了你是今天才決定帶他出去玩得那么那個人怎么知道你要帶孩子出去玩并且還能夠提前在你吃的東西里下藥呢?除非,那個歹徒是你自己……
林(嘲笑般的笑):難道你就憑這種無聊的原因?
歐陽:當(dāng)然還有。你認(rèn)為你的孩子是被綁架了嗎?
林:當(dāng)然。
歐陽:就是說你在等歹徒的電話咯?
林:那還用說?
歐陽:那么為什么你會把電話放在包里,電話響了你好像還很意外……并且你那么自然的就接起了電話仿佛你知道那不會是歹徒打來的,甚至是知道歹徒肯定不會打電話過來!還有當(dāng)我說知道了你孩子的情況的時候你的反映竟然就是“他還活著嗎”,難道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知道他死了?
林:只憑這個嗎?
歐陽:當(dāng)然還有。真正判斷你是兇手的原因是現(xiàn)場。只有一位母親才能作出那么矛盾的現(xiàn)場。不忍心看到孩子痛苦的樣子就用被子捂住他的臉,他死了又害怕他凍著很小心的給他帶上了帽子。
林(再次嘲笑般的大笑):又是這種無聊的理由。難道只有母親才會用被子捂死人,再給他蓋上嗎?
歐陽:哦,給他蓋上……這個我剛才可沒說啊!
林(發(fā)現(xiàn)了錯誤):啊!
歐陽:我剛才說案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你完全沒有聽。因為你知道現(xiàn)場是怎樣的,但是你不忍心再聽一次。只是你沒有注意到,我故意沒有說被子是蓋在孩子身上的這點。
林(嘆氣):沒錯……就是我。
陳(吃驚的):可是為什么……?
林(看著陳武笑,苦笑):竟然為了這種人……
陳(恍然大悟):難道……
林(笑著):那么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呢?
歐陽:從你報警的時候開始。
林(不解):報警的時候?
歐陽:沒有任何人要比一個母親更擔(dān)心孩子被綁架,你把孩子留在外面那么久無人照看,這樣做合乎邏輯嗎?如果你不得不待在洗手間里很長時間,為何不帶孩子進去,或者做些臨時的安排?情況可能確如你所說得那樣,但這不能不讓人生疑。你明確地說,有人“綁架”了你的孩子。父母親們說什么也不愿在心里接受這種可怕的假設(shè)。在處于歇斯底里的悲痛情緒下,一個母親可能會說,孩子失蹤了,孩子跑丟了,她找不到孩子了,或者類似的話。在這個階段就用“綁架”一詞說明,你早已在事出之前就想好了這一切。
林:這是因為,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ㄖx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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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飾演歐陽衛(wèi)的同學(xué)說聲抱歉,你真的很出色,但原諒我沒把這個搬上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