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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卷
1.
“我最后再說一次,我的帽子,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中原中也幾乎咬牙切齒的說。
“我也不知道呢!碧字温唤(jīng)心的笑著說,“可能是今早入水的時候,隨著某條河流一起沖走了吧!
中原中也一腳將水泥地板踩出了一個坑。他深呼吸,但這個回答卻仿佛錘子一般不停的敲擊他的大腦,完全沒辦法平靜。一二三,好了,他控制住了外泄的異能,抬頭,臉上浮現(xiàn)出猙獰的笑容,緊隨而至的是一記重拳,被太宰治一個側(cè)身躲過。但沒關(guān)系,所有攻擊都被預(yù)測到了也不要緊,身體素質(zhì)跟不上也是白搭,于是很快太宰治就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港口Mafia門口又一次傳來了眾人熟悉的,中原中也毆打太宰治的轟隆聲自以及太宰治本人的慘叫聲。
一頓打完算是出了大半氣,中原中也理了理衣服,對著門口偷窺的人說,“你們?nèi)ネㄖt(yī)療部來接人!
說罷便大搖大擺的進了港口Mafia總部的大門。只余下圍觀群眾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圍觀了太宰治這么狼狽的樣子后,還敢自信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定會被當做出氣筒整治一頓的。經(jīng)過近兩年的相處,港口Mafia眾人均對這名脾氣陰晴不定的準干部具有一定程度的心理陰影。
經(jīng)過商討,由港口Mafia前臺總機電話撥打出醫(yī)療部的電話后,大家不約而同的,靜靜悄悄的離開。
太宰治被醫(yī)療部的人抬進了他的專屬病房,一個小時后,從港口Mafia刑訊室出來的中原中也被抬著送到了太宰治隔壁床位。
2.
他們總是在吵架,要么就是打架。太宰治總是針對中原中也做很多惡作劇,要么根據(jù)他的衣食住行以及他本人從里到外再從外到內(nèi)的挑剔一頓,中原中也斗嘴吵不過他,但打他很擅長。
不過成為搭檔以后他揍太宰治的也少了,偶爾踢一兩腳出氣,也總得收斂力度,要是不小心把對方打殘了還得他收拾爛攤子。只有少數(shù)的,需要進醫(yī)院的那種,也是在太宰治極度惹惱中原中也的時候才會發(fā)生。
這種程度的打鬧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打鬧了,所以無論是什么原因,中原中也事后都會受到懲罰。
‘蘭堂’的帽子在中原中也心中,是非常重要的信物,見證了他初生的過去以及現(xiàn)在他和港口黑手黨所建立的新羈絆。他當然不止這一頂帽子,但它是特殊的,區(qū)別于其他的帽子。他一向很愛護那頂帽子,不止定期保養(yǎng),還專門給它準備了一個獨立的放置柜,單獨擺放它。
現(xiàn)在,太宰治將它弄丟了。
光是一想到這個,他都要火氣沖天,恨不得馬上把太宰治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現(xiàn)在只是揍一頓,根本不能完全平息這種憤怒,就算事后會被懲罰也無所謂,打就打了。
3.
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傷口也被處理包扎好。不愧是紅葉大姐出品,保證每一鞭子都十分到位,皮開肉綻,又不傷筋動骨。中原中也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并不是不能動,只是一動的話就很痛,現(xiàn)在太宰治應(yīng)該也是這種感覺吧。
他不懂為什么對方那么堅持不懈的挑釁他,只是討厭的話,完全沒必要在一次一次招惹過他以后被他毒打還不悔改吧。就像他對太宰治一樣,討厭,厭惡死了,但放著不管又沒有辦法。就像太宰治要自殺,那就認他去死好了,干嘛要一次次的將他從水里撈出來,為割腕的他包扎好傷口呢。
病房他很熟悉。這是他和太宰治在港口Mafia醫(yī)院的專屬病房,五十五平,有獨立洗浴室,豪華雙人床兩張,洗衣機,冰箱俱全,42寸的液晶電視機掛在床對面墻上,一眼過去就占據(jù)了大部分視線,一旁的衣柜里還放著他和太宰治的衣物。
他們是這里的?,黑手黨是個高危職業(yè),受傷在所難免,嚴重的不過是死。他們最開始做搭檔的時候還屬于磨合期,誰也不聽誰的,樂衷與給對方使絆子。例如太宰治就會故意給一兩條真假摻兩摻的信息害他多跑很多路或者是面對數(shù)據(jù)之外多出來的一些敵人,某些隱瞞了部分信息的異能。中原中也就比較簡單粗暴,營救太宰治的時候不急不緩的蹲在一旁看他被打,再到不得不出場的時候慢悠悠的出來幫忙。
這樣的合作讓他們都吃盡了苦頭,可下次出任務(wù)還是照樣我行我素。中原中也是為了出氣,太宰治的話,應(yīng)該是純粹的想要玩死他,如果換做是其他人,估計早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4.
這樣幼稚的斗氣一直持續(xù)到某次任務(wù)。
情報出錯,他們被動的對上了未知的,有著棘手異能的對手。當時情況危機,兩人都受了重傷差點喪命,太宰治的腹部和小腿被子彈打中,中原中也得后背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從肩胛處一直拉到腰,還有一些相對小的傷口。他們都出了很多血,身體失暖,手腳冷的像冰碴子,太宰治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一張口卻還是對中原中也拉嘲諷。
“為什么生命的最后陪伴在我身側(cè)的不是美麗的小姐呢,這樣的話就算現(xiàn)在閉上眼睛我也能開心的去死了,但想到是中也的話,真的是就算躺在棺材里了,都惡心的要從里面跳出來的那種程度呢!
但中原中也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發(fā)脾氣,只是輕輕的,卻肯定的說:“……才不會死!
這讓太宰治突然有點好奇,中原中也臉上的表情是否也和語氣一樣堅定。
中原中也說:“我會取下那個男人的首級,帶著你活著離開。我會讓他和他的組織知道,冒犯港口黑手黨,藐視重力的代價!
太宰治注視著少年意氣風發(fā)的臉龐,那是怎樣耀眼的狂傲,理所當然的令人想要捧著一切放到他眼前,心甘情愿的祈求他的一個注視。
但我想要的可不止這個啊。太宰治想。
“更何況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死呢,煩人的青鯖還是自己一個人下地獄去吧。”最后中原中也還是沒忍住嫌棄了一把。
聞言太宰治古怪的笑起來,“是嗎!
他沉默了一下,還是問了那個他梗在心里的問題,“那個時候,中也為什么不躲開呢,明明可以躲開的不是嗎!
那么討厭我,恨不得我趕快去死的中也,那個時候是懷著什么心情擋在那里的呢。
中原中也卻給出了一個預(yù)料之外的,非常平靜且理所當然的回答:“說什么胡話啊太宰,你當時不是在那里嗎!
太宰治的表情罕見的空白了幾秒,他掩飾性的笑了笑,又很快收斂,低聲說:“是這樣嗎!
“嗯?”中原中也沒聽清楚。
“沒什么!碧字握f,他看著這巨大化工廠凌亂復雜的管道和路線,突然道:“來合作吧中也!
“什么?”中原中也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我不會再做惡作劇了,”至少在任務(wù)里。“我們來合作吧中也,將你的信任交給我,我的信任交給你,用你的力量,我的腦,給出漂亮的反擊吧!
“來吧,搭檔!碧字紊斐鍪,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的說出這個詞。
注視著那只手,中原中也笑了,“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搭檔。”
中原中也握住了那只手。
5.
身旁的病床傳來細碎的動靜,太宰治醒了。他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立刻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雖然對這樣的結(jié)果有些預(yù)料,但真的好痛啊,他嘶呀了一聲,沒忍住痛呼。
“好痛啊!碧字握f。
隔壁床的中原中也不說話,明明已經(jīng)醒了不是嗎,他那么了解中也,就連呼吸的節(jié)奏都那么了解,所以裝睡也是沒有辦法瞞過他的。
“對柔弱的我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中也難道一點懺悔之心都沒有嗎!
“這次下手比以往都不留情呢,那個男人的東西那么重要嗎,這怎么可以呢!和我在一起還想著別的男人,中也是要出軌了嗎!”
中原中也終于忍不住回嘴:“誰出軌了啊滾蛋!不對我和你根本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
“小矮子說謊話會長不高的哦,明明那天晚上還躺在我身/下求我進/去,現(xiàn)在褲子一穿就不認賬了嗎。”
太宰治用很凄慘可憐的聲音大聲說:“中也真是個大渣男!不止不疼我,還經(jīng)常打我,就算是這樣,我還是”
“快閉嘴吧你!”中原中也將他接下來要說的惡心話打斷,“明明做錯事的是你才對吧,現(xiàn)在這樣是什么意思啊。我們只是偶爾兼職一下床伴吧,說的跟情侶一樣,更何況渣男什么的,唯獨不想被你這個欺騙女人的滾蛋這么說!”
“就算中也不打斷我也不準備說下去。”他露出嫌惡的表情吐了吐舌頭,“好惡心!
“知道惡心就不要說了!”
“但能讓中也惡心的話,就算我也覺得很惡心,也可以堅持說下去呢,”
“哈?你這是什么自虐心理啊滾蛋青鯖!還有別想打岔,你知道我不會原諒你的吧,弄丟了‘蘭堂’的帽子的你!
“啊,那個啊。”太宰治笑了,“其實是逗中也的哦,帽子什么的,就好好的藏在中也的房間里,并沒有被隨便哪條河流沖走呢。倒是中也,下手太重了吧!
“……”
“小矮子終于知道懺悔了嗎,對無辜的我下這么狠的手!
“混蛋!是誰先挑釁的啊!擅自把我的帽子藏起來還騙我說弄丟了,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嗎!
“可是中也的帽子現(xiàn)在就在中也的房間里好好的放著,我可是已經(jīng)重傷住院了哦,全是中也打的呢!
“吶吶,那個要求,中也現(xiàn)在不可以拒絕了哦。”
中原中也當然知道那是什么,被太宰治戲稱為主人送給狗狗的項圈的,一條純黑色皮質(zhì)choker。
雖然作為單純的禮物,這確實很合心意,但被太宰治那么一說,就完全不想戴上了。
可現(xiàn)在這樣,根本沒辦法拒絕了,于是中原中也只能不快的出聲。
“知道了,我會戴上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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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時代關(guān)于兩人剛成為搭檔不久發(fā)生的事情
PS:中也的choker是太宰送的這個是私設(shè)哦私設(shè),請各位小伙伴們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