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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鼬。
鼬,我們所有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大叔大嫂爺爺奶奶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統(tǒng)統(tǒng)給予最高最高的祝福,鼬。
生日快樂,鼬。
我說呀,鼬,又長大了一歲啦。長大了一歲對于別人的意義可能比你要大,似乎佐助距離你的距離變小了,或許曉組織會給你更加辛苦的任務來挑戰(zhàn),或許你可以絲毫不費力氣地解決以往要頭疼很久的任務,寫輪眼靜謐地看著嚇得發(fā)抖的敵人,你回頭對鬼鮫說:“我們不需要無謂的戰(zhàn)斗!惫眭o會失望地收起自己的鮫肌。你可以感受到眼睛愈發(fā)的黑暗,但是你越來越沉穩(wěn),仿佛那些流回心臟溫暖的血液就是你唯一的溫度。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鼬。
都說生日的時候可以許三個愿望,可以成真。
你會許什么愿望呢。
還是你根本不相信這個騙小孩的謊言。
你坐在一扇窗子旁邊,抿著唇。那些太過庸俗和滄桑的詞語似乎都不適合你。你想起以前父親會拍拍自己的肩膀說:“真不愧是我的兒子!比缓舐冻鲵湴恋男θ荩麜試@“我老了”,鼬禮節(jié)性地回復“您還年輕著呢!
夕陽把鼬的影子拉得無限長,沒有穿戴曉的服裝的鼬真的很漂亮。這個時候或許還會有人說:“真是個漂亮的孩子!被蛘呤侨备畹卣f:“簡直像個美女。”
鼬不知道這些話語改變了什么,又能改變什么。他沉默地坐在窗子旁邊。是怎樣的改變呢,萬花筒不再讓眼睛受損,還是些什么。鼬有時候會幻覺自己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自己背著佐助,自己用月讀傷害佐助,自己毫不費力地破解了佐助的千鳥。這是在干些什么,一次次的改變和仇恨簡直要淹沒鼬。他靜謐地坐著,卻有著令人無法靠近的氣息。就像是玫瑰花藏在葉子地下的一根根突出而銳利的刺。鼬沉浸在回憶當中,那些回憶就像是一把尖銳的苦無劃破了所有的幻想和幸福。
為什么人要長大。
鼬不想那樣子就讓佐助生硬硬地在殘忍之中長大。
他希望他停在那個靠在他的背上傻傻笑著的佐助。
那個拼命練習手里劍只為了自己陪他練習的佐助。
那個希望父親說:“真不愧是我的兒子!钡淖糁。
他想……
他想一切醒過來不過是一個漫長的夢,醒過來佐助會奔跑著過來要求自己參加他的開學典禮。醒過來佐助驕傲地對他訴說著在卡卡西班的一切一切,那個黃頭發(fā)的超級大白癡差一點掉下瀑布,逞強試圖去控制一條大狗,卡卡西每天每天只會看《親熱天堂》什么都不干,自己在波之國救了那個超級大白癡的性命……多么美好的日子卻不過是幻想。
為什么,長大的日子這么辛苦。最愛的佐助恨著自己,曾經(jīng)敬愛的前輩旗木卡卡西會和自己大打出手,自己旁邊都是算盡心思想要利用別人的變態(tài),自己活得這么累,一邊是繁重的任務對人體的壓力,還有和曉組織成員互相利用,比著誰的腦子更加聰明。
為什么他不能和佐助一樣每天出著無聊的任務然后回家和同伴親人打打鬧鬧,或者如那個黃頭發(fā)的孩子,每日自由自在無憂無慮一門心思想要當火影,哪怕是旗木卡卡西……或許不用考慮喜愛《親熱天堂》的性格——但是本質上來說還是幸福的。
哪怕是那個跟在佐助身后怯怯的櫻色頭發(fā)的女孩子,自己所愛的人就在身邊,只需要每天仰望。
那樣多好。
為什么他是宇智波鼬。
他是宇智波一族最引以為豪的天才。以前。
父親把宇智波一族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以前。
母親每天早上笑著為自己準備早餐,雖然往往因為趕任務忘記吃。以前。
還有每天每天會要求自己陪伴練習手里劍的弟弟,沒有心機地沖過來,手指伸直,弟弟的頭上會有一塊小小的紅色痕跡,但是弟弟從來沒有生氣。
之前。
之前,之前,之前。
每每走過又一個生日,只是把以前變?yōu)楦郧啊>拖袷窃诓シ乓徊繘]有盡頭的影片。
他該怎么辦呀。怎么繼續(xù)下去。
我說呀,鼬,又長大了一歲,變得越來越英俊了,可不能變成欺騙少女美好心靈的壞蛋哦。即使我這么說,他大概也只會冷冷地看我一眼吧。
或者是不加理睬呢。
這個裝酷的小大人。
“哼!
可是,沒有否認是吧。
我即使是這樣說,也不敢想象他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溫柔地牽起女孩的手,第一次親吻,第一次許下一生的承諾,第一次知道諾言是難以實現(xiàn)。
他又長大了一歲嘛,這些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嘛。
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最最優(yōu)秀的孩子,背后曾經(jīng)的小扇子以及后來的黑底紅云和護額上面長長的劃痕,隨時顯示著他的強大和冷漠。他英俊而難以接近,非常的執(zhí)著于自己的想法。為了自己需要達到的目標,即使需要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完全沒有辦法想象他沉浸在無邊的幸福當中傻傻的樣子。那樣就不是宇智波鼬了。我們看著他孤單而冷漠的背影,黑底紅云的“曉”服一點一點消失在長長的走廊的盡頭。他拋棄了跟在后面的弟弟,弟弟不甘示弱地想要跟上來殺掉這個拋棄者,火紅的扇子一起消失在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但是佐助你看到了他在頻頻回頭了么。
我們想象不出他對一個女孩子微笑,一點點的弧度擴散在涼涼的空氣當中,雖然我知道一定是非常非常漂亮的笑容。
但是我就是無法想象呢。
想象不出鼬對著一個陌生而熟悉的女子那樣溫柔地笑,或許潛意識當中認定了只有弟弟有這個資格接受這樣的笑容,帶著一點點疼愛的氣息。
鼬在苦無以及手里劍之間成長為那樣冷漠而又英俊的男子,似乎只有佐助是唯一的牽掛。
佐助卻那樣逃避。
鼬,你會許什么愿望呢?
我前幾年生日說可以天天烤鴨涮羊肉韓國烤肉,似乎是非常非常幼稚而又天真的愿望。即使真的實現(xiàn),似乎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意義。每天每天重復吃同一樣東西不管是什么都會膩味的吧。
但是似乎是因為那天是我的生日,那個愿望就不顯得那么可笑、無聊。
那是屬于我的一天呀。
或許會實現(xiàn)一點點。
生日嘛,就是吃東西實現(xiàn)愿望的一天。
鼬你會許什么愿望呢?
或許根本不會有這種念頭吧,即使是宇智波斑親口對你說的可以實現(xiàn)一個愿望你也只會嚴加防范吧。愿望這種飄渺而又虛無的東西。
但是,鼬,為什么你就不能小小地期盼一下呢。
“你很無聊!
這一定是答案吧。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許愿的話……
希望弟弟可以變得越來越強大吧。
如果可以……能不能讓一切重來。
似乎沒有辦法回到以前了。怎樣才能回去呢。佐助最最崇拜自己到有那么一點點嫉妒一點點怨恨的時候。每天回家會有母親和可口的飯菜等著自己,父親會放聲夸獎:“真不愧是我的兒子。”
——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
——閉嘴,你這個傻瓜。
為什么呢,鼬,你就不能幻想一下。
生日么,就應該用來進行不切實際的幻想。
對于鼬而言的幸福,現(xiàn)在再次提起來就只是一個屬于傻瓜的笑話。似乎現(xiàn)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不在佐助足夠強大來報仇之前保住性命,不能失去自己的視力,不論如何要等到佐助。
佐助似乎更像是一抹漂亮的陽光,小時候佐助的笑容,小時候佐助的天真,小時候佐助烏黑純真的大眼睛,全部停留的陽光留在深巷的碎片中,似乎陽光也顯得溫情起來。佐助想要復仇的時候扭曲的臉孔,被千鳥映成藍色的眼睛,黑色三勾玉的丑陋咒印,以及血紅色的寫輪眼,全部全部在那陽光當中破碎融合,似乎陽光也陰郁起來。
每天每天,不管是不是生日,在陽光中變幻。
鼬不知道為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會多出來這么一天,大家爭相慶祝著他曾經(jīng)的出生,一個個臉孔虛偽或者是真誠地笑著:“祝愿你以后一生幸福!
這樣子無聊而可笑的言語。
但是鼬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找不到盡頭的巷子,待覺得不對勁卻是已經(jīng)找不到進來的時候那縷溫暖的陽光,只有透過云層模糊而邪惡的光線。
這是斑的月讀當中么。
還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月讀當中無法自拔。
那些陰郁而破碎模糊的陽光。
我想說,鼬,其實你出生的時候,所有所有的族人都祝福著你的出生,一張張笑容滿面的臉孔。你迷茫地看著這個世界,卻是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點點模糊的光感,那些模糊而又破碎的光。
曾經(jīng)被那樣地祝福過。
或許你當時沒有想到來到這個世界會是這么這么多殘忍的事情,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20年之后那個冷漠而又強大的男子,但是不論如何,我們知道——
其實你的出生是一件非常非常美好的事情。
生日快樂,我們的小鼬。
你出生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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