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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愛
草草和陽陽算是青梅竹馬,兩人從小學相識,初中、高中、大學都在一個學校,雖然不同的班級,但是兩人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在草草的生命里,陽陽是她的陽光也是她唯一關心的人;在陽陽的腦海里,草草是不可替代的死黨,照顧她、保護她,像姐姐又像哥哥,雖然她們的年齡一樣大。
草草就像空氣,無處不在。
陽陽漸漸長大,從一個掛著鼻涕的豆芽菜逐漸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身邊的追求者越來越多,在眾多的追求者中,陽陽對那個校草有些好感。
校草很優(yōu)秀,很溫和,是學生會的主席,而陽陽是副主席,兩人在工作中越磨越合。有一天,在送陽陽回宿舍的路上,校草對陽陽說:“陽陽,做我女朋友吧!我會對你很好的!”在那一剎那,陽陽發(fā)現(xiàn)校草其實很像草草,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但是又在心里深處涌動,失神的瞬間,不由自主的說道:“好啊!”等回過神來,看著樂的像孩子一樣的校草,微微笑著,這樣杰出的男朋友她該高興的吧。
陽陽把她交男朋友的事情告訴了草草,草草愣住了,她的陽陽不再是她的了?那個老跟在自己身后的鼻涕蟲長大了,不再需要自己了么?!
心很痛,可是對陽陽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摸著比自己矮小的陽陽的頭發(fā),順滑的像流水,“只要陽陽喜歡就好,草草希望陽陽能幸福!敝灰栮栃腋,草草就會幸福。
眼睛很酸澀,頭腦很脹,下意識的想要逃避,避開陽陽、躲開一切。
可是,她不能。她知道陽陽會為自己擔心,所以草草還是像以前一樣呆在陽陽的身邊,只不過現(xiàn)在的草草站在陽陽的身后,因為陽陽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校草。
即使校草很礙眼,草草依舊會微笑的看著他們兩個。
有時候草草也痛恨這樣的自己,陽陽已經(jīng)戀愛了,自己為什么還要站在她的身后?!
心中總有個聲音在對自己說,因為還沒有看到陽陽的幸福,所以即使難過也不可以離開。陽陽的幸福勝過一切!
大學就在草草的掙扎中度過了,陽陽為了校草選擇留在這個城市,而草草同樣沒有離開,只因為陽陽在這里。
校草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是IT行業(yè)的,月薪四千,在這座城市這也算得上高收入了。陽陽同樣找到了一份喜歡的工作,是高中的老師,育人子弟,算是她小時候的夢想。
兩個優(yōu)秀的人在哪里都會發(fā)光,草草發(fā)現(xiàn)兩人真的很配,就像太陽和月亮,而自己只是卑微的小草,受到了太陽的眷顧才能成長。
草草成績不是很好,在及格線上徘徊,對人也沒有什么耐心,除了陽陽。在經(jīng)歷了四處碰壁的情況后干脆想開了,自己做老板,雖然只要她回去就能有一份讓人眼饞的工作,可是她不愿。
草草的父親是一個商人,擁有著一家在當?shù)嘏诺纳咸柕钠髽I(yè),聽說在自己上大學的這幾年身價成倍的往上翻,錢財更是可以用幾代,可是草草就是不想回去,因為陽陽不在那里。
草草的銀行賬戶上有很多錢,她一直沒怎么用,這次她把那些錢全砸進了她開的酒吧里,酒吧有個讓人不解的名字——‘默’,陽陽曾經(jīng)問草草,為什么叫默?草草說,沒有為什么只是突然間想到了而已。
酒吧的生意很好,好的出乎草草的意料,她口袋里的錢也飛速的往上飆。
可是草草卻不覺得開心,看著舞池里放浪形骸的的人,看著吧臺上醉生夢死的人,心越來越沉。
日子一天一天過,終于有一天陽陽對她說:“草草,我要結婚了,你給我當伴娘吧!”
草草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湖底,對于陽陽她不忍心拒絕,從小就是,可是這一次她沒辦法再逼迫自己,她對陽陽說,“陽陽,你知道我最不愛穿裙子了,而且你說這伴娘我心里總鬧得慌,你還是找別人吧!你放心,我會包個很大的紅包給你的,乖啊!”
陽陽還想說什么,可是看著草草一改往日的痞子樣難得一副正經(jīng),只能點點頭。包多少紅包她無所謂,她只是希望草草能夠看著她,看到她很幸福。
結婚的那一天,草草去的很早,看著陽陽披上婚紗看著她上了新郎的車,看著她在教堂里和校草親吻,看著屬于她的陽陽走進了別人的生活。
喜宴上草草總是微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卻忍不住的想要流下來。
新郎很帥,新娘很美,天作地和,那些恭維的話飄入她的耳里,心痛的沒有邊際。
匆匆的離開酒席,離開酒店,一個人恍惚著來到了酒吧。
同樣的燈紅酒綠,同樣的昏天暗地,草草卻沒來由的笑了。
墮落,是因為缺少了心中的那份溫暖。
來到她自己的房間,那些嘈雜漸漸遠離。
作為酒吧的老板,她的房間里怎么可能會沒有酒?
把自己整個身子沉入沙發(fā)里,那澀口的洋酒灌入她的口中,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想要醉卻醉不了,關于陽陽的一幕幕總在腦海里徘徊。
小學時陽陽總是被人欺負而每次都是自己站在她的面前保護她,初中時陽陽總愛幫不愛讀書的自己補習,高中時自己又幫她阻擋那些狂蜂浪蝶。她的記憶里總是有著陽陽的身影,而陽陽未來的人生卻未必有她。
她知道這種感情是什么,可是當她明白過來的時候,陽陽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也許在大學時她就知道,只不過校草比自己更適合。陽陽的幸福,不是她給的起的。
沉默的愛,在黑暗中盛開。
陽陽懷孕了,草草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可是面對著陽陽那一臉幸福的模樣,她還是笑了,陽陽好草草就好。
草草為了陽陽開始學烹飪,孕婦該吃什么不該吃什么,她記得比誰都清楚。每天清晨起來熬湯,下午帶過去給陽陽喝,成為了草草每天必備的工作。
而校草卻開始了早出晚歸的日子,由于工作的關系,校草不在家的日子漸漸多了起來。
起初陽陽不覺得什么,可是后來他衣服上的香水味還是引起了她的懷疑,陽陽質問校草,“為什么?她是誰?”
很老套的故事,可是卻也是現(xiàn)實的生活。
校草看著陽陽沉默了,點了一支煙,淡淡的說,“陽陽,我們離婚吧!”
校草出軌了,對象是公司老總的女兒。那女人很愛校草,而作為公司未來掌權人的她可以帶給校草更多的利益和地位,娶了她就可以飛黃騰達,從此過上上流人的生活。
男人注重的是事業(yè),女人注重的是愛情。
愛情不是生活,可是事業(yè)可以改變生活。
“孩子打掉吧,算我辜負了你,所以房子和財產(chǎn)歸你!闭f完這些,校草就收拾了幾件衣服離開了這個家,留下發(fā)呆的陽陽。
陽陽不甘心,她追了出去,在車來人往的馬路上,看著他上了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車里的女人靚麗無比。身子就這么定定的佇立著,跑車的轟鳴聲在耳中尤其刺耳,大腦被疼痛所充斥,只覺得身子一輕然后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眼睛被鋒利的小石子刺傷,身下的血、眼中模糊的景象終究離她遠去。
當草草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陽陽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看著沉睡中的陽陽,那一道道傷痕,那腫起的眼袋,恨不能殺了曾經(jīng)的校草。
孩子流掉了,眼角膜被刺穿,左腳粉碎性骨折還有些移位,就算好了也會有些瘸。曾經(jīng)如太陽般耀眼的陽陽,如今靜靜的躺在潔白的病床上,伴隨著她的是儀器的運轉聲。
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會那么懦弱的放手,即使被討厭了即使被唾棄了也會抓住她的手不放,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
草草無能為力,除了陪伴陽陽,什么都做不了。
曾經(jīng)那個會笑的陽陽不再笑了,身上的傷口在復原,可是心上的傷口卻康復不了。
陽陽的眼睛看不見了,眼角膜脫落,因為那次的事故。
在黑暗中做著復健,握著她手的始終是草草。
每天的每天草草都會親自喂吃的給陽陽,然后給她講笑話,下午還會推著輪椅上的陽陽在醫(yī)院的中庭散步,給陽陽講那些她看不到的故事。
陽陽的心因為草草而溫暖,而草草因為有了陽陽的陪伴而快樂。
她的快樂只是因為陽陽。
在醫(yī)院陪著陽陽的日子里,草草很滿足,可是命運總喜歡給快樂的人一個又一個的玩笑。
不知道為什么草草近來一直胃痛,這是大學時就有的病痛了,可是這次尤為強烈,痛的草草幾乎要昏厥。
檢查下來才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胃病,是胃癌——晚期!
也就是說她快要死了,醫(yī)生跟她說,快住院吧,化療也許還有的救。
草草搖搖頭,她知道這些話是騙小孩子的,即使有那也是微乎其微的奇跡,況且她得的是晚期。再說她要是住院了,陽陽怎么辦?沒有她的照顧,不放心。
醫(yī)生看著她的堅決暗暗的嘆了口氣,“是為了那小姑娘吧?你對她很好,真的?上н@些她未必知道!睂τ诓莶莸母星椋t(yī)生看得還是很透徹的,活了那么多年,在醫(yī)院里這些她已經(jīng)看透了。
不反對不支持,對于草草她很敬佩,這樣的愛很讓人揪心。
看著草草為陽陽忙前忙后,她終是沒有說什么。病人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作為醫(yī)生她只能勸導,不能逼迫。
陽陽要出院了,草草說,“陽陽,住到我那里去吧,我好照顧你!
陽陽埋首在草草的懷里,點點頭,現(xiàn)在她只有草草了。
草草帶著陽陽來到了她上大學時父親給她買的房子,三室一廳兩衛(wèi),房子很大很空曠,曾經(jīng)讓草草感覺很寂寞,可是現(xiàn)在看著手中牽著的陽陽卻覺得很滿足。
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
手把手教著陽陽那些東西在哪里諸如此類的,草草根本沒有不耐煩反而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即使陽陽說她已經(jīng)知道了,草草還是會再念叨一遍。
為了怕陽陽摔倒磕到家具的角,草草還特意去買了專門套在上面的軟布,對陽陽草草是千萬般的愛護,就怕她少了一根汗毛。
晚上睡覺時陽陽會拉著草草一起睡,否則就睡不著,看著懷里像孩子一樣的陽陽,草草的臉上多了一絲憂郁。
如果陽陽知道了,會不會恨自己?恨自己不愛惜身體,恨自己丟下她一個?
就算她不想也沒有辦法,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改變的。她只能盡自己的所有陪伴陽陽,如此而已。
兩個人的生活平平淡淡卻也很溫馨,陽陽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才是自己向往的,有草草在身邊真的很好。草草不會丟下她一個,草草比校草更好,更溫柔體貼,可是是不是自己發(fā)覺的太晚了?
這樣沒用的自己和天使一樣的草草之間的距離太遙遠。
現(xiàn)在仔細想想,當初同意當校草的女朋友是不是因為他很像草草?這些陳年往事陽陽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習慣了草草的日子也許才會找一個可以替代草草的人。因為草草終究是要離開她的,只不過這次是自己領先了。
對于草草她是自私的,自私的享受著草草帶給她的溫柔,自私的把優(yōu)秀的草草留在自己的身邊,自私的用黑暗留下了草草,只因為草草的溫柔像離不開的毒藥。
這次的毒藥比以往的都要猛烈,失去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握緊黑暗中唯一的曙光,即使那是毒藥也不想放手。
草草的日子越發(fā)的忙碌起來,又要照顧看不見的陽陽又要安排一些不能遺漏的事情還要去醫(yī)院配藥,減少疼痛。這樣的日子多少對于身體越來越差的自己有些力不從心,而且醫(yī)生對她說,她的日子扳著指頭都可以算出來,如果想要把眼角膜捐給那孩子就來住院吧,否則擴散了,就不能用了。
草草默然的點點頭,這次她沒有立馬趕回家里,而是來到了酒吧,在人生的最后關頭有些事情還是要交代清楚的。
該說的都說了,該囑咐的都囑咐了,把酒吧交給一個值得信任的好朋友,讓他每月把凈收入打到銀行賬戶里,對于那人她是很相信的。
草草,你是要去旅行么?
是啊,到很遠的地方去,再也不回來了。
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走在那條通往她房間的通道,那里是許多小格的包房,是那些和自己一樣不喜歡喧鬧的人的場所。
那條本來潔白的墻壁上不知何時寫滿了很多各色的留言,對于這個草草很早就知道,只不過她沒有去阻止,因為這里寫著的是一個又一個不能說的故事。
故事很多也很長,仿佛沒有盡頭。
觸摸著粗糙的墻壁,那里有多少是傷心有多少是絕望又有多少是幸福?!
人生沒有完結,故事就不會終結。在沒有確定要素的未來,又有多少變故?!
草草不知道,也沒有時間知道。
來到屬于她的房間,紅木的書桌上有著一張泛黃的相片,相片里的兩個小姑娘笑得很燦爛,那時的陽陽抱著一只小熊卻諾的躲在自己身后,對著鏡頭卻還是笑的很美。
把相片連同那些回憶一起鎖進了抽屜,鑰匙埋在房間中唯一的一盆花里,那是陽陽最愛的君子蘭,只不過以后自己看不見了。
處理好一切,鎖起了那扇房門,把鑰匙扔給了那個人代為保管,步著月色離開了酒吧。
看到陽陽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自己,那一瞬間草草好想哭。
等待了那么多年,多少個春秋多少個日夜,可是這得來不易的一切終將離她遠去。
枯萎的身體卻帶不走她的愛。
草草消失了,消失在陽陽的生活中。
陽陽發(fā)現(xiàn)她快要瘋了,沒有了草草,她的生活還有什么意義?連草草都嫌棄這樣的自己了么?什么時候起她竟然成為了草草的負擔呢?!
很俗套的劇情,當她想去找草草的時候,校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校草說,“陽陽,草草對我說你在她這里,讓我接你回去。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錯,對不起,我們回家吧!
“怎么,你的那個她不要了?”草草這么和他說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是包袱就直接對她講,何必這么拐著彎的趕她走?!
“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她是玩我的,她根本就把我當作一個裝飾品,用我來炫耀她的生活。陽陽,對不起,我真的不想的,可是——對不起。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了,可是請允許我照顧你,草草說,那家醫(yī)院里有聯(lián)絡好的眼角膜,陽陽,等你能看見了,我就走,好不好?就算是我為自己贖罪,我不想良心不安,陽陽,跟我回去吧——”祈求著,哀求道,他真的不想這樣的。
“草草在哪里?”
“不知道,她沒和我說!
沉默在兩人身上蔓延,沒有了草草的家也沒有住下去的必要了。
天使也離她遠去了,只是因為她的自私。
重新看到模糊的人影,看著那類似草草的校草不知道該說什么。
為什么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草草?草草,我現(xiàn)在看的見了,那你又在哪里?思緒漸漸飄遠,草草,我好后悔,如果早點知道了,我們會不會不一樣了?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會去想念。
草草,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醫(yī)生欣慰的看著重見光明的陽陽,這樣才不會辜負受了那么多苦的草草。
離開了那間病房,乘著電梯來到了比那一層高出兩層的高級病房,那里住著的是一個消瘦的不成人形的草草,輕輕一碰觸就仿佛會化散開來消失無蹤。
“草草,她能看見了,你也該放心了!
“謝謝你!
醫(yī)生看著那真心的微笑眼眶也不自覺的紅了,“草草,你會不會覺得不值得?你為她做了那么多,可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愛寂靜的悄無聲息,你的付出永遠得不到回報,即使這樣你也不后悔么?”
“小草向往太陽的溫暖,即使枯萎那也是幸福。我,從來不需要回報,陽陽幸福草草就會幸福,陽陽開心草草就會開心,陽陽健康的活下去草草才能夠安心。也許我這是傻,可是我這一輩子只傻那么一次也不算多——”
草草的回答讓醫(yī)生不知道還可以說什么,這樣的傻人世界上又有幾個?
“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告訴她,我不想她內(nèi)疚。我只是卑微的希望她能夠找到屬于她的幸福!睂χt(yī)生離去的背影,草草說道。
外面的天空很藍,云朵很白,天使是否就躲在云上?如果是的話,能否聽到我的祈求?給她幸福,這是我最后的愿望。
草草的父親和哥哥來看了草草最后一眼,草草對她的父親說,把我葬在這里吧,因為我有想守護的人。對不起了,以后就讓哥哥好好照顧父親吧,我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哥哥哭了,堅強的父親也是淚流滿面,那個縱橫商場的父親終是為了他的女兒露出了懦弱的一面。
草草走了,在下著雨的早上。
陰沉的天,斷斷續(xù)續(xù)的雨,終究帶走了草草。
遵照了草草的遺愿,草草的父親沒有勉強把草草的骨灰?guī)Щ厝グ苍,而是把她葬在了山清水秀的山墓園里。
那里是城市邊上唯一的一座山,從那里可以看到整個城市。
如果是這里草草也會高興的吧,因為她可以注視著那個人永遠永遠。
陽陽住進了草草的房子,因為草草給自己留的那封信里說:陽陽,有空幫我打理打理那房子吧,順便幫我顧顧那酒吧。還有,這銀行賬戶里有些錢,密碼是你的生日,不用和我客氣,你知道的。這——我么,呵呵,我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路,沒能告訴你,對不起,但是請你相信我會在你身邊看著你的,所以要好好照顧自己。
草草知道陽陽賣了以前和校草的那所住宅,更是因為事故的原因丟掉了工作,所以她安排好了一切。不管陽陽愿不愿意,這是草草所能做的最后的事情。就容她小小的自私一把,她真的不希望陽陽忘記她,即使是在心底的角落,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有一席之地。
‘默’里依舊人聲鼎沸,只不過卻多了幾個特殊的日子和場景。
不知道從何時起這里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很多男男,女女,也許是‘默’名聲在外,這里的星期六和星期日成為了特殊的日子。
看著舞池里舞動的眾生,笑了,草草,如果你在你也會高興的吧?可是那么多年過去了,你究竟在哪里?!
不知何時勁爆的歌舞停了,一個干凈的聲音在‘默’里回蕩。
我愿變成童話里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里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我要變成童話里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里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我會變成童話里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里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哦...
一起寫
我們的
結局
干凈的嗓音不帶有任何雜質,利落的短發(fā)在霓虹燈下顯得耀眼。
和草草相似的面容讓陽陽心神一震,慢慢的向她走了過去,穿過人群,站在她的面前。
對著她笑了,帶著淚花的微笑同樣震懾了那人的心扉。
草草,是你來了么?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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