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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迷宮
天音
這是一篇極其崩壞的黑暗記事,其內(nèi)所有人物崩壞
雖然被指定寫6927但是不巧在下的手指不聽使喚地總想向委員長狂奔而去
理智啊,你的力量還不夠大,怎么沒把我完全拉回來啊【捶地】
于是在“奔去—回來—奔去”的過程中,此文四下發(fā)散,成了無主線,無構(gòu)架,無內(nèi)容的三無產(chǎn)品,甚至文風都由于拖了一個多月而扭曲變形。
請謹慎食用,中毒請撥打120
醫(yī)藥費自理謝謝
蜃
他踢踏著腳步行至水牢上方,心神沉入腳下禁囚著的心。
小橋流水,陽光雨露,眼前站立著方才歸來的鳳梨先生,在明媚中衣角翩然。
“你是我見過最囂張的囚犯,六道骸。”他說。
“過獎,蜃先生!兵P梨笑著回答。
暖光霎時刺眼。
他只能瞇起眼睛,模糊了囚犯唇角折起的角度。
他只是個例行巡視的獄守,窺探著囚犯們的心,是否有越獄的嫌疑。
一天又一天,從不曾改變。
終日徘徊在被限定的空間,一點點沉寂,在所有死囚的瘋狂中泯滅全部感情。
等到某一天,復(fù)仇者最深處的鎖鏈上,牽扯出六道骸。
世界一流的幻術(shù)師,卻幾乎日日耗費著體力,神游而出,去見一個甚至算不得朋友的人。
“遲早有一刻,你會因為彭哥列十代而后悔!彼幌抡摂。
六道骸微笑,帶出水牢唯一的溫暖,夾雜著隱約血腥。
這個花園的墻,是高聳的白色的迷宮。
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緊緊抓著被子,呼吸急促,汗水與潮紅滲出線條細致的臉頰,讓他本就年輕的臉更顯稚嫩。
緊皺著眉,不斷輾轉(zhuǎn)反側(cè),彭哥列十代陷入夢的迷宮,拼命地尋找著出口。
直到他猛地睜開眼睛,噩夢仿佛還殘留在彭哥列宅邸素雅的天花板上。
周圍全是黑暗。
僅僅因為一場夢卻過于急促的呼吸頻率證明著,某件事,仍舊是他無法放下的負擔。
彭哥列十代無力地捂起整張臉,從指縫中露出苦笑。
“骸……”
云雀恭彌
彭哥列十代的云守強大而驕傲,用某人的形容便是“從來都是用鼻子看人,特定的除外”。彭哥列的領(lǐng)域范圍,在十代繼位的短短數(shù)年內(nèi),暴增至N倍,多半來自云雀恭彌無情的掃蕩。格斗萬能,常用武器是浮萍拐;討厭群聚和六道骸。
云與霧的不和,是彭哥列內(nèi)部眾所周知的秘密。
孤高得每年難得回總部幾次的云守,卻總是在僅有的數(shù)回述職時,與六道骸或大或小地打上幾場。每次總要讓彭哥列十代扔下工作前來勸架,隨后花園里偶爾出現(xiàn)的冰雕,也算得上蔚為壯觀。
獨自守護家族的浮云,也許是因為他漂浮得高高在上,才能看得清大空與霧之間糾纏不清的線。
澤田綱吉的依賴和擔憂,六道骸的欲望和猶豫。
視線交錯猶不自知,卻是剪不斷,理還亂。
云雀恭彌干脆地離開了停留不到一小時的彭哥列總部。
云豆在天空盤旋幾圈,一爪子抓住固定?奎c,在云雀的肩膀上梳理著蓬松的羽毛。
“草食動物消息!草食動物消息!”云豆忽然撲騰了幾下翅膀,隨即唱起久違的并盛校歌。
手機的信息是澤田綱吉略顯毛躁的抱怨。少年時期的畏懼隨著時間流逝淡去不少,竟然敢埋怨“云雀學長又扔下一堆工作,東邊家族的事情好煩啊”云云。長長的數(shù)百字短信,后面大半越走越歪,甚至出現(xiàn)“你倒還是老樣子啊,云雀恭彌”之類近乎挑釁的言語。
是六道骸,八成又搶了澤田綱吉的手機。
一個不長成熟,一個不長智商。
云守不屑地“嘖”了一聲,刪除所有信息。
腳步一轉(zhuǎn),向東方行去。
。ú婚L智商的)六道骸
體溫漸漸升高,耳邊是深水震動的波動,鼓吹著復(fù)仇者的罐頭,牢不可破。
六道骸的眼瞼微微掀起一條縫。
右眼看不見六道的輪回,左眼看不見天空的輪廓。
只能一遍一遍回憶他的肌膚,他的臉頰,他微笑時輕輕翹起的唇角。
彭哥列……澤田綱吉……
“我只想掠奪你的身體。
你卻奪走了我的一切!
你的身體里,流淌的果然是黑手黨的血液。
迪諾
加百羅涅十代首領(lǐng)在黑手黨年會上見到師弟時,剛剛由于羅馬里歐不在身邊而在奔跑過程中摔了四跤,灰頭土臉。
幸好這時兩人都在眾人視線的盲點處,好歹沒污了加百羅涅的名頭。
不過話說回來,迪諾早就是黑手黨界有名的廢柴BOSS之一(另外二位分別是澤田綱吉和艾米格里亞•帝歐格萊),也不在乎再丟臉一點。
“迪諾先生,你剛剛?cè)ス浠▓@了嗎?”彭哥列十代看著這位少年時敬仰不已的師兄滿面塵灰,金光閃閃的頭上掛著幾根樹枝,只能拉他穿過更陰暗的角落,推他進洗手間隔間整理儀容。
不行,羅馬里歐不在,搞不好迪諾能把自己淹死在洗臉盆里。澤田綱吉提心吊膽剛想敲門,迪諾的聲音便夾雜著急促的水流聲傳出:“綱吉,你臉色不太好,有心事?”
手停滯在半空。
“迪諾先生為什么這么想?”他裝作奇怪的語氣。
“我現(xiàn)在是一個師兄,而非同盟家族首領(lǐng);你也不是彭哥列的教父,只是我死鉆牛角尖的笨師弟——什么都可以告訴我……呯!”
隔間傳出玻璃制品碎裂的聲音。
“迪諾先生?”澤田綱吉趕緊拍拍門。
“沒事沒事,只不過杯子掉了而已……呯!”這回是重物落地,隨后隱約是迪諾的細微呻吟。
澤田綱吉撞開門,只見加百羅涅首領(lǐng)捂著額頭趴在花崗巖的洗手臺上,等身高的刻畫玻璃鏡裂了一半,碎片散落于地。
迪諾哼唧了一會兒抬起頭,手仍舊捂著額角,指縫中滲出鮮血:“不小心撞了鏡子……”
彭哥列十代的嘴角不免抽搐。
羅馬里歐急匆匆地找到首領(lǐng)時,澤田綱吉正一臉無奈地找了醫(yī)生處理迪諾的傷口。而自家BOSS在他進門的瞬間神采飛揚,“虎軀一震”也是很明顯的事。
“歡迎隨時來找我聊天,綱吉!钡现Z頂著滿頭繃帶笑著說。
黑手黨年會不是無限制的八卦交流,但今年卻暗地里開始流傳“彭哥列內(nèi)訌?”“加百羅涅叛盟?”的謠言。當然明面上誰都不提,裝模作樣是所有黑手黨人的職業(yè)技能之一。
據(jù)說如此種種傳聞,全都來自加百羅涅十代離場時不大不小,完全有失身份的咕噥:“六道骸這混蛋又開始不安分了?他不是把霧守工作扔給庫洛姆不見蹤影了嗎?惹得綱吉這么煩惱他怎么不干脆自爆算了……”
可見,彭哥列十代的心思,在同伴面前,始終無所遁形。
澤田綱吉
春末夏初,蟬鳴晨露。
彭哥列本宅池塘的蓮花剛剛冒出今年的小小花苞。
晨起微涼的風拂過澤田綱吉柔和的頸部延伸至下顎的曲線,吹起柔軟的纖細發(fā)絲。
襯衫領(lǐng)口一直敞開到第三顆紐扣,露出半截形狀姣好的鎖骨。
即使成年多年,澤田綱吉仍舊一副比一般人更加纖弱的模樣。
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的臉上,掛著寬厚深重的兩個黑眼圈。彭哥列十代已經(jīng)頂著這張仿佛一星期沒睡的臉,處理了半個月的事務(wù)。
嵐守已經(jīng)不止一次滿懷憂慮地詢問首領(lǐng)的健康狀況,甚至叫來醫(yī)生強迫檢查看上去搖搖欲墜隨時會倒地不起的澤田綱吉,但除了“睡眠不足”外,沒有任何結(jié)論和建議。
魔王開始強制弟子的睡眠時間。
“有什么用?失眠還是失眠……”澤田綱吉望著漆黑的天花板自語。
只要一閉上眼睛,他就會陷入那個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的迷宮,一直行走直至狂奔,在分岔口隨便轉(zhuǎn)一個方向,下一個分岔口再轉(zhuǎn)一個方向。
但不論轉(zhuǎn)了幾次,周圍始終是高聳著的看不見頂?shù)陌咨珘Ρ,再無他物。
漫無目的,沒有終點,孤獨,孤獨,孤獨,全世界只剩下他的腳步和滿目雪白。
累到倒下時,便從噩夢驚醒;再次閉上眼,又從倒下的地方開始繼續(xù)奔跑。
看不見未來的重復(fù)再重復(fù),稱為絕望。
“骸,你在那里,就是這種絕望嗎?”伴隨黎明第一束光淺眠的黑手黨年輕教父,如此呼喚著霧。
迷宮所有的分叉口,都刻著一個名字:六道骸。
純白得刺眼的高墻上唯一的異色,一種深淵般的藍。
路人甲和路人乙
所謂路人甲,其實也不能算是小人物,畢竟每個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大街上的全是路人,管他是不是美國總統(tǒng)或者本拉登。
但這篇是(號稱)骸綱CP的文,因此就算身為彭哥列僅次于Dr..夏馬爾的優(yōu)秀醫(yī)生,伯尼•巴格肖也是一位連名字都差點被作者用“醫(yī)生A”來代替的悲慘人士。他半夜被嵐守急招,一路漆黑與路燈灰暗的光,讓年過半百的老醫(yī)生想起年輕時深夜出診只為替孕婦接生的鄉(xiāng)村生活。
但彭哥列沒有孕婦,嵐守的召喚只因為首領(lǐng)噩夢翻下床,碰落了花瓶,碎片劃傷手臂……
“……而已!卑透裥ぐ凑帐最I(lǐng)的吩咐,這樣輕描淡寫地告訴R魔王、嵐守和恰好回來的雨守。
軀體的傷對于黑手黨來說,的確不值得一提;但首領(lǐng)極其不穩(wěn)定的精神狀態(tài)卻讓老醫(yī)生擔心得差點就把實情報告——被纖細的教父暗暗阻止。
“我沒事,不用擔心。”澤田綱吉揮了揮纏滿繃帶的手。
巴格肖覺得自己和年輕人的代溝似乎越來越大,因為他竟然感覺首領(lǐng)雖然是在向守護者和門外顧問說話,但更像是警告自己禁止泄露真實診斷。
老醫(yī)生一下沒想通當年為何加入彭哥列醫(yī)療隊。
送走心事重重的守護者,澤田綱吉對巴格肖微微一笑:“放心吧醫(yī)生,我沒事。”
但愿如此?墒菫楹紊頌獒t(yī)生的他反而要讓病人安慰?
巴格肖出門時摸摸胸口,想起首領(lǐng)好像下了什么決定似的堅決表情,咕噥了幾聲,打算去找些沒有副作用的安眠藥,以保證首領(lǐng)的正常睡眠。
路人甲回去后四個小時,路人乙準時拉開了彭哥列主臥室的窗簾,讓陽光直射入屋內(nèi)。莉娜•英格爾盡忠職守地履行著身為彭哥列十代專屬女仆的職責,一如既往地開始陽光明媚的一天。
“首領(lǐng),早上好。今天是九月二十日,按照安排,您要會見佛羅倫薩分部的負責人;下午同盟家族諾爾的艾瑪小姐會來訪;晚上雨守述職。您有其他吩咐嗎?”莉娜•英格爾熟練地架起反坦克步槍對準臥室門口,口中溜出一串行程安排,不時還低頭瞄準星一會兒,全神戒備狀態(tài)。
一聲槍響擊退全部膽敢偷看首領(lǐng)換衣服的不良分子,彭哥列總部隨著習以為常的信號開始忙碌運作。
英格爾收起武器時,只見澤田綱吉揉著額角,手臂上的繃帶破壞彭哥列十代近乎完美的形象。
英格爾尖叫一聲,登時把澤田綱吉剩余不多的睡意攪得一干二凈:“莉娜?”
“首領(lǐng)!巴格肖醫(yī)生囑咐過您的右手不能提重物的!”女仆沖上前奪過澤田綱吉手中的東西,“屬下給您拿就好!
澤田綱吉無奈地看了看空蕩蕩的右手,覺得自己專屬女仆是不是過于神經(jīng)質(zhì)了,那只不過是本詩集而已。
英格爾看著書名一愣:“看來要請一位心理醫(yī)生了,首領(lǐng)竟然在看《神曲》……但丁會哭的……”
喂喂,不用這么提醒他是個廢柴吧?!女仆的自語一字不落地落入澤田綱吉的耳朵,他卻只能默默吐槽。
“首領(lǐng),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庇⒏駹栃辛藗標準女仆禮,拉開硝煙尚未散盡的臥室門。
她看著首領(lǐng)行至門口,又停下。
“莉娜,撤銷今天所有預(yù)定。”首領(lǐng)沒有回頭,拉下袖子遮住繃帶。
“是。您是要度假嗎?”難道最近被Reborn大人壓榨過頭終于要反抗了?
澤田綱吉仍舊沒有回頭,英格爾聽見輕輕的笑聲。
“不,我只是去了結(jié)一些事情而已。”
莉娜•英格爾,彭哥列十代專屬女仆,上任六年來第一次覺得,原來首領(lǐng)也有能撐起黑手黨制服的時候。
。☉蚍莺苌僖驗榛颈贿z忘掉的)六道骸
復(fù)仇者的水很冷。六道骸忽然意識到。
僅僅保持著不會凍死人的溫度,復(fù)仇者監(jiān)獄的待遇仿佛在一段時間內(nèi)迅速低落下去。
他細數(shù)意識被禁錮的時間,卻愕然發(fā)現(xiàn),從復(fù)仇者的幻術(shù)部門設(shè)下結(jié)界開始,只過了四天而已。
可是為什么,他好像有四十年沒有見過天空?
數(shù)小時前,蜃悠哉游哉地前來轉(zhuǎn)告:“彭哥列十代失蹤了!
獄守的笑容在某一刻格外欠揍:“我說過,你遲早有一天會后悔,六道骸。”
那時六道骸真想把六道輪回全砸到這個混蛋繃帶男頭上。
但暫時無法突破結(jié)界神游外界的他,不能毀掉目前唯一的信息渠道。
“彭哥列幾乎全體出動,我們也有不少人出去了……今天的天氣不錯。”蜃語速放緩,似乎不著邊際。
異;顫。
異常的活潑。
六道骸沉默不語。在蜃的腳步聲漸漸遠離水牢時,露出微笑。
夏馬爾
Dr.夏馬爾今日被R魔王召喚到了彭哥列總部時,天氣還很好。
等他接下任務(wù)出了門,已是“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景象。
夏馬爾認為這是上帝在附和Reborn因為弟子突然翹班而迸發(fā)的怒火。
“嘖嘖,該不該提一下彭哥列說過要去復(fù)仇者那里呢?”擰開酒瓶灌了一口,夏馬爾摸摸稀稀拉拉的胡渣。
方才一屋子的深水炸彈氣氛下,開口實在很累。
雖然他對綱吉能把實情單獨相告,還是感到欣喜的。
“算了,還是去找伊麗莎白吧!Oh,我可愛的伊麗莎白!”
夏馬爾踏出兩步,后腦勺上傳來冰涼的觸感,耳際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回頭,看見魔王的微笑。
“你……知道些什么?”
嘛,他知道什么呢?
除了彭哥列小鬼失蹤是去復(fù)仇者那里,和六道骸今天大概會越獄外,他的確什么都不知道啊。
天音
彭哥列十代澤田綱吉,生平最大膽的事情,發(fā)生在最近一個星期。
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斗爭,他請求跳馬迪諾幫忙,悄悄穿過云守故意放松看守的領(lǐng)地,與得到線報趁守衛(wèi)松懈之機大殺四方越獄的六道骸會和后,翹班N天。
留下的,只有夾在《神曲》內(nèi)的一張紙條。
七天,七天就夠了。
請讓我們看看沒有迷宮的天空。
澤田綱吉 留
最后……
魔王面無表情,或者說看上去面無表情甚至與平常沒什么不同。
但站在面前的翹家團伙兩個成員顯然直面著reborn的威壓。
看熱鬧的彭哥列高層湊在門口偷窺,卻只能見到首領(lǐng)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們……很大的膽子啊,嗯?”微笑。
“那么,肯定做好充分的準備了,嗯?”舉槍。
澤田綱吉咽下口水,瞥一眼身邊的霧守,臉色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一分鐘后,彭哥列總部硝煙四起。
這真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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