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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
江崎樞是一大學(xué)應(yīng)屆畢業(yè)生,但是平時成績不突出,直到畢業(yè)后都沒有簽到一份工作,只能回家待業(yè)。
父母在他很小便離異了,他本跟隨著父親生活,但父親后來組建了自己的家庭,便以進(jìn)城與老婆一起打拼太苦為由,把他托給了農(nóng)村的母親撫養(yǎng)他。其母親不久也嫁與他人,他父母只是每月都會定時打一筆錢到給他辦的銀行卡了。雖然時不時會晚一些,但是從不停過給他打錢,只是從未回來見過他。
江崎樞便是這樣跟著奶奶一起生活長大的,他的父母也都向他表明過,直到他大學(xué)畢業(yè)錢,他們會分擔(dān)他的學(xué)費(fèi)生活費(fèi),只要他一畢業(yè),他們就不再管他錢。
江崎樞也很懂事,平時父母打的錢他一分沒亂花,剩下的都攢著,他還想著等他畢業(yè)工作賺錢后,就帶奶奶到城里去,好好孝敬她?墒恰皹溆o而風(fēng)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待”,奶奶在他畢業(yè)前突然病故了,也就是那天他看到了十幾年未曾露面的父親,母親卻不曾來到。
于是畢業(yè)回到家里,江崎樞先打掃了一下屋子,就坐在院子中看著遠(yuǎn)處的山發(fā)呆。
鄰居知道他回來,給他送了些自家剛摘的蔬菜,江崎樞感激的接下了。
今后就要自己過了呢。
既然要在家里生活一段時間,還是要把生計考慮一下的,第二天他就開始在自己院子的地里忙活起來。
院子外就是村里一棵千年古樟樹,這是奶奶告訴他的,說這棵樹是古樹,是神木,要保護(hù)好,不能褻瀆。
可是對于江崎樞而言,這棵樹就是活得比較久而已,沒啥奇特的。
但村子里對這個棵千年古樹,卻是十分敬重。有些單親的孩子,其父親或者母親就會要求他們過來拜這棵神木,認(rèn)它做二爸或者二媽(不是繼父繼母!就像是有大伯就有二伯這樣,有爸媽,就有二爸二媽的這種關(guān)系)。
起初江崎樞的奶奶也想讓他認(rèn)這棵古樹的,但是江崎樞父母都不在身邊,便作罷了。
奶奶說過神木掉下來的枝葉不可以燒,他不管,家里沒柴了呀,這時候上山砍下來也不能立馬用啊,于是他就去樹下周圍撿了很多枝條,以往掉下來被村里人堆在一旁的柴堆,他都通通抗回了家。
嗯,柴火燒出來的米飯就是香,他才不會承認(rèn)因?yàn)殡婏堨姨貌挥,已?jīng)生銹用不了的原因。
奶奶說神木的枝條不能亂砍的,他不管,這枝條再不砍,房子就要被枝條戳壞了。于是他扛著木梯就爬上了古樟樹,瞄準(zhǔn)那個枝條一刀刀砍下去,干凈利落,成功阻止了它的入侵。
村里人都說他瘋了,紛紛到神木那祭拜,給他求情,帶了許多祭品。而江崎樞才不管,趁著傍晚沒人的時候,把那里的水果都搬回家吃得津津有味。
“我的蘋果好吃嗎?”
江崎樞:“好吃啊。”還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回答,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江崎樞,嚇得手中的蘋果都掉了,打死不敢回頭看。
“怎么不吃了呢?”
江崎樞:“…..”爸爸,你誰啊,別嚇我了啊,我都叫你爸爸了。
“我可不想當(dāng)你爸爸啊!
江崎樞:“…..”靠,這是能聽到我心里想的啥嗎?
“沒錯,我能知道!
“那個…..那個,我沒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啊,你不該找我索命的啊。”江崎樞顫顫巍巍地說道,卻依舊保持著面朝電視的姿勢不敢動。
“是嘛?那你為何斷我秀發(fā)?搶我果品?”
江崎樞:“我沒有剪過誰的頭發(fā)啊?還有水果,這水果我是從旁邊那棵樹下拿的…..拿的?浚
一想到那人就是奶奶他們說的神木時,江崎樞立馬驚得長吸了一口氣,過一會才慢慢吐出。
“轉(zhuǎn)過來!”命令式的語氣讓江崎樞不容反抗,其實(shí)是不敢,畢竟身后的這位不是人。
緩慢轉(zhuǎn)過身的江崎樞趕忙鞠了躬向眼前的那位道歉道:“那個…..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江崎樞突然一股傷心不已的樣子說起來“我孤苦伶仃的,父母都不在身邊,就連養(yǎng)我長大的奶奶也走了,我難過啊,我這么可憐,您就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吧。嗚嗚嗚!苯闃薪o他來了一個苦肉計。
誰知那人非但不領(lǐng)情還質(zhì)問他:“你可還記得以前說要給我最好的貢品來著,如今貢品在哪?”
“。课沂裁磿r候說過了。”江崎樞一臉懵逼盯著眼前那位看。
眼前之人,一頭長發(fā)拖及腰下,烏黑飄逸,一身長袍隨風(fēng)輕輕飄動著,一雙動人的丹鳳眼,高聳的鼻梁,薄薄嘴唇,真好看。只是為啥不是一位姑娘呢?
“我的貢品都不知所蹤,你就只想著姑娘了啊!睂Ψ嚼湫σ环。
“……”江崎樞覺得人生最難受的事情就是別人知道你心里所想。
“算了,不玩你了,我不猜你心事!闭f著就往江崎樞的靠椅走了過去,然后坐下躺著,然后,這貨開始了閉目養(yǎng)神。
“那個…..您有何吩咐嗎?我確實(shí)剛畢業(yè),沒啥錢財給您買好的貢品,不如我明天上街給您買只雞孝敬您?”江崎樞建議道,因?yàn)樗麑?shí)在不記得有說過什么貢品的事情。
“……”直直過了十來分鐘,對方都沒有答話,江崎樞才走過去瞧了瞧。
靠!睡著了?他真的是神木?江崎樞進(jìn)屋拿了床薄毯子給他蓋了,也不知道眼前這位會不會冷,蓋著總沒錯的。蓋毯子的時候,江崎樞發(fā)現(xiàn)此人(暫且就叫他人吧)是光著腳的。
江崎樞也不敢回去睡覺,萬一眼前之人要干啥事或者出啥事,可就難辦了。
于是江崎樞就在另一張靠椅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毯子就在是自己身上。難道昨晚只是自己做了個夢?可是那也太真實(shí)了吧。
可是眼前這刺眼的陽光告訴他,昨晚那個不是夢,就是真的!因?yàn)槟抢镉幸粋人,那就是昨晚出現(xiàn)的那位。
江崎樞起身看著坐在門口曬太陽的神木,假裝咳了一聲:“那個,難道你真的就是旁邊的那棵樹?那棵神木?”
“嗯,怎么了,當(dāng)初你不還是差點(diǎn)就成了我的兒子嗎?”神木回頭看著被陽光照得睜不開眼的江崎樞,然后輕描淡寫地說道。
“…..”江崎樞臉抽抽,喂!有這么聊天的嗎?不知道這很容易把天聊死的嗎?
“嘻嘻嘻,那個……那您找我不會就是單純地想要貢品吧?”江崎樞有些尷尬得問道。
“我就是過來問你要貢品的啊,你小時候偷吃我的水果的時候,就碎碎念地說以后會給我最好的貢品的,沒想到你竟然玩忘了啊~”神木盯著江崎樞說道,還故意把最后一個字的尾音拉得特別長。
江崎樞努力回憶著以前的事情,但是真的什么也沒想起來:“神木大人,我真的真的想不起來了。不過你要啥貢品?我跟我說,我盡量給你弄來。”
“你!”神木堅定地回答道。
“我?不不不,神木大人,我人糙,皮老不好吃的,要不你換換?”江崎樞以為神木要把自己吃了,趕緊提議道。
“嗯?哈哈哈哈哈。我去準(zhǔn)備一些東西,過幾天我再來!闭f著他便消失了。
“靠!”江崎樞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真不是夢啊。我沒干啥對不起他的事吧,除了吃了他的水果,砍過他的樹枝之外,就沒了啊!
江崎樞在神木走的幾天一直在反思自己的過錯,但是不論如何也想不出來到底自己哪里得罪過他。
害怕神木的報復(fù),每天江崎樞都會在神木樹下放盤水果,偶爾也會放半只雞,至于為什么是半只,因?yàn)樗蚕氤,就貢了半只?br>
而且每次放完貢品后的第二天,江崎樞都發(fā)現(xiàn)貢品都不見了,連著放貢品的盤子,再這樣下去,他怕是要去多買幾個盤子了呀。
在過去了一個月左右,江崎樞在某一天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床頭放了一套火紅的衣服,還有蓋頭?這不是女子古代的嫁衣嗎?
為什么會在這?難不成還鬧鬼不成?靠!我是不是要搬家?可是沒錢啊。
就在江崎樞為此凌亂時,神木出現(xiàn)了。
“可喜歡這嫁衣?”神木溫柔地問道。
“靠!這么突然出現(xiàn),我都要快被嚇?biāo)懒!笨吹絹砣耸巧衲荆闃胁恢罏楹嗡闪丝跉,覺得幸好來的是他而不是女鬼之類的。
“嗯?不喜歡嗎?”神木眉頭開始皺起來,表情也很嚴(yán)肅。
“不是不是,只是這嫁衣是你放的?”江崎樞看到神木突然嚴(yán)肅的表情,覺得不能惹。
“是給你準(zhǔn)備的,穿上吧,讓我看看!鄙衲臼制诖卣f道。
“?給我準(zhǔn)備的?可是?可是這是嫁衣啊?”江崎樞一臉疑惑。
神木:“嫁衣又如何?我要娶你,你不該穿著嫁衣嗎?哦,等一下!闭f著神木轉(zhuǎn)了下身,他的身上也換成火紅的新郎服。
神木:“你還不肯穿上嗎?是不是覺得不滿意?”
江崎樞:“不是?意思是你要娶我?可是…..可是這也太突然了吧!
神木:“嫁衣不好看?”江崎樞一直未動手,神木直接用神力替他換上了,還細(xì)心的把蓋頭蓋上了,上去就是一個公主抱,轉(zhuǎn)了個圈就到了自己的老巢里。
“哎哎哎,你干啥!”被抱著的江崎樞一路掙扎,奈何拼不過神,只能任他將自己帶到了所謂的婚禮現(xiàn)場。
神木一把江崎樞放下來,江崎樞就把蓋頭掀開向后退了幾步,觀察著四周。
這里面很寬,只是墻壁?十分不平整。樓頂?似乎沒有一樣,空空黑乎乎的很高,看不到頂,四周似乎還有很多小門,地上放了很多水果,還有半只雞?
嗯?看著怎么這么熟悉?這半只雞也沒有翅膀了?記得之前他給神木貢的那只雞就是他把兩只翅膀都砍了下來,因?yàn)樗貏e喜歡雞翅。
“喜歡嗎?這些都是我給你的,嗯?嫁妝?”神木摸著下巴思考著這些到底該叫啥。
嫁妝個屁!這些分明就是我就給你的貢品!且不說這個,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一直見江崎樞不說話,神木一把抱住江崎樞的腰,漸漸往自己腰上靠,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后腦勺,然后俯下了身,嘴唇貼著他唇,深深吻著。
被這突發(fā)狀況嚇到已經(jīng)不會反抗的江崎樞,就這樣由著神木一直吻著他,而神木并沒有因此作罷,而是覺得江崎樞沒有一絲回應(yīng)而變得更加深入,把舌頭輕輕一步步撬開了他的齒縫,伸了進(jìn)去,互相交游著。
真是可惡,我江崎樞怎么就這樣淪陷了呢。不行,我要反抗!算了,身體沒一絲力氣,于是任由神木的手在他身上游走,衣衫也漸漸褪去了,這一夜,纏綿悱惻。
江崎樞睡得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叫自己起來?墒巧眢w困得很,他一點(diǎn)也不想起來,他還想多睡一會。
“我…..我還要多睡一會!泵院卮鸬。
“好,那你再睡會吧,乖!鄙衲菊f完就在江崎樞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這個吻卻把江崎樞吻醒了,大腦翁的一聲炸開了。
靠!昨晚讓別人給上了?靠!我的屁股。再假裝睡也睡不著了,不如直接起來面對吧。
“……”可是一看到神木,江崎樞腦子就一片空白,啥也不會說了,尷尬得臉發(fā)燙起來。
看著自己身上穿著古代的薄衫他就知道,這不是他自己穿的,是眼前那位幫穿上的。
怎么辦。突然好尷尬,是不是要說點(diǎn)什么?再不說就要尷尬死了。
“醒了,要不要吃雞?”神木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此刻他們都在一個只有一個床的隔間里,沒有別的空余空間,腳一伸就是門口,神木就站在門口那。
“吃!苯闃幸膊恢罏槭裁,他別的話啥也說不出來,只能蹦出這一個次。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走到外面,見神木已經(jīng)坐在地上扥等著他。
“我可是把你弄疼了?”神木有些懊惱著。
“沒有沒有,沒事,下次小心點(diǎn)。”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后,江崎樞趕緊閉上了嘴。
而一旁的神木確是聽得很開心,滿口答應(yīng)說下次一定會小心些。此刻就算江崎樞要解釋怕是也沒啥作用,于是他直接放棄治療了。
“要不要吃吃這個,好像是桂花糕,我兒子給我的!鄙衲径酥槐P桂花糕走向江崎樞。
“你?你有兒子?”江崎樞有些吃驚地問道。
“有啊,很多啊,你不是就差點(diǎn)成了我的兒子嗎?”神木一臉得意的說道。
“哦,這個啊。呵呵呵。”江崎樞有些無奈地笑笑,拿起一塊就吃了起來,然后看到了那半只雞,剛想說點(diǎn)啥就被嗆到了。
“怎么啦?我不跟你搶啊,以后都給你吃,不急。慢慢吃,這里好多東西!鄙衲緭(dān)心給他拍了拍背。
“那個,這些東西不會壞嗎?留了這么久?”緩和過來后江崎樞問道。
“壞?你覺得我這里是什么地方?”神木輕蔑一笑道。
“……”江崎樞差點(diǎn)忘了眼前之人不是人,是個神。
“以后我的兒子女兒,也就是你的兒子女兒,你要待他們好些,他們給我的就是給你的,隨便吃!鄙衲久闃械亩拐f道。
江崎樞并沒有覺得這樣有啥不妥,與神木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很快樂,但是江崎樞覺得自己不能憑空就消失了,于是他與神木合力演了一出戲。他假裝出門找工作去了,而神木就在不遠(yuǎn)處等他,等路上沒人的時候就帶江崎樞回到他的老巢里,這樣就沒人會懷疑什么,而他們就這樣開心的過著之后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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