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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原來你還在這里
楔子:觸手的虛無
晚上十點,顧曼曼下班,經(jīng)過小吃街,遙望著街邊那一點兒燈火,撒丫子奔了過去。
超好吃的烤地瓜。贊嘆了一個,她著急的連皮都沒有顧得扒開,大口咬了下去。
“燙,燙,燙!”實在是太燙了,但是又舍不得吐出來。只得踮著腳不停的跳,順便往外呵著氣。
所謂痛苦的甜蜜,這就是最好的寫照。吃烤地瓜燙著,顧曼曼的人生哲學。
“小姑娘你慢點兒吃啊,沒人跟你搶!崩习迨莻小老頭,笑呵呵的看著她。
曼曼擺擺手,大意是你家地瓜太好吃了,我現(xiàn)在嘴巴忙,沒空說話。
突然被扳回肩膀去,曼曼抬頭,看見了路燈照射下一個背光的人影杵在自己的眼前。
可能是擋路了。她這么想著,便往后退了一步?墒,她退一步,那個人也退一步。終于,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第一個感覺是,我的刀子還隨身帶著吧。
那刀子是老妹給她的。說是萬一被騙了,或者殺人或者自殺。她當時還嗤之以鼻,沒想到,今天竟然要派上用場了!淚奔。
使勁的摸索,咦,刀子呢,剛剛還在呢?不是吧,難道老天也要滅她!見不得她吃烤地瓜嗎?
曼曼終于意識到情況的危急了,眼睛一轉(zhuǎn),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然而剛轉(zhuǎn)身,卻被牢牢地抓住。
“曼曼。”那人如是說。
“嗯?”顧曼曼呆愣的抬頭,心想這個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卻被迎面而來的吻弄得更加糊涂。
那個,剛剛那是,那個強吻嗎?
那她可以,叫嗎?
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的時候,那人卻早已直起身子來。
“你還是這么糊涂,我的,曼曼!彼χ,伸手摸了摸她軟軟的頭發(fā)。
一陣微風吹過,顧曼曼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眼前的人是誰。
“魏禎!天哪,魏禎,你,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顧曼曼不敢置信的喊,伸手就要擁抱魏禎!
然而入手的卻是虛無。只有冷冷的風穿過她大大的懷抱,呼嘯著奔向前方。
曼曼慢慢的耷拉下小腦袋,伸腳一下一下的踢著小石子。
魏禎,你離開我已經(jīng)144天了。這是我,第144次的幻想。
幻想你能再抱抱我,再親親我。
魏禎,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
賣烤地瓜的小老頭看看莫名其妙的曼曼,點點頭:嗯,十點十分,和往常一樣,幻想情節(jié)出現(xiàn)。
一 他們之間的愛情
顧曼曼其實是挺能鬧騰的一個人。
從來沒有安靜的時候。就算是睡覺,也能說個不停。她老妹曾經(jīng)在她的嘴上貼上膠布,阻止她說夢話。她能如無其事的撕了,然后繼續(xù)絮叨個沒完。
她老媽斷定,她絕對嫁不出去,就算嫁出去,也絕對找不到一個好男人。
可是,卻給料錯了。
當曼曼跟某個神秘人聊了幾乎一個月后,某一天,老媽卻看見了曼曼和某個小崽子牽著手在路上散步,然后那個小崽子低頭,親了曼曼一下。老媽甚至不用看,就知道曼曼肯定傻呼呼的樂開了花,恨不得白送給人家。
因為,那個,小崽子確實是帥的過分啊!
回到家,曼曼發(fā)現(xiàn)老媽和老妹擺出了失傳已久的顧家絕命陣。當下一抖,接著很沒骨氣的全都招了。
其實就是天下掉餡餅,某人走了狗屎運的一個很通俗的故事。
曼曼某一天起來,上學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居然都成雙成對了。這對她是一個莫大的打擊。尤其當她發(fā)現(xiàn)有了男朋友,就有人給自己跑腿買烤地瓜的時候,更是一個深重的打擊。
于是,顧曼曼童鞋終于爆發(fā)了。
回到家里,她就在所有的□□群里發(fā)布了自己精心炮制的求愛廣告。大約一分鐘之后,有陌生人跳出來說:你是烏龜漫?
曼曼:嗯哪。
陌生人:你要找男朋友。
曼曼:是啊是啊。
陌生人:哦,那下午來星晴見我。
曼曼:哎,可否請問你的姓名,以及性別?
…………
陌生人早已掛線,頭像漆黑一片。
曼曼咬牙切齒了一番,然后起身,洗澡去也!
下午逃了課,穿了最喜歡的小白兔T恤,還有小絨球靴子。偷了老妹的小白兔頭飾,扎了流行的花苞頭,刺溜鉆了出去。
到了星晴門口才發(fā)現(xiàn)一個嚴重的問題。見面居然沒有約好信物,這可怎么辦呢?
正發(fā)愁著呢,猛然瓢潑大雨澆了下來。顧曼曼只好閃進了星晴。
早有服務生很溫柔的問:請問,要喝什么?
曼曼干笑兩聲:白開水一杯,謝謝。
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服務生的白眼。她窘迫的笑笑,一邊暗自恨自己為什么不把老妹的小錢包偷出來!
白開水很快的上來了。曼曼小心翼翼的說了聲謝謝,然后端起白開水來裝模作樣的喝了起來。
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面坐著人。
只是,人家在看報紙,看不見長什么樣子。
曼曼左等右等覺得無聊,于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十字繡。小小的一個鑰匙扣,她繡了大約半個月,還是沒有收尾。
很認真的開始繡起來,一秒二秒三秒四秒五秒,時間到!
“啊呀,煩死了!誰去繡這些東西!”曼曼沮喪的把那十字繡一扔,撲在了桌子上。
看看,這就是為什么她半個月都沒繡好的原因。每次都撐不到五秒鐘。
然而這次的力量有些大,鑰匙扣被扔到了桌子底下。曼曼低低的罵了一聲,也懶得去撿,就隨便的伸腳去摸索,企圖拿腳撿回來。
哎,好像夠著了!夠著了!咦,這是什么?軟軟的,溫溫的?曼曼好奇的皺起了眉頭,伸腳再試試,卻被對面的人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那人猛地放下了報紙,冷冷的問。
“沒,沒干什么啊!甭墴o辜的眨眨眼。
那人不說話,只是低頭看去,曼曼也低頭,頓時華麗麗的囧了。
她居然,伸腳去摸那個人的腳踝!
啊啊啊啊啊啊,不活了!她可以去死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調(diào)戲良家婦男!她一世英名!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故意……”曼曼的小臉頓時漲紅了一片。
“故意什么?”那人卻更加逼迫上來,盛氣凌人的問。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干嘛還要問我!”曼曼被逼急了,不管不顧的大喊出聲。
“你是不是,烏龜漫?”那人盯著曼曼幾乎都要哭出來的大眼,突然問。
“呃,你是?”
“你的男朋友!”
世界上所有的哲學家都說: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所以……
顧曼曼完全有可能立馬接受一個陌生人當自己的男朋友,只要……
“話說,你真的沒有做過模特?”曼曼一邊吃著大餐,一邊口齒不清的問。
“沒有。”魏禎笑笑,忍受著曼曼的一千零一問。
“可是,真的好美哦!甭p眼冒心的看向他,第一千零一次的贊嘆自己的狗屎運。
長得帥,還有票子,就是她眼里的完美情人。她要的,跟一般的小女生差不多的。
出門的時候,雨已經(jīng)停了。曼曼說了聲再見,拔腿就走。
“等等,不用我送你?”魏禎問。
“送我?”曼曼奇怪道,然后異常堅定地搖搖頭,“不要,我可沒錢給你!
“我要你錢干什么?”魏禎一頭霧水。
“剛剛你請我吃飯啊,不是要AA吧。”曼曼皺著眉頭問。
哼,要是問我要錢,我就打爆你的頭!
魏禎無語,突然覺得這個女朋友將會是歷史以來的最麻煩的一個。
“不用,請你的!蔽旱澬π,很大方,突然低下頭來飛快的在曼曼的嘴巴上親了一下。
曼曼徹底石化,好半天,才紅著臉囁囁嚅嚅的問:“這個不要錢吧?”
“什么?”魏禎更加不解了。
“就是,你親我,我不用給你錢哈。”曼曼用力扯出一個笑容。
“要是你愿意,我無所謂。”魏禎笑笑。
“那,不給!”曼曼想了想,堅定地說。然后堅定地轉(zhuǎn)身走了。
一直走到家門口,才敢回頭看,卻驚慌的發(fā)現(xiàn),魏禎居然跟著來了!
“討命鬼!”曼曼恨恨的罵了句,惡狠狠地從包里掏出僅有的二十塊,塞到了魏禎的手里。
“拿去拿去,都拿去!”
魏禎看看曼曼心疼的煞白的小臉,啞然失笑:“我是想問你你的手機是多少?沒想到你走的那么快,我現(xiàn)在才追上!
呃,曼曼啞然失語。好半天,才慢吞吞的掏出手機,慢吞吞的說了個號碼,然后慢吞吞的進了家門,慢吞吞的將自己埋在被子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糗大了!沒臉活了!沒臉活了!
二 所謂的第三者
其實戀愛也不過就是這么回事。
對于顧曼曼來說,戀愛尤其簡單。原本她就只是想要找一個給自己買烤地瓜的人,可是現(xiàn)在找到了,卻變成了她給魏禎買烤地瓜,所以這個戀愛,其實談不談都無所謂。
但是,這在別人的眼里卻很有所謂。
“喂,曼曼,下個周我不想跑操了,你找你們家魏禎說說吧!
“嗯,好啊。”
“喂,曼曼,我下個月要回家一次,你幫我向你們家魏禎請個假吧!
“嗯,好啊。”
“喂,曼曼,這個獎學金的事情,你去跟你們家魏禎說說,要他注意向咱們傾斜一下。”
“恩,好啊!
曼曼不是不想幫助別人,事實上,她至今都非常喜歡雷鋒?墒牵幌胱约撼蔀槲旱澓痛蠹业膫髟捦!
“魏禎,這是今天的事情,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了。”顧曼曼好不容易爬到頂樓,氣喘吁吁的交代完事情,轉(zhuǎn)身走人。
“曼曼,你等等!蔽旱澨ь^。
“什么事情?”曼曼無精打采的問。
“晚上學校放電影,你去看吧?”
“嗯,夜宴。好像跟吃的有關!
“那我這里有票,咱們一起去吧!
“呃,我跟大胖小胖約好了。北北!”曼曼說完,拍拍背包走出了屋子。
到了拐角的地方,魏禎也沒有追出來。曼曼嘆口氣:媽的,又不是一次了!曼曼,你要頂。∥旱澞切“啄,要不是看他長得白凈,我老早就甩了他了!
使勁的握了握拳,曼曼在心里再次罵了魏禎一百次。
突然一個很漂亮的美女從曼曼身邊經(jīng)過,一路直行,目標魏禎的辦公室。
顧曼曼向來對美女很感興趣,于是便悄悄地尾隨過去,伸頭,正好和魏禎打了個照面。
屋里,魏禎正抱著大美女,一臉的深情款款。抬頭看見曼曼,顯然也很意外。
您老繼續(xù)。曼曼笑瞇瞇的打了個手勢,悄悄地收回身子來。吸氣,下樓。
很好,還是沒有出來。哼哼,魏禎,你出局了!
顧曼曼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卻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滿臉的淚水。
晚上看夜宴的時候,明明很搞笑的臺詞,曼曼卻哭的一塌糊涂。大胖小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往外挪了挪。
顧曼曼發(fā)起火來,那是相當?shù)目植馈?br> 看了無數(shù)遍的手機,還是沒有一條短信電話,曼曼抱著手機哭的涕淚滂沱的時候,順便對自己最近的表現(xiàn)做了一個總結(jié)。
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賤!
沒錯,她不是賤是什么!憑什么別人的男朋友都是伺候女朋友,她就要偏偏倒過來!憑什么別人的男朋友整天圍著女朋友轉(zhuǎn),只有她的整天忙得要死要活的,見一面也要獲得批準!憑什么別人都是享受愛情,唯有她是□□情的奴仆!
她憑什么變得這么賤!憑什么這么沒有自我!
她要甩了魏禎,從此,愛誰誰,誰愛咋地咋地,都不干她顧某人的事情了!
豪氣萬分的想著,顧曼曼的熱血頓時沖到了腦袋。正準備打電話通知魏禎玩完了,沒想到魏禎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
“曼曼,白天的那個女生……”
他沒能說下去,因為他頭上被人家澆了一頭的爆米花。
“滾你丫的,魏禎,滾你丫的!你愛咋地咋地,我告訴你,老娘從此自由了!你,被甩了!”曼曼豪氣的說,順手將爆米花的袋子摜在了魏禎的頭上。
而后,揚長而去!
電影院里頓時一片安靜。顧曼曼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雄赳赳氣昂昂的像門口走去。然而,晚節(jié)不保,在門檻處,華麗麗的絆倒了。
哄~電影院里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再也沒人看電影了。所有的人都在看顧曼曼,呃,還有那個已經(jīng)被甩了的,臉色鐵青的,第一號風云人物魏禎。
當天,理工大學開了賭局。賭魏禎能比顧曼曼先找到新一段的戀情的,占了99%。
而同時,所有的女生,除了顧曼曼,都開始異?簥^的打扮起自己來。
三 愛情里,我們都要好好學習
自從電影院爆米花事件后,顧曼曼就成了本校的一大風云人物。就連老師,也時不時的在課上打趣她。
“曼曼,你怎么,嘖嘖,這么傻呢?要知道,魏禎他可以告你傷害罪的!”法律小老頭頗為八卦的說,唯恐天下不亂。
“傷害罪?我沒告他就好太多了!他不止傷害,他還誘拐良家純情少女!”顧曼曼很氣憤,仰頭反駁了回去。
一屋子的人都笑開了。
曼曼還在嘮叨:“還有啊,他還犯了重,重戀愛罪!一腳踩兩船,哼哼!”
“咦,你是說琉璃嗎?”小老頭皺眉問。
“什么琉璃,還蘑菇呢還!”曼曼沒好氣的說。
“琉璃你不知道?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精神有點兒不正常,只有魏禎的話她才聽。”小老頭嘆息道,“多好的姑娘啊,那么漂亮,為了一個負心的男人,嘖嘖!
“那個,啥,我怎么不知道?”曼曼皺眉道。
“大概除了你,所有的人都知道。說實話,你對魏禎了解多少?”
我對魏禎了解多少?
顧曼曼努力地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知道他很忙,知道他很出名,知道他功課很好,其他的,好像沒了。
“看看吧,一段感情經(jīng)營不下去,兩個人都有原因的!毙±项^語重心長道。
是嗎?難道自己也做錯了?難道,自己也有責任?
下午去交報告。
老師們都去開會了,她將報告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習慣性的走進了魏禎的屋子。
還是一絲不茍的桌子。
不像她,總是亂七八糟的。曼曼使勁的在他抽屜里翻找,那些請假的小假條,以后沒了魏禎,她也可是自己造假的說。
翻到了魏禎的筆記本,魏禎平日老是藏著不讓她看,哼哼,肯定是跟哪些不要臉的狐貍精情書!
打開,卻有點兒呆愣。
滿篇的,都是她的名字。
顧曼曼,曼曼,烏龜漫,小烏龜,小龜龜,小曼曼,我的,曼曼。
寫了好多。字跡的顏色都不一樣,時間久的字顏色都有點兒變淺了。
而且,有的旁邊,還配著小小的插圖,一只只可愛的小烏龜。
我的,曼曼。
曼曼茫然的合上了本子。跌跌撞撞的出了門。
有什么東西哽在她的喉嚨里,很不舒服。她踉蹌著奔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后輕輕的咳嗽一聲,眼淚,嘩啦的流了下來。
心,好疼。
這是我第一次心疼。
為了你,魏禎。
四 我們不能再任性
雖然她開始后悔自己的舉動,可是,顧曼曼有一個優(yōu)點兒,那就是執(zhí)拗。
決定了的事情就絕不回頭!
所以,即便她現(xiàn)在天天以淚洗臉,也絕不會沒有骨氣的回去求魏禎的。
生活還是要繼續(xù)。
顧曼曼簡單愉快的單身生活又開始了。
抬頭看天的時候,曼曼經(jīng)常很可恥的將偷偷溜進腦海的魏禎使勁的按住,然后狠狠地踐踏一番!
今天是大胖回校的日子。
上次她讓魏禎給批了個假條,偷偷的溜回家里去。轉(zhuǎn)眼一個周過去了,大胖應該回來了吧。
這次一定要將她所有的好吃的搜刮一空!
興沖沖的跑回寢室,卻等來魏禎。
“跟我走!”魏禎的表情嚴肅的可怕。
“干嘛,不要拉拉扯扯的!否則,我要叫了!”曼曼嚷嚷道。
“大胖,出車禍了。”魏禎緩緩的說。
“什么?”
大胖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至今昏迷不醒。父母哭天喊地的要學校負責,學校層層查下來,魏禎站了出來。
“是我給她的假條。”
魏禎被老師們叫走了。曼曼只會縮在大胖的床前哭個不停。
她好怕,好恨,好恨自己!
“大胖,求求你快醒來,魏禎,嗚嗚嗚,魏禎,我……”
大胖一天之后才醒轉(zhuǎn)。大腿骨折,肋骨骨折,腦震蕩,幸虧,沒死。
當大胖醒來的那一刻,曼曼就拔腿沖向了學校。
“魏禎,魏禎怎么樣了?”她狂奔到魏禎的辦公室。
沒人。所有的東西都干干凈凈的。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猛然沖到了心頭。
曼曼拼命的朝魏禎的宿舍奔去,路上,不停的撥打魏禎的電話,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把他的號碼刪除了。
而自己,竟然不記得!
顧曼曼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恨自己。
以前,我根本不愛魏禎,根本沒有把他真正的放在心上過一天,從來沒有為了他而努力。我是個最大的蠢貨!
好不容易奔到男生宿舍,正好碰到魏禎提著行李出來。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兒表情。
“魏禎,我,哇……”顧曼曼只說了三個字,便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走吧,送我到車站!蔽旱澙鹚瑺恐蛐iT口走去。
曼曼執(zhí)意要跟魏禎一起回家。坐在車上,她終于開口:“魏禎,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魏禎沒有說話,閉著眼,好像很疲憊。
曼曼的眼淚又下來了。
愛情走到這一步,蒼老的,連說話都多余嗎?
“乖,別哭了!蔽旱澩蝗话崖鼣堖^去,緊緊地抱住了她。
“哇……”曼曼心里一直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斷了,摟著魏禎大哭特哭起來。
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想回到過去,試著讓故事繼續(xù),至少不再讓你離我而去 。這樣挽留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以前都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對!甭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乖。別說話!蔽旱澃櫚櫭,將曼曼再抱抱。
“嗯!甭c點頭,默默地趴在魏禎的懷里哭。
總有一天,愛情會讓你知道,什么是想愛卻不能愛的滋味。
而那天,我們真的已經(jīng)長大了,真的不能再任性了。
五 等我三百六十五天
校方對于魏禎的處理下來了。
因為魏禎平素表現(xiàn)十分優(yōu)秀,而且家里主動承擔了醫(yī)藥費,大胖也出院了。所以除了停學一年,剝奪所有的榮譽稱號外,其他的倒也沒有難為他。
曼曼第一時間跑到了魏禎的家里。魏禎卻收拾了東西要去旅游。
“等我三百六十五天。”魏禎笑笑,親親曼曼的小嘴巴。
“那你,可不可以快一點兒回來?”曼曼抱著他,很舍不得。
“恩!蔽旱澰傩π。
于是,曼曼從那一天起,開始想念魏禎。
終于到了魏禎回來的那一天,曼曼早早的從學校逃課,等候在了家里。
他說過,會第一時間來看她的。
可是等到的,卻是老妹的淚眼。
“姐,姐夫在路上出車禍了。沒救了!
她直接倒了下去。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以后。
睜開眼,淚水就流了下來。甚至,連走路都不能。
老妹說他被火化了。這是他留的東西。
那個筆記本,那個寫滿了她的名字的筆記本,里面寫著:我的,曼曼。我愛你。我愿你能愛我,就如我愛你一樣。
有時候愛情不一定要宣之于口,默默地守護比之浮躁喧嘩的愛情,更加讓人踏實安穩(wěn)。
可是,現(xiàn)在,卻是一種生命無法承受之痛。
曼曼的精神很不好?偸悄牧鳒I。
老媽擔心的不得了。說是求求你,孩子,你出去玩玩吧。
曼曼說:好,老妹,你推我去星晴。
再去星晴,曼曼對著那一張桌子哭個不停。那張桌子上,再也不會有人在看報紙,再也不會有人跟自己說:我是你男朋友。再也不會有人請自己吃飯,再也,再也沒有了魏禎這個人。
默默地趴在了桌子上,曼曼對老妹說:老妹,你先走吧,我自己待會兒。
老妹難得沒有異議的走開。
一個人在對面坐了下來。拿著一份報紙。
曼曼不停的哭啊哭啊,終于惹惱了他。
“喂,你哭什么哭!吵著我看報紙了!”
“我哭關你屁事,愛看……”曼曼突然住了嘴,使勁前傾,一把撕開報紙。
魏禎的笑臉赫然出現(xiàn)自己的眼前。
曼曼從沒覺得,有人會笑得這么惡劣!
“魏禎!天哪,魏禎,老天!”曼曼嚇壞了。
“怎么,不想見到我?”魏禎笑笑,起身欲走。
“不要!”曼曼猛地向前撲去。魏禎連忙接住她,曼曼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像個無尾熊一樣,蹭蹭的爬上了魏禎的身上。
“你,是真實的,不是幻覺的對吧?”曼曼小心翼翼的問。
“我是幻覺!蔽旱澬πΑ
曼曼連忙抱住他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 睉K叫聲脫口而出。
曼曼咧開嘴笑笑:“哈哈哈,你是真的,你是真的!”
突然變了臉色:“你沒死!你沒死!那?”
魏禎還是笑笑。
曼曼后知后覺的朝老妹吼去:“死老妹,給你死出來!居然聯(lián)合外人騙你姐姐我!”
“外人?他不是姐夫嗎?不是外人了!蹦硞吃里爬外的人毫不在意的笑笑,然后飄走,將空間留給這對小情侶。
曼曼回頭,看看魏禎,被戲弄的怒火突然變成了委屈的淚水。
“太好了,太好了!甭槌橐恼f,“原來你還在這里,幸好你還在這里!
魏禎無奈的笑笑,更抱緊了她。
“傻瓜,我一直都會在這里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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