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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暖陽
27和R爺?shù)?9年生賀文。年下養(yǎng)成。
非常抱歉后續(xù)不寫了,所以就重新排了個版,刪改了一點(diǎn)點(diǎn)對話。這是一篇非常不成熟的文章。如果我現(xiàn)在要修改不如重寫,但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心思和精力去寫這篇了,所以就放在這里,留個紀(jì)念吧。非常感謝喜歡過這篇渣文的讀者們。
———Killer And Little Boy———
“先生,您知道的,他是我愛人。”
“所以呢?”
“要加錢!
殺手的生活。
殺手一般擁有普通人的身份,甚至擁有一份固定的普通工作。
殺手過著毫不招搖的生活,一般不擁有正式的婚姻。
殺手一般有著特殊的生活背景。
殺手一般是沒有過去和未來的,因?yàn)樗S時都可能死。
00
Reborn是在一個寒冬里撿到他的。
入夜,古舊的巷子里突然傳來幾聲隱隱約約的啜泣。Reborn迅速滅燈,在椅子上站起,以殺手的常識來判斷——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這是罪犯們的拿手好戲,可惜他們遇錯了人。
Reborn在黑暗中勾了勾唇角,握著手|槍,悄無聲息的靠近大門。
那啜泣聲斷斷續(xù)續(xù),像是一個卡帶的磁盤,一聲一聲在心頭嘶啞哀嚎。他恍然間有種錯覺,也許門外的只是一個迷路的羔羊,但他并不能這樣篤定,因?yàn)闅⑹值氖澜鐚?shí)在太繁雜,一個不慎可能隨時送命,這點(diǎn)憐憫也不值他搭幾條命的,對于殺手來說,是多余的。
雙方又僵持了很久,直到那哭聲漸緩,嘶啞,無力的時候,Reborn透過窗外看到經(jīng)久不停的飛雪,開了門。
在他的門口,縮著一個小團(tuán)子,寒風(fēng)每至,那小團(tuán)子就劇烈地抖一下,它身上覆蓋了一層白雪,如果不仔細(xì)看,還會以為是一個小雪墩。
他蹲下,把槍收回身側(cè),伸出另一只手緩緩地?fù)衢_那團(tuán)子身上的厚雪,把它拎了起來!靶∫肮罚窟是小野兔?”
直到一抹金色撞進(jìn)他的視野,那顏色在冬日里,幾乎要灼傷人的眼睛。
那般耀眼。
只是那樣一眼,那光芒迅速黯淡下來,褪變了深棕色,好似從未存在過,不過是心頭一閃而過的幻象。
但那絕不是幻象,Reborn可以確定。
等等……是個人。
Reborn皺了皺眉,煩躁頓生。
還真會挑地方。他單手拎著那孩子,黑曜石般得眼睛里隱含著淡淡的笑意,“從哪里來的?”
沉默。
“別裝啞巴,你會說話。”他語氣篤定。
沉默。
“再不張嘴,我會把你扔去喂野狗!
那孩子瞬間驚醒過來,瞪著茫然無措的雙眸,伸手拽住他的衣袖,低聲哀求,“不……不要!”
“……別……丟下我!
最后一句幾乎氣若游絲,但Reborn聽見了。
01
他最后還是把那小家伙帶進(jìn)了屋,隨手把自己的大衣往那孩子身上一扔,意思:自己穿。
那件大衣把小朋友整個都被徹底籠罩了起來,卻紋絲不動。Reborn氣結(jié),過來幫他把大衣蓋好,嘴上不耐煩。
“蠢貨,自己不會嗎?”
那孩子睜大眼睛默默地看著他,卻不說話,Reborn往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把一杯熱水遞到他面前。“自己喝!
小家伙顫巍巍地從大衣里伸出一只小手,緩緩握住杯把,應(yīng)該是在大雪里待太久,幾乎凍僵了,舉了幾下都沒有舉起來,只好對Reborn拋去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神。
Reborn頭上青筋一挑,認(rèn)命地端起水杯。
在這個漫天飛雪的冬日,殺手先生邂逅了一個小鬼,從此在他黑白灰的人生里,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還記得你自己叫什么嗎?”
“綱吉!
“有姓嗎?”
“忘了……”
“那你還記得自己幾歲嗎?”
“……不記得了!
嘖,果然是個蠢貨!
“好,阿綱,以后我就這么叫你,你可以叫我Reborn,記在了嗎?”
小孩緩緩點(diǎn)點(diǎn)頭,不知道是記住了還是沒記住,看他那蠢樣兒,多半是沒記住。
罷了,Reborn自認(rèn)倒霉,自己撿的蠢蛋,哭著也要養(yǎng)大。
Reborn沒有再問他是從哪里來的,也不必問,這樣的孩子,他見得多了,這巷子里到處都是,多半都是被拋棄的,或者被拐賣的,隨便扔到一個家門口,如果沒人領(lǐng)養(yǎng)就會活活餓死,凍死,只有年齡稍大一點(diǎn),意志堅(jiān)強(qiáng)一點(diǎn)的,才能靠在撿垃圾和挨家挨戶倒出來的剩飯剩飯,勉強(qiáng)茍活。
綱吉無疑是幸運(yùn)的,因?yàn)樗龅搅撕眯哪c的殺手先生,其實(shí)也是因?yàn)樗约,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個幸運(yùn)兒。
“阿綱,聽好了,想待在這個這里可并不輕松。”殺手先生抽出一把匕首,放在綱吉的手里,“你得先學(xué)會怎樣拿刀!
綱吉驚恐萬分地把刀扔遠(yuǎn),“這我做不到!”
Reborn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是命令的語氣:“撿回來!
“我……不行……”
“我只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否則你就從這里滾出去!”
在威逼和重重壓迫之下,他只好緩緩走過去,顫抖的把刀撿了起來,在手里虛虛地握著。
Reborn突然上前,握住他的手,把刀尖猛得刺向自己的胸口,綱吉嚇得趕緊松手卻被他牢牢握緊,在離心臟分毫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阿綱,這是很嚴(yán)肅的事,我明確的告訴你,這可不是過家家,要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你必須得學(xué)會本領(lǐng),你不僅要學(xué)會怎樣握刀,還要學(xué)會怎樣握槍,怎樣找到斃命點(diǎn),不要帶絲毫的猶豫,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老師,來,不要緊張,我會引導(dǎo)你!
殺手先生的育兒方式可一點(diǎn)兒也不溫柔,綱吉被訓(xùn)哭多少次,他自己也記不過來,但是,只要是Reborn的指令,不管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硬著頭皮上。
你要知道,拿著真槍桿指著腦門教育的家長,這世上可沒有多少個。
最初的兩年綱吉是一直閉門不出的,等到稍大一些,才敢邁出家門,結(jié)識了幾個巷子里的差不多大小鬼,一個叫獄寺隼人,是銀發(fā)碧瞳的漂亮孩子,據(jù)說是家族落寞,才淪落至此,不知怎么成為了綱吉的小跟班,還有一個叫山本武,是另一條巷子里淳樸人家的孩子,經(jīng)常會給綱吉和隼人帶一些小點(diǎn)心,總是摸著頭憨憨的笑,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
綱吉第一次把他們兩個帶回家的時候,Reborn警告了他,誰都不知道這個平靜的小巷里住著一位殺手先生,他很早就向他闡明了身份,不管他是不是在對這個名詞理解的懵懵懂懂的年紀(jì),綱吉只是覺得這很嚴(yán)重,然后鄭重其事的點(diǎn)點(diǎn)頭。
雖然撿到綱吉的時候,他并不記得自己的年紀(jì),但Reborn直覺上來看也就約莫五六歲,有次綱吉問他:“Reborn,我一直想知道你多少歲了!”
Reborn頓了一下,笑道:“太失禮了,怎么可能輕易問紳士的年齡呢?”
其實(shí)Reborn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少歲,他只記得他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人生,他是天生的殺手。
02
那是一個狂風(fēng)暴雨,雷電交加的夜晚,Reborn剛完成一個任務(wù),匆匆趕回了小巷,他還沒有穿雨衣,雨水狂妄地?fù)舸蛑娜恚,他剛把手放在門上,那門突然從里面開了,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站在門口。
迎面撲來的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鼻頭有些泛酸,但他極力掩蓋了那一抹而去的傷感,退開兩步把道路讓出來,溫柔的笑了一下。
“歡迎回來!
Reborn上前一步,把他按在了懷里,少年也不顧他濕透的全身和滿身的血腥味,用力的回抱他,殺手先生把頭埋在少年的肩窩里,有些疲憊地回應(yīng)。
“我回來了!
Reborn不止一次告訴過他,他隨時隨地都可能死亡,也許是下一分鐘,也許是下一秒,他讓綱吉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每一次任務(wù)都兇多吉少,Reborn很強(qiáng),但是他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活著回來。
在綱吉還小的時候,他會在每次出去任務(wù)的時候安慰性地拍拍綱吉小腦袋,語氣輕快地說道:“我走了,要是我死了,你就一個人過吧,真好,再也不用看見你這個蠢貨了!
這時候小綱吉就會抱著他大哭,緊緊地抓住他的腿不讓他出門,眼淚鼻涕蹭他一身。
而且屢試不爽,Reborn還會變著花樣恐嚇?biāo)?br>
當(dāng)然有一點(diǎn)不好,Reborn要花費(fèi)很長的時間跟他解釋,相繼無果后,只好一腳踢飛,把門砰得關(guān)上,在外面落鎖。
到了綱吉稍大的一點(diǎn)時候,當(dāng)Reborn要走,他就會小心翼翼的上前,跟他說一路小心之類的話,盡量憋住眼淚,然后再依依不舍的看著他出門。
而到了現(xiàn)在,兩個人只會眼神交匯一下,彼此就能心照不宣。
Reborn前腳剛邁出去,綱吉就一步上前拉住了他,他回頭,對上了一雙金色的眼睛。
那少年滿臉的溫柔,幾乎將他溢滿,“先生,如果這次您能活著回來,我可以要一個吻嗎?”
殺手先生微微驚訝了片刻,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
“我是不會死的!
現(xiàn)在他回來了,摟著他的小鬼,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Reborn在那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沒有工作,每天都只是閑著家里,喝著咖啡,看著報紙,偶爾逗一下綱吉,但是綱吉現(xiàn)在身經(jīng)百戰(zhàn),再也不會臉紅心跳了,但還是會配合他笑笑。
這段日子過得很安逸,實(shí)在有些過頭了。
直到有天Reborn忍不住問他:“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不出差了?”
誰知少年只是回頭對他淡淡一笑,把一杯泡好的咖啡推到他面前,“偶爾休息一下又未嘗不可!
“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綱吉抱著枕頭沖Reborn眨眼道。
Reborn想起來自從綱吉長到他腰的時候,他們就沒有同床睡過了,不過說起來,其實(shí)一開始Reborn就準(zhǔn)備分兩間房的,只是某個小鬼死皮賴臉的非要扒在他床上不松手。
理由呢:我怕黑。
不過當(dāng)綱吉有他腰那么高的時候,Reborn無論如何也要把他趕出房去。
“怕黑就點(diǎn)燈!
“別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我,沒用!
“松手,多大了?”
“廢材點(diǎn)心!”
Reborn想著想著就笑了,他對綱吉伸出手:“來吧!”
綱吉在他旁邊躺下,Reborn感慨著,當(dāng)年雪地里的那個小團(tuán)子,居然已經(jīng)跟他差不多高了,他當(dāng)時把他抱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樣瘦小和脆弱。
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單人床顯然有些擁擠了,不過誰也沒有出聲,只是安靜的躺著,相顧無言,但又各懷心事。
良久,Reborn才聽到旁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側(cè)頭望向綱吉,想用手撫摸他的臉,卻又在臨近到達(dá)的時候收手,他坐了起來,望著窗外濃重的夜色。
月黑風(fēng)高,是個暗殺的好時機(jī)。
Reborn心里嘆了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最后,他拿出枕下藏好的手|槍,扣動扳機(jī)。
把槍口對準(zhǔn)了身邊的少年。
03
五個月前,殺手先生接到了最后一個任務(wù),內(nèi)容是——“殺死綱吉”。
殺手先生有個秘密,他在十三年的寒冬里,撿到了一個寶貝。他一直以為自己把小寶貝藏的很好,隱瞞了十三年。
“Reborn,聽說你有一個私生子?”
“您又是從哪道聽途說?”
“Reborn,我們合作了多少年,我有什么是查不到的?”
“……呵呵!
“殺手不需要軟肋,你應(yīng)該明白!
“先生,您知道的,他是我愛人!
“所以呢?”
“要加錢!
鮮紅的血液噴薄而出,渲染了整個黑夜。
“晚上好,先生!
“你。!”
“歡迎光臨寒舍,請問有何貴干?”
“請……請問您家先生在嗎?”
“我家先生?真不巧,他今天不在哦!”
“你……有看到我的……同伴嗎?他剛剛來過!
“沒有!
“只有你一個人嗎?”
“不。”
“欸?”
“先生,死神在你身后哦!
“啊——”
黑暗中,少年抓準(zhǔn)時機(jī),一躍而起,那把匕首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個圈,一擊命中,鮮血肆溢,染紅了整個墻面。
一個戴著紳士帽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少年一見到他就撲了上去。“老師!我做的怎么樣?”
Reborn面無表情的踢了一下旁邊尸體,斜睨他一眼!敖嵌炔粶(zhǔn),力道不夠。不僅沒有一刀斃命,還給人茍延殘喘的回殺機(jī)會。我是怎么教你的?看來你都沒有學(xué)到一星半點(diǎn),做事總是這樣拖泥帶水。不合格!”
誰知那少年不僅沒半點(diǎn)羞愧,反而貼了上來,愈加放肆,扯著Reborn的衣角撇撇嘴。
“老師,補(bǔ)刀這種事就交給你了。”
“這么大了要學(xué)會自己擦屁股。”
“先生,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
“你忘記最后一次出門的時候怎么答應(yīng)我的了?你說好你要是活著回來就賞我一個吻的!”
“我有答應(yīng)過嗎?”
“不準(zhǔn)賴賬!”
臭小鬼一把拉過殺手先生的衣領(lǐng),粗魯?shù)奈橇松先ァ?br>
三個小時前。
“五個月前,我接到最后一個任務(wù)!
“你干完就能解放了?”
“目標(biāo)是斃了你!
綱吉聽完,連忙爬到他身上,膩歪:“你舍得嗎?”
Reborn莫名其妙,“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老師也撒謊啊!
Reborn把小鬼從身上扒了下去,看著那雙在黑夜里泛著金光的眸子,一勾唇角!皺z測你功課成果的時候到了!
家里收拾完畢之后,兩人還順便把飼主的老宅炸了個干干凈凈,一切算是結(jié)束了。
“老師,你怎么不早點(diǎn)干掉你那個飼主!
“他沒觸及我的底線,我就還可以幫他干事!
“所以先生是在和我變相的跟我表白嗎?”
“呵呵。”
“飼主先生想殺你,不止是因?yàn)槟闶俏臆浝叩脑!?br>
“那還有什么?”
Reborn抬眸,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你記得你怎么被扔到我家門口嗎?”
“老師,在遇見你之前,除了我的名字,其他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十三年前,彭格列家族的沢田小少爺被人綁架,賣到了意大利的一個小山村,幾經(jīng)輾轉(zhuǎn),最后被人遺棄在一個家門口!
說到這里,Reborn頓了一下,笑道:“你說當(dāng)初我的飼主先生怎么就那么會扔?正好就扔到我門口了!
“我的小少爺,你還真是幸運(yùn)!
“你的全名是:沢田綱吉!
“這下你可要好好記住了。”
不出幾日,彭格列的人就把沢田綱吉接走了,殺手先生又是一個人了。
待到來年春花爛漫山野時,殺手先生年久失修的門被人叩響了,一束陽光剛好打進(jìn)室內(nèi),從陽光里走進(jìn)來一個人,他握住殺手先生的手,還是那雙金色的眸子,還是那個溫柔的笑容。
“先生,我來接你了!
“先生,您知道的,他是我愛人。”
“所以呢?”
“要加錢!
“加個零!
“不!
“嗯?”
“加你的狗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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