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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那年,小小芳齡十四歲,在北京Y校上初中二年級。
小小長得眉清目秀,青春可愛的形象讓她成為了學(xué)校的級花。
小小上的Y校是一所從小學(xué)連到高中的公立學(xué)校,雖然那個時候Y校還不是非常出名,但是這學(xué)校里面的學(xué)生大多數(shù)都是來自學(xué)問高深的家庭。
為什么呢,因?yàn)檫@所學(xué)校是剛建校不久,并且建在了一個高教住宅小區(qū)里面。
說白了,就是為了方便高教們的兒女上學(xué)方便而蓋的。
小小并不住在這個小區(qū)里面,但是她家里這兒很近,再加上她的成績還不錯,因此父母便幫她辦好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也就是這樣,小小在上完了初中一年級便轉(zhuǎn)學(xué)到了Y校。
話說小小屬于典型的早戀型女孩,轉(zhuǎn)學(xué)的第一年,她就喜歡上了比她大三年,正讀高二的蕭蕭。
于是,同學(xué)們可以看到小小那段時間總是會神經(jīng)質(zhì)地往操場上看,做早操的時候也是一個勁兒地往高二那邊瞄。
其實(shí)在學(xué)校里喜歡小小的男生并不少,比如說有一個特別執(zhí)著的男孩,名叫陳其雨,他是半途從東北轉(zhuǎn)校來的學(xué)生。
那天他在班主任的帶領(lǐng)下,前往初二N班走的路上,正好碰到抱著一摞作業(yè)同往初二N班走著的小小。
班主任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陳其雨這才知道,小小是這個班的文藝委員,更重要的,她還將是他的同桌。
小小最擅長的就是微笑,看到陳其雨那副緊張的樣子,小小忍不住沖著陳其雨呵呵地笑了。
小小這一笑,倒是把陳其雨弄得有點(diǎn)心慌,心底暗自嘀咕,這女同桌還真是性格開朗,人也長得漂亮……
看來轉(zhuǎn)校也不是什么壞事``````
于是,小小成為了陳其雨每天早到學(xué)校的動力,無論刮風(fēng)下雨,他都按時起床,按時坐公車,按時到學(xué)校。
其實(shí),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小小的是什么感覺,反正看見小小他就莫名地感到高興,哪怕是感冒發(fā)燒,只要小小噓寒問暖地說一句關(guān)心他的話,他整個人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彎著嘴角美的不得了。
小小還是老樣子,上課的時候超級專心做筆記,下課的時候和旁邊的同學(xué)胡侃亂聊。
只不過,每天放學(xué)的時候,小小都會在學(xué)校里多留一會兒,原因很簡單,她想看蕭蕭打籃球。
陳其雨一開始還不知道小小喜歡一個比她高三個年級的男孩,當(dāng)他得知小小原來在單戀蕭蕭的時候,心里驀地感到堵得慌。
陳其雨手里玩弄著圓珠筆,眼神卻不停地往小小的座位瞥去。他盯著小小的筆記本看個不停,終于被他發(fā)現(xiàn)了寫在封皮上的“蕭小”二字。
陳其雨倍感沮喪,看來是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小小早就有喜歡的人了,還一直為小小對自己關(guān)心而感到沾沾自喜。
陳其雨想著想著,便看到小小拿著一根棒棒糖回來了,從心底嘆了口氣。
小小滿腦子都是蕭蕭剛才投籃扣球時的帥樣兒,自然沒把面帶愁色的陳其雨放在心里。
一聲“明天見”,就一個人拎著書包離開教室了。
陳其雨捏著圓珠筆有些失落地坐在原位上,夕陽的余光打在他身上,讓他更加感到一種無奈的孤獨(d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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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小小家里。
小小的日記里寫道:
今天中午去水接水,正好遇到蕭蕭。
我想他看到我了,可惜,他沒有理睬我,只是輕輕瞥了我一眼,便和他的同學(xué)說說笑笑地走掉了。T_T
不過沒關(guān)系,我相信明天我們還會遇見彼此的!
我一定要想辦法盡快讓蕭蕭知道我喜歡他……
同時,陳其雨家里。
陳其雨拿著他的那支考試決勝筆,若有所思地拖著下巴,桌子上擺著幾張精美的信紙。
白天放學(xué)回家的時候,他特地去禮品店挑選的,為的就是給小小寫一封信,或者說,情書。
雖然他覺得很不好意思給女同學(xué)寫這樣曖昧的信,但是前思后想還是認(rèn)為這才是表白的好方式。
。......當(dāng)然,在多年之后,陳其雨想起寫情書時的情形,自己都會笑……)
于是,醞釀了大半夜,陳其雨一筆一劃地寫了一封貌似論文的情書。
他小心翼翼地信紙塞入信封里,準(zhǔn)備明天見了小小就給她。
粘好信封,陳其雨感覺自己完成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務(wù),不禁呼出一口氣,在信封的正面親了一口便跳到床上睡覺。
關(guān)上臺燈的那瞬間,他笑著自言自語道:“明天見,小小!
然而,他卻不知道,在幾個小時前,小小關(guān)燈之前也說了類似的話,“明天見,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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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其雨一大早趕到了學(xué)校,今天的他穿得非常整齊,頭發(fā)還噴了啫喱水,一反往日的常態(tài)。
話說陳其雨昨夜作了一個美夢,夢到只要把信和一支玫瑰花一起交給小小,他就會討到小小的歡心。
于是陳其雨在上學(xué)的路上急火火地去了那家買信紙的禮品店又買了一支包裝精致的玫瑰花。
在路上他還感嘆,還好夢到的是一枝玫瑰花,不然要是一大把,那可怎么帶到學(xué)校里呢??
放好手中的信和玫瑰花,陳其雨稍微舒口氣。
他舔著牙齒,想著早上起來吃飯前刷了一次牙,吃完早飯后又刷了一次牙,應(yīng)該是口齒清新狀了吧。
現(xiàn)在就等著小小來上學(xué)了。
可是,今天的小小卻意外的遲到了……竟然晚來了一節(jié)課!
陳其雨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小小今天不來了,當(dāng)他看到小小臉上那神秘兮兮的笑容時,心中不解萬分。
“陳其雨,你干嗎這么看我?”
“小小,你今天怎么遲到了?干什么去了?”
小小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孩子怎么這么愛管閑事呢?
于是,不搭理他,小小從鼓囊囊的書包里費(fèi)勁兒地抱出一個大娃娃。
陳其雨瞪圓了雙眼,滿腦子的問號,這小小上學(xué)怎么還抱著一個公仔?
而且還是一個大號老鼠?
小小看到陳其雨這般驚愕的神情,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看什么呢?別靠我這么近!”
陳其雨被她這么一推給推醒了,想到自己還有正事兒沒辦呢,正想著要如何開口,就見一堆女生圍了過來,嚇了他一大跳。
“小小,你怎么帶了一只大老鼠過來呀?”女生A指著小小手里的娃娃問。
“好可愛啊!送人的嗎?”女生B忍不住伸手去摸大老鼠的耳朵。
“小小,這是別人送給你的吧?”女生C繼續(xù)問。
“小小你路上自己買的吧?不過你不是最喜歡兔巴哥么?干嗎買只老鼠?”女生D也插嘴。
“……”女生E。
“……”女生F。
小小面對眾女生的迎面襲來的問題,只得憨憨一笑,得過且過。
而這時坐在一旁的陳其雨卻是生悶氣,敢情這女人吵起來,音量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他雖然覺得那些女生很礙事,但是說起小小手里拿著的大老鼠,他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
于是,陳其雨接下來做的事情就是豎著耳朵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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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陳其雨得知小小在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把那個毛茸茸的東西送給了蕭蕭時,他能做的只是張口結(jié)舌的坐在座位上,不知道說什么好。
小小倒是興高采烈地小跑回來,嘴角掛著笑意。
陳其雨苦笑,想必他接受她的禮物了;估計(jì)她像他表白了;或許他接受她的表白了……
小小看著陳其雨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眼神暗淡,便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哎,其雨同學(xué),你怎么了?”
陳其雨被動地扭過頭,看到小小那發(fā)粉色的臉頰,心中更是郁悶。
這一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很多情,而且是自作多情的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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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夜晚,陳其雨家里。
陳爸爸看著陳其雨空蕩蕩的位子,問道:“小雨怎么了,晚飯不吃了嗎?”
陳媽媽一甩抹布,瞪眼埋怨道:“我早就說了,這種學(xué)校不適合咱們小雨上。你想想,那里的學(xué)生家長至少都是大學(xué)教授什么,那些孩子還不把眼睛瞪到天上?!”
陳爸爸要了搖頭,“你看你這人怎么這么說話,這孩子上學(xué)和孩子家長有什么關(guān)系?竟在這兒瞎扯!”
陳媽媽往餐椅上一坐:“我這兒人怎么了?我還不是為了小雨好?你自己看看,小雨根本就不喜歡這所新的學(xué)校!”
此時的陳其雨,正趴在床上,捏著那支快要凋謝的玫瑰花,和被他折的皺巴巴的信。
陳其雨心里極為壓抑,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釋放。
翻來覆去,他擺出一副老成的樣子,自言自語道,“唉,美夢難成真....小小啊小小……”
同時,小小家里。
小小端著飯碗不吃飯,卻是在飯桌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媽你知道嗎?我們班有個女孩子喜歡一個高二的男孩!今天聽說她向他表白啦!”
小小的媽媽:“你們這些小鬼不好好上學(xué),瞎搞些什么?”
小。骸皨寏~你不覺得很浪漫嗎?”
小小的媽媽:“不覺得!
小小:“為什么?!”
小小的媽媽:“一幫小孩兒們,還懂什么浪漫不浪漫的,簡直是無理取鬧。”
小小一撇嘴,“切``````”
小小轉(zhuǎn)動著眼睛,心里依舊在為自己今天表白的壯舉而得意著,她暗自猜想蕭蕭此時在干些什么,會不會抱著自己送給他的禮物而發(fā)呆?
想到這兒,小小不禁臉紅了。
同時,蕭蕭家里。
蕭蕭大口大口地吃著米飯,時不時還喝口湯。
蕭蕭的爺爺看著孫子這般好胃口,便面帶和藹地問道:“蕭蕭啊,今天在學(xué)校里有沒有好好聽課?有沒有和同學(xué)打架?”
蕭蕭恭敬地放下扒飯的筷子,直視爺爺:“我上課的時候一直都在記筆記,老師說的我都記下來了。我和男生的關(guān)系都不錯,大家說下個星期一起出去踢球!
蕭蕭的爺爺連連點(diǎn)頭,“好,這樣就好。你要記住爺爺?shù)脑,要好好學(xué)習(xí),考上大學(xué),對得起你在日本的爸爸。”
蕭蕭重新拿起飯碗,“我都記住了,爺爺!
于是,爺孫倆繼續(xù)吃飯。
然而在蕭蕭心里卻不停地嘆氣,爺爺每天都問同樣的問題,真是啰嗦。
對了,還好沒讓他看到我拿回來的那只老鼠玩具,不然他又要質(zhì)問我這是哪來的?誰送的?或者是不是亂花錢啦……
看來還是把它扔掉比較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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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了,小小在這一個月里接到蕭蕭打來的兩次電話,收到一支據(jù)說是蕭蕭他爸從日本買回來的筆,還有,就是看了一次蕭蕭帶著他弟弟拍的照片。
除此之外,小小和蕭蕭在無其他事情發(fā)生。
他們沒有一次是一起放學(xué)回家的,沒有一次是一起喝過東西,更沒有一次是一起看電影逛街的。
或者確切地說,小小一個月前的表白根本就是等于空白,對蕭蕭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小小對此感到有些失望,不禁自問起來,電視劇里面的男男女女談戀愛的時候不都是出去約會的嗎?
為什么蕭蕭不來找我?
而這個時期的陳其雨則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做小小的同桌,那支玫瑰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禿了頂,掉了色。
只不過陳其雨不愿意扔掉,硬是把凋謝的花瓣壓在書本里做成了書簽式標(biāo)本。
那封皺皺巴巴的信,也被他悄悄地藏在了床墊底下,不愿意扔進(jìn)垃圾桶,也不愿意打開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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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有這么一天,小小實(shí)在無法忍受蕭蕭對她的不理不睬,雖然這時的她還不清楚這算不算是冷落……
于是小小等到學(xué)校吃午飯的時間,急火火地往高二年級的樓層跑去,剛出班級的大門,便撞上了上好廁所回來的陳其雨。
陳其雨被小小臉上那委屈不平的表情嚇了一跳,擋住她的去路問道:“小小,你該不會去女廁所偷哭吧?”
小小心里本就是系著一個大疙瘩,聽陳其雨這么一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嚷道:“讓開!別擋我的路!”
陳其雨被小小那一嗓了給喊懵了,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這位姑奶奶了,還沒等他回過神,只見小小嗖的一下擦著他的肩膀而過,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陳其雨默默地站在門口,苦笑再苦笑,心想,他們八成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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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在Y校的頂層,和高三是在同一個樓層。小小從初中樓區(qū)爬了三層樓才呼哧帶喘地來到高二M班的班門口。
她還沒有把氣給喘順了,就聽到門里面有一個女孩子大聲招呼道:“嗨~你就是喜歡我們班蕭蕭的那個小小吧?”
小小一怔神,心想看來他們班的人都知道了我和蕭蕭的事情了。
“對啊,我就是小小,請問蕭蕭在班里么?”
那個長頭發(fā)的女孩嘴巴一撇,“他不在,你來得真不是時候。”
小小聽她這么一說,心中莫名地感到不安起來……可是又想不明白那里不對勁兒。
沒辦法,蕭蕭不在班里,小小只得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接下來,便是小小在電視劇里經(jīng)常看到的那一幕————
“今天化學(xué)課上我差點(diǎn)被老師點(diǎn)名,好險啊,都是你,傳什么紙條,不知道老劉上課眼睛尖呀!~”
“呵呵,下次我小心點(diǎn),你別生氣了,放學(xué)后我們?nèi)ツ羌依滹嫷旰貌缓??br>
“算了算了,看你這么誠心,我就饒了你這次~”
走在前面的兩個人還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后跟著一個呼吸急促的小小。
小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和蕭蕭牽手的那個女孩是誰?
小小機(jī)械化的一步一步地跟著他們,直到她聽到那女孩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對了蕭蕭,我聽說初二N班有個女孩喜歡你,名字和你還挺像的,叫什么小小!
在接下來的就是小小嘴不想聽到的回答,“她呀……我根本就不喜歡她,是她追我,一廂情愿罷了!
蕭蕭的話剛落,小小已經(jīng)咬著下唇掉頭快步走掉。
這一刻,小小感覺有些恍惚,仿佛如做夢一般的不真切。
她自問,這就是傳說中的“背叛”吧??原來,和電視劇里演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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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幾天,小小變得沉默不語,變得無精打采。
同桌的陳其雨看在眼里,可是又不知道該做些什么,說些什么。
小小上課不再做筆記,陳其雨便吭哧吭哧地幫小小做筆記。
小小待在教室里一天都不去水房接水喝,陳其雨便拎著兩個水壺去打水,一壺是他的,一壺是小小。
小小對陳其雨的關(guān)心不予理睬,因?yàn)樵谶@個時候她覺得心里很煩很亂;
周圍的同學(xué)都知道了蕭蕭甩了她,有的人嘴巴大,背地里嘲笑她白癡一個,被蕭蕭耍了一通。
這些言論讓小小感覺很不爽,甚至有種想罵人的沖動。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的確是自己傻,要不是親眼看到蕭蕭牽著其他女孩的手,她現(xiàn)在還在自作多情地等他給自己打電話呢……
當(dāng)晚,小小趴在桌子上撕毀了所有關(guān)于暗戀蕭蕭的日記,越撕就越難過,越撕就越壓抑。
而這時的陳其雨則坐在房間的轉(zhuǎn)椅上,睜眼閉眼都是小小失落的模樣。
蕭蕭不喜歡小小的事情他這幾天也聽說了,同學(xué)們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聽得也是揪心。
小小是這個年級的級花,(其實(shí)稱為校花也不過分),就這么被一個長得還沒有隔壁班的班長帥的男生給玩了一通,真是……怎么形容呢?
陳其雨左想又想,想了半天也沒找出個正確的詞來形容,于是嘆了口氣,繼續(x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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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星期天的早上,小小的家里。
小小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是誰說的來著,失去愛情的人喝咖啡會感覺好點(diǎn)……??
說白了,小小認(rèn)為自己失戀了,看到電視劇里正在播放的《XX情人》,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原來失戀就是折磨人,讓你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雖然沒有噩夢相伴,但是心里卻掛念著那個不該掛念的男孩``````
小小幽幽地望向天邊,雖然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還想著蕭蕭,但是……但是……但是她就是做不到``````
然而此時,蕭蕭正和他的現(xiàn)任女友在西單那邊兒吃棒冰,根本不知道在北京的一個小角落里,有一個小小正在想著他……
正相反,陳其雨此刻正惦記著小小,他很擔(dān)心小小會因此而放棄學(xué)業(yè),要知道,過不了多久就要考試了,考試之后就要升初三了,生了初三之后就要面臨中考……
陳其雨頓時感到腦袋大了好幾圈,勾叉符號在眼前不停地晃悠。
陳其雨跑到客廳準(zhǔn)備給小小打個電話,只是礙于陳爸爸和陳媽媽在看電視,無法當(dāng)著他們的面關(guān)心小小,只好放棄。
陳其雨在客廳逛了一圈又回到自己書房,期盼著可以快點(diǎn)上學(xué),這樣便可以看到小小……
當(dāng)然除了陳其雨擔(dān)心小小同學(xué)不好好學(xué)習(xí)之后,小小的媽媽也是格外擔(dān)心自己女兒會因?yàn)榉N種原因而分心。
其實(shí)小小的媽媽早就有所察覺小小的不正常行為,比如說吃飯的時候變得特別的安靜,再比如說沒事就撕紙,撕得到處都是。
小小的媽媽開始警覺起來,小小這丫頭該不會早戀了吧?
千萬不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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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的課堂上。
怎么說呢,這畢竟是初戀吧,小小低著頭不聽講,手底下卻寫個不停:
“我想,我是愛他的,這種感覺很美好。但是,當(dāng)我知道他不愛我的時候,我應(yīng)該懂得放手……”
小小寫得認(rèn)真,旁邊的陳其雨偷看的也很賣力``````
陳其雨這個時候也很糊涂,覺得小小沒能和蕭蕭在一起,對他來說還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無意間,他又想到了幾個月前寫給小小情書,心里猛的一顫,眼角也情不自禁地撇向依舊認(rèn)真寫感慨的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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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總是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有時是驚喜,有時是打擊,有時是遺憾。
陳其雨一直想著找個合適的時候向小小表白,可惜,小小卻爆出一個讓他再次驚愕的消息————
本人要退學(xué)了。
原因很簡單,本人將要出國上學(xué)了。
陳其雨的心仿佛被小小掏空了一般,原本因?yàn)闇?zhǔn)備表白而無比激動的心情,此刻也變得心灰意冷。
“她要走了,要出國了?墒牵蚁胝f的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告訴她……”
陳其雨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無力”,他覺得這種“無力”貌似來的太早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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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秋季,當(dāng)Y校的大門再次為學(xué)生敞開的時候,初二N班的學(xué)生們已經(jīng)升到了初三N班。
班里的文藝委員不再是小小。
陳其雨的同桌也換成了一個性格非常內(nèi)向的女孩。
記得小小最后一天來學(xué)校上課的時候,很多同學(xué)都來找她寫同學(xué)錄,其中包括一些來自其他班級的學(xué)生。
陳其雨依舊記得,小小帶著淡淡的微笑,一筆一劃的寫著自己的姓名、地址、電話。
當(dāng)然,他自己也鼓著勇氣找小小寫了一份。
陳其雨的心里總憋著幾句話沒有對小小說,可是,越是面臨離別,他就越是說不出口。
就這樣,小小和陳其雨在最后一天做同桌的日子里,一直保持著嘻笑,雖然小小能夠感覺到陳其雨眼里的不舍,但是她還是選擇一笑而過。
小小離開學(xué)校的之前,偷偷地跑到高二教室的門外,她本想再見蕭蕭一面,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等她來到他的班門口,腳步卻放緩慢了。
幾秒鐘之后,小小無奈地笑了笑,在心底默默地說道,“bye~蕭蕭!
她不會知道,當(dāng)她離開校園的那一刻,初二N班的教室里面,陳其雨正站在窗前,凝望著小小離去的身影,怎么也說不出,“bye,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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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其雨回到家中,拿出藏在床墊下的信封,心臟猛然間狠狠地一抽,他猶豫著,最終還是撕開了信封,拽出折疊整齊的信紙。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敢告訴小小他很喜歡她,而且從一開始就喜歡上了她。
也不清楚自己又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拆開這封早已失去意義的信。
迷茫地抖開信紙,陳其雨看到了自己寫的第一行字:
小小,你有一雙十分漂亮的杏核眼……
“呵呵……”
陳其雨忍不住笑了,并且是帶著酸澀笑了,“小小……”
飛機(jī)上,藍(lán)天白云融于一體,機(jī)艙里的小小一個人玩著手上的MP3,當(dāng)聽到老歌《同桌的你》時,她忍不住悠然一笑,“陳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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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是我的同學(xué)>_<她說,她喜歡我把她的故事寫下來,越輕松,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