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av成人无码久久www,爽爽午夜影视窝窝看片,午夜亚洲www湿好大,十八禁无码免费网站 ,使劲快高潮了国语对白在线

文案
19歲那年夏天,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我在夢里遇見一個男人,他是狼王,我為他生了孩子,還救了他的命,但是在夢里我沒有與他偕老。由于太過真實,至今我也不知道那是夢還是真的發(fā)生過。
內(nèi)容標(biāo)簽: 悲劇
 
主角 視角
子靈
墨軒
配角
蕊清
元尊

其它:狼族,豹族,靈力

一句話簡介:臨死前我也不知道墨軒是否愛過我

立意:不明所以的愛

  總點擊數(shù): 1953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3 文章積分:167,88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27718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支持手機掃描二維碼閱讀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狼王

作者:大驢子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為收藏文章分類

    狼王


      狼王
      在我記憶深處有那么一場奇妙經(jīng)歷,我不知道那是否真的發(fā)生過

      大二那年,我得了急性闌尾炎,手術(shù)結(jié)束后回老家修養(yǎng),也就是奶奶家,一個小山村,我是在這個破落的村子里長大的,父母在縣城里做點小買賣,帶著弟弟住在縣里,很少回村。

      奶奶家住在村子的最西頭,實際上是把西邊倒數(shù)第二家,但是西邊的鄰居全家去了北京,只剩一個殘破的院落和一座磚房,托付奶奶給照看著,實際也沒什么照看的,值錢的東西也沒什么,但是有一個菜園,奶奶都種上了玉米。

      村子的西邊是一片地,我家的地,因為爺爺奶奶年紀(jì)大了,已經(jīng)租給別人種了,地的西邊挨著一大片松樹林,這片林子十分茂密,據(jù)說進(jìn)去容易在里面迷路,放牛羊的都不輕易進(jìn)去,因為牛羊經(jīng)常會在里面丟失,村里人都說這片林子有“說頭兒”,都不允許家里的小孩子進(jìn)去,我們小時候也被三令五申不許進(jìn)去,但是越不讓越好奇,模糊的記憶中,小的時候我和姐姐曾經(jīng)進(jìn)去過一次,在里面饒了好久才出來,姐姐出來還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再也不記得曾經(jīng)進(jìn)去過,而我卻沒什么事,對此還有一點模糊的記憶,好像是一個鄰村的村民將我們帶出來的,那個人具體是什么樣子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回家休養(yǎng)的日子愜意的不得了,每天睡到日曬三竿,看爺爺侍弄園子,幫奶奶摘菜,但短時間這樣的生活感覺還挺好,時間久了就覺得有些無聊,于是我就忽然想到那片松樹林,很想再進(jìn)一次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妙。便向奶奶打聽那個林子,奶奶說“你可不許進(jìn)去啊,進(jìn)去該迷路了,出不來”,我說“我不會進(jìn)去,就是好奇為啥會進(jìn)去出不來”,奶奶說“也不是進(jìn)去出不來,只有牲口進(jìn)去出不來,人進(jìn)去只是容易迷路,不好出來,出來呢都會生一場大病,倒是沒什么大事”,我說“里面是有什么說頭兒啊”,奶奶說“什么說頭兒,誰也不知道,都說里邊黑漆漆,都是煙氣,挺古怪的,東頭兒的老王太太說是里面住了成仙的狐貍迷人”,我心里默默鄙視著農(nóng)村人的封建迷信思想,想著我這個24k純唯物主義者,才不怕呢,到時候我?guī)е謾C進(jìn)去,有指南針,就不信會迷路。
      正巧爺爺奶奶兩天后去參加一個奶奶侄子家兒子的婚禮,在另一個縣城,要去兩天,本來是要帶我去的,我稱刀口沒好不想折騰,就拒絕了,兩老人也考慮到結(jié)婚吵鬧又沒地兒住也沒硬要我去,于是把我和一條大黃狗留在家里看家。爺爺奶奶是中午走的,我睡了個午覺后帶上充滿電的手機向西走去,大黃狗也在后面跟著我,向西走了大概三公里終于到了那片松樹林前,往里望去什么也看不見,里面也有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照到地上,亮亮的,還能聞到淡淡的松樹油味,我放松著心情走了進(jìn)去,可是大黃狗怎么叫也不肯跟來,在外面朝我汪汪了一陣,后來就沒聲音了,我想著可能是回去了,或者是我往里走得太遠(yuǎn)聽不見它的叫聲了。

      我往里走去,剛開始林子里還是微亮的,越往里越感覺松樹變得茂密,我走的越來越慢,因為得鉆兩棵樹之間的空子,有的地方濃密到兩棵松樹中間根本擠不過去一個人,而且地上草也是越來越高。林子里很靜,偶爾會有幾只鳥叫的聲音。沒有奶奶說的煙氣泱泱,雖然很暗,但我絲毫不覺得害怕,繼續(xù)向前走去,路上有幾只野兔竄過,沒看見什么其他動物。拿出手機看了下指南針,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向西走去,想著一會只要一直向東走就可以回去了。走了大概20分鐘,又熱又累,于是停下來將腳下的高草用鞋壓倒,坐了上去,掏出手機看已經(jīng)快四點了,信號微弱,坐了有三分鐘,聽見身后有響動,剛開始還以為是野兔呢,回頭看了一眼,嚇得我立馬站了起來向后退了兩步,不敢再動,兩頭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膽子本來就小的我已經(jīng)大腦一片空白,不敢動也不敢跑,更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我和兩頭狼這樣僵持了一分鐘,像是過了一個小時。然后,從兩頭狼的方向走出來一個人,一身灰色沖鋒衣,皮膚很白,這是我在大腦短路后對他外貌的第一印象。我根本沒覺得奇怪,我已經(jīng)忘記了第一時間去問他是誰,他怎么在這,也是直直地看著他站在兩頭狼的中間,他也打量著我,這樣又過去了一分鐘。他開口說話了,聲音很低沉“你不用怕,他倆不會傷害你”,他說了這句話后我才回過神來,張口問到“這兩頭狼是你養(yǎng)的嗎?”。他回答說“算是吧”。我又問“你是附近村的嗎?”他回答“不是”,我又問“那你是?”他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到“你為什么會進(jìn)來?”。“我聽說這林子里很古怪,很好奇,所以就進(jìn)來看看到底有什么”我如實回答!澳悄阆胫勒嫦鄦?”,我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給人的感覺不像壞人,可以帶我找到真相。他說“跟我來”,我隨著他向前走去,兩頭狼跟在我后面,讓我有些怕,不時回頭看一眼,加上腳下的草越來越高越來越茂密,很不好走,我走的很慢,灰衣男已經(jīng)把我落的有一段距離,后面兩頭狼似乎是得到命令,必須跟在我后面走,所以也是故意走的很慢,這樣就是我和兩頭狼越來越近,心里很害怕,灰衣男離我越來越遠(yuǎn),心里的恐懼又加了一層,慌的我沒注意腳下,被一顆高草絆倒了,趴在了地上,膝蓋磕到了地上的石塊,有些痛,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牛仔褲破了,隱約露出里面摔破皮的膝蓋,好像出了點血,火辣辣的痛,我拍了拍身上,這時灰衣男已經(jīng)停下來向我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我的膝蓋說“你走路很費勁?”這時我才意識到他的不友好,我一個剛手術(shù)完二十天走這個草木橫生的路,后面還跟著兩頭狼,能不費勁嗎?但是鑒于我有求于他便說“路不是很好走,后面兩頭狼我有點害怕,能不能讓他們在前面走?”他面無表情說“不行”。然后對著其中一頭狼指著說“你馱她”,那頭狼便慢慢俯下身,我一臉驚訝地看著灰衣男說“他能聽懂你說的話?”“嗯”我得到了一個字的回答。然后我有些不情愿地坐到那頭狼的背上,我雖然還是有點怕,但腿上的痛加上這頭狼這么聽那男的話,想著應(yīng)該不會隨便就把我吃了。我坐上這頭狼才意識到這頭狼有多大,可比村里的大笨狗大多了,差不多得有老虎那么大,怪不得我第一次見這兩頭狼覺得那么害怕,大的不正常,聽爺爺說狼是比狗小的,如果是兩頭比大黃狗小的狼,我也不會被嚇得一身冷汗動彈不得了吧;乙履幸廊蛔咴谇懊嬉宦暡恢ǎ矣X得氣氛有些冷于是便問“你養(yǎng)的狼怎么這么大?我聽我爺爺說狼比狗還小”。他回答“品種不同”。我又問“哦,那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他說“我住的地方”我說“是樹林后面的山嗎?”“對”?此矡o意尬聊,我就不再問了,于是默默坐在狼背上,其實有些不舒服,畢竟這個東西不像坐車,有點鉻不說還挺顛,但我還是選擇了不發(fā)表自己的感想,默默忍受。越走越黑,還慢慢開始起霧,突然有點害怕,我不知道為啥我才知道害怕,這樣和一個陌生男人兩頭狼走。但是已經(jīng)晚了,我隨他們來到了山前,看來我們已經(jīng)走出了樹林,狼伏下身示意我可以下來了,我便解脫般下了狼背,隨灰衣男沿著山腳下走了幾步,有個洞口,于是我就鬼使神差地跟著他走進(jìn)了山洞,洞里不是很亮,用火把照明,但是火把不多,只有六只,一面三只,有兩只稍微高些的是放在正對著洞口的石椅旁邊,石椅并不氣派,不像是占山為王的賊寇頭兒坐的那種寬大的鋪著皮草的石椅,只是光禿禿的放在靠著墻面的只能坐一個人的石椅,坐上去應(yīng)該不會太舒服我想。洞的兩邊向里延伸著,黑乎乎的,似乎別有空間;乙履凶匀坏刈呦蚴巫讼氯,我也只能有些尷尬的站在他的旁邊,兩頭狼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面向著他,安安靜靜地站著,然后灰衣男對兩頭狼說到“你們都下去吧”,像是皇上的臺詞,兩頭狼走了出去,它們出去后從右側(cè)黑暗空間出來一個人,因為他處在暗處,我看不清他的臉,他也沒有繼續(xù)向前走到有光的地方,只是在暗處對灰衣男說“找到了?”灰衣男說到“是的,叔叔”,那個人又說到“處理好了,不要像你父親一樣,犯了大錯”,“嗯”灰衣男淡淡地回了一個字。然后暗處的人便消失了。
      我問到“那個人是誰?”“我的叔叔”,“那你們是在談?wù)撐覇帷蔽矣謫枺笆堑?”他回答!罢務(wù)撐沂裁?”我又問道!耙粫憔椭懒,跟我來”他起身說,走向洞口左邊的黑暗空間,我說“外邊天快黑了,我得回家了,明天再來找你”,腦子不夠靈光的我才意識到這個陌生冷漠的男人可能是個壞人。他聽到我的話停住了,站在那里說了句“晚了”,然后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我說“晚了”。表情透著陰森,其實當(dāng)時他根本面無表情。他的臉迎著我背后的火光,我才仔細(xì)看清他的面容,皮膚很白,臉削長,細(xì)長的眼睛,鼻子高挺,嘴巴緊閉著,嘴唇很薄,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他的瞳孔,泛著藍(lán)綠色的光,我努力回憶著剛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瞳孔顏色是什么樣子的,但是我不記得了。他站在那里沒有動,只是看著我,我有些發(fā)毛,便說到“為什么?你是壞人?”他笑了,有些不屑的輕蔑,嘴向一邊撇著的那種笑,說到“我不是壞人,因為我根本不是人”,我有些沒聽清他后邊的話,好像有些走神,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走神,可能是因為聽到他說“我不是壞人”后,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只是盯著遠(yuǎn)處的那只火把看著,眼睛聚焦在那里,不知想著什么,回過神來問“你說什么?”,他說“我不是人”,我忽然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說自己不是人,便調(diào)侃道“那是神嗎?”,他說道“如果非得歸一類的話,那應(yīng)該是妖吧”。我便越發(fā)覺得他說的很搞笑,便笑了起來,然后他向我走來,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臉,便吻了下來,止住了我的笑聲,他的嘴唇?jīng)鰶龅模旁谖也弊雍竺娴氖忠埠軟,身上有青草的味道,我愣住了,全身緊繃,任他吻了十秒,便推開了他,滿臉通紅,渾身發(fā)熱。他面不改色說“你今年多大?”我說“19歲”,他又說“你走吧,沿著洞口一直向前走就能出去”,我驚訝于他讓我走,他的吻和剛才他說的一段話讓我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下意識知道自己必須得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和這個奇怪的人,我如臨大赦,小跑著出了洞口向前走去,路不似來的時候那么難走,草都矮矮的,天有些擦黑了,我加快了步伐。走了十分鐘,前面忽然走出一個人,穿了一身黑,嚇了我一跳,站住想詢問是誰,但還沒問出口便看見他拂了一下袖子,我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冰涼的硬床上,能感覺到這是一個石床,有些咯的后背疼,在一個漆黑的空間里,外面有些微弱的亮光,我想抬起手來撓下有些癢的頭,但是我發(fā)現(xiàn)沒有抬手的力氣,全身都沒有力氣動。外邊有人說話,我聽到了灰服男的聲音,“你怎么又把她帶回來了?”灰依男問,另一個聲音響起“錯過這個,下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現(xiàn),就她吧”,“可是她才19歲,太年輕了”灰衣男的聲音響起,“19歲,在人類世界已經(jīng)成年,你已經(jīng)游蕩人類世界幾十年,一直不肯下手,我不得不出來推你一下,你是狼王不能這般優(yōu)柔寡斷,心腸太軟。如果你不快點解決這件事情的話,狼族將面臨滅頂之災(zāi),你卻在糾結(jié)于這個人類年紀(jì)大小。來這片林子的人不多,更何況是適齡女人,抓住機會吧”,灰衣男沒有說話,此時無法動的我欲哭無淚,因為我聽出來了,他們大概是想把我圈禁起來給他們什么狼王還是狼族做什么事情,灰衣男大概是還尚存一絲良知,不忍心將這么小的我留在這,我心里打定主意,求求灰衣男,或許他會再次放了我。
      過了一會,灰衣男走了進(jìn)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裝暈,他走到石床旁邊說“你醒了吧,聽見我們的談話了吧”,我睜開眼睛強壯鎮(zhèn)定地問“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對我下迷藥”?他說“那不是迷藥,是迷幻術(shù),是狼族的靈力”。我瞪大眼睛說“狼族?你在說什么?”我還是不信什么狼族這種荒謬的說法,他說到“我們真的是狼族”!澳悄悻F(xiàn)在變成狼試試?”我說。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變成狼,只是在我面前揮了一下衣袖,我全身的力氣立馬恢復(fù),我緩了一分鐘動動胳膊腿,然后坐了起來,無暇管狼啊人啊的事情,只是看著灰衣男說“我不管你是人是狼,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留在這里,你是神是妖無所謂,我不會說出去在這里的隨見所聞,你放心”。他第二次笑了說“你以為我是想把你關(guān)在這里而已?”。我皺了下眉頭問“那你還想怎么樣?”!拔沂窍虢枘愕纳眢w用,然后要了你的命”他說的風(fēng)清云談,好像只是在說“今天外面好冷”那樣平靜,以至于我覺得他在開玩笑,但是我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我似乎知道了他的猥瑣殘忍的目的,腦袋一片空白,他抬了一下手,我便又渾身無力,歪倒在石床上,但是意識是清醒的,但是恐懼加劇了嘴唇有些顫抖地問“你。。你要干什么?”,他說“往你身體里放點東西”,說著將我身體放平,然后站在床前緊閉雙眼,開始全身用力,周身現(xiàn)著隱隱的白光,不是很亮,但是因為房間里太暗,還是能看見。這期間我呆住了,完全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感受眼前神奇的一幕,大概過了兩分鐘那么久,從他小腹處飛出兩個綠色的光團(tuán),懸在他的面前,他緩緩睜開眼睛,眼里發(fā)著藍(lán)綠色的光,手里托起兩個懸空的綠團(tuán),走向我,將兩個綠色光團(tuán)推入我的腹部,兩陣刺痛襲來,我不由自主地“啊 啊”了兩聲,接下來便是腹部翻江倒海地痛,感覺像是有人用一個棍子在攪我的腸子,疼的我眼前發(fā)黑,但是我不能動,只是通過呻吟表示自己的痛苦,灰衣男走過來將自己的手腕放進(jìn)我的嘴里,一股血腥味,我無意識地吸了一口,咸腥味從口腔一路滑向食道,疼痛開始減輕,但是我感覺到我得闌尾刀口處開始隱隱作痛,在向外流著什么,濕濕的,灰衣男看我不再呻吟便問“還疼嗎?”我回答說“不怎么疼了,但是我的刀口疼,你能幫我看下嗎?”我得聲音透著一絲沙啞,我自己都感覺到了!澳闶軅耍俊被乙履锌粗业。“不是,就是手術(shù)了”我回答。他沒有說話,而是掀起我的衣服,拉下一點我的褲子說“你的傷口很深,已經(jīng)開始向外流血了,你為什么不早說你受傷了”,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和心情和他辯解不是受傷這個事,于是默不作聲,閉上眼睛養(yǎng)神,我感覺到灰衣男將手放在我向外流血的刀口上,剛開始感覺涼涼的,但是過了一會就感覺他的手很熱,甚至有些燙,心里想著是不是他在用手捂著我的傷口幫我止血,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可能是太困了出現(xiàn)了幻覺吧,然后我便再也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過來,沒睜開眼睛,就先聞到了一股烤肉味。睜開眼睛后我發(fā)現(xiàn)我處在一個和奶奶家差不多的房子里,躺在炕上,下面鋪著動物皮毛,身上蓋的也是動物皮毛。我坐了起來回憶起前一晚的事緊忙撩起衣服看向腹部,發(fā)現(xiàn)我得刀口已經(jīng)不見了,想著灰衣男果然是那個什么狼族狼王,而且并沒有奸殺我,還幫我治好了刀口,但是往我肚子里放了什么東西,讓我劇烈疼痛。我下了炕,走出門外,看見灰衣男在用火烤著什么肉,可能是兔子。他看見我走出來說“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餓?”,我點點頭,因為我確實很餓。我坐在他的對面說“我們現(xiàn)在在哪?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如果你是想殺了我,也請讓我死的明白,你往我肚子里放的綠團(tuán)是什么”灰衣男將兔子翻了個面說“等吃完和你細(xì)說”,兔子烤完他一口沒動,我將一整只兔子都吃了,一整只毫無調(diào)料味的兔子,我就干吃進(jìn)去了,還感覺吃的不是很飽,心里還惦記著他要說的事情,急急吃完抹了一把嘴便說“我吃完了,你可以說了”;乙履斜汩_始說他的故事“我是狼族的首領(lǐng)——狼王,狼族代代生活在這臨界中,與你們的世界互為平行空間。幾千年前狼族并無首領(lǐng),但是后來有一個強壯的人類穿過兩個空間的結(jié)界誤入臨界,吃了狼族用來自衛(wèi)不受其他族群侵犯的鎮(zhèn)族之寶--狼靈珠,變成了半狼半人的怪物,但是擁有超強的靈力,于是這個人類便留了下來成為狼族的首領(lǐng),保護(hù)狼族,但是這個首領(lǐng)幾百年后還是老去,靈力減弱,已經(jīng)不能護(hù)狼族周全,族中有長者便和首領(lǐng)說與人類結(jié)合生下的孩子,可以繼承靈力,于是身為半人的首領(lǐng)便再次沖破結(jié)界,去外面抓了一個女子回來,與她結(jié)合,生下了兩個男孩,也是半人半狼,繼承了首領(lǐng)的強大靈力。后來,狼族代代首領(lǐng)都是上一代首領(lǐng)與人類生的孩子,都是人型狼魂,且靈力高強,但是不能自己內(nèi)部繁衍后嗣,我抓你過來也是為了繁衍下一代狼王,因為我已經(jīng)到了鼎盛年紀(jì),接下來靈力便開始慢慢減弱,培養(yǎng)一代狼王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所以我得開始了”。他說著的時候一直在看遠(yuǎn)方的山峰,說完回過頭看著我,眼神淡漠。我聽完他的故事半信半疑,但多半還是信的,因為經(jīng)歷昨天的一天一夜,出現(xiàn)在眼前各種各樣的怪事,讓我不得不信,但是他說讓我給他生孩子的這事我其實有些心里不能接受,便說“為什么選擇我做這件事?我可能擔(dān)不了這個大任,我的基因不是很好”。“你們?nèi)祟愃^的基因在我們狼族看來無所謂,因為你只是載體,是個器皿而已”他說!捌髅?什么意思”我問,“意思就是只要是人類就可以,可以把我們的靈力繼承給下一代”他說到。我沒有再問下去,因為我知道我是被選中的那個給他繁衍狼王的女人,我回不去了,他不會放我走了,于是我便起身回屋,又躺在了炕上,想到爺爺奶奶那么大的年紀(jì)了,我失蹤了,他們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19年,他們撫養(yǎng)我19年,是這輩子我最在乎的親人,從小爸媽因為我是女孩,便對我不怎么親近,只是盡了一些撫養(yǎng)的義務(wù),每個月給我一些生活費,將我留在村里撫養(yǎng),也很少回來看我,比起兩位老人爸媽根本不算什么。因為父母的緣故我感情多少有些淡漠,唯獨對爺爺奶奶是親近的,但是我如今被困在這里,該怎么辦,想著便開始默默流淚,流著流著便覺得困意襲來,又睡了過去。
      醒來灰衣男還是坐在外面烤兔子,外邊的天灰蒙蒙的、陰天的感覺,看不出幾點,我的手機也在昨晚被抓回來的時候弄丟了。我又是感覺到很餓,看著那個兔子覺得十分誘人,灰衣男沒有抬頭也沒有和我說話,只是默默烤著兔子,烤好了遞給我,我沒有接問道“你為什么不吃?”,“我可以選擇長時間不吃東西,但是現(xiàn)在你不行”,我以為他的意思是我是人類必須要補充食物,而他是妖,可以不吃,于是心懷一點感激接過兔子,啃了起來。吃完我又提起了避免不了的問題說“生完孩子,你能放我走嗎?”,灰衣男起身說“也許吧”,我?guī)е唤z期許的表情說“真的?那什么時候開始?”說完我臉?biāo)⒁幌录t了,但還是撞著膽子說了,畢竟既來之則安之,逃避不了,就快點了了,好回家;乙履谢仡^說“開始什么?”,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轉(zhuǎn)過身來笑了說“已經(jīng)開始了,我已將兩顆元靈放在了你的體內(nèi),已經(jīng)孕育上了”,“什么?已經(jīng)在我體內(nèi)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又說道“我是狼王,讓你繁衍孕育不只是你們?nèi)祟惸且环N方法,不過這樣耗費點靈力罷了”。我沒有緩過神來,他繼續(xù)到“會懷兩年的時間吧,這期間你會有很艱難的時期要度過,每過一段時間都會像昨晚那么痛上一陣,而且你必須保護(hù)好自己和肚子里的東西,你們的命已經(jīng)相連,如果你出事死了,他們也都死了,反之亦然”,我沒想到事態(tài)會這么嚴(yán)重,要這么久的時間,楞了一下說“他們?”“對,他們,是一對男孩,以防萬一,都是孕育兩個”他回答。我沒想到時間這么久,一時間愣住了,然后忽然想到了爺爺奶奶,便迸發(fā)出所有的怨氣說“兩年的時間?太久了,外面世界的家人該什么辦?我回去的時候他們還能不能在都不一定了,他們都已經(jīng)70多歲了,你為什么這么殘忍,選擇我,為了你們狼族的繼續(xù)就把我囚禁在這里兩年,我的生活該怎么辦?”我上前抓住他的衣服喊著,眼淚簌簌流著,渾身顫抖。他將我手扒拉下去說“這期間你的情緒還是不要太激動”,然后我就感覺腹部昨晚的那種疼痛襲來,我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打滾呻吟,最后變成了大喊,他這次沒有管我,直接離開了,留我一個人在地上滾著,指甲狠狠插進(jìn)泥土里,不知道疼了多久,我才有所緩解,衣服已經(jīng)濕透,我沒有力氣起來,還只是默默地躺在地上,抬頭看著灰暗的天空,我想到死,自殺,死在這個空間里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人類的空間,我想著。
      后面有腳步聲,他出來走到我旁邊將我抱起來,我沒有反抗也沒力氣反抗,任由他把我抱到炕上。
      他把我放下后說“這兩年的時間我會照顧你,外面的世界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空間是我用靈力撐起的幻境,與你們的時間沒有關(guān)系,如果你能出去還是你進(jìn)林子的那天下午。”,我沒有動問到“你為什么不早說?讓我忍受那樣一次痛苦?”,他說“這樣的痛苦你早晚需要嘗試一次,讓你明白不能輕易激動”,我的心很難受覺得他真的是狼心,這樣的痛苦,想死了一樣,就這樣讓我輕易去體驗,我又問道“為什么說如果我能出去?生完這兩個東西我會出什么事情嗎?”。“是的,可能要生產(chǎn)的時候,這兩個東西會把你的精血吸干,這樣他們才是徹底成形,然后咬破你的肚子出來”!八晕沂窃缤矶嫉盟赖氖菃幔俊蔽覇,“也不是,到時我會用靈力護(hù)住你,盡力保你不死,因為你的年紀(jì)確實太小了,人類的壽命本就不長,”“謝謝你這么理解我”我有些嘲諷的語氣。
      接下來我不想與他再對話了,因為我好像是得了癌癥被下死刑通知的人,知道了自己的死期,這種感覺很微妙,就是恍若夢中,覺得太不真實,昨天的這個時候好像還在家里睡覺,今天就身處異界,而且知道自己兩年后就會死,多么玄幻啊,兩年的時間,在這里度過,該怎么過,和那個冷漠的男人,我懷著他的孩子,在一個世外桃源,遠(yuǎn)離紛擾,多像小說里的情節(jié),多像愛人們的向往,而我對他只有冰冷冷的恨,恨他選擇了我,也恨我自己不該進(jìn)那片林子,不該好奇和他走,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我注定是要死在這里了,我知道他不會用靈力護(hù)我的,他這么說只是為了讓我打消反抗自殺的念頭。
      接下來的兩天我沒有再出去,也不想和他碰面,只是在屋里躺著,他會定時送兔子進(jìn)來我也照常吃了。夜晚他不進(jìn)屋住,睡在屋子外面。
      第三天他進(jìn)來了,和我說“我得出去一趟,狼族遭豹族的侵?jǐn)_,我去解決一下,大概兩天左右,你就待在這里不要亂走,我已經(jīng)打了你這兩天的食物,就放在了外面,你自己烤著吃吧,火是我用靈力點的一直都不會熄”,我沒有說話,心里想著這兩天會不會有危險,但想著這是他用靈力造的空間,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他走了之后,我便不再躺尸,而是開始出去溜達(dá),沿著房子往前走,是一片草原,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還有兩個泉眼,我用手捧起泉水喝了一口,清涼甘冽,想著這幾天喝的應(yīng)該就是這里的水。遠(yuǎn)方有一座山,七彩斑斕,我數(shù)了下從下往上正好是彩虹的七色,山尖是紅色的,最下面是紫色的。有些想過去一探究竟但是又覺得太遠(yuǎn)了,山腳下有一片林子,不知道穿過那片林子需要多久,想著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是中午了,過去了天黑不一定能回來了,雖然這里挺安全,但是天黑了還是挺嚇人的,于是便打消了過去的念頭。
      看到地上死兔子有些為難,因為我從沒有處理過兔子,我需要把皮毛扒下去才能烤,但是因為實在太餓,還是用放在旁邊的剪刀將皮毛硬生生地扒了下去,剪刀不小心劃破了手指,出了血,放在嘴里吸了一下,竟覺得很鮮甜。將扒了皮的兔子放在一直著著的火上烤了起來,因為經(jīng)驗不足,被嗆得淚流滿面不說,兔子烤的一面是生的一面糊了,但是也硬著頭皮吃了,沒熟的位置咬下去也覺得很好吃,更鮮一點。吃飽了,我又回屋睡覺了,應(yīng)該是肚子里兩個東西的原因,我變得能吃能睡。
      第二天我早早便起來,將兔子收拾烤了,吃完我的早飯,上路了,我想去那個山那里看看,我想著我一個將死之人的好奇心為什么這么大,可能因為將死所以無所畏懼吧。我穿過那片草原,跨過小溪。
      到達(dá)那片樹林前,我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進(jìn)去,因為自從在松樹林碰見灰衣男的事我對樹林有種恐懼,但是這片樹林不是松樹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樹,樹干很粗,高大挺拔,但是樹葉不多,所以林子里很亮,地上也沒有太多雜草,有一些小花點綴著,絲毫沒有陰森恐怖的感覺,我加快了腳步像前面走去,想快點到達(dá)那個七彩山,一看究竟,到底是光的作用還是山上的植物顏色不同導(dǎo)致,走著走著。聽見后面“咚”的一聲,我回頭看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皮草,畫著煙熏妝的男人,盯著我看,還用力聞了一下,接下來是五六個人從天而降,其中一個穿著褐色皮草的男人站在了前面,長更魁梧些,第一個下來的人說到“大哥,是個人類”,褐色皮草的男人向我走近也像是在輕輕地聞著什么,然后將手放在了我的肚子前面說到“墨軒那個小白臉果然開始孕育上狼元靈了,這里又裝著兩個半人半妖的怪物”然后抓著我的臉使勁兒嗅了一下說“墨軒的眼光果然符合一個他慫的性格,找個這么弱雞的人類,還帶著奶味呢”。后面一個女的說“大哥,聽說這孕育中的狼元靈吃了可增長不少靈力呢”!班,狼元靈留給你和三弟吃,我就嘗嘗這奶味的人類就行了,聞著比兔子的味道可香多了”,我已經(jīng)嚇的又邁不開步了,但是我腦子里想著我不能被吃了,我還想等著灰衣男救我,我能回家呢,我心里還是對灰衣男抱著一絲希望,于是我展示出我19年最勇敢的事情大聲說到“聽墨軒說,這元靈養(yǎng)大了靈力會更強”,“哈哈哈哈,是嗎?那是我得放過你,等養(yǎng)成了再把你抓過來?”他說的時候眼里帶著笑看著我,說完回頭看了看后面的幾個人,后面幾個人也附和著說“要不大哥咱們再養(yǎng)幾天,過段時間再抓來吃,這剛孕育上,吃了靈力也長不了什么”。然后我覺得事情是有轉(zhuǎn)機的,于是慢慢向后退了兩步,拐彎就開始向林子外面跑,使出所有力氣跑,我覺得自己跑的很快,出了林子,向住的地方跑去,我覺得如果我進(jìn)入房子或者跨過小溪是不是他們就過不來了,灰衣男是不是已經(jīng)在那設(shè)了結(jié)界。眼看著我要到達(dá)小溪了,許久不運動的我已經(jīng)跑不動了,我的胸口因為呼吸劇烈已經(jīng)開始有些疼,但是我為了活著還是堅持跑到了小溪旁邊,然后下了水,準(zhǔn)備直接趟過去,沒有時間繞過去走旁邊的石橋。這時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水里抓上來,然后被帶到空中,我感覺抓我肩膀的手,已經(jīng)扣到了我的肉里,生疼,我被帶到很高的空中被拋下,然后又被另一個人抓住,又被拋下,這樣的在空中被拋來拋去,很想吐,頭也是暈的不行,最后我又被丟到了水里,水不深,幸好里面有一些水草和沙子,才不至于我一下被摔死,但是落地的我還是吐了一口,不知道是血還是嘔吐物,五臟六腑都很疼,大腿磕到了石頭上,接下來就是肚子那種熟悉的疼痛襲來,我已經(jīng)不知道具體哪里疼了,也許哪里都不疼,也許哪里都在疼,我沒有傷到腦袋,還是有些意識,但不是很清醒,我看見這幾個人在笑著說著什么,大概是在嘲笑我蠢,好像也是在罵灰依男蠢,中了他們的計什么的。我已經(jīng)不在意了,因為我真的要死了,我看見他們向我圍來,那個褐色皮草的男人似乎看見我大腿流出的血,眼睛放光,撲了上來,撕咬著我的大腿,我最后的結(jié)局竟然是被生吃,我閉上了眼睛,不想去看,意識也慢慢抽離,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我感覺有人將我抱了起來,脫離了水的浸潤,放在一個干的衣服上,接著是打斗的聲音,后來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嘴里帶著血腥味,眼前灰衣男在給我包扎腿上的傷,我不覺得那么疼了,或者這種疼我有些習(xí)慣了,我沒有死,灰衣男看我醒來說到“你沒事,就是傷的有點重”又是淡淡的語氣,他還是淡漠的樣子,如果我死了他是不是也對我的尸體會說“沒有事,你只是沒挺過去,死了”,我盯著他問道“狼是沒有心的嗎?”他說“有的,我和你們的構(gòu)造是一樣的,不過更強大一些”,我說“心是更堅硬冰冷一些吧”!盀槭裁凑f這些?”他問。我的眼圈一下紅了說到“你知道我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嗎?他們把我玩來玩去,然后要把我活吃了”,“我知道,豹族對待獵物一向比較兇殘,而且他們是奔著狼元靈來的”,“你為什么要把我自己扔在這里,我對你不重要,那你的狼元靈對你不重要嗎?還是我這個器皿沒了,還可以找另一個?”,“以后我會盡力保護(hù)你的,找一個器皿也很麻煩”說完他將我抱起來,向回走去,我才發(fā)現(xiàn)他一身的血腥味,腿也跛了,一瘸一拐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個人對付那么多人的,應(yīng)該也是受了很重的傷吧,但我不想去問。

      受傷的我躺了大概半個月,前幾天腿一直不能動,他跛著腿幫我洗漱,抱我去廁所,喂我飯,像照顧一個小孩子那樣照顧我,雖然我這個人心冷,但是渴望被照顧,經(jīng)過幾天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的氣消了一些,覺得他也不是那么可惡,畢竟他也是受了重傷才救下我,對我這個器皿也還算好了。這期間他一直在喂我喝他的血,雖然看著有點惡心,但是喝下去很舒服,又可以緩解痛疼,我就沒有抗拒,半個月下來我倒是圓潤了不少。
      半個月后我能慢慢拄著棍子自己活動了,看見他在一如既往地烤兔子上前搭話說到“你叫墨軒?那你姓什么”,“我沒有姓,狼族怎么會有姓,如果有的話可能是姓魏吧,我母親姓魏”,“那你母親。。!蔽覜]能完整地問出口,“她被我的父親救了下來,但是犧牲了靈力比我更強的哥哥,后來他們相愛了,回到了人類的世界生活,把首領(lǐng)的位置給了我的叔叔,也把我交給了我的叔叔撫養(yǎng),幾十年后我母親老去死去,我的父親也隨著去了”,我聽了唏噓不已,感覺的他的父親很癡情,又覺得不必如此,人類的壽命本就短,他的母親死去他的父親完全可以再返狼族,把他撫養(yǎng)長大,還是缺乏一點責(zé)任心,把自己的孩子扔給別人撫養(yǎng)算是怎么回事,可能孩子對于他們來說是一種任務(wù),像是修煉一種靈力,不過修煉的是狼族延續(xù)的靈力,怪不得他這么冷漠,原來是一只缺愛的狼。

      我放下拐杖,艱難地坐在地上看著他說“那你會想他們嗎?你的父母”,“我不記得他們的樣子了,以前不會想,因為叔叔不允許我提起我的父母,他教我的殺伐果斷和冷情,教我如何做好一個首領(lǐng),如何保護(hù)好狼族。但現(xiàn)在會想,想他們長什么樣子,如果和他們在一起是不是會很開心,有父母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的,是像人類臉上的那種笑嗎?我沒有那樣笑過,但我最近幾十年出入人類世界經(jīng)?匆娙祟惖男『⒛欠N笑”他的描述依然沒有感情,但是聽的人難受,我不自覺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摸了摸,像是安慰一個好朋友。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了,我想著應(yīng)該是因為他從沒被這樣安慰過,很不適應(yīng),輕輕拍了幾下之后,我就將手拿開了,然后想要起身拿拐杖,但是因為腿還是沒有完全恢復(fù)好,在起身的那一刻抻到了傷口,吃痛,身子向他那邊倒去,他反應(yīng)很快,抬起手臂接住了我,和他對視了一秒,我掙扎著忍著腿上的疼痛想站起來,他將我扶了起來,我拄著拐杖想要快點離開,聽到他在后面說“人類的味道確實不錯”,我心里一頓媽賣批,感情我認(rèn)為身體接觸的尷尬在他看來是個大豬肘子倒在了懷里,聞上去還不錯。。。
      我們關(guān)系的緩和點不止是他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一點就是他的叔叔有一天到訪了,我在屋里睡覺,一不小心又一次偷聽了他們的對話,“你的靈力怎么減弱了這么多?還受傷了?”那個把我抓回來的黑衣男問道,“恩,我中了黑豹一族的調(diào)虎離山計,他們進(jìn)入我設(shè)的幻境要殺了她,取走狼元靈,我及時趕回和他們交手了,他們?nèi)颂辔揖褪芰它c傷”,“元靈沒了可以再孕育,這個載體死了,可以再找,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這么沖動,把手拿過來”,“你受的傷這么重?還失了不少元血,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的元血多么重要?那是你維持靈力的根本,你失去一點靈力就減少一點,壽命也會相應(yīng)減少”,“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讓她死讓元靈隕滅”,“我警告過你了,別走你父親的老路”黑衣人聲音里帶著怒氣!笆迨宸判,我不會與她產(chǎn)生不必要的感情,只是想在實現(xiàn)我的目的情況下,讓她不必犧牲”墨軒說,“怎么保她不死?用你大半的靈力?我希望你到時候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別忘記自己擔(dān)負(fù)著狼族的存亡。”黑衣人說。“是”墨軒回答。后來就沒有聲音了,我想著黑衣人應(yīng)該是走了,我聽見這個對話后,我知道墨軒那天救我一定是受了很重的傷,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我一個肉體凡胎受了那么重的傷,大腿差點被人撕去吃了,五臟六腑都受到重創(chuàng),這么多天在他的照顧下都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但他一個狼王,靈力強大,但現(xiàn)在還是一眼被他叔叔看出來傷的很重,就說明他當(dāng)日傷的真的很重,還沒怎么恢復(fù)好,其實他完全可以放棄我,不回來,因為找載體畢竟還是比打那幾個豹族的強敵容易得多,還有元血,應(yīng)該是他給我喝的,我恢復(fù)的這么快,痛苦減輕,應(yīng)該都是他元血的緣故,但我竟然是在用他的壽命,他的靈力換自己的健康。我本就是一個心腸軟、有恩必報的人,心里覺得很愧疚,就不去計較以前他的行為了。
      我正感動的時候,他又端著碗進(jìn)來了,說“喝了吧,今天的少了點,不過你恢復(fù)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這些也夠了”,我看著碗里的半碗血,竟然有些想哭,心里想著是不是懷著元靈的情緒反應(yīng)。說道“我今天最后一天喝,明天就不喝了,喝不下去,太惡心了”他說“這會讓你恢復(fù)的很快,你忍著喝了吧”,我看著他冷漠蒼白的臉,想著是不是他因為日日放血給我喝,所以臉才這么消瘦蒼白,嘴唇好像也沒什么血色,我不走自主地說了句“你都瘦了,還蒼白了”,他笑了“放心的喝吧,我不是你們?nèi)祟,因為失血會蒼白會瘦,這點血對我沒什么影響”。“可是我聽說你們狼王的血事關(guān)你們的靈力和壽命”我試探著說!澳銊偛庞衷谘b睡?”他問,我說“我沒有裝睡,是你們太低估人類的聽力了,你們說話吵醒了我”,他說到“沒有關(guān)系,我是狼王,靈力強大,而且我的壽命不知道是你們?nèi)祟惖膸资,不用有?fù)擔(dān),喝吧”,然后把碗遞給我,我接過來一口氣喝了說“明天不要放了,你去閉關(guān)修煉一陣吧,我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你去修修靈力吧”,他又笑了,不知道我第幾次看他笑了,他說“我不是修來的靈力,是天生的靈力,是資質(zhì)的問題,隨著年齡的增長,或者一些外力的幫助來增長靈力的,不是修煉能彌補的,一般丟失了就是丟失了”,我沒想到他因為我失去的靈力竟然是彌補不回來的,便說“對不起,如果那天我沒有因為好奇七彩山,也許就不會被他們抓住,也不會害你受這么重的傷,失去那么多靈力”,他接過我手里的碗說“沒有用的,他們既然沖破了我設(shè)的幻境,聞著氣味也能找到你,畢竟人類的氣味對我們來說還是很特別的”,他又一次提到了人類的味道,我便接著問“什么味道,肉的味道嗎?”“差不多,你們的血肉聞起來就像是烤肉的味道,相比兔子的味道像是烤地瓜”,“那你聞我也是這樣的嗎?”我問,“我沒有那么嚴(yán)重,只是覺得你比兔子好吃一點點,因為我有著人類的血脈,把同類看成大餐太罪惡了,但是那些黑豹就不一樣了,你的肉對他們太有吸引力了”,說到這我打了一個冷顫,被他發(fā)現(xiàn)了說“怎么了?”?“我搖搖頭說沒事,只是有些后怕”“不用擔(dān)心,外面我已經(jīng)派了狼族把守,這個幻境我也補了,叔叔走的時候又給我加強了一層,我也不會再離開你的身邊了,直到你安全生下兩個狼元靈”,雖然他的話并沒什么感情在里面,但還是讓我感動了。我看著他笑了,他也回了我一個笑。

      雖然我很喜歡吃兔子肉,但是因為每天都吃還是吃夠了,便問墨軒是否能吃人類的食物,他說可以,他是個雜食的狼。于是我便想著做做飯,但是沒有食材和調(diào)料。我想讓墨軒出去去人類的世界買點食材和調(diào)料什么的回來,墨軒說他不必自己出去,便吩咐他的手下去買,第二天他的手下就送進(jìn)來了,都是一些大眾的蔬菜還有豬肉牛肉雞肉之類的。他的手下長得很是瘦小,見到我的第一面就繞著我聞了一圈說“你聞起來格外地香呢,比起外面的人類”,我笑著說“是因為我懷著元靈吧”,“恩恩,你說得對”他點著頭,然后還說“你也比外面的好多人長得好看點,但是比起蕊清姐姐還是差一點,是不是,老大?”,我問“蕊清是誰?”墨軒沒有回答我,對送菜的男孩說“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太閑了?”“沒有沒有,老大,我還有好多事回去做呢,先走了”說完急忙跑沒影兒了。我覺得是個很搞笑的男孩兒便問“他是修煉成形的狼?”他回答說“是的,剛成型沒幾年,但是資質(zhì)很好”我說“蕊清是誰?是個修煉成形的女孩子?”“是的,資質(zhì)也不錯,凡是能修煉成形的都是資質(zhì)不錯的”,“那她好看嗎?”我問,“還可以吧,大家都說她很好看”他挑揀著袋子里的菜回答,我又問“那她是你女朋友?”,他抬頭看著我說“想什么呢,狼王不需要女朋友,只要個生孩子的人類就行了”,他這樣調(diào)侃我,我本來應(yīng)該生氣的,但是我沒有,可能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便說“那你還是有感情需求的,生孩子的是生孩子的,其他的是其他的”,“不需要”他把挑揀出來的菜拿到廚房就回答我這么三個字,不再接話了,我也覺得沒趣不再追問了。
      我蹲在廚房看他挑揀出來的菜,一大推,菜和肉都有,想著這么一大堆一天也吃不完,正愁著怎么保存呢,他看見我在那里蹲著也過來蹲在我旁邊問“看什么呢?”我說“這些菜,咱倆一天也吃不完,明天可能就壞了”,他說“這還不簡單,我用元氣把他們保存起來就好了”,我有點崇拜的眼神說“你還有這功能呢?”,他點了下頭說“靈力能干的事情好多”。
      解決了菜的保存,我開始忙起做飯的事情,小木屋廚具一應(yīng)俱全,我們住進(jìn)來的時候就都有,柴也有,水也有,應(yīng)該是墨軒用靈力從小溪那邊的泉眼調(diào)過來的,裝在一個大木桶里,我用水瓢舀了兩瓢放在盆里開始洗菜,然后他又走過來說“需要我?guī)兔?”我說“一會你來燒火吧”,我說完就聽見鍋底呼的一下著火了,便無奈地說道“不是用靈力,而是用柴,而且一會再燒”,然后火又呼下滅了,他問“為什么不能用靈力”,我說“因為人類的食物就是需要用柴燒出來的才好吃”他哦了一聲伸手去拿拐角的柴。其實我心里想的是讓他少用些靈力,畢竟用一點就少一點,上次他救我已經(jīng)損失了不少靈力。我把菜洗好切好,準(zhǔn)備下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有油,于是我也默默地沒有說話就把菜和肉都倒在了鍋里,放了水和鹽以及一些調(diào)料,他在那認(rèn)真地?zé),燒的還不錯,沒有冒煙也沒有滅,我懷疑他用了靈力于是說“你是不是用靈力控制著火?”他面部略帶尷尬地說“對呀,你怎么知道”,我瞪了他一眼說“不要用靈力,會難吃”,然后就聽見火滅的聲音,我說“你可以用靈力將柴點著”,于是又聽見火苗微弱的聲音,我說你吹吹就會燃的大一點,他就伸頭去吹,呼一下冒出來一大股煙熏得他措手不及,黑著臉咳嗽。我在邊上哈哈大笑,他有些不太開心的樣子,臉上還掛著點灰。
      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飯終于做好了,很難吃,一鍋沒有油水的亂燉,還沒有主食,我挑著肉吃了一點,便放下筷子,他倒是吃了兩碗表示人類的食物也一般,我看他的帶著灰的臉說“我的廚藝在人類里算是比較好的了,你吃著還一般”,他倒是反應(yīng)的快說“那你自己怎么不多吃點?就吃那么一點?”,我說“因為沒有主食我吃不下”,他說“你們?nèi)祟惥褪锹闊,我聳聳肩表示沒有辦法。我說“飯是我做的,你得負(fù)責(zé)收拾廚房和洗碗”他說“好,便收拾起來”,我覺得有些累便回屋躺在炕上啃著半個西紅柿休息起來,我不知道我一躺著怎么就來客人,我又躺在炕上聽見了外面的聲音,墨軒先說的話“你怎么進(jìn)來的”,“軒哥哥,你都20天沒回族里了”,我一聽軒哥哥就感覺這個人一定是那個蕊清,女人的直覺,于是便下了炕,走了出去打算打個招呼,走出去后與一個白衣女子視線相交,真的美,小小的臉,尖尖的下巴,細(xì)長的眼睛,很嫵媚。她也打量著我說“你果然是個人類”,我剛要說話,墨軒便說“對”。接著我就聽蕊清說“你是在洗碗嗎?”一臉驚訝看著墨軒,“是的”墨軒回答,我看見了白衣女子眼里閃過的紅光,接著揮了一下衣袖,灶臺上的盆碗盡數(shù)落地,因為我是人類對突發(fā)事件的反映太慢所以被濺了一鞋的水,而他們已經(jīng)退到了安全距離,我自己在原地凌亂,我覺得我是個躺槍的,于是想默默溜走,避免這場紛爭,但是被白衣女子一把拽了過來拉到她的面前說“別動什么歪心思,不然我就吃了你”,我冷笑了一下把她的手硬生生地從我衣服上扯了下來說“吃吧,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而且我告訴你想吃我的人多了,你得往后排排”,然后便瀟灑地轉(zhuǎn)頭離開,她應(yīng)該是想出手我感受到了后背的風(fēng),但是被墨軒攔住了說“你快回去吧,以后不許再進(jìn)來了”,“墨軒哥,你為什么要阻止我?你還在這里干一些人類的低賤勞動?你是狼王,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一個弱小的人類激起了你的保護(hù)欲是嗎?”我聽著她有些哭腔,無奈地心里腹排這喜歡應(yīng)該沒有,保護(hù)欲應(yīng)該有、愧疚也應(yīng)該有,但我還是支起耳朵想聽墨軒的答案,只聽見他說“隨便你怎么想,快點離開”,“我要回去告訴元尊”她說,“行,你回去就行”,然后蕊清應(yīng)該是走了,我聽見他收拾碗盆的聲音。
      我出了屋子,果然看見他在一個一個把碗撿起來,沒有用靈力,我便問“狼王平常真的什么都不干嗎?捕獵什么的?”,“狼族的等級制度很森嚴(yán),所以狼王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做。”,“那你為什么還要做這些?”我問,他說“因為是你讓我做的,我希望在這兩年內(nèi)讓你活的舒心點,因為我不能確定到時候一定能保住你的性命”,我點點頭略帶苦笑說“我知道,謝謝你能這樣理解我”。他不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而是說到“你堅強了許多,竟然不怕蕊清,第一次見你你還害怕那些未修煉的狼族,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可能是因為未修煉的狼,看著更嚇人,而成了人形的并不可怕吧。而且經(jīng)歷這些之后,覺得沒什么可怕的了,反正最后的結(jié)局都一樣,主要是那個蕊清的態(tài)度太差了,趾高氣揚的,還種族歧視,歧視我是個人類,讓人很生氣,一生氣就不知道害怕了!蔽艺f!澳愕乃季S很有意思,無論是什么樣的狼族都是帶著兇殘的狼性的。雖然我不能保證救活你,但我能保證盡全力去救你”他看著我的眼睛說,想讓我去相信他,其實我本身就是相信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沒什么特別的,沒有豹族入侵,那個蕊清也沒有再來過,只是偶爾那個男孩子進(jìn)來送菜,會和他聊幾句,后來有幾次他竟然還帶了幾件衣服進(jìn)來給我,說超市里減價他看見就買了,我沒有相信他,因為這個小男孩可能修煉成型不久,撒謊技術(shù)有限,我知道是墨軒告訴他買的,也是墨軒告訴他這么說的。偶爾還會他也會買水果和零食,但是我不怎么愛吃這些了,我只想吃肉,做的飯也從葷素搭配,變成了全葷。
      又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我發(fā)現(xiàn)我得肚子有些變化了,就是大了一點,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墨軒,墨軒正在那洗菜,他說“兩個多月了,你的第一次痛苦期要來了”,我問“什么痛苦期?是那種疼嗎?”,“可能會嚴(yán)重一些?”他說,“。勘壬蟽纱芜要嚴(yán)重?”我問!笆堑模視鼓愫任业难,但是可能這次不會完全遏制住痛苦”,我哦了一聲有些惆悵地繼續(xù)去做飯。
      我因為擔(dān)心那種痛苦隨時會襲來,便整天悶悶不樂,墨軒看出了我的不開心說“怎么了?是太無聊了嗎?”我看著夕陽說“也不是,就是覺得這太陽怎么在哪里都是東升西落啊”,他說“這個幻境是我用靈力照著臨界幻化出來的,而臨界又是你們?nèi)祟愂澜绲溺R像空間,所以都是東升西落的”,我說“哦,臨界是什么樣子的?很美嗎?”“一點也不美,但也很美,荒蕪,寒冷,白茫茫的一片,沒有四季變化,一直都是冬天”他說!肮植坏媚切┍宥即┲げ荨蔽艺f,他說“他們穿皮草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他們覺得那樣有氣勢,大概是學(xué)的你們?nèi)祟惏伞薄!澳悄愦┑暮苋祟惏 蔽艺f,“是的,我想著我總得穿點啥,但是那些皮草類的東西顯得太傻,還是這種衣服看著簡潔方便”他說。
      他坐下來和我一看夕陽,我們誰都不再說話,我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太陽的余暉灑在他的臉上,給他蒼白的臉涂上一層金色,更襯著他的五官清秀棱角分明,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帶著一種迷離的美,于是便打破寧靜說“你真好看”,他沒有不好意思笑著說“大概是因為混血吧”,然后我們大笑起來,然后我又問“那他們也會很好看嗎”,他知道我指的是肚子里的兩個東西,他說“會的,你也很好看”,我說“我在人類社會算的上長得還可以的,但是比起你們這些狼妖還是差點”,“不差,你很好看”他沒有看我,這樣說了一句。

      晚上我在睡夢中疼醒,從一開始只是輕微的疼痛,讓我錯以為這次會疼的比較輕,便咬牙堅持著,盡力讓自己不出聲,但是痛感越來越強烈,我忍不住發(fā)出輕微的哼聲,墨軒應(yīng)該是聽見了,開門進(jìn)來了,將他的掌割破,放進(jìn)我的嘴里,我用力吸了兩口,但是那種緩解感沒有到來,換來的竟然是更加劇的疼痛,我將他的手打開,我覺得我需要咬一些東西去抒發(fā),我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咬他,于是將自己的胳膊放在了嘴里,另一只手用力扣著皮草下面的席子,指甲已經(jīng)流血,墨軒怕我傷到自己,將我抱在自己的懷里,將我的胳膊從我的嘴里拽了出來,我嘴里脫離了咬物,在他懷里便順勢咬住了他的手臂,吸吮了起來,此時的我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這次的疼痛持續(xù)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等緩解了,我全身濕透,他也是,他試圖將我放下,但是我閉著眼睛迷迷糊糊還用力拉著他的衣服,不肯松手,還在懼怕著剛才的那種疼痛,最后他無奈地抱著我睡了一夜,其實我用力拽著他的衣服的時候是有些故意的,因為那種痛讓我變得十分脆弱,無論是心靈還是身體,我就是想讓他陪著我。
      我這樣被他抱著睡著了,雖然全身還是隱隱地泛疼,但睡的很安穩(wěn),天亮的時候他帶著一身水汽將我喚醒,我睡眼朦朧地看著他,他說“把這個吃了吧,會感覺好點”,他一手拿著一粒褐色藥丸,一手拿著水,我問“這是什么?”,他說“狼族的止疼藥,吃了就不會再疼了”,我拿起藥丸放在了嘴里,他把我扶起來喂了點水給我,然后又將我放下說“繼續(xù)睡吧”。我又陷入沉睡中,但是睡夢中我總感覺我要醒了,但是我醒不過來,但我偶爾能聽見那個送菜的小孩來過,說最近豹族有異動。好像墨軒的叔叔也來過,也在說豹族的事情,于是我便夢見那天的場景,被豹族追殺的情景,一遍遍在腦海里上演,每次墨軒都按照劇本準(zhǔn)時出現(xiàn)救了我,但是最后一次他沒有及時趕來,我眼看著黑豹一族撕碎我的身體,驚醒,我終于醒了,全身酸痛,我想坐起來,但是全身發(fā)軟,于是便喊墨軒“墨軒”,墨軒走了進(jìn)來看我掙扎著要起來說“你慢點,你睡了十多天,忽然醒了,身體可能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十多天?”我問,我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睡了很久,但也就一兩天的樣子吧,沒想到竟是十多天,到底給我吃的是止疼藥還是安眠藥啊,我心想。
      他把我扶起來,我坐了一會,然后他喂了點水給我,問我“你感覺怎么樣?”,我說“沒有力氣,渾身酸痛,肚子有點漲”,我伸手摸了下我的肚子,大了好多,我看著他指著肚子問“為什么十天內(nèi)會大了這么多?”,他說“我給你吃了點東西想讓你快點生產(chǎn),也好趕上狼豹大戰(zhàn)之前你生產(chǎn),這樣我靈力比較強,保你的希望比較大”,我有點懵問道“縮到多短?”,他說“還有4個月左右吧”,我摸著肚子不可置信地想著我的生命就剩4個月了,從將近兩年的時間變成了4個月?太突然了吧,墨軒似乎看出了我的擔(dān)憂說“不用擔(dān)心,我會保下你”,我有些茫然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有點不一樣了,好像真的瘦了,皮膚暗了,雖然還是那么白,但是看著不太健康,于是問“你是生病了嗎?”他說“沒有”,我又問“狼豹一族什么時候會開戰(zhàn)”,他說“我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這邊會盡力往后拖,因為族內(nèi)好幾個元老都在修煉中,一時半會出不了關(guān)。而且他們那邊的一個二首領(lǐng)想要蕊清,我同意了”,我提高了聲音說“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怎么能這樣犧牲一個女人?”,“在你們?nèi)祟惪磥硪粋女人軟弱無力,但是在狼族,每一頭狼都有保護(hù)狼族的責(zé)任!彼f,“那蕊清怎么想的?”我問,“這是命令,她沒得選”他冷著臉說,“如果以后我們贏了,她想回來,我會讓她回來的,但如今這個緩兵之計不得不用,希望這次所謂的聯(lián)姻能拖延幾個月”。我說“什么時候?”他說“后天,在兩族交界的黑山洞里”,我問“那你會去嗎?” ,他說“我是狼王,當(dāng)然會去,你想去嗎”,我點點頭,他問“你不怕了?”我說“有你在我還怕什么,再說心中的恐懼得靠直面才能解除,不然我總做噩夢”,其實我的內(nèi)心還是有點害怕的,但又架不住好奇,想去湊熱鬧,況且墨軒在豹族也不能把我怎么樣!澳闼闶潜容^勇敢的人類了”他說!澳悴虐l(fā)現(xiàn)啊,很遲鈍的一頭狼嘛”我打了一下的他的頭笑著說。
      蕊清出嫁那天我們出了幻境,我們都換了裝束,我穿了一件寬松的棉質(zhì)白裙,因為肚子有些大了,我想遮一下。而他則是一身修身黑衣,出幻界的時候是他抱著我出來的,因為我的身上沒有靈力,憑借自己是走不出來的。一入臨界我凍得發(fā)抖,這里和幻界的春暖花開完全不同,是白茫茫的一片,寒冷,冷風(fēng)打到臉上有些疼,墨軒說“壞了,我忘記這里的氣溫對你來說會很冷,給你穿上皮草好了,于是他吹了個口哨”,那個男孩立刻出現(xiàn)在面前,跪下來說道“首領(lǐng),有什么吩咐?”,我驚訝于平常和我們貧嘴的男孩如今怎么行這么大的禮。聽墨軒說道“你去我的大殿將狐族送的那件狐裘拿來,快點”,“是”說著男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不一會便拿了一件通身雪白的長款狐裘,很漂亮,便說“你還穿這玩意”,“不穿,狐族送的,送給你了,應(yīng)該很暖”,說著給我披上,立刻暖了不少,于是繼續(xù)前行,臨界沒有太陽,天灰蒙蒙的,地也是一片灰白色的戈壁,雖然是冬天的氣候,但是沒有雪,我問墨軒“這里不下雪嗎?”,墨軒說“偶爾會下,但是很少”。我們繼續(xù)默默地前行著,偶爾不好走的地方墨軒會扶我一下,我不知道為啥我們非得這樣走著過去,墨軒應(yīng)該能帶著我瞬移過去才對,可能那樣就會顯得這個狼王有點弱,這樣走才有氣勢吧。還好比較近,不一會就走到了山洞,洞里也是點著火把,用紅綢裝飾著,帶著一點陰森的喜慶感覺,洞里站著修煉成形的狼族和未修煉的狼,他們見墨軒進(jìn)去都跪了下來,我也跟著墨軒接受了這個大禮,一路跟著他走上他的座位,站在他座位的旁邊,在高臺上,他們都起來后墨軒的叔叔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個人類不應(yīng)該和首領(lǐng)站在同一高度,不合禮數(shù)”,我也不想在這個重要的日子里惹事,就打算走下高臺,一下被墨軒拉住了說“她是人類,又懷著元靈,是狼族的貴賓,不用照著禮數(shù)來了”,于是我繼續(xù)站在高臺上,其實心里想著要是能坐下就更好了。墨軒的叔叔沒有再說什么,大概也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再做爭論。接著是盛裝打扮,穿著黑紅禮服的蕊清上前給墨軒行大禮,跪著磕了三個頭,墨軒象征性地說了一些客套話,大概是讓她嫁入異族后,要好好表現(xiàn),不要丟狼族的臉。蕊清起來的時候,看了我一眼,眼里帶著些許的恨意,但是我沒有回以什么眼神,因為覺得她真的很可憐,這一身黑紅嫁衣比她穿白衣服更適合,襯著她更妖嬈嫵媚。
      蕊清行完禮之后,豹族的迎親隊就到了,領(lǐng)頭的便是那天穿著褐色皮草的豹族首領(lǐng),他的身后跟著一個穿著黑紅喜服的男人,應(yīng)該也是那天圍殺我的一員。他們進(jìn)來也沒向墨軒行什么禮,那個首領(lǐng)只是說“狼王,咱們又見面了”然后眼里帶著一絲挑釁的笑意看著我,我覺得他是對我說的,我有些害怕,向墨軒的椅子那邊靠了靠,墨軒發(fā)現(xiàn)了我的反應(yīng),伸手抓住了我的手,一陣冰涼,但是讓我安心了不少。
      他拉我的手讓狼族產(chǎn)生輕微的躁動,但是墨軒沒有理會說到“豹兄,別來無恙”,下面的騷動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大,豹族首領(lǐng)望野便借題發(fā)揮上了說到“怎么?這位狼王牽著的女人是未來狼后?”,他說完下面的狼族躁動更大了些,墨軒松開我說到“望野兄玩笑了,眾所周知我們狼族從沒有狼后一說”,“哦?那這位是?”黑豹首領(lǐng)追問不舍,我不想讓墨軒在一群狼族面前丟臉便說到“我是人類,是器皿,為孕育狼元靈而來”,“哦,人類,不錯”他眼睛放著光看著我,像那天一樣,我感覺到我的心因為恐懼加速跳動。這回墨軒沒有再拉住我的手,我心里略微失望。接下來豹族首領(lǐng)也覺得沒趣不再找事,坐到了旁邊和墨軒一齊的椅子上,旁邊一男一女站在兩側(cè)。迎親儀式開始,先是兩族各在現(xiàn)場跳了一段舞蹈,奇奇怪怪,像是某種邪教儀式,毫無美感,接下來便是兩位新人像拜天地似的拜過了兩族的祖靈和首領(lǐng),喝過混血酒,儀式便結(jié)束了,豹族抬著轎攆便把蕊清抬走了,狼族一眾都出了山洞送迎親隊伍,我也想下去送送,但是墨軒穩(wěn)坐高臺,繼續(xù)保持著一副狼王的樣子,所以沒管他便自己要走下去,剛走了一個臺階,墨軒便站起來拉住我說“不要下去,危險”,我說“他們已經(jīng)走了,況且這么多的狼族在這,他們不會把我怎么樣的”,“不是那些人危險,而是外面混亂你過去會擠到你”說著他看了下我的肚子示意。我說“哦,知道了”,于是便又回到原來的位置站著。不知道他的叔叔什么時候又過來的說到“怎么這么快?”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問,“我喂了她點藥”墨軒回答,“我不管狼元靈什么時候出來,你如何保護(hù)她,但我都會力保兩個狼元靈完好無損,你要明白”,我有些蒙圈,想著難道到時候這爺倆一個保護(hù)我一個保護(hù)狼元靈,到時候還得打一架?我還是帶著些許的惆悵,不知道屆時能不能活下來,然后回頭看了一眼墨軒,他向我點了點頭,然后站起來,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說“閉上眼睛,我?guī)慊厝ァ,我點了點頭,他把我橫抱了起來,隨后便是耳邊似有風(fēng)呼呼作響,但我們沒有動,等風(fēng)的聲音沒了我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處在幻界中,我又看見了綠草藍(lán)天。墨軒沒有把我放下來,一直抱著我向我們住的房子走去,我感受著他身上清涼的溫度,和堅硬的身體,問到“狼不應(yīng)該是熱血的嗎?為什么你的身體這么涼?”他說“我抱著你你覺得冷了嗎?”,我說“沒有沒有,我身上還披著狐裘呢,不冷,就是好奇問問你”,他說“因為第一屆的狼王所吃的狼族寶物,封存于極北天寒之地,也是狼族祖先的誕生地,所以我們承襲下來的身體都異常寒涼”,我又問“那你們會怕熱嗎”,他說“我們對溫度的感覺不像你們?nèi)祟惸敲疵舾校覀冇徐`氣護(hù)體,熱一點冷一點都沒有關(guān)系”,我有些羨慕了說“真好,你們可以活那么久,還那么強大,還有靈力”,“可是我們都很冷情,我們都不太快樂,至少歷代狼王都是這樣的,沒有親情的感覺,沒有友情,更沒有愛情”他說!叭祟愑芯湓捊校憾嗲榭偙粺o情惱,所以無情才是贏家,多情的那個往往會受傷”我說,“那你是什么?”他低下頭問,呼出的氣噴在我的臉上,我有些不自然地說“我什么都不算,我下來自己走吧”說著我就掙扎著要下來,但是墨軒還是死死地抱著我,不打算放我下來,我尷尬地看著他,他一臉無耐地說“為什么要下來”,我說“你抱著我我很累,想下來走走”,“好吧”他把我放了下來,然后拉住我的手,我起初有些掙扎,但是他死死地拽住,我掙脫不開,只能任由他拉著。我們一路無話地走到了住的地方,他讓我進(jìn)屋休息,然后他開始準(zhǔn)備午飯,依然是一些燉肉之類的,我沒有吃多少,因為感覺不餓,他說“你不餓也要盡力吃一些,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更難熬”,我問“是會更疼嗎?”,他說“不會很疼了,但是疼的頻率可能會增加,而且兩個元靈的快速生長會開始耗你的氣血,所以你得多吃些”,我點了點頭又啃了一塊骨頭。
      日子又到了平靜安穩(wěn)期,我開始越來越嗜睡,每天都睡十多個小時,每天也吃很多東西,而且熟肉已經(jīng)滿足不了我的口味,我會在晚上那頓讓墨軒給我準(zhǔn)備一些新鮮的生兔子肉吃,血淋淋的感覺吃著很舒服,而且我又開始喝墨軒的血,我其實不想喝,但是墨軒說如果我不喝就挺不到元靈出世,我的肚子大的很快,行動十分不便,去廁所洗浴也需要墨軒的幫助,我得身體越來越瘦,也越來越?jīng)]有力氣,即使我每天吃很多東西都滿足不了兩個元靈的索求。
      我得疼痛頻率已經(jīng)達(dá)到了每十天一次,每次都是墨軒抱著我,雖然沒有疼的像上幾次那么嚴(yán)重,但是每次疼痛過去我都會昏睡過去,昏睡過去之前都能看到墨軒緊皺的眉頭,我有些想伸手去撫平,但是沒有力氣抬手。墨軒已經(jīng)不在睡在屋外,而是搬了進(jìn)來,以防我晚上有什么需要,而且他從一開始在地上睡,也搬到了炕上睡,因為我和他說希望他能睡在身邊,這樣我會比較安心,雖然他都是不怎么睡覺的,可能因為帶著狼的習(xí)性,但是他還是會陪我躺整整一晚,偶爾我難受了他會抱著我睡。
      我已經(jīng)很多天不照鏡子了,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就面臨生產(chǎn),因為我睡的太多不記得時間了,便問墨軒說“還有多久”?他說“不到一個月了”,他把行動不便的我抱到桌子前。我抬起手拿了一塊生的兔子肉放在嘴里吃了,然后喝了一口兔子血說“我想照照鏡子,你能變出一個鏡子給我照嗎”,說著桌子的側(cè)面出現(xiàn)一個立著的像是穿衣鏡的鏡子,我看著里面的自己和當(dāng)時沒進(jìn)來的時候容貌一樣,身體和臉龐都雪白圓潤,便笑著對墨軒說“我現(xiàn)在像不像一個怪物?一個人類,吃著生肉,喝著血,瘦的像一個妖婆一樣”然后抬起自己瘦的只剩骨頭的手臂摸了摸!安幌瘢铱茨阌肋h(yuǎn)都是我第一次見你的那時候那個樣子”墨軒說!罢娴娜松糁谷绯跻姡俊蔽覇,我不確定墨軒有沒有聽懂,但是他點了點頭。我繼續(xù)吃飯,吃過飯我提議想去溪邊看看,墨軒便將我輕輕地抱起來,向溪邊走去,到了溪邊他不知道從那里弄出來那個狐裘,鋪在了石頭上將我放在上面,然后坐在我身邊,我們細(xì)聽溪水涓涓,墨軒看我的頭發(fā)被吹的有些亂幫我壓了一壓,這些親密的小動作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我們都沒有說破,因為我們不可能是相愛的,他不會像他父親一樣愛上一個人類,這些關(guān)愛更像是我臨死前的一絲安慰和饋贈。
      但是我還是用我瘦骨如柴的手抓住了他冰冷的手說“墨軒,如果時光倒退到那個午后,你還會選擇我孕育狼元靈嗎”,他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手有一絲僵硬,說到“會吧”,我沒有難過,很平靜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得太多了,感情遲鈍了,我甚至忘記了人類世界的家,忘記了爺爺奶奶。
      坐了一會我覺得很累,墨軒便把我抱了回去,回去后又是開始昏昏沉睡,剩下的二十天我基本都是在沉睡中度過,除了每天被墨軒喚醒喝他兩碗血以外,其他的時間我都在睡覺,我不知道是不是和墨軒給我吃的那個丹藥有關(guān),但是沉睡讓我覺得很舒服,我也感覺我的身體在慢慢恢復(fù),開始變得和以前一樣,充滿著活力,皮膚更加白皙有光,雖然我沒有鏡子照,也沒有清醒的時間去照,但是每次墨軒喚醒我,喂我喝血的時候,我都能看見我白皙圓潤的手臂,而不是骨瘦如柴的手臂,我問了墨軒為什么,他說他給我吃了狼族的靈藥。
      一天墨軒將我喚醒,我沒看見他端來血,正覺得奇怪,又發(fā)現(xiàn)他今天穿的不一樣,穿了一件黑色斗篷,頭上不知道箍著個金屬類的什么東西,他對我說“豹族來侵,我得去,這是狼族圣藥,到時你要生產(chǎn)的時候我還沒回來,就服下它,可保你平安”,說著將一個小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繼續(xù)說到“你待在這里不要出去,不要過那條小溪,這里的結(jié)界我已用狼族特有的秘法封勞,其他族群進(jìn)不來,你放心,記住我說的話,我會盡力趕在你生產(chǎn)之前回來,如果沒回來,一定記得生產(chǎn)前服下那個藥,如果生產(chǎn)后我還是沒回來,就在這里等著其他狼族來接你,他們會把你送回人類世界的”,我不知道他說的生產(chǎn)之后還沒回來是什么意思,就問“你會有危險嗎?”,“可能吧,我也不知道”他回答,我說“我不想你出事”我眼淚落了下來,“我會盡力沒事,你繼續(xù)睡吧”他把手放在我濕潤的眼睛上,嘴貼到我的嘴上,淺淺的吻了一下,一片冰涼,我還想說什么,但是意識在退散,便又沉睡過去,睡前擔(dān)心著墨軒會不會出事,在夢里也是不停夢見墨軒滿身是血向我走來,我希望被嚇醒,但是沒有,應(yīng)該是墨軒對了施了什么法,無論如何我都醒不過來,除非有靈力的人將我喚醒。
      沒想到喚醒我的是蕊清,我睜眼看見是她的時候有些驚訝,她一身黑衣,帶著點傲慢對我說“我來是希望你能去救救墨軒,救救狼族”,“墨軒怎么了?”我急忙坐起來問道,“狼王他因為將一半的靈力都留給了你,又喂你喝了自己那么多的元血,所以元身虛弱,靈力微弱,跟豹族首領(lǐng)大戰(zhàn)了三天三夜,被豹族望野用烈焰劍所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靈氣微弱,快要不行了”,一時間我大腦一片空白,怎么會這樣,他為什么會把一半的靈力給我,他是什么時候給我的,我為什么不知道,是在我昏迷的時候嗎,那他留給我的那個說是生產(chǎn)時吃的丹藥是什么,想著我急忙下地拿起那個盒子給蕊清說到“你快看看這個是什么,他走之前留給我的”,蕊清打開看說道“這是狼族圣丹,用狼族下等子民死去的狼靈所制,這一顆就要煉上一千個狼靈才能制成,十分珍貴,一個狼族首領(lǐng)一生只會得到三顆,墨軒之前為了救元老,用了一顆了,這是他給你的第幾顆?”,我想到我上次疼痛發(fā)作的時候,墨軒給我吃過一顆,便說“這可能是第二顆”,蕊清帶著點自嘲的笑了說道“他竟然把最后的兩顆都給了你,也是,一半的靈力都渡給了你,這算什么”,“怎么才能救墨軒?”我只想去救他,讓他活著!叭”迨最I(lǐng)望野的豹骨,煉化給墨軒服下,但是狼族戰(zhàn)敗,全族深受重傷,躲到了極北嚴(yán)寒之地,我們祖先生活的地方,豹族沒法到達(dá)那里,可這只能保我們一時的安全,我來是想帶你過去,你身上畢竟有兩個狼元靈,還有墨軒一般的靈力以及狼族圣丹,只有你可能救墨軒和狼族”。說完蕊清便抓著我的手帶我出了幻界,緊挨著她我感受她身上的血腥味,我知道她也是深受重傷,不知道怎么從豹族逃出來的,我也無暇問。
      到了極北嚴(yán)寒之地我看見了頹敗的狼族,大家看我眼神里都帶著些許的憤恨,我知道他們是因為我拿著墨軒一半的靈力的緣故,我走過人群,來到墨軒的冰床上,看著躺在冰床上的墨軒,面目如常,只是衣衫有些破,我想要彎下腰摸一摸他,可是我的肚子太大了,沒法蹲下去,索性就直接跪了下來,拿出他給我的最后一顆丹藥喂給了他。便對旁邊的墨軒叔叔說“他還能挺多久?”,墨軒叔叔說“你喂他這個圣丹之后,他還能挺一天一夜吧”,“能把我體內(nèi)的靈力取出來還給他嗎?”我問,“不能,狼王放進(jìn)去的,只有他自己能取出來”他說!拔胰ヒ娡,為墨軒取豹骨,告訴我怎么運用體內(nèi)的靈力”我問,他說“你接近不了望野的”,“可以,我是人類,他對我的戒備心不會那么強,告訴我靈力怎么用”我說到,我有些艱難地扶著病床站了起來,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心里和他說到我一定會救你的!靶闹兴搿阈睦锵胍龅降氖虑楸銚]手去做,便可實現(xiàn),你心中的欲念越大,靈力越能發(fā)揮到最大,但是靈力在你體內(nèi)沉壓著,沒有貫通,需要我?guī)湍愦蛲ǎ拍苡,跟我過來”元尊說到。我跟元尊進(jìn)了旁側(cè)的密室,元尊讓我坐下,我艱難地坐下了,便問“打通靈脈,對狼元靈沒有影響吧?”他說“沒有,相反狼元靈現(xiàn)在即將成型出世,會助你靈力大增”,我點了點頭說“開始吧”,全程沒什么感覺,只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血脈在流動,而且越來越快,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便結(jié)束了,我站起來覺得自己輕飄飄的,走路也輕快了不少,感覺自己隨時好像都能飛起來,帶著大大的肚子也感受不到沉重感。元尊又說“靈力在你體內(nèi)蘇醒,狼的靈力本身就帶著兇殘,你是人類,要學(xué)會控制好,試試,集中些,想著把遠(yuǎn)處的杯子拿在自己的手里,我便伸手心里想著把杯子拿在手里,下一秒杯子真的在我手里了”我沒時間感嘆,只想快點去找望野,拿到他的豹骨,救墨軒。便要出發(fā),元尊說到“你能確保拿到豹骨全身而退嗎?”我說“我不知道,但我會盡力”。“要不我跟著你吧”是送菜的小男孩從人群里站出來說的!安挥,誰都不要跟著我,被豹族發(fā)現(xiàn)就完了”說完我便心中所念,眨眼間便到了豹族領(lǐng)地上。
      我極力壓制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以免被豹族發(fā)現(xiàn)我體內(nèi)的強大靈力,而且裝作笨重的步伐向前行走,不一會便有兩個豹族的小兵將我抓了起來帶到望野的面前,望野果然和墨軒不同,是個惡心的油膩男,他坐在寬大的床榻上,摟著一個妖媚的女子喝酒,看見我便哈哈哈大笑起來說到“你這個美味的兔子,不等我去幻境抓你便自己送上門來了”,然后干了一杯酒松開旁邊的女子,站起來向我走來,我假裝全身發(fā)抖,然后整個人軟了下來,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首領(lǐng)救我,我聽說墨軒死了,而元靈即將出世,到時我必死無疑,要是首領(lǐng)能保我一命,便把這兩個即將出世的元靈贈給首領(lǐng)助首領(lǐng)增長靈力,而且,首領(lǐng)想吃人類的話,我可以從外面給您帶進(jìn)來”,望野站在我的面前將我拎著膀子拎了起來,看看我的肚子說到“肚子這么大了,真的要出世了”然后摸了摸笑道“墨軒這個小子不但自己栽在我的手里了,連這個舍命也想保住的狼元靈也沒保住”,然后他用手捏著我的下巴,我表現(xiàn)的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其實我內(nèi)心的怒氣已經(jīng)升起,想立刻撕碎他,不知道是不是狼族靈力所致,讓我有這樣大膽兇殘的想法,但是我還是擠出了兩滴眼淚說到“首領(lǐng)保我一命,我還不想死,我才活了十九年”,“你倒是看著和那次見不太一樣了,更美麗誘人了,人類果然有著不一樣的美”望野猥瑣地看著我,我其實已經(jīng)惡心的不行了,但還是裝作楚楚可憐地說到“首領(lǐng)喜歡就好”,“哈哈哈,你這楚楚動人的樣子加上這一身迷人的味道,真是極品”望野松開我的下巴說到,又繼續(xù)說到“不過這肚子讓人倒胃口”,后面有人說到“不如將狼元靈取出來吧”,“不行,首領(lǐng),狼元靈未成型強行取出的話,我必死無疑,縱首領(lǐng)有天大的靈力,也無法救我”我又跪下說到,“快起來吧,沒有關(guān)系,反正這兩個狼元靈早晚是我的下酒菜,不礙事,不過既然你來求于我,就要履行剛才自己說的,每隔一段時間要帶幾個人類進(jìn)來,不然我就要吃你了”望野恢復(fù)那個狠厲的模樣說,因為我記得墨軒說過豹族因為與人類沒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通不過臨界和人類的世界的結(jié)界,我便拿這個當(dāng)籌碼,果然這個很讓望野心動。我回到“我不敢”,望野便讓人帶我去了一間屋子,過了一會有侍女送過來一些烤的半熟的肉,我吃了一點。
      過了一會又有侍女進(jìn)來送了一套黑紅色的衣服給我,和上次蕊清穿的差不多,侍女說到“請大妃穿上這套喜服,一會與首領(lǐng)成親”,“大妃?”我問道,侍女回答說“首領(lǐng)有很多大妃,但是豹后就有一個”,我沒想到這個望野還想給我一個名分,大概是想著讓我老老實實給他帶人類進(jìn)來吃吧,無所謂了,什么大妃小妃的,今晚我是要望野豹骨的。
      我換好衣服侍女開始給我上妝盤頭,侍女邊給我戴頭飾邊說“你真的很香”,“所有的豹族對人肉都是敏感的嗎?”我問,“應(yīng)該是吧,我們因為出不去這個臨界,對人類世界的一切都無比渴望,那里的空氣那里的人類,我們都想嘗嘗”她說。我聽了笑笑沒有繼續(xù),心里想著望野大概是因為好奇,才會娶我做大妃的吧。
      簡單的成親儀式,望野并沒有和我站在一起,也并沒有穿喜服,我覺得很好這樣也看不出來我到底和誰成親,我心里想著要是和墨軒多好,我向望野行完跪拜大禮,還得向坐在側(cè)面的一排豹后和幾個大妃行大禮,然后還向一些有地位的元尊行了禮,我感覺這個大妃做的不如丫鬟,行完禮我坐在了望野的下首,大家開始一起喝酒,我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喝多了怕一會會誤事,便喝了一口假裝嗆到,猛列地咳嗽,眼淚也流了下來,望野看到后說“果然是個喝酒都能嗆死的脆弱人類,不要喝了,喝多了再耽誤事”,我便低著頭說“是”,侍女便給我端來水,然后我便開始表演妖媚兼羞澀陪望野喝起酒來,我知道他靈力高強酒未必會對他有太大作用,但是哪怕有那么一點點作用,我都要抓住,因為我這次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知道望野喝了多少酒,但是我感受到了他的亢奮,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更加迫切,像是馬上要吃了我的樣子,然后我便俯在他的耳朵邊上說“首領(lǐng),我們回去休息吧,我累了”,望野聽后哈哈哈大笑說“好,我的大妃累了,今天的酒席就到這吧”。
      然后便摟著我像偏閣走去,偏閣上面的石床鋪著獸皮,到屋里望野便將我推到在床上,他的力氣太大了,我的后背磕的生疼,但是迎笑道“首領(lǐng),先不要急,我替首領(lǐng)將衣服先脫了,首領(lǐng)再脫我的如何?”“好啊,人類果然別有風(fēng)趣”他雙眼泛光看著我說到,我慢慢地替他一件件脫下外衣,只剩內(nèi)衣褲,帶著一絲撩撥。等到他給我脫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呼吸加重,吻了上來,讓我覺得無比惡心,但是又不能推開,只能默默忍受,然后我感受到了望野身體開始發(fā)熱的厲害,甚至有些燙人,我知道時機快到了,望野將我推到,沒有停止吻我,渾身帶著些顫抖,時機到了,我集中經(jīng)歷滿腦子都是墨軒在夕陽下好看的五官、純凈的笑容,我知道這一舉必要成功,我將所有的靈力、力氣和血液一霎那都集中到抬起的右手帶著一腔的兇殘向望野的胳膊劈去,我感覺到我的肚子都在用力。
      “啊”望野被這突然的一劈,自然反應(yīng)地彈了起來,在他起來的那一霎那我也瞬間起來,想要撿起他的半只手臂逃走,但他的反映還是比我快,立刻給我一掌,我感覺整個身體內(nèi)一涼,然后吐了一口鮮血,但是我沒有停頓,撿起望野的手臂要逃,接下來便是后背受到一個利刃的斬劈,好像我整個人都要被劈成兩半,火辣辣的感覺,但是我只是踉蹌一下,接著感覺肚子傳于我支撐的力量,沒有倒下。
      我回到了極北寒地,我不知道怎么回來的,我似乎是拖著身體回來的,或者是兩個狼元靈帶我回來的,元尊看我深受重傷想要為我輸送靈力救我,我搖搖頭說到“快將這豹骨煉化,救墨軒,不能耽誤,我沒事”我將望野的半只手臂交給了元尊,元尊立馬用靈力煉化起來,其他幾個元老也加入,我被幾個狼族攙到墨軒的冰床邊,我跪在那里又摸了摸墨軒的臉,以前總想摸摸,但是不敢,他的臉好冰冷,我感覺肚子傳來劇痛,狼元靈應(yīng)該是要出世了,我忍耐著這種劇痛,或者說我有些忽略了,因為我感覺我的每一處都是痛的,我讓狼族把我扶到一個角落里休息,我想挺一下,看到墨軒醒來,才能安心離去,可是我真的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是軟的,我真的太累了,我要睡了,但是肚子的劇痛使我意識到我不能這樣死去,我死了狼元靈便不能出世了,于是我抬起我的手,用最后一絲力氣將自己的肚子剖開,不那么疼了,我眼見元尊和幾個長老將煉化的豹骨打入墨軒體內(nèi),我聽見幾個狼族驚呼地向我圍過來,蕊清從我肚子里取出兩個帶血的白胖嬰兒,這時元尊和兩個長老急忙向我這邊走來給我輸送靈力,我知道已經(jīng)沒用了,他們只是希望我能再挺一會,但是我的身體已經(jīng)接受不到了,只是不那么疼了,我緩緩地閉上眼睛,在陷入沉寂之前我聽到了墨軒的聲音“不要死,我答應(yīng)你要保你一命呢,不要死”,我強掙扎著睜開眼睛看見了墨軒抱著我,我說“墨軒,我叫子靈,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的任務(wù)完成了,狼元靈我為你培養(yǎng)成功了”墨軒說到“我知道,你小時候第一次進(jìn)那片林子的時候就和我說過”,我沒有力氣去思考他說的話,這時不知道誰將兩個狼元靈抱了過來,我看到了他們藍(lán)色的眼睛,他們長得并不太像,大概是一個像我一個像墨軒吧,我伸手摸了摸,對墨軒說“像一個父親一樣好好對他們”,我看見墨軒點了點頭,一滴淚從眼角滑過,我摸了摸他的臉和嘴唇說“我好像喜歡你,墨軒,你呢?對我是同情。內(nèi)疚還是喜歡?”這是我對墨軒說的最后一句話,我也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便離開了。

      但是我又醒在了人類世界,醒在了那個進(jìn)那片林子的午睡后,淚流滿面,午后的蟬鳴依舊,大黃狗在樹蔭下吐著舌頭乘涼,我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真的經(jīng)歷過,我向西邊跑去,看到了西邊并無林子,一片耕地的盡頭只有一個山。
    插入書簽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狼王

    ←上一篇  下一篇→
    作 者 推 文


    該作者現(xiàn)在暫無推文
    關(guān)閉廣告
    關(guān)閉廣告
    支持手機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擊:https://m.jjwxc.net/book2/4351281/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關(guān)閉廣告
    ↑返回頂部
    作 者 推 文
     
    昵稱: 評論主題:


    打分: 發(fā)布負(fù)分評論消耗的月石并不會給作者。

    作者加精評論



    本文相關(guān)話題
      以上顯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條評論,要看本章所有評論,請點擊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