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雙貓記
晨光熹微,公雞已經(jīng)打過了第二遍鳴,早上清爽的空氣馬上就要被隨日頭升起而撲來的滾滾熱風所替代,熟睡的人們也差不多都爬起來趁著早上的涼爽走早市去了。
點點光芒透過窗縫射入,映得昏暗的房間內(nèi)亮堂起來,依然懶懶睡在床榻上的展昭眼睫微微顫動,半睜了眼,對著被光映得明亮的墻壁,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腦不甚靈活地轉(zhuǎn)動起來,好像已經(jīng)很早了,今天自己怎么會這么晚才醒?
對了……好像昨夜自己捉拿到了在逃的犯人乾魂教護法乾云回來,在追捕途中遇見了白玉堂,兩人聯(lián)手追入敵陣,后來雖然凡人捉住了,但是兩人還是都受了一點小傷……然后是公孫先生板著一張臉幫他們處理了傷口,再黑著臉灌了兩人每人一碗極苦的藥就趕他們回來睡覺了……包大人還說后面放他們兩天假養(yǎng)傷……那么躺久些也沒關(guān)系吧?想完,展昭便舒舒服服地又閉上了眼睛。
日頭漸漸升起,屋外的陽光熱烈起來,高高的樹干上,蟬開始唧唧哇哇地尖叫,空氣中的水汽被陽光蒸發(fā),早上的清爽已經(jīng)消散,房中的溫度也隨之升高。
實在是熱得睡不下去的展昭難受得只好睜開眼睛爬了起來,猶記得床外邊是總愛和自己擠床睡的某只白耗子,揉揉眼轉(zhuǎn)身,卻沒有見到往常絕對是睡得死仰八叉的那人,只有一只銀灰色虎紋漸層貓呼呼地睡著,展昭好笑,自己這還真成貓窩了?這小貓兒也睡得和某只老鼠一般睡相全無,展昭抬起視線掃掃房中,畫影還在,包袱還在,只是白玉堂不在,展昭估摸著那消失不見的白老鼠是去哪里找得只這樣的貓兒大清早的來戲弄自己。
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什么時候自己的房間變得這樣寬敞起來?明明房間格局沒有改變啊,怎么會覺得看起來很大?連這貓兒看上去都很大……
伸手想碰碰那只小貓,卻發(fā)現(xiàn)眼前觸碰到小貓的是……一只貓爪?
自己的確感覺到了手上觸碰到的小貓身上毛皮的柔滑觸感,可眼前的事實是:小貓渾身上下接觸到的東西除了身下的被褥以外只有一只雪白的貓爪子……
沉默……
展昭靜靜地將手伸到眼前……
不是熟悉的虎口指尖帶著繭的手掌,而是……一只雪白小巧帶著柔軟梅花墊的貓爪子……
視線順著雪白的小爪子看上去,看上去就很柔軟的白色皮毛,背上的皮毛是一片燦爛的金黃,這顏色一直延伸到身后一擺一擺的尾巴……
展昭鎮(zhèn)定地判斷出,現(xiàn)在他是一只貓。
嘴角微微抽動,展昭一頭又倒回了床榻,口中自我催眠般地低低地念叨著:“我是在做夢我是在做夢我是在做夢……”
突然身后白玉堂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憤憤響起“臭貓~你不想睡白爺爺還想睡~再吵白爺爺中午就吃紅燒貓爪!”
展昭身子一僵,猛地跳起來望向門口,門窗都緊緊地閉著,房中還是先前的樣子,沒有一絲改變,仿佛剛才的聲音只是幻覺一樣。聯(lián)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展昭僵硬地轉(zhuǎn)著脖子,默默地盯向剛剛在自己眼中還是"小可愛"的小貓,嘴角抽動。
難道……
伸出貓爪,推推蜷成一團睡得香甜的小貓,“白兄?”小貓耳朵微微動了動,沒醒;展昭再推了推小貓,“白兄醒醒!”小貓喉中咕嚕了兩聲,還是沒醒;展昭挑挑眉,將爪子放在小貓頭上推了推,“白少俠。 毙∝埫菜朴行⿶阑鸬貙⒄拐逊旁谒^上的爪子拍開,繼續(xù)睡覺。
展昭默……鬢角一個十字跳出,就算變成貓也依舊笑得春風般溫暖的展大人一腳將那只十有八九是白耗子的小貓踹到了床下,“白!玉!堂!”
馬上,某只的反應(yīng)正證實了展昭心中最不幸的猜測,“展小貓。!你干什么?!”
那只貓,應(yīng)該說白玉堂馬上跳了上來,“展小貓你想打架……???”滿含怒火的聲音在看到床上并沒有展昭時卡住了,眼中的怒火在看到房間中完全沒有人影只有床上有一只貓兒時變?yōu)榱艘苫蟆?br>
“展小貓你現(xiàn)形了?”白某人的話成功地讓溫文儒雅的展大人鬢角再添一枚十字。
白耗子原來你就當展某是妖怪對吧?接下來的事實不把你腦子炸缺一塊展某就和你姓!
展昭橫了一眼白玉堂,涼涼地說“恐怕白五爺?shù)那樾我膊槐日鼓澈冒蓗”
聽到一只貓兒口吐人言,還是自己最熟悉的人的聲音,白玉堂瞪大了眼,驚詫的退了兩步,差點又從床上掉回地上去。開始自己只是以為那貓兒躲在房中哪里想要整他,才習慣性地了回了一句,想要逗逗貓,誰知道眼前這只小貓竟然真的是展昭?。!
聽進了展昭話的白玉堂后知后覺地看看自己……
展昭房間中響起了凄厲的尖叫(貓叫?)……然后戛然而止。
從不遠處經(jīng)過的馬漢聞聲就打算沖過去,王朝拉住馬漢,“你急什么?那是展大人的房間,展大人肯定和白少俠在一起,你沒聽叫聲很快就停了嘛~沒事的沒事的,我們都習慣了你還不習慣?”馬漢大悟,于是兩人轉(zhuǎn)頭離開繼續(xù)巡街。
床榻上,展昭死命捂著白玉堂的嘴,“死耗子!你想我們這樣子人盡皆知嗎?!”白玉堂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感覺展昭的兩只貓爪子死命摁在自己臉上,幾乎要窒息,趕緊用力拍開,大口地喘著氣,白了展昭一眼“展小貓你想悶死我。!白爺爺今天算是知道了被貓爪子謀殺的感覺!
展昭一個白眼還回去,“白五爺不是‘傲笑江湖風流天下我一人’嗎?怎么見到‘妖怪’也嚇得叫得那么凄厲了?”
白玉堂撇撇嘴,“妖怪才嚇不到白爺爺,不過自己變妖怪就會嚇到自己了~展小貓你敢說你一開始沒被嚇到?!”
展昭語塞,支支唔唔地反駁“那……那也沒有你叫那么凄厲來得夸張吧!”
白玉堂也尷尬無語,干咳兩聲,“我們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展昭愁眉不展“誰知道啊……難道是什么妖法?可上回連幽冥天子都沒這種本事啊!
白玉堂同樣郁悶“展小貓你有沒有會妖術(shù)的仇家?白爺爺本來打算回江寧的啊,娘的壽辰要是再見不到我的話下次被逮到我真會被好好關(guān)上三五月……”
“會妖術(shù)的仇家啊……”
展昭忽略郁悶的白玉堂,認真的開始數(shù)起可能的人物來,“巫蠱教的烏爾布,天沆樓的李青衣,巫女教的蒂奇那,五毒教的苗千島,鈞天門的寧云軍……”
白玉堂癱倒……心中哀叫:天啊~~這臭貓怎么得罪過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浚。。!
展昭無視旁邊作靈魂出竅狀的白玉堂,一邊口中數(shù)著有可能性的人物,一邊在心里一個一個地排除無可能性的角色,“烏爾布不可能,巫蠱之類的不可能達到改變身體的效果;李青衣不可能,雖然他是在我手中被捕,但他還是個正人君子,不會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蒂奇那更不可能,巫女教的術(shù)法只對女人管用;苗千島不可能,他已經(jīng)被斬首了啊,而且他是五毒教的叛徒,不可能有人幫他;寧云軍不可能,當初他是自己伏法,刑期一滿就高興地帶上妻子隱居去了……”
白玉堂腦中神思一閃,“會不會是昨夜抓的那個?”
展昭沉吟了一會,“有可能!白兄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乾魂教遺址抓住乾云時看到的那……東西?”說起來就覺得渾身起毛。
白玉堂想起來也是一臉嫌惡“當然記得,你說的是那個上半身是蜘蛛,下半身是蝎子的東西吧?真是惡心死白爺爺了!”
展昭抬眼看向白玉堂“你還記得那時候乾云在陷阱里施放的綠色毒氣吧?當時沒反應(yīng),我們包括那乾云都以為是失效了,難不成其實沒失效?”
白玉堂也看向展昭,臉色很難看,“難不成現(xiàn)在這個才是真正的效果?”
兩人想到一片黑暗的未來,頓時頭上烏云罩頂。
沉默半晌。
“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先去找公孫先生問問看吧!闭拐褔@口氣,踱到白玉堂身邊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沉默半響,“就這個樣子去?”視線掃掃走到身邊的貓兒。
展昭看看絕對“嬌小”的身軀,欲哭無淚,“那還怎么辦?難道你想一輩子當貓?應(yīng)該慶幸的是我們還能夠說話。”
白玉堂順著展昭的說法想了想,一抖,比起一輩子當貓來,還是寧愿丟點臉算了。
--------看戲的小分----------------------------------------------------------------------
公孫策看著眼前蹲在案上的一貓一鼠,呃……應(yīng)該是倆貓,難得的沉默不語,抬頭望望房梁和窗外,嘆口氣“展護衛(wèi)和白少俠就出來吧,這玩笑不好笑,學生還有很多檔案要整理啊,時間真的很緊……”
白玉堂瞟了一眼展昭,怎么樣?我說了不會有人信的吧?
展昭直接無視白玉堂,急切地解釋起來“先生,我們沒有開玩笑,今早起來以后屬下就發(fā)現(xiàn)屬下和白兄變成這樣了,想來可能與昨日抓回來的乾云有關(guān)!
公孫策拂須半晌,嘴角微勾,笑了起來,“展護衛(wèi)不要緊張,學生當然知道是你們,只是學生在開玩笑罷了。”
兩人無力,有沒有搞錯,都這種情況了還開玩笑……白玉堂暗暗腹誹,公孫先生真真的奸詐狡猾,以玩人為樂,難怪暗中被人稱為公孫狐貍。
看耍人的目的達到,公孫策開口“這種事情其實學生以前聽說過。”
展昭白玉堂聞言雙眼閃亮,異口同聲地問道“先生你聽過?”
公孫策笑笑點頭“上回白少俠和展護衛(wèi)受傷互相扶持回來那次,盧夫人在開封府與學生討論醫(yī)術(shù)時曾聊到過這種‘妖法’……”
聽到公孫策語句中重音的“受傷”,兩人呃……兩貓心虛地垂下頭,誰不知道公孫先生作為開封府御用大夫最不喜歡看人受傷了,所以每次受傷回來的人都會受到 “苦口良藥”的厚待,現(xiàn)在一聽就知道先生還牢牢地記得那次他們又忘記他的叮囑帶傷回來的事。趕緊低頭沒聽到?jīng)]聽到?jīng)]聽到。
對了,聊到過?
“難道先生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何屬下與白兄會變成貓?”展昭急急出聲,
“是不是因為乾云那兔崽子的緣故?”白玉堂咬牙切齒,要不是現(xiàn)在自身變成貓,他早就提上雪影直奔大牢中的乾云去了,讓他嘗嘗白爺爺手中畫影的狠辣,等回復(fù)人身,看白爺爺不把他砍成七七四十九塊喂狗!
開封府大牢中早被白玉堂打得半死的乾云不知何故猛的一陣哆嗦,暗想怎么夏天也這么冷。
公孫策半瞇了眼,斂下嘴角的笑“這就不知道了啊……”
“什么?!不知道?。。!”白玉堂驚叫。
“先生這是何意?”展昭也皺起了眉頭。
頓了頓,公孫策又笑得猶如老狐貍一般“很多古籍上都曾有記載過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
展昭白玉堂聞言欽佩不已,不愧是博覽群書的公孫先生,連記載這種詭異事件的書都看過。
看著蹲在前面崇拜地看著自己的倆只小貓,公孫策有種自己是在給孩子講故事的錯覺……“不過會發(fā)生這種事件的確切原因倒是從來沒有人找到過,受害者沒有同樣的特征,沒有相似的經(jīng)歷而且時間也不定,就是說,發(fā)生這種事,看的就是……”
“運氣……”展昭白玉堂異口同聲地接下去,頭上拉下三條黑線,他們該說自己的運氣好嗎?
“沒錯!”公孫策贊許的點頭,真是有默契啊~
現(xiàn)在不是贊許這種的時候吧……白玉堂繼續(xù)黑線。
“那先生,書上有沒有記載接觸這種妖法的辦法呢?”展昭還是惦記著能不能接解除自己現(xiàn)在這種詭異的狀態(tài)。
公孫策搖搖頭“書上并沒有記載解除異狀的方法,不過……”
“不過什么?”白玉堂是在是不爽公孫策那種說一句停一句的風格,搶先發(fā)問。
“不過歷來這種事就很稀少,就算發(fā)生也不會持續(xù)太久,少則幾個時辰,多則兩三天,就會回復(fù)原狀,而且于人體并無害處,是以展護衛(wèi)和白少俠不必太過驚慌。”公孫策安慰不安的兩只小貓。
“可是要是這幾天府中來刺客怎么辦?”展昭稍稍放下的心想到這里又提了起來,看來要持續(xù)幾天這樣的情況,公孫先生說會恢復(fù)就一定會恢復(fù),先生應(yīng)該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但是自己和白玉堂都變成這樣子,要是真來了武功高強的刺客怎么辦?
“展護衛(wèi)不要擔心,近來龐太師剛被皇上訓(xùn)斥過,暫時安靜了下來,不會來找開封府的麻煩,西夏又在準備戰(zhàn)備,遼國剛打了敗仗,相信都不會有大動作,什么刺客之類的一時不會找上門了!
真是勞碌命,白玉堂暗暗撇嘴,“貓兒你就放心吧!那些小賊交給王朝他們就好,他們也不是吃干飯的,再說那些來的刺客不還是廢物,白爺爺一人就可以搞定,他們一堆人難道還要你來操心?!你這笨貓不是忙碌了好些天沒休息了嗎?昨天包大人還準了假給你吶,就趁現(xiàn)在這樣兒當假期不好么?”
公孫策也點點頭,現(xiàn)在這樣兒剛好,免得展昭又閑不下地假期也不好好休息跑去巡街。
展昭偏頭看看就算做貓也不忘湊到自己身上懶懶地巴著的白玉堂,再看看一臉贊同的公孫策,無奈地點點頭同意了“也好,就當假期也罷。”。苦笑,難道自己真有這么不可信嗎?現(xiàn)在這樣子自己就算是想上街也不好去吧。
“那就煩請先生為我們保密了!”展昭向公孫策點點頭,畢竟自己和白玉堂變成貓的事只有公孫策知道,要是這消息散出去,不知會有多少落井下石的人跑來趁機找麻煩。
公孫策點頭“學生當然不會將消息漏出去,展護衛(wèi)你們也要小心不要露出馬腳啊,畢竟現(xiàn)在你們是貓的形態(tài)。最好不要走太遠,等幾天后變回來就好。”
展昭和白玉堂對望一眼,再看向公孫策,慎重地點點頭。
============開始興致勃勃的小分=======================================================
于是白玉堂和展昭就這樣開始了他們的“假期”生活。
清風緩緩地拂過,厚厚的樹冠擋去了毒辣的陽光,在屋頂上午睡的兩只真是悠閑愜意,忽略掉某人(貓?)不斷怨念沒有酒的碎碎念的話。
高高的看下去,毒辣的陽光曬得大街上的人都和萎了的青菜葉子一般,連往常跑來跑去四處找食的大花狗都懶洋洋地臥在客棧門口吐舌頭。
“沒想到能這么光明正大地跑到屋頂睡午覺。”展昭伸爪子扒了扒躺在身側(cè)的白玉堂的尾巴,還真是有意思,睡一覺起來竟然變成貓,連這白耗子都變成貓,白玉堂不是應(yīng)該變成耗子的嗎?不過要是變成耗子的話,是不是應(yīng)該喂了自己?然后噗地笑起來,自己又不是真的貓,難道還真打算吃老鼠不成?身體變成貓,連想法都變成貓了?
白玉堂移開尾巴,這臭貓想玩尾巴不會玩自己的?又不是沒有。歪過頭,看著展昭臉上那副詭異的笑就知道,那貓兒肯定沒想什么好東西。人人都說展貓兒溫文儒雅謙謙君子怎么一到自個兒面前就成了笑里藏刀不懷好意?
“怎么?貓兒你是第一次到屋頂睡覺不成?”白玉堂懶懶問,知道那貓兒會開口就一定是已經(jīng)用氣機查探過附近沒有人,所以自己也放心地開口。
“往日根本少有機會停下來,府中的事務(wù)真的很多,抓捕逃犯、整理卷宗、搜集線索、押送重大的囚犯之類的,在夏天,每次看到屋頂上悠閑地睡大覺的小貓,我總是很羨慕,看上去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可是一直沒有時間試試。”展昭瞇上眼,帶著淡淡笑意的說著,等著待會兒耗子的調(diào)笑,那耗子肯定會笑他幼稚,竟然會羨慕在屋頂上午睡的貓。
“……是啊,貓兒你太忙了……”白玉堂聽著展昭說的話,看著他嘴角帶著的純凈而幸福的笑容,首先就是覺得心疼,這貓兒太清太淡,胸懷廣大,可以容納到天下的百姓,要的卻很少,少到只是在屋頂上的一次舒服的午睡就可以讓他露出幸福的笑容。
意料之外的沒有聽到白耗子的調(diào)笑,展昭奇怪地睜開眼,卻見白玉堂看著自己,沒有說話。
愣了一下,展昭看懂了白玉堂眼中的對自己的心疼,心中一暖,輕笑著搖搖頭,終究是自己選的路,就算辛苦又怎樣,他甘之如飴。
白玉堂看展昭帶笑看向自己的眼,清澈純凈而溫暖,心不知怎的漏跳一拍,轉(zhuǎn)開頭,臉有些發(fā)燙,這貓兒怎么變成貓也笑得這么好看?好在貓臉還看不出臉紅的樣子,要不自己這一臉紅不讓那貓笑死。
“其實就算有時間估計你也不會經(jīng)常來這兒睡午覺!”白玉堂有些心虛的轉(zhuǎn)移話題,然后又暗暗罵自己心虛個什么勁,不就是老覺得這貓好看嗎?難不成他還會生氣?!
“為什么?這兒這么舒服,為什么不來?”展昭好奇這耗子有什么說法。
“你要是來這里睡覺超過兩次,這開封府周圍的樓房非得長一層不可!”看著展昭依然滿面疑惑,白玉堂賊笑了兩下,接著解釋下去“人家收錢觀賞睡貓呢!當然要樓高些好看到了!”
“白玉堂。 闭拐褠佬叱膳,一爪子抓過去,這耗子老愛調(diào)笑自己不是應(yīng)該早就知道嘛,還傻傻地跑過去讓他戲弄,怎么自己老是學不乖,又為什么這耗子就老是壓得自己死死的?
“貓兒你小心點啊~你爪子可是很利的!”白玉堂眼疾腳快,早在貓兒伸爪之前跳一邊去了。
展昭聞言趕緊將不小心伸出爪上軟墊的利爪收起來,說來好笑,他和白玉堂雖說身體是變成了貓,可一身的內(nèi)力都還在,輕功也還使得起,更絕的是,雖然無法用巨闕和畫影,可是只要他們伸出利爪,用上內(nèi)力,就可以揮出……劍氣?
早上在他們出門時,白玉堂一時好奇將內(nèi)力逼到爪子上,然后……走廊上的柱子上就多了一個深深印進去的貓爪……還是透過去的……
然后兩貓對著詭異的貓爪印,面面相覷,展昭松了口氣,這樣還好,好歹有自保的能力,白玉堂則是興致勃勃地開始玩起來?粗恢回堅跇渲ι吓郎吓老潞苷,可一只貓在近三層樓的樹上飛上飛下呢?而且因為不習慣用四只腳走路,真氣的控制容易出錯,所以老看那只貓尖叫著飛過頭……展昭當時真的額頭上黑線快成瀑布了……
一個下午都沒什么大事,兩貓也懶得到處走惹人嫌疑,公孫先生已經(jīng)告訴過府內(nèi)的人他兩人是外出公干去了,幾天后才回來,這種經(jīng)常的公干大家都不陌生,也就沒有人會太在意。飯食就由公孫先生幫他們放到房間中去就好。
一天就忽悠悠的過去了,展昭極為滿意,這種悠閑的日子很合他的意,白玉堂就有些郁悶,用他的話來說“難得有這種經(jīng)歷,不四處看看怎么對得起我們的‘幸運’?”
第二天,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白玉堂的死纏爛打最終還是成功地讓展小貓點了頭。
可是……
看著對面的招牌,展昭瞪大眼盯著身邊的白玉堂,額角一枚十字跳啊跳。
你硬要拖展某來的就是這里?!
展大人就算變成貓也還是笑得那么溫雅和煦……可是這股寒氣是那里來的?
貓兒你不是害怕吧?!
白五爺笑得那個挑釁啊~~~咋看起來那么欠扁呢?
招牌上斗大的三字“春芳樓”!
兩只貓用眼神交流,沒有動,對面的人卻注意到了這兩只坐在屋檐上半天沒動的貓。
“哎呦~好可愛的貓啊~~姐妹們快來看~~~”一聲嬌軟欣喜的聲調(diào)引來了一片的鶯聲燕語。
“哎呀呀呀~~真的是好可愛的貓呢~~看人都不逃的啊~~”
“啊呀~你看到了沒有?!那貓沖我這邊望了哎~~~好機靈啊~~”
“旁邊的那只也好漂亮啊~~呀呀呀呀~~害羞了啊~~”
“小貓~小貓快過來~~讓姐姐抱抱~~姐姐給你吃魚哦~~~”
“要是大貓在就好了啊~~”
“你是說展大人吧?哎呀呀~~展大人真是風度翩翩正氣凜然~~要是我能跟展大人一度春宵就是死也甘愿啊~~”
“你真是做夢啊~展大人身邊有白五爺在啊~你還有得想嗎?”
“嗚嗚~紅拂姐姐你讓人家幻想一下都不成嗎~~人家當然知道展大人是白五爺?shù)穆飤~想想都不成?”
“綠柳妹妹啊~汴京誰不知道展大人和白五爺是一對啊~大家都認可的~你就不要傷心了~~想人家清風苑的頭牌晴荷姑娘都引不起五爺?shù)呐d趣,哪里還看得上你喲~”
“是啊是啊~~五爺真是大俠客大英雄,戀上男子都可以那么執(zhí)著,眼里只有展大人~~真是個好情人~”
“展大人真是幸福~要是我也有個這么愛護我的官人就好了~”
“小丫頭你想什么吶~展大人向來都是那么溫和,對誰都是一樣,還總是什么都自己悶聲扛著,看著好寂寞的樣子,能有白五爺在展大人身邊陪伴,讓展大人不那么寂寞,大家都很高興呢~~”
“姐姐啊~我看還有一點吧~~兩個這么優(yōu)秀的男子,哪個女子都配不上,只有他們彼此才最相配不是嗎?”
“恩恩~~沒錯沒錯~~”
………………………………
這邊樓上還是討論得熱火朝天,那邊屋檐上,兩只貓由原來的怒火(得意)到害羞(耍帥)到黑線到僵硬到石化…………
有沒有聽錯……
本來的一貓一鼠現(xiàn)在的兩只貓已經(jīng)完全僵硬掉了……
原來在汴京的百姓眼中他們就是這種關(guān)系嗎?
什么“展大人是白五爺?shù)摹?br>
什么“汴京誰不知道展大人和白五爺是一對……”
什么“戀上男子……眼里只有展大人……”
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白玉堂還是首先回過神來,惱羞成怒,誰說他和這臭貓是一對?瞥了一眼旁邊僵硬的展貓兒,心下不由覺得瞪大眼,呆呆的展貓兒也很……可愛?突然想起剛剛那群女子調(diào)笑的話,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難道白爺爺真的對這貓……不可能。
白耗子嚇得一竄而起,三跳兩跳就跑得沒影兒了。
放開羞惱而逃的白五爺不說,展貓兒也是一陣暈眩,為什么汴京的百姓會有這種認知?什么叫做“展大人是白五爺?shù)摹???是他有問題還是他們有問題?男子相戀不是有悖人倫的嗎?為什么她們還會很支持的樣子?!不對!問題不是這個……問題是她們怎么會認為他和白玉堂有……那種感情在?他們只是知己。≈海!
展貓兒徹底抓狂。
白玉堂驚嚇過后,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跑到了郊外,蹲在高高的樹杈上,白玉堂好不容易靜下心來仔細的思考他和展貓兒的關(guān)系。說起他和展貓兒,一開始的確是敵人,呃……自己單方面的敵對……,然后嘛……就是并肩作戰(zhàn)成為朋友,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慢慢互相了解,才發(fā)現(xiàn)對方有那么多自己欣賞的地方,也覺得對方和自己很有默契,就成為了知己,現(xiàn)在……說是知己又比知己親密,那么他們該是……
白玉堂心中一點一點的浮上他本來下意識回避的可能,難道……他……喜歡上那只笨貓了?本能地又想回避,卻想起了那些青樓女子的話,還有平時就有些疑惑的,為什么那些街上的百姓在看到他纏著貓兒一起巡街的時候會笑得很欣慰,再想到自已近來似乎常常會覺得貓兒很漂亮,看到貓兒也不時會心跳得很快,每每看到貓兒又帶傷回來會很生氣和心痛……如果答案真的是她們說的那一個的話,那就一切都有了解釋……
白玉堂心緒有些煩亂,怎么會?自己怎么會喜歡上那只貓?他們不是知己嗎?到底這種感情是什么時候開始變質(zhì)的?一點一滴的回憶,是在他為自己擋刀而受傷的時候?是在自己受傷而他幫自己上藥的時候?是在他受傷過后發(fā)燒而自己幫他取暖的時候?……一點一點的回憶,白玉堂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柔軟起來,原來……他們已經(jīng)一起經(jīng)歷過了這么多……原來……他們不知不覺間早已經(jīng)攜手走了這么遠……
白玉堂嘴角緩緩勾起了一個狡黠的笑,好!確定了!白爺爺早就喜歡上那只臭貓了!既然這樣,是白爺?shù)臇|西白爺就不會松手,展小貓就乖乖等著吧~
白玉堂對展小貓警惕的性子很是了解,當然不能就這樣跑出去告白,不然非把那貓嚇跑不可,最好的方法還是在不知不覺種影響到他,現(xiàn)在他的形勢可是一片大好,早就進駐了貓窩,也霸占了貓兒的幾乎所有空余時間,貓兒除了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之外就屬和自己最親密,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算是長輩,那么現(xiàn)在與那貓兒最親密的人就是自己……白玉堂黑線,貌似自己在還沒有感覺到自己心意的時候就已經(jīng)無意識地把該做的都做了啊……現(xiàn)在只要慢慢讓貓兒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對了!貓兒還在春芳樓對面。!得趕快回去!不能讓那些小妮子把他家貓兒勾了去!
白五爺笑得像朵花樣的三跳兩跳又蹦回去了。
展昭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某只耗子竟然就把他落在這兒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想想估計也是被剛才的話嚇到了,不由得好笑,這白耗子做什么都是風風火火的,這下肯定是嚇得耗子毛都豎,等回去可能要避避流言搬出自己那貓窩了吧……想到這里心下微微有些不舍,然后猛然驚醒自己干嘛不舍?。‰y不成還真的對那耗子留戀?!話說“旁觀者清”,難道她們說的是真的?。‰y道自己真的不知不覺地早就喜歡上了白玉堂?。。
展貓兒陷入驚恐狀態(tài),不理對面仍指著他嘰嘰喳喳的那群女子,微顯慌亂的逃回開封府。
任夏夜的暖風拂過身邊,坐在自己院中大樹高高的樹杈上,展昭也開始陷入自己的思緒。
想想自己和白玉堂的關(guān)系還真的是奇怪,先是敵人……白耗子單方面的敵對,然后是朋友,知己……現(xiàn)在……已然比知己更親密,那他們到底算什么?自己向來不喜與人太親密,但白玉堂……自己真的是已經(jīng)習慣了他,習慣他有事沒事愛靠在自己身上巴著,習慣他別扭著一邊“罵貓”一邊幫他上藥,習慣他老愛和自己擠一張床,習慣他……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自己……從來沒有仔細想過,而今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時也會看著白玉堂心跳不已,會對白玉堂晚上的邀酒帶著期待,會對白玉堂不羈的笑容迷醉,這是不是就是……心動?
白玉堂跑到春芳樓,沒看到展昭,一想就猜到那貓兒一定是跑回開封府,等自己回到開封府的時候,就見到高高的樹杈上一只貓兒呆呆地坐在上面,月光給他鑲上了一層銀邊,一只寂寞的貓兒。白玉堂心口微微抽痛,要是沒有自己在他身邊,不知道那貓兒如今會有多寂寞……竄上去也坐到展昭身邊,展昭聽到聲響側(cè)過頭望著白玉堂,眼中透出溫和的笑意,柔柔的,暖暖的,像遼闊的天空,像包容一切的大海,幾乎要將白玉堂拖進去。白玉堂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心意,自然對心上人的笑容更加沒有抵抗力,就這樣呆呆地盯著貓兒的眼失神。
展昭看白玉堂來,習慣地給了他一個溫和的笑容,哪知道那白耗子就這樣傻了?被盯久了,展昭也有些惱羞成怒,一爪子拍過去,“白玉堂你要看到什么時候?!”
白玉堂醒過來,更加確定,一定要把這只貓兒拐過來,光眼神就可以把自己迷住,絕對不能放出去禍害其他人!
聽不到白玉堂心中“正氣凜然”的決定,展昭奇怪地看向白玉堂,就算是聽到那種流言,這家伙也不應(yīng)該會變得這么傻吧?不過……以后為了避□□言,應(yīng)該要注意些不要太親密了吶。
想到這里展昭不由得有些失落。
白玉堂看展昭眸中的光彩黯淡下去,心下一憂,靠過去伸出舌頭舔了舔展昭的臉頰,看展昭驚嚇地豎起一身貓毛,瞪大了眼望著他,白玉堂狡黠地笑起來,如果是人身的話一定會看到貓兒的臉已經(jīng)紅透了吧,“貓兒我是在安慰你啊~貓類安慰朋友不就是這樣的嗎!”
白玉堂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讓展昭猶疑,真的嗎?難道是自己反應(yīng)太過了?
殊不知白玉堂心里偷笑不已,這貓兒就是太純了,看來拐貓成功還是指日可待的~
晚上白玉堂本來想拉展昭跑出去盜酒喝,但房內(nèi)桌上飯菜下壓著的一張條子就讓白玉堂郁悶的打消了這念頭“展護衛(wèi),白少俠:爾等均有傷在身,切忌飲酒,如有違反,學生深信“良藥苦口”。 公孫策留”
對公孫策的良藥苦口……兩人實在是心有余悸,最后還是只能放棄美酒,只賞月就好。
兩只貓坐在屋頂上望著月亮,邊賞月邊習慣地戒備,但是不同于以往,不時的,兩只會悄悄地轉(zhuǎn)頭看看對方,當?shù)诙宕螌ι弦暰,白玉堂終于忍不住開口“恩啊……今天月色不錯!闭f完心里只想咬自己一口,還說是風流天下我一人,這不是像個愣頭青一樣嘛!展昭顯然想的也一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白玉堂尷尬一下,也還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這才有所緩解。
白玉堂開口“貓兒……”
展昭止住笑,仍然含笑的眼望向白玉堂“恩?”
“你沒有婚約或是心上人那類的吧?”白玉堂一本正經(jīng)地問。
展昭傻眼,怎么會講到這個?
“有沒有?”白玉堂不管展昭疑惑的眼,追問道。
“沒有……你問這個干什么?”展昭依然疑惑。
“沒有沒有~好奇嘛~”白玉堂打著哈哈,心下把握更大了。
“貓兒……”
“又怎么了?”
“今天聽到的那些,你有什么想法?”
“……展某會去解釋,不會給白兄帶來麻煩的……”展昭的聲音微微低落下去。
“解釋就不用了,貓兒~你討厭我不?”白玉堂心下一定,湊了過去,看來白爺在這貓兒心中還有些地位,解釋?不用解釋了!白爺很快會讓它變成現(xiàn)實的!
“唉?展某怎么會討厭白兄呢?”展昭沒有細想白玉堂的前一句話,倒是后面一句話讓他心一緊,趕緊辯白。
“那不討厭就是喜歡了啰?”白玉堂加緊擴大戰(zhàn)果。
“哎?”展昭被問了個措手不及,愣愣地看著滿臉正經(jīng)的白玉堂,那雙如火焰般熱烈得震人心扉的黑眸里滿是期待,叫人說不出會讓他失望的話語。
“……算是吧……”展昭又想起了那些女子說的話,一時有些臉熱起來,稍稍轉(zhuǎn)開了臉,暗暗慶幸還好貓臉看不出臉紅。
白玉堂只看展昭眸中帶上一點羞澀,又轉(zhuǎn)開了頭,哪能還不知道這貓兒的意思,心下大喜,原來不是自己一頭熱!趕緊抓緊機會!
“貓兒……”白玉堂嘆息般的聲音帶著磁性,讓展昭下意識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
“白兄……?”展昭的視線移上白玉堂的眸子,那里面是一片的星光閃爍,飽含著一種陌生的東西,那種東西叫他心頭微微有些慌亂,卻又讓他逃不開……也不想逃,他真的寂寞太久了,想要有人能陪陪他。不是保護,不是遮擋,而是與他并肩而立,只有他能夠這樣……
“貓兒……我對你……”白玉堂深情款款地看著那只早就被他放進心里而不自知的貓兒。
“玉堂……”展昭眼中只剩眼前的那雙深情的眼睛……
---------米豆腐而幸災(zāi)樂禍的小分-------------------------------------------------------
“有刺客!保護大人。 睆堼埖穆曇粼诳罩袀鞒鋈ズ苓h……
“張龍……”某只眼看就要誘拐到貓兒的白耗子咬牙切齒,那貓一聽有刺客就唰的一聲跳開了,遠遠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包大人”,雖然那樣子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抖抖身上的毛,舔舔爪子,白玉堂優(yōu)雅地在心里咒罵“管你什么來頭,敢打斷白爺爺?shù)母姘,不把你打得你爹都認不出來,白爺就跟你姓!”
也罷,告白后的定情一吻還是留到變回人形再做好了,貓的樣子不好抱住貓兒啊。
跟著悄悄跑到院子中的時候,刺客已經(jīng)和王朝馬漢打了起來,張龍趙虎持刀立在包大人和公孫先生面前保護他們。
展昭站在樹枝的陰影里,看王朝馬漢與四個黑衣人纏斗,眼中是濃濃的擔心。
白玉堂輕盈地跳到展昭身邊,也凝神注意著院子中的打斗。
他們盡可能的不動手,是不希望自己變成貓的事情泄露出去,但如果王朝他們實在沒辦法保護到包大人的話,也就不得不出手了,如果這件事情泄露出去,萬一還沒有變回來就來了武功更高強的刺客,他們這樣子沒把握保護好包大人。
見一直僵持不下,其中一個看著像領(lǐng)頭的黑衣人打了個呼哨,墻外又飛進了幾個黑衣人。
最糟的情況出現(xiàn)了,張龍趙虎也不得不加入戰(zhàn)團幫王朝馬漢分擔壓力,還是對方人手眾多,幾名刺客竟然沖出了包圍圈,手中寒光四射的刀鋒直逼包大人。
頓時那些黑衣人眼中露出喜色,王朝四人急得雙眼發(fā)紅。
展昭一個心急,嗖的一聲竄了出來,利爪運上內(nèi)力,一爪將那刀砍斷。白玉堂一見自家貓兒都已經(jīng)跑出去了,自然也跳了出來。兩貓爪影飛閃,只聽“呯呯當當”幾聲,黑衣人刺向包大人的刀鋒已經(jīng)被全部斬斷,而對上后面出來那只銀紋貓的黑衣人更慘,連手帶刀一起斷。
突如其來的詭異情況讓場面一下全部安靜了下來,除了那些手被斬斷的黑衣人還在痛苦呻吟,所有人都停住了,瞪大了一雙眼看著那兩只坐在包大人面前的貓,一只白底帶黃色花紋,很溫和的貓,正歪著頭在……打量他們?另一只銀紋虎斑,慵懶地舔著爪子,眼中的那叫……蔑視?明明看上去很正常的貓,卻極為不正常的用爪子去砍刀……還砍斷了?。!
最后還是開封府的人久經(jīng)陣仗,快速回過神來先下手把那些還愣住的黑衣人打昏,免得他們一會過神來就又暴起傷人。
慘遭打擊的黑衣人們在心中哀嚎,竟然被兩只貓破壞了刺殺計劃,竟然被兩只貓砍斷自己的刀,竟然被兩只貓鄙視……天。!開封府果然不是正常人該來的地方啊!
四大門柱雖然對著兩只貓極為感興趣,卻也還是先忙著把黑衣人押送到牢房再說,對于他們來說,包大人既然日審陽夜斷陰,那么來兩只貓妖報恩什么的也正常。(真的正常嗎?TT開封府的人都這樣“正!钡膯?)
包大人好奇的蹲下看著兩只貓兒,黝黑的臉上泛起溫和的笑容,伸出寬大的手摸摸兩只貓兒,“謝謝你們了~作為謝禮,要不要一起用膳呢?”。
展昭和白玉堂聞言真是詫異,難道公孫先生已經(jīng)將他們的事告訴包大人了?不然包大人怎么會這么奇怪,請兩只貓吃飯?兩貓同時抬頭望向一旁笑呵呵的公孫先生。
公孫策對上兩貓詢問的目光,笑著搖了搖頭,包黑子就是這樣的,有時嚴肅得不近人情,有時又可愛得猶如稚子,對包黑子這種個性他早就習慣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望一下,還是決定不要為好,越親近就越容易露出馬腳,何況是對著包大人這么熟悉的人?
當下?lián)u搖頭,展昭用臉在包大人溫厚的掌心摩挲一下,伸出舌頭舔舔他的指尖,退后兩步竄入大樹的陰影間不見了蹤影。
雖然白玉堂知道展昭對包大人有慕孺情節(jié),但是還是心頭微微發(fā)酸,跑過去在展昭舔過的包拯的指頭上咬了一口,看到包拯微微苦了臉,這才松了口,瞇著眼,樂呵呵地跟著貓兒跳入陰影不見了。
包拯看著手指上的小小的牙印,哀怨地轉(zhuǎn)頭看向身后依然笑瞇瞇的公孫策,“我有這么遭厭嗎?連貓兒都咬我!
“好了好了~不是還有一只很喜歡你嘛~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說不定剛好那只貓兒就不喜歡黑炭呢~”公孫策意思意思地安慰一下這個這么大還像小孩子的人,扯著他回去繼續(xù)整理宗卷。
又是一夜平安無事,除了一些人一直在糾結(jié)那兩只神奇或者該說是詭異的貓而一夜噩夢之外。
不過既然不是主角,那就可以一切無視掉,不是嗎?
-----快結(jié)束的小分--------------------------------------------------
早上,公孫策幫那兩人帶早餐進去,推開門,只見展昭白玉堂已經(jīng)回復(fù)了人形,展昭安安靜靜地睡著,眉頭緊皺,好像在做什么噩夢,四肢不時抽動,白玉堂躺在展昭身后,手摟在他的腰上,半個身子都壓在展昭身上,睡得香甜,嘴角還掛著傻氣的笑。
公孫策同情展昭,被這么只大老鼠壓著,難怪會做惡夢,輕輕把盛早點的托盤放在桌上,公孫策望著床榻上不經(jīng)意糾纏的兩人,輕笑著帶上門,退了出去。
展昭白玉堂醒來見他們已回復(fù)人形自然是歡喜非常,只是展昭任白玉堂幫他揉著酸痛的肩,奇怪的想著,怎么會夢見被一個大鐵坨壓著沉進海底?
藥廬中,公孫策對著一個小瓶子,喃喃說著什么……
“沒想到這東西這么好用啊,可以拿來讓展護衛(wèi)休息,還可以當紅線?”
公孫策轉(zhuǎn)身出去了。鏡頭移近,小瓶子上粘的字條上寫著:化貓丸,有效時間兩天,可使人化形為貓,無副作用……
秋風掃過……知道誰是開封府最強悍的人了吧?
另外:此事過后,開封府遭刺客光臨的次數(shù)稀少起來,據(jù)殺手界業(yè)內(nèi)傳言,刺殺包拯的任務(wù)向來都的吃力不討好的賠本買賣,而且開封府中高人甚多,不算名揚天下的南俠展昭和錦毛鼠白玉堂,就連開封府的貓都可以讓殺手鎩羽而歸,且有某榜樣在前,頓時所有殺手對刺殺包拯的任務(wù)都是退避三舍,開封府難得悠閑了很長一段時間……
END
插入書簽
PS:其實文中老想描寫五爺那帥帥的臉的,但打了兩句又想起五爺現(xiàn)在是貓臉……OTL……偶要怎么打?帥帥的貓臉?狂倒!至于那個啥“化貓丸”……原諒偶是取名白癡吧……還有啊……偶關(guān)于開封府刺客來襲時只有包,公孫,王,馬,張,趙,展,白幾人在場的設(shè)定是很囧的,但是既然“不過既然不是主角,那就可以一切無視掉,不是嗎?”這句話都打出來了~~那就HLL的無視路人甲乙丙丁好了X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