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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Oh——第一次？”
　　一片短暫安靜的漆黑中，夏洛克動了動他的身。
　　之前的動作耗費了他太多的力氣。
　　他現(xiàn)在翻了個身，伸展了一下胳膊，然后平躺在了沙發(fā)上。
　　他反問的聲音低沉帶了點磁性。

　　“對，第一次打飛機是什么時候？”
　　我試著將問題問得更直接一些。

　　“第一次……”
　　夏洛克眨了眨眼望向了天花板。
　　晶瑩的雙眼在漆黑中，看起來該死的顯得有些小性感。

　　“十幾歲時，”他想了一會兒說，“華生，你知道，那個年紀(jì)的男孩子，他們的身體里總是有一些沖動整日都在涌動。”

　　“Well，沒錯�！�
　　我假裝鎮(zhèn)定地回道，放緩語氣，以便讓自己的呼吸，在這個過分安靜的夜晚，聽起來不太過于明顯。
　　我承認(rèn)，我現(xiàn)在的思緒有點混亂。
　　我試圖告訴自己。
　　作為一個成年人以及一名醫(yī)生，這樣的問題不過是日常生活中再平常不過的。

　　“那么，第一次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干那件事？”我繼續(xù)問夏洛克。

　　“人們通常喜歡在家里干那檔子事，找一個家里人都不在的時候，并始終認(rèn)為家里是最安全的。但你知道，這完全錯得離譜，在你偷偷摸摸干那些的時候，你還得提心吊膽著父母什么時候會突然回來，把你抓個正著，而且事實上你根本不可能不留下證據(jù)，所以第一次我選擇了外面。”

　　“Oh——相當(dāng)奔放，選擇外面�！蔽铱戳艘谎巯穆蹇�，“麥考夫知道那事嗎？你偷偷摸摸干了那些。”

　　“憑麥考夫的腦瓜子沒可能不知道�！�
　　夏洛克顯然覺得我明知故問。

　　“Well，那么他發(fā)現(xiàn)后說了些什么？”

　　“當(dāng)時還是大學(xué)生的麥考夫，在下著小雨的中午，拿著他那把長柄傘，用兄長般嚴(yán)肅的眼神對我說‘Oh——行啊，夏洛克，你又找到了一個不太體面的新樂子。雖然從很多層面上來說，選擇異裝也許對你是一條明路。’”

　　“咳……Well，你知道，他總是很關(guān)心你�！�

　　夏洛克聽著翻了翻眼，“他那種關(guān)心，有時跟變態(tài)沒什么兩樣，鬼會相信麥考夫沒有在男孩沖動的年齡里打過飛機？”

　　“Well……”
　　我想夏洛克是對的。我無法反駁。

　　當(dāng)我靠身邊躺著的夏洛克更近一些的時候。
　　我開始意識到，之前的小歇已經(jīng)讓他的身體又恢復(fù)了精力。

　　我不小心碰到夏洛克腰部以下的位置。
　　手背突然碰到了一個堅-挺冰涼的長家伙。

　　我再次意識到，不好的事情要來了。
　　我非常清楚，夏洛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再干一次了。

　　“Oh——My GOD�。。。。。。or God's sake�。。　�

　　我嚇得立刻從夏洛克的身邊火速跳開。
　　沒有人吃得消他的接二連三！
　　他的精力永遠(yuǎn)這么旺盛，就像個永不停止的引擎，隨時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現(xiàn)在，夏洛克踢了踢他的腿！
　　然后以最大動作跳下了沙發(fā)��！

　　他手指靈活地甩了甩手里那把世界上9mm para口徑中最好的手-槍。

　　在連續(xù)大喊了幾聲“無聊——！無聊——��！無聊透頂——�。�！”后，朝著前面的墻壁補了最后幾槍。

　　他甚至不用看準(zhǔn)目標(biāo)，都能打出最精準(zhǔn)的路徑。

　　對！
　　該死的在休息了一陣后，他現(xiàn)在又開始拿墻壁撒氣了！！
　　房子里到處都是槍林彈雨！

　　Oh——My GOD�。。�！

　　夏洛克用光了所有子彈，在墻壁上打出了一個漂亮的飛機圖案。

　　如果他明天還有這種該死的雅興，那么我敢保證到了后天，我們的221B可以被他打出一個新陽臺來�。�！

　　麥考夫或許是對的，也許選擇異裝對夏洛克來說可能是一條明路。

　　至少他不會在凌晨四點還在擾民�。。�！

　　“Oh——夏洛克�。。。。。。�！”
　　我聽到哈德森太太已經(jīng)站在樓下開始發(fā)瘋、咆哮了。

　　“夏洛克�。�！你這個壞小子�。�！你又干了些什么？�。。。』仡^統(tǒng)統(tǒng)算進(jìn)你的房租里�。。。。。。　�
　　哈德森太太抓狂的模樣，顯然給了夏洛克更多愉快的動力。

　　夏洛克回頭看了看墻壁上的飛機。
　　他對自己的這個作品——滿意極了。

　　Oh，老天啊，我真的求你了夏洛克。

　　不要再三更半夜用槍打飛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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