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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線一牽
“啊啊……終于考上大學(xué)了,太不容易了!
月白,并不是家長同學(xué)老師眼中的學(xué)霸,普普通通,凡人就是他的標(biāo)簽。
站在人群中立刻會被淹沒的那種,除了生了一雙和其他部位不太相符的好看的眼睛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優(yōu)點(diǎn)了。
拼勁全力,費(fèi)勁心思才險險進(jìn)入這所H市最好的醫(yī)科大學(xué)。
想起自己高中兩年的暗戀,不知道御學(xué)長有沒有報這所大學(xué),但他還是抱著那不知道萬分之一的概率來到了這里,畢竟那個人報考這所大學(xué)也太屈才了吧。
“算了,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如果……如果他真的沒報,大概就是他們的緣分盡了吧!”
不過,看著自己大包小包的三大包,再看著不知道離宿舍還有多遠(yuǎn)的月白,徹底悲催了,老媽,就說不要帶這么多東西了,你這是要謀殺親兒啊!
月白拖著剛剛從車上取下來的行李,低頭看了看自己可憐的小身板。
唉!
加油!
月白。
拖著一堆東西,月白忍不住吐槽。
媽呀,好重啊,老媽到底都裝了些什么。
石頭嗎?
。
就在月白一臉悲催,幾乎要發(fā)瘋的時候,一雙骨骼分明的大手出現(xiàn)在眼前。
“咦???”
“同學(xué),我?guī)湍惆?”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哇,聲音真好聽啊!
抬起頭,眼睛都快笑彎了,“哦……謝謝啊同……”學(xué)……
”御……御學(xué)長……”
“嗯?你認(rèn)識我?”御景翔沒想到剛出校門就看見一個大概只有一米七的小男孩側(cè)臉通紅的在搬手里的三大包行李,不知道為什么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站到了男孩面前。
更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認(rèn)識他?
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月白唰的一下低下了頭。
慘了慘了,不小心就喊出來了,怎么辦?怎么辦?
御景翔:“同學(xué)?”
“哦……我以前……也是本地……一中的,見……見過你,所以……!
“哦這樣啊!笨粗『⒛樀凹t彤彤的,御景翔忍不住調(diào)戲,“這么說,我們還挺有緣的。”這么說時,御景翔沒有放過月白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嗯,是吧哈哈哈……”
哼,老子明明是辛辛苦苦跟著你過來的。
不過沒想到當(dāng)年的偷聽還真的靠譜了一次,想起當(dāng)年填志愿的時候。
“景翔,你打算報哪所大學(xué)。俊币贿叿粗驹笗贿吤秃攘艘豢诩t茶的郭之樹隨意問著御景翔。
“不過以你的成績,如果不出省,省內(nèi)的大學(xué)還不是任你挑,當(dāng)然,就算出省也是前幾的985,唉,學(xué)霸真是好啊!
“我打算報本省的醫(yī)科大學(xué)!狈^一本人體構(gòu)造學(xué),御景翔冷冷回道。
“。俊惫畼湟豢诩t茶差點(diǎn)噴了出來,驚訝道:“為什么?以你的成績明明可以報更好的,雖然咱們省的醫(yī)科大學(xué)也很好,但畢竟比不上人家985啊!”
“我有我的理由。”
郭之樹無語,只能擺擺手。
“行吧行吧,像你這種人確實(shí)在哪都會發(fā)光!
沒想到啊,當(dāng)年自己一時為了找他大哥去了圖書館,竟然聽見了這樣一段對話,最終這段不經(jīng)意的談話決定了他人生后四年的去向。
御景翔幫月白把行李拿到宿舍樓底下,轉(zhuǎn)過身,問一路上如同鴕鳥一般的人,道:“你住幾棟幾樓?”
“啊,三棟502!
“嗯,走吧。”
學(xué)生住宿樓沒有電梯,等兩人把幾大包東西搬上去,并且?guī)腿虽伜么仓,月白已?jīng)累了一身熱汗,臉紅彤彤的,御景翔卻依舊一身干爽,好像剛剛搬了那么多東西的人不是他一樣,。
月白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對站在床邊的御景翔說:“學(xué)長,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
御景翔挑了挑眉,看著眼前跟只兔子似的學(xué)弟,問:“謝謝就完了?”
“啊?”月白仰起頭,一臉茫然。
“那……我改天請你吃飯?”
“嗯,就明天吧,剛好有時間!
“啊……嗯好!
御景翔忍不住摸了摸月白的頭頂,“嗯,你休息一會吧,我先回去了,過會還有課!
“嗯,學(xué)長再見!
“嗯!
送走御景翔,月白激動的躺在床上打滾,剛好這個點(diǎn)除了他還沒有其他同學(xué)住進(jìn)來。
天哪,天哪,御景翔要和我一起吃飯,吃飯唉,四舍五入,三進(jìn)五除二,是不是就是約會了?
天哪,好激動怎么辦?
唔唔……
不行不行,我要打電話告訴大哥這個好消息。
“大哥大哥,御景翔真的也在醫(yī)科大學(xué)唉!
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的月夜接到助理遞過來的手機(jī),上面正在顯示“弟弟”的來電。
順手接通。
還沒開口,對方就激動的一陣炮轟。
揉了揉被震的耳鳴的耳朵,月夜拿著手機(jī)遠(yuǎn)離手術(shù)室,開口寵溺,“白白,到學(xué)校了嗎?”
“嗯,到了,而且還遇到了御景翔!
相比較月白的激動月夜一臉冷色,“是嗎?”
大概是聽出月夜的寒意,月白拿著手機(jī)靠近耳朵小心翼翼的開口,“怎么,大哥不為我開心嗎?”
月夜收回冷意,溫和道,“怎么會,白白開心就好。”
“嗯,謝謝大哥。”是啊,謝謝大哥,那天突然叫他去圖書館,他才能碰見御景翔,才能聽見那段對話。
“好了,乖乖的,過兩天就去看你!
“沒事的,大哥你忙,我很好!痹掳滓膊皇菬o理取鬧的人,知道月夜剛好上升為主任,每天有接不完的手術(shù)和出診,自然不想太麻煩于他。
“嗯,那你好好休息,過會給爸媽打個電話。”
“好!
掛了電話,月白躺在床上幻想著明天的“約會”!
第二天,502室門前。
叩叩……
敲門聲在空曠的樓道里響起。
“找誰?”
“哦,同學(xué)你好,請問月白在嗎?”男生上下掃了一眼腰板挺直的御景翔,一邊感嘆這個男人長的真是絕了,一邊回頭喊。
“月白,有人找。”
月白:“哦,來了!
打開門,看見是御景翔,月白瞬間語塞,低垂著腦門,“學(xué)長?”
“嗯,不是說請我吃飯嗎?”
“那什么,我……不知道你聯(lián)系方式,所以……!睒窐O生悲是什么,樂極生悲就是在月白想好明天要約會的時候,忘記要約會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了。
本來以為御景翔不會來了,沒想到……。
幸福真是來的太突然了。
暈。
“嘿嘿,那學(xué)長我們走吧。”
“嗯!
學(xué)校門口飯店。
看著面前一桌子自己喜歡吃的菜,御景翔假裝驚訝道:“沒想到我們口味這么相似啊!”
“是……是啊!”
明明是老子按你喜歡的口味點(diǎn)的,我一點(diǎn)都不喜歡吃辣,嗚嗚……我想吃甜甜的糕點(diǎn)啦。
“怎么,很辣?”
看著月白吃一口飯喝一口水的,額頭冒出的虛汗,御景翔忍不住皺了皺眉問道。
月白怕御景翔發(fā)現(xiàn)自己知道他的口味,到時候暗戀,偷偷跟蹤什么的被發(fā)現(xiàn),趕緊手忙腳亂的解釋,“沒有沒有,剛好嘴里上火了,所以吃辣比較疼!
御景翔鷹眼一眨,一臉懷疑,“是嗎?”
“嗯,肯定是。”月白趕緊點(diǎn)頭,結(jié)果不小心用力過猛,頭直接磕在了桌面上。
嘭的一聲。
震耳欲聾。
嘶……
好疼。
“月白?”御景翔一驚,猛的站起,差點(diǎn)打翻椅子,趕緊伸手扶起桌面上的腦門,輕輕揉了揉,關(guān)心道:“沒事吧,疼不疼?”
這孩子也太傻了吧!自己怎么會看上這么個玩意?
月白抱著腦袋淚眼汪汪的抬起頭,看著讓自己受傷的罪魁禍?zhǔn),咬緊牙關(guān),撐著搖搖頭,“不疼,一點(diǎn)都不疼!
“……”您老可別再晃腦袋了。
看著月白漸漸緩了過來,表情不再那么痛苦。
御景翔嘆了口氣。
“月白,我們談?wù)!?br> “?談什么?”摸著有些腫的額頭,月白愣愣看著御景翔發(fā)呆。
“談你為什么暗戀了我那么久,見面了卻不承認(rèn)?”
月白四肢瞬間僵硬。
“……呵呵,學(xué)長你說什么呢?什么暗戀……不暗戀的,我怎么聽不懂?”
御景翔眼眸一沉,厲聲喊道:“月白!”
“到!”
“你……唉,算了,知道我為什么報這所大學(xué)嗎?”
“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只當(dāng)御景翔不想出省。
御景翔揉著月白的發(fā)頂,無奈道:“因?yàn)槲矣X得有個小笨蛋就算努力死也只能考上這所大學(xué)!
“什么嘛!”
月白這時候要是不知道御景翔說的是誰,那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御景翔探頭一臉溫柔,看著憤憤不平的月白,“所以,寶寶,跟我在一起吧!”
“在一起?”
“嗯,以后我照顧你,一輩子!
“……”月白懷疑自己幻聽了,突然拿起桌子上礦泉水,倒了一些在手心里,突然拍向自己的耳朵,狠狠揉了兩下。
“你在說一遍,耳朵洗干凈了!”
“……我突然覺得還是用行動來表示比較妥當(dāng)!”
話音剛落,月白感覺到唇上多了一份不屬于自己的溫度,軟軟的,很舒服。
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
御景翔一驚,趕緊離開。
該死。
“怎么了?”
壓下心中□□,御景翔搖搖頭,問道:“沒事,現(xiàn)在明白了嗎?”
“嗯明白了。”
“那……”
“等下,我打個電話。”月白突然打斷御景翔的說話。
只見月白撥通電話,一臉傲氣。
“喂大哥,我拿下御景翔了,嘿嘿!眻髠渥约撼晒娜水(dāng)著自己的成果面竟然還一臉驕傲,不知所謂。
“嗯,我知道了,把電話給他!
“咦?大哥怎么知道翔在我身邊?”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把手機(jī)遞給了一旁的御景翔了。
自然道:“老公,大哥電話!
老公。。。。
臭小子。
御景翔知道月夜也聽見這聲老公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剛在一起就喊老公,只怕這位老嫂子要炸了。
試探性的喊了句,“呃……大哥……”
月夜對于月白的稱呼心里恨的咬了咬牙,覺得自己養(yǎng)大的小孩被狼叼走了,吸了口冷氣,冷冽道,“景翔,好好照顧他,少一根頭發(fā)我就拔光你大哥全身的毛!
聽到這要命的威脅,御景翔調(diào)笑著,“知道了大哥,不過,我大哥的毛只怕不是那么容易拔的!
“滾臭小子,我先忙了,你們玩!
“嗯,那么再見……嫂子。”
“靠……”月夜惡狠狠的掛了電話,兔崽子,敢這么叫他,今晚就讓那家伙睡沙發(fā)。
拿回御景翔接過來的手機(jī),月白滿臉不情愿的問道,“大哥說什么了?”
御景翔敷衍道:“哦沒什么,大哥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那你為什么喊我大哥嫂子?”月白不解的追問。
“哈哈哈,你猜?”御景翔笑的一臉蕩漾。
月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臉驚恐,指著御景翔的臉顫抖著,“不會吧!”御景翔是瀾哥的弟弟?
可是他們長得一點(diǎn)都不像啊。
好像是知道月白的疑惑,御景翔大方解釋道:“我們不同姓,不同母。”
“什么?”
哈哈哈哈
世界這么大,我們的緣分圈卻這么小,逃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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