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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D,我的好友,你說,如果這顆星星上的JLF開采完了,再來會怎么樣呢?”對面的胡子軍人又是一口吞掉了難喝的人造陳酒。
我則淡丹不帶感情地回答:“JLF是不可能開采完的,這顆星所處的位置還有JLF的特殊性,都不可能開采完!
以一個軍人和科學(xué)家的觀點說。是的,JLF----所有機械的永動源,當(dāng)初研究員帶回一塊JLF礦石時,整個地球---整個早就連地心也被鉆透了的地球,皆因這東西推動了機械運動而轟動了!
于是,所有為了能源危機而戰(zhàn)亂的國家終于頭一次坐在了談判桌上,共同探討著如何尋找和開發(fā)這種新的能源。在經(jīng)過一番長時間的爭吵后,所有國家都達到了短暫的統(tǒng)一意見:就是派出各國最尖端的飛船去尋找JLF。
終于,在一顆近乎快到宇宙邊緣處,也就是我現(xiàn)在站的這顆不知名的行星上發(fā)現(xiàn)了JLF礦場,科學(xué)家和權(quán)力者都欣喜若狂。
于是,科學(xué)家來了---再然后---軍隊也來了,軍隊的到來使得那可憐的“和平締約”成了一紙空文,每個國家都瘋狂地互相撕殺著爭奪那為數(shù)并不多的礦場,人本能的貪心,使得軍隊近乎野蠻。
可極為諷刺的是,JLF有著強大的動力源卻也有著更為強大的放射性,讓當(dāng)權(quán)者移居化為了泡影。最初到達這個星球的平民,沒過一年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自己國家拋棄了,只有軍隊還在茍顏饞喘,而平民在這顆星上,基本已經(jīng)看不到了。
我拿起一個針管,對準(zhǔn)血管照例注射了下去。這種抗輻射的藥,并不能解決根本,可它就象毒品,沒有它就會很快死去。
現(xiàn)在,這里的軍隊也是死氣沉沉。各個國家之間的爭奪,導(dǎo)致了外面都是不同型號的電子殺手。真是可笑,誰都想得到,但誰又都得不到。
”伙計!你看看,那不是法國的軍隊嗎?那機器上的標(biāo)識----”K把高倍數(shù)碼望遠鏡移到我面前說。
“電子殺手不分國籍!蔽艺f。那些當(dāng)權(quán)者的貪心,導(dǎo)致了第一批上陸的電子殺手就不分敵我,也導(dǎo)致了真正的人不得不縮在地下躲避。
“JD!看,那些法國人手上---有東西!”K推推我說。我聳聳肩,看到了,象是一張地圖?!這個星球上的補己已經(jīng)相當(dāng)少了,分開了國界,即要防止外國軍隊,又要防止那些早就瘋了的平民。所以----
“奪過來!”我下命,如果是法軍在這顆星球上的補給站地圖,那么,就有犧牲隊員的值得!因為到了現(xiàn)在,一個小小的補給站,都足以引發(fā)一場大規(guī)模戰(zhàn)爭!
法軍根本不是對手,而我們,也失去了好幾個人,還有幾個,是被躲在地下的電子殺手給干掉了。
我冷冷地看著地上的斷肢被電子殺手給拖入地下消失不見,這種場景,做為一個老兵的我來說,司空見慣?蒏還是扭過頭去摘下帽子。
我們搶到了那張地圖,再對應(yīng)我們的位置----K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而我也皺了皺眉:法軍在這份地圖上的確是標(biāo)注了一個位置,那么,那倒底是不是補給站呢?
我又仔細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方圓這一位置之處還有很多淡淡的痕跡。
那么,現(xiàn)在怎么辦?是派遣小分隊過去還是整個部隊一起過去?小分隊一來一回相當(dāng)需要時間,我的手下只怕熬不到那個時侯;帶著這里所有補給一起轉(zhuǎn)移,可萬一是敵人的陷阱又怎么辦?那個位置是不是補給站還待調(diào)查,可現(xiàn)實是我們沒有那個時間了。
K看了看我說:”伙計,賭一把吧!“我回過頭看向他,點點頭:“立刻轉(zhuǎn)移!座標(biāo)是(215,13,64),授權(quán)準(zhǔn)許使用光武。”靠JLF推動的新武器,是電子殺手的克星。
“還有就是注意一點,任何反抗力量都格殺!”這一點我是針對的那些瘋狂的平民,他們失去了希望,早已和野獸沒有兩樣。而我們,還在邊緣垂死掙扎。
一路的殺戮,我們向著既定目標(biāo)前進著,終于來到了一座看上去象是補給掩體前。忽然,我看到在門前坐著一個看上去7,8歲的小女孩,似乎是平民,手中還緊緊抱著個破玩具熊。我把光武對準(zhǔn)了她---只要扣下板機,阻礙就會消失了!
”JD!你在干什么。∷皇莻小女孩!“K打開了我,我一笑,對他說:“那還是個小女孩嗎?!”身上布滿紅外線瞄準(zhǔn)光點也不動一下,這是個孩子嗎?!精致的黑發(fā)黑瞳,既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一個奇怪的人,這是我對零的第一印象。
可隨后就不容我考慮了,這次是日本的軍隊,他們那種不要命的自殺式打法,讓我們陷入了苦戰(zhàn)。
“立刻退進掩體里!”我下命。K則掩護著那個面無表情的小女孩跟我們一起進了掩體。我狠狠看了他一眼:再怎么思念自己的妻兒,她們也在地球上,怎么能把一個小女孩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呢?!而且還是來歷不明的女孩!
“小丫頭!上來!”K邊退邊張開手,那個小女孩終于抬起頭,看著K,然后爬上了K的背上。外面的日軍還在一次又一次地轟擊著大門,看來,如今只有死守掩體了。
“伙計,輕點,輕點!”K咧著嘴大叫,我面無表情地為他包扎,而一邊的小女孩,正裹著K的外衣呆呆看這我們。
“小丫頭,你叫什么名字?”K說,很明顯地是想轉(zhuǎn)移疼痛。
“……零!毙∨⒙曇魤旱煤艿,可終于還是開口說話了。
“零??好奇怪的名字——零丫頭,我是K,他是JD,不是壞叔叔——好疼!JD!”我給了他一下,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小女孩再度沉默,看上去,她根本不愛講話。
“長官,這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蔽覀冊谶@個地下掩體里,已經(jīng)待了5天,撐了5天,日本的軍隊早已擊退,還連兩次擊退了北歐連盟的軍隊,可我們現(xiàn)在,也無法出去了,不知是不是受JLF的影響,這附近電子殺手較其它地方多得多,那些軍隊也是近乎有一半的人死在電子殺手的偷襲中。我們?nèi)祟愔g的對抗,已逐步變成了人與電子殺手的對抗。終于到了第六天,餓瘋了的一個隊員,無視命令沖出了掩體——結(jié)果可想而知。
“再這么下去我們會全軍覆沒的,伙計。”我咬了下牙,這掩體下面就是一座巨大的JLF礦場,我們守著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寶藏又能怎么樣?什么也沒有,我倒寧可是水和食物。
“零呢?”K四下里看看,“不知道!蔽艺f,光是補給就夠我煩心了,哪能管出多了了的一人?那個怪小孩只說了一個零字后就再也沒開過口了,無論K怎么逗她也不說一句話,連K也放棄了。
這時K大叫了一聲“零!”聲音格外響亮,而我,看到了什么?!那個小女孩,正站在掩體門口,跪在地上精精有味地吃著什么!K這一叫她抬起頭來,我看清楚了,也吐了出來:她吃的,是一截手臂!
人的本能,有時逼著人超出所有的道德底線。當(dāng)初零在拖回幾具人的尸體時,所有的人都仍不住嘔吐,但又一天過后,所有還活著的人看到零燒起火架把X體放在上面烤時,一邊大聲咒罵著一邊也鬼使神差地圍了上去。
一切那么詭異又那么自然,所有人只為了一條:想要活著。我接過烤好的一塊,而K,呆呆看著零,微微嘆了口氣后,最后接到肉塊。從此,美國精英的特種兵,不再存在了,只剩下了一群為了活下去而吃同類的野獸。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K抱住頭,他快要甭潰了。食人,對于他來說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重壓?墒峭砹,K,我們都是不會被原諒的,也沒人能原諒我們。
“長官!我們已于母星接上,五角大樓將在三天后的L高地接我們回家!”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而K,是笑了又哭,哭了又笑。零還在一邊,面無表情地抱著玩具熊,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們沖出掩體,許多人被冒出的殺手給干掉了,我和K,不會回頭。身后是鬼哭狼號,身后,也是地獄。K仍舊背著零,緊跟著我。
“馬上就到L高地了!”我的心也雀躍起來,現(xiàn)在只剩下了我和K,還有一個怪女孩零!傲,看看,這是我的妻兒哦!好看吧?!”K又對著零講他珍藏貼胸的發(fā)黃照片,而我四下里看著,這地方太荒蕪了,很容易埋伏著電子殺手。
“我的女兒也跟你差不多大了——”
“K。!”我尖叫,巨大的金屬刃穿過了K的身體!K死死抓住我:“JD——我還要回家——我的女兒——”而金屬刃帶著他向地下拖去!
“原諒我!蔽倚÷曊f,再次舉起了刀——一切消失得很快,就象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
“……”零撿起地上的照片,轉(zhuǎn)過身。我再次向L高地進發(fā),K,原諒我,我也想活下去。
看到飛船了!它是我所有的希望!我臉上終于露出了瘋子般的笑容,要回家了,再也不會來這個死亡的星球了!我沖向飛船,就在這時——
“什么——”我倒在了地上,肚子被切開了,而我最后看到的,就是零被飛船里的人快速抱起,飛船重新騰空,而我,什么也感覺不到了。
三個月后,地球——
“這是第三個家庭,唉,這么可愛的小女孩還真是受歡迎——”
“前兩個家庭都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呢!”
“算了不說了,我們走吧!倍硪贿,站著一對夫婦和一個低頭抱著布熊的女孩,妻子走到女孩身邊,牽起她的手。女孩跟隨他們上了車。
“零,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你的父母了!逼拮娱_心地說。
“……是,母親。”零頭也不抬,妻子興奮地跟丈夫講著今后的打算,零這時才抬起頭來,看向車外飛馳的車流,嘴角微微上翹,而緊貼著她和布熊中間的那張發(fā)黃的照片,也漸漸化成了碳。一切,是開始也是結(jié)束。
。ㄈ耐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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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是長篇的,可還是短篇了——我一開始想的竟是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