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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和男神是鄰居。
我住的這個山谷兩年前是沒有名字的,而且只有一名住客:我的男神。
兩年后我住的這個山谷有了兩個名字,一個是因為我的男神,一個是因為我。
江湖傳言說“劍圣隱居于無名谷”,所以這個山谷有一個名字叫“無名谷”。
江湖傳言又說“莫靈常居于忘憂谷”,所以這個山谷還有一個名字叫“忘憂谷”。
我之所以要說這些,只是想表達一句話:我和男神是鄰居!
我只要每天往院子里那么一站,就能看到男神在隔壁院子練劍。
經(jīng)過我兩年以來的觀察,我覺得我要是一只會法術(shù)的妖精,一定能幻化出一個幾乎和男神一模一樣的化身來!包括男神后腰上的兩點胎記!
我對天發(fā)誓男神的胎記絕對不是我偷窺來的!是因為男神某一次練劍出了個小岔子,我眼疾手快地跑過去乘人,哦不,救人!
由于我的氣場太過溫和,一點點所謂的殺氣都沒有,男神大概早就把我給無視了,完全沒想到我上去就給他下了兩針。
雖然我得手了,但你們不要期待我這種小人物能把男神弄死。因為即使陷入昏迷,男神依舊是有內(nèi)力護體的男神,只要我有那么一點害他的念頭,肯定就要被他的護體內(nèi)力震開,我沒有被震開,說明我要做的事情對男神來說是無害的!可以接受的!
所以我成功地給男神把了幾次脈,也成功地把男神的身體檢查了個遍!
沒錯,就是脫光光的那種。
也許是我把男神的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給治好了,男神覺得挺滿意就沒有和我計較這件事情。
又或者是他懶得分出時間來和我計較這件事情。
我希望是前者。
雖然從那以后我再沒有成功靠近過男神半米,但我并不后悔。
每年八月初七男神都要去找人切磋,今天是男神啟程的日子,我打算跟他一起出去,順便給自己找個傳人之類的。
我的輕功應(yīng)該算是江湖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吧,男神的輕功比我還要好上一些。但是男神從來不會拿輕功去趕路,所以我不需要用盡全力就能跟在他半米之外。
男神一身青衣干凈利落,而我為了襯他決定一身紅衣雍容華貴。
我倆落地的時候村里賣馬的馬夫都嚇傻了!
哪怕他通過小道消息得知今天劍圣會在附近的村子里賣馬并做了半個月的心理準備。
你若非要問我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告訴你我上個月被迫成了某某教的護法。每隔幾天就有一堆“小道消息”傳到我手里。
雖然我不是自愿的,但在看不見男神的情況下還是能用來打發(fā)時間的。
男神在馬夫的茶桌上放了幾兩銀子就徑直去找入眼的馬了,我也乖乖地去找了一匹。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可以很不要臉地申請同乘,男神也會因為可能耽誤他趕路的時間而拒絕我,對此我感到很悲傷。
男神不愛理人,卻也不會無緣無故傷人,哪怕是你一路著他甚至夜宿荒郊野嶺的時候在他這里蹭吃蹭喝!
我感覺我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當(dāng)時我看見男神在熟練地找樹枝生火,我閑著沒事做就到不遠處的水潭里沐浴去了。褪下的衣物放在水里內(nèi)力一傾,再提起來用內(nèi)力弄干,我覺得我洗衣服的速度很適合跟跟男神風(fēng)餐露宿,對此我感到很滿意。
我洗好之后便到男神的小火堆旁休息(假寐),我已經(jīng)做好了餓肚子的準備,誰料男神將烤好的一只雞腿遞到了我的面前。
然后我理所當(dāng)然地接過來吃了!
大概是報應(yīng),那天晚上我夢見男神把我給睡了!
但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男神去洗澡的時候我都沒有因為好奇去看好么?!
我完全不理解這個奇葩的夢究竟有什么意義!
難道這種夢不是即使分不清對象是誰甚至經(jīng)過都不懂也會有感覺的么?
也是醉了。
第二章男神與我的區(qū)別與地位
男神天剛亮就起了,我沒什么可以收拾的東西所以跟著他去河邊洗了把臉,然后走到我的白馬旁翻身上馬等他了。
男神上了馬,拋了兩個果子給我,破天荒地開口道:“你先走!
我下意識地觀察了周圍幾秒,才敢確定男神是在跟我說話。
然后我聽到我自己回答道:“好吧。”
再然后我只能騎著我的小白馬在前面帶路,好在我們雖然走的是小路,但至少也是路,除了在岔路口的時候需要男神指點一二,我還是能把路帶好的。
將近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家茶水館,我毫不猶豫地下了馬,然后暗暗觀察男神的舉動。
男神如我所愿地也下了馬,我很滿意。
兩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我也不好直接叫小二上菜,小二是個有眼色的人,知道我們不好惹,又不會對他這樣的人動手,就也不主動過來招呼。
要是遇到些厲害又脾氣不好的角色,他一定會在這些客人里物色一些脾氣好的勸走,勸動了就萬事大吉,勸不動就等著客人自己解決,反正能做的他已經(jīng)做了,躲起來等著為贏家上菜就行。
很顯然他是要我和男神動手趕人。
這簡直太簡單了。
我和男神才在那里站了幾息,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把桌上的飯菜吃完走人。
所以沒多久那些人就都走光了。
連在遠處偷看都不敢,男神劍意外露的樣子特別嚇人,哪怕他只是意思意思。
唔,原來男神也是會恃強凌弱的。
吃飽喝足了我們又繼續(xù)上路。
第五天落腳的地方是一個繁華的城鎮(zhèn),男神似乎打算在這里停留幾天,讓店家將馬匹和他那不知道裝了什么的小包袱放好后便出了門。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趕過路了,所以我需要自己修整修整,至少把我身上的暗器重新淬上毒……
大概是幾天沒練劍了男神有些手癢,所以去找地方練劍了,回來沒多久我就聽見了他沐浴的水聲……
我不禁想,要是這該死的小賊把藥下在男神的浴桶里男神要怎么解決。
想著想著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這也只是我在自娛自樂罷了,畢竟事情沒有發(fā)生。
我閉著眼把頭靠在浴桶邊上,有人從我的窗戶躍進了我的房間。
那人似乎沒站穩(wěn),拍了拍頭走到了我的浴桶旁邊。
我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你……”他大驚之下動了真氣就要見機行事。
然后我看到他捂著胸口后退了幾步,不敢置信地開口道:“你是圣手莫靈!”
“嗯哼?”我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來人,開口道:“你待如何?”
當(dāng)年我在一個山頭下了這個毒,一些有關(guān)系的人就來找我解,我回了句“毒是我下的我為何要解”就任他們自生自滅了。
從此以后這個毒就和我形影不離,而他們也都靠這個毒認出我。因為自從師父去世之后,我能治好的病我都不治了(男神的小毛病除外)。也正因此,我這些年出谷沒有給任何人治過病,也沒幾個人認得我。
至于我為何要在那個山頭下毒,大概是心血來潮吧,畢竟不管什么深仇大恨在那時的我眼里已經(jīng)不在重要。
那人臉色蒼白,開口道:“謝尊者不殺之恩!
“好說。”我的手指在浴桶的邊緣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叩著:“我不殺你卻要你回去殺了他!
那人臉色愈發(fā)蒼白,仿佛我把他推得里火坑更近了一步。
我其實不愛殺人,即便是這個毒也只是“七天內(nèi)動武的會疼,七天后動武的會死”,所以我在看他還算順眼的情況下決定不再嚇?biāo)⒔o他指一條明路:“也許你再多中兩種毒我便沒把握治好你了!
我有把握治好的病不愿意為人治,我沒把握治好的病他們卻堅信只要我肯治就能治好。
那人錯愕,半晌后恭敬行禮道:“必不辱命。”
然后,那人就走了。
受制于人,不外乎此。
這世上很多人都會因為怕死而去做一些本不愿意去做的事。
包括我自己,卻獨獨沒有眼前這個人。
所以我心向往之。
第三章男神似要與我交好
不知何時,男神已經(jīng)進了我的房間,站在了我的眼前。
也許是那人出去后我胡思亂想的那幾息間。
男神在那靜靜地看著我,也不說話也不干什么,要不是知道他行事果決自有道理,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病了。
“閣下此來,意欲何為?”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男神皺了皺眉,道:“無事!
然后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不信他無事會到我房里來,正如我無事不會到他房里去,只是不愿坦誠相告罷了。
但不知為何,我還是有些“無言以對”的郁悶之感。
我穿好衣服便出去叫人來把房間收拾了,倒也不必我說些什么,只需把門把上的小牌子拿下交給隨意一個小二即可,他們自會派人來收拾。
男神剛好也要下樓,晚上的客棧并不熱鬧,只有我和男神兩個人,因為大多數(shù)人會直接待在房里等著人來收拾并且看著他們收拾,末了便直接在房里休息,直到天亮。
男神沒打算在客棧里干坐著,而是走到院子里躍上屋頂賞月吹風(fēng)。
我閑來無事,便也跟著。
兩人坐定,我拿出方才順手別再腰間的笛子,放在嘴邊隨意吹了一曲,好在我如今對這笛子也算略知一二,沒有像少時那般被人說三道四。雖然越是有人罵我,我越是吹得起勁,多少也算是一些年少輕狂的經(jīng)歷吧……
“不錯。”男神忽然平淡無波地夸我。
我挑眉笑道:“不知改日合奏一曲如何?”。
男神若有所思,片刻方才才回道:“好!
毗鄰兩載,我竟不知劍圣還喜絲竹之道。
倒是叫我吃了一驚。
“想不到閣下身為劍圣竟也這般多才多藝!背弥猩裨敢饫頃,我決定實話實說道。
男神沉默片刻,方才回道:“未曾學(xué)過!
我雖相信男神無所不能,卻還是忍不住笑道:“卻不知何時方能學(xué)會?”
“……”
我感覺男神已不想理會我,我只好訕訕道:“呵~玩笑罷了,你我來日方長……”
男神忽然嚴肅地站了起來,然后嚴肅地道:“該回了!”
我不知他為何忽然如此態(tài)度,但并不影響我回應(yīng)他,我道:“請!
然后我見他一個縱身落在了院子里,落地的時候他并沒有立刻邁步,我覺得他是在等我,于是我也躍下了房屋。
自那以后,便再也不是我跟著他,而是他帶著我。
比如,吃飯的時候他會叫好一桌菜等我來了再吃,而不是像以前一樣自顧自地先吃然后我理所當(dāng)然地湊上去同坐,而他也懶得與我計較。
好在他不是一名女子,沒有俠道熱腸的人來指責(zé)我騷擾他,也沒有俠骨柔情的少俠來指責(zé)他負我癡心一片,如此也算是免去了不少麻煩。
我并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何不妥,因為一個人若是對某個人有了興趣便會想方設(shè)法地接近那個人,了解那個人,無論那個人是男是女。
區(qū)別只在于要了解到何種程度。
而我如今的眼里只有他一人,與他的關(guān)系,自然越近越好。
如今我與他同進同去,看起來似乎也與知己故交無異,我心甚慰。
若是“主動上前而不被刻意疏離”還不算交好,那些只問過姓名的又算什么?
每每思及此我便忍不住在自己的暗器上多粹幾種毒……
第四章我與男神初至凌云
那人殺了他的主子,我替那人解了毒。
半個月后,男神與我終于到了目的地:凌云劍派。
凌云劍派有一個很大的劍坪,原本是給弟子切磋用的,后來男神每年都會去湊熱鬧。于是便有江湖傳言說“劍圣居于無名谷,外人不得擅入,若要與其比武,往凌云劍坪待戰(zhàn)。”再后來,這待戰(zhàn)的時間便定在了八月初七。
若是哪個江湖中出了什么武林新秀,這一日便會如武林盛會一般熱鬧。因為在和男神打之前他們自己就會打起來。
因為男神最多只會挑三個人打,要是有人非要和他打,那就只能不要臉地強上。強上的結(jié)果雖不至死,但必定顏面盡失,武功盡廢。大概是男神覺得這般不自量力的人不配習(xí)武吧,反正我是這么想的我倆不可能不心有靈犀!
除我之外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入劍圣的眼,所以他們只能通過和別人切磋來引起男神的注意,即便不達目的,能與眾人相聚切磋也算不虛此行。
男神如今上門連拜帖都不用,便有凌云劍派的弟子到山門相迎:“夜谷主。”
“道長!蹦猩窭浔鼗囟Y。
“這位是……”那帶頭的長老看了看我,問道。
不待男神回答,我主動上前道:“晚輩姓莫,見過吳長老!
男神不知道長老的名字我卻是知道的,誰叫我消息靈通呢?
“原來是莫公子,幸會幸會~” 吾長老恍然大悟般笑道,隨即側(cè)身:“兩位舟車勞頓,想必已是乏了,這邊請~”
然后我和男神被安排到了同一個院子。
像男神這種不需要遞拜帖的拜訪等于白吃白喝。因為正常的拜帖里沒有銀票或是銀票不夠正規(guī)門派是不一定收的,除非是欠了對方天大的人情或是不敢不收。
想來凌云劍派這些日子因為男神收了不少拜帖,不好意思再收男神的了吧。
不過依照男神的性子,他的包袱里肯定準備了一封拜帖,因為男神就是這么個正人君子,而我則負責(zé)打秋風(fēng)。
我沒有在名門正派里住過,難免有些好奇,所以我整理好行李就打算到處逛逛。
正巧,男神也剛好出門,我便笑道:“常聽聞凌云劍派如何如何,此次有幸一觀,谷主可愿同往?”
男神正色:“請!
我對他如此態(tài)度早已習(xí)以為常,便自顧前往。心知在他人門主不可亂闖,我便找了的討喜的弟子帶路:“這位少俠……”
少年本在偷偷看我和男神,我走過去一喚,他更是嚇了一跳,待他回神我方才笑道:“初至門中不知禁忌,不知少俠可方便同游?”
“方,方便!鄙倌晗袷亲隽耸裁磯氖拢呒t了臉,煞是好笑。
我道:“有勞了。”
眼看少俠還在神游,我又道:“這是何處?”
少俠這才回答:“這是凌志閣,我派十歲以下的弟子每日都要到此看書識字……”
“那是作甚?”
“那是試劍閣的弟子在……試劍……吧!
“哦?”我心里不覺好笑,一群人擺著姿勢拿劍指著同一個人一動不動,這樣的試劍我倒是頭一次見。
我們又走了一小會,便有個傳信弟子跑來道:“夜,夜谷主,掌門有請!
男神看了看我,似是相邀,我只得笑道:“谷主自便,恕某不能奉陪。”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男神走之前輕輕哼了一聲,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卻也不知為何。
是我傻了還是男神傻了?
第五章夫人這是有喜了!
與男神相處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同男神在劍坪旁看了幾天各路俠士的論劍(雖然有的并沒有用劍),竟也不覺無趣,甚至有幾個要和我切磋一二,我平日里極少舞刀弄劍,所以連敗了兩局。大家似乎已知我深淺,便不再來邀我切磋。
這些明門正派的俠士,總不也愿恃強凌弱看著我連連敗退的。
然后八月初七那日,那兩名俠士便收到了劍圣的一紙戰(zhàn)書。那一日劍坪只排了兩場切磋,上午一場,下午一場。
男神鮮有對手,哪怕隔上十幾年再比也是一樣。所以其實看切磋并不盡興,因為很少有人能逼迫男神出招。而男神如果一開始就出招,那就更沒什么看頭。
因為高手不是年年都有,男神又總要找人過招,而和他過招的人可能連他一招都受不了,所以只守不攻是男神切磋的常態(tài)。
雖然不盡興,但大家都很期待,想知道今年能不能看到劍圣出招。
然后,他們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只一招,那人便被男神的劍抵在了脖子上,如果男神收不住劍,那人已經(jīng)死了。
沒幾個人能看清男神的招式,仿佛他只出了劍,劍就架在那了。
那人似乎經(jīng)歷了生死,急急喘息。
男神收了劍道:“再戰(zhàn)!
我覺得那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那人顯然有了視死如歸的念頭,提劍便向男神刺去。
男神見他已毫無章法,破綻百出,便一腳把他踢下了場。
我不禁扶額:劍圣的形象今天之后怕是兇多吉少了,這哪里是切磋,這分明是故意辱人。
“谷主何必如此……”我勸他道。
男神似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欲言又止,有些尷尬地回去了。
第五章夫人這是有喜了!
與男神相處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同男神在劍坪旁看了幾天各路俠士的論劍(雖然有的并沒有用劍),竟也不覺無趣,甚至有幾個要和我切磋一二,我平日里極少舞刀弄劍,所以連敗了兩局。大家似乎已知我深淺,便不再來邀我切磋。
這些明門正派的俠士,總不也愿恃強凌弱看著我連連敗退的。
然后八月初七那日,那兩名俠士便收到了劍圣的一紙戰(zhàn)書。那一日劍坪只排了兩場切磋,上午一場,下午一場。
男神鮮有對手,哪怕隔上十幾年再比也是一樣。所以其實看切磋并不盡興,因為很少有人能逼迫男神出招。而男神如果一開始就出招,那就更沒什么看頭。
因為高手不是年年都有,男神又總要找人過招,而和他過招的人可能連他一招都受不了,所以只守不攻是男神切磋的常態(tài)。
雖然不盡興,但大家都很期待,想知道今年能不能看到劍圣出招。
然后,他們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只一招,那人便被男神的劍抵在了脖子上,如果男神收不住劍,那人已經(jīng)死了。
沒幾個人能看清男神的招式,仿佛他只出了劍,劍就架在那了。
那人似乎經(jīng)歷了生死,急急喘息。
男神收了劍道:“再戰(zhàn)!
我覺得那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那人顯然有了視死如歸的念頭,提劍便向男神刺去。
男神見他已毫無章法,破綻百出,便一腳把他踢下了場。
我不禁扶額:劍圣的形象今天之后怕是兇多吉少了,這哪里是切磋,這分明是故意辱人。
“谷主何必如此……”我勸他道。
男神似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欲言又止,有些尷尬地回去了。
第二場男神沒有故意嚇人,只待那人自己認輸。
雖然第一場的那人敗得很是狼狽,很多人對他表示同情,但他注定要成為今年的談資了,畢竟劍圣對他出了劍。
我原以為男神會多留幾日,不料男神當(dāng)夜便來同我說道:“明日啟程!
我只能答道:“好。”
其實我最近有些疲憊,并不想趕路,但他既然說了,我便奉陪也無妨。
下了山,趕了兩天的路,終于到了凌匯城。
令我詫異的是,男神在凌匯城竟然有一個莊子。還是有許多下人的那種莊子。
老管家看到男神回莊,高興得不知所以,我實在有些乏了,便沒在意他們講些什么。待到有人領(lǐng)我去客房睡了一覺我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于是我為自己把了把脈,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但我一時間也想不起究竟是哪里不同,我想這大概就是醫(yī)者不能自醫(yī)吧。
好在男神似乎是要在莊子里過節(jié),少說也要待上七八天吧,我可以在這段時間里仔細想想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然而還沒等我仔細想來,我便開始整日昏昏沉沉甚至嗜睡成性。男神見我如此,便找大夫來給我看病。
我倒也不介意這些,因為也許我想不起來的事情別人就很容易想起來。
“夫人這是有喜了!蹦谴蠓蛄⒖虒ξ业老。
因為學(xué)過些易容術(shù)(不怕被人診脈的那種),普通大夫從我的脈象里是診不出男女之分的,但僅憑他這句話,不用我說男神也該知道自己找了個庸醫(yī)吧。
我無奈地笑了笑,男神則是皺了皺眉。
那大夫卻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自顧自地吩咐起來:“夫人雖身體康健,但畢竟身懷六甲,易乏嗜睡也是情理之中,待我寫個方子,夫人好生調(diào)理,必?zé)o大礙!
男神似乎很信任這個大夫,出言提醒道:“此非女子!
“?”那大夫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夫人脈象康健有力,確有可能懷的并非女子……”
眼看著大夫越說越起勁,我只得開口道:“我身為男子,如何有孕?”
那大夫這才開始正眼看我,然后不確定地又開始給我把脈,然后又看了看我,然后又讓我換一只手……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大夫才起身開口道:“公子身體康健,若非有孕在身何至于此,恕某無能,平生未見,告辭!闭f罷便迅速行禮走了。
——若非有孕在身,何至于此?
我行醫(yī)十幾載,所見醫(yī)書以千記,卻也不知如何回答。
男神沒有再給我請大夫,也沒有再來看我。
直到連我自己都能確定自己身懷六甲后他才又出現(xiàn)。
其實也不過是又過了兩天,可我卻覺得像是過了幾年……
第六章我的師弟是個戲精
不管這個東西是怎么來的,我都對它充滿了好奇,所以并不打算弄掉它。
男神該也是好奇的,因為他開始全心全意地照顧我,哪怕他的全心全意只是時時看著我偶爾幫我倒杯水或者幫我拿點東西。
“嘔~”我又忍不住罵人,男神又給我倒了杯水。哦,今天還叫人拿了好些梅子來給我吃。
我喝完了水,又躺回椅子上,然后一顆一顆地吃著梅子,為了讓自己過得自在些,我決定有空就給自己寫一張方子讓下人去幫我采買。
男神閑來無事,便找了一床琴在我邊上胡亂撥弄。
我雖略知一二卻也懶得理他,便由著他在那里獨自琢磨,想來也是極有天賦之人,半個月不到便也能撫上兩首曲子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的,我有些喜怒無常,便忍不住同他道:“你除了彈琴之外便不會別的了么!”
男神聞言,修長的手指立刻便停在了琴弦上,琴聲戛然而止。
他看了看我,如實道:“會!
我有些惱了,怒道:“那你還愣著做甚,還不快給我滾!”
“……”他沉默的看了看我,我也毫不示弱地看他。
然后他走了。
我如愿了,便又開始懊惱起來。我方才竟對著劍圣說出那樣的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懊惱過后,我又覺得他那樣的性子,想來也不會計較這些,便也沒太過糾結(jié),反而有些理所當(dāng)然起來。
沒一會男神又回來了,手里拿了柄墜著紅色劍穂的長劍,便自顧自地在那里舞了起來。
和他平日里舞的那些凌厲的劍招是不同的,這顯然是一套宴席上為給常人助興而用劍招,簡直破綻百出。
我實在想不出一個以劍聞名于天下的人為什么會學(xué)這樣的劍招。
不過劍圣畢竟是劍圣,手里只要有劍便可以叫人移不開眼。
當(dāng)真是賞心悅目。
男神身體康健,連帶著他那堪堪及腰的長發(fā)也比尋常人要好看得多,只需一個背影便能叫人心馳神往,恨不得占為己有或取而代之。
看慣了他練劍時飛沙走石的模樣,如今這般的……
倒也是別有風(fēng)味。
我不知他舞了多久,因為我看倦了便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他又開始在那里彈琴,冷靜如我也沒再嫌棄他,不過他似乎有了經(jīng)驗,不會連續(xù)幾
日都在我面前做同樣的事情,所以幾個月下來,琴棋書畫這些文人墨客的東西他也學(xué)了不少。
忽然便想知道,他的父母是誰,竟能生出他這樣的妙人來。
大概是我這個護法太不稱職了,半年沒有給某教處理過事務(wù),某教的教主終于想起他還有這么一個師兄,便跑來看戲。
興許在某教呆久了,師弟做事總喜歡趁著夜黑風(fēng)高的時候,包括這一次。
奈何這一次他要闖的是劍圣的莊子,他那一身的藥味尋常人可能聞不出來,但習(xí)武之人本就耳目清明嗅覺亦更勝于常人。劍圣又與我相處如此之久,怕是他還沒入莊子,劍圣便在我房前等著他了。
師弟武功與我不同,該是能和劍圣過上幾招的。
我聽見他大喊:“師兄救我~”
師弟雖然打不過我的男神,但逃命的本事倒是不弱,我一點也不擔(dān)心他會死在男神劍下,所以我說:“滾!”
然后我聽見他開始自導(dǎo)自演:“師兄怎可如此待我,那日我雖做了錯事,卻也是情難自己,絕沒有半點辱你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昭,我待你一片癡心,只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fā)誓從今以后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叫我上天我絕不入地……”
我忍不住打斷道:“那你上天吧!”
“師兄~”不知何故,這小子竟然從劍圣手里溜了進來,剛?cè)腴T就要往我身上撲,我立刻拿了銀針往他脖子上送,他輕松躲開,然后一臉哀怨地看著我。
見他沒在動手,男神也沒了和他纏斗的心思,就在一旁看著我倆。
大概是看見了我那不見半分昔日模樣的肚子,師弟終于停止了他的表演,吃驚道:“師兄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我不要臉地回道:“你師兄我生來便注定無所不能。”
“……”他竟無言以對,許久才又道:“這……該不會真是我的吧?”
我覺得他的腦子進水了,我都不想跟他交流了。他見我不答,又猜測道:“不不不,一定不是我的,我們只睡過一次……難道是谷主的?!師兄你竟然背著我跟谷主廝混!”他似乎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一副傷心欲絕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當(dāng)時腦子里只有三個字:戲真多!
連男神都聽不下去了,冷冷道:“休得胡言!”
“嗚嗚嗚”他裝模作樣地過來幫我把脈,我也懶得再和他糾纏,就任他施為。
半晌后,他皺眉道:“再過幾日怕是要臨盆!
大概是太久沒見識我的醫(yī)術(shù)了,師弟竟然懷疑我的能力,就算沒有他我照樣能把這東西直接從肚子里拿出來。
第七章來路不明的團子
我閉上眼,懶得再理會眼前這只戲精。
他見我如此,終于不在我這里給自己加戲,跑去跟男神說:“在下怕是要在莊內(nèi)叨擾幾日,不知谷主可否行個方便?”
男神拂袖道:“隨你!
就這樣,我的戲精師弟就在莊子里是肆無忌憚起來了。倒也不是他做了什么壞事,只是他那態(tài)度就像這里不是男神的莊子而是他家的后院一樣看了讓人忍不住鄙視他。
我從來都是怕疼的,所以才有了一點臨盆的征兆我便封住了自己的痛覺,叫師弟來給我打下手。
肚子不小卻也不算太大,我還是能看到我動手的位置,即便看不到,我這習(xí)武之人見慣了風(fēng)吹草動,也無甚害怕。
師父常說,這世上怕是再沒有誰的的手能如我這般從容不迫地在人的身體上動刀子,哪怕那個人是自己。
我對此無話可說,我想大概是我還沒遇到令我在意到失去理智的人吧,我也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人,因為這世上太多人終其一生都沒有遇到,我不太相信自己有那個運氣。
那東西是個男孩,我見他看起來與正常男孩無異便也不再管他,任由我那戲精師弟抱去研究。
男神默默幫我處理傷勢,他顯然比師弟還要更懷疑我的能力,看著我若無其事地指揮他為我上藥,他的手竟有些顫抖。
我有些無奈,相比那些一見入腹卻還能走南闖北的大俠,我這分明就是“不傷及內(nèi)臟”的皮肉之傷,我實在想不出這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我想這樣的想法興許也是我異于常人的其中之一吧。
剛出生的孩子紅撲撲的,看起來并不好看,不過倒是有幾分可愛,偶爾哭兩聲,和貓叫差不多大的聲音,似乎還挺有趣。
“來,乖~叫爹爹”那只戲精又開始給自己加戲,他是有多無聊才會和一個剛出生幾天的肉團子說這些。
大概是被他吵到了,那肉團子閉著眼睛哭了一聲,他便哈哈大笑道:“師兄你看,他有反應(yīng)了,他能聽到我說話,哈哈~”
我一點也不想理他。
男神原本請了個奶媽來照顧小團子,但那小團子仿佛妖孽轉(zhuǎn)世,某些人一碰就哭,比如那些丫鬟、那些下人、那些奶媽……
真怕他把自己哭死了。
無奈之下,男神只能在奶媽的指導(dǎo)下親自照顧我的孩子,我想,哪怕至交好友甚至同門兄弟也沒幾個能做到這份上的,遠的不說,我這戲精師弟就不能。
師弟無聊的時候會拿團子逗樂,但一覺不對就會扔給男神。
男神拿劍的手很穩(wěn),一旦掌握了要領(lǐng)便是收放自如無人可比,才幾天那小團子便對他俯首稱臣了,只要在他手上就不會哭鬧,我差點以為團子是男神親生的。
師弟也忍不住一再問我:“師兄,你真沒和谷主睡過?”
我似笑非笑道:“我只和你睡過!
師弟訕訕道:“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師兄何必再提……”
我不禁好笑道:“你提得我卻提不得么?也不知是誰,一打雷下雨就往我被子里鉆,還好意思說只睡過一次,嗯?”
師弟見狀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道:“這孩子來歷如此古怪,師兄可有打算?”
“古怪又如何,一個孩子罷了,能有什么打算,喜歡養(yǎng)就養(yǎng)著,不喜歡養(yǎng)就給別人養(yǎng),我又不是什么憂國憂民的人,也不怕養(yǎng)出個禍害!
師弟點點頭:“幸好有谷主幫你!
“……”誰告訴你男神養(yǎng)的孩子就一定不是個禍害?
半個月后我那戲精師弟終于舍得離開了:“友人邀我前往靖州,今日特來辭行,師兄保重,谷主保重!
“不送!眱蓚字我還是愿意說的。
男神也道:“保重!
第八章帶紅云回谷
師弟走后,就接過了教團子叫“爹爹”的責(zé)任,每每見他一臉嚴肅地拿著小玩意兒對那團子道:“乖,叫爹爹”、“來,叫爹爹”、“別動”、“不能吃”……我就忍不住在旁邊笑出聲來。
這種時候,男神會看我一眼,然后繼續(xù)逗那小團子。
見男神如此上心,我提議道:“我聽說許多人在給孩子取名前都會先取個通俗易懂的小名,你說我們要不要也給這團子取一個?”
“團子?”男神不解道。
“你不覺得他縮起腳來像個肉團子么?”
“不像!
男神當(dāng)真是……毫無想象力。
“那你覺得他像什么?”
“紅云”
“……”男神腦子里的東西果然和我是不一樣的,我實在看不出來這團子哪里像“云”,不過他如此盡心盡力,我也不好拂他面子,便道:“既如此,便叫他紅云吧。”
然后男神每天逗孩子的話變成了:“紅云乖,叫爹爹”、“紅云來,叫爹爹”、“紅云別動”、“紅云不能吃”……
真是……比之前好笑多了。
三個月后,我和男神啟程回谷,因為師弟傳信來說已經(jīng)有人將劍圣留在凌汛城的消息傳出去了。
這個江湖沒有人是清清白白無仇無怨的,哪怕是劍圣也有許多莫名其妙的仇家,曾經(jīng)便有傳言說:劍圣負了某家小姐,害那小姐自盡而亡,那小姐的愛慕者為此一心練劍,有朝一日定要手刃其人……
總之,男神之所以隨師父隱居,便是不想讓人隨隨便便就能上門找麻煩,而他們住的那個莊子畢竟不像凌云劍派,很容易就能叫人找到并攻上門來。
由于帶著一個小孩,我們只能買了一輛馬車來趕路,孩子的吃食也要細細備好,好在走大路雖然會繞得遠些,但途徑的城鎮(zhèn)也是不少,鮮有風(fēng)餐露宿的時候。
來時花了半月,回去時花了一個多月,好在無驚無險。
不過還是不小心管了一樁閑事……
那是一群黑衣人正追著一名女子向我們飛奔而來,那女子看見我們的馬車便跑上來求救:“英雄救我!
我實在不知道她是從哪里看出我們兩是英雄的,哦不,她連我們兩都沒看到,因為今天我們是雇了車夫來趕馬車的。
我們的車夫大概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立刻嚇得停下了馬車,緊張的叫道:“公子……”
男神抱著孩子,我只好掀開車簾出去。那女子看見我便心如死灰、懊悔不已。她大概也覺得我是那些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公子,不是她所期望的“英雄”。
我看著眼前這些停下來見機行事的黑衣人也懶得深究其中緣由,暗器脫手而出,那些黑衣人便齊齊倒地,然后我便對車夫道:“繼續(xù)趕路!
那女子似乎呆愣了許久,才又追上來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今日之恩他日必涌泉相報!
彼時我已坐回車里,聞言答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姑娘請回吧。”
那女子想來是聽出我語氣不善,便也不再糾纏。
我本也不介意多管閑事,但有些人的閑事我是能不管則不管的,就像這樣的。
不知道對方深淺便上前求救,完全不把他人的性命算在其中,若我等真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公子甚至婦孺,又當(dāng)如何?
當(dāng)年我父便因此而亡。
第九章 男神向我表白
回到谷中時紅云已會呀呀亂叫,男神總是一本正經(jīng)帶他在谷中到處玩耍,然后孜孜不倦地告訴他這是什么那是什么,我的兩個藥童也總喜歡去逗他玩。
獨獨我不喜歡主動去逗他。
男神外出或去做一些不能帶孩子去做的事情時就會把孩子交給我,我時常抱著他在院子里坐著然后任他抓著我的手指傻兮兮地笑。
他笑我也笑,我笑他就笑得更歡,不時便會發(fā)出聲音來,我忍不住道:“笑得像個傻子!
男神從我背后探過頭來。輕聲道:“休得胡言!闭f著有拿了個小果子在紅云眼前晃,惹得他總想伸手去抓。
我好笑道:“哪里胡言了,你瞧瞧他笑的樣子……”
“很好看。”
“……”
我正不知怎么接他的話,他便在我耳邊輕聲道:“你也一樣!
“……”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我被調(diào)戲了。
“莫靈,同我結(jié)發(fā)可好?”
“……”
我在想我是不是該一招治住這個登徒浪子好問問他究竟何人,有何目的。
然而我懷里還有一個嬰孩,并且我該是打不過他的。
我只覺得我的心跳如雷,難以動作。
見我久久不予回應(yīng),那人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站起身便離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孩子該是餓了,哭鬧不止,我只好把他抱到隔壁去找男神。
男神面無表情地接過孩子,然后開始熟練地喂食。我覺得有些尷尬,便急忙離開了。
自那以后,男神每日都會外出,我只好親自給這從不按飯點進食的小家伙,如此也就罷了,他還會玩口水,還會吐出來,真是氣得我想把他扔了。
都道“虎毒不食子”,我雖不想養(yǎng)他,但也不想直接把他弄死,然而我不想把他弄死也就罷了,我還找不到比男神更好的冤大頭來養(yǎng)他,簡直自掘墳?zāi)埂?br>
我那兩個藥童又在那里竊竊私語,說什么我和男神吵架了男神不愿意見我!他們大概不知道只要我愿意聽,他們離得再遠些我都能聽得到!
什么叫我和男神吵架了?我分明沒有說什么!
我雖心系于他多年卻從未對他有過非分之想!不料他卻先對我心懷不軌了!叫我如何不氣,如何不怒,如何能叫他如愿?
簡直豈有此理!
“笑笑笑,你就知道笑!都是你個禍害鬧的!”我忍不住戳了戳紅云的腦袋,他大概察覺到了我的怒意,“哇”地一聲便哭了出來。
我立刻被嚇得站了起來,已有七月的孩子哭起來當(dāng)真是驚天動地泣鬼神的,一副不想活了的樣子,我不得不開口哄道:“哦哦~紅云乖~紅云不哭~哦哦~”
我費盡心力終于把他哄睡,便看到男神眼帶笑意地向我走來……
那一刻我真想把紅云扔到他臉上。
他竟然躲在暗處袖手旁觀!
我真不知該如何原諒他。
他拿出一支朱紅色的木簪,開口道:“送你!
一支木簪罷了,誰稀罕?我心里這么想著,嘴里卻不由自主地道:“多謝!
然后他便徑自把木簪插到我的頭發(fā)里。
再然后他忽然扶過我的腦袋,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你我這般,可算兩情相悅?”
“……”
這劇情發(fā)展得太快我有些適應(yīng)不來。
第十章此間種種
男神似乎察覺到我只沉默卻不拒絕他,便開始變本加厲地對我動手動腳又摟又抱。
我先前果然是錯看他了,什么正人君子都是假的。
這分明是一只流氓!
我簡直不想和他說話。
“紅云乖~叫爹爹~”男神半摟著我并在一本正經(jīng)地教紅云說話。
“啊噗~”小紅云又在玩他的口水。
“紅云來~叫爹爹~”男神再接再厲。
“呆……”小紅云忽然叫了一聲。
“爹爹~”男神有些激動。
“呆……呆……”
“爹爹”
“呆……”
于是一大一小就在哪里“爹爹、呆呆”地叫個不停。我聽得乏了,就直接靠在男神身上睡了。
終于有一天,男神將他師父的排位請到了我?guī)煾傅姆坷,擺了些東西,上了些香,就要拉著我去祭拜。
我心知躲得了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便就隨他了。
兩個蒲團,他跪一個,我跪一個。我的兩個藥童齊齊站成一排,假裝什么也不知道。
“弟子夜辰與弟子莫靈兩情相悅,今日愿在二位師尊面前結(jié)為道侶,生生世世,永不分離,此間種種均可為證。”說罷便是一拜。
我愣了愣,隨即也拜了一下。
他牽過我的手,道:“從今往后,你我便是道侶了!
我:“……”
這是不是有點太倉促,太簡單了?
于是當(dāng)天晚上,男神就爬上了我的床。
之后的事,不提也罷。
。ê椭C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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