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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I die young
我姓太宰名治,是個渣男。
渣男這個稱呼不是我自封的。事實上我想這個世界上能坦然地自封為渣男的人應該不多,里面還充斥著自大狂和失敗者。
屬于我的這個世界的開始,應當從哪里說起呢?就從我十六歲生日前一夜說起吧。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我搭檔,就是名叫中原中也的那個小矮子騎跨在我身上。顯而易見,我們都沒穿衣服。
中也這家伙啊,雖然矮了那么一點,但無怪乎人們說濃縮的就是精華,身高方面被濃縮了的中原中也也果然是精英。我了解他,我太了解他了,我旁聽到了他的誕生,見證了身為「羊之王」的他的死去,以及他向森先生俯首稱臣的全過程。這赭發(fā)少年是不同于我的人;蛟S他根本就不是人。但是平心而論,中也是我在港口Mafia見過的最像正常人的人了。正常人不會判定生命沒有價值,正常人也不喜歡搭檔是個繃帶自殺狂,正常人還會依賴搭檔。
說回原題,在這種情況下我通常會覺得累,因為中也這家伙體力實在太好了,而我只不過是個輔助系加腦力派的雙重弱雞。被這家伙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后,明明是簡單的上床也被搞得一團糟,他寶藍色的眼睛里往往充斥著要讓我精盡人亡一般的熾熱戰(zhàn)意,要不是我知道中也是我的狗的話說不定會躲到被子里嚶嚶嗚嗚哭一場。但我知道中也是屬于我的狗。我的手指輕輕撫著他的臉,他的確長得很符合我的審美,然后我的手繼續(xù)往下,惡狠狠拽住了我送給他的那個項圈。
硬要說的話我覺得這是情趣,因為我和他都是自愿的。決定送他這個項圈的那天是個陰天,打掃完一家不太聽話的小組織過后我和中也一起去了擂缽街,他對這個地方有一種特殊的情感,我則是不很計較身處何地。我坐在一截破舊的莫名其妙傾斜著的舊圍墻上,中也用他的異能蹲在高的那一頭。這小子享受那種超過我的感覺,我雖然不很在意,但是還是有一點莫名的不爽。圍墻根處有一家小小的雜貨鋪,店主是個看起來很和藹從圍裙里掏出一把a-k47的時候也很和藹的老太太,見到我們的時候高興地瞇起了眼睛:“啊啦,小治和小中又來了,快過來。”中也臉色很差地嘀咕著“小中是什么土不啦嘰的名字”一邊很乖地跳下去幫老太太收拾貨物,我因為覺得很好笑就笑著走了過去。老太太很喜歡我,可能是因為上天給了我這張漂亮的臉蛋,她曾經(jīng)捏著我的臉說過“小治長大了過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人呢”。我說那太好啦,與其迷倒不認識的女人不如讓吉田奶奶開心一下。老太太就笑得更夸張了,中也在一旁擺出一副嘔吐臉對著我。
老太太喜歡在中也干完活以后夸他,摸他赭色的頭發(fā),像給貓順毛。中也這個時候就會像被蒸熟了的螃蟹一樣紅,還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但她沒有試圖這樣撫摸我,實在很難說我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想試試讓中也變得紅彤彤的那種感覺。我排斥別人摸我的頭,頸后也不行,在成為干部之前我都自己理發(fā),剪得亂七八糟但是很安全。如果不是為了行動方便我不會理發(fā)。如果足夠多的頭發(fā)可以把我和這個世界隔離來就好了。
我還是像往常一樣,笑著走到吉田奶奶的雜貨鋪,腳步輕快。中也任勞任怨地用他強大的異能搬箱子,老太太坐在搖椅上笑瞇瞇的,這樣子不讓人討厭,反而讓人想親近。我臉上的笑垮了一點。
笑怎么會需要學呢,中也說。這家伙戰(zhàn)斗的時候會笑,使用異能的時候會笑,感覺隱隱勝我一籌的時候會大笑不止。即使是污濁全開的情況下,也是一個放聲狂笑毫不顧忌的人。但是我好像沒有這個能力。廣津委婉地跟我提過他覺得我這個笑能止小兒夜啼,我也聽說過低級成員關(guān)于「不笑的太宰很可怕,但笑了的太宰更可怕」這種流言。
老太太透過老花眼鏡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笑大了一點。我也就順勢拿起一個馬扎坐在她身邊。旁邊小幾上擺了一些點心,我毫不猶豫地拿起中也最愛的酒心巧克力,還大聲嚷嚷起來:“啊啊,這不是中也最愛的巧克力嗎,我就不客氣了!崩咸搽S聲應和:“如果是小治的話沒關(guān)系的,雖然是最后幾個了!彪m然嘴上這樣說著,老太太并沒讓我吃!靶≈尾豢梢哉刺嗑疲强刹皇呛煤⒆討撟龅氖。”我也無所謂地應下,拿起一塊羊羹慢慢吃了起來。
“小治!崩咸蝗唤形,“你怎么看小中呢?”“搭檔啊。”我用沒被繃帶遮住的左眼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中也很有趣,但是我對于他最清晰的認識有且只有一條:他是我的狗。老太太悠悠嘆了口氣,突兀地,試圖用她的手摸我的頭發(fā)。我一瞬間僵硬了。我左手拿著羊羹,但是我是右利手,因此槍套和手槍也服帖地挎在皮帶的右側(cè)貼近我空著的右手掌心的位置;我右手袖子的暗袋里藏了一把匕首,腿上別了一把軍刺。
我什么都沒做,直到她用溫暖干燥的手觸到我汗?jié)竦念^發(fā)。
或許是紅豆味的羊羹太好吃了。
她微微笑了起來。“小治是個神一樣的好孩子。”
那一刻我無地自容。如果不是有馬扎支撐著我,一定會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在這溫柔與善良中自慚形穢,索性別過頭用要去洗手這種借口逃開了。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屬于港口Mafia的街道上,每一家店的老板都誠惶誠恐地目送我的背影。實際上我沒有壓榨這些交保護費的店鋪的習慣,我知道怎么最大程度地利用資本。
但是一家店主的小女兒要把手里的棉花糖送給我的時候,我還是不知道如何去應對。我僵硬地接過棉花糖,店主僵硬地伸著手召喚他的小女兒,只有這孩子天真又自在,向我擺了擺手拎著蕾絲裙邊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中也在這家破舊的小店找到了我。店主是個中年男人,獨自帶著小女兒在城市討生活,孩子的母親和哥哥留在鄉(xiāng)下奉養(yǎng)老人。孩子很活潑很可愛,指著她畫的畫嘰嘰喳喳地給我解釋著里面各種柔軟可愛的含義,還在上面補了一個穿黑色衣服纏著繃帶的哥哥。她的父親看她的眼神充滿慈愛,看我的時候則是驚懼。
中也的到來是最好的借口,我起身和店主告別,和小女孩兒說再見。店主不安地搓著手,尷尬地笑著說太宰先生店里也沒什么好東西您要是看得上眼就帶一兩樣走吧。
拒絕的話他反而會更害怕,我就從一堆比較新的垃圾里撿出了這個項圈。小女孩甜甜地說哥哥再見。
我跟她道別后不知道抽了什么瘋,想起了吉田婆婆的話,我說:“喂中也,好歹你也是我的狗,今天就把這個項圈給你吧!彼吡艘宦曊f太宰你今天害我沒吃到吉田婆婆的酒心巧克力。我說嗨嗨那這個項圈就作為賠禮吧。他沒有再辯駁了,突然很順從地把脖子伸到了我面前。
“來吧!彼f。
據(jù)說小奶狗表達信任的方式就是把柔軟的肚皮露給你摸。照這樣來看的話,我應當是個優(yōu)秀的馴狗師。但我不是。我討厭狗。
我說:“你還以為你是小狗狗嗎中也。要戴就自己戴。”他立刻一副很火大的樣子,就要拽著我的領(lǐng)帶把我打一頓。
所以我也不清楚最后他是怎么戴上這個項圈的。
說回前話。
本來今天晚上和平常沒有太多的區(qū)別。無非是中也因為上次的任務居然難得地先于我睡了過去。那時我倆都是年輕氣盛的少年,滾床單滾出一身臭汗也不樂意洗就這樣睡,我還沒怎么學會溫柔地對待床伴。但是是中也的話,已經(jīng)習慣了摟著他睡了。這時候他已經(jīng)有了留辮子的想法,略長的發(fā)梢籠在頸窩似乎有點癢,我半靠在床頭把左手借給他枕,低頭看了他嘟嘟囔囔的樣子,把那一握赭色的發(fā)輕輕別開。于是他滿意了,在夢里也有了拳打腳踢的氣勢。
我睡不著。我緊緊盯著窗戶展現(xiàn)給我的那一片夜空,心跳聲隆隆,震得我耳朵直轟鳴,頭暈泛惡心。我以前看小說,看到主角接受記憶傳承,輕輕松松獲得了巨大的知識量。塞到我腦子里的沒那么多,可能也就幾個小世界吧。這就足夠了。這垃圾異能差點害我死在和中也干了這一炮后。真不愧是我的異能,太貼心了。
重申一遍,我太宰治,是個輔助系兼腦力派。
這個世界不太穩(wěn)定,我望向窗外的雷暴。如果是那些低俗小說作者的話,應該給我安上一段足夠精彩的外貌描寫,比如深咖啡色的卷發(fā)蜷在耳側(cè),深邃的鳶色眼瞳凝望著遠處的風暴。事實上我只是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原處,中也這家伙還不算很重,我的手臂不酸,但我忽然失了力氣。我一直以為小矮子中也雖然永遠也不可能長到和我一個高度了,但和他一起搭檔一定能發(fā)現(xiàn)生命的意義,結(jié)果其他世界告訴我不是這樣的。
織田作,織田作之助。
我把臉埋在右手掌心里,從喉嚨里擠出幾聲嗚咽。找到了嗎?雖然不是這個我。找到了嗎?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沒有。
一定是因為織田作死去了的緣故吧。
一定是吧。
難道不是嗎?
中也起床的時候顯然已經(jīng)忘了昨晚是誰哭著睡過去了,對我眼睛發(fā)紅臉色蒼白的形象顯然非常滿意,美滋滋地洗漱完穿好衣服就飛走了,臨了還告訴我他“純粹是出于好心”給我請了假。這種鬼話也就能騙騙他自己,我知道中也絕對會趁機把整個港口Mafia關(guān)于雙黑的攻受猜測反轉(zhuǎn)過來。不過這不重要了。
重要的人物是:【織田作之助】、坂口安吾、中島敦、芥川龍之介,以及武裝偵探社。
我現(xiàn)在十六歲?梢宰龅氖绿嗔,我寫著寫著不禁放聲大笑起來,聲音有點奇怪,有點扭曲,就像以前的我。事實上我已經(jīng)不再像前兩年時那樣笑了,森先生看了我精心準備的笑容之后也笑了,他笑著說:“太宰君,我等著你來殺我哦!
他總是不相信我對他的命沒有興趣。
但情形變了。
中也的反應很靈敏,但是關(guān)于我們倆的事他總是意外地笨拙。
就在某一夜我正和某幾個腦袋空空卻掌握著一批武器的人應酬時,中也來找我了。
“太宰,”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完全忘了引以為豪的異能,“吉田婆婆去世了!
我放下手里的酒杯,清脆的玻璃相碰的聲音讓他愣了一下,“你……”但我已經(jīng)拋下了容貌綺麗的陪酒女,強硬地捏著他的手腕往外走了。里面的垃圾們看了紛紛發(fā)出滿含某種暗示的笑聲。
“太宰……太宰!”中也不斷地叫著我的名字,但奇怪的是他沒有把手收回去。我一言不發(fā)地帶他到了會所的廁所隔間,關(guān)上門,凝視著他。
他猶豫著伸出手輕輕摸著我的臉,“怎么回事,太宰?”
臉上有點濕。
問題不大。
所以我問了,“怎么回事?”
他愣了一下,然后咬著嘴唇,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后的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吉田婆婆她……去世了!
他又補充道:“昨天晚上的事。好像是……心臟病!蔽倚睦镱D生一種荒謬感,暗暗和其他世界的對比。是同一天。
有一種突如其來的深水窒息的感覺。我喉嚨發(fā)緊,眼前一陣發(fā)暈。我能改變這一切嗎?只憑我自己真的可以嗎?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手正放在中也的項圈上,收得太緊了,他臉色已經(jīng)是不正常的潮紅。我松了手,感覺像回到了那一天。我突然只想癱坐在地上。
生存的意義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中也跪坐在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搖晃:“青花魚!混蛋青鯖!你給我清醒一點!”我還以為他會直接扇我一巴掌。
我終于開口了,那聲音真的嚇了我自己一跳,又小又細弱:“什么?”
他寶石藍的眼睛里是我最喜歡的生氣,他說:“停止你愚蠢的應酬。我們?nèi)ニ图锲牌拧!?br>
我們?nèi)チ死蘩徑。吉田婆婆無親無故,和她威武霸氣的a-k47一起被蒙受她照顧的孩子們(也包括我和中也)一同葬在擂缽街外的一個小山丘上。地是中也選的,他似乎很擅長和長輩相處,因此早早確認了她不愿意留在此處的心意。墓志銘是我刻上去的,不知道吉田婆婆會不會喜歡。小鬼們排著隊送上小小的祭品:一小塊糖、一朵野花、幾顆彈珠。
我坐在帶來的雕刻工具箱旁邊,點燃了一支煙,但沒有吸。中也混在小孩子里面一點都不出格,他手里拿著一頁紙,上面是他自己寫的一首小詩。
對于小鬼來說,握在手里的就是自己的,因此孩子們帶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乃至于吉田婆婆曾經(jīng)的饋贈,鄭重地交給吉田婆婆。而對于我和中也來說,我們既富有又貧窮,我們拿著港口Mafia給的巨額工資,忍受著出賣靈魂的煎熬。
要不然怎么說中也是不一樣的呢,這家伙竟然寫了一首詩。我本來會大笑的,因為把中也和詩聯(lián)系在一起就是這樣讓人發(fā)笑啊。但我讀過那首詩了。
那是非常好的詩。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就和中也一樣好。
于是我轉(zhuǎn)了個方向,用頭夾住手機開始聽著對面的聲音在紙上寫寫畫畫。我有一個龐大的計劃,我相信每一個太宰治都會為這個計劃驚嘆的——
如果他們有幸得知。
小鬼們的啜泣聲漸漸遠去了,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很充足,我坐在樹蔭底下仰著頭看天的樣子應該很傻,所以中也也過來了。他蹲在我旁邊,帽子手套一應俱全卻做出躲在樹下這種傻樣,真不愧是我認識的中原中也。
于是我對他笑了,笑得他終于感到不對,露出一副毛骨悚然的樣子來。“喂,太宰——”
我說:“中也,如果可以的話就把我葬在這邊吧!
那是我和中也最后一次除了會議以外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談話。不得不承認的是,中也的反應確實很敏銳,他甚至在床上也閉了嘴。當我殺死森先生,正式繼任首領(lǐng)那一段時間是他情緒最接近失控的時候。但他沒有問出來。
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他的。
先前也有過年長的女性邀請我上床,但是考慮到我還是未成年,只好忍痛拒絕了。我對于□□關(guān)系的看法比較簡單,但如果被說是很隨便的話,也會感到不爽。中也用他敏銳的蛞蝓直覺感覺到了什么,他想做什么又束手束腳。
不用這樣啊,我望著橫濱的夜空,心里輕輕對小矮子說。沒有必要的,我能看到,我全都看見了。我有你也沒辦法拒絕的,讓我去死的理由。
小矮子偏不,他偏要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啊啊,中也啊,這樣是做不成一個好首領(lǐng)的啊。
閑暇的時候我本來想去Lupin喝一杯的。喝到有一次酒保對我說啊有個紅頭發(fā)的男人總是和你岔開來喝酒,但是你們都最喜歡那款冰球威士忌了,有空的話早點來吧,說不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呢。
我差點把剛喝下去的威士忌噴出來,沒辦法只能這樣慌不擇路地離開了。
計劃里少不了在那個世界被稱作“新雙黑”的兩個孩子。雖然和我分別只差了兩歲和四歲,但是——我說是孩子,就是孩子。芥川君的妹妹銀是個非?蓯鄣暮⒆,但芥川君不可愛。
這孩子的感情像巖漿一般熾熱又充滿侵略性,雖然對其他世界的我也不太認同,但果然還是我。太宰治是討厭狗的。
我從孤兒院帶走了敦君。那孩子和我想的一樣,是個格外柔軟的孩子。雖然很抱歉,港口黑手黨不太適合他生存,但我還是把他帶回來了。
我和中也上過床,和森先生也上過床。和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都能上床。對于那些人們,要么是我的所有物,要么已經(jīng)去世了,要么是面容都模糊了的不重要的人,唯獨在和敦君上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樣不太好。這孩子不知怎地沒有我看到的在武裝偵探社一樣倔強的脾性,反而面對我的時候柔軟又害怕。雖說港口Mafia白色死神之名漸盛,但他在我面前還是孤兒院里的那個小孩子。
好歹我也是有底線的,和敦君滾到一起之前我并沒有對未成年人出手過。刨去中也和我這兩個人,我還是很愿意相信孩子們內(nèi)心的美好的。所以我和敦君躺在一個被窩里的時候真的格外困惑。
是「喜歡」嗎?還是對首領(lǐng)的崇拜?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不太了解小孩子們在想什么。所以我還是起了床,給中也和銀分別打了電話。中也負責開車送我去上班,銀的話,我拜托她照顧一下敦君。
別亂了我的計劃。
中也喜歡車,喜歡紅酒。他在路上堂而皇之地飆車的時候我從車載冰箱里拿出了蟹肉飯團和紅酒。真不知道中也是怎么忍耐我的,飯團居然還帶著溫度。但中也開車的時候不愛回答我。現(xiàn)在他話越發(fā)少了,就像突然有了蛞蝓感應。
我趕在中也開到港口Mafia大樓前吃光了蟹肉飯團,是我喜歡的口味。然后我說,中也啊,你去法國出任務吧。
他猛地踩了一腳剎車,我有點心疼這輛花我賺的錢買回來的車。算了算了,港口Mafia除了花我賺的錢還會干什么。
他的聲音竟然是沙啞的:“Boss,不要死!毕袷怯旋嫶蟮膲阂值母星橐獜乃砩媳l(fā)出來了,他又重復了一遍,“不要死。”
模樣堪比與謝野醫(yī)生釋放『君死給勿』。
我擺了擺手:“明天就去吧,中也。”
去吧,就當是討厭的青花魚終于死掉了吧。
說來我自己也不信,我在橫濱亂約炮瞎搞還搞到過芥川君。那孩子在織田作手里確實比我強,但是兇狠約莫是本性。撓人抓人樣樣在行,那次過后幾天我連繃帶都纏得比平時厚。
我見過安吾,那兢兢業(yè)業(yè)的公務員是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也十分欣賞的人?椞镒髦M了武裝偵探社,不需要我做什么神秘推手,我希望他能脫離黑色的過去輕松地活著。
哎呀,就是小說看不到了啊。
我在天臺上默念著,等待著我最期待的那一刻。天臺真的是個好地方,青春校園故事,傷痛少年文學,以及我這篇盛大的荒誕小說,都喜歡天臺這個場景。
中也的話,紅葉大姐會幫襯他的。
銀的話,芥川其實是個好哥哥。
有了鏡花,敦也可以堅強地活下去吧。
有新雙黑在,不用擔心橫濱的安全了。
安吾還是做他的公務員,不過他做間諜也確實厲害。
還有織田作……他已經(jīng)開始寫小說了啊。
我耳邊有下墜的風聲。
我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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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作者你是不是恨我:)
作者:沒有啊!:D
敦:是恨我吧:-I
作者:真沒有啊!:D
芥川:在下覺得是我:(
作者:哎呀你們怎么都不信呢!:D
太宰:別說了,作者恨我:P
作者:怎么會呢我這是太愛你了啊宰!我還可以給你唱生日快樂歌!: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