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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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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有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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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純愛-古色古香-輕小說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0041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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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顧修仙】戚少商和顧惜朝和一個蛋

作者:富貴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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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一

      戚少商一踏進(jìn)朱仙鎮(zhèn)的地界,就覺得有點(diǎn)不祥,這不是預(yù)感,這是有根據(jù)的,“你想啊,本座乃修仙之人,將來定是要成正果的,可是這個地方呢,居然叫做朱仙鎮(zhèn),誅仙鎮(zhèn)啊誅仙鎮(zhèn)!這還能祥么?你說是不是老黃!

      戚少商歪著頭跟老黃說話,老黃是一匹白馬,額上長了撮黃毛,是他三天前撿的,來歷不明,但是戚少商已經(jīng)跟它十分熟絡(luò),事實上戚少商總是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里跟任何東西熟絡(luò)起來。

      他們一人一馬走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四下茫茫,空氣里吹來的風(fēng)都是燥熱的,這一年大旱,中原赤地千里。本應(yīng)該是收獲的季節(jié),但是卻不見一個人影,就連岔路口那塊寫著朱仙鎮(zhèn)三個字的木牌都干的裂了開來,熱風(fēng)中輕飄飄地晃動著。

      田野里立著幾叢干枯的草,在風(fēng)中發(fā)出沙沙響聲,仿佛風(fēng)力再大一點(diǎn)便要折斷,戚少商嘆口氣,“我看著都沒胃口,你肯定也吃不下吧?”

      老黃甩了甩脖子打個噴嚏,戚少商摸摸它的頭,“可憐的,我們趕緊去鎮(zhèn)子里,本座給你買糖吃!

      老黃在他身上蹭了蹭,戚少商笑著推開,“一股臊味,離我遠(yuǎn)點(diǎn)。”他正要繼續(xù)走,這時卻忽然起了風(fēng)。

      這風(fēng)來的迅速而兇猛,轉(zhuǎn)瞬間烏云遮天蔽日,戚少商的衣裳和老黃脖子上鬃毛都被吹得呼啦啦作響,戚少商仰頭望東面看去,只見云涌風(fēng)起處發(fā)出電光和金鐵之聲,戚少商啊喲叫道,“好大的排場!好大的陣勢!”

      那閃電是青色的,響聲幾乎將天也裂開,老黃突然躁動不安,戚少商安撫著它的脖子,“不怕不怕,神仙打架而已!

      原本蒼茫的大地被暗紫色烏云籠罩住,蒼穹下幾乎只有他們一人一馬,戚少商抬起衣袖擋住疾烈的風(fēng),另一手牽著馬,嘴角微微勾起,看著熱鬧。

      這場風(fēng)云來得快去的也快,戚少商還沒看出什么名堂,竟就結(jié)束了,他才抱怨一句沒意思,身后突然一聲巨響,嚇得他和老黃都是一抖。戚少商緩緩扭著脖子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一直看到第三眼才發(fā)現(xiàn)身后草叢里靜靜臥著一顆蛋。

      戚少商蹲在那顆蛋邊上研究了半天,跟老黃說道,“我們剛才來的時候沒有這個東西吧,你說它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怎么就沒碎呢?”

      老黃在他脖子上噴了口氣,戚少商揮揮手,“別鬧!比缓蟾┥戆讯滟N在那顆蛋上聽了聽,有細(xì)微的呼吸聲時斷時續(xù)地傳出來,戚少商憐惜地拍了拍蛋殼,有點(diǎn)遺憾地道,“本來還想吃碗蒸蛋羹,這下只能吃烤毛蛋了!

      二

      戚少商當(dāng)然沒有把那顆蛋做了烤毛蛋,因為覺得不劃算,沒有孵出來吃肉實惠,也因為他還不知道這蛋里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萬一有毒呢?戚少商跟老黃說,萬一拉肚子呢。

      所以他仍然在朝著朱仙鎮(zhèn)進(jìn)發(fā),只不過身后竹簍里多了一顆蛋。

      烈日照在頭上,隔著斗笠也能感受到那種火辣辣的熱度,戚少商擔(dān)心那蛋被曬壞了,便在簍子上搭了件衣裳。

      因為旱災(zāi)的緣故,一路上十室九空,村子里都沒了人,戚少商看著那些連皮都被剝掉了的枯樹,嘆口氣,“真是作孽!

      他是在第二天晚上到達(dá)朱仙鎮(zhèn)的,投棧時已經(jīng)是傍晚。鎮(zhèn)子?xùn)|頭有官家設(shè)的粥廠,附近的災(zāi)民都聚在這里等候賑濟(jì)挨著災(zāi)荒過去,大街上橫七豎八都是人。

      戚少商小心翼翼牽著白馬繞過人堆,來到估衣巷后面的一家客棧。戚少商是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所以朋友遍天下。這家客棧的老板在很多年前同他喝過酒,戚少商自然要來找個折扣。

      用戚少商自己的話說那就是,出家人也沒有余糧啊,能省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何況他現(xiàn)在還要養(yǎng)一匹馬,養(yǎng)一只蛋。

      他這次東來中原,自然是為了這場旱災(zāi),隔壁那些和尚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三清道門自然也有類似的訓(xùn)誡,何況戚少商還常常很自覺地以天下為己任,自然是要來拯救一下萬民蒼生的。

      他修行多年行云布雨本不是什么難事,只不過若是擅自施法惹了本地水官卻是不妙,解得一時困厄是小,留下無窮遺患才是麻煩。

      所以戚少商只能耐心等待,尋找因由。

      這么一場大旱絕不會是無緣無故,沒有什么說得過去的理由,就算東海西海那幫龍族再怎么胡鬧不像話,也不至于這樣。

      三

      入了夜也不見涼爽,戚少商在燈下研究著那顆蛋。說起來旱也有旱的好處,沒有水洼濕地也就少了蚊蟲,戚少商大敞著窗子坐在桌前,透過窗口可以看見遠(yuǎn)處夜色蒼茫。

      那蛋殼白潤可愛,偶爾雜著幾點(diǎn)黑花,戚少商對著瞧了半晚上,悠悠嘆了口氣,“還是個沒做好的松花蛋。”

      “屋頂那位上神,看夠了就下來吧,上面也不見得涼快!

      戚少商才說完,接著便看見一角青色衣衫拂過,再一晃眼人已經(jīng)站在了屋子里。他對著來人微微一笑,“丟了這家伙急壞了吧!

      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是七殿下有什么閃失,我確實承擔(dān)不起。”

      戚少商把那顆蛋滴溜溜轉(zhuǎn)了幾下,笑道,“原來是東海七殿下!

      顧惜朝按下他的手,“你別胡鬧!

      戚少商反手攥住他,道,“好久不見,你還好么?”

      顧惜朝看起來有些疲憊,搖頭道,“不好,”過了一會抬眼看著他,“你不是都看見了么?”

      戚少商拂了拂他頭發(fā),“這次又是為了什么事?怎么跟西海的人打起來了?”

      “還不是為了……還不是為了洛水君和長公主的事,”顧惜朝坐下來揉了揉額角,一眼瞥見那顆蛋,皺眉道,“收起來放好,別砸了。”

      戚少商笑道,“這家伙結(jié)實著呢,”說著拿起拋了兩下,“你看,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壞!

      顧惜朝看他一眼,戚少商挑眉,把蛋收了起來放進(jìn)簍子里,又用衣裳蓋住,然后坐下道,“他們夫妻吵架怎么扯到你這里?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莫非是為了你才吵的?”

      顧惜朝嘴角抿了抿,輕哼一聲,“跟我沒關(guān)系,洛水君從前你也認(rèn)識,天生就是個浪蕩的性子,長公主又傲,自然看不慣他,這樁婚事本來就嫌倉促,他兩個從成親那日就開始吵,到現(xiàn)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又怎么會扯上我。不過是洛水君覺得長公主仗勢欺人,長公主又嫌他輕浮沒出息,夫妻的事,誰又說得清!

      戚少商嗤地一笑,“我看你就很清楚!

      顧惜朝臉色變了變,過會才道,“老了,脾氣也小了。”

      “不然就只這么一句,你也就翻臉了吧?”戚少商給他倒了杯茶,“我可記得從前你是怎么對我的!

      顧惜朝聽他說起從前,眼中也微微有了笑意,語氣卻還是冷淡的,“翻臉對你有用么?”

      戚少商哈哈大笑,“自然是沒有用!

      顧惜朝接著道,“原本若只是吵吵架也就罷了,但去年的時候洛水君竟在外面偷納了一房妾室,今年年初又懷了孩子,洛水君瞞的再緊,卻也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最后還是被長公主知道,趁著他去洞庭赴宴的時候砸了宮室趕走了人,然后自己回了娘家!

      “后來呢?”戚少商問道,顧惜朝苦笑一下,“后來等洛水君回去的時候,自然是人去樓空,他擔(dān)心自己骨肉,沒有先去東海接長公主,長公主自然更恨。他那個小妾受了驚又把孩子掉了,洛水君也就把長公主恨上了!

      “還真是挺復(fù)雜!

      顧惜朝點(diǎn)頭,“偏巧那時西海三殿下也在附近,算起來西海同洛水君也有些親戚關(guān)系,又同東海那邊素來有嫌隙,這樣兩廂一鬧一挑撥,最后就成了我的麻煩!

      “兩邊互相打了幾場,本地水官都怕被牽扯進(jìn)去,這行云布雨的事就給耽擱了下來,”顧惜朝嘆口氣,“那天你碰見的時候我剛過來,西海那邊不知怎的竟盜了七殿下出來,我不愿他們把事情鬧大,就出了手,誰知道竟把……”

      “竟把人家七殿下的蛋掉了,”戚少商笑笑,“既然這樣你打算怎么辦?”

      “自然是先去安撫水官把雨下了,然后去東海把蛋還了,最后再看看還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罷!

      戚少商嘆息道,“你這個神仙做的,還真是婆婆媽媽,什么破事都要管!

      “既然嫌做神仙婆媽,你又何必要修仙?”顧惜朝反問道,戚少商微笑不語,直到要睡了吹熄了燈,才在暗影里虛無縹緲地回了句,“那還不是為了你!

      四

      第二天清早起來戚少商被嚇了一跳,因為他放在簍子里的蛋,哦不,那是東海七殿下,不見了。

      戚少商蹲在簍子邊上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會不見了呢,就算他修為不夠看不住,可是又有誰敢在顧惜朝頭上動土的?除非是斗戰(zhàn)勝佛來了。

      也許是被他帶走了吧?戚少商想,站起來準(zhǔn)備去洗臉,結(jié)果在臉盆那里又被嚇了一跳。戚少商伸手戳了戳盤在臉盆里的那一坨龍,剛出殼角還是軟的,鱗也是軟的,睜開眼時眼珠濕漉漉的,說不出的柔軟。

      戚少商看見它嘴巴邊上還粘著塊蛋殼,戳了戳它的頭道,“原來是被你吃了,嚇我一跳!

      小龍蠕動了一下,軟軟的身體上撒著幾朵黑花,戚少商忍不住笑起來,這小龍長的跟貓熊似的,以后長大了可怎么出去見人。

      吃過飯戚少商帶著小龍出去溜達(dá),也沒有牽老黃,其實他壓根就把老黃給忘了,這也算是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了。

      雖然因為天災(zāi)不景氣,鎮(zhèn)子上也還有幾家鋪子零星地開著,戚少商給小龍使了個障眼法,然后讓它盤在了自己肩上。走到西街的時候戚少商買了把折扇,又在隔壁稱了半斤五香豆腐干。因為天太旱用的都是陳年豆子,所以味道就差了許多,戚少商給小龍喂了不少豆腐干,把小龍齁的直吐舌頭,他又連忙給灌了半桶水。

      等回去的時候小龍已經(jīng)被撐的肚皮滾圓,伏在他肩上一起一伏地睡著了。

      傍晚時顧惜朝回來,看見戚少商正在桌邊逗弄一坨白花花的東西,不由皺眉,“這是什么?”

      戚少商笑,“這不是你好不容易搶回來的洛水君的小舅子么?”

      “什么?”顧惜朝也吃了一驚,湊過來看見小龍漆黑的眼珠,“怎么長的這個模樣?”

      戚少商低頭看小龍一下一下輕輕吸著他手指,小小的尾巴在桌子上不時拍打著,道,“惜朝,你來的時候這個蛋不是被掉了包吧?”

      顧惜朝臉色一變,“不會,我絕沒有看錯!

      “但是你看看它這樣子!逼萆偕塘嘀↓堅谒矍盎瘟嘶危赡苁潜涣嗟牟皇娣,小東西細(xì)微地叫了一聲,爪子也蜷了起來。

      顧惜朝把小龍從他手里救出來,放到桌上,看著它又蠕動著盤成了一坨,道,“就算是掉包,也是在東海就被換了,我現(xiàn)在沒功夫管這個,你先跟我去一趟洛水!

      “怎么?難道區(qū)區(qū)幾個水官也敢不聽你的?”戚少商看他皺著眉,不由奇道,顧惜朝按住桌角,“也不怪他們不敢,不過小小水官,兩家龍宮他們一個也招惹不起!

      戚少商含笑看著他,“你這脾氣真是好了不少。”

      要放在從前,大概早就拿劍逼著人把雨下了然后走人了吧,還會管這些。

      五

      戚少商把老黃拴在了河邊樹上,想了一會才決定還是帶著小龍下去,不然放在岸邊肯定就曬成龍干了。

      顧惜朝使了個避水咒分開水路,看戚少商肩上還盤著那坨小東西,皺了皺眉,“帶著它行么?”

      戚少商想了想,把小龍抓下來揣在了懷里,“這樣就行了!

      顧惜朝看了他鼓鼓囊囊的肚子一眼,嘴角抽了抽,當(dāng)先走了。

      洛水君就算放在龍族也是個有錢的主,不然東海龍王也不會把掌上明珠嫁給他,兩人一路下來看著周圍遍地珠光寶氣,戚少商道,“一會完了能挖棵珊瑚樹不?”

      顧惜朝瞥他一眼,“你把你肚子里那個給他,就說是他小舅子,他一定還多送你幾棵。”

      戚少商笑了笑,胸前露出小龍小小一個腦袋,嘴巴里還叼著五香豆腐干。

      因為先前長公主那一場大鬧,龍宮里很多地方還是破爛的,門口守衛(wèi)也都不知道撤去了什么地方,戚少商看著地上被砸碎的翡翠碧玉,心疼的直咂嘴巴。

      兩人走了一會一直到了龍宮深處,才遇見幾個慌張的龍女,顧惜朝攔下她們道,“銘啟在哪里?”

      那幾個龍女不知他們是什么來路,都疑惑地看著他,戚少商上前道,“這位是長生帝君座下顧大人,找你們君上有事!

      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那幾個龍女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君上在紫珠殿陪硯夫人,奴婢給兩位大人帶路。”

      顧惜朝點(diǎn)了點(diǎn)頭,瞥了一眼戚少商指指他胸前,戚少商忙把小龍腦袋塞了進(jìn)去,兩人跟著那幾個龍女來到紫珠殿外。

      洛水君銘啟從前跟戚少商和顧惜朝有過一面之緣,聽說是他們,也知道他二人是為了什么事過來,出來時就有些不情不愿。

      請他們進(jìn)去時也是拉長了一張臉。

      他態(tài)度如此,顧惜朝自然也不會客氣,板著臉說我這次來只是想請君上知會一下本地水官,你們私下那些爭斗與他們無關(guān),耽誤下雨是要觸犯天條的。

      銘啟臉色變了幾變,顧惜朝前日半路截去七殿下那顆蛋害他失了先機(jī),他心里已經(jīng)不滿,現(xiàn)在又是這么個態(tài)度,他自然更加不悅,銘啟冷淡哼了一聲,顧惜朝又道,“明日午時我要看到下雨,就這么定了,你家里事還多,我們就不坐了。”

      顧惜朝說這話時微微帶著嘲諷,有細(xì)微的哭泣聲從殿后傳來,銘啟咬了咬牙,“顧惜朝,你什么意思!”

      顧惜朝轉(zhuǎn)頭看著他,“怎么,君上還要在下三拜九叩才肯通融?”

      整個天界顧惜朝也只拜玉帝和長生帝君兩個人,銘啟不敢自比,被他噎的說不出話,戚少商偷偷笑了下,跟在顧惜朝身后正要走,這時他懷里小龍突然冒出頭,細(xì)細(xì)叫了聲。

      顧惜朝和銘啟都臉色怪異地看著他,戚少商訕訕道,“莫不是它要喝奶了?不過我看豆腐干它吃的也挺高興的!

      顧惜朝恨他這種時候生事,銘啟已然逼了上來,冷笑道,“這便是七殿下吧,倒沒想到是這么一副模樣。”

      小龍弱弱地抬了抬頭,又望著戚少商,眼珠濕漉漉地不知是要說什么。顧惜朝在他背后推了一把,回身擋住銘啟長劍,喝道,“銘啟,本君面前你竟膽敢行兇!”

      銘啟咬牙道,“是他們東海欺人太甚,我也不過是出一口氣。”

      “你可知?dú)⑺勒纨埵鞘裁醋!?br>
      兩人交手不過電光石火之間,戚少商生怕傷了懷里那個小東西,便站在一旁觀戰(zhàn),銘啟劍法雖好,但卻不是顧惜朝對手,他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

      他懷里小龍這時也蠕動著盤上他肩頭,一蹭一蹭的很是親熱。

      銘啟見他在旁意態(tài)從容,偶爾還叫個好拍個手,越發(fā)怒氣沖天,竟不管顧惜朝一劍刺向了他肩頭,戚少商躲避不及被他長劍刺穿了衣衫,顧惜朝的劍也隨即而至,貼著銘啟的臉釘在了柱子上。

      三人靜了片刻,戚少商小心翼翼往外挪,“別傷了孩子。”

      顧惜朝瞪他一眼,銘啟正待說話,身后傳來一聲驚叫。

      六

      開口的是個美人,看起來形容有些狼狽,眼圈微微發(fā)著紅。銘啟一見她出來早已搶了過去,戚少商跟顧惜朝并排站著,頗有興味地看這美女一直盯著他懷里的小龍瞧,倒把身邊的銘啟沒當(dāng)了一回事。

      戚少商覺得挺有意思,對顧惜朝使了個眼色,顧惜朝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卻有些疑惑。

      “那……個……孩子,能不能讓我看看……”那美人果然對著戚少商哀求,戚少商輕咳一聲,殿上頓時有些微妙地尷尬,顧惜朝穩(wěn)穩(wěn)站著不動聲色,銘啟卻呆了。

      “阿硯,你看它做什么?”銘啟臉上現(xiàn)出怒色,喝道。

      硯夫人不理會他,只是咬著下唇看戚少商,戚少商心軟,往前走了幾步把小龍拽下來給她看,小龍盤著扭動不太老實,戚少商還給她捋直了抻過去。

      “你別這么……它疼……”戚少商捋直的那個動作有點(diǎn)粗魯,小龍吃痛,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戚少商一把捏住了它的嘴巴,旁邊硯夫人一下忍耐不住,失口叫道。

      戚少商輕輕一笑,望著她,“心疼了?”

      硯夫人立刻抿起嘴不再說話,顧惜朝示意戚少商把小龍收好,望著她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是長公主做的,還是夫人自己的主張?”

      旁邊銘啟一頭霧水地站在那里,“你們在說什么?什么意思?”

      戚少商指了指自己懷里小龍的頭,“這是你兒子。”小龍似乎感覺到銘啟不懷好意的目光,怯怯地蠕動著縮了回去。

      銘啟盯著戚少商胸前那一對小小的龍角,倒退了一步,“怎么可能?是我……我的兒子?!”

      顧惜朝輕嗤一聲,“總不會是戚少商的兒子,莫非你以為東海七殿下真會生成這副模樣?”

      銘啟怒道,“難道我兒子就該長成這模樣?!”

      這回戚少商和顧惜朝也是一呆。

      銘啟原身是條青龍,按說是怎樣都不會生出一條花龍來,事實上也沒聽過誰家龍族有生出花龍來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花龍,那也不該是黑花,因為硯夫人是條白龍,這孩子該是青花。

      他兩人對望一眼,原本以為是銘啟自作聰明去東海偷蛋,結(jié)果被長公主將計就計掉包了他自己兒子,可是現(xiàn)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他們?nèi)硕纪幏蛉,硯夫人卻望著戚少商,戚少商嘆了口氣,過去蹲下來道,“我讓夫人摸一下孩子,夫人來給我們把這個惑解了,成么?”

      七

      硯夫人低頭撫摸著小龍軟軟的角,手指有些發(fā)顫,沉默良久忽然對銘啟跪下道,“一切都是臣妾的錯,還請君上繞了這孩子性命!”

      銘啟不敢置信地看著地上硯夫人,戚少商和顧惜朝也有些不大舒服,畢竟親眼看著人做丈夫的戴了綠帽子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何況這個綠帽子的代價也有些大。

      銘啟可是為了硯夫人得罪了權(quán)大勢大的東海龍宮,氣走了人家長公主。

      提起長公主戚少商倒想起一件事,便插話道,“夫人也先別急著認(rèn)罪,既然當(dāng)初夫人并沒有小產(chǎn),那么這個……這位小公子是怎么到的東海龍宮,莫非長公主是知情的?”

      銘啟也一下熱切地望著她,“對,阿硯,這都是那個潑婦逼你說的,這都是她的奸計對不對?”

      戚少商嘖了一聲,有鄙夷他昏了頭這時候居然還心存妄想,顧惜朝卻是冷笑了一聲,硯夫人低聲道,“君上切莫再冤枉公主,這孩子確是臣妾同他人所生,那日君上前去洞庭赴宴,臣妾推說身體不適不能同去,只是因為生產(chǎn)的日子到了,只是臣妾沒有料到,公主會在那時來到紫珠殿!

      “臣妾被公主撞破私情,心中驚嚇,所以才病了一場,但是公主并沒有為難臣妾,公主只是說報應(yīng),全都是報應(yīng),然后便決定回東海。”

      “這孩子天生異相,臣妾自知隱瞞不過,便懇求公主帶了他同去,臣妾那時并不指望公主會答應(yīng),公主卻說,難得你竟信得過我,那么本宮便幫你這回。”

      “全部事情就是這樣,只是……”硯夫人望著戚少商,“只是不知這孩兒,怎么會在先生這里!

      戚少商啊了一聲,有些不太習(xí)慣被人這樣稱呼,又覺得說是路上撿的會傷了她的心,便只是笑笑,沒有答話。

      硯夫人說完便是出奇的平靜,仿佛一切心事都放了下,微微笑著看小龍露出來的一對角,她身邊銘啟卻早已氣的抽搐,忽然拔劍出來道,“賤人,我殺了你!”

      顧惜朝出手擋住,冷淡道,“銘啟,你先不要發(fā)瘋!你也不想想自己待人是怎樣,你心中愛的便是寶,不愛的就連草芥也不如,愛的時候花開千日好,如今翻臉了就要動手殺了,銘啟,你對人的這一點(diǎn)真情真是寡淡的很吶,枉你還自以為情深似海,長公主走了倒是對的!

      銘啟切齒看著他,“你讓開!我要?dú)⒘诉@個賤人,我對她那么好,百依百順,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她只要說一聲我也給她弄來,我為了她連公主也得罪了,為什么背叛我!”

      顧惜朝冷笑道,“人家心中另有所愛,你又何必勉強(qiáng),你既有力氣問這些無謂的事,倒不如先想想自己的處境。”

      “你以為有了西海龍宮撐腰,再加上錢塘君和洞庭君相助,就能同敖濬一戰(zhàn)么?難道你沒聽過就連二郎真君都說,敖濬可是近三百年來最出色的戰(zhàn)將,天下間是他對手的不過三五人而已!

      “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安撫水官把雨給我下了,不然再加一個我,我保證這天底下不會有你的活路!

      顧惜朝說完撤劍走出紫珠殿,戚少商回頭看了硯夫人一眼,對銘啟道,“何苦為難一個女人,還是你喜歡的!

      八

      顧惜朝雖然撂下了讓洛水君隔天就下雨不然讓他上天下地都沒活路的狠話,但是第二天依舊是一個雨星也沒掉,不是洛水君膽子大,而是他遇到的麻煩比顧惜朝的威脅還要大上那么一丁點(diǎn)。

      根據(jù)后來幾天戚少商打聽回來的消息,銘啟這回確實是栽了,敖濬為了給妹妹出氣,大開殺戒橫掃洞庭君百萬水族,就連西海龍宮也跟著大大的丟了面子,銘啟的日子自然也就不好過。

      但是最難過的還是長公主在兩軍百萬陣前給了他一紙休書,解除了這樁不太美好的婚事,其中之尷尬丟人那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外人也就是看個熱鬧,比如戚少商這樣的。

      戚少商回來之后跟顧惜朝說,“我倒是不小心知道了件別的事,你猜這孩子父親是誰?”

      顧惜朝正站在窗前看天,聽到這話回頭道,“誰?”

      戚少商道,“我們?nèi)サ哪翘觳皇撬麑m里都沒人么?”

      顧惜朝點(diǎn)頭,“他全部水族都去了錢塘跟敖濬打架,自然是不在!

      戚少商笑,“那你知道他派去的先鋒將官是誰?”

      顧惜朝一挑眉,“莫非……?”

      戚少商哈哈大笑,“正是這樣,我那天在錢塘也見了那個年輕人,倒是生的不錯,同硯夫人也可算一對璧人,又聽說是自小的青梅竹馬!

      顧惜朝微微一笑,“生出這樣古怪的小龍,這位將軍莫非是條錦鯉?”

      “還是條很罕見白底黑花的!

      戚少商說完,兩人都往床上看去,床上小龍仍舊盤成一團(tuán),肚皮微微起伏著,睡的正香甜。

      也不是不想把它送回自己爹媽那里,只是它娘還在洛水龍宮被關(guān)著,他爹則在跟敖濬要兒子不肯回來,戚少商和顧惜朝也只好先替他們養(yǎng)上幾天。

      又是一晃三天過去,天庭終于有消息下來,銘啟因私毆斗耽誤人間施雨,被剔筋去鱗脫去仙籍打下了輪回,敖濬平定錢塘之亂有功,被封賞了洛水一域加封洛水君。

      這里面曲曲折折不知道有多少人出了多少力,總之這一回西海是敗給了東海,敖潯敗給了敖濬,銘啟倒做了個不折不扣的炮灰。

      新的洛水君上任,水官都被召去訓(xùn)話,有龍女送了敖濬的信來,說最遲明日午時便降雨解除這千里大旱。

      兩人看完都沉默了一下,戚少商心里微微有點(diǎn)酸,“明天就回去了?”

      顧惜朝嗯了一聲,“也出來一陣子了!

      戚少商嘆了口氣,“我出去走走!

      顧惜朝叫住他,“戚少商,”戚少商站住回頭看著他,顧惜朝道,“我出來的時候,聽說斗戰(zhàn)勝佛又砸了御馬監(jiān),走了幾匹天馬,你當(dāng)心一點(diǎn)!

      “你撿的那匹白馬,自己看著辦!

      戚少商溫柔地看在他臉上,“你這回這么幫著敖濬,又是要拿他什么東西?”

      顧惜朝停頓了一下,才道,“等你用得著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戚少商笑笑,“糟蹋那么多東西,會遭報應(yīng)的。”

      九

      戚少商轉(zhuǎn)了一圈回來的時候,顧惜朝果然已經(jīng)走了,戚少商看見小龍還在床上睡,就把它拎下去一起給老黃喂麻糖,小龍趁老黃沒看見的時候在戚少商手心舔走一顆,結(jié)果被戚少商抖著脖子吐了出來,“小孩少吃糖,蛀壞了牙你不要給我哭!

      小龍饞那糖,又被戚少商罵了一頓,就在戚少商懷里一拱一拱地別扭,害的戚少商大半夜都沒睡著。

      第二天快到午時的時候果然聚起了烏云,戚少商騎著老黃出了朱仙鎮(zhèn),抬頭往那烏云上面看,不知道顧惜朝正在哪里也看著這場雨。

      那還是很多年前,戚少商望著天上風(fēng)云聚涌,想起第一次在人間見到他時的情形。

      他那時還是勾陳宮帝君座下大弟子,勾陳帝君主人間兵戈,那一年正是人間亂世,他被恩師遣往下界輔助亂世之君。

      長生宮同勾陳宮素來不和,一主生一主死,那合該是天生的對頭。不過長生宮在南海,勾陳宮卻在極西,所以戚少商對對頭的這位大弟子總也是只知其名,而未見過其人。只是經(jīng)常聽人說,也不知兩位帝君是怎么了,竟都收了性子截然不同的徒弟,主殺的那一位肆意風(fēng)趣,主生的這一位倒是凌厲的很。

      早就聽過顧惜朝是個脾氣很大的人,手段也極烈,第一次見的時候戚少商還是吃了一驚。他那時在救人,一把長劍使的出神入化,死在劍下的人也不知有多少,等他殺了馬賊放走那些客商,戚少商從樹上跳下來數(shù)了數(shù),嗯,救的比殺的多一個……長生宮弟子果然有好生之德。

      顧惜朝站在一片血海里斜睨著他,你是誰,這話什么意思?戚少商便對他微笑,我是勾陳宮戚少商,有沒有興趣打一架?

      在顧惜朝的心目中,殺人也是救人的一種,這樣的亂世只有雷霆一般的殺戮才是結(jié)束紛爭的最好辦法,才能拯救天下蒼生,所以他選了諸侯當(dāng)中最強(qiáng)大國家去輔助,希望可以盡快結(jié)束戰(zhàn)爭。

      只是不巧,他所選擇的君主正是戚少商最大的敵人,所以那一場亂世到了最后,整個人間已經(jīng)沒有一寸完好的土地。

      他兩人都是領(lǐng)天命下界,最后卻弄成了這個樣子,顧惜朝固然錯處極大,戚少商卻也不是無辜,至少是包庇著沒有上報天庭,兩人一起在玉帝面前領(lǐng)罰的時候,顧惜朝仍是堅持自己并沒有錯,就算對方是天命注定的亂世之君,但若不是戚少商從旁相助,他也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那場戰(zhàn)爭救無數(shù)人于水火。

      言外之意竟是戚少商多管閑事多此一舉,戚少商只能苦笑,他也是奉命辦事沒想跟他作對啊。

      這樁公案扯到最后兩人的師尊也都出面維護(hù),兩位帝君都是護(hù)短的人,蠻不講理自是更加厲害,到最后把玉帝氣了個七竅生煙,拍桌子讓他們各自領(lǐng)回去管教。

      長生帝君在外面是護(hù)短不假,對弟子卻也極是嚴(yán)厲,顧惜朝被罰去了千年修為關(guān)在長生宮面壁百年,出來時戚少商已然不在天庭。長生帝君惱他脾氣烈,從癡情司借了法寶鎖住他七情,不得喜不得怒,不得悲不得歡,顧惜朝不服,同師尊強(qiáng)辯,每次都被那法寶折磨,到后來聽說戚少商是為何被罰下界之后,更是吐血大病一場。

      原本勾陳帝君是沒有打算怎么罰戚少商,只是戚少商自己承認(rèn)了私情,對顧惜朝受到重罰很是不忍,被罰下界時也還對著人說過,其實師父冤枉了他,他對我并沒有私,只不過是我對他有情而已。

      有情而已啊。

      十

      勾陳帝君主兵戈殺戮,下手從來都不留什么余地,他將戚少商逐出門戶罰去下界,并鎖住靈臺令他無論如何修煉也再不能重返天庭。

      戚少商本以為這段孽緣也就這樣了結(jié)了,卻不想百年之后竟又見到了顧惜朝,他只是看了他一眼,說了句你好好修煉,戚少商卻一下笑了,覺得這一生也都不枉了。

      他那時還不知道顧惜朝被鎖住了七情,一時情動害他受了傷,就連顧惜朝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癡情之咒非但是不能動怒,也還不能動情,不能動心。

      果然那一對帝君是多年的對手,手段也是不相上下。

      烏云濃墨一樣籠住了天空,風(fēng)中也開始帶著濕潤的味道,風(fēng)雨欲來,戚少商輕輕夾著馬腹,想起他走之前的那幾句叮囑,不禁微笑,,加上他自己見過的幾次,御馬監(jiān)也被砸了十來次了吧,其實天庭又有什么好?

      戚少商問老黃,“天庭又有什么好?”

      老黃甩了甩脖子打個噴嚏,小龍又繼續(xù)往他懷里鉆了鉆,他被罰到人人間也已經(jīng)有七世之久,每一世都苦苦修煉,最后死于天劫,顧惜朝就算把整個天界的法寶都給他弄來,也總是敵不過勾陳宮的九天烈雷。

      他每次被打死了事小,天界至寶卻因此毀了不少,其實顧惜朝才是個敗家子吧,戚少商有點(diǎn)得意地想,然后心中漸漸生出溫柔。

      天庭其實也沒什么好,但是他在那里。

      也就足夠他義無反顧了。

      戚少商輕輕嘆了口氣,抬頭望著烏云上面,就算他們之間隔了一整個天地那么遠(yuǎn),那也沒什么,“本座將來定是要成仙的,你說是不是,老黃?”

      老黃甩了甩尾巴,一道霹靂裂天而下,戚少商一人一馬也漸漸走遠(yuǎn)。

      這場雨,總算是下下來了。

      ………………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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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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