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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 章
史今很暈,從早上一起床就開始暈。
他想,也許是前一天冒雨訓練著了涼,感冒了。他也沒在意,隨便吞顆感冒藥就出去集合了。
上午的訓練強度不算太大,雖然暈,他還是保持了水準。這幾年的兵可不是白當?shù)摹?br> 午飯的時候,坐在旁邊的伍六一看他吃得很斯文,還一臉無神,問他怎么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他想,要是跟這小子說實話,他肯定得小題大做一番,于是敷衍說:“沒事兒,大概早上吃多了,不餓,你吃你的吧,瞎操心。”
伍六一噎了下,瞪著眼,一臉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不爽,別過臉狠扒了幾口飯。
史今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無謂,還是給他夾了點菜,旁邊的氣場這才恢復了正常。
回到宿舍,史今坐在書桌前,發(fā)了會兒呆,覺得有點不妙,好像更暈了,于是翻出早上吃的那種藥,想加強點火力對抗感冒大神。起身去倒水,哪知一站起來,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暈,耳朵好像被誰捂上了一樣。
他硬撐著站在那里,好一陣子才緩過來,抬手一摸額頭,都是汗。轉(zhuǎn)頭看了看,還好,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去倒水,一提熱水瓶,空的。他一時也想不起該哪個臭小子打水,想罵人也沒力氣,干脆自己去趟水房,拎著熱水瓶就往外走。
正掐著甘小寧的伍六一看見問:“班長你干嘛去?”
他沒回頭,提高熱水瓶晃了晃。
伍六一哦了一聲,低頭繼續(xù)掐甘小寧,白鐵軍一旁笑著看,一臉的幸災樂禍。
史今走得很慢,腦子里很滿,發(fā)漲,耳朵好像被蒙上了層薄膜,周圍的聲音都變小了,好像離得很遠;身上覺著很虛,腳下軟綿綿的,好像踏著的不是實地?偹悴顜撞骄偷剿苛,突然被人從后面扯住;仡^一看,是高城。
史今咧嘴一笑:“連長,沒去休息?”
高城挑著眉,沒回答,反問道:“在想什么哪,叫你都沒聽見!
史今一愣,抱歉地笑了笑。
高城湊近看了看,說:“你怎么一臉殘樣?”
史今摸著臉:“。坎粫,剛才照鏡子還挺有人樣的啊!
高城拉下臉:“什么人樣,鬼樣!要不是現(xiàn)在是白天,還以為哪里飄來個孤魂野鬼?茨隳悄樁及壮墒裁礃幼恿。”說罷抬手覆上史今的額頭。
史今正暈著,沒反應過來,只是一怔。
高城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伸手拽著史今就要走。
史今這回反應過來了,忙問:“干嘛呀連長,去哪兒呀?”
高城說:“醫(yī)務室!
史今趕忙拉住他:“連長,沒那么嚴重,就是小感冒,吃點藥就行!
高城罵道:“什么不嚴重,發(fā)燒了,燙得嚇人,快走!弊ブ方窀觳怖^續(xù)向前。
史今掙扎著說:“那,那等我打了開水再去吧……”
高城哪肯,瞪著眼大聲道:“少廢話!”手抓著史今更緊了。
史今認命地笑著不再掙扎。
進了醫(yī)務室,醫(yī)生拿體溫計給史今一量,居然燒到了39度。
高城斜著眼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史今:“哼,還敢說不嚴重,腦子燒糊涂了!
史今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特無辜的那種,然后晃晃悠悠站起來對他行了個軍禮:“報告連長,我沒事!
高城看他額頭上,冷汗淋淋的,居然還逞強,心里恨不得把他砸暈了,扛回去養(yǎng)病,可是看他那樣笑,心里就軟了,一點辦法沒有,只能作出惡狠狠的樣子瞪他一眼泄憤。
醫(yī)生讓史今待在醫(yī)務室掛個瓶,等燒退了再回去,史今不愿意,說:“您給我打一針,開點藥就好,不就發(fā)個燒么,我扛得住,下午還訓練哪!
沒等醫(yī)生開口,高城就吼上了:“你訓、訓什么練!給我待在這兒,這是命令!”轉(zhuǎn)頭又跟醫(yī)生說,“您甭理他,他燒糊涂了,該怎么辦您就怎么辦!闭f完就把史今往醫(yī)務室那床上攆。
史今身上沒力氣,看高城這么堅持,也就沒再反抗,蔫蔫地坐在床沿,任由醫(yī)生折騰。
等史今掛上了點滴,人也躺下了,高城稍稍松了口氣,走到病床前幫史今掖了掖被子:“三班那兒我會去知會一聲,你就給我好好地安分地待在這兒,醫(yī)生準你走了你才能走。現(xiàn)在閉上眼,休息!
“是……”史今順從地閉上眼睛。
高城跟醫(yī)生招呼一聲就走了。
史今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睜開眼睛,急忙撐起身子,剛要開口,就看見走到門口的高城順手拎起他之前放在門邊的熱水瓶。醫(yī)生看他定在那里,問他怎么了。他搖搖頭:“沒,沒事兒!庇痔闪嘶厝,閉上眼睛,臉色還是很差,但是隱隱透著安下心的輕松。
不知過了多久,史今醒了。
他茫茫然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在哪里。他抬手看了看,針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拔掉了。又躺了一會兒,他才費勁地坐起來,身上還是軟。
旁邊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腳步聲,跟著嘩啦一聲,把病床和外界隔開的簾子被拉開了。
史今以為是醫(yī)生聽見他這邊的動靜過來看看,哪知卻是高城。他眨了眨眼,愣住了。
高城看他一臉呆樣,覺得挺有趣,嘴角勾起,背著手彎下腰平視史今:“醒啦?回魂啦?”
史今下意識地點點頭。
高城直起身子:“聽人大夫說,你這覺睡的跟昏過去似的,一動不動,連點滴掛完了給你拔針頭你都沒醒也沒動彈。我看你真是燒昏頭了。”
史今憨憨地笑了笑,想說話,可才叫了聲連長就沒聲兒了,喉嚨干得厲害,聲音又粗又啞。
高城皺了皺眉:“嗓子怎么成這樣了。要喝水嗎?等會兒啊,我給你倒。”跟著他就在醫(yī)務室里一通翻找。
史今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醫(yī)生不知道去哪兒了。
高城總算找著個杯子,看起來有些日子沒人用了。他拿著先去外邊水池洗干凈了,才從熱水瓶里倒了水遞給史今。
史今緩緩喝了幾口,才把杯子放下,喉嚨感覺好多了。
他問高城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在訓練場盯著。
高城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剛來不久,訓練我讓指導員幫著看一會兒。那幫臭小子練格斗呢,我不在也許還練得更歡!
史今笑著說:“我看他們說不定在偷懶呢!
高城挑了挑眉,一副拽樣:“他們敢?!”
史今嘴咧得更開了。
高城也笑了笑,表情緩和了下來:“中午跟六一說你發(fā)燒了待在醫(yī)務室,那小子立馬想沖過來,我看你躺下了,怕他吵你就攔住了,要是知道你睡得這么死,就放他過來了,還省了被他瞪!
史今撓著頭嘿嘿笑了聲。
高城斜了他一眼,問道:“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史今說:“好多了!
高城一臉不相信:“真的?”
史今一臉誠懇:“真的,燒都退了。”
高城還是不信:“我可信不過燒糊涂了的家伙說的話。”邊說邊往四周圍看,像在找東西,未果。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洗完杯子,手還是濕的。
史今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詢問地喊了他一聲:“連長?”
高城抬頭看著他說:“你別動啊!闭f完便靠了過去。
然后,額頭碰上了額頭。
史今僵著,果然一動不動。
他覺得周圍忽然安靜極了,就像之前頭暈的時候,一切離得遠遠的。
他直視著前方,好像透過高城的臉在看其他的地方,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在臉上,不自覺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發(fā)燒時候的耳鳴又回來了,背后泛起一陣輕微的酥麻感,像一只不大的螞蟻從后腦勺一點一點沿著背脊往下爬。
高城盯著史今的眼睛,感覺到他的僵硬,嘴角牽起露出一絲絲壞笑,有意多停留了一下。
兩人面對面靠得這么近,史今卻沒發(fā)現(xiàn)。他正忙著僵硬。
總算,額頭與額頭分開了。
高城回味了一下:“好像是已經(jīng)退燒了。”
史今還在僵,只嗯了一聲。
高城看他那樣,突然也有點局促起來,眼神飄忽地說:“那個,好像是退燒了,不過你還是不能走啊,得等醫(yī)生回來再給你檢查一下。他,剛才被四連的叫去了,應該快回來了!
他站起來:“咳,那什么,我就先回去了。那幫臭小子說不定真在偷懶,我還是得去盯著。那個,晚上吃飯,你就不用過來了,我讓他們把病號飯給你帶宿舍去!
史今點點頭:“哎,知道了!
“那,我……走了!备叱钦f罷,轉(zhuǎn)身就要走。
“連長!笔方窠凶∷。
高城回頭
史今微笑:“謝謝!
高城挑著眉,斜睨著他說:“瞎客氣啥呀……”
他看著掛著招牌笑容的史今,表情柔和了下來,有些無奈又帶點心疼地說:“今兒啊,別老這么逞強……”
史今輕輕答應了一聲:“嗯……”
(本文設定的時間是在許木木出現(xiàn)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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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爺寫的第一篇文哩>_<
今年7月寫的。。。。。
手上還有個袁哲的,沒發(fā)過,因為寫著寫著覺得設定不好,寫不下去,等想通了可能會繼續(xù)寫吧XD
-----------以下是當時寫的后記分割線---------------
后記:雖然只是個小短篇,可是鑒于這是本人生平第一次寫文,而且極有可能是唯一一次,請容忍我嘮叨點心路歷程。
話說,本人可是袁哲本命,怎么會爬墻搗鼓出篇高史捏?那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我看到了食物亂斗的活動,于是跟有在寫文的朋友們討論了下那些食物可以怎么寫,說著說著,我自己就想出了個片段,被鼓舞一下就開始寫了。可是寫啊寫啊,發(fā)現(xiàn)跟開始的設想不一樣了,吃的塞不進去了,再寫啊寫啊,就卡了,是的,雖然只是個小短篇我還是會卡,果然寫文無能啊。。。
不過,在朋友的督促下,我總算還是寫完了,這里要謝謝她們,沒有她們估計這篇小文就會一直保持未完成狀態(tài)然后被我遺忘。。。
遠目。。。。。。
廢話結(jié)束,謝謝大家。
那啥,第一次寫文,純YY之作,有磚麻煩輕點拍,千萬別拍臉,謝謝>_<
PS:本文設定的時間是在許木木出現(xiàn)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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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只是寫個短篇都會卡。。。。。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