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多幸運，竟然還在！[em]e400825[/em]

　　隨便看看吧
　　《一個深愛的女孩》

　　一個深愛的女孩

　　你還在嗎？

　　夢里我們在沒有生息的河流中漂泊。

　　靜默得像失去氣息的木偶。

　　只是我的心跳還在。

　　你聽，你聽。，

　　那個沒有結(jié)局的夢中你神色緊張地擁抱著我。

　　沒有了溫度。

　　只是你一直沒有離開。

　　像我亡去的故人。

　　契子。憶航

　　朦朧的夢被春風吹散后，我又一次地想到你。

　　我反反復復地懷念著那些曾被悼念的故事。就如同在夢里，

　　你一直都在。

　　那么我應該傷痛嗎？

　　一個人漫步在熟悉的海邊，頭頂上劃過的是象征回憶的淡綠色機翼。它們都乘載著夢想吧，就像最初的我抱著你，張開愛的雙臂。

　　那悲傷的液體如往常一樣，流淌著，勾起了我對你更深一層的思念。

　　一．

　　那是許多年前，櫻花在這沉默的城市傳播著悲傷的氣息。

　　生命像黑白的膠卷那樣滾動著，一種惆悵的心情，拉扯著幾欲斷線的膠帶，反射著森冷的光。

　　一片蕭條的影像。

　　似乎每一個人都卷縮在弄堂潮濕的角落，顫抖著等待陽光灑在這逼仄的陰暗處。

　　那時的少年不懂得什么是恐懼，似乎透過純潔的瞳孔 ，一切都被染上暖色調(diào)。溫柔而清新。他在自家偌大的陽臺，盡情地俯視這他不熟悉的世界，和背負著黑暗的人們。而在那陰影的簇擁下，也有許多雙深沉而痛苦的眼睛，它們向他投去異樣的目光。如同獵手靜靜地注視著幼稚的小鹿。它們在那一剎那充滿了仇恨。

　　如果這是一個名為“黑暗”的國度，那么主宰人們情感的，是否叫作“惡意”？

　　一個天使為了愛降落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人們卻硬生生地將他純潔的翅膀分離。溫柔的血液隨著時間流逝，直到他不再呻吟，直到，他也融于混沌的黑暗。

　　如果這世界沒有愛……

　　遠處的青山隱約傳來一聲巨響。

　　二．

　　夜深了，靜謐的弄堂中，窸窸窣窣地回蕩著什么細小的聲音，它們與悲傷同行，在他們心中。浩渺無垠的夜幕，有一個細小的光點拉著模糊的光線，艱難地上升，如一個悲傷的隱喻，在那蹉跎的夜色下成為永恒的光源。

　　他佇立在窗前，任由不住繁衍的寒冷一圈一圈的環(huán)繞，然后哈出一口白霧，看著它緩緩地著氤氳著視野。朦朧的繁星點點下是一副優(yōu)傷的面孔。

　　再也沒有那的的夜晚了，被冷落的愛與被愛的沉淀在時光的長河中，冗長的是過去的點點滴滴，在悲傷的凝聚下，像是把一把碎冰揉進心窩，磨櫪出血，砭骨，無法愈合。

　　那時候的少年很純結(jié)啊，這夸張的抒情，不是寄往任何一個女孩的，只是一個孩子對黑暗的宣泄吧，白天黑夜。白天的他依舊在陽臺上用純潔的目光看著世界，美好而單純。然面有一種他說不出的情感在黑暗中蘇醒，猛地生根發(fā)芽。

　　并不是第一個人都會將疼痛堂而皇之地掛在臉上，即使很悲傷，那痛只在夜中呻吟。不愿讓人看見，也絲毫沒有減免。

　　現(xiàn)也沒有這樣的夜晚了。滾燙的液體拖沓而至，他緩緩地蹲下。記憶里，有一個女人會在他傷心時擁抱他。只是，她離開了他的世界。

　　回憶隨著那綠色的機翼消失在城市的盡頭的那一座青山，截然而止。

　　滾滾塵煙里，那是與思念有關的。

　　三．憶航

　　我還會嚅囁好些離我而去的夜嗎？

　　------那些與悲傷如影隨行的。

　　------那些在黑暗中茍延殘喘的。

　　事過境遷，我不徐不慢地走出琉璃的夜。

　　只是我還記得出的那頭有一個人在等我。

　　在離我而去的最后一分鐘還說愛我。

　　她也是我深愛的，只是那些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四．

　　烏黑的轎車在溫和的陽光下，折射的暖色調(diào)在凄冷的街道留下轉(zhuǎn)瞬間即逝的倩影，在一片熟悉的霧氣中，駛向城市的盡頭。

　　那年憶航八歲，只是明媚的眸子在那天有了一絲陰郁。遠處的青山，逐漸清晰，那滄桑的模樣始終沒有變，與那天一般，灑下悲傷的輪廓。

　　車子在顛簸中停下。男人打開車門，將憶航抱下車，目光有意地躲避著他。

　　“憶航，你自己去吧，你知道，我……”他停頓了半響，從車里抱出一捧白玫瑰，“記得給媽媽送花”。

　　那深沉的語調(diào)開始哽咽，帶著不甘的哭腔……

　　“媽媽，你還好嗎？”

　　一架淡綠色的飛機不合時宜地掠過山頭，被遮蓋的光影下，他的眼眶漸漸發(fā)紅。“爸爸找到飛機失事的原因了，不是他的錯，只是那架飛機太舊了……”

　　“爸爸他還是不肯原諒自己，他還是不敢來看你。”鄰居都搬走了，因為巷子里的那些人……其實他們都很好的，他們還會對我笑，雖然很難看。爸爸說，因為戰(zhàn)爭，才讓他們回不了家，媽媽，他們和你一樣回不了家，你能保佑他們嗎······”

　　漸漸的，山頂回蕩著他小小的哭聲，卻每一聲都與那天一樣。

　　“轟”的一聲，推翻一個愛與被愛的世界。

　　從山頂眺望，不遠處是一片蔚藍色的大海，一望無邊。也許海的盡頭就是思念吧，你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甚至它就在生命的縫隙里，搶占著每一絲空氣，壓抑地讓生命的味道布滿憂傷。

　　于是，它看不到邊，和這個悲傷的城市一樣。

　　憶航走在下山的路上，每一步都是沉重，深陷在莫名的繾綣中。恍惚中一陣詭異的香氣模糊了他的視線，憶航忽然陷入鋪天蓋地的黑暗中……

　　五

　　很多東西，在進入另一空間便會模糊不清。

　　就像臉上干涸的液體，分明有著同樣的溫熱，我卻無法分辨它。在我所不熟知的世界里。

　　憶航已經(jīng)不能了解自已所在的世界已過去了幾個晝夜。黑暗，比夜更加孤寂的黑暗，像一個旋渦，滋生著麻木的恐懼。身邊還是有著細微的聲響，慢慢地，他習慣了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恢復的視野中，眼前是不能想像的另一個空間，大口灌酒男人隨意打罵著哽咽的孩子，女人在一旁，漠視著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更多的人則在不大的空間中席地而坐。用憶航不懂的語言大聲地辯論著什么。

　　無助，絕望，悲傷。

　　人身體的感受，總是在精神的感覺之后，姍姍來遲。

　　饑餓，疼痛，癱軟。

　　眼前仿佛是被閃電擊中，在那巨大的疼痛中失去知覺。所以不會難過了，感覺不到淚水的流淌。

　　“孩子，吃一點東西吧�！�

　　是媽媽嗎？

　　短暫的溫暖后是記憶深處的轟鳴，貫穿著時間，狠狠地砸在胸口。

　　“吃吧�！蹦巧驳恼Z言重現(xiàn)著，憶航張開了嘴。

　　塵封這自生自滅的愛與被愛，在青山的另一頭升騰起彼時的希望。就像太陽總會灑下光輝，在世界的另一頭。

　　六

　　每當我想起你的時候，總會有抬起頭的沖動，希望在熟悉的天空中捕捉到你那張熟悉的臉。每一刻星都重現(xiàn)著那一刻的邂逅。

　　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沒了聲響。

　　憶航站了起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是誰，又在什么地方，只有這恒久不變的黑暗在提醒著他這是個危險的地方。

　　“你醒了？”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溫柔的問候，在憶航本已十分疲弱的身軀中激起了生機，讓他急迫地想看清是誰。眼前出現(xiàn)了微弱的燈光，一張精致的臉在搖曳的燭光中熠熠生輝。她的眸目清沏如水，像藍天下輕輕起伏的大海，恬靜而安詳。

　　似曾相識的容顏，如一陣風吹起憶航心中的漣漪，櫻花飄飛的遠去的初春……

　　"我們得抓緊了，趁他們還沒有回來。"女孩拉過發(fā)著呆的憶航，那破舊的木門被推開，撲鼻而來是清晨新鮮的空氣，與弄堂里清晨熟悉的霧。

　　身后的黑暗漸漸褪去。

　　--------當一個黑暗荒蕪的世界被灑下光明的晶霞。

　　--------就如陷入死局的棋盤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落指的聲響。

　　--------那么我們就不得不去重新定義這個嶄新的世界。

　　--------盡管，我們猜不透，照耀我們的，是否是沉甸甸的希望。

　　七

　　憶航呆呆地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這還是那個熟悉的家啊，只是，又多了一張遺像。他似乎聽見了那輛黑色越野車巨大的馬達聲在響徹大半個城市后猛地轉(zhuǎn)變?yōu)橐豢痰募澎o。

　　生命在巨光中裂脆的巨大轟鳴。

　　宣告著又一時代的終結(jié)。

　　跟著黑衣男人，沉重地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像一具被抽去靈魂的身體。

　　光線暗淡的屋子里，擠滿了面目呆滯的人們，陰影的深處時不時傳來哭泣的聲響。

　　“孩子，很抱歉，你父親去世了�！痹谶@間寬敞的辦公室里，微弱的燈光下人們的身影被拉得得很長，在慘白的墻上搖曳著，像張牙舞爪的巨大怪獸。

　　不寒而栗，就像在等待著被宰殺的小動物，憶航絕望地想。

　　他們不停地說著跟他們生活的好處，表情兇惡冷漠。如同電視上見過的白色食蠅花，在黑暗的庇護下生長著惡心的藤蔓，繁衍著貪婪，一張張散發(fā)臭氣的嘴逼近著，分明在說；“你家的錢是我們的�！�

　　那種幸福驟然凋落的滋味，就像嘴中糖果被猛然搶走，依稀還記得未完的甜蜜感，如今只剩下干澀。憶航痛苦地呢喃著。

　　金黃的暮靄在寂靜的弄堂上，撥弄著空氣中彌漫的塵埃，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在參差不齊的樓房上深深淺淺地捅著。

　　刺在憶航毫無表情的臉上。每一寸罅隙都稀釋著，交雜著說不出的心情。

　　黃昏中落莫的少年。

　　憶頹唐地用蹩腳的言語懷念逝去的過往，那些鼎沸著燃燒著的思念，炙傷了零亂的心緒。這些悲傷本不應屬于他。一剎那地繁華落盡，黑暗里不知被誰按下了眼淚的開關……

　　凋零，破碎的心痛。

　　“然而再也不會痛了�！彼f。淚眼朦朧中，她的輪廓逐漸清晰。

　　八、憶航

　　我已經(jīng)忘了，我什么都忘記了。

　　我已經(jīng)忘卻沒有你的世界是否安謐得如一片弦音。我已經(jīng)記不起曾經(jīng)是否有那與年齡不符的憂傷縈繞我。

　　因為我遇見了你，你釋懷了我。

　　如果說先前的世界只是一片暗淡無光而浩渺無垠的水域，而你的出現(xiàn)，讓寂靜的水面升騰起一片迷霧。

　　一片熟悉的霧，推動著溫柔的浪濤。

　　顛覆，認為錯誤的世界。

　　在夢里那淡綠色的飛機依舊劃過天際，留下兩條長長的白線，如同在干涸的土地上畫下窄窄的河道，沒人惦記，在原地靜候著，直到被雨水沖刷淡去的回憶，在流年逝水中，逆流成河。

　　自從那個憂傷的黃昏過后，憶航的世界走進了她們。那個母親和那個女孩。

　　那個在黑暗中一口一口喂下希望的母親和那個在暗淡的角落一步一步指引光明的女孩。女孩的名叫銘紋。

　　她告訴他，總有些刻苦銘心的記憶，在人們的生命中蕩起悲傷的波紋，不斷的波紋。

　　我有何不是如此。愈是悲傷，愈是銘心。

　　那一天憶航牽著那個母親的手和銘紋一同走出那公證處巨大的陰影。身后的那群野獸張著血盆大口作最后的挽留。遠處有一架飛機飛來了。憶航笑了笑。

　　九

　　和每個關于思念的故事一樣。

　　他把那易逝的回憶，禁錮在一片記憶的雷區(qū)。從此再也沒敢進入那曾經(jīng)的世界。即使只是一個輕觸。

　　就像只身躺在滿地的碎玻璃上，學會著“遺忘”，純潔得興認得天堂，傻傻地接受另一人帶來了愛，淡淡地等待自己的世界一點一點地放棄自己。

　　最后放手進入另一人的世界。那里沒有悲傷和痛苦。只等命運的鐘敲響回溯的巨響。伴隨過去與現(xiàn)在的自己，相向而行，直至碰撞……

　　就是這樣了吧？

　　母親的名字叫思娘。一個陌生卻無比熟悉的名字，來自一個遙遠的國度。她對憶航說有一天她會帶去那里，只有美好的單純、只有愛與被愛的國度。

　　那么那個世界沒有思念吧，憶航想，那不是我的世界。

　　窗外飄起了白雪，近在咫尺的只有凜冽的風中沉淀的孤寂。

　　流年似水，多年以后，這倆個孩子長大了，一個干凈漂亮的少年和一個干凈漂亮的女孩。而思鄉(xiāng)成疾的思娘卻日漸蒼老。

　　弄堂清晨依舊會有驅(qū)散不開的霧，偌大的陽臺下，那些表情古怪的人們還是會古怪地笑，向并不十分明媚的天空伸開雙手。

　　淡綠色的機翼劃過天空，在思念的雙臂上，留下冗長的懷念。

　　思念那些過去的日子。

　　那些日子里沒有悲傷。

　　曾經(jīng)，你和我在一起。

　　只是遠處不時傳來的轟鳴觸動著我塵封的雷區(qū)。

　　我開始害怕，我們能不能永遠在一起？

　　十

　　中像是被人拋下一把塵灰，每一刻粒子都折射著天陽的光輝。

　　那是一個渺小的宇宙，沉浮的星球被時光牽向遙遠的“輪回”，沖刷著，旋轉(zhuǎn)著變淡了。

　　我不知道，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是否能被稱為韶光年華，凝聚著每一絲甜蜜，占據(jù)著每一寸空氣。

　　報紙上一個飛行員的死訊被漠不關心地放在不起眼的角落。又是那個飛行俱樂部的成員。模糊不清的照片上年輕的面龐，屬于他的青蔥歲月定格在青山的懷抱中。青山的另一頭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憶航重重合上了報紙。心中泛起陣陣痛楚。

　　十一

　　那些少年走過的青春，感傷的流年，已經(jīng)沒必要訴說了。

　　那些相見不如憧憬或闐懷念的東西，拖著長長的光線不緊不慢地劃動著，等待著有人尋回。

　　所以青春就這樣過去了。只是，那些本以為可以忘記的事情，在黑暗中積聚著力量。在沉默中吶喊著，伴隨著始終流之不盡的黑暗涌泉一起逼進美好的世界。

　　在一個空氣浮躁得讓人無法安寧的下午，憶航繼承了父親的飛行俱樂部。

　　淡綠色的飛機滿滿當當?shù)財D滿了停機坪。

　　駕駛艙內(nèi)憶航擺弄著各種破舊的儀器，斑駁的擋風玻璃在冬天的寒氣中漸顯模糊。

　　銘紋默默地看著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溫柔。安詳姣好的臉龐在陽光中如一張靜好的剪影。

　　憶航推下了操縱桿，飛機開始緩慢地滑向跑道……

　　在飛翔的快感中他們暫時忘記了記憶中傷感的部分。

　　這天是憶航學會開飛機后第一次帶鉻紋上天。

　　每一個動作，都是悲傷的隱喻。

　　身下的指導員張開雙手：“降落！”

　　十一

　　如果預知了那些痛苦的未來，我還會痛嗎？

　　------就像是已碎的心還會傳來冗長的悲傷。

　　------就像是寂寥的石路，明知等不到你卻執(zhí)著前行。

　　都只不過是我太懦弱，不愿失去，不愿承受。

　　那會像過去那樣地遺忘嗎？

　　踏步在易爆的雷區(qū)，每一步都是深沉的回憶。爆炸了，顯現(xiàn)了，淡綠色的機翼劃過天邊。

　　“在親情與愛情中，你會選擇什么？”

　　憶航沉思許久，閉上雙眼。黑暗中他聽見自己說：“愛情”。

　　沒有光線的空間滋生著一個漩渦，日漸成長。他聽見那腳步漸漸遠去，還有銘紋若有的抽泣。

　　只是你不懂，我真沒有親情�。�

　　恍若隔世，夢還的世界，那兩張泛黃的相片被重新注入魂魄，如電波般結(jié)束了靜默的塵封。

　　一定是被深深刺痛的心，才會被淚水涌出哽咽了口。

　　什么都沒留下。

　　都是怕被滋生的黑洞卷碎吧，視線被放置了模糊的底片，映照出的是一片荒涼。

　　“憶航”他們說�！拔覀兓貋砹�。我們一直都在�！崩讌^(qū)的巨響，轟鳴破碎的絕界。

　　一片氤氳。

　　思娘決定回家了。冬天的第一場雪結(jié)束了對于秋未了的幻想。烏黑的越野車在灰色的天光下反射著森冷的光。狹長的陰影籠罩著格外靜謐的城市。

　　也許這個世很簡單。萍水相逢的兩個光點拉扯著如圓周率般零亂的心情向遐想的終點跋涉而去。那么越過那溝壑，迎接的是世界的分離---或破碎。

　　十二

　　冰冷的候機室沒有了其他人，安檢員面無表情地對思娘說：“你不要再說了，像你這樣的難民是不能隨便離開的�；厝サ韧ㄖ�？”

　　思娘用我絕望的眼神看著憶航�，F(xiàn)在回家的希望破滅了。

　　當冬天還過不到一半時，思娘帶著對故鄉(xiāng)無盡的思念走了。

　　什么心情都沒有了，就像是風暴席卷過的殘存世界。

　　十三憶航

　　一切都會結(jié)束，不是嗎？

　　當現(xiàn)在、過去、將來的憂傷同時簇擁著我，我卻無暇思索即將到來的結(jié)局。

　　我隨著逆著時光奔跑，你我的每一個足跡都緊緊地鑲嵌。

　　完美而無瑕的和你的笑容一致。

　　我才知道你是我深愛的。

　　因為我的生命里從未有過親情。

　　靜好的陽光灑在地球的另一面。

　　而夜幕下的城市灑落著蕭索的寂寞。

　　又是一個開始，又是一個結(jié)束。

　　我的悲傷一直都在。

　　十四銘紋

　　我要走了，少年。

　　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是風華正茂，青蔥年華。

　　而我恰恰以美好的模樣出現(xiàn)在你的世界里。

　　像初春的櫻花吹過你的臉，轉(zhuǎn)眼如煙花般消逝。

　　我一直沒等到你。

　　你的生命中沒有親情

　　那請你好好走下去。

　　去找你的愛情，去尋你的她。

　　青山的另一頭，是另一個世界。

　　那里只有愛與被愛。那里也有思念。

　　我對思娘的思念，我對你的思念，和愛。

　　十五 憶航

　　我一直以為你能永遠留在我的世界。

　　用愛的雙臂拓印我只有愛的世界。

　　我卻想到舉起雙臂的是我自己。

　　陰霾縈繞著這一片灰蒙蒙的機場。

　　遠處巨大的馬達聲撕碎了那一片熟悉的霧。

　　淡綠色的機翼呼嘯著，熟視無睹她留戀的一切。

　　他的身影在升空的一剎那擦肩而過。

　　她知道，舉起的雙臂，代表著牽掛。

　　黑色的越野車與淡綠色的機翼牽掛著向城市盡頭飛去。

　　憶航知道，他的女孩，是要去思娘那里去了。

　　這一次愛，不是放手。

　　如果讓我賭一次，我愿用生命。

　　擋風玻璃，一片氤氳的視野，是霧嗎？是淚嗎？還只是思念？

　　亦或是說不出口的愛。

　　但我不能回頭。

　　眼前是我深愛的世界。

　　一片湛藍的海，我們曾經(jīng)共同的回憶，青山上裊裊升騰起煙塵，淡綠色的機翼若隱若現(xiàn)。

　　只是無邊的思念，已經(jīng)無法追溯，憶航高舉的手，漸漸落拓于鉻紋美好的想里。

　　淚水無比真實的劃過臉頰。

　　——————象地以溫柔的方式殘忍地重現(xiàn)著。

　　——————那是我深愛的女孩。

　　2017.12.25定稿

　　隨筆
　　恍然間那悲傷的液體凝固了，眼前是一片湛藍的海。浪濤反復地去打更高一層的巖石，來回沖刷著那些暖色調(diào)的夢，逆流向遙遠的地平面。

　　你還好嗎？你的眸眼還如當年一般明澈透明嗎？

　　掛著悲傷的微笑，那些曾經(jīng)被深埋的記憶被一同地挖掘。

　　謝謝你。從此再沒有一個內(nèi)心的雷區(qū)扭曲生命的意義

　　而忽至的哽咽打斷了浩渺無垠的抒情與悼念。

　　那些夜深人靜獨自的落淚，那些落寂著不斷重現(xiàn)的回憶，都在你熠熠生輝的瞳中。

　　伴著天空劃過的淡綠色機翼，留下永不磨滅的思念的痕跡。

　　2017.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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