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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道者 END
PART 1 高級A術
一 毫無疑問,吳哲是個頗具勇氣的人!鐵路說吳哲你這是指控,明白嗎?
答曰:非常明白!袁朗黑線!
二毋庸質疑,許三多是一個超具勇氣的人!某人說許三多你~~~
答曰:隊隊長,我們連長說~~!袁朗再次黑線!
三鐵老狐的各種奇形怪狀胡飛亂跳的非常規(guī)玩具皆由指控兄提供!
故對于吳哲,袁朗一般情況不能動!
四鋼七連第4964名士兵,高城的人!
故對于許三多,袁朗萬般情況都是壓根不敢動!
綜上所述,此二人是袁小狐不同層次的地獄!
而此時滿頭黑線同志正一臉抑郁地立在窗口憔悴地看著倆地獄在某少校后宮處竊竊私語.
身后同黑共郁的刀槍二護法:八一菜刀,狙擊花花!
"三多,知道這是什么嗎?"我們的八一鋤頭樂呵呵地捧著一窩花非花草非草的玩意兒,問那正一臉崇拜望著他的許三多.
"我我不知道,吳哲,這是花嗎?"
"當然是花,而且是好花!"吳哲回答得斬釘截鐵地,小心翼翼地把那窩東西放進剛挖好的小土坑里,再仔細地蓋上土.
"吳哲,那這花叫啥?"許三多一邊勤學地幫忙一邊積極的好問.
"葶藶 !"吳哲答得一臉甜蜜.
"葶藶?吳哲,它名兒可真好聽!"許三多一口大白牙又眥了開來!
"那是!"鋤頭輕灑下最后一捧土,直直腰,接著往邊上一坐,美滋滋地看著新納的愛妾.
"三多,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他嗎?"
"為啥?"許三多繼續(xù)以牙晃人!
"因為它和烏龜一樣不用喂不用管,好養(yǎng)!"吳哲一本正經(jīng)!
"那那真好,我們經(jīng)常出任務沒時間給它施肥澆水什么的,吳哲,它值得喜歡!它有意義!"許三多一臉欣喜,鑒定完畢!
某少校的正經(jīng)迅速發(fā)散成黑線一地!
沉寂許久的辦公室里
"隊長,我申請參加這次任務."看似沉穩(wěn)里按捺不住的急噪.
"我也是."冰冷聲音里無法掩飾的緊張
"如果可以,我會比你們誰都先去"疲倦聲音里隱藏不了的擔憂~
————————————————————————————————————————
大隊長辦公室.
鐵老狐看似相當怡然自得地叼著根玉溪
"有什么問題?"聲音很輕,卻是不容忽視的犀利!
"報告,我想知道為什么是我和許三多? 如果可以的話!"吳哲一派當年接受評估的氣勢,鐵路腦門上的黑線也差不多快下來了.
爪子彈彈,啪嗒一聲,一個形態(tài)怪異的玩意兒迅速吸走煙灰沉入桌面,瞟了瞟怪異事物制造者,"你能懷疑,他始終堅信!"
吳哲略略抬了抬眉,表情卻出奇地淡定.
"那么我還想再請問一下,論懷疑精神恐怕我比不過您的愛將我們的隊長;
論信念,我想我可以代表這里的任何一個人告訴您,我們都將堅守信念!"
鐵路苦笑了一下,"我早給袁朗說過不要找這么難管的兵!"
"報告大隊長,我們服從命令!"許三多一個立正,敬禮,說得是個鏗鏘有力!
吳哲拿頭撞成材的心都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三多啊,沒人不服從命令,我這不是多套點情報到時好用嘛!
鐵路悶笑,抬眼就見吳哲甭張齊桓臉,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首長,我收回剛才的問題!我很明白,沒有疑問了!"
"恩,"鐵路點點頭,"準備一下,晚上有人來接你們,具體任務他們會向你們說."
"是!"兩人再度立正,敬禮,正欲轉身.鐵路忽然有些難以啟齒地道,"選你們兩個是因為~~"
"是因為連長信任我,而我忠誠!"許三多一口接道.
"而袁朗是隊長,有他的任務!他下來最有懷疑精神的便是我,而我同樣忠誠!"吳哲跟著便道!
鐵路心下微愣,可老狐貍一稱絕不是蓋的!外表神色如常淡淡開口,"吳哲你想到了我不奇怪,可許三多,你讓我刮目相看!"
"如果可以不發(fā)生這事,我我寧可您覺著兒我笨!"許三多很誠懇地回答
.
吳哲聽得實在很想笑,可誰都明白這不是笑的時候."鐵大,我們都想到了,那隊長呢?"吳哲還是忍不住開口,臉色平靜,眼睛卻泄露擔憂!
"我說沒有,你信嗎?"鐵路眼睛閃過一絲焦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瞬間回復到犀利,"可你們是軍人!"
"是!我們明白."
"去吧,恩,不用去袁朗那兒報道了,各自回宿舍休息一下,我一會來叫你們,其他我不用多說了,"鐵路目光稍顯柔和:"你們要小心!"
立正,敬禮,轉身,正步走,拉開門!齊桓,成材面色鐵青地矗在門口,不見袁朗。吳哲微驚,許三多急急開口:"成成材齊桓,你們咋兒來了?"
刀槍護法直接視二人無物,一把撥開,進門,立正,敬禮.
"報告,我覺得我比吳哲 [許三多] 更合適!"兩護法齊齊開口!
直把僵在門口的兩人聽得臉色一寒!
玉溪飛過,煙落一地!
"這是任務,不是你們在這給我上演什么護花使者!干什么?都給我出去!"聲音不大,可那氣場—袁朗勢必都得追好多年~~
兩人沒動,表情也沒變!
僵在門口吳哲許三多聞言,驀地一下臉上開始可疑地泛紅!
鐵路有點氣悶,媽的,怎么這一個個都這鳥樣!
深吸口氣緩了緩地開口:"其實,我也不想讓他們兩個去,我覺得應該你們隊長親自去,你們覺著呢?"
所有人一愣,門口兩只不知什么時候又走了過來,很自然地一邊靠一護法 ,鐵路突然有些想笑.
"齊桓,你覺得是你腦子比吳哲的更好用?還是成材,你覺得你比許三多的綜合單兵實力更強悍?"
"報告,是!"異口同聲!鐵路差點厥倒!
吳哲沒接話,只用那雙亮亮的眼睛近乎兇猛地盯著齊桓,后者表情鎮(zhèn)定,繼續(xù)視而不見!
許三多沉默,一臉郁悶,基本可以忽略掉的眼睛卻是滿心歡喜地看著他成材哥,后者表情不變,瞄都沒瞄他半眼!
突然嘆了口氣,四人一驚,能讓鐵老狐嘆氣,這~~
"這次是高軍長親自點的名!"鐵路的聲線開始詭異,眼睛卻炯炯地看著四人,"袁朗肯定不能去!"
四人大驚,鐵路到底笑了出來:"怎么,還想幫兄弟藏著掖著呢?"
吳哲頓時暗嘆狐貍的道行果然還是要靠日計月累的修行!
齊桓突然覺得有點冷,其實隊長還是有救的?
成材倒是松了口氣,一直擔心這事被高軍長知道的話會有一場大風暴,這下看來,大家早是各自了然!
許三多大喜,白牙都出來了,那那是高軍長準了,隊長連長肯定可高興了!
本來么,像他們這種人說得好聽點,過得刺激,生活那是多姿多彩!說難聽點人那是朝不保夕,沒準哪天就把自個兒捐給國家大業(yè)了!
所以嘛,如果愛了,既然愛了,就趁著有命愛一回唄!
若是某天給光榮了,至少我愛過,不負我心!
管他她的男人女人!兩男的在一起怎么了,靠!兩女的在一起我都見多了去了!
所以袁朗和高城的事,事實上是得到了A大隊各分隊眾兄弟統(tǒng)一低調的強硬支持!
而現(xiàn)在看來,高軍長也是一早知道并且默許了此事!只不過事情牽涉到高城,自然袁朗需要避避嫌,沒法子,牽涉到自家人,容易沖動!
鐵路看著木化的四人,突然妖嬈的一笑:"所以呢,這次任務,高軍長親自點名!
你們-------四個一起去!"
。。。!
只見木削橫飛四舞~
還是吳哲的碩士心理敏銳,先反映了過來,"鐵大,那您剛才是給我們上了一堂高級A術課?"
鐵路溫柔一笑:"是的!"
這次任務很簡單,我是說單指任務本身而言,委實簡單!
所以它詭異了,它出動老A了?!
話說人老A雖不至去拯救地球,可這保護國家人民安全命脈的精英中的精英去干這事,委實有點過了.
事起某師屬偵察營副營長于半年前被派往某國參加該國召開的高級指揮作訓班,當然,如此強悍的高級別的學習班原本是輪不上他的!可凡事都有個例外!
人副營長,年輕,英俊,關鍵是人有才!
該副營長就職以來,帶領一眾老少兵娃娃們,堅持活蹦亂跳天天向上,匪夷所思地在不到兩年的時間里于各種變態(tài)考核中,多次率眾刷新該師各項記錄!
最突出的便是,在與從來戰(zhàn)損比1:25 及其以上,乃至零傷亡的特種部隊老A同志們的實戰(zhàn)對抗中取得了匪夷所思的成績!最好一次的戰(zhàn)損比是1:3!這在各大集團軍引起不小震動!
相當部分的人認為這若不是老A集體中風放水就是這師偵營被齊天大圣給附身--神了!
雖說人最后輸了,可傷亡率那是歷史最低啊~畢竟在戰(zhàn)場上,誰的人撐到最后,死得最少,才算贏家不是嗎.
故而那次對抗以后,該副營長被破格派望某國進修半年,跟其他任何無關!
而在這次學習過程中,該副營長結識了來自另一集團軍的卻是在此作訓班做主教官的某上校,二人一見如故引為知己,相聚甚歡!于是學習結束時,‘恰逢’該教官任職到期光榮回歸祖國,從而極其自然地申請去了該副營所在的集團軍做一段時期的執(zhí)導學習!
出現(xiàn)這次任務的原因:
該上校姓韓,單名一個洋字,而他,有問題!
問題不小,長話短說!
韓洋被懷疑在他國執(zhí)教期間被敵國洗腦,這次回國是為了探取情報!而他新交的好兄弟,那齊天大圣附身的副營長同志,偏巧姓高,單名一個城字,好死不死是該集團軍軍長之子!所以,你想認為這事簡單,這人和高城相知偶然,那很難!
吳哲齊桓等四人此次的任務便是以交流學習之名去往師偵營找出其叛變的證據(jù)!本來這樣的事絕不至勞煩出動老A.人老A是在戰(zhàn)場上沖鋒陷陣的,不是被弄去當鳥什子情報人員做007的?墒虑闋可娴礁叱沁@個身份特殊的人物加上韓洋本身是名極其出色的特種兵,則另當別論了~
不是說高軍長對自家兒子沒信心,高城本身對這件事毫不知情。所有的上層在這件事上意見統(tǒng)一,指示明確,運用一切力量低調行事,盡量不驚動非相關人員!
可這指示事實上是滑稽的,高城已是被卷入其中的人,想不相關,同樣很難!
四人一路無言各行各路,各回各家!
成材同屋的C3去蘭州總軍區(qū)參加特種兵單兵作戰(zhàn)大比武還沒回來,簡單收拾了下東西便準備去許三多他們宿舍呆著等命令.
剛開門便見吳哲一臉怨念地從自己宿舍走出來,還沒關上的房門里飄出一句:"鋤頭,你就放心地和菜刀比翼雙飛去吧,你的妻妾我勉為其難照單全收了!"我靠,鋤頭忿忿轉身意欲沖回去,無奈房門啪地一聲被關得死緊,薛剛另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綿延不絕~
吳哲郁悶地抬頭看見成材的小梨窩開始閃動,頓時不爽,不懷好意地湊近開口:"我說成材,大家都為你這要和三多協(xié)同作戰(zhàn)了感到高興,可你也不至于樂成這樣吧?人三多在鐵大那里可壓根沒提過你啊,沒準人就樂意和我一起呢~
梨窩又一閃,語氣卻很陰森:"鋤頭,你想太多了,我是為你終于能和菜刀牽手發(fā)自內心地開心!"
吳哲啞然,靠,我說三多這辯神是怎么成長起來的,敢情是這成材從小潛移默化出來的!算了,大家都不容易!
于是大度地沖成材一笑:"成材,我們可是友軍!"
成材梨窩加深:"是,我們是長征路上的友軍!"兩人各懷鬼胎笑得花枝亂顫地漂到某房門前敲門.
門剛一開,許三多大白牙便是一個勁猛晃,成材梨窩便跟著一陣亂閃,兩人相顧無言,唯有笑千行!
吳哲頓時只覺頭暈腦漲趕緊側身擠進門,一眼望見菜刀正一臉迷醉地沉浸在新到的槍械大全里,壓根就沒注意到有人進來!
吳哲的怨念瞬間重燃,靠,天天摸槍還沒摸煩啊,這他媽有我好看?幾個大踏步上前,一把搶過書扔旁邊床上,齊桓一個跳起正欲發(fā)火,抬頭見是吳哲,強壓下氣,伸手拾起書轉到另一邊坐下,話都沒甩某人半句.
吳哲見狀,趕緊蹭到跟前,可憐巴巴地開口:"菜刀,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啊,菜刀愕然!
沒法子,A大隊之母不是吹的,勇猛的菜刀有一副柔軟得堪比吳哲妻妾的好心腸,這是條真理!
"你怎么了?有事就說!搶什么搶,那書我還沒看完!齊桓被吳哲的幽怨搞得發(fā)不起火來,臉還黑著,口氣卻明顯溫柔.
吳哲聞言一撇嘴,眼圈好象都紅了,看得齊桓一驚,再不管他那寶貝書,隨手一扔站了起來,著急地看著他.
某人頓時心中竊喜,臉上卻愈加愁容滿面:"菜刀,我剛新收了一絕世妻妾,我們這次都得外出,沒了你,誰來幫我照顧她啊?"
齊桓滿頭黑線一屁股跌在床上:"我靠,屁大點事,就你那幾朵花花草草讓誰澆點水不就完了?"
吳哲一臉妻妾:"可你最好啊!"邊說還邊往床上爬.
"不,不是吳哲,你上次不是說新來的那啥葶藶不用管不用喂都行嗎?"門口還在面面相笑的兩只不知抽什么風給聽到了,許真理一個甩尾漂移過來一臉疑惑地開口
黑線瞬間移至吳哲~
PART 2 殉道者
"三多,我是怕有人偷覷故意那樣說的!我那葶藶可是花中極品,極品,明白嗎?"吳哲語重心長保持鎮(zhèn)靜,眼睛卻偷偷瞄向神情鋼鐵般硬朗的齊桓.見人眼尾都沒掃他一眼,回頭便瞪向偷笑著跟過來的成材,狙擊護法毫不客氣地回瞪,頓時一屋子花氣四濺 ~
"就你那兩幾朵破花也算極品?我看你也就只能哄哄三兒!放心,沒人打你妻妾主意.起碼我沒興趣!"齊桓黑著臉一氣說完,吳哲如花的臉立馬變得比他更黑!
"不不是齊桓,吳吳哲對不起 ,是我沒聽明白."許三多愣了半晌總算回過神來便是一連串的道歉,成材無奈地望天,翻白眼~
"沒事,沒事三多,"欺負A大隊唯一的老實人畢竟不道德!吳哲剛想去拍拍許三多的肩膀以示大度,一眼瞥見成材惡狠狠地狼眼又汕汕地縮了回去,老子可不想被爆頭:"恩,三多,要見到你們連長了,高興吧!"
"高興!"大白牙又閃了出來,還沒晃兩下,"可就就是~"許三多一張小臉皺了起來看得成材心疼不已,一把摟過:"三兒,對我們沒信心還是對我們鋼七連連長沒信心?"
"當然不是!我們一定會完成任務,連長他更不會有事!"許三多一臉認真看得四個人都笑了起來
笑容卻有些勉強.
"薛剛說我們剛才在鐵大那兒時,隊長已被臨時借調去二中隊外出演習了,讓他負責中隊日常訓練!"片刻,吳哲開口.
"我靠,還訓練個屁,人都閃完了!"齊桓有些發(fā)怒:"難道隊長不知道輕重,會分不清私事公事,要真這樣他連老A都進不了!"
"隊長的能力我們都明白,可事情有關連長,隊長也是人,他也會激動,上面讓他避開也在情理!"成材非常冷靜地指道,一席話說得連吳哲都點頭不已.
"可,可那交流學習為啥不明天白天才去?上面一會就來人,那我們晚上就去師偵營干啥?"我們的許木木同學突然發(fā)問,驚得吳哲再度肯定許三多的成長和成材脫不了干系!
"靠,總不致于讓我們先去摸摸師偵營的地形,打探下情況吧!"齊桓恨恨地道,依然對這次任務故意避開袁朗仍有些耿耿于懷。他是袁朗一手帶出來的兵,對袁朗自身的能力,信念絕不懷疑!
"這一點我也在想,"吳哲伸手按了按齊桓的肩:"我們需要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韓洋身邊,交流學習是再好不過了,可大晚上的跑過去,我們老A未免也太主動了點~
或許高副營已經(jīng)知道了,上面是想讓我們換個地兒先溝通一下."
三個人都是一驚,成材臉色有點難看,連許三多都冷了臉
"上面不是說不必讓連長知道嗎?再說這跟連長根本就沒關系,他又不知道那人啥樣兒的!"
"三多,"成材寵溺地揉揉他頭發(fā),"事情有關國家,但凡介入的人都有責任有義務協(xié)助,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心被扯了進來,明白嗎?"
媽的,怎么菜刀就不能這么聽我的話?看著許三多腦袋瓜點個不停,齊桓依舊冷著臉,吳哲不禁有點氣悶!
"對了,那那咱需要帶啥裝備過去,是叢林還是啥?"許三多甜蜜地依偎著成材又突地開口
三人全體黑線一分鐘~
"我說三多,咱四個要是拖槍帶炮全副武裝地去你連長那兒,這樣不好吧?"吳哲一臉認真思考后看著許三多,齊桓使勁憋著才沒笑出聲來.
成材再次望天,:"三兒,什么都不用帶,我們是去師偵營交流學習!"
"哦,也是,真有啥事,連長他們那兒也有,我們以前也實彈訓練,就是不多!"許三多嘴一張,牙一晃~
一室沉靜,繼而轟然~
四人正樂著,有人敲門,許三多趕緊跑過去打開,鐵路一臉嚴肅,看得三人心里一緊:
"任務有變,吳哲許三多成材叢林作戰(zhàn)裝備,10分鐘后停機場集合!齊桓和其他三中隊成員原地待命,隨時出發(fā)!"
"是!"四人稍愣,立刻奔出!
直生機上,一張死人臉用一雙沒有任何生氣的眼睛將三人上上下下一番打量,許三多之外的兩人均有點毛骨悚然~
開口,聲音一如那張臉,機械,冰冷,不帶絲毫感情:"韓洋去往他國執(zhí)教之前已經(jīng)叛變,高城被派往那里學習其實是接受了秘密任務打入韓洋內部做為我方臥底!"
聞言,三人齊齊大驚,之前所做的設想全都錯了!吳哲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沒出口,只下意識地扭頭看成材和許三多,兩人雙手緊握,臉色十分難看.
沒有生氣的眼睛淺淺掃過三人:"可高城回國后并沒有向我們匯報過任何有價值的情報,而一個星期前他和韓洋雙雙失蹤,同時失蹤的還有一份絕密文件!所以我們現(xiàn)在懷疑,高城已經(jīng)被同化!
許三多和成材一直微低著頭,臉色隨著死人臉同志的話變得越來越可怖,已然和某同志神似!交握的雙手青筋崩露,微微有點抖.吳哲伸手蓋在二人手上,略微用力,兩人抬頭,輕輕一點,神情堅定!吳哲側過身:"那只是懷疑不是嗎?"
死人臉神情未變,只拿眼睛斜斜地瞟著吳哲慢悠悠地開口:"軍事外語雙學士,光電碩士,原海軍陸戰(zhàn)隊尖子,現(xiàn)A大隊長腿電腦,三中隊隊長袁朗以下最具懷疑精神的人~"
"我絕對不會懷疑您能把我祖宗十八代的綽號通通翻得出來!所以您不必向我轉述這些來證明!"吳哲實在很看不慣說話人的死相,無視他肩上閃閃發(fā)亮的金星,斷然截道:"請直接說明我們的任務!"
"很好,A大隊的人就是悟性高!"死人臉少將抄起手啪啪兩下,"我們剛得到消息,有人在邊境見過他們,韓洋買通了那里的一個毒梟,就是你們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說著頓了頓,語音有些微的焦急"這一兩天他會將竊取到的情報通過毒梟的通道送往境外。而你們的任務就是截住他,將情報完整取回!至于他和高城,如有反抗,予以擊斃!"
一席話說得三人遍體生寒!
"不可能,連連長他不會~"話音未落許三多喊了出來,成材臉色鐵青死死把他拉住,否則那少將現(xiàn)在被擊斃的可能性相當大!
吳哲沒動,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死人臉少將:"那上頭真是太看得起我們三個了"
"哦,怎么說,"死人臉上仿佛有一絲笑意閃過,轉瞬即逝
"一個狙擊手,一個尖刀,一個操作手,三個人!突襲一個有著規(guī)模宏大,裝備完善歷史悠久的毒梟據(jù)點,里面世界各地的雇傭兵云集,要搶出來的東西還在一個和我們不相上下的特種兵手上,呵呵,您們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們老A了!"吳哲說著語音帶笑,卻很冷~
"這不是對你們能力的肯定嘛!"少將的死人臉突然開花,本就不大的機艙里但見妖氣彌彌,"況且你們不也堅信高城會堅守信念不會叛變嗎,那來他個里應外合不就結了~簡單得很嘛!"
許三多死咬著唇沉默,只覺前所未有的憤怒,如此污蔑他尊敬的連長,如此輕佻地不拿人命當回事,眼睛里崩發(fā)的狠意連一旁的成材都看得心驚。
吳哲忽然側身一笑,"成材,三多,你們知道葶藶是什么嗎?"
許三多神情緩了緩,疑惑地抬頭,"不不是花嗎?"成材也滿臉不解
"葶藶是獻給四世紀的殉道者-圣沙拉哥沙的威肯帝斯的花朵,呵呵,我忘了告訴齊桓他的花語,吳哲輕笑道~
"他的花語是什么,吳哲?"
"勇氣,堅持到底!"
"呵呵,很好,"已化身妖孽的少將同志不客氣地打斷道:"你們的勇氣我很欣賞,我很想去看看這位少校說得那個極品葶藶,如果幾位能完整回來的話~
"報告,已到目標點,"前艙的副駕駛突然過來~
面色一凜,少將的死人臉再現(xiàn):"袁朗和你們二中隊的成員已和他們交上火!記住,情報務必拿回!可如果任務失敗,你們出事,軍方不會承認你們的身份,你們將被當做毒梟消失在這里!
此次任務代號:殉道者!"
吳哲三人找到袁朗和二中隊隊長陽黎時差點沒認出這兩個滿身泥漿,神情憔悴的人是那A人成性出任務當旅個游,精力充沛到另人發(fā)指的A大隊雙妖!
"老三,你給老子撐住了,你的兵來了!"陽黎看見他們立刻低頭大吼.
許三多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成材馬上警戒,吳哲操作電臺.
"隊長我們來了,許三多接過袁朗,"死咬著嘴唇蹦出一句.
袁朗臉色死人般慘白,渾身是傷,有兩處傷得極重!肩膀的一處槍傷,一個大窟窿正汩汩地往外滲血,幸而沒傷到骨頭,已取出彈片做了緊急處理!腹部的刀傷更是觸目驚心,只做了簡單的包扎,血兀自往外留個不停。抬眼看見許三多,眼神渙散,已然失血過多~,
"三多,快去找你們連長"話音剛落便昏了過去."隊長!"許三多大驚.
"吳哲,呼叫救援!"陽黎見狀大喊,他和袁朗的通訊器都已在今早的激戰(zhàn)中損毀,他自己身上也是多處負傷,腿上挨了一刀站都站不穩(wěn)。
"已經(jīng)呼叫了,15分鐘后到!我們需要轉移,武直會被發(fā)現(xiàn)!"吳哲保持鎮(zhèn)定,十指運作如飛.
陽黎微喘了口氣:"不必,附近已沒有敵人!"
"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成材沉穩(wěn)地開口,神情冷絕,依然保持警戒狀.
"高副營果真將門虎子!"陽黎語氣里毫不掩飾的激賞,"他假裝叛變騙過了韓洋,將情報取回做好標記藏了起來,今早被袁朗找到已交往上面!"成材和吳哲聞言均是心下一凜,情報已經(jīng)拿回,上面卻沒有通知他們~
"毒梟據(jù)點也已被清除,除了兩個毒梟頭頭,其余被全數(shù)擊斃 !"陽黎頓了頓,突然掩不住的焦躁,"但是高城暴露后,被他們狹持進了一處軍火庫,現(xiàn)在生死不明!"
正在給袁朗換紗布的許三多手一抖,其他兩人均是大驚,吳哲心下沉痛操作的手指卻依然十分靈活,成材神情發(fā)狠身體卻一動不動,平端著槍的手很穩(wěn)。
陽黎平復下氣息,接著道
"我們之前接到的命令是拿回情報,韓洋知道得太多,本身就是份情報必須殲滅!發(fā)現(xiàn)軍火庫后,上頭下令一并摧毀。而某國通過國際關系一直向我國施壓,今晚就會來人接應他們!所以~"
"所以如果我們今晚救不出連長,回出動武直轟炸,我們將成為殉道者!"許三多突然出聲,聽得成材心里猛然一陡,絲絲涼涼地疼痛蔓延全身! 他的三兒長大了,學會思考日益強大,可為什么他只想要他干凈明朗,永如還子般的微笑?
陽黎微愣:"許三多,以后再有人說你傻,我削死他!"隨即輕不可聞的嘆了下氣:"就是這樣,其他人被命令強行撤走,袁朗一聽那話就瘋了掉頭就往軍火庫沖,媽的也虧得這小子傷了,不然老子壓根制不住他早沖過去做炮灰了~"
沉默,空氣沉悶地另人窒息!
"嘿嘿,那倒未必,"吳哲忽地笑著開口,一直微擰的眉頭舒展開來!手中動作未停:"三多,我絕不懷疑你們連長為國捐軀的決心,我也不懷疑高軍長愿為國家犧牲一切的信念,可我們真有必要為了這么個背叛國家的狗屁東西犧牲掉如此優(yōu)秀的戰(zhàn)士嗎?"
"更何況,某國的施壓仿佛相當沒有意義! "一直沒出聲的成材接口,嘴角泛起隱隱笑意,梨渦隱現(xiàn)~
嘿嘿,不是嗎?人高軍長要真由得人去把自個兒寶貝兒子給炮轟了那就真見鬼了!
整個事情負有相當程度的戲劇性!
二中隊接到任務時適逢在另一軍區(qū)和某兄弟部隊演習,其實就是去找茬!由于該軍區(qū)離事發(fā)地很近,便臨時抽調二中隊和該兄弟部隊的部分成員執(zhí)行!而對方負責指揮那個白臉上校同志完全不明白個中情況,得知發(fā)現(xiàn)了軍火庫立刻興高采烈地下令摧毀!豈料不僅參加戰(zhàn)斗的二中隊成員集體違抗軍令拒絕撤出,連武直都一個掉頭飛回總部報告!直氣得該上校急怒攻心,臉上姹紫嫣紅似地閃爍不停。
而陽黎當時去追瘋狼似的袁朗,對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并不知曉。
那白臉上校還沒來得及發(fā)作,上頭便下來命令,二中隊前往軍火庫外圍警戒,等候進一步指示!其他人立即撤回!該倒霉上校同時得到不及時上報自作主張不用腦子胡亂下達命令回去立刻自我檢討的指令!
發(fā)現(xiàn)的軍火庫并不大,并且完全隱在地下,若不是袁朗發(fā)現(xiàn)了高城做的標記一路跟著過去,可能到現(xiàn)在都發(fā)現(xiàn)不了。本來二中隊的隊員已是負傷慘然,有生力量已經(jīng)耗損過度。況且進入這座軍火庫營救高城根本就不適合大規(guī)模進攻,里面情況不明,有多少敵人未知,萬一暴露,對方先行引爆來個魚死網(wǎng)破,我方必會傷亡慘重,得不償失!而讓三四名尖刀悄悄潛入,把人救出后再出動武直一舉殲滅才是上策!
至于什么今晚若救不出人便直接轟炸也純熟狗屁!一來高城必須救出,當然越快越好!二來某方的施壓對我國實在是不構成威脅!
武直的轟隆聲自遠而近。機上的救護人員動作迅速地跳下抬起袁朗送入機艙,許三多剛想跟上去看看,被一陣迎面而來的妖氣硬生生地逼退,赫然便是那死人臉少將!
陰森森地瞟了眼正與醫(yī)護人員拉扯的某人:"我說你矗那兒干什么?瞧你那站著都帶抖的樣兒,你這是想當超人?妖孽二隊頓時被說得有點發(fā)暈,一個沒注意被許三多兇猛地硬塞進了機艙
"情況都明白了? "半死不活的聲調聽得連冷靜如成材都恨不得給他來個九五爆!
吳哲板張菜刀臉:"報告首長,非常明白,只是我個人建議您以后下達命令時最好直接,準確!畢竟沒幾個人能像我們這樣變態(tài)地分析出您扭曲掉的任務實質!"
死人臉沒答話,突然嘴角扯出一道弧線,四下立時又是妖氣四溢!微微湊近:"有人叫我?guī)г捊o你,他會好好照顧你們的葶藶!"
吳哲驀地一下滿臉通紅~眼瞅著還沒紅到頂,機艙尾翼突然竄出個什么東西,瞬間便躍至地!機艙里的人除了陽黎皆是大驚失色.
菜刀。。。。! 三人目瞪口呆,吳哲的平常心頓時灰飛煙滅,臉上瞬間萬花齊放
"齊齊桓,你乍兒來呢? "許三多一臉驚喜~成材閃著梨窩瞄向臉色萬花筒似的某少校.
就見某人瀟灑地一揚手:"許三多,你剛把二隊弄進機艙時居然沒發(fā)現(xiàn)我,偵察能力不及格!"
不等回話,幾個大踏步走到少將跟前,啪的一聲,立正,敬禮:"謝謝首長忽視我!"
但見妖氣更甚,死人臉愈加生動起來:"就知道你們A大隊自打和師偵營聯(lián)姻后,集體捍衛(wèi)不拋棄不放棄!"一句話說得四人集體失音,某少校難得害羞地扭捏到齊桓身邊,倒是干脆利落的敬了個禮:"首長,您這一直A我們呢?"
妖嬈一笑:"嘿,我說你們這老A還怕A。"說著臉上泛起些須柔意
"呵呵,去吧,把那裝甲老虎給我好好帶回來! 靠!我鋼七連的人,要毀到這些垃圾手里,那可丟人丟大了!"
幾人一愣,"首長,您也是~"許三多驚喜地叫道,成材也難掩興奮.
少將眼睛晶亮,身體筆直,擲地有聲:"我是鋼七連的第777名士兵!"{這個數(shù)字怎么說都不對頭,請大家無視吧,我實在素太愛小7!}
四人立時肅穆,敬禮!少將回禮,臉上僵硬不復滿滿地關切:"小心點,我還等著看你們少校的花哪!說罷轉身嫣然而去~
半晌
齊桓一把拉過望著遠去的武直發(fā)怔的萬花筒,"我靠,還在那磨磨岌岌地干什么,高副營要有事,回去隊長削不死你!"
另兩人也立時回神,趕緊著手整理裝備
"菜刀,你不是說在家好好照顧我們的小葶藶嗎?"我們的鋤頭同志終于恢復本色,一邊倒騰手中的東西,一邊樂滋滋地開口
"我靠,你都滾這兒來了,老子還娘們唧唧地呆那后宮里干什么?"
四人到達軍火庫外圍時,二隊幾個輕傷的兄弟已先行潛入過一回為他們摸了下情況.軍火庫顯然準備廢棄掉,軍火大多已轉移只留下一些人負責接應,當然這些倒霉蛋已被死老A悄無聲息地滅了個七七八八!最可憐的那個被逼供剛說出見過老板帶了倆人回來,都是活的好象也沒受傷~便被他同伙從后面竄出來自行滅了.
潛入的兄弟一臉興奮地說狗日的販毒的就是有錢,一個軍火庫整得那是個富麗堂皇!里面跟青天白日似的,空氣清晰,有花有草,有古玩有美金,完全沒有在地下的感覺!說得一堆子人很是無語!
剛進去是個大廳,如何貴氣任君想象不做多說!比較詭異的是只有一條長廊通向內部,沿途均是超五星酒店造型的房間。直到30分鐘后到了一個岔路口,左右兩條通道。被金碧輝煌弄得有點暈眩的幾人,還沒開始動作就接到吳哲他們到達的消息被命令撤了出來!
幾人一路上都在嘆氣,恨不得把背上的裝備扔了把寶貝塞包里一股子給弄出來!說著還特別叮囑齊桓出來時把門口那個不曉得哪個年代的瓷花瓶順一順,齊桓有點郁悶,說老子才不干這事,要干也是鋤頭干!
吳哲笑嘻嘻地化身為花,"菜刀,他們的意思說你把花瓶拿出來,再找個借口送我!"
"不不是吳哲,齊桓送你為啥還要找個借口?這沒啥不好意思的!"許三多聽到他連長健在的消息后便開始眥牙,再次語驚四座!
吳哲不顧屠夫臉再現(xiàn)的某人,一把撲過去抱住,"完畢啊,你是真理,你就是那偉大的真理!"繼而十分迅速被酒窩同志一揚九五狙給嚇松了手.
四人隨即潛了進去,吳哲測出里面有強大的爆炸感應系統(tǒng),勢必有一個控制終端,高城很有可能就被韓洋狹持在總控室內。許三多聞言相當激動地說吳哲他那個啥終端你能把他毀了吧,成材也緊張地看著他,只有齊桓瞥了他一眼完全沒吭氣。
吳哲那個幽怨啊,直拍得胸口咚咚直響,靠,小生要不把那屁玩意兒5分鐘內滅得干干凈凈,三多你改跟成材姓!一句話說得刀槍護法齊齊黑線望天花板。
路上順利到變態(tài),鬼影子都沒撞上半個,通暢無比地花了10分鐘就奔到岔路口,吳哲齊桓走左邊一條,成材許三多走另一條,每分鐘通報一次情況!吳哲特別交代若是總控室被成材他們發(fā)現(xiàn),先不要強攻,盡量等他過來。
兵分兩路,齊桓看著朝他笑得一臉得瑟的某人很不客氣地甩了一眼:"連總控室在哪邊都測不出來,還好意思吹5分鐘把人滅了!剛三多他們在,我都沒好意思說!"
"齊齊桓,我們現(xiàn)在也能聽到,你要相信吳哲。"齊桓話音剛落,許三多鬼魅般的聲音立時想起,伴隨的是花狙擊的悶笑!直把某大碩士郁悶得一連翻了七八個白眼!
仍是異乎尋常的順利,前行了20多分鐘,雙方都沒遇見敵人,通道曲曲繞繞安靜得詭異。齊桓警惕地注意周遭,驀地心中一冷,多年出生入死的經(jīng)驗造就他對危險的靈敏感異常強大!突然伸手拉住邊走邊不停操作手中儀器的吳哲!
吳哲詫異地停步,剛抬頭,儀器上的燈一陣亂閃,劃破空氣的聲音從身后襲來,與此同時耳機里突然傳來許三多呼喊高城的聲音
齊桓來不及說話立時攬過吳哲往前一撲,頭都沒回反手便是兩槍。襲擊者倒地雙雙斃命,是那兩個漏網(wǎng)的毒梟!轟然大作的爆炸聲隨即響起,耳機里一陣雜音后歸為死寂!
吳哲被齊桓死死護在身下,半晌反應過來,驚慌失措的回頭赫然瞧見在一片黑暗中也明顯覺出面無血色的人,只覺天都塌了。
"齊桓,齊桓,"吳哲的聲音破碎,沒有回應。抖著手試探鼻息,心里稍稍一松,再伸手摸向齊桓背后,背包被炸了開來 ,一片溫熱!
齊桓齊桓,吳哲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不斷呼喊他的名字,小心翼翼地翻過身將他負在背上摸索著往前挪。
平常心,平常心,吳哲抖著聲音告訴自己,老子是爺們,老子平常心!腳下到處都是碎石,四下漆黑一片只能憑記憶往來時路上走,吳哲本就單薄的身體負上齊桓有點吃力,剛才齊桓雖然為他擋去了大部分爆炸的氣浪,到底還是傷了幾處。
"菜刀菜刀,我是鋤頭我是鋤頭,收到請回話!"不知道走了多久,多遠,吳哲語帶鼻音兀自說個不停.
"菜刀,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葶藶?你個爺們你肯定不知道."
"菜刀,葶藶的花語是勇氣.它代表堅持,永不放棄,知道不菜刀,永不放棄."
"菜刀,其實比起葶藶我更喜歡你,我所有的妻妾加起來都比不過你.知道不,菜刀,菜刀~
"你個娘們唧唧的,誰允許你拿我跟你妻妾比?"背后悶悶的聲音傳來,吳哲身子一斜一陣狂喜,剛要回頭,轟然的爆炸聲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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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兩人遇襲的同時,成材和許三多剛好轉過一個拐角,迎面撞上狹持高城正往前走的韓洋。
許三多一見高城身上血跡斑斑,腦子一蒙便沖了上去,直把后面的成材驚得心差點破胸而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許三多的冷靜原本比成材這個狙擊手還要來得強大!他純凈包容,許多非常情況下在他人都忍不住暴躁時,他總是最能保持吳哲天天念叨的平常心的那一個。
可這次不同,出事的是高城,他敬愛的連長,鋼七連的靈魂!許三多從任務開始以來的幾次急噪已經(jīng)表明他不經(jīng)意地的喪失了某些自控力,或許他自己并沒覺察出來,可成材這個伴在他身邊時時刻刻注視著他的人一早就覺察到了。
而天生的狙擊手素質能讓成材更有效地控制住自己,這個骨子里相當冷漠甚至是有些冷血的人好在有了許三多才沒有偏離善的人性。這個時候,雖然高城于他而言同樣重要無比,但顯然他比許三多更能辯清現(xiàn)實,把握時機!
所以成材才能在許三多失去理智往前撲出那一刻,穩(wěn)住自己舉槍便射!
前鋼七連的槍王,在A大隊的王牌狙擊手,槍法自然無需多說!就算對方有人質在手且事出突然,一槍畢命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如果這次他對上的不是和他同為特種兵的韓洋的話。
韓洋雖在之前與二隊的交火中也負了傷,迎頭撞上二人仍舊迅速地作出反應,當即將高城往前一推,身體側躍堪堪避過了第一槍,心知是死,跌至在地時心一橫便按下了引爆器,隨即便被成材的第二顆子彈射入眉心當場殞命。
而許三多接住高城的同時,爆炸聲已從通道最深處滾滾傳了過來,成材想都沒想本能地沖上去一個翻身將兩人壓在了身下,只覺背后劇痛傳來隨即失去意識。
"成材,成材,"許三多抱著緊閉著眼悄無聲息的人抖個不停.
"許三多,沉住氣!"黑暗中高城的聲音響起,許三多恍然回神,"連連長,你沒事?"
"老子沒事!"說話人聲音有些不穩(wěn),"你背上成材快走,還會有爆炸,韓洋設置了定時器,開啟后每10分鐘炸一次,快!"
許三多徹底清醒過來,立即起身將成材負于背上用一只手圈住,另一只手伸向高城:"連長,我們走!"
高城沒動:"別管老子,你們快走 !"聲音喘得厲害!
許三多一驚,趕緊伸手摸過去,一把摸住血肉模糊的腿,爆炸時高城的腿被一塊石頭擊中,已站不直身,許三多見狀不再吭聲,只手加大力氣把高城往起帶,高城使勁掙扎把人往前推,"給老子滾!這是命令!"
"連長,不拋棄!不放棄!"虛弱的聲音突然自許三多背后出來,高城一愣!
"成材,成材哥你沒事?"許三多狂喜著反映過來!
"傻啊,你在,我怎么能死?"成材聲音雖低卻帶著笑意!"三兒,可剛才你怎么都沒哭。"
圈著成材的手一抖,成材后悔不已不等水庫決堤,趕緊側頭:"連長,隊長在等你,你要說話算話!"
"個癆兵!"高城眼睛有點濕,還好黑燈瞎火的沒人瞧見,再無二話,撐著許三多的手勉強站起。
"三兒,鋤頭菜刀怎么樣了?"高城聞言一驚,心下沉痛沒有說話!
"他們沒事,我們都不會有事!" 許三多堅定的聲音響起,沒有哭音!他,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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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再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仍舊趴在一個溫暖的背上,身下人用手緊緊圈住他,搖搖晃晃地往前挪著.偏了偏頭,臉蹭上那人肩頭頓感一陣溫熱.
"菜刀,你醒了,"吳哲欣喜的聲音傳來.
"你受傷了?"背上人聲音滿是恐懼."吳哲回頭,"我們還活著!" 笑顏如花,也不想想人能看見不.
稍停,齊桓開口,"完畢他們能聯(lián)系上嗎? " 圈住他的手緊了緊,吳哲聲音堅定,"他們不會有事!"
齊桓微愣,忽地一笑,"還會有爆炸對吧,別說你沒看出來,大碩士!"
話音未落就聽吳哲夸張地叫,"靠,菜刀,你就對小生我這么沒信心?你剛昏過去那會我已經(jīng)把他中樞破壞啦!串個電子就想滅我,當我光電碩士白混的?還~"
"你撒謊!"說話人被冷冷打斷,"我們的操作儀第一次爆炸時就炸毀了,不然你也不會讓第二次爆炸發(fā)生."
吳哲身子一僵,馬上若無其實,"嘿,我還沒看出來呢,菜刀!原來你比我更具懷疑精神!"
沉默,通道好似走不到頭~
"放下我!"齊桓驀地開口聲音焦躁.話音剛落,圈住自己身子的手猛得一收,更是死緊!
"我叫你放下我!"沒有回答,通道里只有吳哲喘氣的聲音.
"我叫你放下我,滾!給老子滾!滾!滾!"齊桓已是在吼,聲嘶力竭像匹絕望的狼,聲音卻微不可聞.
"原來我錯怪C3了,你真的是齊媽!"吳哲淡淡地開口,語氣很是吃力.
"吳哲,你想跟我殉情還得問問我愿不愿意。"齊桓閉了閉眼,"老子不愿意!老子對你沒興趣!"
"這話該我說,殉不殉情現(xiàn)在是我說了算! 吳哲身子微顫,"真巧啊菜刀,我也不愿意!"
呵~我對你的,不是興趣!"
又是沉默,吳哲體力已近透支,第二次爆炸時為了保護齊桓他傷得也不輕.頭開始眩暈,緊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前挪,背上這個人,是他要常相守的人,他不放手,死都不放!
微頓,"你會死的." 輕顫的聲音落入耳中~
輕笑,"是嗎? 嘿嘿,那我就做個殉道者! 吳哲突然腳步略停,微側過頭,"齊桓,我心甘情愿~"
輕輕松松的話語讓背上人猛然紅了眼,這個鋼鐵般堅強的戰(zhàn)士,這個沖鋒陷陣無所畏懼的強者在這一刻紅了眼,到底!
菜刀,不要睡覺,跟我說話
吳哲~
我在
我有沒有對你說過~背后人聲音微弱
恩?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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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隊三中隊隊長宿舍,某死老A無比得瑟地圈著某臉憋地通紅的別扭虎在懷,詩情畫意地倚在窗前看戲
"菜刀,我研究了一下你的家當,估計你實在無以為報,我只能勉為其難接受你的以身相許了."A大隊吳哲中校后宮處,某人嬉皮笑臉中!
"滾!"再次化身屠夫的齊桓少校在被瘋狂追債一個月后終于忍無可忍,暴走離場.
"吳吳哲,威脅沒意義,要要以德服人!"我們的地獄少尉許三多一把抓住正欲追去的某人,第N次黑線了大碩士.
旁邊努力憋笑的花花護法趕緊把自家三兒往回扯,花枝亂顫:"嘿兄弟,長征路上漫漫,唯送祝福萬千~!"
全文完撒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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