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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海上旬日的風(fēng),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輕輕地撫摸著庫贊那充滿彷徨的臉
手上的冰晶還未徹底的融化,暈開的水汽彌漫在周圍,他迷茫極了
庫贊剛剛徹底冰凍了自己的同僚哈古瓦爾·D·薩烏羅,那是一位臉龐被橙色的胡子團團圍住,待人溫馴的巨人族
笑聲還很特別
溫馴的巨人族可是很難得的,不同于艾爾巴夫的巨人族的野蠻,那群家伙們通常身為海賊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
縱然他好,可是他違抗了軍令,唯有這一點,庫贊是絕不容許的
庫贊看到薩卡斯基炮擊逃難船,雖然震驚但沒有阻止
他想,卡薩斯基換做是他的話,他絕對做不到這么徹底的吧
當(dāng)年八歲的妮可·羅賓逃走了
作為奧哈拉唯一的幸存者,她被通緝了
庫贊筆直的站在離戰(zhàn)國桌前五米,匯報著:“是哈古瓦爾·D·薩烏羅放走了她,戰(zhàn)國大將”
戰(zhàn)國抬了抬眼,手頭上的工作卻還沒有停下:“這我知道,青雉,你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
庫贊心虛的深呼吸了一下,敷衍的語氣便又插空進來“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青雉,你以后還是有活要干的……不要忘了”
“是!戰(zhàn)國大將!”
他回答的余音在戰(zhàn)國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噌吰不絕
可兩人誰能能聽出來,原本那充滿激情的正義感已經(jīng)減少了一大半
這下戰(zhàn)國停下工作,瞄了眼冒著熱氣的苦茶,若有所思道“好了,出去吧……”
海圓歷1520年
一顆紫色尾穗的隕石進入紅土大陸的大氣層,砸在了北海的海面上
現(xiàn)在的庫贊是打著“從容不迫的正義”的旗幟在海上騎著自行車飄蕩
他一想到又有任務(wù)要做,就恨不得立刻讓額頭上的綠色眼罩滑下來,好睡個天昏地暗
然后到時候好跟戰(zhàn)國說是眼罩先動的手
于是犯迷糊的他在海面上好像壓到了什么
他回頭,看著海面細窄的冰面,筆直的模樣讓他頗為得意地挑了挑眉
不對,現(xiàn)在不是欣賞這個的時候
“這位先生……”
庫贊又掰回腦袋,欣賞了一百八十度的海面后發(fā)現(xiàn)了前方的海面上有一顆水草
他壓到的好像是一顆會說話的海草
“額……抱歉,我剛才好像壓到你了?”
“是的,”那水草頓了頓,“你壓到的還是我的頭”
庫贊有些迷茫,誰能告訴他著長滿水草的頭是怎么回事
“你叫什么名字?”
“清石”
“……”
“先生?”
“啊,我知道了,清石”
真是的,還以為叫水草呢
“額,你家人??”
“我也不知道我是從哪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真可憐,從哪片海域來到這的?”
“不知道,我這幾天幾乎沒怎么動過”
“額,真是抱歉,你能不能從水里出來說話,我其實聽不太清”
“好,南邊有一個小島,我?guī)闳ァ?br>
他們倆花了大概40分鐘來登陸她口中所說的小島
這個小島的形狀是一個像圓球似的突起,還有些坑坑洼洼的,庫贊想,是上級說的那顆隕石
慶幸自己完成任務(wù)的同時,庫贊還在為自行車?吭谀姆赋
“你多大了啊”
庫贊有些頭疼的看向寸縷不著的少女,此刻吸引他眼球的可不是她頭頂著的水草了
“我忘記了”
少女禮貌的站到他面前,雙手放在背后,毫無戒備的盯著他看
“這可真是令人頭痛……”
他得對自己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做一下清理
思量了一回,他將自己的斗篷解開,披在了清石身上
小拇指無意蹭到了她的肩膀,庫贊全身的力氣仿佛在那貼緊的一瞬間被抽的一干二凈,慵懶的模樣在離開的下一秒變得警惕起來
“額,你說你叫什么來著”
“清石”
“哦,清石……你叫清石,其實兩個字的名字我通常記得很快”
“那三個字的呢”
“額,我們剛才在聊三個字的什么嗎?”
“……”
清石覺得,剛才他警惕起來一瞬間的模樣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那個……水草,你頭上的東西可以拿下來么”
“當(dāng)然”
什么嘛……原來不是真的頭發(fā)
“水草”
“珊瑚”
“大!
“藍天”
“太陽”
“月亮”
“清風(fēng)”
“微光”
“清石”
“青雉”
今天是清石被海軍大將青雉帶回海軍總部的第一天
“戰(zhàn)國,我分析她是一位遇難者,得了失憶癥,只記得自己的名字”
“她叫什么?”
“清石”
“這名字是我隨便想的,你想叫我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只要不怎么難聽就就可以”
“只要是你叫就可以”
庫贊回想起自己在監(jiān)獄中,坐在鐵籠里的少女用告白般的語氣沖著自己交代著自己可憐身世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空白的像一張白紙
她像是中途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樣
她的腦袋伏在他的胸膛,黑色的短發(fā)下遮掩著她失去對焦的雙眼,嘴里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隨著他的律動輕輕的叫喚著
他加快速度,用手按回想要逃脫的少女
于是今天大將青雉的被子里也是黏糊糊的
清石不用住監(jiān)獄了,戰(zhàn)國讓庫贊趕緊為少女騰塊地兒
文案堆里,清石無聊的叫了一聲“珊瑚”
青雉以為是在叫他,遂沒有停下工作,應(yīng)了一嘴“干嘛這么叫我”
“誰說是叫你了,青蛙……話說你養(yǎng)著這個東西干嘛”
庫贊看向自己房間里的水箱,盯著漂浮著的水草有些惡劣的勾了勾嘴角
“留著作紀(jì)念”
清石眨了眨眼,平淡的吞吐著“會爛的……”
“額,這東西到時候丟掉就好”
“耶~青雉,上級已經(jīng)確認她不是海賊了,這下你可以好好養(yǎng)她了”
波魯薩利諾坐在自己席位上,盤著腿,沖著坐在旁邊的庫贊歪著頭講
“不過,那孩子的能力希望你再套出來些”
“這……很麻煩啊”
“耶~這可不是我的好奇心哦”
“這是『戰(zhàn)國』要求的~”
黃猿特意咬重了某人的名字,果不其然,毫無動作的庫贊聽到長官的名字就開始工作了起來
海軍將養(yǎng)著花的清石帶到了庫贊的辦公室
“你們終于問到該問的點上了”
“額……”
“一直糾結(jié)于我的身世,可我又不是那些海賊,從開始就不是”
“……”
“我坦白,我沒有吃任何惡魔果實,但我可以吸收任何事物的能量來維持我的生命”
“像容器一樣……”
“是的,我還可以將能量傳送給別人”
“可真是方便……”
“這幾天我透過食物獲取了能量,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大海的能量還回去了”
說完,她走向庫贊,跨坐在他身上,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看你一直不敢碰我,現(xiàn)在可以了吧”
“……”
清石看庫贊紅了耳根,有些疑惑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你發(fā)燒了?沒啊……”
“……”
于是第二天大將的被子里還是黏糊糊的
“喂,清石呢?”
“剛剛被卡薩斯基大將帶走了”
“……”
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當(dāng)一位海軍向庫贊說,卡薩斯基將清石帶進監(jiān)獄后,他的臉?biāo)查g冷了下來
面對攔住他去路的兩位守門員,庫贊的心更是跌落了谷底
他站在監(jiān)獄大門前,朝里看了好一會,還墊起了腳尖兒
不過他還是轉(zhuǎn)頭走了
卡薩斯基將清石處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庫贊在波魯薩利諾面前只是挑了一下眉
“耶~還真是冷血”
“額,水草?她為什么會被處死?”
“耶?你不知道卡薩斯基的計劃么?”
“額,什么計劃?”
“就是利用那孩子的能力,創(chuàng)造出一只部隊,目標(biāo)是像巨人族那樣強悍,野蠻”
“額,然后呢?”
“那還孩子說普通人是承受不了那么多能力的,所以拒絕了”
“她一直堅持自己的立場,說‘寧原死了也不會把能力用在你們這幫人身上’”
“額,所以你就成全了她?”
“那種危險人物得不到利用的話,青雉,我想你未必不懂得如何去處理吧”
卡薩斯基處理的很妥當(dāng),庫贊找不出別的話來反駁或辱罵他
甚至殺了他
你一個不注意,與自己短短相處幾個月的海軍的備用棋子,就這么被粉碎了耶~
這是波魯薩利諾安慰幾天沒工作,在醫(yī)務(wù)室呼呼睡大覺的,裝作聽不見的庫贊說的
“Z開始行動了呦……”
“……呼嚕嚕”
久久的,波魯薩利諾才出去
他想,如果自己想要一只待在這陪庫贊,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Z說過他那些自以為安慰人的話,沒等到別人來打他就已經(jīng)不錯了
可沒有人跟他打過架
一點小事而已,男人之間沒有必要為這個事情而大打出手
清石的死在青雉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直到頂上戰(zhàn)爭拉下帷幕,元帥爭奪戰(zhàn)的消息傳了個遍
十天后,青雉敗北,小腿還斷了半截的消息炸開了鍋
海圓歷1522年
庫贊帶著的愛寵小企鵝回到了那片海域
是那片遇見她的海域
他還能記起當(dāng)年帶她回海軍總部時,她側(cè)坐在自行車椅子后面,與他一起給對方起外號
“青雉”
我叫庫贊
他抬頭,仿佛看見了一顆正在往下墜落的隕石
他看它化作清石,頭上頂著顆水草向他打招呼
自行車后面,少女稚氣的口吻仿佛還縈繞在耳后,她身上那隨風(fēng)飄揚的白色斗篷現(xiàn)在還覺得有些晃眼
「其實兩個字的名字我通常記得很快」
“思念”
“紀(jì)念”
“疤痕”
“烙印”
“隕石”
“彗星”
“春夏”
“秋冬”
“永遠”
“和你”
他離開了,伴隨著陽光,他身后的海面上露出一顆鮮嫩的水草
“會爛的……”
她那時略帶無奈的語氣回響在翻動的文件頁里
“額,這東西到時候丟掉就好”
那水草一直沒爛
「留著作紀(jì)念」
這是她留給他的紀(j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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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可能有些小伙伴看不懂我的真實意思
我想表達的是庫贊對海軍正義的變化
從最開始的激情到松散再到徹底瓦解
像救贖了一樣
清石是讓他對內(nèi)心的問題不在逃避的定海神針
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