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av成人无码久久www,爽爽午夜影视窝窝看片,午夜亚洲www湿好大,十八禁无码免费网站 ,使劲快高潮了国语对白在线

文案
背景l(fā)ol,岑江信x林鳶 就是輔助x上單,就分上下兩端的產(chǎn)物,想甜就甜。

題外話:最近喜歡的戰(zhàn)隊一直在挨打,心好痛,這個隊的輔助和打野屬實我本命男神了,兩個大可愛。
內(nèi)容標(biāo)簽: 輕松
 


一句話簡介:短介紹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527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3 文章積分:134,501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近代現(xiàn)代-游戲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8327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支持手機掃描二維碼閱讀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過分心動

作者:拾滾滾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為收藏文章分類

    第 1 章


      “你聽說WNS又奪冠了嗎?”
      “什么?就那個在春季賽積分墊底的wns?”
      “去年新簽了輔助,現(xiàn)在打野和下路都大換血,WNS下了重本要拿世界賽冠軍!
      “你管那么多呢,你還想用三流價格組個銀河戰(zhàn)艦?”
      “剛換人就拿冠軍,新人有點猛啊,之前是哪個青訓(xùn)提拔上來的嗎?”
      “Blazer?好像是教練直接從rank里挖人出來的吧……”
      Blazer,作為WNS戰(zhàn)隊的第一輔助,同時也是游戲界的傳說——曾經(jīng)世界服高勝率的第一打野,但因為出色的戰(zhàn)略思路,被WNS的教練高價請回去當(dāng)輔助,從此經(jīng)歷中下野三路大換血的WNS一飛沖天,直接進(jìn)入世界第一梯隊。
      但是更為人談?wù)摰,是Blazer出色的外表——男人帶著混血感的清冷外形,淡漠眉眼深邃,如模特般標(biāo)準(zhǔn)的身材,讓人過目難忘,為此wns在圈外也吸引了不少人氣。
      WNS的下路射手閔寧則長相清秀,是很能獲得人好感的類型。此時閔寧偷偷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正在收拾東西的岑江信,心里有點得意。岑江信和他在上一輪比賽里打出的完美配合,不少觀眾都認(rèn)定他們是這賽季的最強下路組合,自己的身價都連帶著上漲一大截。不過不得不說他和blazer最近的默契真是越來越好了,閔寧甚至開始美滋滋地想著最近不少隊都來wns挖人的消息,還指定要他和岑江信捆綁,要不是岑江信不肯換隊,他們現(xiàn)在的身價肯定遠(yuǎn)不止現(xiàn)在這個水平。
      閔寧當(dāng)初就是沖著岑江信的名號來的WNS,不然他是真的看不上這支當(dāng)時幾近沒落的戰(zhàn)隊,再者現(xiàn)在電競?cè)鴥?nèi)正缺優(yōu)秀的射手和上單,閔寧完全不缺橄欖枝,但最后他還是為了岑江信在WNS留下來,事實證明他當(dāng)初的選擇并沒有錯。閔寧性向天生不直,所以他也并不介意看見各種評論把他和blazer放在一起組cp各種腦洞。戰(zhàn)隊內(nèi)的隊友之間都喜歡開玩笑,時間一長,閔寧也誤以為男人已經(jīng)默認(rèn)了這種曖昧關(guān)系。但是每次想要開口問,閔寧總怯于男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于是也只能閉口不談。
      新編隊員唯一存在爭議的,就是新上單的實力。
      今年原上單AD高曉陽是后來因為手傷需要休養(yǎng)一年,WNS隊里來了個替補上單林鳶,剛從青訓(xùn)抽調(diào)上來,人看著還很小,因為缺少比賽經(jīng)驗手法也青澀,跟原隊友的配合肯定沒法比。
      再者之前WNS已經(jīng)在下野換過人了,還拿下世界賽冠軍的好成績,WNS的粉絲自然對上路新AD的到來充滿期待。
      雖然新上單長得乖巧也很甜,但是畢竟這不是看臉的游戲,在林鳶進(jìn)入一隊后不少原粉絲都表示大感失望。林鳶習(xí)慣于戰(zhàn)士型上單,形成了愛搶人頭來保自己優(yōu)先發(fā)育的習(xí)慣,對于來自觀眾的惡評,林鳶也不太在意,他本來就不愛說話,只是背后默默加長了自己的訓(xùn)練時間,還偷偷在世界服開了好幾個小號打排位,研究各種英雄套路。
      林鳶知道自己缺乏團隊意識,但是這種東西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得來,只能靠自己和隊伍打訓(xùn)練賽來磨合。為了縮短和其他隊伍的差距,他需要靠提高對線期的優(yōu)勢來在團戰(zhàn)中碾壓對面。
      這種方法雖然看起來很兇猛,但是如果沒能在對線里取得優(yōu)勢,整場比賽要么需要拖后期,要么依賴隊友自己混完一場。因此不少人對他的評價也兩極分化。
      真是個木頭腦袋,閔寧面上不表示,心里到底是瞧不上這個后輩,按林鳶這種水平打多幾場,世界賽的首發(fā)肯定又要換人。
      林鳶在季后賽末才上了兩把,無功無過,隊伍憑實力順利晉級s賽。林鳶知道,其實如果高曉陽的手沒有受傷,萬萬是輪不到自己這個替補上的,在實力和溝通上都缺了一大截。
      今天是世界賽八強戰(zhàn),對面是A國的種子選手。
      “林鳶,等會兒開火龍團!贬诺穆曇繇樦娏髟诙鷻C里傳來,“你不要過來了,直接在上路分帶!
      “我可以傳送他們后方的眼位,”林鳶在泉水快速切換裝備,“對面上單沒有傳送,走路上線比我慢。”
      岑江信視線飛快掃了地圖一眼,表示默認(rèn)。
      “林鳶你就回去分帶啊,”閔寧蹲伏在草叢里等開團,“你先把三件出齊再參團。”
      林鳶是被分到了抗壓的英雄,對面拿了counter位,因為林鳶前期被壓線,打野位置的李雅晴直接放棄幫上路,讓林鳶自己在塔底補兵,自己去下路幫閔寧發(fā)育。岑江信的輔助控制技能放得十分精準(zhǔn),閔寧打得沒什么壓力。
      所以現(xiàn)在林鳶的經(jīng)濟是除了岑江信以外最低的,別人都已經(jīng)出齊三件半橙裝了,自己還是兩件半。
      這把自己選了不常用的坦克上單,林鳶在之前訓(xùn)練賽用過幾次,發(fā)現(xiàn)手感還不錯,所以在教練讓他抗壓的時候,干脆直接就拿出來鎖了。
      被壓在塔底的滋味不太好受,林鳶再次在地圖點出對面上路“missing”的提示,在等對面上路游走去下的時候自己去吃了上河道的河蟹和中路一波兵線,回城湊出了中期裝備,團戰(zhàn)對坦克裝備要求不高,所以現(xiàn)在也勉強夠看。
      “林鳶去下,我們換線!遍h寧打算直接走路穿過中路去上。
      “閔寧!我們沒掃描了別這樣走,下路剛missing!”岑江信剛出聲,閔寧想回頭已經(jīng)來不及了,蹲在草叢里的打野直接閃現(xiàn)開大把閔寧回旋踢進(jìn)上路被射手一套帶走,岑江信只能把閔寧賣了去中路幫忙。
      “我X!”閔寧憤怒地低吼一聲。
      “哇——”場下觀眾突然發(fā)出高呼,“林鳶線上單殺對面法師!”
      鏡頭一直放在上路閔寧身上,直到林鳶把法師殺了,導(dǎo)播才記起來切換畫面,大家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林鳶裝備已經(jīng)逐漸進(jìn)入后期,基本上對面一套技能下來都打不動他。反倒是林鳶自己一套技能加減速普攻直接用半血換掉了對面。
      這場比賽最后也沒有爆發(fā)什么大規(guī)模團戰(zhàn),林鳶太肉了,wns的后期陣容憑借經(jīng)濟滾雪球越來越有優(yōu)勢,對面根本不敢接團,連大龍都不用打就直接推家。
      這一年賽季結(jié)束,對于林鳶雖然罵聲減少了,但是還有不少人在游戲論壇里評論WNS今年第一戰(zhàn)隊止步四強,這鍋上單丟不了。上單個人能力強但是支援能力不到位。
      隊友給到林鳶的關(guān)注也很有限,畢竟是新人,隨時都還有被輪換的可能,林鳶深知這一點,但是他能做的也只是更加努力地練習(xí),研究復(fù)盤數(shù)據(jù)。一來二去,還真的讓他在練習(xí)里研究出了新套路。
      在季后賽里林鳶進(jìn)步相當(dāng)大,新套路還被不少人爭相模仿,但是岑江信看得出盡管在對線想法上林鳶很有靈性,可在操作上還有不足,因此林鳶訓(xùn)練里遇到瓶頸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林鳶還是個好苗子,岑江信也有意幫他一把,但是沒等他開口,林鳶倒是先來找他了。
      “信哥,我現(xiàn)在還能做什么來提高嗎?”一天午飯過后,林鳶看著倚在窗臺邊抽煙的男人,遲疑了好一陣才鼓起勇氣上前問道。
      “你可以專注點玩幾個英雄,”岑江信深吸一口煙緩緩?fù)鲁鋈,眼神落在窗外,“我看過你幾場比賽的復(fù)盤,你對你常用英雄的細(xì)節(jié)把握還不夠,雖然一直開發(fā)其他英雄的新玩法,但是扎實的基本操作還是不可以荒廢。”
      “好的!绷著S也不管男人看不看到,自顧自認(rèn)真地點點頭,“謝謝信哥。”
      等林鳶回房練習(xí),岑江信才收回目光開開合合玩弄手上的打火機,神色晦暗不明。
      那個瘦瘦小小的背影讓岑江信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還不是blazer,只是一個每天打游戲浪費時間的高中生,他學(xué)習(xí)成績一塌糊涂,也沒有興趣,岑江信那段時間并不知道自己把時間用在枯燥沒成效的學(xué)習(xí)上到底有什么意義。他僅僅花了半個月把排位打到國服前五,作為一個業(yè)余愛好者,他取得的成績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天才選手了。岑江信興致勃勃地跟爸媽說了自己的職業(yè)夢,換來的都是帶著戾氣與不理解的否定,狠狠抽在尚處于叛逆期的心上。
      岑江信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無處可去只能窩在網(wǎng)吧角落里兩天不吃飯靠喝水熬過去。在他臉色蒼白快要堅持不住時,林鳶剛好來網(wǎng)吧,剛好坐在他旁邊,剛好林鳶是個心軟的人,一切的剛好,讓岑江信那時覺得這都是上天也在支持他的夢想。
      樣子看起來還未成年的林鳶請他吃了兩天來的第一頓飯,懷揣夢想的青年,第一步本以為要摔倒在門前,是林鳶輕輕扶了他一把,盡管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對陌生人一點微不足道的善意。
      “你要當(dāng)職業(yè)選手嗎?”彼時少年的林鳶眼神清亮像裝滿了日月星辰,“好厲害!我看到你排位了!你一定可以的!
      青年第一次被人這樣看著,感到不太好意思,摸摸發(fā)紅的耳根點開了排位。
      岑江信又想起他偷偷看見林鳶續(xù)費時的身份證,當(dāng)時寫的名字是林箏,現(xiàn)在想起來那個肯定也不是他的身份證,相片比本人看著要成熟,那時候大概是因為還沒成年,林鳶才拿了哥哥或是親戚的身份證。
      但是后來林鳶走上職業(yè)選手的道路是岑江信也沒想到的。岑江信成名后也沒放棄去找林鳶,但是饒是他也沒想過自己能再次見到林鳶還是在這個地方。一方面他知道新人面臨的壓力,另一方面他也明白枯燥的訓(xùn)練和網(wǎng)絡(luò)的言論讓很多人都難以堅持。
      只是,果然小孩兒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感覺他的語氣還有點害怕。
      算了,等他吃幾回癟,自然就會被輪換下去。職業(yè)路本來就荊棘叢生,林鳶那種乖小孩有更好的人生選擇。
      blazer今天一整天緊抿的唇角表明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晚上岑江信剛結(jié)束直播出來抽煙,雖然他常常在半夜路過訓(xùn)練室時看見林鳶關(guān)播就自己開始練習(xí),但是今晚訓(xùn)練室光影明滅,倒不像是游戲的畫面了。抱著難得的好奇心,岑江信收斂腳步聲走近門邊,意外發(fā)現(xiàn)今晚林鳶只是蹲在椅子上看動畫,瘦弱的背影像個未成年的學(xué)生,他聽見林鳶刻意壓著的隱隱笑聲,心里莫名一動,出于不知道什么心理他也靠在墻邊看著林鳶的背影,沉默著把一整根煙都抽完才轉(zhuǎn)身離去。
      岑江信覺得林鳶倔強的背影似曾相識,很像當(dāng)年那個為了職業(yè)生涯奮不顧身的自己。
      自己有什么能力決定別人合不合適職業(yè)呢?岑江信想起那些年沒有得到身邊任何一個人的認(rèn)同,除了林鳶。
      心里某些事情得到了回答,岑江信每晚都會看著林鳶的背影抽完一根煙再回去繼續(xù)睡,久而久之也形成了習(xí)慣。若旁人在側(cè),肯定會因為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blazer臉上露出這種沉默而緩緩涌動的溫柔而大為驚訝。難怪李雅晴最近也說自己竟然從他那“死人臉”上看出一點順心的樣子。
      李雅晴是WNS的打野,雖然為人素日溫和,但是打野時風(fēng)格狠戾,又是經(jīng)過岑江信的指導(dǎo),在世界的排名也相當(dāng)靠前。
      從季后賽大家看見了林鳶的進(jìn)步以后,岑江信開始偶爾陪林鳶對線練練手,自己沒空也會讓李雅晴幫忙帶一帶。盡管林鳶平?粗桓液蛣e人搭話,但是在練習(xí)時卻一改態(tài)度,該上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F(xiàn)在即使是在大型比賽里,林鳶的上單經(jīng)常在被打野或是中路幫了一兩次后就發(fā)育飛快,和從前勉強維持發(fā)育的樣子大不相同。甚至在后半賽季,他進(jìn)步神速,結(jié)合了自己的套路,操作上去以后基本無人能敵,對線期就能憑自己打出優(yōu)勢,加上岑江信有意識的指導(dǎo)自己玩坦克英雄,總能把握住出其不意的開團時機,現(xiàn)在WNS的粉絲基本都對這個上單感到滿意。在世界服上林鳶也一舉單排沖分到第十,被人稱為上單路人王。
      在游戲里心狠手辣的林鳶在WNS里還是終日那副含含蓄蓄,對什么人都格外客氣順從的樣子,其他隊員都覺得他不合群,但是在岑江信眼里卻是怎么看怎么乖巧。
      閔寧自從發(fā)現(xiàn)岑江信有意無意格外偏向幫助上單的時候,就向中單沈臻行抱怨過這件事。但是沈臻行人長得小胖,心也小寬,只安慰他說,“當(dāng)初你剛來的時候信哥不也照顧你很多嗎?”
      “那怎么一樣!”閔寧有些不忿。
      “怎么不一樣了?”沈臻行是個直男不懂閔寧那些心眼。
      “我跟你說了也白說。”閔寧怒氣沖沖往外走。
      “莫名其妙。”沈臻行也懶得理他,隊里大家都知道閔寧愛生氣,除了岑江信的話誰說都不管用。
      好幾天閔寧都在找林鳶茬,林鳶不愿意和他起沖突,全部忍了下來。但是在下午的訓(xùn)練賽里,林鳶因為有一回帶兵線沒及時參團導(dǎo)致團滅,閔寧見了也不放過,當(dāng)時就在團隊語音里指責(zé),話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語氣明顯變了,“林鳶你是沒看見要開團了嗎?沒tp就提早往下靠啊!
      林鳶知道是自己的失誤,也知道最近閔寧對他的態(tài)度總是帶著不明的敵意,所以也并未反駁,只說一聲“知道了”,但是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反倒是岑江信對這件事上心,賽后特意到休息室找來閔寧,青年聽見男人單獨找他說話,以為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岑江信剛接受完一個采訪,身上打理得一絲不茍,那種疏離的氣息更為明顯。他坐在沙發(fā)上,偏頭示意閔寧也坐。
      “不用了,信哥,你直接說就行!遍h寧拘手拘腳顯得有些緊張,這副樣子讓岑江信想起林鳶來,林鳶面對他也總是束手束腳的。
      “今天比賽的時候你對林鳶說的話語氣太重了,”岑江信從一側(cè)口袋里掏出煙點起來,“他性格要強,如果不是這樣,這段時間進(jìn)步也不會這么大!
      “所以信哥的意思是?”沒想到男人會提起這個,閔寧臉色變得有點不好。
      “早前教練洽談外援的事情沒了下文,意思就是要把林鳶固定下來!贬盘а劭戳艘幌麻h寧,“有什么問題你們自己私下解決,不要在比賽里感情用事,我建議你把林鳶當(dāng)WNS正式隊員看待,不然你這種心態(tài)對誰都沒好處。”
      男人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但是又說得很客氣,閔寧猜測不出男人的態(tài)度,但是好看的臉上先出現(xiàn)了委屈的神色,“信哥,他失誤了還不讓人說嘛?”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岑江信意味不明笑了一聲,“都是聰明人,大家不都是因為有能力才留在WNS?別的心思不該有的別有。”
      說完岑江信就推門出去,留下閔寧自己在原地臉色蒼白止不住發(fā)抖,“……他都知道了!
      到第二年世界杯,國內(nèi)戰(zhàn)隊內(nèi)戰(zhàn),兩邊戰(zhàn)術(shù)相似,中路雖然因為被對面counter英雄打崩了,但是上下兩路又是明顯優(yōu)勢,WNS還是拿下了當(dāng)年的冠軍。
      林鳶憑借出色的表現(xiàn)一炮走紅,在比賽里全程carry,攻守兼?zhèn),十分亮眼。雖然林鳶看著瘦小,但是打團敢莽,對線細(xì)節(jié),持續(xù)的對線優(yōu)勢成為不少人口中的黑馬上單。
      按慣例是賽后發(fā)言,其他隊員都提及希望來年能有更出色的表現(xiàn),但是林鳶還額外添了一句,“……雖然blazer看著不好相處,但是在賽前準(zhǔn)備他真的幫了我很多,除了隊友和教練還有粉絲們的支持,blazer是我想要特別感謝的對象。”
      林鳶聲音很小,但是經(jīng)過麥克風(fēng)放大,順著電流鉆進(jìn)岑江信耳邊,鏡頭沒有給到男人,所以誰也沒能留意到素日淡漠的男人,雖然視線還在觀眾席,但竟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
      林鳶發(fā)言完畢,把麥克風(fēng)遞給下一位的岑江信,男人看著林鳶如黑曜石般透亮的眼睛,心底不由得一暖。
      “林鳶是個很努力也很有靈性的小孩,今后前途不可限量,粉絲們可以多多關(guān)注,我們也會繼續(xù)努力打好每一場比賽。”
      閔寧聽見岑江信把林鳶單獨拎出來表揚,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但是礙于場上不好發(fā)作,所以只冷哼了一聲。
      林鳶聽見了那一聲哼,他現(xiàn)在早就習(xí)慣閔寧的態(tài)度,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倒是岑江信……他是第一次公開表示對自己的認(rèn)可,林鳶進(jìn)入WNS的青訓(xùn),本來也就是為了blazer,能進(jìn)一隊,他本來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這么想自己運氣還真是好。
      岑江信本來還擔(dān)心林鳶會介意,但是看著青年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地暗笑,心里緊繃的弦也稍稍松了下來。
      不出意外,林鳶和岑江信都是那年的最佳,拍攝賽后海報的時候岑江信看見林鳶垂眼乖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地被化妝師擺弄,心想,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么變化。
      男人仿佛又看見了當(dāng)年林鳶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走進(jìn)來,干凈乖巧的模樣和煙霧繚繞,空氣渾濁的黑網(wǎng)吧格格不入。
      “信哥?”林鳶被男人盯得有些不自在。
      “嗯?”岑江信即便在發(fā)呆也是老神在在的樣子。
      “是有什么高興的事情嗎?”
      “算是吧。”聽見林鳶這樣問,岑江信還是忍不住握拳抵唇低低地笑出聲。
      林鳶慌張地眨眨眼移開視線,幸好粉底遮蓋了他紅得發(fā)燙的臉色。
      自從岑江信在世界杯前陪他特訓(xùn)以后,林鳶心里十分感激,而且戰(zhàn)隊奪冠以后還有獎金分成,直播間刷禮物的觀眾也多了起來,林鳶就尋思著要送岑江信一點禮物。
      但是林鳶平時交往的人不多,問過李雅晴和沈臻行,都表示送外設(shè)吧外設(shè)實在,但是林鳶不是很滿意,職業(yè)選手都有自己用慣的外設(shè),很少隨意更換,況且什么外設(shè)是岑江信弄不到的?
      林鳶思來想去,還是訂購了和岑江信現(xiàn)在用的同款鍵盤,但是又另外找了一個游戲外設(shè)名廠重新設(shè)計了鍵帽,他從前是藝術(shù)生,學(xué)過一點設(shè)計,又找了以前同時藝術(shù)生的朋友幫忙參考,做了一個結(jié)合戰(zhàn)隊logo和岑江信以前打野時常用英雄風(fēng)格的鍵盤,還在鍵盤左下角用暗金印了blazer的名字。
      這頭林鳶忙著,岑江信也想著要獎勵林鳶,但是自己畢竟不了解年輕人的想法,于是去找了閔寧,閔寧以為是暗示要送自己的禮物,興高采烈地出主意,“信哥難得這么認(rèn)真想要送別人東西,對方肯定收到什么都高興。”
      “具體點的,”岑江信毫無頭緒,他打量著閔寧的房間,干凈得一塵不染,和林鳶帶著柔軟氣息的房間不太一樣,缺乏了一種讓人安心的暖意,“會有什么特別想要的嗎?”
      “年輕男孩子都喜歡球鞋吧?”閔寧想了想自己早前進(jìn)了水的鍵盤,已經(jīng)有幾個鍵失靈了,“或者是鍵盤?”
      岑江信覺得球鞋或是鍵盤還是缺點特色,但他也想不到要送什么,于是在周末男人還是開車去市里看鍵盤了。就在路過一間精品店的櫥窗時,岑江信看見了一只和人等身高的玩具熊,憨態(tài)可掬,柔軟的樣子和林鳶一樣讓人有想要擁抱的沖動,等男人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抱著大熊站在路邊。
      路人偷偷圍觀這個長得清冷英俊的人攬著大熊,都在猜測是不是他在等女朋友。但男人心里想的卻是,林鳶抱著它肯定格外合適。
      林鳶定做的鍵盤到的那天,剛好只有閔寧在家,直接把鍵盤的快遞簽收了。粉絲的禮物很少有寄到宿舍這邊,閔寧想起早兩天和岑江信的對話,下意識就以為這是給自己的禮物,直接拿回房間用了。
      倒是林鳶,緊張不安等了好幾天,沒收到男人的反饋,以為他不喜歡,心里不由得失落,岑江信留意到問他怎么回事,林鳶心里有怨氣,對禮物的事情閉口不提。
      一天岑江信剛下播,路過訓(xùn)練室時看見閔寧的鍵盤,覺得這風(fēng)格很符合他審美,一眼就相中了,等閔寧也下播,就問他是在哪里買到的,閔寧以為岑江信在拿他開玩笑,低頭笑著說,“你猜猜?”
      岑江信隨口報了兩個廠名,閔寧才察覺不對勁,“不是你送我的?”
      “不是!贬陪读耍闷疰I盤仔細(xì)看了看,指著左下角的名字說,“這個應(yīng)該是粉絲送我的,你看這邊有我的id!
      閔寧有點尷尬,“那你拿回去吧。”
      岑江信把鍵盤收起來,“我那邊有個全新的同款,要是你用得順手我可以送你一個!
      閔寧哪兒聽得進(jìn)去,胡亂地應(yīng)了幾句就走開了。
      第二天林鳶在房間用筆電偷偷看岑江信直播,發(fā)現(xiàn)他用的鍵盤換成了自己定做的那個,不少粉絲都在要求原廠出聯(lián)名款,岑江信笑著說,“這是別人送的,我很喜歡,謝謝這位粉絲!
      盡管因為岑江信不知道是自己送的,林鳶有點失落,但聽見男人親口說喜歡,這些天的不高興也散去了一點。又過了兩天,林鳶收到了岑江信寄的大熊,自從他火了以后好多女粉都喜歡給他寄禮物,但是寄到宿舍倒是不常見。林鳶想了想,順手就放到了直播位置旁邊的椅子上,打算結(jié)束直播再順路搬回樓上的宿舍,沒想到不少彈幕都在夸他可愛。
      林鳶直播時岑江信經(jīng)過,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送的大熊就搭在林鳶的椅子上,背后看就像是被大熊環(huán)抱著,岑江信買的時候看起來剛好,但是對林鳶來說卻有點大了。男人笑著問,“喜歡嗎?”
      林鳶平日很少和隊友交流游戲以外的事情,聽岑江信這么說,有點受寵若驚。他臉紅著點點頭,“喜歡。”
      “喜歡就好。”岑江信笑著摸摸林鳶的頭走開了,宛如春風(fēng)化雪。
      林鳶呆呆地?fù)嵘夏腥嗣^的地方,忘記自己現(xiàn)在還在直播,眼看著彈幕已經(jīng)炸開了,“那個男人!”“信哥不可能這么溫柔!”“新cp鎖了!”
      十二月岑江信和林鳶被點名去全明星賽,二人單獨飛a國。林鳶出門前還被閔寧咬牙切齒盯了好幾日。
      此時二人正在后臺接受賽前訪談,主持人問到“你跟閔寧的關(guān)系一直很受wns粉絲們的關(guān)注,作為真粉的我也很好奇,對此blazer有什么想說的嗎?”
      “隊友,也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有粉絲發(fā)現(xiàn)你們在直播里用過同一款特色鍵盤哦!
      “是粉絲送的禮物,期間出了點小插曲,所以閔寧才拿錯去用的!狈旁谄綍r岑江信也懶得解釋這種和游戲關(guān)系不大的問題,或許是林鳶在一旁的原因,今天男人格外有耐心。
      林鳶在旁邊聽得有點難受,自己花了半個月做的禮物,居然被閔寧拿去用過再給岑江信,心里很憋屈也很煩躁,主持人也沒眼色,鐵憨憨地湊上去問,“聽說奶鳶是閔寧在隊里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不是,”林鳶聲音悶悶的,“都是假的。”
      主持人也是想著開玩笑,沒想到林鳶表情認(rèn)真,一時也不知道怎么把話接下去,只能繼續(xù)去采訪岑江信了。
      林鳶在比賽期間心情不好,話變得更加少,岑江信找他說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
      岑江信看得出林鳶在不高興,心里一直惦記著,糾結(jié)得不行,在solo的時候也沒有poke對方的心思,只要有機會就沖上去秒人,直播彈幕全都在刷“blazer又不拿對面當(dāng)人了。”
      林鳶心里郁悶,solo也壓著對面線,只是更為穩(wěn)健一點,有相當(dāng)勝算才主動出擊。
      毫無意外,兩個人在淘汰賽最后相遇了,林鳶對上岑江信,他們都選了自己以前常用的英雄,岑江信回城補充裝備的時候,不經(jīng)意抬眼看見了林鳶垂眼認(rèn)真操作的神情,青年長長的睫毛在頭頂聚光燈照射下落了一片陰影,岑江信心里莫名有些發(fā)癢,突然覺得一輩子和這個乖巧的小孩兒在一起也不錯,突如其來的想法沖亂了岑江信的腦子,一不留神被林鳶一套技能帶走。
      眼前的屏幕上亮出鮮紅的victory,林鳶看得出岑江信心不在焉,以為男人是故意給自己放水,他內(nèi)心更不高興,悶悶不樂地接過獎,隨便說幾句話就下了臺,并沒有察覺男人盯著他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的表情。
      晚上聚餐活動結(jié)束,林鳶想要先離開,也沒有驚動其他人,自己和負(fù)責(zé)人打了個招呼就準(zhǔn)備打車走。岑江信在這種聚餐上一向是焦點,不少人都想要找他說話,但男人眼睛余光瞥見林鳶已經(jīng)摸到了門口,急忙推脫幾句,就放下杯子起身離開。
      其他選手見岑江信走得急,以為有什么事情,問要不要給他打個車。
      “不用,你們吃,林鳶喝醉了我不放心讓他自己回去。”岑江信叫來經(jīng)理把賬結(jié)了也匆匆追著林鳶離開的方向過去。
      剛好走到門口的時候,林鳶還在等車,青年低頭玩手機,略長的額發(fā)遮住了往日透亮的眼睛,岑江信順了一下氣才走過去。
      “林鳶!
      “……信哥?”林鳶似乎受了驚嚇,手機差點滑脫手。
      “我知道這幾天你都在生氣,”岑江信嘆了一聲,表情好像真的在苦惱,“但是我想不出來做錯了什么。”
      “你沒有錯!绷著S別扭地偏過頭,不愿意看岑江信的臉。
      岑江信喝過酒,這時裝著酒上頭壯膽伸手摸摸青年發(fā)頂,手心的觸感果然和林鳶的性格一樣柔軟,“如果你想說,我可以聽一聽,就算只是小事!
      “就……那個鍵盤,閔寧拿錯的那個,是我送的!绷著S眼神閃爍,雖然他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二人都聽見,“是我想送你的禮物……”
      “對不起我不知道……”岑江信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青年沮喪的表情,心頭莫名一陣慌亂。
      二人談話時出租車已經(jīng)開到門口,岑江信試探著拉過林鳶的手,見他沒有抗拒,就讓林鳶先上車,十二月的a國太冷了。
      回到酒店,林鳶先睡下,岑江信坐在床邊看比賽重播,看著看著,視線就不由自主地飄向扶著平板電腦的手,男人只要想起回酒店前掌心的觸感,心里就仿佛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填滿了,而這種實感的來源,卻是身邊這個青年。
      林鳶睡覺很安靜,連翻身都像貓走路一樣悄無聲息,岑江信想起在A國這些日子他只要林鳶不在視線范圍內(nèi),就下意識去尋找青年的背影,一時擔(dān)心青年會不會迷路,一時擔(dān)心青年會不會水土不服——自己像得了什么病。
      岑江信覺得自己腦子里翻涌不停,打比賽都沒這么慌亂,他之前沒喜歡過別人,更別說主動追求。
      這周岑江信和林鳶兩人天天呆一起,青年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岑江信只覺得越看越喜歡。只要岑江信無事可做,就會下意識把視線放到青年身上,原來林鳶看動畫會傻笑,緊張不安會咬手指,心虛愧疚會臉紅,就算林鳶已經(jīng)努力不弄出聲音怕干擾到岑江信,但只要林鳶坐在旁邊男人就難以專注做別的事情。
      岑江信嘆口氣,自己是做錯了什么,這個年紀(jì)才像毛頭小子一樣開竅,F(xiàn)在他只想讓林鳶對他的好感在回國前先拔高一點。
      高一點是一點。
      于是林鳶這幾天覺得岑江信變得有點奇怪,在吃飯的時候都刻意坐在自己旁邊,主動提出和自己去逛街,只要他視線落在一樣?xùn)|西上超過三秒,岑江信就大有掏卡付錢的沖動,往往回酒店的時候,男人手里都已經(jīng)拎滿東西。
      晚上二人出去網(wǎng)吧開黑,路過機室的時候岑江信提議進(jìn)去看一看,林鳶見到太鼓達(dá)人就走不動路了——他打小喜歡的游戲,玩得也拔尖兒,岑江信第一次發(fā)現(xiàn)林鳶在別的方面竟然這么精通,林鳶蹲在出票口扯那一大串停不下來的票,臉上的笑意很吸引人,岑江信竟有些移不開眼。
      當(dāng)初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林鳶完全就是按著自己理想型長的,怎么看怎么舒服,雖然在喜歡上林鳶之前,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游戲上,更別說要有理想型了。
      他們第二天還要打2v2,林鳶和一個外國小哥一組,兩人英語都挺蹩腳的,岑江信聽了一下,除了“gogogo”和“nonono”,其他亂七八糟的詞匯完全聽不懂,屬實慘不忍睹。
      岑江信英語不錯,隊友也是本土人,交流起來完全沒障礙,但是意外兩邊打得都很不錯。
      “那是你隊友?”Jayso見岑江信一直往林鳶那邊看,等林鳶看過來的時候又把視線轉(zhuǎn)回自己的屏幕上,不由得也好奇地偏頭打量了一下林鳶,“長得不錯哦!盝ayso輕飄飄吹了一聲口哨,林鳶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岑江信聞言,瞥了Jayso一眼,“你是想要你小女友聽聽你說什么嗎?”
      “喂喂,我就開個玩笑!盝ayso對著臺下擺擺手,“你什么時候這么當(dāng)真了!
      這下岑江信不再說話,示意Jayso專注于準(zhǔn)備開始的比賽。
      出乎大家意料,林鳶竟然是隊伍的mvp。
      雖然林鳶是上單位置,但是在娛樂模式里他的實力卻是不遑多讓,幾乎什么位置都能補上,一場表演賽幾乎成了他和岑江信的獨秀。
      林鳶和小哥成了好朋友,盡管他們倆的交流全靠google翻譯。每次岑江信在接受采訪的時候,轉(zhuǎn)頭就能看見不遠(yuǎn)處自家小孩跟新朋友蹲在角落聊得不亦樂乎,手機沒有感情的翻譯女聲讓兩人一直笑個不停,整個休息間隔他們都沒挪一挪坑。
      晚上回到酒店,岑江信洗完澡出來看見林鳶還在用聊天軟件跟那個叫Coma的小哥聊天,男人就有點不爽了,走過去勾住林鳶脖子,“做什么這么開心?”
      林鳶鼻間嗅見全是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氣息,心跳驟然加快,“沒……沒什么!
      “沒什么你口吃?”岑江信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
      “是白天的隊友,他講話很有意思!
      “比跟我講話有意思?”男人挑眉。
      “不,不是……”林鳶不好意思了,紅著臉搖搖頭,見岑江信沒松手的打算,只得先打字跟小哥說晚安。
      岑江信這才哼了一聲松開手,指尖仿佛還留著青年后頸的溫度。
      次日林鳶起早播戶外,這是好幾個月前他就答應(yīng)了粉絲的百萬關(guān)注福利。和彈幕聊了一會兒,林鳶就聽見門鈴響,只得先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出去拿外賣。岑江信談事情回來不見人,探頭在直播里出鏡問觀眾,“我家小孩兒呢?”,林鳶的粉絲都炸開鍋,雖然同隊伍成員住在一間房很正常,但不少觀眾還是自己yy出一對純愛cp,岑江信扶著手機鏡頭笑了,伸出食指豎在唇邊,“你們要保密,不然他又要害羞了。下次提醒讓他用云臺,手機這樣拍不穩(wěn)!
      有的粉絲當(dāng)真吃起了cp,有的粉絲覺得都是玩笑話,林鳶回來看見彈幕亂七八糟的,以為粉絲又在逗他玩,因此也沒當(dāng)真,“你們不要亂帶節(jié)奏了。”他怕岑江信看見他直播間的彈幕會在意起他們的關(guān)系。
      閔寧的彈幕粉絲也經(jīng)常來林鳶直播間帶節(jié)奏,因為閔寧有時候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特別在輸了的時候就喜歡在游戲里和別人對罵,本來因為顏好來的女粉也跑了不少,留下來的性格都比較暴躁。
      岑江信和林鳶回國不久就迎來元旦,林鳶本來打算自己留在基地過年,只和教練說了一聲。本來岑江信以為人都走完了,自己忘東西回來拿,才發(fā)現(xiàn)一片漆黑的基地里,只有訓(xùn)練室的門縫還透著灰白的光。
      總不能是遭賊了,男人皺眉,輕手輕腳走近門邊一看,發(fā)現(xiàn)林鳶正抱著膝蓋看動畫,這個時候基地里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了。
      岑江信作為隊長,之前就大致了解過新隊員的家庭背景,雖然同情但心里也沒什么觸動,只是偶爾會對他更客氣一點,但現(xiàn)在岑江信看見林鳶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呆著,想到若是自己沒有回頭他可能就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孤獨地活著,心里一陣窒息和無力。
      “信哥?”青年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岑江信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燈下來,他也懶得掩飾,徑直坐到林鳶旁邊的椅子里問到,“不回家過年嗎?”
      “爸媽分開在國外工作,我去了也沒意思,三天兩頭不見人,還不如在基地過!绷著S神色平淡,似乎早就習(xí)慣了這種生活。
      岑江信護(hù)短,就算是普通隊員,他作為隊長都會下意識給予更多關(guān)注。這種熱心和冷淡的外表倒是一點都不符。岑江信清咳一聲,努力把自己緊張的語氣放平,“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過年?”
      “啊?”林鳶嚇了一跳,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要不要跟我回家?”岑江信柔聲重復(fù)了一遍,“我老家在南邊,氣候很暖,你會喜歡的!
      林鳶盯著岑江信英俊清淡的面容上帶著的一點笑意,不合時宜地呆住,“這……這不太好吧?”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買票也來得及。”岑江信讓林鳶先回房收拾行李,自己轉(zhuǎn)頭打電話托人加錢弄來了鄰座的機票。
      “大哥,下次這種事情你就早點說,”電話那頭的人抱怨,“近年關(guān)你以為機票是廁紙那么好弄嗎?”
      “知道了!贬鸥緵]認(rèn)真聽,隨手就點下結(jié)束通話去外面取車。
      岑江信老家是一棟在城郊的小別墅,背后靠山,從家里開車半小時就能到海邊。林鳶平時不怎么出門,因此對新環(huán)境還挺好奇,見到什么都目不轉(zhuǎn)睛盯上半天。
      岑江信也不催促他,只是把車速放緩,反正這附近半天都不會經(jīng)過什么車輛行人,占一會兒道也不會有影響。男人單手操縱方向盤,另一手支著下顎,偶爾轉(zhuǎn)頭看向青年,自己心情也似乎被林鳶感染,有點輕飄飄。
      過了兩小時車程他們才抵達(dá)別墅,因為別墅建在了半山腰,所以溫度也比山腳涼爽得多,十分宜人。松開安全帶,林鳶像貓一般偷偷舒展身體伸了個懶腰,縮上去的衛(wèi)衣露出小半截腰,刺得岑江信趕緊移開眼,手指不自覺撫了撫莫名發(fā)癢的鼻尖,聲音發(fā)澀,“家里只有我爸和我媽,都是很隨和的人,你不用緊張!
      “好……”林鳶緊張地點點頭,下車去后備箱拿特意買來當(dāng)伴手禮的年貨,還沒過手,就被岑江信接了過去,“這塑料帶子太細(xì)了,容易割手。”
      林鳶下意識看向男人纖細(xì)修長的手指,難道你就不怕?
      岑父和岑母確實和岑江信所說的一樣親切,林鳶估計岑江信已經(jīng)事先跟家里打過招呼,他們到家的時候岑母已經(jīng)做好飯菜等他們上桌。
      “阿信在家里經(jīng)常會提起你呢。”岑母看起來還很年輕,岑江信遺傳她的外貌,因此氣質(zhì)上也散發(fā)著一絲隱約的清冷,只是對林鳶的語氣十分溫和。
      林鳶聽見這話,偷偷看了對桌的男人一眼,沒想到岑江信剛好也在看他,二人尷尬地對視一眼同時別開了視線,“信哥平時都很關(guān)照隊員,和大家關(guān)系很好!
      “他提過很多關(guān)于你的事,”岑母捂嘴輕笑,“阿信在家很少會提其他隊員,不然就是一兩句就算了,所以平時飯桌上跟我們都沒什么話說。但是你進(jìn)隊之后,阿信就經(jīng)常在電話里拿你的事情來問我們,比如怎么開導(dǎo)人啦,送人什么禮物啦。我和爸爸都很高興你來家里做客,我想見你一面很久了!
      這下林鳶就不太好意思了,“我很少自己在外面生活,所以給信哥添了不少麻煩!
      “阿信在家不怎么提自己當(dāng)職業(yè)選手的事情,就算講也不會講太細(xì),畢竟我們對這一塊的了解有限,只是近半年他偶爾提起‘基地那個小孩兒最近怎么怎么樣‘,我們才有機會了解一點他的事情。那小鳶現(xiàn)在對基地生活還習(xí)慣嗎?“
      “小孩子,多點自己生活才長得大!贬更c點頭,“不要怕給別人添麻煩,互相照顧是集體生活重要的一環(huán)。阿信以后多看著點小鳶,別讓人欺負(fù)了!
      “爸,他只是看著年齡小!贬艧o奈道。
      聞言大家都笑起來,氣氛也松快不少。
      晚飯過后岑江信和林鳶在廚房收拾碗筷,岑父岑母都出去散步了。
      “今晚你先將就跟我睡吧,”岑江信把手里過水的盤子遞給林鳶,“客房塵太大了,阿姨一時還收拾不來!
      “沒關(guān)系,本來就是臨時決定來,”林鳶利落地擦干盤子放到碗櫥里,“給你爸媽添了不少麻煩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你不用總是擔(dān)心麻煩到別人。”岑江信嘆了一聲,“每個人都有任性的時候!敝辽僭谖颐媲,你的麻煩都不算是麻煩。
      “我知道!绷著S眨眨眼,俏皮地笑了,“所以這些天就請信哥多關(guān)照我一點,我還沒和別人一起睡過呢,半夜把你踹醒我可不負(fù)責(zé)!
      男人聽他這么說,不由得笑出聲,濕漉漉的手直接在林鳶臉上輕輕掐了一把,“你也太可愛了!
      看著岑江信唇邊殘留不去的笑意,林鳶心跳沒由來空了一拍,臉上也有點發(fā)燙,“我,我先出去看電視了!闭f完把剩下不多的碗盤都留給男人自己收拾。
      晚上倆人睡一個床,岑江信房間里放著的是雙人床足夠?qū)挸,岑母也?zhǔn)備了兩床被子。但是黑暗總能把曖昧放大。
      林鳶意識到他和岑江信的距離都因為安靜的氛圍無限縮小,他甚至能聽到男人輕淺的呼吸聲,莫名覺得耳根發(fā)燙。
      青年緊張得睡不著,但是又不敢來回翻身怕吵醒男人,長期保持同一個姿勢十分累人,他實在忍受不了,只得輕輕翻身側(cè)躺,把臉面向岑江信那一邊,手卻一不注意搭到了男人手邊。
      偷偷握一下,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林鳶咽了一口唾沫,手心都是汗,反正岑江信已經(jīng)睡著了。
      青年極力放輕動作,把手指搭在男人手指上慢慢撫過,心里也仿佛被柔軟的風(fēng)掠過。
      這是世界冠軍的手啊,觸及手心一片柔軟溫?zé)岬臅r候林鳶忽然回過神來,慌張地想要收回手,但是看著岑江信輪廓完美的睡顏,又禁不住誘惑,小心翼翼地往男人身邊蹭過去一點。
      見男人仍然閉著眼,林鳶還沒舒一口氣,手就被一陣?yán)Ψ次兆 ?br>  林鳶腦子立馬當(dāng)機,緊張得手足無措,他一時沒想到什么借口搪塞過去,只能犯傻地閉上眼睛裝睡,但是顫抖的睫毛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出賣了自己。岑江信幽深的黑眸借著窗外月光沉沉地注視著眼前的青年,自己還握著一只汗津津的手。
      比起平靜的外表,岑江信的內(nèi)心早已天翻地覆,喜歡的人在旁邊自己都做好一整晚不睡的打算了,但是沒想到半夜林鳶竟然主動接近自己,那是不是表示其實青年也……欣喜像浪潮一般攝住了岑江信的呼吸。
      林鳶閉著眼睛,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他隱約察覺到一道呼吸在接近,那股熟悉的沐浴露氣息混雜著男人本來的味道讓林鳶心跳快得似乎隨時都要昏厥過去,他先是感受到岑江信側(cè)身輕輕用唇碰了碰他的睫毛,記憶中的薄唇又緩緩下移,在林鳶上唇試探般親了一口。
      這下林鳶裝不下去了,不得不睜眼看著男人,他在岑江信眼里看見自己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的臉,林鳶心跳得厲害,“你你你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岑江信被他這反應(yīng)弄笑了,見林鳶沒有排斥他的接觸,吊在半空的心也放了下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什么!
      林鳶被這一堆知道繞暈了,迷糊糊地看著眼前無限放大的俊容。岑江信這兩天在腦里模擬的告白場景和一大堆花里胡哨的話都沒用上,只是憑借本能,話就帶著低沉的腔調(diào)自然而然說了出來,“林鳶,我喜歡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不是行不行,或是要不要。
      好不好在林鳶聽來,就多了一絲懇求和退讓,他沒說話,只是呆呆看著岑江信的臉。
      岑江信見青年半天沒反應(yīng),索性伸手捂住林鳶的眼睛,嘆道,“你別這樣盯著我,我怕我心跳太快抽過去了!
      林鳶在黑暗中都能清晰聽見自己胸膛里發(fā)出砰咚砰咚的巨響,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仿佛也能聽見男人的心跳聲。
      過了半晌,岑江信又說,“我會對你很好的,只有你獨有的好。”
      岑江信沒聽到回答,但是手心底下傳來微弱的點頭幅度,同時他感覺到有水蹭過了自己的手,男人忙打開床頭小夜燈,輕輕正過青年的臉,發(fā)現(xiàn)林鳶眼淚都已經(jīng)淌濕了一片。
      林鳶被盯得不好意思,縮進(jìn)被子里不想給男人看見自己的樣子,岑江信沒辦法,只得重新把燈滅了,在黑暗中摸到林鳶的臉把眼淚擦干,嘆了一聲,“怎么哭了……你不愿意我也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我也喜歡你很久了……”微若貓叫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岑江信楞住了,他不是沒想過林鳶也喜歡自己的可能性,但是親耳聽見青年說出口又是另一種感受。
      仿佛置身云端,仿佛,是他第一次站上冠軍領(lǐng)獎臺。
      “我知道,”男人緩緩收緊抱著林鳶的手,“我后悔沒有早點把你留住了。”
      在確定關(guān)系的第二天早晨,岑江信就借來他爸的大切諾基帶林鳶去海邊玩。林鳶昨晚后知后覺太興奮一整晚都沒睡好,現(xiàn)在岑江信看他在車上也睡得死沉,不由得笑著搖搖頭,拿到再多的成就,在年齡上畢竟還是個孩子。
      岑江信把車停在海岸公路旁邊,清晨沒什么人,林鳶在副駕駛上沉沉睡著。剛過七點,太陽像利劍一樣破開云層露出鋒芒,岑江信瞥了一眼林鳶似乎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輕輕打開主駕駛車門下了車,靠在車窗對著海風(fēng)點了一支煙,細(xì)碎的火星咬著煙的末端明明滅滅,男人高大的身影暈染在乳白色的煙霧中,那一片陰影落在車?yán),剛好為林鳶擋住了刺眼的日光,只剩下柔軟得不可思議的海風(fēng)蹭過青年的發(fā)尖。
      直到中午林鳶才慢慢醒過來,看著外頭不知道升起多久的太陽,下意識揉著眼睛去找岑江信的身影。
      男人在車外抽完煙就一直在思緒飄忽,偶爾想起林鳶的事情,就不由自主看向車?yán)锍了那嗄,神色也變得溫柔起來。所以林鳶一醒過來,他馬上就看見了。
      “怎么不叫我?”林鳶的嗓音含含糊糊。
      岑江信聽著他撒嬌一般說話,心頭一動,自然而然在青年嘴上親了一口,“多睡一會兒,不然等下你也沒精力玩水!
      林鳶還不習(xí)慣和男人突然的親近,耳根紅了一片,只得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嗯……好!
      兩人在海邊呆到日落,沙灘上還坐著不少情侶,也有同性的朋友,他們親近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岑江信一手撐在林鳶身后半摟著他說話,邊等著太陽下山。
      天色半沉的時候,星星就已經(jīng)淺淺顯露,林鳶第一次在空曠的地方看夜空,也被眼前景色震撼。岑江信看他這樣,突然想起自己在李雅晴那里看過的話本,他往后躺倒在沙灘上,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緩緩念道,“如果你說你在下午四點來,時間越近我就越快樂,到了四點我就會坐立不安,我發(fā)現(xiàn)了幸福的價值。但是如果你隨便什么時候來,我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準(zhǔn)備好迎接你的心情了。”
      林鳶回頭,一挑眉,“小王子!
      岑江信也笑了,一手把林鳶也拉倒在自己身上,“對,我的小王子!
      林鳶臉紅著伸手去抱過岑江信的后頸,在他嘴上印了一口,“我大概比較像玫瑰!
      “不,你就是小王子。”
      林鳶也不跟他拗,“那你是什么!
      “給你當(dāng)小狐貍!
      一旦你馴服了什么,就要對它負(fù)責(zé),永遠(yuǎn)地負(fù)責(zé)。
      青年終于抑制不住笑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果然我好喜歡你。”
      岑江信也笑著摸摸林鳶柔軟的發(fā)頂。
      年后戰(zhàn)隊重新開始訓(xùn)練,二人也要回到基地。
      他們和李雅晴的關(guān)系比較好,就把他們在一起的事情告訴李雅晴了。
      “雅晴哥先別和其他人講。”林鳶緊張地搓了搓袖子。
      “你們不是早在一起了嗎?”李雅晴眼神都不對了。
      “啊,不是,過年才……有這么明顯嗎?”
      “他追你追得這么起勁你居然沒發(fā)現(xiàn)?阿信都沒怎么給人送過東西,你那玩具熊還是他買的,那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林鳶有點尷尬,“我才知道那是他送的!彪y怪當(dāng)時岑江信會問他喜不喜歡那只熊。
      李雅晴擺擺手,“沒關(guān)系,反正你們在不在一起都差不多膩歪,根本沒區(qū)別!
      “那我以后注意一點!
      “哈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信哥要追誰還輪的著看我們眼色嗎?”李雅晴大笑,抱著林鳶揉了揉,“你也太乖了。”
      難得年后回到基地,下午林鳶就呆在宿舍開直播和李雅晴雙排打會兒游戲,剛點了匹配,就發(fā)現(xiàn)一個叫WNS`Fox的人排在對面,林鳶以為又是戰(zhàn)隊水友起這種id來撞車,一時也沒放在心上。
      但是在bp階段,彈幕量突然暴增,滿屏幕都在刷“啊啊啊啊啊奶鳶跟blazer撞車了!”“blazer要打教學(xué)局了”“狙擊奶鳶大成功”……
      想起這個id的含義,林鳶不自覺輕笑一聲,彈幕馬上轉(zhuǎn)風(fēng)向,“啊啊啊啊啊啊奶鳶笑了”“心靈暴擊”“奶鳶麻麻愛你!”……
      “這是信哥?”李雅晴見鬼一樣看著這個id,“啥玩意兒這名字,假的吧?”
      “是他!绷著S收起直播網(wǎng)頁開始專心游戲,雖然彈幕都說岑江信是來狙擊他,但是明顯blazer選的是個輔助位置。岑江信雖然控制和保人都很強,但是在游戲里carry還是不像其他位置一樣,必須要依靠隊友,普通路人排位自然也沒有過多的交流。下路adc急著補車吃兵,走位失誤了幾次不斷被消耗,李雅晴這種職業(yè)打野直接把他抓崩了,岑江信也沒什么辦法。
      等一把打完,岑江信給林鳶發(fā)了個短信:打得不錯。
      林鳶雙手抓著手機低頭認(rèn)真敲字:還是晴哥厲害。
      岑江信開著小窗看林鳶在直播里認(rèn)真打字的樣子,不自覺笑了。自己看看老婆又沒錯,反正obs也沒錄進(jìn)去,“不夸一下我?”
      “你也厲害。”林鳶被男人的幼稚逗得笑出聲。
      看著岑江信那個新id,林鳶也動了起一個新id的想法,但是用prince也太明目張膽,而且還騷的不行。林鳶想了想,還是把id改成了pr1nc3,反正旁人看來都是亂碼而已。
      岑江信小窗來消息問要不要雙排,林鳶想了想,反正自己下午沒事做,就答應(yīng)下來。
      李雅晴見岑江信來了,自己也推脫有事自覺下車,點開林鳶的直播間暗搓搓刷了兩個火箭蹲著看八卦。
      林鳶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fox這個號的好友,原來岑江信直接把大號的id給改了。他自己好歹是小號沒什么所謂,但是對岑江信這種行為是又緊張又害羞。
      岑江信在直播看他的小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發(fā)了個消息過去,“別這么緊張!
      林鳶和岑江信兩人一整晚都在雙排,林鳶切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先前打開岑江信的直播間現(xiàn)在還沒關(guān),突然心血來潮刷新了一下,發(fā)現(xiàn)岑江信的直播間名字改成了和自己直播間名字對稱的“跟上單/輔助的玩具車”。
      彈幕里粉絲都在吐槽這倆人都是殺人機器,可以推塔,但是關(guān)我什么事。
      “你玩什么?”林鳶扭頭看了一眼坐在靠近門口位置的岑江信。
      “你先搶,我給你補位!贬乓膊淮笤谝狻
      林鳶一晚上都在打上單,就想著要走下路玩幾把射手,沒想到岑江信二話不說就選了輔助。
      “你不打野嗎?”林鳶有點奇怪,平日看他單排都是打野位。
      “和你走一路節(jié)目效果好!贬抛旖青咝Γ皇菙z像頭對著鍵盤,誰也沒能看到。
      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走雙人路,但是默契確實不錯,岑江信留人能力沒話說,人頭都給到了林鳶身上,開局二十分鐘通關(guān)下路,又用先鋒推了中路二塔后拿下大龍,對面看實在打不過干脆就直接點了。
      之后又應(yīng)粉絲要求,林鳶開了兩把亂斗,打完已經(jīng)十二點多,雖然很困,但是難得能和岑江信玩得盡興,就還想再玩一會兒。
      “困就去睡吧,今天播得夠久了,下次再玩!贬艁淼搅著S的座位邊上拍了拍他的頭。
      彈幕上又刷blazer為啥對上單這么好對官配adc這么兇!
      閔寧知道岑江信和林鳶在一起之后也放棄粘著岑江信的想法,合約一到期直接就換了個戰(zhàn)隊,新來的adc是個臺援,講話有點臺灣腔,林鳶跟他一起打排位半個月,講話畫風(fēng)都有點變了。
      岑江信看著彈幕倍感無語,最近彈幕都一片綠色,只得解釋道,“那是wns的新adc,大家可以去他直播間關(guān)注一下!
      但是晚上關(guān)播以后,男人還是忍不住偷偷摸摸點開了林鳶的直播間,剛點進(jìn)去,就聽見一句特意壓低嗓音講的話:“你不要這樣子走路,會被gank的啦!
      岑江信嘴角一抽,本來開著電腦掛林鳶直播頁面邊辦公,結(jié)果看他們排個沒完,想了想,又把游戲打開了,小窗給林鳶:三排?
      林鳶見岑江信來了,求之不得,趕緊答應(yīng)下來。
      新來的adc見林鳶把岑江信這個傳奇人物拉進(jìn)來,顫顫巍巍半天憋出來一句“老大好!”
      岑江信“嗯”了一聲,又問,“你們排一晚上了?”
      “是呀,老大你都不知道今晚排位超難打的,跟奶鳶排到同一個菜鳥中單都三次了誒,西北倒霉!”
      “打職業(yè)心態(tài)放好點,路人局也可以鍛煉一下自己的能力!
      adc以為岑江信問他們是不是打了一晚上累了要散了,就說“誒,老大那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就……”
      “反正你都打了一晚上adc了,等下你走中去吧。”
      “???”adc的表情麻了,“那誰打adc?”
      岑江信挑眉,問林鳶,“誰打?”
      林鳶也懵,“那……我來?”
      男人滿意點點頭,爽快點開了定位,“排吧。”
      于是成了三個人頭狗的屠戮夜。
      世界賽Sn又開始了,戰(zhàn)隊這次在淘汰賽一路沒有內(nèi)戰(zhàn)大部分比賽都在0-2、1-2中碾壓到最后。
      林鳶在決賽前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岑江信淺笑著伸手蹭了蹭林鳶手背,“別怕,小王子!
      林鳶也笑了,“沒有在四點等你來的時候緊張。”
      男人心里一動,見后臺大家都在暖手看舞臺,偏頭輕輕親了林鳶一口。林鳶眨眨眼,做了個口型:加油。
      今年打的是一只外國隊伍,對方一向用的是分帶戰(zhàn)術(shù),所以壓力都給到了林鳶身上,他要保持壓制對方的發(fā)育。
      但是下路對面輔助一直試圖勾adc,adc走位被限制,對面打野又經(jīng)常在下野區(qū)游走,adc兵線推不出去,一時局面僵化,大家都各自發(fā)育。
      就在鏡頭給到下路adc被對面輔助鉤住眼看快要擊殺的時候,反倒是上路顯示第一滴血的提示,下路adc也交了治療被岑江信用技能吞下帶回塔底。林鳶在對線期四級把對面單殺了。
      場內(nèi)戰(zhàn)隊粉絲一陣熱烈高呼,看鏡頭回放,林鳶進(jìn)了兩次草叢用假動作騙對面上單走位從背后釋放技能配合點燃進(jìn)行了擊殺。
      林鳶領(lǐng)先一個人頭和一波兵線的優(yōu)勢,回城一趟開始沖一塔。
      對面打野有點急了,見下路adc回城剩下殘血的岑江信和兩個小兵,就打算配合隊友爬塔強殺。
      岑江信繞著塔走了半圈,普攻了對面adc兩次,交閃現(xiàn)把對面adc吞下去,換對面打野開始吃塔傷剩下半血,岑江信把對面adc吐在塔底,自家adc剛好到線上配合打野包抄直接把回撤的對面打野和adc收了,但岑江信也被毒死。
      用輔助換掉了打野和adc,對面打野蹲人沒吃到野,人頭全給到adc,wns的下路算是血賺了一波。戰(zhàn)隊這次選擇了中期陣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強勢期,正適合壓著對面打,對方根本沒有發(fā)育的空間,靠近塔底補兵都可能被越塔強殺。
      至于上路,林鳶自己發(fā)育起來,對面中路想去幫上單都被反殺了。林鳶去哪路哪路崩,發(fā)育實在太好了。
      岑江信松了一口氣,虧自己還擔(dān)心小孩兒今天緊張發(fā)揮失誤,這下看來mvp都是他的了。
      最后林鳶捧著總冠軍獎杯的時候還像在做夢,顯得不太真實。呆呆看著漫天禮花,半晌眼淚缺堤,身后隊友擁抱在一起,自己也聽不見歡呼聲,世界太安靜。
      林鳶想起自己一個人夜里呆在訓(xùn)練室的日子,感覺已經(jīng)是很久遠(yuǎn)的事情了,那種在苦痛中掙扎著爬著成長的日子,瘋狂在游戲里訓(xùn)練里比賽里找出路找定位的自己,都在遠(yuǎn)去。
      現(xiàn)在呼聲都給到了自己,全場都在喊自己的名字,林鳶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下一刻所有知覺回籠,岑江信用力抱著眼前心心念念的人,獎杯硌得胸口發(fā)疼,“小孩兒你怎么這么棒!
      啊,心又開始跳了。
      林鳶這么想道。
    插入書簽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第 1 章

    ←上一篇  下一篇→
    作 者 推 文


    該作者現(xiàn)在暫無推文
    關(guān)閉廣告
    關(guān)閉廣告
    支持手機掃描二維碼閱讀
    wap閱讀點擊:https://m.jjwxc.net/book2/4115707/0
    打開晉江App掃碼即可閱讀
    關(guān)閉廣告
    ↑返回頂部
    作 者 推 文
     
    昵稱: 評論主題:


    打分: 發(fā)布負(fù)分評論消耗的月石并不會給作者。

    以上顯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條評論,要看本章所有評論,請點擊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