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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叮鈴鈴,位于H市中南華大學(xué)的上課鈴聲應(yīng)時響起,今天是星期一這節(jié)課是大課好幾個班一起上。我坐在階梯教室的中間位置,一直盯著門口方向。已經(jīng)到上課時間了清涵還沒有來,我不免有些擔(dān)心,這節(jié)課是被同學(xué)們稱為滅絕師太的趙繼榕,趙教授的課,要是遲到被抓可不太好辦。
等看到一身淺藍(lán)色及膝短裙,披著她那半腰微卷淡黃色頭發(fā)匆匆忙忙出現(xiàn)在門口的清涵時,我稍微松了一口氣,這氣還沒有舒完就看到穿了件灰色尼龍衣配了個肥大的黑色休閑褲提著一個老式褐色挎包的中年女人站在了門口。
“站住!甭曇粢怀鲈居行┏臭[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一下。
聽到這個有些蒼老又宏亮的聲音時,章清涵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轉(zhuǎn)過身去假笑著叫了一聲,“嘿嘿嘿,趙老師!
趙繼榕陰沉著臉盯著清涵,看到這種情況我急忙走上前去。我將清涵拉到了我的身后,朝趙老師鞠了一躬,“趙老師,我剛才有東西忘記帶了,所以清涵又回去幫我拿,這才遲到的,您要罰就罰我吧。”
我的眼神和趙老師對視著。她蠕了蠕嘴,盯了我半分鐘最后只是嘆了口氣對著我身邊的清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趕緊去坐好。”
清涵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
“謝謝老師!蔽易テ鹎搴氖只氐絺z三步回到了座位。
剛坐下清涵又開始不老實了,她用戳了戳我的胳膊壓著聲音對我說道:“有你這樣的閨蜜真好,連滅絕師太都松口了!
“你怎么這么晚才來,是身體不舒服嗎?”
“哎呀不是,就是起床晚了點,害得我妝都沒化就出來了,要不是滅絕師太的課我都直接不來了。”清涵有些喪氣的趴在桌子上。
我看著清涵的臉,今天的她確實沒有化妝。很適合她標(biāo)準(zhǔn)臉型的臥蠶眉,纖長微翹的睫毛,雙眼皮讓她那雙清亮的雙眼顯得更加有神,光滑的臉蛋白中透著紅潤,其實我更喜歡清涵不化妝的樣子,因為那樣的她已經(jīng)夠美了。我父親和清涵的父親是戰(zhàn)友,所以我和清涵從小就認(rèn)識,可以算是倆小無猜,只是她并不知道我對她的感情早已經(jīng)超過了友情。
我從未告訴過她我的感情,因為我害怕,害怕到最后連朋友都做不了,我知道她并不喜歡女人。從幼兒園開始我倆便在同一所學(xué)校,后來小學(xué),中學(xué),大學(xué)至今仍在一起,我本可以去更好的學(xué)?晌抑幌牒退粼谝黄穑纳磉厪膩矶疾蝗弊非笳,也換過好幾任男友,而我一直是單身。雖說我也從來不缺追求者可我不喜歡男人,當(dāng)然也不喜歡其他女人,是的,我喜歡清涵,我喜歡我的閨蜜,我喜歡她,喜歡了十多年。
趙繼榕在講堂上自顧的地講著,我翻看著手中的書,心里泛起了一絲酸酸的感覺。
坐在我身邊的清涵一直在玩手機(jī),我掃了一眼是最近很火的一款射擊游戲,看著清涵的側(cè)臉我安慰著地自己,其實就這樣能這么近的陪著她也挺好了。
整節(jié)課,清涵一直玩著她的游戲,而我除了看手中的資料還習(xí)慣性地看看清涵,或許她永遠(yuǎn)不會知道我對她的感情吧。
叮叮叮,下課聲一響,同學(xué)們魚貫而出,我將桌上的書筆放到了我黑色的背包里,趙繼榕朝我和清涵走了過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寧瑜,之前和你說的事?”
“我想再考慮一下,趙老師!
原本趙繼榕還想說些什么,不過她瞥了清涵一眼還是忍住了,“好吧,你盡快給我答復(fù)。”
“好的,趙老師。”
等趙繼榕離開后,清涵拉著我一臉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說什么啊?”
“沒什么,就是關(guān)于考研的事情!
“哦,瑜瑜真厲害!
我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厲害嗎?從□□著自己去學(xué)習(xí)讓自己變得更加優(yōu)秀,不會為了以后能找個好工作,更不是為了成為親戚眼中的別人家的孩子,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比任何人差,更想當(dāng)你看向我時眼中有些不一樣的東西,我知道這是奢求卻又忍不住去奢求,人都是貪心的,我也一樣。
收拾完東西離開教室去食堂吃飯,清涵習(xí)慣性地挽著我的胳臂,一路上跟我說著一些最新的娛樂八卦。她說話的時候總是笑著,她的個頭比我矮上幾分,看著她的側(cè)臉嘴角彎彎的弧度,仿佛她天生就沒有煩惱,憂愁都躲避著她,而我當(dāng)然是從來沒見她哭過。
南華大學(xué)一共四個食堂,東西南北四個每個食堂都有自己的特色,清涵喜歡南食堂,我們每次都去那里。
剛進(jìn)食堂清涵就呆住了,“這么多人!”
食堂簡直被綠色占領(lǐng)了,放眼望去全是穿著迷彩服的大一新生。
我說道:“軍訓(xùn)的新生今天中午大概是提前放了吧!
清涵嘴巴一翹,晃了晃我的胳膊對我說道:“哎喲,反正下午也沒課了,瑜瑜不如我們出去吃吧!”清涵仰頭看著,尋求著我的意見。
我點了點頭,“好!
我和清涵剛出食堂就碰見程夕月。
程夕月英語系大二學(xué)生,家境優(yōu)越,長著一張出眾的臉,加上很會打扮,是大家公認(rèn)為系花。她還是學(xué)生會的副會長也是內(nèi)定的下一屆會長,雖說我和她算不得熟悉但因為學(xué)生會的事也接觸得也不少,她是個挺有能力的女孩。
程夕月看到我們,倆三步朝我和清涵走了過來跟我們打招,“寧學(xué)姐!還有....章學(xué)姐!
“嗯!蔽一卮鸬牟焕洳坏,倒是清涵一貫熱情地笑道:“是程學(xué)妹啊,好久不見啊!
程夕月看了我一眼又開口朝清涵問道:“學(xué)姐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坎怀燥埩藛?”
清涵道:“食堂人太多了,我和瑜瑜打算去外面吃!
程夕月十分不見外的說道:“那方便帶我一個嗎?”
我本想拒絕可還未等我開口,清涵已經(jīng)笑著回道:“當(dāng)然可以了啊!鼻搴锨袄滔υ碌氖值搅宋业纳磉。
清涵一向?qū)φl都很熱情,本以為的倆人時光就這么被程夕月給攪和了,但我也習(xí)慣了。
一路上程夕月默默地跟著我們身后,清涵挽著我的手跟我吐槽著最新電視劇里的一些不合理橋段。
大學(xué)城幾條街道,幾乎其他常見的東西都有,還有一條美食街,那是清涵最喜歡的地方,她很愛吃,可是卻怎么也吃不胖。
詢問過程夕月的意見后,涵拉著我的手進(jìn)了一家火鍋店,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清涵坐在我的旁邊,程夕月坐在對面。
在等菜的時間,清涵四處張望,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乎,用手肘碰了碰我,“瑜,你看那個小哥哥。”我順著清涵指的方面只看到一個男人的后背,穿著黑色的襯衫看起來蠻精壯的,應(yīng)該和我們一樣是剛來的,服務(wù)生正站在他的旁邊,那男人正在點菜。
“你看到了嗎?”
我點了點頭,“看到了,怎么了?”
“額....,那個瑜瑜你能不能幫我去要他微信吧!
“為什么是我?”
“哎呀,我不好意思嘛。”章清涵用手摸著自己的臉,有些委屈的模樣,嘟著嘴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寧瑜,“哎呀,瑜瑜你最好了,你就幫我去嘛,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好,我這就去好吧!睂τ谡虑搴恼埱,我一向都無法拒絕,哪怕是要我?guī)退渌腥说奈⑿,我也沒法說不。
我起身看向那個襯衣男朝他走了過去,男人正低頭玩著手機(jī),我敲了敲桌子,“喂,把你微信號給我!
男人抬頭一愣,可能覺得第一次見我這樣要微信的吧。
他抬頭我也看清了他的模樣,棱角分明的臉,英挺的筆,濃黑的眉毛,深色的眼眸,算不得多英俊,但穿著使他多了一分成熟韻味。
男人取下別在襯衣口的鋼筆,隨意扯下一張點菜紙寫下了自己的微信號遞給了我。
我接過后沒說一句話回到了清涵的旁邊,將紙給了她。
時間差不多菜也上來了,可我早已經(jīng)沒了吃飯的心情,而程夕月一直保持著安靜,一句話沒說。
回學(xué)校的路上,手機(jī)短信提示音響起,我拿起看了一眼,是學(xué)校教育部門的老師給我發(fā)的消息。
清涵對我問道:“怎么了?”
“一會你先回宿舍,學(xué)生會臨時有事,我得去一趟。”
清涵:“好,那你早點回來!”
“嗯好!
一直未出聲的程夕月對我說道:“寧學(xué)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程夕月是副會長,想來她也收到了短信要去學(xué)生會辦公室,我自然同意了。
安排完學(xué)生會的工作,我看了一眼時間,沒想到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窗外已經(jīng)下起了大雨,不斷地拍打這窗戶發(fā)出聲響。
我拿出一直放在抽屜里的備用雨傘準(zhǔn)備回去,走到了大樓門口才發(fā)現(xiàn)程夕月也在,她穿得很薄,一件淺黃色長裙,風(fēng)吹過來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注意到我的出現(xiàn),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打著招呼,“寧學(xué)姐!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沒帶傘?”
“沒想到會下雨!
我把自己的傘遞給了她,“這傘給你吧!
程夕月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寧學(xué)姐也需要傘的!
“我沒事,我宿舍很近,我跑回去就行了!背滔υ聸]有住在學(xué)校里,而是從大一開始就在外面的高檔小區(qū)里租房住,聽說是家里人不想她和魚龍混雜的人來往。
“不行,不行。”
她還在拒絕,但我沒管她的話,直接將傘塞到了程夕月的手里,“好了,你拿著吧,我回去了!闭f完我就沖向了雨中,這雨確實很大。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沒倆秒就把我弄得濕透了,終于到了宿舍樓下。
好在我和清涵的宿舍就在一樓。
南華大學(xué)的宿舍都是倆人間,不到二十平的空間里,倆張一米寬的單人床相隔了不到半米并排放著,而床的對面是書桌和衣柜。
我剛推開宿舍門,清涵立馬從被子里伸出腦袋摘下耳機(jī)說道:“瑜瑜,你回來的好晚啊!痹居行┍г沟恼Z氣再看到我全身濕漉漉的下一秒后立馬轉(zhuǎn)換為驚訝,“你怎么都濕透了!”
一向神經(jīng)大條的章清涵居然連外面下雨了都不知道,那耳機(jī)得開多大聲啊。
“我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快去快去。”
洗完澡換了換好了睡衣,我一向不喜歡吹頭,只是拿著毛巾將頭發(fā)擦得不再滴水才坐到了清涵的床邊
。
清涵很自然地將頭伸到了我的面前枕在我的腿上,將手機(jī)放到了一邊,“怎么不吹吹,別感冒了啊!
“不會的!
“最近是在忙迎新晚會的事情嗎?”
叮咚微信提示音響起,我瞥了一眼她的手機(jī),微信聊天界面還亮著,看那頭像的照片是白天那個襯衣男,“是啊,過幾天你們也要去慰問表演吧!
“嗯嗯,后天就是了,瑜瑜你陪我一起去吧。”
新生軍訓(xùn)結(jié)束的前三天,每個學(xué)院的團(tuán)學(xué)會組織一次慰問表演為歡迎新生的到來,這個傳統(tǒng)從建校開始就一直保持至今。章清涵是團(tuán)學(xué)的成員是文體部的部長自然是要去的。
“好!鼻搴驳恼埱笪乙幌驘o法拒絕。
“嘿嘿,瑜瑜最好了!
好嗎?那可以好到你愛上我嗎?我看著清涵心里想道。
“好了,不早了快睡吧!
慰問表演當(dāng)晚。
團(tuán)學(xué)的人提前分配好了工作,由于今年新生較多人手有些分配不過來,往年都是倆人負(fù)責(zé)一個連的,今年變成了一個人負(fù)責(zé)一個連。
晚上吃過晚飯清涵提前拉著我到了操場的看臺上,看著操場里的大一新生在晚間訓(xùn)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清涵大一軍訓(xùn)那會。
一向身體素質(zhì)不好的清涵每次站軍姿的時候都會小聲嘀咕,一遍遍地說著教官哪里不好,我站在她的旁邊有時候都會忍不住笑出聲,結(jié)果我倆都被罰跑操場。
快三年了清涵除了偶爾的小性子跟以前相比確實成熟不少。
“瑜瑜!”清涵拍了拍我的肩膀發(fā)現(xiàn)我沒有反應(yīng),又加大了聲音,“瑜瑜!”
“。俊
“你在發(fā)什么呆啊!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過去了!
“嗯好!
操場內(nèi),清涵負(fù)責(zé)的三連早已經(jīng)在教官的指揮下圍成了個空心矩形。教官也是明白人,知道自己在這里同學(xué)們會玩不開,見我和清涵一出現(xiàn)就離開到一邊的看臺上去了。
清涵站到了中心位置做了個自我介紹,還順帶介紹了站在一旁的我,在新生的一眾要求下清涵唱了一首歌,作為文體部的部長清涵的唱功自然是不差的,一曲結(jié)束也不知道誰帶頭喊道:“寧學(xué)姐也來一個!”
寧學(xué)姐也來一個嘛!”眾人也開始起哄,連清涵也對我說,“大家這么熱情,瑜瑜你就來一個吧!
無奈我只好唱了一首我很喜歡的英文歌,becauseofyou。我唱歌比起了清涵差得多,平時也不唱,好
在我唱完后,清涵組織其他新生來表演,我也樂得在一邊好好地看看清涵。
休閑娛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接近十點新生也該回去休息了,我和清涵和大家說了一聲就準(zhǔn)備離開!
我還沒和清涵走出操場多大門,就被一個新生學(xué)弟攔了下來,他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模樣,“那個學(xué)姐,能...能要個微信嗎?”
果然是青澀說句話都會臉紅,不過能邁出第一步勇敢地去追求,我也是很佩服他的,畢竟我自己的感情我連碩都不敢說出口。
我搖了搖頭,“抱歉!
說完我?guī)е搴x開了操場,我知道外界一直稱我為冰山御姐,但我并不是故意咬對誰高冷,而是除了清涵之外我都無法去熱情,因為我的一切情緒都只源于她一個人。
出操場就是寬闊的校內(nèi)車道,我和清涵走在車道邊的走到上,還沒有走出幾百米就看到一個男人朝我和清涵走來。
等走進(jìn)后我發(fā)現(xiàn)是那天火鍋店里遇到的那個男人。
清涵看到來人很是高興,松開了挽著我胳膊肘子的手,挽到了男人的胳膊上,并向我介紹道:“瑜瑜,這是我男朋友周朗!
周朗?男朋友?雖說我知道這幾天清涵喝這個男人聊得火熱,可是這才認(rèn)識就確定關(guān)系了嗎?
我一瞬間有很多話想說,腦子又像是一片空白,喉嚨干得說不出話。她有了男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她交男朋友不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我能說什么喃?
“瑜瑜?”
“嗯?”
“我和他約了看電影,先走啦!”
“好,早點回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開口的,我很想叫她不要去,可是我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喃?
清涵挽著周朗的手,臨近校門的時候,清涵還在他的臉邊親里一口,看著倆人親密的模樣,我的胸口一陣泛疼,倆人越走越遠(yuǎn)直到看不見人影,我才收回了視線。
晚上12點,睡不著的我在床上看著窗外高掛的月亮,時不時夜風(fēng)吹來弄得窗外的竹子左搖右晃,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音。
凌晨一點,聽到宿舍門那邊傳來的開門聲,我看向門口坐了起來。
清涵一開門有些驚訝,“你怎么還沒睡嗎?”
我不答反問,“怎么回來這么晚?”
“看完電影后又去吃了點東西,倒是瑜瑜你,怎么還沒睡?很晚了!
“恩這就睡了!
說完我便側(cè)過身去背對著清涵。屋外的風(fēng)聲越發(fā)的厲害了,月被烏云遮擋光線昏暗,濃濃的黑夜就像是自己的心,孤寂,無光。
第二天清涵的鬧鐘響起,我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昨晚腦子似乎不聽使喚一般,一直睡不著直到五六點才讓自己勉強(qiáng)睡著。
今天是星期六,平時的清涵是不會定鬧鐘的,我看著她起床后開始認(rèn)真地化妝打扮。
雖說以前清涵也交過不少男友,可我卻是第一次見她那么上心。女為悅己者容,清涵為了那個男人還真是舍得費心思和之前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她大概是真的遇到了喜歡的人吧,那自己是不是真的該放棄了。
清涵見我盯著她,她對我笑道:“約了她吃飯,瑜瑜要一起嗎?”
“不了,玩得開心。”從不睡懶覺的我,又躺了下去,我不想看她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更不想聽他們倆人的你儂我儂。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清涵才出門,門關(guān)下的那一刻彎頓時覺得屋子好冷,我將身上的被子往上攏了攏卻絲毫沒有用。
我一直呆在床上堆著白色的墻壁發(fā)呆,直到將近11點,□□息彈理出來,我看了一眼是程夕月發(fā)出來的。
程夕月:寧學(xué)姐,一會有空嗎?
我:怎么了?
程夕月:想約你吃飯。
我猶豫了一下,反常地沒有拒絕。
我:好。
程夕月選了一家比較高檔的中菜館,里面的陳設(shè)很有古韻,我一向喜歡靠窗的位置,她就選了一個靠窗的空位坐下了。
我本來就沒什么吃飯心思,就看著窗外街道上過往的男男女女,成雙成對的真是不少。
“寧學(xué)姐,你看那里!背滔υ聣旱土寺曇糁钢T口的方向朝我說道。
那是清涵和她男友?
清涵和周朗手挽著走進(jìn)店里,他似乎并沒有看見我。倆人笑著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我的視線剛好能看得清楚。
看著對面的一對,相談甚歡有說有笑的,我的腦袋亂做一團(tuán),似乎停止了運作思考,只知道胡亂地夾菜往嘴里塞。
我不知道她們倆什么時候離開,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程夕月居然點了好多酒,我看著街道上那一對對的情侶似乎都是清涵和周朗的樣子,我喃?自己算個什么?
我很嫉妒,嫉妒那個叫周狼的男人,短短幾天就把清涵從自己身邊搶走,嫉妒那個男人如此輕而易舉就能擁有自己渴望的幸福......
一向不喝酒的我拿起桌上的酒一頓猛灌,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酒量那么好,幾瓶下肚意識還很清醒,或許越想醉的人就越不容易醉吧。
下午,程夕月扶著有些頭暈的我到了學(xué)生會辦公室休息,里面并沒有值班人員,估計是已經(jīng)到點離開了吧。
程夕月將我扶坐在椅子上后,她想去給我泡了一杯熱茶,不過被我拒絕了。
程夕月低頭,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半晌斬釘截鐵地問道:“你喜歡章學(xué)姐對不對?”那種語氣分明不是在問,分明在說你就是喜歡她。
程夕月的問題讓我原本意識不清的腦袋瞬間清醒,但我不知道是否該回答程夕月這個問題,也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要問我這個?我只是盯著程夕月。
程夕月突然發(fā)聲,“她不喜歡女人,她不喜歡你的,你還不放棄嘛!難道你還要這樣陪著她,隱藏著對她的感情,你不怕她覺得你惡心嘛?”
程夕月的話讓我眼神一暗,怕,我當(dāng)然怕,就是因為怕才不敢將自己對她的感情說出口,就是怕才只敢默默地陪著她,我怎么會不怕,我怕,因為我太在乎她。
“寧學(xué)姐她該擁有自己的幸福,你也應(yīng)該有,章學(xué)姐不喜歡女人,我喜歡啊!背滔υ麓舐曊f道,越到后面越激動。
程夕月絲毫沒管已經(jīng)震驚萬分的我,一把抓著我的胳膊鄭重地說道:“寧學(xué)姐,寧瑜,我喜歡你!”
“你...對不起~”程夕月很優(yōu)秀,也很有能力,做朋友我會很樂意,至于其他的,我只能抱歉,即使不能跟清涵在一起,我也希望可以守護(hù)著她。
“章學(xué)姐已經(jīng)有了她的選擇,她并不需要你的喜歡,你的感情只會對她造成困擾,難道要等到她發(fā)現(xiàn)這一切,一定要她覺得你惡心之后才肯放手嗎?寧學(xué)姐,你放過她吧,也放過你自己!
/那天過后我似乎開始有意識地躲避著清涵,早上一早就出門,晚上很晚才回來,偶爾她也會問我,我都說是學(xué)生會很忙,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怕和她呆得太久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想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忍不住告訴她自己到底有多愛她,忍不住想要去擁有她,可是這些都不能。
晚上和程夕月吃過晚飯,我和她一起在圖書室里看書呆到了接近十點。
夏季的雨來得總是突然,天上掉下的雨水落到地上,又從高處往低處流著。這次的雨比以往來的都要多,通水口泄流不急,地上積起的水都快到淹小腿了。
天空閃起一束強(qiáng)光,一瞬間一個驚天雷轟隆而下,我眉頭一皺,清涵最怕打雷了。
見下雨了,程夕月從垮包里拿出了雨傘,是之前我給她的那把,“我們一起打吧!
“不用了,你打著吧,這傘太小遮不住,你趕緊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作為她的女友,我知道我該送她回去,可是現(xiàn)在不行,我心里擔(dān)心著另一個人,無比重要的人。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倆個人,即使倆人的關(guān)系換了,可是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
一踏進(jìn)雨里,我就趕緊往宿舍跑去,我很擔(dān)心清涵,她最怕打雷,從小我就知道,即便說現(xiàn)在她有了喜歡的人,我也有了女朋友可是我對她的擔(dān)心未減分毫。
當(dāng)我生怕晚了一點回來,打開宿舍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清涵不在,我拿出手機(jī)給她發(fā)了一個消息。
我:清涵,你沒有回來嗎?
很快她就回了我的信息。
章清涵:嗯,我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不回來了......是跟他在一起嗎?也對...自己在瞎操什么心呢?
轟隆一聲,也不知道那雷是外面的還是我心里的,一下子仿佛沒有了力氣,我癱坐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門了,程夕月約我去看電影,之前她也約過我,我都找理由推脫掉了,可這次我沒有拒絕。
我和程夕月坐在電影院里,電影開始我卻無心在那上面,就連電影放的是什么我也完全不知道,只是偶爾拿出手機(jī)看看,我期待的信息一直沒有出現(xiàn)。
晚上我送程夕月回她的租房那里,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一個人住著一百多平的房里,還果真是豪啊!
原本送到后我就打算離開,可我剛起身,程夕月拉住了我,“你能不能再陪陪我!
她的眼里乞求再明顯不過,作為她的女友我想我是十分不合格的,看著她如此,我一下有些不忍心了就松了口:“好,再陪你會!
我坐在沙發(fā)上,程夕月去了廚房,一陣聲響后,她端著一盤水果到了我的面前。
“吃點嗎?”
“不用了!
“你對我客氣得根本不像情侶!
“我....!北鞠敕瘩g,但程夕月說的確是事實,我對她確實更多的像是義務(wù),作為她的女友陪她吃飯,陪她看電影,這是我應(yīng)當(dāng)做的,可除此之外卻不會有多余的感情。
程夕月見我沉默,猛地推了我一下,我的背抵在了沙發(fā)靠上。程夕月大膽地坐到了我的腿上,在我驚恐之余又覺得作為她女友的我,這些本是正常的,可能我的身體卻忍不住地去拒絕,我不喜歡任何人的身體接觸除了清涵,“起來吧!
我的話非但沒有讓程夕月從我身上起來,反而是更為大膽地伸手環(huán)住我的脖子,我別過頭去,語氣明顯冷了幾分,“起來!
“我是你的女朋友!”程夕月厲聲聲明自己同我的關(guān)系,我的胸口一陣沉悶。
突然,手機(jī)特別鈴聲響起,打破了我和她的僵局。我拿出手機(jī)欲接,程夕月卻一把抓過我的手機(jī)丟到了一邊。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欲有動作的我按回了沙發(fā)上。
鈴聲還在繼續(xù),我心里有些焦急,清涵平時從不會打電話,就算是找我也習(xí)慣發(fā)消息,我懷疑她是出了什么急事,心中焦急的我,使勁兒將程夕月從身上推開,拿起被她丟到了另一邊沙發(fā)上的電話。
我剛接起電話就聽到那頭傳來的哭泣聲,我急地趕忙出門,“我馬上到!”
不論什么時候,清涵都比任何人重要。
我一路沖向街道,慌張地嘴唇都在顫抖,眼神四下尋找著清涵。
終于在公園涼亭里找到了她,“清涵!”
清涵聽到我的聲音抬起頭來,臉上還有明顯的淚痕,眼睛閃閃的還有淚水,“寧瑜!
我一把抱住清涵,“別哭,我在。”
清涵卻抽泣地更厲害了,感受到胸口濕濕的,這是哇第一次見她哭,哭得如此厲害,我的心好痛好痛,我將清涵抱得更緊,“清涵,別哭別哭,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還在,我永遠(yuǎn)都在,都會在你的背后支持你,保護(hù)你,守候你!
在我懷里的清涵抬頭看著我喚了我一聲,“寧瑜!
“清涵別哭!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章清涵大聲對我問道。
“清涵?”我不明白她這么問我的意思。
“唔!鼻搴蝗话l(fā)力吻住了我的唇,半晌才放開早已經(jīng)被嚇呆了的我。
“清涵....你..。”
“我再問你一遍,寧瑜,你喜歡我嗎?”
“喜...喜歡!蹦X似乎傻掉了的我,就這樣把話說出了口。
清涵一聽破涕為笑,“我也喜歡你。”
。。!
“你知道嗎?我很早就喜歡你了,卻一直摸不透你對我的感情,我只好也把自己的感情掩藏起來。我找了很多男朋友就為了試探你,可你的態(tài)度更讓我更糊涂了!
“后來遇到了周朗,我本想用周朗來刺激下你,才會故意在你面前假裝很喜歡他,結(jié)果沒想到你這個二愣子居然找了程夕月,今天電影院里我也在,看到你后面送程夕月回家,我一路悄悄跟著,哪想你半天沒出來,氣死我了!”
“清涵!你....”
清涵騙著腦袋俏皮地看著我,“你想說什么?”
我抿了抿嘴,站了起來大喊道:“寧瑜喜歡章清涵!我喜歡她!”
聲音在整個空曠的公園里回蕩,清涵將我又拉得坐了下來,“丟臉啦!”
“嘿嘿。”
“程夕月,你打算怎么辦?”
“我離開來找你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她說了分手了!
“那我們回去吧。”清涵挽著我的手比任何時候都要笑得燦爛。
程夕月的出租房內(nèi)。
“喂,表哥!彪娫捘穷^傳來的是周朗有些憤怒的聲音,相比于周朗程夕月要淡定得多,“我知道了!彼贸鰜韺庤さ挠陚阋坏都魯。
插入書簽
有些感情強(qiáng)求不來,有些感情本不該錯過,如果有喜歡的人,不說誰都不知道,總有人要先邁一步,愛她就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