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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我穿越了,在熬夜寫了四份實驗報告之后。
雖然在學(xué)生時代我無數(shù)次幻想著自己能創(chuàng)越,但是這件事真正發(fā)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發(fā)現(xiàn)我十分想念我十五平米的小窩,我貼得皺皺巴巴的粉色墻紙,還有我去年買回來的為人民服務(wù)的大茶缸子。
尤其是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我被人綁架了之后。
這是一個通風(fēng)情況十分差的山洞,發(fā)潮霉?fàn)的棉被,坑坑洼洼的鋁制水盆,還有一個只有在我兩三歲時才能看見的煤爐;蛟S我穿越到了上個世紀(jì)?我推了推眼鏡,哦,差點忘了我穿……
唉?原主也戴眼鏡!
這樣我的思緒轉(zhuǎn)移到了原主身上。嗯,原主不像是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穿著西裝三件套,帶著小眼睛,臉上有一些胡子——等等!原主是個男的!
我,凱瑟琳·李,女,22歲,因為寫實驗報告猝死而穿越成了一個被綁架的老男人!
太悲催了,不僅生命堪憂而且還無端變性。
努力搜索傳說中的原主記憶無果后,我開始暗搓搓地把目光向下移了移。
不知道這個老男人的資本怎么樣,嘻嘻。
就在我罪惡的小手伸向西裝褲時,那扇頗有年代感的大門被推開了。
我惶恐地站起來,看見一群身著恐怖分子裝束的人沖進來,帶頭的那個胖子(也可能是肌肉?)拿著搶抵在我頭上,“&%!纾Γ?%&·%&#%、~!”
好吧,看來我也沒有g(shù)et 到傳說中的穿越必備語言通技能。
我猜測他應(yīng)該是讓我給這個人治療,帶頭的胖子嘰哩哇啦地比劃著,一邊拿槍指著我,一邊指著那個被套麻袋的人。
冰涼的槍口讓我失去了理智,我瘋狂地對著他點頭。
一群人又呼啦啦地走了,留下一個被套麻袋的男人和一堆藥品。
我感覺要完,我只會基礎(chǔ)包扎和配藥,其中包扎還是在大一軍訓(xùn)時學(xué)的,五六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我還記得多少。如果第二天胖子來驗貨發(fā)現(xiàn)這個人死在床上,語言不通的我就離死不遠了。
我一邊瘋狂想著對策,一邊把那個陌生男人頭上的麻袋扯下來……
“臥槽臥槽臥槽!”
我的大腦頓時當(dāng)機了。
這他媽是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我男神!臥槽臥槽臥槽!那我他媽就是伊森,這里就是阿富汗,外面那些恐怖分子就是十戒幫!我他媽一個學(xué)藥的狗屁不會,語言不通,怎么給托尼打下手逃出去,退一萬步講,我他媽連吸鐵石都不會裝!
怎么辦,我要把托尼害死了!
我顫抖著手扯開托尼胸前的衣物,給他的傷口做了一些簡單處理,還好我知道這些藥怎么用,但是更多的就不會了。
我他媽當(dāng)時高考為什么不多考幾分學(xué)個臨床醫(yī)學(xué)!學(xué)藥有什么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哪里去找個醫(yī)生!
我看著托尼蒼白的面龐,心中無限后悔。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我跌跌撞撞地在山洞里翻找,還好我鋼一看了無數(shù)遍,還能記得一開始伊森給他做的吸鐵石長什么樣子,找出差不多的幾樣?xùn)|西,一一擺在干凈的桌面上。
………
經(jīng)過幾個小時奮戰(zhàn)之后,我終于完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場手術(shù),也是最后一場。
我再也不會碰這些東西了。
我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但是我知道如果失敗了的話,我寧愿用生命去補償,我沒辦法原諒自己害死了托尼斯塔克,那個本該受世人敬仰的鋼鐵俠,那個被無數(shù)人愛著的妮妮。
我坐在床邊,直愣愣地看著托尼的臉,渴望看到那雙焦糖色的大眼睛再次睜開。
時間不斷流逝,山洞里越來越陰冷,我心中的希望一點點地被磨蝕。
求你了,醒過來啊,托尼。
在托尼醒過來的這些時間里,我想了很多。我從鋼一一直想到了復(fù)聯(lián)三,仔細(xì)地回想劇情里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每次鋼鐵俠帥炸天的瞬間,可是每次他都會受傷。我知道一個四十多的老男人哭起來一定很難看,但是我現(xiàn)在腦子里全是托尼斯塔克,我沒辦法不去想他,我真的接受不了他的死亡,無論是在現(xiàn)在還是在電影里。
當(dāng)你愛一個人的時候,看到他的名字都會開心,看到的每一個不好的字眼都不想往他身上扯。
我就是這么愛他,愛托尼斯塔克。
你可能會說,“太過了吧!”
我把我對托尼的感情看做是母愛的體現(xiàn),那種人類女性都會有的,對于幼崽的喜愛。畢竟托尼是一個至真至純的人,就像那句話說的,“托尼斯塔克有一顆金子般的心!蔽乙恢敝牢蚁矚g兒子,也許這種感情就是這么來的。
我可不敢把自己比作女友,因為我知道我自己不配。
我只要在屏幕那頭暗搓搓地愛著他就夠了。
而如今命運使我來到他身邊,也許我會像原劇情那樣死在這里(那最好不過了),或者我可以幸存下來,那樣的話我一定要去一個遠離復(fù)仇者的地方生活,然后在托尼不知道的地方繼續(xù)愛著他。
也許在這個世界我還能買到各種鋼鐵俠同款,那我以后一定是一個S.I. 腦殘粉了。
找個研究所工作,攢錢買周邊,然后再找個男朋友(如果我那該死的恐男癥能被治愈的話),再領(lǐng)養(yǎng)個可愛的兒子……
我如數(shù)家珍地羅列著我的未來規(guī)劃,突然玻璃是類碎裂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托尼醒了。
我飛快站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你對我做了什么?”托尼摸著胸前的電磁鐵對我說到。
然而我是每辦法像電影里那樣回答他了,一些專有名詞只有查詞典我才知道怎么說,我只能沉默地把水遞給他。
“這是什么?”托尼再次問到。
我能看到他眼中的驚恐,但是他能聽懂我的中式英語嗎?我只能盡量用簡單的詞匯回答他:“它是用來保護你的,你的傷口里有太多細(xì)小的鐵片,不管它的話一個星期就會要了你的命!碧珌G臉了,我不知道彈片用英語怎么說。
可能是被我蹩腳的英語噎到了,一時間氣氛十分凝滯。
我多次想挑起話題,可是罹患多年的恐男癥使我說不出口,我只能沉默地看著他,暗搓搓地舔顏。
突然銹跡斑斑的大門發(fā)出聲響,我趕快拉起托尼:“do as i do. ”這句話我說的還是挺溜的。
又是那個胖子,張開雙手說了一大堆話,然后給了我們一張杰里科導(dǎo)彈的照片。
劇情開始了……
托尼斯塔克不愧是個天才,在我是個機械盲的狀況下依然成功地完成了反應(yīng)堆和初代馬克裝甲的制作。
托尼或許永遠永遠也不知道,在他辛勤打鐵的時候,一個年近半百的大叔在覬覦他的□□。
“灑家此生值了!”我端著槍沖出去時這樣想到。
但是我根本沒想到我不會用搶。
是啊,一個在種花家待了一輩子的女研究員連槍都沒見過,更別提用它打人了。
一顆子彈打在我的左胸上,我倒地時還在自娛自樂地想自己算不算落地成盒。
恐怖分子從我身上跨過,但是我還沒死透,只是胸前很痛,手腳冰涼。
我摸了摸胸骨,好像是斷了,隨著呼吸一陣陣地抽痛。
抬起手,滿手鮮血。讓我想起第一次做解剖實驗的時候,我失手割破了小鼠的大動脈,流了滿實驗臺的血,還讓我重新買了身白大。
托尼的胸是不是也這么疼啊,有了反應(yīng)堆,他的傷口怎么愈合呢,還是一直就這么疼下去?
他本來不應(yīng)該承受這些的。
他本應(yīng)該繼續(xù)做他自由快活的百萬富翁,而不是眾叛親離的超級英雄。
腦子越來越迷糊,我的意識已經(jīng)無法集中了,亂糟糟地回憶著上輩子的事情,從穿越前一天實驗中的一個試劑瓶,到學(xué)生時代某節(jié)課上老師強調(diào)的一個重點,再到幼時偶然一撇的施暴者扭曲的面龐……這么想來我這兩輩子也太失敗了,渾渾噩噩,隨波逐流,活得一點沒有生氣。
我那時到底在恐懼什么呢?
如果我能再勇敢一點的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吧。
托尼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但是我實在沒有力氣去分辨他在說什么了,我努力睜開眼,最后徒勞地沉回?zé)o限的黑暗中。
這下是真的死了吧……
再見了,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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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愛托尼斯塔克,可惜我是一個英語渣渣,如果真的碰到了鋼鐵俠的話也就只能說說hallo, 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you. 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