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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冷心意外死亡,穿越到一個殺手組織中,身體只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孩。這里跟她一般大小的小孩很多,幾乎都是瘦骨嶙峋,兩頰凹陷,黑黝黝的眼珠中是一片沉寂,恍若沒有生機(jī)的木偶。他們都各自抱著膝蓋蜷在角落中。
冷心動了動目光,觀察了一番四周,他們被關(guān)在一個破舊的木屋里,墻壁脫落了幾片,臟兮兮的。木屋什么都沒有,凹凸不平的地上鋪著稀疏的稻草梗。
冷心有些害怕,他們也許是被人販子綁了。
只是這個念頭維持不久。
不知過了多久,冷心感覺腹中空空,十分饑餓。終于禁閉的木門外傳來一陣窸窣的響動。
有人正在開門!
冷心注意到周圍的所有孩子們都猛地雙眼一亮,不約而同地緊盯著木門,冷心覺得有些發(fā)怵。
門打開,露出外面的景色,一片蕭索。
冷心不動聲色地偷瞄來人,這個衣著奇怪,束著長發(fā),語言也跟平時講的普通話有所不同。
這個人手里提著幾個食盒,食盒的蓋子上還冒著香噴噴的熱氣。他冷漠地把食盒放在靠近門的邊上:“趕緊吃,吃了好做事!
他后退一步,立馬就有小孩撲上前去,餓虎撲食一般,看得冷心心驚。
男人輕笑一聲。
屋里原本縮在角落里的孩子們前仆后繼地涌上來,冷心慢了一拍,被擠在外面,食盒都看不見。
男人看著搶食的小孩們,露出一個滿意的笑,轉(zhuǎn)身離去關(guān)上門。
冷心沒有搶到吃的,她坐在攏起來的稻草堆上,打量著小孩們。他們吃了飯就又恢復(fù)到原先的狀態(tài)了,安安靜靜,沒有一絲聲響。
沒隔一會兒,那個男人去而復(fù)返。
“都出來,跟著我。”
小孩們默默地起身列成隊,冷心皺著眉排進(jìn)去。
片刻后,冷心瞪著自己手上的小刀,心底涼了一截。原來剛才那一頓竟是最后一餐了嗎?
養(yǎng)蠱。
他們是被四處擄來的小孩,層層篩選,反抗、試圖逃跑的小孩都被拎出去處理掉了,剩下的都是資質(zhì)好,又聽話的小孩。把他們聚集到一起,再領(lǐng)到一個孤島上,什么都不給,除了一把鋒利的小刀。一個月之后,島上留下的不能超過三人,否則全部殺死處理。
這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勝者為王。
一個月后的三個人將會進(jìn)入那個男人所在的殺手組織,為組織效命。
十年后。
冷心提著長劍,反射著月光的劍身上劃過一道鮮紅。冷心冷漠地看著眼前恐懼的女孩,步步逼近。
女孩是當(dāng)今宰相的掌上明珠,平日里仗著自己的身份囂張跋扈,處處欺辱別的低她一頭的官家女子。
陳湘湘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她今日跟她的父親大吵了一架,離家出走了,沒有帶任何仆從。她平日里飛揚(yáng)的眼睛里閃著懼怕的淚光,她害怕得渾身發(fā)抖,她哭著求饒:“別殺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她前幾日才剛剛過了十四歲的生辰。
冷心看著眼前正處在美好年華的少女,不置一詞。
有人要買她的命。
陳湘湘的后背抵到了墻根,她已經(jīng)無處可逃了,左臂上的傷口火辣辣的,她從未受過傷。
“我給你錢,我爹是宰相,很有錢的。別殺我,我還不想死!”
冷心眼簾微微一顫,橫劍。
“別殺我別殺我!你要什么我都給行嗎!”她有些絕望。
冷心劍出。
金屬劃破空氣帶來涼意,哭聲戛然而止。
冷心收起劍,目光沉沉。
“小孩子要講禮貌!
幾個縱越離開了這里。
陳湘湘顫抖著睫毛,試探著睜開了眼,眼前空無一人,地上投著冷意的月光,唯有耳畔還縈繞著殺手清冷沒有起伏的話語。
陳湘湘緊繃的神經(jīng)一松,暈了過去。
第二天,宰相焦心地怒視著有些恍神的寶貝女兒,想罵又怕再來一次離家出走,不罵又實(shí)在是生氣,好在寶貝女兒沒什么大事,手上傷口大夫看過了,包扎幾天就沒事了。
陳湘湘有些費(fèi)解地摸著胳膊上的傷口,臉上神情有些茫然。她記不起昨日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隱隱的有句話好像說了什么......
小孩子要講禮貌。
陳湘湘皺了皺眉,肯定不是對她說的,她明年就要及笄了,才不是小孩。
半年后。
陳湘湘面帶得體的笑容,溫婉地同旁人說笑。眼角不經(jīng)意一瞥,看到了一個頎長的身影,她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
她忍不住問旁邊的官家小姐:“方才過去的那個女子是哪家小姐”
工部侍郎的小姐扭頭看去,了然道:“那是前不久剛隨著徐州刺史返京述職的白家小姐!
陳湘湘望著白家小姐離去的背影,不經(jīng)意出了神。回家后的一路上,她摸著胸前狂跳的心臟,神情有些許疑惑。
沒有幾日,她們再度碰上面。
陳湘湘上前一步,離得越近,心跳得越快,仿佛要逃出胸腔一樣。
她伸出手?jǐn)r住白小姐,有些遲疑問:“冒犯了,我們可有曾見過面”
白小姐掀起眼皮,淡漠道:“從未!
聽到聲音,陳湘湘渾身一顫,她暗暗壓下胸前瘋狂跳動的砰砰聲,臉頰卻止不住地漸漸變紅,她用自己也沒有發(fā)覺的羞澀語氣開口:“可好生奇怪,我竟覺得白小姐有些熟悉......”
白小姐:“也許是緣分吧!闭f罷,就要繞過陳湘湘離去。
陳湘湘轉(zhuǎn)身,看著白小姐的背影竟有些癡了。
回到府中的白小姐從床褥下抽出一把劍來,拿來布仔細(xì)擦拭起劍身。這個白小姐郝然就是冷心。
陳湘湘蓋著松軟的被子,有些羞意地想起白小姐清冷的眉眼,心跳漸漸急促。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女子。
之后每日,陳湘湘總是借著各種借口來尋冷心,冷心避之不過。
某日,陳湘湘午夜夢回,她猛地驚坐起,張著口大口喘息,眼中還有濃濃的來不及消去的恐懼。她大汗淋漓,捏著被子的手止不住顫抖。
她略微有些痛苦地皺起眉,她做了一個噩夢,夢里有人追殺她,無論她怎么求饒都無濟(jì)于事。她忍不住想起清冷的白小姐來,害怕的心情漸漸舒緩。她吐出一口氣,定了定神,躺回去閉上眼,想著白小姐漸漸入了睡。
第二天,她找到冷心,心有余悸地抱著冷心的胳膊:“那個夢太真實(shí)了,我到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害怕呢!
冷心略有深意地看了陳湘湘一眼。陳湘湘并沒有注意。
她把陳湘湘抱著的胳膊抽回來,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陳湘湘低頭看著空落落的懷抱有些失落,一聽冷心要給她講故事,小臉登時亮了起來。
冷心:“這個故事叫吊橋效應(yīng)!
吊橋效應(yīng),就是當(dāng)一個人提心吊膽地過吊橋時,心跳會不由自主地加快。這時候碰巧遇到另一個異性,他便會愛上對方。因為他將身體昭示危險的信號,誤認(rèn)為是戀愛的心跳。
聽完冷心的故事,陳湘湘卻完全沒注意到其中深意,她反而興致勃勃地問道:“那倘若碰到的是同性,也會這樣嗎?”
冷心沒有回答她,她走出幾步,回頭道:“你放心,我明日便會離開!闭f罷不等陳湘湘反應(yīng)徑直離去。
陳湘湘有些愕然,又有些傷心,她小跑幾步追問:“你要走了嗎?”
白小姐明明邁的步子不大也不快,可是她卻就是追不上她,她終于還是停下了腳步,怔怔地望著白小姐離去的背影。
是夜。
陳湘湘緊閉著雙眼,滿頭大汗,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攥著被褥,口中喃喃。
她猛地睜開眼,于床中坐起,眼中恐懼和不可置信并存,她微微顫抖著,雙手漸漸捂上臉,口中溢出破碎的話:“怎么會......是她?”
今夜她又一次夢到了那個可怕的噩夢,這一次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個持著劍,冷著臉的殺手,那是白小姐的臉。
她腦中忽然響起了今日里白小姐同她講的那個故事,和最后的那句話。
原來如此。
同一時刻,冷心著著黑衣,輕輕擦試著劍上的血跡,對著徐州刺史道:“你要求的事我辦完了,多謝惠顧。”
徐州刺史笑著捻著胡須,眼里滿是冷酷和對冷心辦事的滿意:“不,我還得多謝你們,干脆利落!
徐州刺史:“馬匹我已經(jīng)為你備下,身份之事你也不必?fù)?dān)憂,城門守吏我也都已打點(diǎn)過!
冷心了然,徐州刺史這是要她不等明日,今夜就離開。
冷心面無表情:“勞煩!
出城后,冷心頭也不回地上馬離開,下個任務(wù)目標(biāo)在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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