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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終于修改完了】
沢田奈奈提著“戰(zhàn)利品”從擁擠的人群里艱難的擠了出來,她身后的店鋪口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不少依舊在奮戰(zhàn)的女人,因為擁擠而產(chǎn)生的摩擦碰撞聲和女士們的嘰嘰喳喳聲也不絕于耳,很是雜亂。
她松了口氣,嘴角忍不住地上揚(yáng)了幾分,表情驕傲得像個勝利歸來的女將軍。
在完美掃蕩了一圈市場后,她下意識看了看腕表,不禁加快了步伐。
時間快趕不及了。
今日是她家的綱君步入初中的第一天,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要好好準(zhǔn)備才行。
她的速度在加快,而她的眼睛也不知不覺彎成了一輪月牙,嘴里時不時哼著不知名的老歌。
……
……
“我回來了——”
“綱君回來啦~媽媽做了——”
“我先上樓了!
“啊,”沢田奈奈手上的動作一頓,盯著那個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上了樓的棕發(fā)少年,嘴巴撇了撇,眉毛皺在了一起,好似埋怨一般,“我還沒說完呢……”
這和早上的綱君完全不一樣。
她下意識翻動了兩下鍋里的菜,而左手摸向了準(zhǔn)備好的調(diào)料,不過沒摸到,多摸了兩次才摸準(zhǔn)。
這樣不好。
她的綱君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她抿了抿嘴巴,拿著鏟子用力鏟了鏟鍋底。
不過很快的,沢田奈奈深深呼了口氣,揚(yáng)起了頭擺出一個漂亮的笑容,就像個不知愁的少女一般。
……
此時的沢田綱吉把自己以大字摔在了他被奈奈媽媽收拾的整潔干凈的床上,他面朝著天花板,所以他盯著天花板開始發(fā)愣。
良久,從他嘴里發(fā)出仿佛呻吟一般的痛苦聲音,沢田綱吉側(cè)過了身,慢慢蜷縮了起來,雙手緊緊抱住了頭把臉埋在自己胸前。
……
沢田奈奈又喊綱君下來吃飯,第一聲無人應(yīng)答,第二聲也是如此,直到第三聲響起,他這才姍姍來遲,低著頭抽開椅子坐在餐桌之前,用筷子心不在焉地對飯菜戳來戳去。
沢田奈奈就坐在沢田綱吉的對面,并沒有立刻動筷子吃飯,她只是面帶微笑靜靜地看著她家的傻兒子。
沢田綱吉若有所感,抬起頭,就正好對上了他母親那張依舊年輕漂亮的臉。
這是他的母親。
她在看著自己笑。
沢田綱吉手里的動作一頓。嘴中蹦出了不太客氣的話。
“媽媽你別這么惡心的看著我啦!”
……
其實早上的沢田綱吉的心情是有一絲絲期待與忐忑的,這天是開學(xué)日,也是他步入初中的第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嶄新的,這是個擺脫自己如同泥潭一樣的過去的機(jī)會,他想。
所以難得他這天起的很早很早,甚至沒有需要母親的催促。
刺猬頭的棕發(fā)少年站在鏡子前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把自己從頭到尾都仔仔細(xì)細(xì)地拾掇了一遍,對著鏡子對自己上瞅瞅下看看,反復(fù)確認(rèn)自己有沒有任何不整潔的地方,而待他下樓后,她的媽媽已經(jīng)做好了豐盛的飯菜等他。
“綱君今天要加油哦!要努力交到新朋友才好呢!”
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右手偷偷握緊了拳頭,暗地里對自己比劃了一下,然而也許是因為青春期來臨而導(dǎo)致的羞窘,嘴上直對媽媽說著不要你管啦今天請不要來之類的話。
他成功又順利地出門了,向著學(xué)校出發(fā)。
這一路上他總覺得自己懷里揣著一只兔子,而這只兔子十分不安分。他走走停停,臉上時而浮現(xiàn)傻笑時而變得囧囧有神,他的表情變化一路都很豐富,也會突然想到什么懊惱地停下腳步錘自己腦袋一拳,也因為這樣,他走的很慢。
他挪到學(xué)校的時候,意外的還沒遲到,他松口氣,在此也是順利的,他要加油。
櫻花已經(jīng)開滿了校園,花瓣紛飛。
此時他就站在自己的教室門口,里面已然早早坐滿了人,并三三兩兩扎了堆結(jié)了群。帶他過來的三年級學(xué)長與他道別先行離去,他要去尋找下一個需要幫忙引導(dǎo)的新生。
沢田把頭往教室里探了探,一時間不知道進(jìn)去還是不進(jìn)去。
他本不是什么特別害羞的人,只是想著今日他要做出改變后反而有點忐忑和拘謹(jǐn)不安,換言之其實就是慫。
良久,他鼓起勇氣挺胸抬頭提起左腳邁出了步入教室的第一步,然而同學(xué)們可能注意到了有新的人要進(jìn)來,紛紛對這邊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沢田綱吉被齊刷刷的目光嚇得立刻收回自己的腳,重新躲回了教室外門框旁邊。
沢田懊惱地蹲下身子撓起了頭。
丟人,太丟人了。
在他對面窗邊兩個同學(xué)聽到了他發(fā)出的奇怪的動靜,向沢田看了兩眼,然后對他指指點點說著小話。
他好像又失敗了。
最后的沢田是上課鈴響起時被他的老師趕進(jìn)教室的。
當(dāng)他走進(jìn)教室時,所有人都帶著好奇的目光在看著他,他臉上不好意思地掛著傻兮兮的靦腆笑容,慢慢往自己的座位挪去。等他坐下后,也許是被確認(rèn)了這個人沒什么特別的,所以再沒人關(guān)注他,少年悻悻地摸摸自己的鼻頭,又悄悄地住往周圍張望了一番。
他注意到在自己的右前方有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雖然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張不完整的側(cè)臉,但是依舊讓他愣了一下。他傻傻的看了少女好久好久。
少女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扭過頭來和他對上了眼,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無邪的笑容。
那個笑容是真的好看,笑的他心里都暖烘烘的。
接著他也笑了,只是想必笑的很傻,他的余光掃到少女附近的另一個長卷發(fā)的女生十分嫌棄地看了自己一眼。
看到那個眼神后他尷尬地低頭,面對自己什么也沒放的課桌。
雖說開始有點糟糕,但是其實好像也還不算壞的樣子。
沢田只要想起方才那個笑容便覺得有了新的動力。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交到朋友。
……
並盛中學(xué)的開學(xué)典禮與其他學(xué)校相差不多,新生們依次入場,在自己的區(qū)域入座,聽著校長和學(xué)生代表的演講致辭,一切都還算順利。當(dāng)然,如果可以忽略掉那個在家長區(qū)一看到他就瘋狂對他揮手里的照相機(jī)的清麗的女人的話。
她怎么還是來了。
沢田綱吉看著那個激動熱情的熟悉的女人實在是有點害羞,開場后他用余光偷偷看了幾眼他的媽媽,她的相機(jī)一直都沒停過,他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窘迫的瞬間都被拍進(jìn)去了。
“綠意盎然的并盛
不大不小剛剛好
被綠意環(huán)繞的并盛
不大不小剛剛好
跟往常一樣
……
大家一起往前走吧
并盛國中”
就這樣,在並盛校歌之中他的入學(xué)典禮便成功的安然無恙的落幕了。
家長們熱烈鼓掌對新生獻(xiàn)上祝福。
沢田綱吉在典禮結(jié)束時也松了口氣。
“綱君~很帥哦~”
在掌聲中他還是能聽到這樣的聲音。他抬頭看向那里,女人如之前新生入場一樣激動的向他揮手,還喊著什么,看到他回頭還和身邊的家長說了兩句什么,好不驕傲。
沢田有點囧,他的媽媽真的活躍過頭了。
他排在離去的新生隊列里就這么囧囧有神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隨人群離去。
眾所周知走路不看前方從來都容易出事,所以——
“啪嘰。”
沢田成功的被體育館的磚縫絆到,并且成功的撲倒了前方的無辜少年一起愉快地來了一個滑稽的平地摔。
人群就這么一滯。
他揉著摔痛的地方爬了起來,然后對上了被他撲倒的同學(xué)的怨念的眼神。
他覺得世界都在這一刻開始安靜了。
“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圍有人在偷笑,也有人在小聲說著什么。
他好像,又出名了。
他暗暗的咬住了下唇。
……
早上的時候,沢田奈奈在她的綱君離開家后便進(jìn)了他的房間。
被子疊的皺巴巴的,地上橫陳著亂七八糟的漫畫和零食。
“綱君真是的!彼裨沽艘痪渚烷_始著手整理房間。
直到床鋪變得整潔,地面也變得潔凈為止。
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取出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衣服換上,并且認(rèn)真的畫了一個淡妝。
……
她坐在開學(xué)典禮家長坐席,在人群里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新生入場了,她終于找到了要找的人。
“綱君~媽媽在這里哦~”她對著自家孩子瘋狂招手。
沢田綱吉向她這里看了過來,眉頭緊鎖嘴巴微張。
她家的綱君穿著新校服真合適,她想。
她并沒有理會身旁的家長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畢竟那不重要。
沢田奈奈手里的相機(jī)并沒有停下來過,她認(rèn)真的拍了自家孩子的每個瞬間每個樣子,其中甚至有張打哈欠的也被她記錄下來。
新生離場她又開始對著她家綱君打招呼。
然后綱君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倒了。
她有點擔(dān)心,也不知道綱君摔痛了沒有?
接著她看到她的兒子坐了起來,然后好像在對著被他撲倒的另一個男孩子緊張地道歉,而后那個男孩子對他說了些什么,他聽不清,新生們又整理好了隊列離開了體育館。
她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是她家的兒子似乎很沮喪,仿佛一切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
沢田綱吉吃完飯后便又回了臥室。
沢田奈奈收拾了碗筷洗鍋。
她的兒子不再像以前那么粘她了,他不會再摟住她的腿,纏著她抱自己,他也開始有了自己的心事,不會和她吐露。
真希望她的綱君能變得更加開朗而快樂啊。
“哎,綱君還差的遠(yuǎn)呢——”
但是,來日方長。
一定會有那么一天的。
……
沢田奈奈仍然是那個樂觀開朗的小女人,她還有些神經(jīng)大條。
但是這不代表她什么也發(fā)現(xiàn)不了。
綱君總是渾身帶著細(xì)細(xì)碎碎的傷口與淤青回到家,她問了也只能得到不小心摔倒了的回答。
她的孩子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她也會配合地裝作恍然的樣子,只是依舊忍不住帶著小小的埋怨:
“誒呀,綱君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然后找來家里的醫(yī)藥箱為自己的孩子貼上創(chuàng)口貼。
她忍著難過,帶著愉快的尾音念著一如既往的奇妙咒語:
“痛痛都飛走啦~”
“媽媽我不是小孩子了!”
綱君總是會這樣紅著臉,惱羞成怒地對她吼一句。
她的蠢兒子真是可愛。
……
這天她例常去看自家信箱里的傳單。
“我會將您的孩子培養(yǎng)成新時代領(lǐng)袖,不限年級不限科目。
——reborn”
她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兩遍這個好像很可疑的傳單。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寫這樣一封信的一定會是個年輕能干又有趣的人,也許會很適合她的傻兒子。
“我不需要什么家庭教師!”
“反正再怎么教我也都是白費時間!”
她被兒子拒絕了。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孩子是否能考上如何如何的高中大學(xué),但是她很在意她的孩子是否平安喜樂,她只是想自己的孩子可以每天生活的愉快有趣。
雖然她的傻兒子從來不說,但是她作為母親,又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心情呢。
“你們好。”
一聲稚嫩的你們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朋友……你是誰家的孩子?”無論是不知他何時闖進(jìn)她家,還是這幅西裝小嬰兒的樣子,都是無比奇怪的事情。
“我就是你的家庭教師reborn。”
沢田奈奈覺得這可能是個玩笑。
沢田綱吉也是這么覺得的。
然后他被這個小嬰兒暴力制裁了。
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揍,沢田奈奈不由得有些驚慌,但是鬼使神差的她由了他去做。
也許他真的能改變她的蠢兒子也說不定。
她離開了綱君的房間任由他們胡鬧,并且做了豐盛的飯菜招待這個小小的意外來客,沒有猶豫的簽下了名為reborn的小嬰兒的合同。
她的老公聯(lián)系過她了,她看到自己老公的眼里雖然有一些猶豫和悲傷,卻十分堅定的告訴她,沒有問題。
如果他說了沒有問題,那就一定不會有問題,她自己是這樣覺得的,她的老公是值得信任的男人。
從此她的蠢兒子的生活有了變化。
沢田奈奈聽著樓上時不時傳來噼里啪啦的躁動聲,她全都視若無睹,也很少過問,發(fā)生了什么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逐漸能感受到他的孩子最近已經(jīng)漸漸的渾身散發(fā)著幸福的味道了。
沢田奈奈哼著曲子熟練地切著菜。
請祝福我的孩子,不再于灰暗中彷徨,不再于懦弱中逃避,一生平安喜樂。
“要開飯了哦!大家!”
她對著樓上喊到。--
沒什么比這樣的日子更快樂的了。
插入書簽
這次大概修改完了。
草,改到痛痛都飛走啦這里的時候我居然哭了??
太神奇了,我居然感動自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給別人也帶來感動。
突然想有時間寫一下家光的對應(yīng)篇?
個人覺得奈奈其實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不愿意拆穿,她的孩子雖然依舊經(jīng)常受傷,但是如她所愿,她的孩子生活變得豐富多彩,他也漸漸地多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她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和老公,愿意接納突然冒出的那么多人。
請讓我的孩子變得幸福,我覺得這是每一個媽媽都在深深祈禱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