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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之緣-死神同人
這一年的櫻花開得格外燦爛,大片大片的粉色花瓣迎著春風飛舞著,清風拂來,夾雜著櫻花的甜味,美得讓人窒息。
春風揚起銀白風花紗,朽木白哉站立在大片的櫻海里,深色眼眸投向深處一棵櫻樹的方向,在這片充斥著眾多來來往往死神的靈壓的櫻花林里,他注意到了,一個淺的幾乎會隨時消失的氣息的存在。一步一步邁進,視線一下子寬敞起來,穿過稀松的櫻樹,他看清了那個存在,一襲白衣,一頭如云垂落的深紫長發(fā),盡管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從那身形完全可以判斷出是個女子。
這樣一個女子,竟讓白哉下意識的蹙眉,不為別的,只為眼前這個淺的連他都快抓不住的淺顯氣息。
她是誰?為何會在這里?又為何能在這么濃烈的靈壓下還不受到一絲影響?
想要出聲詢問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阻止了他快要問出的話,那是他的副官,六番隊新上任不到一個月的副隊長阿散井戀次。
“隊長!”戀次穿過叢叢櫻樹,實在不明白隊長怎么會到這里,“隊長,隊長例會就要開始了!贝中牡膽俅尾⑽窗l(fā)現(xiàn)那個女子,因為她身上淺淺的氣息很容易讓你忽略。
白哉優(yōu)雅的轉過身,不再理會那抹幾近透明的存在,“…走吧!
如果他這個時候有回頭,他會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子正用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他。
結束隊長例會,山本總隊長回到他寬大的舍辦,一旁的露臺上站著一抹白色身影,春風拂來,揚起那抹身影長長的發(fā),以及辦公桌上厚厚的一疊資料。
難得的一絲笑意,山本總隊長在那抹身影旁站定,俯視下方,是各番隊長、副隊長,“…決定了嗎?”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欠下的情總要還的!崩滟逶椒路鹛旎[一般的聲音片刻后響了起來,道出莫名的話語。
總隊長略微點了點頭,朝端著清茶進來的自家副隊擺了擺手,“雀部,六番隊,去準備吧。”
“是!备标犻L雀部長次郎一個微微的低頭,將清茶放下后轉身離開。
六番隊兩人剛在舍辦坐定,休息,品茗,就收到地獄蝶帶來的消息,隨后書記官領著一個人敲響了六番隊舍辦的木門。由于書記官高大的身影遮擋住身后的人,戀次起初并沒發(fā)現(xiàn)是兩人,倒是白哉有一絲注意,因為那淺的幾乎會隨時消失的氣息讓他熟悉。沒有泄漏出任何情緒,只是一如既往安靜的聽著,看著戀次接過書記官手里的文件,看著戀次在看到書記官身后的人時臉上的詫異之情,依舊沒有說話。
果然是她。雖然白哉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女子身上穿著死霸裝,但她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只消一眼就能讓人牢記。
戀次保持著接過文件的木訥動作,驚訝于眼前的人,長如云的深紫秀發(fā)僅用一支發(fā)簪束起,仍其隨意的垂在身后,精美絕倫的面容上一雙紫眸清澈通透,唯一不足的是她沒有一絲情感,身上的氣息也淡得幾乎捕捉不到,如果不是站在你面前你是絕對無法察覺到她的存在。
女子無視于兩人的視線,冷冽清越的獨特嗓音在舍辦內(nèi)回響,“櫻若。以后,請多指教了!
那天之后,櫻若以隊長隨行官的身份正式進入六番隊,在那一段時間里,只要朽木隊長出現(xiàn)的地方,身后都會有兩個人,一個是副隊戀次,一個是櫻若。櫻若突然的出現(xiàn)掀起一陣波瀾,女性死神協(xié)會就以此作文章,曖昧的主題,曖昧的分析,使得整個瀞靈廷因緋聞鬧得沸沸揚揚,只有兩位主角沒有任何回應。
逐漸的,在櫻若進入六番隊一個月后,瀞靈廷再次回到往日的寧靜,所有人都已習慣櫻若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她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一絲表情,甚至不會有人再關注她,哪怕只是負責傳送文件的死神都不會去留意,存在如不在一般。即使是戀次,在這一個月里也極少和櫻若有交談。
轉瞬到了落櫻時節(jié),大片粉色櫻花隨著輕風落入塵埃,美的如幻境,令人流連。閑暇時間,品口茶,白哉才注意到不知何時櫻若離開了,不由蹙了蹙眉,他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何時離開的,這對白哉而言無疑是個警告,他必須小心她。
望了一眼外面漫天飛舞的櫻花,一個思緒綻放在腦海,拉動白色羽織,瀟灑的離開。轉瞬已在櫻海,收起靈壓一步步前進,果然,在櫻海深處,他再次看到了櫻若,只是這次同上次不同,櫻若坐在一棵櫻樹下,靠著櫻樹巨大的樹干,閉目小憩。她與櫻花是那么的融合,身上的氣息和櫻花的氣息緊密環(huán)繞,仿佛她就是櫻一般。遠遠的看去,她又是那么的迢遙而縹緲,仿佛會隨時消失一般。
從震驚中回過神,白哉繼續(xù)前進,靈壓打開,他要告訴她什么是規(guī)矩?烧驹谒媲,她卻不為所動,依舊安靜的靠著,帶著均勻的呼吸睡著,仿佛與世隔絕。不知不覺的,白哉收起了靈壓,心不受控制的不想要打擾她,卻聽到那道天籟般的聲音,“靈壓,不要收!
睜開清澈通透的眼眸,紫色湖水里清晰的倒映著白哉的身影,“很舒服!
簡潔的話語,看似莫名,白哉卻讀懂了,沒有多問,耳旁再次聽到她的話,“越強的靈壓對我來說如同越清新的空氣。”
直直的看著她,想要把那灘湖水看透,卻發(fā)現(xiàn)越想看透越是深不見底。
“不坐嗎?”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她說這么多話。“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什么都沒了!
他知道她說的是櫻花。
然而他沒有留下,一個優(yōu)雅的轉身,白色羽織劃出一道弧線,愈行愈遠。
――――――――――――――――――――
六番隊接到指令,去北流魂街第十區(qū)救援,那里有大量虛入侵。戀次率先帶領先頭部隊趕往,櫻若同往常一般跟隨在白哉身后,不緊不慢,即使白哉故意使出高水平的瞬步,櫻若依舊保持之前的距離,沒有納下,這讓白哉不得不質疑她的實力。
虛的入侵與攻擊像是有組織,戀次為此傷透了腦筋,死傷不在少數(shù),虛又不斷出現(xiàn),這樣下去形勢不容樂觀。
“散落吧,千本櫻。”四散的櫻花瞬間殺死為數(shù)不少的虛,天空中突現(xiàn)的那快烏云中再次沖出大量的虛。
“這樣是不行的!崩滟(zhèn)定的聲音想起,竟奇異的將四周的躁動平復了下來。由始至終毫無波瀾的紫色眼眸映照著白哉的身影,“交給我吧。”
不待白哉作出命令,櫻若竟自站了出來,緩緩拔下頭上的那支發(fā)簪,將手放在發(fā)簪上,輕聲的鳴唱,一陣風襲來,吹起櫻若長長的秀發(fā),以及死霸裝的衣擺,風纏繞著發(fā)簪,少時一柄寒劍握在櫻若的手心,“去吧!陛p輕一聲,伴隨著風,寒劍幻化無數(shù),紛紛襲向四周的虛,握在櫻若手心的劍脫離開來,徑自朝天空飛去,一陣耀眼的閃光在天際迸發(fā),眾人只感到眼前一花,和一陣更強勁的風吹過,再次睜開眼時,哪里還有虛的蹤跡,全都消失不再。再看向櫻若,寒劍消失,發(fā)簪靜靜的挽著她的長發(fā),之前的情景如夢境般,只是白哉知道那是真實存在的,投向櫻若的深色眼眸意味更濃,下一刻,他敏銳的捕捉到櫻若眼底的波瀾,竟是那么的哀傷,第一次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情感。而后櫻若緩緩閉上眼眸,身體不自覺向后倒去,穩(wěn)穩(wěn)的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知道是誰,卻毫無力氣,只得沉入深深的黑暗里。
榻榻米上的櫻若氣息越來越淺,雖然已從四番隊的卯之花隊長那里得知她并無大礙,可已經(jīng)三日了,她還未見轉醒,白哉眼底再次出現(xiàn)了焦慮,緋真離去后焦慮這個表情已隨之而去,沒想到居然因為這樣一個人再次出現(xiàn)。
夜靜,月清,白哉換上深藍的便服坐在廊上,眼里望向池塘里的白蓮,竟覺得和櫻若很像。起身,去了櫻若休息的地方,靜靜的俯視著那精致的臉龐,他不能忘卻那天她眼底的情感,想要探個究竟,卻發(fā)現(xiàn)無能為力。
沉思著走了出去,緩慢的在木廊上行走,心底的那份悸動如風掠過池塘般輕輕滑過,輕微的不被發(fā)覺。
廊的盡頭,白哉下意識的轉頭,遠處是無邊的沉寂,他像是突然明白似的,發(fā)出一聲無聲的太息,原來,她和他竟是一類人。將視線收回,繼續(xù)腳下的步伐,所以他不會知道櫻若的臉色越發(fā)蒼白,亦不會知道櫻若的呼吸越發(fā)急促。
注意到身后有什么在接近時,白哉立刻轉過身,深色瞳孔在那一瞬間放大,站立在他面前的是櫻若,原本清澈通透的紫色眼眸像是朦上一層霧,濃的散不開,反而越來越濃,臉上的神色是那么的哀傷,化不開,抹不去。櫻若抓著白哉的衣袖,下一刻竟撲進了白哉溫暖的胸膛,原本冷冽的聲音化為焦急令人心痛的低喃,“…不要…走…,不要…丟下我…一個…,”緊緊的抱住,生怕對方會甩開自己,狠心的離去!安灰瓛佅挛摇,我不要…再一個…人…”
櫻若睜開雙眸,意識逐漸的恢復,出現(xiàn)在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坐起身,環(huán)視周圍,精致的房間里透露著貴氣,那樣熟悉又那樣陌生。注意到一絲不同,她抬起她的手,凝視,有櫻花的味道,是他。眼底閃過微不可覺的驚訝,輕撫額角,感到額上微微的汗滴,她知道了,她居然……
不再去想,閉上眼,再次睜開,紫眸再次平復,無情無感,一片沉寂。
不能再有一絲情感。她這樣提醒著自己。
頃刻,她感到一股強大的靈壓正朝她而來,不需辨認就知道是誰,除此以外還有一股靈壓,雖然在另一股靈壓之下,她還是能感受的到。
無奈的嘆息,只怪自己太沖動,只是不想讓他困擾罷了,因為……
來人重重的一步,停在櫻若的身旁,打斷櫻若的思緒,“胡鬧!”
看著總隊長氣得飛揚的長長胡須,以及全身濃濃的靈壓,櫻若下意識的深呼吸,“真是抱歉!
“沒有下次!”拐杖用力敲了敲地面。
紫眸映照著總隊長的怒氣,微微點了點頭,道出承諾,“下次拔劍,必得到你的允許!
聽到她的承諾,總隊長才呼出一口氣,臉上的怒氣轉瞬消失,換上一副慈愛,“好些了嗎?”
“嗯。”輕聲應著,將視線放到總隊長身后的院子里。心底的那句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謝謝你,白哉!彼谝淮谓辛怂拿,在白哉沉思總隊長臨行前那句‘好生照顧她’的話語中。
回頭,那雙紫眸仍舊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那晚深深的哀傷早已消失,越想討究越發(fā)覺得那雙眼眸深邃不見底。
“那件事,還請保密!北荛_白哉的視線,櫻若將視線再次放到院子里,“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一切,這是我唯一的回報!
天色漸晚,天空被夕陽暈染成緋紅色,櫻若一襲白衣,靜靜的坐在廊上,任風輕輕的吹拂,漂亮的紫眸如一面鏡子反射著緋紅的天空,一抹淡淡的輪廓在不遠處一棵松下浮現(xiàn),她知道那是誰,那是白哉的妻子,緋真。
兩個女子在緋紅天空下對視,沒有任何交流,卻彼此知道對方的心思。
夕陽緩緩的下沉,將緋真虛無的影子拉得老長,緩緩的閉上眼,一滴清淚滑落,伴隨著一陣她再熟悉不過的腳步聲,在看到那抹熟悉的白色羽織,又一滴清淚奪眶而落,拜托了,櫻若大人。緋真無聲的說,她知道她聽得到,然后消失在虛空里。
白哉不會知道,每天夕陽映照著這片池塘里,有那抹身影站在那里遙望這片宅子,遙望著他,從那年開始,一直存在著。只是他看不到罷了。
夕陽的金光灑在白衣的櫻若身上,是那樣的美,猶如天女。這次白哉踏入時一閃而過的想法,下一刻卻蹙著微不可見的眉頭,正要說話,卻率先聽到她的說話,“你的妻子很美!
微微的震驚,跟隨她的視線望向那處熟悉的池塘,隱約之間似又看到緋真,耳邊再次響起櫻若的話,“你很愛她吧,永遠無法忘懷吧!
沒有說話,腦海里浮現(xiàn)緋真溫柔的笑,以及那聲‘白哉大人’。
“心里有無法替代的人,才裝不下別的人,你,跟我一樣。
你比我好,至少愛了,至少娶了最愛的人,至少和最愛的一起相處過,可我,什么都沒有。
還沒來得及愛,甚至還沒來得及去想,就失去了。
每天都沉浸在回憶里,愈陷愈深,拔不出來。
原本就想這樣跟他去了,卻因為他說要我好好活下去不得不活下來。
你比我可憐,連想死這樣的想法都不能有,你比我背負的還要多。
即使沒有我,家族也不會沒有繼承人,可你不一樣。
總有一天,你會被迫與其他家族聯(lián)姻。你妻子的位置,不會再屬于緋真。
你,想過嗎?”
最后一聲詢問使白哉轉過頭,對上櫻若平靜的紫眸,“與你無關!
從那之后兩人再無交流,不多時,櫻若已回到番隊,繼續(xù)擔任隊長隨行官一職,每天都重復著那些事,直到,隱秘機動部隊帶來露其亞被找到,以及她擅自將死神能力過渡給人類的消息。
目送參加臨時隊長會議的白哉離去,櫻若看了一眼仍在驚訝狀態(tài)的戀次,一如既往清冽的聲音詢問著,“露其亞,是他的妹妹吧。”
“…啊…嗯!泵鎸ν蝗槐粏柶鸬囊蓡枺瑧俅螐捏@訝中回過神。然后自言自語起來,“為什么,露其亞?”
不再理會焦躁不安的戀次,櫻若將視線投向湛藍的天空,她感到空氣中凝結著一股詭譎的氣氛,像是有什么在等待時機破繭而出。
腦海里快速閃過臨行前母親交代的話,是時候了嗎?
不動聲色的招來一支地獄蝶,托了簡單一句話,讓其飛離。
待白哉回來后,舍辦里的兩人接到去現(xiàn)世接露其亞回來的命令,婉然拒絕,現(xiàn)在她還不能離開。
送走白哉和戀次,櫻若轉首仰望天空,一抹緋紅正一點一點侵蝕湛藍,那股詭譎氣息越來越濃,把整個空氣重重壓抑著,時間不多了。
隱去身形和氣息,她開始在瀞靈廷各處游走,必須在白哉回來之前收集有用的資料。
做完一切,她站在一處河畔,蒼白的臉色說明著她的虛弱,用力太多了,還未完全好俐落的身子是無法承受再次的釋放,扶住起伏的胸口,拼命調(diào)整呼吸,待呼吸平緩一些,兩手合并,指尖快速作出一系列的動作,若有人在場,就會看出那是打開結界的手勢,動作停止之時,一陣像是玻璃破碎之聲響起,河畔對岸出現(xiàn)一大片的櫻花林,美如幻夢。在力氣用完之前,身子傾斜而入,她,再次沉入黑暗,這次沒有那個令人溫暖的懷抱。
露其亞被關押在六番隊隊牢里,白哉在夜色中復命,事情總讓人意外,意外的無法閑暇去留意那抹淺的幾乎不存在的櫻若。一連三天,瀞靈廷都因為露其亞的事忙個不停,最終得到了答案,露其亞所犯第一級重禍重,將以第一死刑犯的身份,在二十五天之后于真央刑場處以極刑。
宣布完這項最終決定,白哉離開了隊牢,返回舍辦途中遇到調(diào)侃的三番隊隊長和十一番隊隊長后,才想起他的隨行官已多日未出現(xiàn),不由蹙了眉,這不像是她的作風,到底去了哪里?
思緒間,已來到舍辦,注意到一間木門處在敞開狀,一股怒氣隱藏在深色眼眸下,那里是他存放緋真照片的地方,絕無人敢私自進入,不由釋放出靈壓,踏進門,里面沒有任何動靜,這才收了怒氣,換上濃濃的哀傷迎上緋真。
一葉櫻花瓣靜靜的躺在照片前,不合適宜的花,用手觸摸,竟飄了起來,千本櫻具象化,“白哉大人,請您去救櫻若大人吧!
被那葉櫻花帶到河畔,千本櫻再次具象化,用自己的力量打開結界,下一秒,白哉就看到絢麗多彩的櫻花林,緩緩步入,林中彌漫的霧氣感受到來人的靈壓后,竟露出一條道,指引著白哉進入林中深處。
寂靜的一角,白哉看到了他的隨行官,無力的靠在櫻樹上,身子全無一絲氣息,只是上下起伏的胸口示意著她還活著,臉色越發(fā)的蒼白,即使漫天的櫻花也不能讓她恢復,竟擔心她的安危。
一道氣息的臨近讓白哉猛然回頭,身后是一名藍衣女子,女子淡定的朝白哉行禮,“等候您多時了,白哉大人!彪S后,藍衣女子單膝落地,“無論如何,請您務必要救櫻若大人,僅憑我的力量是不夠的!
“…你是誰?”
“我是櫻若大人的侍衛(wèi),藍鳶。”
“她怎么回事?”
“舊傷未痊愈,在重要的治療期使用過多力量…已經(jīng)連醒來都做不到了……”見白哉猶豫著,繼續(xù)說道,“只有身為朽木家主的您才能救櫻若大人!”
“你說什么?”
“十分抱歉,我只能告訴您這些,詳細情況櫻若大人會告訴您!
藍鳶的話讓白哉回想起,那時她說過的話,‘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一切,這是我唯一的回報。’
將視線轉回到櫻若身上,那張布滿痛苦的臉,扯動著心底的微弱情感,他,還是不忍心她有什么事吧,“…如何救?”
――――――――――――――――――――
猛然轉醒,紫眸里映著櫻花的蹤跡,注意到勁間有異,低頭,是白哉的銀白風花紗。
白哉……嗎?
“櫻若大人,您終于醒了!彼{鳶臉上帶著狂喜撞進櫻若的紫眸。
“…你怎可去找他!鼻謇涞穆曇魩е煿帧
“實在抱歉!
輕輕坐起,發(fā)出一聲太息,“你讓我如何去償還欠給朽木家的情?”
“……櫻若大人…您…”
“罷了。”擺擺頭,示意藍鳶不要再說,“若償還不清,就一輩子待在這兒吧!遍]上眼,如玉的手指輕撫勁上溫暖的銀白風花紗,有那么一絲留戀。
她知道,其實自己是在貪戀他的溫暖。
從第一眼,她就知道他的特別,可是,她還是不能忘記那個人,不能忘記他的微笑,不能忘記他的關懷,哪怕他早已不在,哪怕他被自己所殺。
對不起,白哉,我,還不能,去喜歡你。
我,還沒有資格,去喜歡你。
一陣巨大靈壓的波動,驚起櫻花林,往向重疊的櫻花,櫻若紫眸里透露著一絲震驚,緊緊握住勁上的銀白風花紗,不想再失去了,那份悸動。
站起身來,道出命令,“藍鳶,打開結界。”
“櫻若大人!”
“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藍鳶不能讓您去冒險,您的身體不能再承受過多的能力釋放了。”
“……你想讓我后悔嗎?”紫眸直直看著一旁的侍衛(wèi),毫無波瀾的語調(diào)竟帶著一絲情感。
“…是!彼{鳶不得不低頭,她不能再讓她后悔,她不能再讓她做出那樣的事。孰重孰輕,她非常清楚。
結界消失的一瞬間,櫻若蹬腳騰起,她知道那是誰的靈壓,在那陣震動過后,他的靈壓就變得微弱起來,像是要消失般,傷害他的靈壓她不熟悉,卻不陌生,那是她的家族一直所期待的,真血。
前往途中,收到四番隊副隊長的緊急傳信,果然是你,藍染。
不由加快腳步,事態(tài)發(fā)展到已經(jīng)無法不插手的地步了,可是,現(xiàn)在的我,不能拔劍,只有……
趕到雙殛,紫眸驚得放大,再也掩飾不了情感,因為,白哉擋下市丸銀欲殺露其亞的一刀,鮮血滴落在地,形成一朵朵絢麗的花兒,白色羽織也布滿了血,竟和記憶是那么的相似,竟重疊了。
事態(tài)的急轉沒有人發(fā)覺櫻若的到來,藍染欲拔劍殺掉垂死的白哉,櫻若收起驚訝,淡定的開口,成功阻止他的舉動。
“果然是你!
“呀,真是好久不見了呢!卑咽謴臄仄堑渡夏瞄_,藍染勾起冷冷的笑,同櫻若打起招呼。
“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來見我呢!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會見你。”
“因為,我傷害了你最重要的人而讓你不得不殺了他嗎?”臉上的笑容明明和藹可親,眼底卻是如寒潭般的冷意。
“……”紫眸黯淡,霧氣再度升起。
“想要殺了我嗎?因為,銀白風花紗?”瞟了一眼身后急促呼吸的白哉,再對上櫻若,“那么拔劍吧!
“…我答應過一個人,不得到他的允許,不會拔劍!
“是嗎?那就讓我殺了你吧。”收起冷意的笑,藍染抬起右手。
看到藍染的動作,櫻若十指并攏,快速打起手印,“鬼道,無效化!
“哦?居然做到這種程度?不得不佩服你!北涞恼Z氣里沒有絲毫稱贊之意,“不過,你的身體能經(jīng)受得住嗎?倒下的話,朽木白哉可不能再救你了。”
“……你,怎么知道?”壓抑不住了,紫眸深處的情感。
“他死后不久就知道了。”
“……那時嗎?”清冽的聲音低喃著,手指再次握住銀白風花紗,“看來我不得不殺你,這樣多少能償還一點欠朽木家的情吧!
從衣襟內(nèi)拿出四根繩,分別將衣袖、褲腳纏住,“我不拔劍,一樣殺你!
兩抹身影糾纏著,在雙殛快速的移動,不時揚起地面被遭到破壞的塵土,封住藍染的鬼道,不受斬魄刀的迷惑,一時之間,難解難分。
一陣強風吹來,塵土四散開,兩人分離開,紛紛喘著氣。
“真是厲害呢,可惜,你殺不了我。”藍染理了理他的發(fā),鎮(zhèn)定的開口。
“……”櫻若長發(fā)落地,汗水滴在地上,暈開一圈圈印記。
“能力還未完全恢復,不,已經(jīng)破爛不堪的你,居然還能僅靠白打和瞬步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是我小看了你呢。拔劍吧,拔劍的話,或許還能殺我。”
“…我不會拔劍。”紫眸里有著堅定,“承諾過的,絕對要做到。”
藍染冷冷的一笑,“真是愚蠢的想法。”
“…你永遠都不會懂,約定是什么,承諾又是什么,沒有它們,你注定失敗。”紫眸再度恢復平靜。
“那么,再見了。破道之九十…”
“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鉄的車輪,動即是風、止即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紫眸里的是志波空鶴,然后是四楓院夜一和碎蜂,以及其他陸續(xù)趕到的死神。
終究還是不能,對不起,母親,現(xiàn)在的我,果然已經(jīng)不能,為您效命了。
對不起,雅也…哥哥……
視線越漸模糊,竟又重見當時的情景,我還,不夠,強大……
最終合了眼,重重摔倒在地,沉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這次不會那么輕易轉醒了。
――――――――――――――――――――
又一年櫻花綻放,只是相比以往,開的遲了許多,尸魂界再次恢復以往的寧靜,與藍染之戰(zhàn)已經(jīng)徹底結束,一切又有條不紊的重新運作起來,三番隊、五番隊、九番隊都換了新的隊長。
遙望絢麗奪目的粉櫻,白哉深色眼眸流轉著看不明的情緒,春風吹起白哉的白色羽織,劃出一弧優(yōu)美的曲線,消失在漫天櫻舞之中。
那天開始,銀白風花紗就沒在白哉勁上出現(xiàn),一切結束后,拒絕總隊長欲告訴他一切,他還記得,在白蓮開放的季節(jié),她親口說會告訴他一切,所以他只想從她口中知道一切。她從那天開始沉睡,期間無論發(fā)生什么,無論卯之花隊長如何治療,無論他是否有按照藍鳶的說法去做,統(tǒng)統(tǒng)都無濟于事。恰巧,正因為卯之花隊長的治療,他知道了,在她胸口處有一處深深的傷口,深得至今仍未愈合,他不知道那是怎樣的傷,居然能那么重,若不是總隊長的簡單告知,他亦不知道那樣的傷對她來說有多嚴重,為什么藍鳶要說那樣的話,他似乎有那么點明白了,還有藍染的話,也許那才是真正她哀傷的緣故,可是,一切都一切必須得等她醒來,親口告訴他,否則即使再多猜測,他也不問。
時間又一天天過去,轉眼再次迎來落櫻時節(jié)。太陽西下的余暉,一如既往帶著緋紅暈染著天空,來到櫻若長期休眠之所,卻不見那個人,驚訝的轉眸,四處無她的蹤跡,靜靜的感受,像第一次見面一樣,他捕捉到了,走過長廊,越過池塘,在朽木家的櫻花樹下找到了她。如那年的落櫻時節(jié)一樣,她靠在樹干上,閉著眼,悠閑自得,只是這次著的白衣,圍著銀白風花紗,披散著如云的深紫長發(fā),嘴角也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
“很舒服,不覺得嗎?”她沒有睜眼,輕輕的說著話。
“才醒就到這里,你還真是沒有一點自覺!
“不能錯過了!苯裉煊质亲詈笠惶煨蕾p櫻花。
他站著,她坐著,在漫天櫻舞之下,畫面竟如此和諧,像一副水墨畫。
突然睜開眼,看了一眼遠處,轉首對上白哉,“…把手給我!
白哉看著那只如玉的手,將手伸了過去,僅是放在她的手掌上,“看那里!
隨著她的視線望去,竟是……緋真。
“緋真……”欲邁腳前去,卻被滿滿抓住,手心傳遞著溫暖。
“不能松手,否則,就看不到了!鼻遒恼Z氣提醒著他,而后閉上眼,給兩人留下一點私人空間,因為不用說話就能知道彼此的心聲。
無論如何,還是要緋真親口將那些話說出。
赤足踩在軟沙里,留下一個個腳印,醒來的這段日子,她就待在朽木的一方天井下,一襲白衣,散落著長發(fā),倒是愜意。
一連數(shù)日都未再見到白哉,也不在意,反正已打好主意,欠下的情還不了就索性留下來,現(xiàn)在的自己已不能再回到母親身邊,不如自暴自棄,享受難得的悠閑,順道再理理思緒,是否能放手去喜歡那個人。
日子倒也過的快,送走清涼夏季,迎來秋日暮靄,朽木家院落的桔梗開了。摘一朵紫色小花,插入瓶中,對著它發(fā)起呆來,還記得,他最喜歡的就是桔梗了,還記得,他說自己就是他的小桔梗。只是,每一年的秋季都無法同他一起去那畝桔;ㄌ,終究還是有少許遺憾。
不經(jīng)意間,注意到侍女抱著滿滿一瓶桔梗而過,情不自禁的,第一次與除他以外的人說話,
“這些桔梗拿來做什么?”
“啊!”顯然,侍女被她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冷淡的不近人情,慌忙掩飾自己的心思,低著頭,恭敬的回答,“這些桔梗要放到白哉大人的書房!
“為何?”
“白哉大人最喜歡的就是桔梗了!甭牭绞膛幕卮,又睹到侍女眼中的驚訝,似乎在說居然會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他喜歡桔梗。
撫摸著勁間的銀白風花紗,又在貪戀他的溫暖了,好像,有那么一點,喜歡他了。
于是第一次,她踏著赤足,離開她的一方天地。
“你,喜歡桔梗?”出現(xiàn)在他面前第一句就是問他是否喜歡桔梗。
“怎么?”他注意到她的赤足。
“不,只是想聽你親口回答。”目光停留在那一朵朵嬌嫩的桔;ㄉ,“我想,回報你一點欠下的情!
莫名的話,他懂,終于等到了,她親口訴說一切的時候。
“我的家族是王族的分支,世世代代都為王族效命。我們這一族的族主皆為女性,所有人的族人均為族主效命,族中除了本家、分家以外,還有一部分是從各個地方的優(yōu)秀者。”
“我們一族分布很廣,有隱秘機動部隊,鬼道眾,死神,甚至中央四十六室也有我們的人。今次的族主是我的母親,那個從我記事開始一直高高在上,洞察一切的母親。一百多年前,當我才這么高的時候,”櫻若在自己腰間比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母親從尸魂界帶回一個天才,他就是后來被我稱為哥哥的雅也,我同他一起長大,學習各種技能,渡過了最艱苦亦是最歡快的時光。”
說到這里,紫眸里一絲笑意一閃而過,“后來,他在母親的要求下,去了真央靈術學院,踏踏實實讀完六年,畢業(yè)后正式進入瀞靈廷護廷十三番,實力不弱,溫文爾雅,待人隨和,在十三番里頗有人緣,一直把母親要求的角色扮演的入木三分,私下里也為母親做了不少事,母親對他很滿意,不止一次在我們面對表揚他,這樣的日子大約過了十幾年,直到尸魂界發(fā)生了那件大事!
頓了頓,望向天空,紫眸里透著濃濃的哀傷,“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他的眼神…那天,下著雨,我們一如既往的在雨中訓練,哥哥穿著隊長的白色羽織回到族里,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fā),長長的劉海讓我無法看到他的眼睛,他就站在雨里,像之前匯報著五名隊長和八名隊員的虛化,十二番隊的浦原喜助被永久流放現(xiàn)世,瀞靈廷選出新的隊長等等的情況時一樣,他靜靜的站在那里,匯報著他在瀞靈廷里的發(fā)現(xiàn),他說他有了眉目,只是對方很警覺,需要多花一點時間,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只是隱隱的覺得內(nèi)心有些焦躁不安!
“果然不對,雅也哥哥猛地抬頭,原本溫暖的眼里透露著冰冷的殺意,唇畔勾起一抹譏笑,拔劍向母親襲去,那一刻快得讓人難以置信,母親身邊的侍衛(wèi)也立刻拔劍護在母親身前,不一會,地上就躺了幾具尸體,鮮紅的血液同地上的水積混在一起,分不清…”
“母親仍舊從容不迫的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凝視著一切。侍衛(wèi)們和族人紛紛拔劍,他就一個人在雨里同那么多人戰(zhàn)斗,我就站在雨里看著我的胞弟死在他的劍下,他殺著周圍的人,唯獨沒有來殺我,這樣的舉動被母親看在眼里,我聽到母親對我下令,命令我殺掉他…”
頃刻,濃濃的水霧而起,“…無法下手,卻又無法違背,拔了劍,擋下他對胞姐的致命的一擊,還清楚的記得那一瞬間他的驚訝,然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向我襲來……”
把手輕放在胸口,哀傷加深,“這里…的傷,想必卯之花隊長說起過吧,就是那時候受的,至今都未愈合!
“他……沒有殺我,避開了心臟,待我再次接到母親的命令時,他就丟了他的劍,抓住我刺來的劍,深深的插進他的心臟,那一刻他竟然笑了,”一滴清淚竟悄無聲息的滑落,“是最溫暖的笑。他對我說,謝謝你,能讓我死在你的劍下,讓我在死時留住了自己的心!币坏斡忠坏蔚臏I,打濕了他的銀白風花紗,“還說,對不起,留給你不好的回憶,忘了我,要好好活下去。”哽塞了話語,她捂著嘴,強迫自己不再說話,強迫自己不再流下更多的淚,然而,卻毫無作用,記憶的匣子一旦打開,必化為洪流傾巢而來。
滿面淚水的她,撩動著白哉的心緒,不忍見她落淚,將她攬進自己胸膛,撞進悶悶的胸前。她順勢抓住他的白色羽織,貪戀著他的溫暖,留戀他的溫度,任淚打濕他的死霸裝,優(yōu)美的聲音在他的胸懷里傳出。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見任何人,直到母親親自帶我去參加他的葬禮,母親給他辦了家族最濃重的葬禮,母親告訴我,他把一切都告訴了母親,可無論我怎么問,母親都不向我透露一點,只對我說……我丟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心的碎片,必須靠自己去找尋,于是,我離家旅行,逃避一切的同時,找尋著被丟失的那部分東西。還沒找到,就收到母親的傳令,讓我去瀞靈廷,我在那里碰到了你的,爺爺…上任六番隊隊長…”
她在他懷里感到他身子有那么一瞬的僵硬,她放開了她的手,從他懷里出來,對上他的深色眼眸,“你的爺爺是個好人,那段時間他幫我很多,很高興能認識他,只可惜,我沒能報答他,亦沒趕上見他最后一面!庇值拖骂^,再次抓住他的白色羽織,盯著自己勁上的銀白風花紗,“我,同樣很高興認識你,白哉…我該怎么辦?”
他的眼里有著疑惑。
“我該拿你怎么辦,我又該拿我的心怎么辦?我好像,開始,喜歡你了,怎么辦?”她低喃著,他清楚的聽著,眼底的驚訝代替了疑惑。“可是我好怕,我又不敢去喜歡你,我怕把你當成他,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實,怎么辦呢,白哉?”
秋雨滴滴答答敲打著瓦礫,白哉還未來得及換下濕透的白色羽織,就看到靜靜放在書桌上的淺紫色信箋,和被疊好的銀白風花紗。打開來,幾行娟秀的淺字寫在溢滿侍從香薄紫的中國紙上,“思緒太亂,理清太難,與君道別,愿君珍重,愿君幸福!
她,走了。
深色眼眸望向天際,一幕幕雨簾遮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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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每年的春天,櫻花依舊絢麗奪目,每每路過那片盛開的櫻花林,白哉總要駐步,看向那絢麗的櫻海深處,卻再也感受不到那股熟悉的靈壓。這樣的習慣在維持第十五次后就停止了,因為第十六年的春天,在櫻花盛開的季節(jié)里,朽木家再次傳出喜訊,單身黃金漢的當家白哉要結婚了,對象是二階堂家的輕羽大小姐。
婚禮前,白哉已將大部分工作交接給一直跟隨他的戀次,因為貴族的婚禮十分繁瑣,且享有長期的假期,至于白哉為何突然決定結婚,瀞靈廷內(nèi)一時眾說紛紜,即使身為他妹妹的露其亞也并不清楚,在一陣波瀾后也逐漸平息下來。
將最后的工作交接給了戀次,白哉因事再次路過那片櫻花林,那天,正是落櫻時節(jié)的最后一天,這次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停下,徑自穿了過去,然而在穿出的同時又停了下來,深色眼眸里有著一絲微不可見的驚訝,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淺的幾乎會隨時消失的靈壓,同第一次般,他捕捉到了。略微的駐立,他沒有邁出進入櫻海深處的腳步,而是踏出與之相反的步伐,愈行愈遠,逐漸消失在櫻海的視野里。
櫻海深處的存在,抬頭仰望漫天飛舞的櫻花,幽幽的太息,習慣的靠在一棵櫻樹上,垂目小憩,一副悠然自得。
或許,那樣,他會幸福。
暖暖的霞光灑在粉色花瓣上,暈染著,櫻花為慶祝換上新衣舞得更加動人,紫眸看著這一切,不由勾起一抹淺笑,在目送余暉完全消失后,閉目睡去。
突然感到一陣靈壓,隨即感到勁上有一股溫暖,是他的銀白風花紗,揚起頭,紫眸里映照著熟悉的身影,“不是走了嗎?”
那抹身影并未回答,輕輕拋出一句疑問,“為何回來?”
“欠下的情總要還的。”清冽的聲音說著那年對總隊長的說話。
蹙眉,似乎不樂意聽到這樣的回答。
櫻若勾起比之前較濃的笑意站了起來,“以身相許,你覺得如何?”
“……”
“啊,抱歉,我不該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睂⒈伙L揚起的發(fā)絲別在耳后!白YR你結婚了!
再次蹙眉,“我再重復一次,為何回來?”
面對白哉的再次提問,櫻若收起笑,恢復她的冷冽,“理清了。卻,錯過了!
他再次很好的解讀著,終于理清的思緒,卻回來遲了,因為他要結婚了。
“希望你幸福,白哉!彼难弁瑥那,毫無波瀾。
喜歡你這句話,還是擱在心里吧。
“能把銀白風花紗送我嗎?就當,紀念。”
這樣或許就不會忘記你的溫暖。
“…只有朽木家的家母才可佩戴銀白風花紗!彼@樣說,阻斷她的意圖,同時也告訴她他剛才動作意味著什么。
“…真是抱歉。”她故作誤解,將銀白風花紗還給他,“謝謝你,留給我美好的回憶!
她做了道別,這次換他抓住她的手,然后握住,“欠下的情總要還的,櫻若!彼谝淮谓辛怂拿!般y白風花紗只有你才有資格佩戴!
“你可不要后悔,給我了,我是不會,還回去的!
“好。”
她笑了,那笑,萬物都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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