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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眼尾揚起,眉眼纖長,黑色眼睛微微閃著光,似星河般閃亮,那是自若又傲然的光芒,面對眾人的傾聽,氣定神閑,他像只孤傲的白鶴,本于云間遨游,卻愿低頭一顧,游走人間,看向萬千世人,看向她。
內(nèi)容標(biāo)簽: 陰差陽錯 民國 甜文 年代文 正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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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度白洛凌
陳遠(yuǎn)東

其它:新文化運動泰坦尼克號

一句話簡介:新思想民國大學(xué)生與女記者小甜文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562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3 文章積分:164,79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輕小說
  • 作品視角: 不明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067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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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白鶴行

作者:姜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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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1.不靠譜的報社
      民國初年,隨著思想的解放,西學(xué)之風(fēng)已浩浩蕩蕩席卷了知識分子的營地。風(fēng)華正茂的年輕人們一腔熱血,新思想愈演愈烈,各個高校自然是宣揚西學(xué)的主要陣營。

      “鐺——”隨著同濟(jì)大學(xué)新鑄在教學(xué)樓頂?shù)你~制圓盤大鐘敲響午間鈴,驚起無數(shù)棲息的白鴿撲棱棱飛向蔚藍(lán)天空,一藍(lán)衫白襟的青年走出同濟(jì)大學(xué)校門,手中拿著一小沓資料,青年身姿筆挺目不斜視踏上大街,即便在車水馬龍的街頭也沒有四處張望,徑直攔了一輛黃包車對車夫低語一句:“新華報社!碧_要上車,忽然聽的一句:“楊度!”頓了頓轉(zhuǎn)臉望去,見是導(dǎo)師陳遠(yuǎn)東疾步追來,便轉(zhuǎn)了方向,顯出些疑惑神情:“陳老師,怎么了,我這就準(zhǔn)備去商談文章出版的事了。”

      陳遠(yuǎn)東疾步至他面前,面色詭異開口:“你也知道,新思想正處于風(fēng)口浪尖,那袁老賊鬧得正歡,若是稍有不慎北洋軍閥可不留情面,所以咱們不敢找大報社去辦刊也怕連累了人家,不過...”說及此處他頓了頓,略帶郝然,“咱們經(jīng)費不夠,畢竟都是自己出資辦刊”又猛然拔高聲調(diào)“但是這種救國救民解救萬民思想于水火中的事,咱們自掏腰包也在所不惜!

      被喚作楊度的青年臉色抽了抽,不太明白自己導(dǎo)師這是葫蘆里賣什么藥眼看車夫不耐煩了只好耐心出聲詢問:“導(dǎo)師,您有什么顧慮說出來就是!鄙ひ羟謇剩锌嫌辛。

      陳遠(yuǎn)東略顯尷尬地扶了扶小鏡片,終于正色道:“這家小報社人手不多,事卻不少,你到了那里若是有什么冷遇可別不樂意就回來了,這報刊是急著出版的,何況他們價錢是最低口碑還不錯的,咱們打算長久合作!

      楊度明白了,釋然笑了笑,導(dǎo)師這是擔(dān)心他年輕氣盛萬一人家報社沒時間商談自己甩臉子走人不留余地,看著陳遠(yuǎn)東給出一個肯定的答復(fù):“導(dǎo)師放心,學(xué)生明白,我們也早已和報社約定好時間了,相信他們也不會無故不見的!闭f罷上了黃包車與陳遠(yuǎn)東道了別,車夫一躬身灌力拉車向前奔去了。

      陳遠(yuǎn)東默然扶了扶小鏡框,有些憂愁地望著青年的背影在喧囂的長街中漸漸隱去,將還未說完的一句話咽了下去。

      2.

      楊度下了黃包車,面對的是一條熱鬧的大街,人群熙熙攘攘,小販吆喝叫賣,新安報社實在太隱蔽,車夫也不知具體位置,只好讓他在光華大街把自己放下,按著前輩給的地址,找到街角一家糧油鋪,直走看到一條民巷,轉(zhuǎn)進(jìn)去,外面的喧囂陡然隔絕開來,安靜的民巷看不到人,紅磚潑灰泥的高墻,垂下的屋檐鋪的是古舊的黛瓦,偶有開裂的縫隙,墻角蔓生青苔,小巷深深,墻面上是兩旁居住人家的門,同樣的樸實無華。

      楊度站在陳舊的木門前,兩框嵌在墻壁上的木門旁用米糊紅對聯(lián)明顯露出風(fēng)吹雨淋的痕跡,可以看出主人不很愛護(hù)它們。高高的牌匾端端正正刻了填斑駁紅漆的楷體大字:新安報社。

      進(jìn)門就是大堂,幾個文員在桌案前忙碌著,見有人進(jìn)門,一人迎上來問道:“先生,您找誰?”

      楊度言簡意賅:“陳遠(yuǎn)東的學(xué)生,約好今日商談報刊的事!

      “您稍等!

      很快,一個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走出來,笑瞇瞇:“鄙人是報社主編。陳先生先前跟我提過,您是楊先生?”

      “叫我楊度便好,今日約好報刊出版的事故來拜訪!

      山羊胡子面現(xiàn)僵色,眼神閃爍,神情與一刻鐘前的陳大導(dǎo)師如出一轍。

      楊度頓感不妙:“有變故嗎?”

      這小伙子竟這般敏銳!山羊胡子只得開口:“約好專業(yè)負(fù)責(zé)這件事的記者小白她...有些事!

      “什么事?”楊度蹙眉“如果不行請換人,報刊這幾日就要出版,不容多等!

      “白洛凌她在兩條街外的杜芳臺唱戲呢”山羊胡子本就心虛,楊度一問全盤托出,“可報社現(xiàn)在真沒人手了啊,現(xiàn)在忙活的都是明天就要發(fā)行的報紙!

      楊度不再廢話轉(zhuǎn)身就走,面色若冰霜,抿緊的薄唇克制不出言斥責(zé)。

      “哎先生您去哪?”

      “找你們那不靠譜的記者。”聲線似滲了冰凌。

      山羊胡子被堵了一下臉紅一陣白一陣,囁嚅著說不出話,只得看青年怒氣的身影風(fēng)一樣離開。

      離杜芳行還有半條街,楊度便聽到遠(yuǎn)處鑼鼓喧鬧聲,很快到達(dá)山羊胡子所說的戲園子,今日杜芳行格外熱鬧,高高門楣掛著紅綢子,旁邊貼了張布告,原是今日戲劇大賽,前三名有獎,按時間現(xiàn)在還未開場。

      楊度闊步邁入,直擊戲園后臺,不顧掌柜的阻攔,看到后臺一干打扮得各型各色的演員嘈雜著有的化妝有的在排戲最登臺前的準(zhǔn)備,目光銳利掃視一圈心煩意亂,轉(zhuǎn)頭問跟上來的掌柜:哪個是白洛凌?

      掌柜順手一指,楊度抬眼望去,一個穿著樣式古怪長裙的姑娘正試圖整理自己棕色卷翹的頭發(fā)。楊度走上前,對著這發(fā)色詭異服裝詭異的姑娘道:“白洛凌。”

      3.

      姑娘一轉(zhuǎn)頭,楊度這才看清她的模樣,面容白凈五官精致,最具神采的是一雙眼,細(xì)且略彎,笑起來定然勾人。此刻正全身心投入搗鼓她的頭發(fā)猛然被人喚了名字轉(zhuǎn)過頭去手里仍然拽著頭發(fā)表情蒙著,黑亮亮的眼睛此刻迷蒙而錯愕,眼見面前的青年自己并不認(rèn)識,更加迷蒙了。

      楊度看著她此時的姿勢,雙臂還在頭發(fā)上抓著,以一種別扭的姿勢硬生生轉(zhuǎn)過頭來看他,亮晶晶的黑眼睛帶著一絲迷蒙,顯得格外地...蠢。對方愣了幾秒終于把胳膊放下,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姿勢很不妥。

      “您是?”

      楊度微瞥起眼冷言:“白小姐可還記得今日的要務(wù)!

      要務(wù)?糟了,今日本來是約好與什么大學(xué)里哪個導(dǎo)師他們商議做的論文出版工作的,自己卻偷溜出來參加杜芳行的戲劇大賽,該不會是正主找上門來了吧。這主編怎么就把自己行蹤告訴他了呢,完了完了...

      白洛凌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眼神忽忽閃閃地躲,楊度觀察力向來驚人,又哪里看不出來她的心思。

      “白小姐隨我回報社,把出版的事情商議完,任您怎么玩楊度都管不著!

      楊度話里話外的諷刺之意白洛凌也不管了,聽得這話已然大驚失色,“楊大哥!您不能讓我現(xiàn)在回去啊,這比賽資格是我連著三個月每周都來杜芳行出演才換來的,若是此時放棄就前功盡棄了,我真的特別喜歡演戲,您別現(xiàn)在讓我回去...”

      “原來你以前也經(jīng)常玩忽職守啊!

      白洛凌:“....”能不話里話外挑她毛病嗎!

      兩人氣氛正僵,忽然掌柜的進(jìn)來了,對白洛凌道:“白姑娘啊,剛剛你那位搭檔讓人過來知會一聲,他今日臨出門摔著了腿,不能來出演了,改天帶禮來道歉!

      白洛凌:“....”真是雪上加霜。

      楊度轉(zhuǎn)頭繼續(xù)盯著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明顯的諷刺之意。很明顯,這下她沒理由不回去了。

      白洛凌站在原地,一時不知怎么辦了,想出演吧,男主角都跑了,不出演吧這辛辛苦苦三個月得來的機(jī)會就這么白費了?她不甘心!

      楊度正盯著對面呆滯在原地的姑娘,心道這回還不得乖乖回去,卻突然見她眼睛唰的一亮,抬頭盯住自己,原本就黑亮亮的眼睛更是瞬間放出駭人的亮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楊大哥您陪我演一場戲,我就跟您回去商議報紙出版的事情!

      楊度皺眉,簡直被這無賴的女孩氣得不知說什么好:“約定好時間的工作卻跑去演戲?這本就是你的不對,還拿出版的事來要挾我了,白洛凌,你可真厲害!

      “我說認(rèn)真的!失約偷溜出來是我的不對,我向您道歉,您就陪我演一場,這次登臺比賽的機(jī)會是我辛苦三個月才換來的,要是放棄就前功盡棄了,我保證這一場結(jié)束,我立刻跟您回去!

      楊度神色依舊沒有松動,白洛凌豁出去了,垂下了眼,醞釀好情緒,幾秒后抬頭眼中已是淚意朦朧,水色盈盈,邊啜泣邊裝模作樣抬手拭淚:“楊大哥,我從小就愛演戲,無奈家中貧困沒有機(jī)會學(xué)習(xí),長大后我在這杜芳行揣摩演技 ,”接下來一把抱住楊度胳膊,眼見面前青年一直帶著淡淡諷意的臉終于出現(xiàn)了別的表情,“拜托您了,小女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在一次真正的比賽上拿一次獎,機(jī)會近在眼前您忍心就這么讓我回去么,您幫幫忙圓了小女子這二十年的夢吧!

      楊度額頭青筋驟跳,見過無賴的,還未講過哪個姑娘這么沒皮沒臉的,他都在懷疑這婦女權(quán)利解放得是不是太厲害了,還是白記者在報社工作讀過的解放思想類文章太多,但他可受不了了,“怎么演!

      白洛凌立時喜出望外,放開楊度,吸了吸鼻子,嘻嘻笑道:“其實不難,來來來我給你講講劇情!

      ...

      楊度換上準(zhǔn)備好的戲服,這衣服看上去陳舊而簡樸,甚至透著一股子寒酸,皺了皺眉,看向白洛凌的戲服,棕色的長裙上結(jié)著白色絲帶,上面點綴著紅棕色蝴蝶結(jié),明顯不是本土服飾風(fēng)格,他曾在西洋服裝圖鑒里看過,似乎是十九世紀(jì)時貴族少女衣服的流行款式,這是個貴族姑娘與窮小子的愛情故事。

      4.戲中戲

      羅絲初見杰克是在一艘游輪上,因為家族利益緣故,少女羅絲被迫與另一個貴族之子卡爾訂婚,這天她與父親母親和未婚夫卡爾登上名為泰坦尼克號的船。

      羅絲早已看透卡爾勢利的嘴臉,不愿將未來托付給這么一個人,她決定跳海自殺。

      ...

      白洛凌背靠甲板外緣,那是舞臺邊緣的船樣幕布,底下是黑暗的觀眾席與舞臺間的空地,此刻燈光全滅,只留一盞小小的煤油燈掛在舞臺上,映亮少女纖細(xì)的手臂和白嫩的臉龐。昏黃地?zé)艄獯蜻^來,少女顫動的眼睫體現(xiàn)她此刻內(nèi)心的哀戚。

      “姑娘?”有人試探的一聲呼喊,將少女從悲戚中拉出來,她緩緩轉(zhuǎn)過頭,棕色的秀發(fā)服帖地在少女被昏黃燈光映亮的白皙臉頰上,晶瑩的眸光透著哀戚,漸漸展眸望向與她相距十幾米遠(yuǎn)的青年,楊度在與她眼神相觸的一瞬間,心神一顫,怔怔望著姑娘溫婉的側(cè)顏,似乎也沉進(jìn)了那哀戚的眼波中。

      杰克語調(diào)不禁隨之放緩,“這位小姐,別這樣。”

      露絲神色露出謹(jǐn)慎:“別過來!別靠近我!”

      杰克邁進(jìn)幾步:“來,把手給我,我把你拉過來!

      露絲:“不!站在那兒別動!我是認(rèn)真的!我要跳了!”

      杰克:“啊,那你就跳吧!

      白洛凌:“...”劇情不是這樣的?杰克不應(yīng)該跟她以死相逼要跟她一起跳嗎!她詫異又焦急地瞪向楊度。

      楊度抱臂好整以暇地冷眼看著她,見她氣呼呼的樣子心里終于舒坦了些。讓自己陪她演戲,哪有這么好的事。

      白洛凌嘟了嘟嘴,這人果然不配合,她說怎么就這么輕易答應(yīng)了呢。但現(xiàn)在可怎么辦啊,掛在這兒,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面對底下這么多觀眾,后背竟冒了細(xì)密汗珠,劇情還有一大截呢,高潮部分還沒有演到呢,她輝煌的演藝生涯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了吧....正胡思亂想間,冷不丁那邊又傳來聲音。

      “啊,你跳下去以后有兩種死法,要么被淹死,要么被凍死。第一種的話,在水中慢慢下沉,這時人身體的本能會讓你拼命掙扎,你掙扎越厲害,水就會灌進(jìn)你的鼻腔和嘴巴,一點點把你墜進(jìn)海底,肺部被水壓壓得痛得要炸開。”

      底下的觀眾一陣唏噓,而直面楊度的跳海主人公白洛凌更是打個寒顫,仍壯著膽子問:“那么,第二種呢。”

      杰克面不改色:“冰冷的海水會像數(shù)千把刀子一樣刺進(jìn)你的身體,不能呼吸,不能思考,渾身刺痛。結(jié)局和上面的相同點是變成一具尸體永眠大西洋海底。運氣好的話在冰冷水底保存?zhèn)幾十年,運氣不好,可能就在下沉的過程中被鯊魚撕扯干凈了!

      白洛凌掛在欄桿上瑟瑟發(fā)抖,很明顯他不僅纂改劇情,還把對她的不滿全投入到了臺詞里,底下的觀眾只覺得他演得好,只有白洛凌自己知道,這是公報私仇,偏偏她沒辦法。

      不過這兩種同樣慘烈的死法一說,倒是給了她把劇情續(xù)下去的臺階。

      少女咬咬牙,一閉眼,原本木然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松動,看向杰克:“拉我上來!

      杰克仍不動,扯起嘴角:“小姐不想選一種死法嗎?”

      白洛凌表情簡直要崩潰了,深呼吸平復(fù)一下想要跳過去一腳踹上他那張充滿諷刺的臉的心情。

      柔聲道:“不,請您拉我上去吧,我為剛才的無禮道歉!

      一波三折,底下觀眾看著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跳海未足,楊度跟白洛凌之間卻已交鋒幾度。

      杰克終于放下雙臂,疾步邁過去,抓住少女一邊的胳膊,以防少女在轉(zhuǎn)過來正對欄桿的時候掉下去。

      少女慢慢轉(zhuǎn)過半個身子,此刻左邊一只腳踩在甲板外面,右邊一只腳和半個身子完全懸空,全憑左手抓著護(hù)欄以及楊度的力量做支撐。

      這次戲劇大賽的房間用的是杜芳行最大的那間舞廳,一切模仿西洋劇院,演出時厚重的窗簾一拉,整個劇院內(nèi)黑壓壓的什么都看不見,觀眾席一層層往后抬高,只有舞臺上那一抹昏黃的亮光展示演員風(fēng)采。觀眾席與舞臺之間的部分,黑洞洞什么都看不到。雖然不是劇情中夜色里一望無際的大西洋那般可怕,但將近兩米的高度摔下去也會瘸腿。

      面對這樣的高度白洛凌不敢怠慢,半個身子懸在舞臺外面的時候腿有些發(fā)軟,定了定心神,少女一點點磨蹭專心致志眼看要將身子完全轉(zhuǎn)過來,心跳不禁為就要到達(dá)在眼前的安全激動地雀躍。

      就在這時,手上有力的觸感忽然一松,沒了力道支撐還未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已然向身后的黑洞洞倒去。忽然失重讓她驚恐萬分,才意識到是楊度忽然松開了手,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在她以為要墜入深淵的時候下意識向前伸出的手臂忽然被用力一拽,整個人又猛地向前一趴,接著后腰被攔腰環(huán)住,腳尖點在甲板上,后腰上一股力量向前一帶,一下子趴在楊度身上。

      楊度僵了僵,少女溫軟的身體在懷,棕色的鬢發(fā)在耳邊隨著她的驚魂未定的顫抖摩挲著他的臉,低低的哀咽隨著劇烈的喘息在他耳邊,淡淡的女孩子特有的體香氤萸在他鼻間,手中觸感溫軟,驚恐的少女將頭埋在他頸間,胳膊抱住他死死不肯放開。

      一個在欄桿內(nèi)沉默,一個在欄桿外抽泣,兩兩相對,一時竟靜默無言。

      楊度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只是想嚇?biāo)幌,忘了想到她再大膽無賴也只是個女孩子,兩米高臺,黑洞不見底,若是摔下去實在危險,不過是二十歲的女孩子,怎么能不怕?

      半餉,白洛凌微微放松了些,從差點摔下兩米高臺的驚恐中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楊度懷里,愣了愣。

      有些憤怒,他何必這么小氣,她當(dāng)然會對自己的冒事行為負(fù)責(zé),他就這樣在舞臺上松開她么,真的摔了怎么辦,太可怕了...

      吸吸鼻子將翻涌的淚意憋回去,還在舞臺上,還在面對數(shù)百觀眾演戲,不能一直晾在這兒。

      楊度還在愧疚,忽然聽到耳邊少女軟和又帶些委屈低聲:“我要過去!

      楊度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次堅定拉穩(wěn)了她的胳膊,絕不放開。

      戲還沒完,下一幕已然升起。

      窮小子杰克用他的機(jī)智勇敢成功阻止了貴族女孩露絲的求死行動。兩人相談甚歡,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后,共同進(jìn)入杰克所在的下等艙參加他們的舞會。

      游輪下等艙,燭火通明,桌椅被移到房間角落,大廳里衣衫并不鮮亮的人們歡聲笑語,輕歌曼舞,這里比上等艙貴族們含蓄婉約的舞會更加歡快直白。

      楊度虛搭白洛凌的腰,一只手平舉在身側(cè)牽住少女的手,少女單手搭在他肩上。

      簡易樂器奏出玲玲朗朗的樂曲輕柔地飄蕩在大廳里,楊度的腳步用小心翼翼形容也不為過,他不太會跳舞,尤其是這種社交舞蹈,加之還有剛才的愧疚,他更加心不在焉。

      與其說是他帶領(lǐng)著白洛凌旋轉(zhuǎn),倒不如說是白洛凌牽引他游弋。好幾次就要踩到對方的腳,都被白洛凌不動聲色地避開,并順勢一引,本要遭掉的局面瞬間輕易瓦解?粗鴮Ψ綄擂斡志执俚臉幼,白洛凌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卻暗暗得意以及一種說不出的舒坦,剛剛嗆我那么厲害,還害自己差點摔下去,現(xiàn)在窘迫了吧,還不是要本姑娘救場。

      耳邊卻聽得他帶著點試探的聲音:“剛剛...對不起!

      “嗯?”少女有些訝異,他在道歉?裝作沒明白卻已豎起耳朵細(xì)聽。

      見面前的人兒似乎毫無反應(yīng),楊度忍下一貫嘲諷的語氣,盡量溫柔一點,:“我不知道會嚇著你!彪m然他的本意就是嚇?biāo)幌隆?br>
      他剛剛總是跳錯就是因為在想這事?白洛凌心底的郁結(jié)莫名消了大半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責(zé)怪了:“沒事兒,我經(jīng)常參加登山還有各種冒險活動,更驚險的都有過,這不算什么!

      “這樣啊...”他似乎松了一口氣!澳氵會登山?冒險活動?”滿滿懷疑地打量她一眼,這小身板怎么看都不像。

      提到這個,白洛凌勁頭上來了:“那是當(dāng)然,姐在各類登山比賽都拿過獎呢,咱活動照片都上報紙了!

      楊度見她生龍活虎放下心來,又恢復(fù)一貫的嘲諷:“哦,是集體獎吧,我怎么忘了,你自己就是新安報社的記者啊!

      “你!”白洛凌決定不再理他。

      不多時,耳邊慢條斯理的聲音又悠悠響起來。

      “你翹掉我的報紙出版,我差點摔你一下,咱們...算扯平了?”

      “....”

      呵呵。

      一來二去卻解開了心扉,二人都輕松起來,楊度在白洛凌的引領(lǐng)下也開始跳得有模有樣了。

      裙踞摩挲鞋面的聲音沙沙作響,如小細(xì)浪漫沙堤的優(yōu)雅蔓延過他的心間,沙沙地鉆進(jìn)他的心里。

      舞會還在繼續(xù)。

      5.白話文的演講

      從杜芳行回來后,兩人商議了出版事宜,山羊胡子主編訕訕問楊度是否需要換人,畢竟之前談妥雙方要以后長期合作的。出乎意料地楊度拒絕了,理由是:好不容易把人找回來,要是換人豈不是白費力氣。

      于是,白洛凌現(xiàn)在坐在x大學(xué)禮堂里,抱著筆記本,等待演講開始,看著周圍人群熙熙攘攘,大開的窗戶對流的冷風(fēng)讓她打個噴嚏,旁邊的攝影師扛著相機(jī),正調(diào)試焦距,等待演講開始就咔嚓拍照。

      楊度走上禮堂講話臺,對人們稍作問候,嘈雜的人群漸漸安靜,他眼神清明,藍(lán)白色襯衫襯得身姿挺拔!爸T君好,今日我要向諸君介紹一種新的文學(xué)形式,白話文。如今我們正在傳播新思想,文學(xué)形式卻還是舊的,新的思想用舊的文學(xué)形式如何表達(dá)出來呢?”

      他稍一停頓,底下的學(xué)子們微微議論,有人翻出一本雜志對旁邊人道:“哎你們看,楊先生和他的導(dǎo)師上次編寫的雜志上面介紹的就是這個!

      白洛凌聞聲看去,嘖,上面赫然幾個紅色大字:拋棄文言文,普及白話文。

      “新思想應(yīng)用新文學(xué)的形式傳遞,才不會拘泥于舊的文學(xué)形式,不會為表達(dá)不順暢而困擾,百姓日常所用白話文正式一種很好的形式...”

      白洛凌攤開筆記本,唰唰記著,想著待會要放在新一期報紙上。

      猛地一抬頭,她似乎看見楊度在微笑?

      他眼尾揚起,眉眼纖長,黑色眼睛微微閃著光,似星河般閃亮,那是自若又傲然的光芒,面對眾人的傾聽氣定神閑,他像只孤傲的白鶴,本于云間遨游,卻愿低頭一顧,游走人間,看向萬千世人,看向她。

      白洛凌愣愣望著,許是視線太直白,楊度察覺到什么,微微向這邊轉(zhuǎn)頭,白洛凌一下子對上那閃爍的星河,心中一跳,趕緊低頭,手里的筆在筆記本上不知所云的亂畫。

      那只會冷笑以及冷眼看人的楊度居然會微笑!還笑得那么好看...

      “德先生與賽先生現(xiàn)在大家早已耳熟能詳,為了實現(xiàn)民主與科學(xué)的美好社會,我們必須實現(xiàn)...”

      “打擾一下!”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演講,全場望向發(fā)聲那人,那人正坐在白洛凌旁邊。

      楊度抬眼看他,小寸頭的男子從座位上站起。

      “先生有什么想法嗎?”

      “大哥,你講的白話文,那都是百姓平日說話粗鄙的用語,怎可用作書面語言傳播,實在粗鄙不堪!”

      見有人打斷演講做出反對言論,攝影師急忙咔嚓按下快門拍照加錄像,心想這西洋機(jī)子終于派上用場,拍照就是快。

      奈何兩人距離過近,轉(zhuǎn)向這邊拍這人那廂楊度又回應(yīng)他還得急急把鏡頭轉(zhuǎn)向那邊,一時間忙得不得了。

      楊度笑意不減,只是眼中閃爍的光冷冽了些,“先生,現(xiàn)在是新時代,當(dāng)年,清庭嫌粗蠻洋人制度混亂,對前輩要求的學(xué)習(xí)西方變法不屑一顧,但有能人志士提出,祖宗之法是為保祖宗之地,祖宗的地都要保不住了,稍變祖宗之法便能保祖宗之地有何不可?非要等土地盡失才知做變通嗎。今日同理,況且我們要廣泛推廣的并非外人之法,僅僅是本土百姓上千年來延用的東西,我也相信,千年傳承而未遺失,一定有它大方光彩必為諸君所用的一天,不知諸君怎么想呢?”

      滿堂喝彩,禮堂里的學(xué)子不乏師長齊齊鼓掌,更有年邁的老教授撫掌含笑:“后生可畏呀!”

      再看那人實實在在吃了一癟,話被堵了回去偏又不知如何反駁,臉色難看的很,八字胡狠狠撇了撇一句話都未說冷哼一聲甩手坐下。

      白洛凌雙眼放光看向楊度,心中升起莫名的自豪感,楊度說的那一番條條有理道道直擊人心,不愧是是自己要專門負(fù)責(zé)的合作人。

      繼續(xù)提筆埋頭刷刷記錄剛才楊度所說的。

      一刻鐘后,演講結(jié)束了,人開始散去,透過層疊人影依稀看見楊度在跟幾個青年學(xué)子交談,白洛凌坐在位子上沒動一邊等楊度一邊整理剛才的筆記,她敢保證在女子學(xué)校上課的時候她都沒這么認(rèn)真記過筆記,楊度可得好好謝謝她,嘴角不自覺揚起。

      鋼筆沒水了,伸出手中鋼筆頭也不抬去蘸墨水,忽然眼角余光里暗影一閃,一瓶墨水便嘩啦翻倒在桌子上,黑墨水瞬間傾瀉而下覆蓋了她剛做好的筆記。

      愕然抬頭,看見旁邊的男人,就是那個演講時打斷楊度講話的八字胡!眼睜睜看著認(rèn)認(rèn)真真記了兩刻鐘辛辛苦苦整理好的筆記就這么沒了,白洛凌蒙蒙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眼看那人轉(zhuǎn)身就要走,急忙站起來拽住對方袖子:“哎你把我的墨水打翻了...”

      那人猛地掙脫,手臂狠狠甩到她的額頭上,白洛凌痛呼一聲捂住額頭,對方一愣轉(zhuǎn)身要跑,白洛凌顧不得額頭疼痛伸手去抓人,這一伸手便抹了那人灰袍子上滿袖墨水,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手上衣服上也染了翻倒的墨水。

      八字胡惡狠狠回瞪:“小丫頭片子抓我干什么!再抓信不信我打你!”

      白洛凌瑟縮了下,仍壯著膽子理論:“哪有你這樣無賴的,故意打翻我的墨水瓶,害我要寫給楊先生的稿子不能用了還不道歉!”

      那人眼里精光閃了閃,原來這小丫頭是寫給楊度做稿件的,他說怎么旁人只是細(xì)聽她卻還記筆記呢,哼,一派胡言的東西也值得記,剛才那小子讓他沒了面子,趁亂打翻墨水污了筆記也算出口惡氣。本以為一個小丫頭也不敢跟他較真,不想?yún)s被扯住沒完了。

      八字胡倫起胳膊作勢要打,白洛凌一驚忙用胳膊格擋面前,雖然經(jīng)常登山身體好,但僅手腕絕對接不下一個成年男人的掌力。

      下一秒,八字胡的手臂硬生生停在空中,再一看,是楊度硬生生架住了八字胡揮下來的巴掌。

      狠狠往后一推,八字胡踉蹌幾步站穩(wěn),臉色都白了幾分,驚慌嚷嚷:“你干什么,是她自己把墨水灑書上的,還想巫賴我,你倆是不是合起伙來詐我!”

      “先生,錄像都拍下來了!睏疃绒D(zhuǎn)頭示意了下攝影師,攝影師剛剛在調(diào)整機(jī)器等白洛凌,此時立刻舉了舉手中相機(jī)。

      八字胡一慌:“拍就拍,我本來就是嚇唬嚇唬她!”

      楊度目露冷色近前一步,八字胡又胡亂放了幾句狠話,轉(zhuǎn)身跑了。

      白洛凌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拗不轉(zhuǎn)局勢:“小劉,你真的錄像了?”

      “哪有,就是拍了幾張。”

      “...” 很好,這很符合作為時刻奮斗在一線的報社成員的職業(yè)素養(yǎng),看到情況發(fā)生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掄膀子沖上去,而是舉起相機(jī)咔嚓來幾張再說。即使對方是并肩工作的戰(zhàn)友。

      “你別誤會,是我讓他別動的!

      “那個時候我再出來阻攔他,是最容易讓他吃虧離開的!睏疃茸⒁暟茁辶璧痛怪床怀銮榫w的眉眼,斟酌字句。

      “嗯...你政治素養(yǎng)挺高的,損害降到最小,己方利益最大化!卑茁辶栲洁熘膊恢约涸谡f些什么,莫名覺得委屈,但楊度也沒錯呀。胡亂拿袖子一抹臉,吸了吸鼻子,仰頭努力想笑一笑。

      “哎,你的臉!

      低頭一看袖子,又想起墨汁沾到袖子上了,此刻臉上一定也染上墨水了,想到自己這么狼狽,白洛凌更委屈了,紅了眼圈趕緊再次低頭,一句話都不說了。

      楊度嘆口氣,輕輕拉過她,去了禮堂內(nèi)側(cè)的洗手間,掏出手帕,蘸了水一點點在她臉上擦拭,像是對待最珍貴的瓷器。

      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驚到了,白洛凌淚意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動不動任他擦拭臉頰。手帕觸感細(xì)膩,一點點在肌膚上安撫,白洛凌悄悄掀起睫毛看到楊度專注的眼神,有一點點晶亮的眼睛注視著她的肌膚,目光化作手帕的細(xì)膩觸感,明明溫涼又好似灼熱的艷陽在她臉上焦灼。

      孤傲的鶴在溫柔地為她擦臉!
      白洛凌有些呼吸不暢,移開視線,努力想些別的。
      楊度擦拭了一會,見她面頰干凈了,問道:“你不是喜歡爬山么,下周有時間么!
      白洛凌不說話詫異仰頭看他。
      “我在你們報社公共書欄上翻了幾本雜志,看到了你的登山比賽照片,原來你的登山不是假的啊!睏疃日{(diào)笑。
      “當(dāng)然不是假的!”白洛凌抬頭憤憤注視他。
      “好啊,那你去不去?”
      白洛凌又低下頭抽了抽鼻子悶聲道:“去!

      6.怎么每次見你你都會哭呢

      鄰縣,天氣晴好,白云絲絲縷縷,東山腳下,兩人行囊背好出發(fā)了。

      山間綠草茵茵,松樹筆挺,偶爾可以見到樹上掉下的松果,松果如鱗片,一瓣瓣,有的炸開,有的還完整無缺,果粒服服帖帖排列在果子上,圓滾滾的松果頗為討喜,白洛凌新鮮勁兒上來,興沖沖試了幾個,拿手里一個,其余的往背包里裝。

      楊度奇怪:“幾個松果裝什么呢,你爬過那么多山,還沒見過松果?”

      “以前去的都是南方的山,松樹都沒有哪來的松果!卑茁辶璨焕硭^續(xù)樂顛顛地琢磨手里的果子。

      鄰縣說是鄰縣,其實跟他們的地方隔了一條河,他們在南方,確實難見松樹,這條河橫穿南北,過了河就是北方。

      “沒去過北方?白記者踏過那么多山川,沒想到被條河攔住了啊!

      白洛凌翻了個白眼,楊度三句里一句諷刺,這毛病改不了,她也不理就是了。

      爬至半山腰,晴朗的天色漸漸陰沉,幾朵烏云不知何時飄過來壓在天空時上,風(fēng)吹草動,不再如之前那樣明媚活潑,楊度忽然覺得這山上有些安靜得過分。

      不禁腳步緩了緩,蟲鳴鳥叫皆沒有,只有寂寂風(fēng)聲在環(huán)繞,剛剛上山時似乎不是這樣的。

      眼角瞄到一絲冷金屬光澤,心下一凜,身形滯了下,一顆子彈擦面門而過,好險!低聲道:“我們做新文化宣傳的,怕是觸怒了軍閥,人心異動,弄的他們不好統(tǒng)治,要來滅口!

      白洛凌聽得腦袋蒙蒙的,身體僵硬,血液都滯留趴在草叢里一動都不敢動。

      楊度攀附前進(jìn),早就知道軍閥會按捺不住,沒想到來的這樣快,又選在這一天,道:“估計這山上早都埋伏好了,咱們只能往山上跑!

      拔足狂奔,時而借樹木遮掩攀附我躲避子彈,時而在草叢間穿梭,幸好山間草木茂盛不易追捕,即使是這樣,身后的士兵也已迫近,又穿過一片林子面前竟是斷崖!

      后有追兵,前有斷崖,面面相噓,忽然“砰”得一聲,楊度痛苦顫了顫身子,左臂中彈了。

      已有追兵露了頭,當(dāng)機(jī)立斷:“跳崖!滾下去還有希望!”白洛凌縱身一躍,閉眼蜷縮著從斷崖滾下去,身體被亂石硌得生疼,不知過了多久撞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睜眼一看是楊度撐著受傷的胳膊抱住她緩沖,這么撞極大的沖擊力讓兩人抱團(tuán)滾到旁邊的草地上,忽然轟隆雷聲一響,天空竟下起瓢潑大雨,雨水很快泅濕衣服,楊度左臂上的傷口泊泊出血在衣服上迅速洇開,一團(tuán)鮮紅的血色格外刺目。
      白洛凌害怕極了,眼淚一下子流出來,邊哭邊撕下自己衣服的邊角哆哆嗦嗦給他包扎,眼淚混合雨水一起滑落遍布臉頰。楊度伸出另一只手臂撫上她的臉,輕輕摩挲著,語氣滿是無奈:“怎么每次見你,都會哭呢。”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以前也沒這么容易流淚的的,似乎自從遇見了楊度,就很容易這樣了。
      “按民間俗話來說,這也算緣分吧?”楊度費勁喘息著坐起來接著說“我們見面第一次你差點摔下舞臺去,第二次差點被無賴傷了,這次,直接滾下懸崖了,我們?nèi)裘螅谌文芑钪厝,我們就天天待在一起不存在再次見面,就再也不會危險了,我?guī)闾け槌缟骄䦷X,走遍山川河流,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可好?”
      白洛凌哭得更厲害了,一雙眼紅彤彤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拼命搖頭。
      楊度眼神一黯:“你不愿意?”
      白洛凌頭搖得更厲害了,哭得幾乎要一口氣上不來昏過去,死命按住楊度傷口上的包扎布:“我愿意我愿意!我是說你別動了,血流得更厲害了,再動我們就真沒法活著回去了!”
      楊度:“...”

      5.番外
      一年后,一處以雄奇著名的山巒,一個青春俏麗的姑娘在山間灑下歡聲笑語,一藍(lán)衫白襟的青年嘴角噙笑看著姑娘的身影,一年前原本滿是譏諷的冰霜樣的臉上此刻盡是溫柔笑意。
      再也不分開,就不會每一次見你你都會哭泣。
      再也不分開,踏遍山川河流,處處是笑語。
      姑娘轉(zhuǎn)頭暗笑:他像只天上孤傲的鶴,卻愿意飛下凡塵,輕展雙翼,載她同行。

      我乘白鶴來,山川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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