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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吹拂著臉頰,帶來海的味道。
阿斯蘭俯瞰這霓虹大地,盤延的燈火長龍隱隱地閃著,點(diǎn)綴著夜的黑。一切都是靜謐的,沒有白日的喧囂,沒有黃昏的迷茫,只有無盡的黑暗。夜的零星。
“你……究竟在何方……”伸出手,卻握不住一絲風(fēng),感受著你的離去,無能為力。
海浪接連的拍打著,送來潮水的腥味,炎熱的夏,溫暖的水。
彎下腰掬起一泓水,透過指縫流走的,不僅是海水,也是我們的點(diǎn)滴回憶。
曾經(jīng)那樣的在一起,我們約好要在滿月的時(shí)候看潮汐。唇角泛起苦澀的笑意。那個(gè)和我約定好的人卻已經(jīng)不知身在何處。
任海浪滾滾而來,打濕自己的衣褲,自己的發(fā)……眼角邊滑落咸澀的苦,那也是海水吧……輕輕的這樣告訴自己。不知不覺,水漫過了腰跡,想要繼續(xù)向那深邃的黑前進(jìn),卻被大力的扯住了。
又是一陣風(fēng),好冷。阿斯蘭緊抱雙臂,希圖尋求一絲溫暖。
不經(jīng)意的,微微的暖風(fēng)掠過脖頸,熟悉的味道包圍了自己。
“KUSO,想找死嗎?”
“……”無言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知道究竟想做什麼……在夜的籠罩下,自己變的不像自己……陌生的自己。
“基拉,不在了!卑⑺固m低聲說著,感覺到肩上一顫。
又是一陣風(fēng),好冷。那絲溫暖放開了手,飛濺起的海水無情的沖刷著淡淡的溫馨。
緊握的拳頭,努力抑制著主人快要爆發(fā)的沖動,顫動著,久久沒有揮出。
浪頭拍上一塊巨巖,震動的余波劃出圈圈漣漪滾向阿斯蘭和伊扎克的身邊。
“KUSO!KUSO!”掄起拳頭,砸向地面。伊扎克發(fā)泄著不爽的怨氣。為什麼,為什麼要在今天提起基拉!
“伊扎克……”
“閉嘴!”伊扎克大吼著。
之後兩個(gè)人就是靜靜地。伊扎克沒有再開口問什麼,阿斯蘭也不主動說什麼。浪越來越猛,後浪推著前浪,壓出白色的水花,耳邊盡是嘩嘩的水聲。靠近海岸的巖石漸漸顯露出來,原本隱藏在海水之下的,沒想到竟會是這樣尖利的石頭。
阿斯蘭往伊扎克的方向走了一步。居然這樣站了一整夜。阿斯蘭自嘲的想著。
橙紅的太陽從海平面升起小半張臉,橘色的光灑在伊扎克銀色的發(fā)上,是那麼的溫暖。
一個(gè)淡淡的,黑色的影子,扯的長長的,一直落到阿斯蘭腳下。寂寞又無助的影子,就好象蹲在沙灘上的影子的主人一樣。
“伊扎克……”阿斯蘭試著輕輕的叫他。
沒人回答。太陽依舊慢慢的上升,整片藍(lán)色的海被染成金色。
伸手搭住伊扎克的肩,想要說些什麼。
“啪!”
伊扎克大力揮掉阿斯蘭的手,猛地起身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微笑。阿斯蘭沈重的嘆了口氣,被討厭了。
獨(dú)自一人回家之後,阿斯蘭都沒有見到伊扎克。
八月八號。阿斯蘭托著下巴反省自己的錯誤。原來那天是伊扎克的生日……海邊……
哎。阿斯蘭干脆的拎起電話。伊扎克這家夥,什麼時(shí)候變得那麼浪漫起來。居然會在生日的時(shí)候帶我去海邊。
正打算撥號的時(shí)候,無意間看到墻上的照片。自己和基拉的照片,在那片海的另一邊,那是夏天的時(shí)候留下的回憶;呀(jīng)離開很久了呢。聳了聳肩,阿斯蘭笑了。應(yīng)該向伊扎克好好道歉才對。為了已經(jīng)逝去的回憶,竟然毀了重要的生日。想到這里。阿斯蘭也笑不出來了。那天……糟糕,是伊扎克的二十歲生日啊。
“嘟──”
“誰啊!彪娫捘嵌说穆曇袈爜順O度不愉快。
“伊扎克!
“你好,我是伊扎克,現(xiàn)在不在家,有事請留言!
“……”一愣之後,阿斯蘭不禁又笑了出了,真是孩子氣,明明已經(jīng)接了電話,還別扭的換成答錄狀態(tài),“在生氣嗎?對不起!钡攘撕芫,也沒聽到伊扎克的動靜,“沒有掛掉代表你不反感我繼續(xù)說下去吧!卑⑺固m開始自說自劃起來,“雖然晚了。二十歲生日快樂!
“KUSO!”伊扎克一拳砸在墻上,“你一定不得好死!彪m然這樣咒罵著,還是提起了聽筒。
“很多年前。我和基拉約好一起看那片海!卑⑺固m低聲說著,“可是,基拉已經(jīng)不在了。離開的那麼突然,就好象那晚的風(fēng)一樣!
伊扎克不知道回答什麼好,悶悶的罵了句KUSO。
“呵。”聽筒那邊卻傳來阿斯蘭輕輕的笑聲,“真的很對不起。是到了該去忘記的時(shí)候了!
“……沒有人勉強(qiáng)你去忘記!焙芫弥,伊扎克有點(diǎn)不甘愿地說,“要你忘記過去喜歡的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誒,的確很難!卑⑺固m伸手撫摩著墻上的照片,眼里有著深深的留戀,“不過,已經(jīng)過去了!本従彽乃合抡掌_抽屜,鎖住照片的時(shí)候也一起把回憶鎖起來,“沈湎於過去而無法自拔,是沒有意義的!
“……現(xiàn)在,再去看海嗎?”很久沒有得到伊扎克的回應(yīng),阿斯蘭有點(diǎn)不安的問道。
“去死吧你!睕]好氣的摔掉電話,伊扎克倒在床上。什麼再去看海。再去看你懷念基拉嗎?要去你自己去吧。KUSO的……
愣愣的看著電話,阿斯蘭皺起眉頭,果然,被討厭了……
遲疑了一會,阿斯蘭穿上風(fēng)衣。還是上門道歉吧。怎麼說,也得把禮物給補(bǔ)上吧。看了看時(shí)鍾,哎,商店什麼的,大概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吧,邊想著,阿斯蘭拿上車鑰匙出了家門。
一圈又一圈,阿斯蘭開著車在外面轉(zhuǎn)著,實(shí)在想不出送什麼好。去看海吧。自己對自己說著。
很意外的,海邊有個(gè)熟悉的背影。
冷不防飛來一把沙子,阿斯蘭躲避不及只能用袖子遮住臉。
“有夠慢的!”
“伊扎克……”
“不是看海嗎!”又是一把沙子。
閃身躲過,卻被沙子絆倒,阿斯蘭狼狽的從沙灘上爬起來。
“現(xiàn)在和你一起看海的是我伊扎克.玖爾!不是什麼基拉!”好象宣言一樣吼完,伊扎克深深呼吸著帶著海水潮味的空氣。
“恩!卑⑺固m微微的笑著,“和伊扎克一起看海!
月亮,很圓。月光,皎潔。海邊的沙灘上,交織著兩道長長的影子。
──永遠(yuǎn)和你一起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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