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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正是三人常去的酒吧里,太宰已坐在了吧臺椅上,玩弄著手中的酒杯。
酒杯空空如也。
坂口安吾撇了太宰一眼。剛才這纏滿繃帶的漢子對著酒吧老板撒嬌賣癡,愣是討不到一杯檸檬味洗手液口味的雞尾酒,此刻仿佛腦袋上的耳朵都耷拉下來了,無聊地趴在吧臺上數(shù)著手指玩。
“我今日份的吐槽已經(jīng)被你用光了。為了避免明日份的吐槽也被你透支光,是不是現(xiàn)在該回家去比較好呢!臂嗫诎参釗u晃著酒杯說道。
“太冷酷了,太無情了!碧滓荒樥痼@,似乎完全不敢相信安吾是這樣的人。
“是很晚了,不多喝一杯再走嗎!笨椞镒鲉査
“難道你聽不出來我剛才這句也是吐槽嗎?”坂口安吾此刻的震驚比太宰更加真實。
三人正在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突然酒館走進(jìn)來一個年輕的女孩。
這女孩梳著繁復(fù)華麗的發(fā)式,穿著大紅色的小裙子,腰間用一根五色的絲絳系著一塊美玉,如玉般的臉龐像中秋的圓月般,浮著清冷的光輝,姣好的五官生得齊齊整整,嫣然一笑的模樣仿佛春天開的花朵。
太宰定睛一看,坐直了身體,酒杯在吧臺上一磕,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他清秀的面容上勾起一個笑,長睫微微顫動,掩住深色的雙眸,似是悲傷,又似歡喜。
坂口安吾默默坐得離他遠(yuǎn)了些。
少女被酒杯發(fā)出的響動引起了注意力,抬眸朝那一望,眼睛一亮。
她提著裙小步小步地走來。
“這個哥哥我曾見過的!彼垌蟹褐鎸嵉臍g喜,仔仔細(xì)細(xì)、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太宰。
“你們見過?又是你招惹過的桃花嗎?”坂口安吾一驚,沒想到這次還是回頭客。
太宰輕挑眉頭,似是驚訝:“這么美麗的小姐,若是見過,我必定不會忘記呀!彼L了尾音,聲調(diào)輕飄飄的,綿軟又似含著無盡的情意。
少女笑道:“雖然未曾見過這位小哥哥,然我看著面善,心里就算是舊相識,今日只作遠(yuǎn)別重逢,有何不可呢?”
“什么嘛居然也是個中高手!這樣就能直接跳過搭訕的開頭直奔結(jié)果了吧!”坂口安吾壓低了聲音跟織田作吐槽道。
“是吧!彼氐馈
少女也不怕生,順勢坐在太宰邊上的座位上,嬌滴滴地問道:“哥哥可曾讀書?”
太宰道,“書讀得不好,已在外面工作了。”
少女又道:“哥哥尊名是哪幾個字?”
“太宰,治!彼p應(yīng)道,拉起少女的一只手,極為紳士地在上面輕啄一口:“小姐可叫我......治哥哥!闭f完這句似是害羞,慢慢別開臉,正對著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一嗆,急忙也轉(zhuǎn)過臉,噴出一口酒來。
織田作:......
他掏出了手帕擦臉。
少女被逗得笑出了聲,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
半晌才止住笑,她看著太宰說道:“我叫寶玉。哥哥可有外號沒有?”
“啊?”太宰一愣,遲疑地回道:“沒有......呢?”
寶玉笑道:“我送哥哥一妙號,莫若:‘繃帶精’三字極妙!”
坂口安吾早已笑個不停,織田作茫然地出聲問道:“這是出自何處?”
寶玉道:“精是精怪的意思,治哥哥如此英俊瀟灑不似凡人,我想定是什么精怪化作人形,才能與我相識相知,正巧哥哥渾身上下又纏滿繃帶,用這三個字取號,豈不極妙!”
“聽起來很有道理!笨椞镒骰卮鸬。
(太宰:?)
寶玉又問,“可也有玉沒有?”
太宰早已被這女孩子的各種出其不意震懾到了,試探著撩道:“在下不過一個普通人罷了,怎么有幸得到像小姐這么可愛的寶玉呢?”
寶玉聽了,頓時雙眼通紅:“什么寶玉,連人之高低不擇,還說什么通靈呢!”抬頭看了一眼太宰,發(fā)起癡狂來:“你竟沒有玉,想來也不是我的好哥哥!”
她扯下腰間的寶玉,狠命往地上一摔:“異能力,摔玉!”
太宰:......人間失格。
“我的異能力怎么對你沒有作用!”少女發(fā)紅的眼睛怒瞪著他。
坂口安吾急急安撫道:“小姐不知道,太宰他原來也有這個的,只是因為前段時間他工作的公司動蕩,換了個老板,新老板看上了他的玉搶走了。太宰后來升了職,也就不大好意思去討要了。因覺得窩囊,故才不好告訴你!
寶玉一聽,覺得大有道理,頓時生出了無限的心疼來;于是把玉重又掛回腰間,也不大理論了。
酒館內(nèi)外這才重新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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