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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
酒井純是冰帝學(xué)院的交換生。
她不常笑,但是學(xué)校里卻有關(guān)于酒井純一笑起來天地失色的傳言。
真田弦一郎一開始是不信的。
他甚至沒見過酒井純這個人。
直到他親眼見到酒井純的笑容。
酒井純算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代佳人,但絕對算得上是眉清目秀。
如果說容顏只能算上七分,那么渾身鐘靈毓秀的氣質(zhì)足足將容顏提升到九分,而那燦爛自然的笑容,足足可以加到十二分。
一笑而百媚生。
真田弦一郎一瞬間看晃了神,這些天因為私事的煩躁仿佛也因此平息。
酒井純……
真是個神奇的人。
砰砰砰……
又是誰的心在跳?
<二笑>
自從那次的驚鴻一瞥之后,真田弦一郎也開始留意起酒井純這個人來。
家境很好;會烹飪,而且味道很好;成績不錯,但歷史一直是苦手的科目;有一個關(guān)系很好的哥哥,目前在東大念書,快要畢業(yè)了;此前在國外上學(xué),幾月前回國到冰帝,不久后又以交換生的身份來到立海大……
由于酒井純本身在立海大人氣很高,主角本身也不是太注意這些個人基本信息,所以這些東西并不是太難打聽。僅僅三四天的時間,真田弦一郎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好些信息。
看著筆記本上一大片的信息,真田弦一郎嘆了口氣——
自己恐怕是真的喜歡上酒井純了……
那個只見過一面的人。
——
“砰——”
“啊,對不起!”
“你沒事吧!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一時間竟分不清是誰先說的話。
四目相對,兩人驚呆。
酒井純抱著高過她的頭的文件資料,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時不時伸頭看看前方有沒有東西。
然而不幸的是百密一疏,終于在一個拐角處,與真田弦一郎撞上,資料散落了一地。
“酒井桑,你沒事吧?”
“我沒事,真田君……”
少女的臉頰上似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染上一抹紅暈,陽光散落到瓷玉般的臉上,一瞬間令真田忘記了如何呼吸。
真田弦一郎蹲下身子用整理資料來掩蓋剛才一瞬間的出神。
雖然資料很多,但兩個人一起整理很快就收集齊了。酒井純和真田弦一郎一人抱著一疊資料,真田的那疊資料明顯比酒井純的多得多。
“你要去辦公室嗎?”真田開口道。
“嗯,歷史老師讓我收集一些資料,”酒井純苦笑,“沒想到一下子收集多了!
“說起來真田君的歷史很好啊,很多事情都知道。”少女羨慕道。
“嗯!
“真是羨慕,我一直在M國,歷史簡直是一塌糊涂!
“我可以幫酒井桑補(bǔ)習(xí)!闭嫣锼剖怯X得這么說有點(diǎn)令人誤會,又欲蓋彌彰的加上了一句,“老師說了同學(xué)之間要互相幫助!
更容易令她誤會了……真田在心里懊惱。
“好。∧蔷驮趫D書館里吧,到時候你可不許嫌我笨!”酒井純將真田手里的資料抱過來,向真田笑了笑,“謝謝你,真田君!
說完便走進(jìn)了辦公室。
徒留真田一人站在那里發(fā)呆。
她笑起來真好看。
————————————————
她笑起來如同冬日里的太陽,如無盡黑暗中唯一的光芒。——真田弦一郎。
<三笑>
安靜的圖書館里只有沙沙的翻書和寫字聲,酒井純不時把頭湊到真田那里輕聲詢問題目。
聞著從酒井純身上飄來的清香,真田弦一郎握著筆的手指都有些僵硬,沒在發(fā)間的耳尖已經(jīng)染上了一抹紅。
真田弦一郎暗中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氣,卻又在下一秒鐘在心中唾棄自己:
真田弦一郎,看看你這像癡漢一般的行為像什么樣子!
他悄悄看了酒井純一眼,看見她正神色認(rèn)真地看著手中的書,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暗暗舒出一口氣。
“真田君……”
真田弦一郎猛的抬起頭, “怎么了?”
酒井純羞澀的抿了抿唇:“這一題我不會做……”
真田弦一郎拿過書本,認(rèn)真看了看,“這一題是初中時學(xué)過的一個比較偏僻的知識點(diǎn),你不會也是正常的。”
看著真田弦一郎輕而易舉地把那道題解開,酒井純的眼底染上崇拜:“真田君真的好厲害啊!
“不,我,我只是恰好知道而已……”真田弦一郎看著酒井純的笑容,覺得自己臉上一定紅透了,“……謝謝!彼麎毫藟翰淮嬖诘拿弊,不敢看酒井純。
酒井純笑容更大了,眼里帶上了一抹狡黠。
<四笑>
“我要回去了!
圖書館里,酒井純和真田弦一郎像往常一樣在座位上學(xué)習(xí),酒井純突然抬頭看著真田弦一郎,那眼中的情感連她自己都不甚清楚。
“回哪?”真田弦一郎下意識問一句,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回冰帝?”
“嗯!本凭兊拖骂^。
“……什么時候?”
“明天!
酒井純抬頭看著真田弦一郎,“真田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也沒等真田開口,酒井純就說出了那個問題,“你有沒有一點(diǎn)喜歡我?”
真田弦一郎愣住了,他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喜歡你,如果你喜歡我,那么我們可以交往試試!
“如果你不喜歡我,那么請你把今天的事情忘掉,以后我們……”
“我喜歡你。”真田搶在酒井純說出那些殘忍的話之前吐露出自己的心意,“從我見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歡上了你。我以前不相信一見鐘情,認(rèn)為一見鐘情只不過是喜歡上容顏,直到遇見你我才明白,一見鐘情不僅是一個人的容顏,更是皮囊下靈魂的吸引!
“在越來越深入的了解后,我越發(fā)被你吸引。我不是一個有趣的人,也不會說那些動聽的情話!
“這樣的真田弦一郎,你還喜歡嗎?”真田看著酒井純,隨后又補(bǔ)上一句:“我不接受否定答案。”
在酒井純的沉默中,真田的心跳的更厲害了,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終于,在真田的逐漸失望中,酒井純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她走上去環(huán)住真田的腰,“真是個傻瓜,弦一郎你說你是不是個大傻瓜?”
雖然get不到酒井純的傻瓜點(diǎn),但是真田已經(jīng)從酒井純的行為中明白了什么,他那張部員們私底下成為“鐵面”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個傻氣的微笑,“是,我是傻瓜!敝粚儆谀愕拇笊倒稀U嫣锬谛睦镅a(bǔ)上這句話。
<五笑>
酒井純和真田交往已經(jīng)過了兩年,他們也即將面臨升大學(xué)。
“對不起,弦一郎。我要出國留學(xué)。”
真田弦一郎久久沒說話。
“如果你想結(jié)束這段戀情,我沒有意見,我知道異地戀很難……”
“我不同意!闭嫣锿蝗怀雎,“不就是四年嗎,很快就過去了,等我們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結(jié)婚。”
酒井純挑了挑眉,看到真田弦一郎眼中的認(rèn)真,眨了眨眼,“好啊!
事實證明,異地戀真的很難,要不然每年也不會有那么多對情侶因為異地戀而分開。
因為兩地時差,他們之間的聯(lián)絡(luò)很少。只是在剛?cè)サ陌肽陼r間視頻了幾次,后來連電話也很少打,再過半年,真田弦一郎更是徹底失去了酒井純的消息。
即使他想給她打電話,但是她給他打的電話上面的號碼都是不同的,原來的號碼一直是關(guān)機(jī)。
有時,他也會想,這樣的異地戀真的還能繼續(xù)維持嗎?
但是每次出現(xiàn)這種想法都會在看到他們一起去照的大頭貼上酒井純開朗溫暖的微笑后消失。
大學(xué)生活很快就過去了,原本以為很難維持的異地戀也維持下去了。
——
“真田學(xué)長,我,我喜歡你!”一個學(xué)妹將情書遞到真田面前,臉色通紅的說出這句話。
真田壓了壓帽檐,剛想開口拒絕,卻被人從背后抱住,身子不由得僵了僵。
“不可以的!陛p柔的女聲從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讓真田愣在那里,“小妹妹,弦一郎可是名花有主了呢!
那個學(xué)妹瞪大了眼睛看看酒井純,又看看真田玄一郎,留下一句對不起就匆匆跑走了。
“弦一郎有沒有想我呢?我可是很想很想弦一郎的呢!
真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腦子里一大堆問題想要問出來,比如她這幾年過得怎么樣,為什么后來就沒有再聯(lián)系他……
但這些問題等到出口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句——
“你回來了!
“當(dāng)然要回來了,要不然弦一郎被外面那些可愛的小學(xué)妹勾走了,我上哪找這么優(yōu)秀的男朋友去!
“不會的!”真田轉(zhuǎn)過身,“我喜歡你,不會喜歡上別人。”
酒井純愣了一下,然后露出那曾經(jīng)讓真田淪陷的笑容。
“弦一郎,我們結(jié)婚吧!
幸福來得真快。
真田想。
<番外>
還記得當(dāng)初拍婚紗照的時候,真田那張總是板著的面孔怎么看怎么笑的僵硬。
于是剛開始拍照的時候,酒井純和真田弦一郎兩人的耳邊回蕩的都是那位給他們拍照的攝影師的聲音——
“來,新郎笑一個!
“放松放松,新郎不要這么緊張!
“笑的開心點(diǎn)!
……
“新郎能不能笑的溫柔點(diǎn),溫柔!不要笑得那么僵硬!”
“你是在拍婚紗照!不是去參加葬禮!”
“你的面部表情是不是壞死了?。课⑿!不要像個機(jī)器人一樣!”
攝影師由一開始的和藹已經(jīng)變成到后面的抓狂,他讓這對新人先去放松一下心情再來拍照,自己則到屋外吹吹風(fēng),想必是氣的不輕。
酒井純在一旁不住地顫抖著肩膀,顯然是正憋著笑。
“想笑就笑出來吧!闭嫣锖谥,語氣卻頗為無奈。
“噗嗤——”
“……還真是不客氣啊!
真田輕輕摟住酒井純,酒井純順勢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兩手拿著手機(jī)給他看她這些年來閑暇時拍的風(fēng)景照。
真田聽著身邊人的話,用著一種很是寵溺的眼神看著他,時不時瞟兩眼手機(jī)點(diǎn)頭附和。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這一幕正好被吹完風(fēng)回來的攝影師看到了,多年的職業(yè)生涯使他下意識的拿起攝像機(jī)拍了張照。
看著照片,那位攝影師的眼睛亮了起來。
于是,后半場攝影師就讓他們自行發(fā)揮,由他來捕捉其中美好的瞬間。
經(jīng)過一天的辛苦,照片終于拍好了。
嗯,可喜可賀。
-
婚禮那天,真田被他的那些朋友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真沒想到,我們之中最先結(jié)婚的會是真田呢。”幸村微笑道,周圍氣場不改當(dāng)年反而因為時間的磨礪變得更為成熟。
“對啊對啊,副部長真是太過分了,明明說好要一起奮斗,你卻先一步邁入了婚姻的墳?zāi)!鼻性嘁灿行┍瘧嵉耐虏鄣。他初中時還以為副部長會孤獨(dú)終老的!
手冢和跡部他們也都帶著一大堆人過來了,幾十位天之驕子將真田包圍住。
見狀,真田的家人也都去各自去應(yīng)付親朋好友去了。
年輕人的事,就交給年輕人去處理吧。
……
不管他們說了什么,真田都好脾氣的應(yīng)道,這讓曾經(jīng)飽受真田折磨的幾位部員都吃了一驚,紛紛感嘆真田會不會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
真田:“……”忍住,真田弦一郎,你一定要忍住,今天是婚禮,不能見血,一定要忍!
后臺,酒井純正在補(bǔ)妝,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一聲“!薄
酒井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笑得更開心了。
——————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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