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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惡鬼之眼
這是一個夢境的的故事,關于惡,關于人性。大概吧……
曾經的美好過往已經成為過去,不可逆?粗F(xiàn)在窗外的景色,確實以前看不到的場景,有那么一點懷念曾經呢,只是一點而已,現(xiàn)在這樣就挺不錯的。
【一切的開始】
因為男友劈腿,失戀的江心,離開了曾經和他一起三年的城市,去了一個三線城市。
她不想在那個城市再待下去,太多的回憶,太多的委屈,更多的是惡心。
江心男友劈腿的對象是她的好朋友、好同事,那個公司她也連帶討厭起來。
扔掉了有關于那倆個人的東西,收拾好自己。開始新生活不能讓自己太難看了,還要去新的公司,打起精神來。
當年渣男追求江心的時候那可是死纏爛打,每天一個新花樣,還每天帶早餐,生理期的時候還隨身帶著紅糖水,別提多貼心了。
江心那時候有個男神,是學生會的副主席,為人正經又嚴肅,還很有文采,還是詩社的成員?山哪莻性格根本不可能主動追求人家男神,就這么被渣男纏了一個學期終于還是答應和他交往了。
新公司是曾經大學同學的學姐介紹的,學姐也在那個公司,而且看起來待遇什么的都還不錯,對于一個三線城市來說,相當不錯了。
買好車票就直奔了車站。
本來是學姐能過來接站,誰知臨時需要處理一批產品只好發(fā)了定位讓江心自己過來了。
地址有點偏遠,不過這個廠子也算是老牌企業(yè)了,全國都挺出名的,近幾年都在開發(fā)云端遙控的小家電產品,投放到市場還是很有銷量的,而且口碑也很好。
車窗外行進的畫面迅速后退,陌生的景色,陌生的口音。標志著江心已經遠離了那個討人厭的地方,要開始她的新生活。
手指摩挲的車窗,頭靠在玻璃上,呢喃著:“三年就這么過去了么?”
到了地方,司機師傅提醒了不要忘記貴重物品,江心苦笑了一下,心想,除了這一個行李箱以外,她還有什么呢,三年的時間居然只有這么一點東西,真是可笑。
“謝謝師傅了,我東西都已經拿好了,謝謝您了!
“好嘞,記得五星好評啊,下次再坐我車啊!
拖著箱子等在路邊的江心給學姐打電話,學姐說等一下馬上就能出來接她了。
學姐名叫吳秀秀,當時大學時期和江心同一個社團認識的,為人直爽,女漢子類型。畢業(yè)后雖然有聯(lián)系,但也就是朋友圈點贊評論而已。
吳秀秀是看見江心發(fā)布的“心情不好有事燒紙”的狀態(tài)就私聊了一下,才知道江心的事情。聊著聊著就說反正你也要離開傷心地,不如投奔我啊,我們公司還不錯的,待遇好,福利高,還是個老牌企業(yè)保障什么的沒啥大問題,就是這是個三線城市,和你那一線大都市可比不了的,你要是能接受,可以過來試試啊,人生嘛,總要有點激情燃燒的歲月不是。你那時候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小乖乖,心兒啊,你可長點心吧,渣男就讓他去屎吧!快來投入你秀秀姐姐的懷抱吧~~
一半是要逃離,一半是想做個不同的選擇會怎樣,畢竟今后的生活會發(fā)生什么都不知道。比如三年前要是知道他會劈腿,江心可能都不會選擇和他他一起留在那個城市。
所以啊世事無常,人生短暫,還是什么都嘗試一下的好啊。
這么一想,江心也就來到了這里。
過了半小時后,吳秀秀出來接江心。
吳秀秀接過行李箱拉著,帶著江心往她的住處走去。
走在江心身邊說:“不好意思啊,本來想著是你這下午過來正好帶你去人事部報個到的,我跟領導推薦你了,領導也同意?烧l知臨時通知有事,這時間就耽誤了。明天我再帶你過去吧,今后就跟我住吧,我一個人住怪寂寞的,房租就不用分攤了,那是我親戚家的房子,不用想著給房租啊,你要死乞白賴想給我也不介意的,十萬八萬的就行~我一點也不貪心~~走走走,先帶你去吃好吃的去!有一家小館子味道不錯,我吃了好久呢。下班了懶得做飯就去哪里,經濟實惠,物美價廉……”
江心感覺這陣子,心終于暖了一些,殘血復活中。
以前在社團的時候就是吳秀秀一直在說,她就說自己是個話癆,喜歡說話,更喜歡吐槽,而江心卻并不是那么喜歡說話,整個人文文靜靜的,一看就是個恬靜善良的姑娘,確實也是這樣。這倆人很互補,江心以前的朋友都沒有吳秀秀這樣的女生,雖然性格不同但是倆人相處的很和諧。
【過了一陣子】
畢竟是從大城市有過工作經驗的江心,很快適應了現(xiàn)在的工作節(jié)奏,慢慢步入正軌。
江心看著文靜,其實是個理科女,學的也是編程。和外表相比很有欺騙性,以為是個小老師也說不定。
研發(fā)部的總監(jiān)叫董賢,同時都是微笑著,黑框眼鏡下也總是能看得見笑眼。同事也都很喜歡午休時候和董賢聊天,一點兒也沒什么上司的架子,很和善。
江心對他的印象也不錯,畢竟能到總監(jiān)的位子上,看著也不是很年紀大,又很和善,交流起來也不是很難。
進入工作狀態(tài)的時候,江心完全沒有雜念,霹靂扒拉的敲擊著鍵盤,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梳理BUG……
每次交付任務的時候,董總監(jiān)偶爾還會夸獎一下江心,說她交代的任務完成度挺高的,也很有耐心,沒有返工那種焦躁的狀態(tài)。都說碼農敬不敬業(yè)全看頭發(fā),江心敬業(yè)沒得說,頭發(fā)卻濃密的很,及肩長發(fā)沒有空氣劉海兒,沒有現(xiàn)下那些矯揉做作女孩子的特點,整個人看著清清爽爽,干干凈凈,配上淡淡的微笑(商業(yè)假笑)如沐春風。
研發(fā)布的同事們也都很喜歡這個新來不久的女同事,畢竟女性碼農還是不多的,重點保護動物嘛。
午休時間都是吳秀秀過來找江心一起吃飯,這天吃完飯后吳秀秀說帶她去參觀一下生產部,畢竟寫出來的編碼啥的最后都是用在那些產品上的,去看看你編輯出來愛的結晶都給了哪些可愛的小家伙。
生產部不在這個樓,廠區(qū)另一個小樓里,需要步行五分鐘才能到。
午休時間辦公室內并沒有什么人在,大部分都吃飯散步去了偶爾有幾個躲在會議室雜物間午睡一小會。
指著擺在桌子上不同型號規(guī)格的產品說:“你看這些就是最近新開發(fā)的產品了,是不是你們最近也在寫這個程序啊!
江心湊近看了看說:“嗯……不是這個,我負責的是之后預備開發(fā)的產品,可能過些日子你們才能生產個樣機出來吧。不過設計部設計的這個很可愛啊。”
吳秀秀說:“嗯,設計部也有很多小姑娘,漢子有但不多,你們兩個部門應該中和一下就好了,太不平衡了,你看生產部,很平均啊!
江心笑著說:“真是中和了那這倆部門應該就會癱瘓了吧。”
吳秀秀捂臉彎腰笑著:“我的媽呀,不敢想象啊,那樣有點辣眼睛呢。不行了,這腦洞一開,就有點收不住了,都怪你心兒!
一個男聲從倆人身后響起:“怎么什么事兒這么高興,分享一下唄。”
“啊,袁總監(jiān),這位是我大學同學江心,這陣子剛來不久的,在研發(fā)部!鞭D頭看向江心“江心,這位是我們生產部的袁總監(jiān)。”
“您好,袁總監(jiān),我是江心,今后還請多關照,研發(fā)和生產都密不可分嘛!
“嗯,聽董賢說過你,辦事挺認真的,好好干,公司虧待不了你的。吳秀秀,你跟我來一趟,有個產品需要分析一下!
“嗯……好的。那個心兒我先去了,你回吧,估計得挺久的了。”
“好,你也注意休息,那我先走了。”
【生產部總監(jiān)辦公室】
袁鶴捏著吳秀秀的下巴問道:“那個江心就是你推薦來的?”
“是我……推薦來的……”
“很好,你確定她是無父無母,只有一個養(yǎng)父在么?”
“確定……學校的時候她跟我說過……袁總監(jiān)……”
“我還沒說放過你呢,就算我放過了你,你覺得董賢也會放了你么?也不想想你那一家老小是誰替你出錢養(yǎng)的,你要是想讓家里人活不下去了,盡管離開好了!
“……我知道了……”
手里的力道加大了:“再說一遍!
“啊……我……我知道了……袁總監(jiān)……我……不走……不走……”
放下了吳秀秀的下巴拍了幾下臉說:“這就乖了!备皆谒哉f了一句話。
吳秀秀頓時整個人抖起來。
“你還記得王老五怎么死的么?”
【當天晚上江心一人在屋里聽歌看書】
今晚只有江心一個人在家,吳秀秀說今晚上有個親戚要過來,就不在家住了,江心說自己一個人不會害怕的,到了時間就睡了而且第二天還是周六,又不用早起。想起什么來又問了吳秀秀要不要給她留門,不然就反鎖了。吳秀秀想了一下說還是別反鎖了,我第二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直到江心睡著了吳秀秀也沒回來,江心朦朧中還想著,這小子是不是戀愛了。
已經熟睡的江心好像聽見什么聲音,江心從小睡眠就比較輕,夜里有一些有些動靜也會知道,當時寢室里晚上誰起夜,去了幾次她都知道,從小就這樣,江心也習慣了,所以每天睡覺都會盡量早些睡,用時間來補充質量。
聲音窸窸窣窣的,有點像門外什么東西劃來劃去的動靜。
江心努力的想醒來,卻發(fā)現(xiàn)眼睛睜不開,手腳動不了,連聲音也發(fā)不出。
難不成是鬼壓床?
這時間搞什么鬼壓床?
讓我動啊,除了能聽見什么都干不了,動啊!動啊!要真是有什么人在門外可怎么辦?
江心一直在聽著周圍的聲音,門外的聲音還在,有什么人在么?好像出了門外的聲音?怎么還好像還有人說話?大半夜的誰家說話啊,記得樓上樓下都是留守老人,睡的都很早,也不回大半夜不睡覺在念叨什么吧。可是什么聲音又聽不明確,好像有人說話,又好像沒人說話。
好奇怪。
掙扎了一會,江心終于可以睜開眼睛了,緩了一會四肢也都可以動了。
江心調整好呼吸,慢慢起來,輕輕墊腳走到門口貓眼處掀開貓眼看過去。
外面沒有人,黑乎乎的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著。
嗯?聲音什么時候停止的?在我走過去之前?我不是一直聽著有聲音在么,怎么……
江心沒有太放在心上,覺得自己就是睡的迷迷糊糊出現(xiàn)了錯覺,可是能是小野貓在搞鬼呢,自我安慰了幾分鐘裹了被子繼續(xù)睡著了。
【另一端吳秀秀視角】
吳秀秀對江心說謊了,她根本沒有親戚過來找他,更不可能是戀愛對象。因為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不可能有自我,有自己的考量。想到江心現(xiàn)在自己在家吳秀秀神色舒緩了一些,慢慢敲開了一扇門。
門開了,屋內燈光迎出來的人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董賢。
除了董賢以外,還有袁鶴。
進門后,袁鶴問吳秀秀怎么一個人過來的。
吳秀秀說現(xiàn)在還有些早,她不可能會答應過來的。雖然我倆是校友,但……對我并沒有那么信任。再過幾天吧。
“那好吧,你一個也可以。今天,也吃藥了嗎?”
“吃了!
“行吧,那就抓緊時間吧,我還得回家呢。是不是老董!
“就你急,我可不急!倍t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
“呸,這是你家!你當然不急。”
倆人一邊說,一邊都把手搭在吳秀秀的肩膀走向里面的臥室。
不多久臥室里傳出陣陣抽泣之聲。
【惡鬼耳語】
江心醒來后感覺嗓子痛,吃過飯后記得吳秀秀說過藥箱在哪一個斗柜里。
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了藥箱。
嗯……應該是上火了,吃點潤喉的吧,這是退燒的,這是止咳的,這個是……避孕藥?還是長期吃的那種。又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不止一盒避孕藥。
秀秀這是真的找男友了?不過這么多藥,看樣子不是一兩天了。哼哼,等她回來好好審訊一下。嗯……終于找到潤喉清火的了。
為了兩個姑娘的身心健康,江心決定出門買點食材晚上做一頓養(yǎng)生大餐。
鎖了門看見樓上的阿婆顫巍巍下樓。
“阿婆,您要去市場么,我陪您一起吧!鄙焓秩シ鲋⑵拧
“哦哦,好啊,哎呀,好久都沒人陪我老婆子了。孩子啊,怎么沒見過你,最近才來的么?”樓上阿婆瞇眼認真看了會江心。
“阿婆,我叫江心,叫我小江就好了!
“好好,真是好孩子。走,老婆子給你殺價去。”
提著婆婆幫忙殺價得來的戰(zhàn)利品,攙著阿婆往回家走。讓江心想起來小時候養(yǎng)父帶著她去市場買菜的場景,從小她就知道自己是養(yǎng)父大街上撿回家的,所以格外珍惜親情。
“阿婆,咱們這個單元晚上有人經常熬夜么?”
“咱們這個單元住的都是老頭老太,都是早睡早起,大半夜沒人不睡的!
“那婆婆您昨晚起夜了,我好像聽見有什么聲音,我睡覺輕!
“昨晚啊,沒有啊,老婆子昨晚睡的可熟了,還夢見我家老頭子了呢!
“哦,這樣啊?赡苁俏一寐犃!
“不過,咱們這有個傳說。老一輩兒的人說古時有個惡鬼,死的時候不得安寧。經常出來與人低聲耳語,被耳語的人就會被惡鬼帶走,惡鬼說自己太寂寞需要人陪。再后來說有個高人封印了那惡鬼。不過只是傳說罷了,多少年的事兒了。孩子,你快進屋吧,老婆子自己上樓就行了。”
“好,阿婆小心!
江心給吳秀秀發(fā)了消息問今晚回來吃飯么,好久之后吳秀秀才回復說今晚不回來了。
唉,又不回來,絕對是找了男朋友。估計是怕我想起來他才躲著我的吧。我都不在乎了,已經過去了,想又什么用呢。
買了那些菜……一個人的飯難吃啊~
【真面目】(過了兩星期后)
之后江心并沒有空閑問那些藥的事情,忙了兩周,終于在周六結束了恐怖的加班。
倆人躺在出床上挺尸。
還是江心先開口了:“秀兒啊,沒日沒夜兩星期了,姐請你吃飯怎么樣。”
挺尸的吳秀秀抻了個懶腰說:“好啊,能讓江小心同學請我,真是三生有幸。不吃白不吃!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知道一地兒特好吃,只有我特別饞的時候才會去。”
“走!你的在前方開路,老娘今天是金主,要享受一把被捧在手心的感覺!”
吃好喝足后,吳秀秀想要唱歌,倆人順著路走到了最近的KTV。
兩個姑娘開心的聊這聊那,直到吳秀秀看見了停在KTV門口的一輛車。
那是袁鶴的車,意味著董賢也在。
吳秀秀當下說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大姨媽快到了,借口讓江心帶她回家躲了那倆瘟神。
“喲,這不是研發(fā)的江心么,怎么過來想唱歌了。”說話的正是袁鶴!
吳秀秀開始抖起來。江心誤以為是肚子疼得難受,趕緊詢問怎么樣。卻又聽見袁鶴的聲音,出于禮貌只好回應道:“袁總監(jiān),這么巧。我和秀秀吃完飯想唱唱歌,就找了最近的ktv,沒想到您也在。可秀秀肚子難受,疼得厲害,我先帶她回去了!
“唉,我這剛出來透口氣,不要著急。保不準兒是嗆了涼風,進來喝點熱飲緩緩就好了,你說是不是啊,吳秀秀!
吳秀秀攥緊了左邊的衣角慢慢說:“可能吧,江心,既然袁總監(jiān)邀請咱們,也不好駁了面子。估計我這一會就緩過來了!
江心擔心的問道:“看你的臉色都白了,怎么可能一會就好呢,你要是撐不住就跟我說啊,千萬不要逞強了!
“沒、事兒,咱們進去吧!
包廂里除了袁鶴,還有董賢、還有幾個公司的同事。大家看著江心倆人進來,讓了兩個座位,還叫了熱飲送過來。
時間也過得很快,幾個同事借口家中有事先走了,省下了袁鶴、董賢、江心、吳秀秀。
董賢看了一眼吳秀秀,又看了一眼江心,拿起茶幾上的煙點燃了。
吳秀秀說想上廁所,讓江心陪著一起。
再次返回包廂,江心被袁鶴邀了一首歌。唱完覺得口渴就喝了吳秀秀剛剛喝過的礦泉水。
不知道是包廂內的空氣太渾濁,還是怎樣,江心突然覺得很困,頭暈暈的;瘟藥紫碌乖诹藚切阈銘牙。
等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氣味,陌生的床?
頭依舊是暈暈的,江心想抬起手按按頭,卻發(fā)現(xiàn)四肢動不了!又動不了?又是鬼壓床?不可能啊?這種感覺不是鬼壓床,難道……是藥物?
有聲音?這聲兒是……秀秀?怎么回事來著,我暈了,在ktv暈倒了。那我現(xiàn)在是在誰家?秀秀的聲音有點奇怪啊。怎么回事。
“醒了啊!边@聲音是董賢?
“醒了就好,來看看你的好姐妹!苯目匆娨浑p手扶住她的頭,轉了一個方向。見到的秀秀卻是……被綁在椅子上,嘴巴也封住了,她身邊站著的是袁鶴。
“這……董……總監(jiān),這是怎么回事!鳖^暈的癥狀沒有消失,說話都很費勁。
“這就不需要解釋了吧,你覺得是怎么樣就是怎么樣!
一夜過去了,平常的人們都是洗去疲憊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對于江心來說,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好像又能聽見誰再耳邊低語著,聽不清。
之后的日子里,江心終于明白了那藥箱里好幾盒的藥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明白了吳秀秀為什么那么積極的讓她過來,江心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對她那么的不公平,憑什么!憑什么?
為什么從小到大都是不公平,棄嬰、沒有完整的家、被劈腿,到現(xiàn)在還被控制了。
江心氣的發(fā)抖,對著吳秀秀扇了一巴掌。
吳秀秀內心內疚,搬了出去。
江心不甘心,每天都在想著怎么逃離這個地方?尚Φ氖钱敃r她那么高興的來到這里是打算從心開始新生活。老天爺給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就像永遠逃不出的手心。
被玩弄著。
江心默默地思考著怎么才能得救,她嘗試過很多辦法,想要通過她最擅長的電腦,發(fā)現(xiàn)董賢已經監(jiān)控了她的電腦。想要通過其他人來發(fā)出消息,卻都被擋了回來。向人事部提出的調令也被駁回。董賢威脅她,若是聽見什么有意思的消息,那江心也別想好好活著了。折磨你的法子多了去了,想讓你半死不活我們也有辦法。
盡管可以試試。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董賢和袁鶴商量,這個江心不能留了,太麻煩了,保不準兒什么時候就爆炸了,危險要今早解決了。
袁鶴也覺得這個江心表面看著很容易控制,還不如那個吳秀秀容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盡快去廢廠吧。正好帶著吳秀秀,讓她別總想著別的。
【廢廠】(夢境片段)
江心和吳秀秀被帶到廢廠,通行除了他們四個人,還有一個圍得很嚴實的一個女人,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面容。
廢廠是幾年前破產的工廠,來回扯皮至今都沒拆。正好成了他們處理廠。
死在他們手里的人不少,最終都逃不走,都死在了廢廠里,被埋在了廢廠里。
江心發(fā)現(xiàn)廢廠雖然廢了,但是室內還是保存的很好,有幾間屋子還裝了鎖。儼然成了他們的根據地。
袁鶴說今天不想去家里了,廠里好玩的更多。
吳秀秀已經麻木了,沒有什么表情,江心看著她發(fā)覺內心有那么一絲空隙松給了秀秀。
江心覺得今晚可能就是自己能否出逃的關鍵,廢廠地處偏僻,而且有很多可以逃跑的路線,也有能防身的一些棍子,金屬品。
跟著他們一起的女人拿下了口罩帽子,居然是人事部的經理方遠黛。
江心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女人參和進來。看方遠黛的表情,應該不是一兩次了,難道從頭到尾她都知道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同伙?太可怕了。
“方經理,你也是來看熱鬧的嗎?”江心首先開口問。
“哼哼,現(xiàn)在還有精神跟我說話呢,看樣子他倆沒把你調、教好啊!
原來,背后那個一直阻撓的人,掌控者居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
原來這個女人和他倆都有關系。
怪不得申請的調令都被駁回了,人事部,最了解員工個人家庭情況的部門。
怪不得吳秀秀被他們拿的死死的,這樣的配合,秀秀怎么可能逃離呢。
今晚他們就沒打算讓江心活著出了廢廠,兩個人根本不顧及江心的感受,她感覺自己快被弄死了一樣。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站在旁邊的吳秀秀捂住耳朵閉上眼睛催眠自己什么都感受不到,對面不是江心,不是她。江心不死就是自己死,不行,家里人還需要她,她不能放棄自己,不能……不能……忍過去就好了……過了今晚……一切就都回到原點了。
吳秀秀努力的把自己團成一個球蹲在地上。
“你們……你們放開江心,放開她。
袁、董二人轉身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方遠黛被吳秀秀手拿著碎玻璃抵在她脖子上,威脅著二人放了江心。
“老袁、老董,放了那姑娘吧,也成不了什么氣候了。我這還被控制著呢”方遠黛緊張的說。
吳秀秀把玻璃更用力抵住脖子說“你閉嘴!”又跟袁董二人說“放開她。”
“好,好,兔子急了真的會咬人的。”袁鶴解開了江心的繩子,把她扔過去了。
江心踉蹌了一下,扶住墻走到了吳秀秀身邊。
吳秀秀讓她先走,自己隨后就到。
挾持了人質慢慢走出了屋子,讓江心把門反鎖后砸暈了方遠黛,倆人用盡了畢生的力氣要逃出去。
逃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袁鶴踹開了門,嘲笑了一聲。董賢看著暈在地上的方遠黛也沒有管,跑起來去追了。
江心受了傷體力本來就沒剩多少了,跑了一會就動不了了。她讓吳秀秀先跑,她想著自己家里只有養(yǎng)父一人,可秀秀還有那么多家人呢,還是秀秀更重要一點。
吳秀秀堅持不走,要走一起走,我已經放棄過一次,這次絕對不能在放棄你了。
董賢很快就追了上來,手里還拿著一把匕首。
匕首在他手里挽出好看的花兒來,可在她們看來卻是極度恐怖的。
吳秀秀擋在江心前面,讓江心快點走。
可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
一瞬間的事,匕首劃過吳秀秀的雙眼……又被插進了腹部。
江心愣住了,瘋了似的撲倒了董賢。
董賢雖然是男人,但是突然間撲向他的江心讓他停了動作。江心摸到了散落在身邊的鐵棍沒有絲毫猶疑的插向了董賢的脖子。
吳秀秀眼睛已經看不見了,滿身都是血,不住的咳嗽著。她想伸手去摸江心的臉,卻怎么都摸不到。
“心……心,你在么……我……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不好。都是……都是……”
江心扶著吳秀秀抱在懷里哭著說:“秀秀,別這樣,我知道你身不由己,雖然我心里怪過你,但不是你的錯,我原諒你了,你別睡,我?guī)愠鋈ィ瑤愠鋈,咱們不是說要一起奮斗么?咱倆誰先結婚就要對方當伴娘的,你還記得么,那還是在社團的時候呢。秀秀,答應我,精神些。”
“心……我做的這些,自己、都不能原諒,我鬼迷心竅……咳咳……噗……沒事兒了,你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活下去……活……著……”
“秀秀。“。。!不要走。!啊~~~~你們混蛋,把秀秀還給我。!”
【結局】(夢境片段)
江心看著董賢咽了氣,手里拿著匕首,報復一般的在董賢身上插了不知多少刀。
既然逃不掉,那還是拼一拼吧,萬一呢。
手里的匕首握緊了,返回了廢廠……
屋內,江心是被疼醒的,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被捆了起來,而袁鶴正江心視線上方悶頭苦干撞擊著,吱呀的搖晃聲散布在這個空間內,來回飄蕩。
江心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而且頭疼欲裂整個人昏沉沉,血從頭發(fā)滲出來,手臂上、脖子、大腿都是傷口,滿身都是擦拭過得血跡。
方遠黛拖著傷了的手臂踹開了門。
手臂是江心傷的。
走進袁鶴跟他說:“袁大頭,就是個賤人壞了咱們的事兒的,她可不能留,你干完了馬上解決她。董賢那孫子已經死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后的事情,等咱們離開了,一切就沒問題了!
袁鶴喘著粗著氣說:“就知道你辦事最靠譜了,你等著我再玩玩就好了。”
身體的沖撞并沒有為此停下來,反而更加激烈。江心絕望了,原本升騰起的一絲希望的小火苗噗的熄滅。轉瞬而已仿佛溫度都消失不見了,她想要把頭抻的遠一點,想要遠離,這是不可能的,雙手雙腳都被緊緊縛住,手腕腳腕沒有空隙,劇烈的動作已經把皮膚磨破,陣陣疼痛不短提醒著她,你逃不掉,逃不掉,只能繼續(xù)迎接著,你改變不了什么,休想。
江心苦笑一聲,小火苗被撲滅的瞬間,內心平靜似深譚,冰冷而沉靜。好像想起來曾經耳邊的低語又響起:答應我吧,快些答應我吧,我能幫你。
抖動的抿起嘴唇,輕語道:“我……答應你,來!
耳邊沒有了聲音,一切靜悄悄,右眼感覺一絲冰涼的觸碰,隨后感受到的電流一般的酥麻感,慢慢傳遍了全身。
江心感覺自己進入了休眠一般,世界安靜,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年后療養(yǎng)院內】
“唉,你知道嘛?402為什么一直不出院,而且沒有一個人過來探望她么?”
“為啥啊?我新來的不太清楚,淼姐,告訴我唄~”
“來來來,我跟你小聲說。這402啊,一年前被發(fā)現(xiàn)在那個廢廠外,就那個廢廠事件知道吧,當時傳的可邪乎了。這女人啊,受了重傷暈倒在外邊,可是廢廠里的人都死了,而且都是面目全非的那種,法醫(yī)都棘手,根本查不出來死因啊,沒有全尸,碎的跟什么似的。”看了周圍并沒有人繼續(xù)說“那時候啊,她就是重大嫌疑人,可是呢,救醒來以后,失憶了不說,還得了失語癥,一句話不說,每天就呆呆的看著窗外。后來警方調查了好久,發(fā)現(xiàn)死的那幾個人都不是什么好鳥,好像還染了不少的人命在手上,加上這個重大嫌疑人還精神有問題,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再后來,醫(yī)院就把她調到咱們這兒來了,說是療養(yǎng)。什么療養(yǎng),就是等死罷了。”
“淼姐,這么邪乎,一點兒都查不出來么?那她不是很危險?”
“要真是危險,一年前早就出事兒了,那還輪到現(xiàn)在了。好了好了,不跟你說這么多了?烊ジ苫顑喝グ,一會新來的何主任來了又得訓你了!
“好嘞~淼姐,那我走啦!
兩個療養(yǎng)院小護士的日常閑聊而已。
江心已經住在這所療養(yǎng)院一年了,和一年前相比,沒有任何改善,依舊是不言不語,每天看著窗外發(fā)呆而已。
倒是醫(yī)生換了好幾個
就在小護士閑聊之后,新來的何主任來查房了。身邊還有一同查房的護士和護工,從何主任看江心的眼神里就知道,他已經“了解”過江心的過去了。
何主任看了眼正在窗邊目不轉睛看著外面的的江心,手里拿著文件夾寫了幾個字后視圖跟江心說:“你好,我是新來的何鑫,從今天開始由我負責你在療養(yǎng)院的事項,希望今后能相處愉快!
聽到聲音的江心轉頭看著這個新來的何鑫醫(yī)生,從上到下瞄了一遍并沒有回答他繼續(xù)看著窗外。
何主任并沒有感到失落,要是江心回應了他,恐怕他會嚇到吧。一年都沒有好轉,那這輩子應該都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和外人說話了。
挑了一下眉,嘩啦啦在紙上寫了些字后,就和同事們查別的房間了。
就在醫(yī)生都走光后房間重新歸于安靜。
江心回頭看了門口消失不見的人們,微不可查的嘴角上挑,仿佛用氣聲說了一句話,那好像是對著身后說的一樣。之后又說了幾句好像是和什么“人”在對話一樣。
“這個何醫(yī)生,你打算出手嘛!
“……”
“嗯?你問我?就這樣挺好的。”
“……”
“我才沒那么無聊!
“……”
“他們死了就很好,他人與我無關,我只是好奇,附在何醫(yī)生身上的那個男生究竟要怎么做呢?想想就挺開心的。”
“……”
“也不知道,那男生死在他手上的時候在想什么呢?”
“……”
“嗯?你說那男生喜歡他?要是他知道這個醫(yī)生心里沒他,會不會……”
“……”
“你說的好像很有趣呢,我等著看戲好了。”
說完這句話,江心耳邊的頭發(fā)好像撩起來一樣,可是她的手還放在身側并沒有移動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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