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龍道同人/杰斯特X易塵]為你存在

　　杰斯特說：“老板，我……你……”

　　易塵挑了挑眉：“什么？”

　　杰斯特嘴唇翕動了下，說：“沒事�！�

　　這樣的對話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止一次。
　　易塵并不想深究杰斯特有什么樣的隱私，他認為，真正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而更大的原因是：
　　他的先天靈覺感應到這是一件很大很大的麻煩——對自己而言。

　　易塵不喜歡麻煩，尤其是沒有好處的大麻煩。
　　所以，就這樣吧。
　　他不去想對方怪異的言行背后是怎樣深切的苦悶掙扎，
　　吸一口煙，舌端是淡淡的香醇的雪茄味道。
　　嗯，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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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塵第一眼看到杰斯特是在很多年前的一個深夜。
　　暗巷里，一個個子瘦削，頭發(fā)火紅的少年狼狽的、破敗的蜷在地上，只剩一口氣的彌留。

　　那時候，易塵剛剛安頓下來，什么都沒有，實力弱到甚至比普通人更不如。
　　所以，他本是決定韜光養(yǎng)晦，啥事不管的潛伏幾年再說的。
　　但是，他看到了杰斯特，他沒辦法視而不見。

　　易塵慢慢的踱過來。
　　紅發(fā)少年沒有動，只肩背部肌肉在一點點的抽搐。
　　死了嗎？
　　易塵蹲下身，
　　如果你不當自己還能活，那你就已經(jīng)死了。
　　不過，還好，
　　易塵對上少年勉力抬起的面上被血淚沖刷過的眼，他輕輕的笑起來，
　　似乎還是個活的。
　　即使那年輕英俊的臉上，一道深深的，差點劈開了他的腦袋的劍痕，一點都不像是活人會有。

　　易塵覺得紅發(fā)少年很像自己。
　　無論是幼時流浪街頭，還是不久前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越是惡劣的處境就越要掙扎求存。

　　他想著，就靠了近來，用他當時結(jié)結(jié)巴巴的英語問了一句話：

　　“你想死還是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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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個時候，杰斯特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他不甘心。
　　怎么可能甘心？
　　是他自小侍奉的主的命令，他失去了他最敬愛的父親還有最心愛的女孩。

　　我不甘心！我要復仇！
　　教廷……天父……神……嗎？
　　我不需要救贖！
　　通通陪我下地獄去吧�。。�
　　……

　　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只是無意義的發(fā)泄。
　　如果沒有那個人出現(xiàn)的話。

　　杰斯特在最接近死亡的時刻，他聽到了腳步聲。不輕不重，緩慢的靠近。

　　是誰？

　　那人蹲下身，看著他，沉默。

　　至少不是敵人，至少不會比現(xiàn)在更壞了吧？

　　于是，他奮起最后一點求生意志，抬起了頭。

　　杰斯特那個時候意識已經(jīng)不清晰。
　　過多的失血，模糊的視線……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卻記下了那唇角輕輕淺淺的笑，還有那一雙子夜般幽深的眼眸。

　　“你想死還是想活？”

　　是失血昏迷前感官的錯覺嗎？
　　那聲音如此輕柔卻又如此的洪亮，響在人心顫動的間隔。
　　有誰能夠拒絕嗎？
　　——至少不會是他。

　　于是他努力的擠出答案：
　　“我不死，我要活！”
　　連同一大口艷紅的鮮血一起，在真正陷入黑暗的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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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兩個人相依為命、相互扶持的日日夜夜……

　　再然后就有了菲麗、凱恩、菲爾戈爾兄弟和契柯夫那條鼻涕蟲……

　　易塵的實力飛速增長，他的勢力也同樣增長，還有他的手段。

　　而與此同時，最早跟隨他身邊的杰斯特卻變得越來越散漫，越來越憊賴了……

　　易塵有些擔心，于是盯著他，說：
　　“我不會阻止你報仇，卻不想看著你送死。你答應賣命給我的�！�

　　杰斯特調(diào)轉(zhuǎn)開視線，沒有回話。
　　其實他知道的，易塵說那句話是在他昏迷之后，是作不得數(shù)的。

　　后來，
　　杰斯特依然故我，甚至變本加厲……

　　再后來，
　　終于發(fā)生了一次很嚴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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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經(jīng)過很簡單：

　　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杰斯特不知死活的居然想要挑了梵蒂岡。
　　結(jié)果連累得易塵重傷昏迷。

　　在逃離追殺的時候，
　　那分分秒秒都在與死神搏命的數(shù)個時辰。
　　杰斯特內(nèi)心的悲痛與恐懼甚至比那個毀掉他一生的夜晚更加強烈。
　　超出了極限的強烈，
　　以至于當他終于抱著易塵躲進了一間相對安全的無人閣樓里的時候，他虛脫到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

　　可是危險并沒有過去。

　　杰斯特收斂了全身的氣息，不動，不言，不想……
　　他不敢想。
　　可是思緒卻有著自己的意志，
　　翻翻攪攪著……擺脫不去的煎熬……

　　……

　　為什么會變得散漫？

　　——因為不敢認真。

　　為什么總是調(diào)轉(zhuǎn)開視線？

　　——因為眼神會泄露心的秘密。

　　為什么迷上大麻？

　　——因為現(xiàn)實太虛假。

　　為什么對教廷的態(tài)度越來越瘋狂？

　　——因為、因為我害怕不去瘋狂仇恨的話，我會忘記、會忘記曾經(jīng)最心愛的她……

　　……

　　…………

　　“……老板……”

　　杰斯特伸出手撫上易塵蒼白的沉睡的臉。
　　從未想過老板也會有這般虛弱的時候，似乎稍微粗重點的呼吸就會消失一般。
　　他小心翼翼的將他幾縷汗?jié)竦聂W發(fā)捋到耳后，他說：
　　“老板，我……你……”
　　口唇翕動了下，終于沒有再出聲。

　　沉默——淡淡的、冷冷的、深深的、暖暖的……

　　兩個人……只有你和我……

　　他胡思亂想著，放任著自己無望的心事……

　　……

　　…………

　　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初見的那一天。

　　他說：“你想死還是想活？”

　　他說：“我不死，我要活！”

　　他看到自己失血昏迷，
　　他看到他抱起他，似憐惜似殘酷，他說：
　　“那么，你的命，現(xiàn)在屬于我了……”

　　現(xiàn)實中，他說：
　　“可以，我愿意�！�
　　他執(zhí)起他的右手，輕輕的貼在自己的心口上。

　　我，以我的心跳，我的呼吸，我全部的感官起誓：
　　從今往后，我——杰斯特.道格拉斯——只為了易塵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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