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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陳一往踹著塑料罐子,從食堂后邊翻出學校,落在后街中央。
兩伙人馬正在此對峙。
左邊的一派,是指揮官專業(yè)的,幾個全校聞名的刺頭儼然在這;右邊一派,則是作戰(zhàn)員專業(yè)的,各個荷爾蒙四射,嚴陣以待。
都是熟人,陳一往樂了:“干什么呢,這么熱鬧?”
指揮官這邊喊:“陳一往,你要是還記得自己是哪個專業(yè)的,就趕緊給我過來!”
作戰(zhàn)員不甘示弱:“老,老大!快快快過來,打,打架了!”
陳一往站在中間,那邊也沒去,不慌不忙地說:“剛我碰見新來的風紀委員了,正往這來!
此言一出,小巷子里的“硝煙”盡散,兩伙人不得不偃旗息鼓,分別拋出“眼神殺”,狠狠等著對方,緩緩撤退。
陳一往給剛剛叫他“老大”的小結(jié)巴使了個眼色,自己晃晃悠悠地往后邊的小飯館走。
不一會,那小結(jié)巴就來了,還領(lǐng)著一條“尾巴”!
小結(jié)巴與有榮焉道:“這,這是我老老老大!陳……一往,一往情深深的一往!”
陳一往叫這貨氣得肝疼,抬胳膊就是一肘子:“情深你大爺,老子是你爸爸的一往!”
然后這位“情深大爺”沒好氣地一瞥,鼻子不是鼻子地說:“你來這干什么!
“尾巴”一臉生人勿近的氣場,簡要回答:“看你!
陳一往張開手臂,湊在他眼前轉(zhuǎn)了個圈:“行,看?赐炅粟s緊滾!
*
小結(jié)巴帶來的這位,大名祁南禮,人如其名地是位奇男子。
此人家住陳一往隔壁,從小就是整個小區(qū)之光,上到升學下至各項評比競賽,只要祁南禮出馬,必定戰(zhàn)無不勝。
方圓至少百里,當家長的在家耳提面命小孩,必說這一句話:“你看看人家祁南禮!”
語氣要恨鐵不成鋼,手指還要點在自家孩子的腦門上,一邊戳一邊講。
而在方圓百里內(nèi),陳一往首當其沖,原因無他——祁南禮家住他隔壁,從小到大讀一所學校,陳一往去的補課班、興趣社,必然有祁南禮,對照得過于鮮明。
所以也不怪陳一往對這人沒有好臉色。
祁南禮回答:“看完了,不走!
陳一往:“你有病吧!”
“沒有!逼钅隙Y慢條斯理地說,“我有話和你說!
陳一往:“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祁南禮卻說:“等你消氣,我再說。”
陳一往冷笑著說:“行,滾就一個字兒,我只說一次。你丫愛說不說!
說完,他一摟小結(jié)巴的肩膀,說:“走,跟著哥改善伙食去!
祁南禮也不和他吵,一側(cè)身,讓兩人走過去,居然真就不遠不近地綴在兩個人的身后。
*
陳一往入學以來,最大的愛好就是逃課出來吃后街零食。軍校的食堂只有各類營養(yǎng)劑,他不愛吃,常常空著肚子跑出來,找些古地球時期的零食。
迄今為止他也算縱橫后街兩年了,陳一往發(fā)誓,自己從來就沒這么食不知味過。
“老,老老老大,那,那個人還……還在門口!”小結(jié)巴說,“你,你你你——”
“吃你的。”陳一往挑起一筷子麻辣燙,“還沒說你呢,亂帶什么人!”
小結(jié)巴道:“我我我也不,不想的,可,可他——”
“可你個頭!”陳一往說,“別看人好看就沒個東南西北,怎么著,要是新來的風紀委員好看,你也領(lǐng)來?”
小結(jié)巴委屈地說:“可,可他就,就是……風,風紀委員啊……”
陳一往:“?”
*
風紀委員,顧名思義,就是管學校紀律的,成天拿著一個小本,四處逮違紀的學生,和陳一往之類的爬墻逃課專業(yè)戶,就是堪比血仇的梁子。
上任風紀委員和這些作奸犯科的斗智斗勇幾年,剛剛跳級畢業(yè),正青黃不接,就聽說一位當交換生的傳奇學長回來,光榮接任。
傳言這位學長還是提前完成學業(yè)回來的,而且一回來,就指明了要管風紀,還要著重負責指揮官專業(yè)。
不少人都在趕著八卦,猜這位學長是不是看中了哪位指揮官專業(yè)的姑娘。
陳一往原來沒往認識的人身上想,現(xiàn)在一算,祁南禮原定出國四年,現(xiàn)在滿打滿算都沒到三年,再加上“傳奇學長”這名號,可不說得就是他?
“陰魂不散!标愐煌仡^看了眼門口那人,咬著牙說,“……他有病吧,你說,他是不是有!”
小結(jié)巴茫然道:“為,為什么著、這這這么講、講啊……”
陳一往深吸一口氣,摔了筷子,三步并兩步走到門口,一把拽住祁南禮的胳臂,拖著他去馬路對面的陰涼地:“你門神啊,在這杵著干嘛?”
祁南禮說:“等你消氣,好好說話。”
陳一往道:“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祁南禮張了張嘴,終于認清了事實,對他而言,陳一往這樣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算不錯了。
*
在陳一往的中二時光里,曾經(jīng)懷疑過祁南禮是不是針對自己,否則為什么他出現(xiàn)的地方,祁南禮必然來摻和一場呢?
不過隨著青蔥少年時光的積淀,陳一往又覺得不至于,人家一接近封神的人物,犯得上和他計較?
尤其是祁南禮出國這幾年,陳一往在沒有“別人家孩子”的世界里暢享這份自由,幾乎要將此人拋到腦后了。
但現(xiàn)在,陳一往再次覺得,祁南禮可能真和自己有點仇。
他再次深呼吸,從兜里摸出一盒煙,抽出一顆,叼在嘴里。
還沒等點,就被祁南禮抽走了。
祁南禮皺著眉,說:“抽煙不行!
陳一往忽然氣不起來了,反而樂了:“祁南禮,你知道我為什么煩你么?”
他說:“就您這德行,張嘴說句話,就好像多金科玉律似的,活像一教導主任。我真恨不得你留在國外!
祁南禮一愣。
陳一往又抽出根煙,這次,他沒再抽走。
陳一往其實也沒什么吞云吐霧的習慣,就愛這么點燃了叼著:“所以我也不知道,咱倆有什么好說的。說實話,我打小看你就窩一肚子火,消氣也就消成現(xiàn)在這樣,你愛說不說吧!
祁南禮沉吟片刻,還是把話說了:“陳一往,我剛下飛機,立刻來找你,就是想說,我喜歡你!
陳一往聽得眉毛都抽了,一口煙嗆進去,咳得驚天地泣鬼神。
*
陳一往上小學時,也曾是個根正苗紅的好孩子,天天爭拿小紅花,被老師表揚一句,能樂大半天,回家都得炫耀一圈。
直到遇見祁南禮這牲口。
祁南禮從來不聲不響不邀功,但拿回來的成績單上永遠是遠超別人的No.1,在這樣的襯托之下,好像什么進步都成了微不足道。
到初中時,陳一往開始參加補課班和興趣社,在努力方向分流的情況下,大多數(shù)“別人家的孩子”都失去了影響。
但祁南禮不一樣,他恰好和陳一往保持一致,甚至趁此機會,到陳一往家里刷了個臉熟。
十來歲的陳一往騎著車,橫在祁南禮面前,沉著臉問他:“我和你很熟么!”
那年祁南禮說什么來著?
祁南禮說:“我以為你聽過我的名字。”
陳一往沒打他,純粹是因為趕著回家吃飯。
等到上大學,祁南禮跳了一級,提前錄入了太空軍學院,在機甲研究專業(yè)學習。
陳一往憑著一股子叛逆勁兒,放棄了自己原本要報考的機甲研究,改投入指揮官懷抱。
如果人生能重來,如果人生能選擇,陳一往一定要選:希望人間沒有祁南禮。
但事與愿違,這讓現(xiàn)在就站在陳一往的眼前,還告了個白。
*
祁南禮蹙起眉,轉(zhuǎn)身在自動販賣機上買了一瓶水,擰開遞給陳一往。
陳一往接過水瓶子灌了好幾口,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腦子沒壞吧?”
祁南禮:“我是認真的!
陳一往把剩下的半瓶水一丟,從口袋里掏出零錢,拍在祁南禮手上:“那行,不好意思,我對你沒感覺。咱以后……”
陳一往要說“以后別聯(lián)系了省得尷尬”,結(jié)果被祁南禮插了一句:“下周,有機甲駕駛比賽!
陳一往當然知道,他準備這個比賽快三個月,現(xiàn)在天天一閉眼,就是機甲操作面板。
祁南禮說:“你專業(yè)不對,我可以教你。”
在這所太空軍學院,沒有人能拒絕機甲,這些學生之所以前仆后繼而來,為的就是征服遙遠的星河。
但無可否認,指揮官專業(yè)這樣的“地面專業(yè)戶”,在這方面就是比不過作戰(zhàn)員,這是專業(yè)拉開的差距。
陳一往稍心動了一下,隨即拒絕:“算了,我可……”
“上一次比賽,冠軍是我。”祁南禮說,“我沒有輸過,只要我想,一定可以教出下一個冠軍!
*
陳一往找回理智的時候,已經(jīng)跟著祁南禮回學校了。
這次沒走墻,祁南禮和門衛(wèi)打了招呼,也不知道怎么說的,那兇巴巴的大叔居然態(tài)度和藹地開門,還說:“學校的工作嘛,我們肯定要支持噻~”
走過一段距離,祁南禮停下腳步,對兩個人說:“下不為例,這次不記你們!
小結(jié)巴千恩萬謝地回了宿舍,陳一往站著沒動。
祁南禮問:“現(xiàn)在?”
“不然呢。”陳一往說,“那點專業(yè)課,我閉著眼睛都能考到獎學金。學霸,你牛皮都吹出來了,可別做不到。”
“放心!逼钅隙Y說,“我一向說到做到!
*
然后,陳一往就見識了一把,祁南禮是怎么“說到做到”的。
陳一往自己練習時,早上七點起床,慢跑半小時,去食堂吃點營養(yǎng)劑,直接進訓練室。
待到下午兩點左右,悄悄出去吃一頓午飯,順便買點零嘴,直接練到晚上,大概十點左右回到宿舍。
祁南禮直接將他的起床時間調(diào)到了五點,先慢跑半小時,再吃營養(yǎng)劑,中間插播一則體能訓練,八點訓練室一開門,就去搶位子;
中午十一點準時下艙,只許吃營養(yǎng)劑,十二點開始學習操作理論,下午一點回去訓練,訓到晚上五點,再填一頓營養(yǎng)劑;
晚六點開始最后一次訓練,十點下艙,再復習一遍理論,才能結(jié)束一天的訓練。
而且,這份計劃不是“從明天開始”,是即刻開始。陳一往直接被拎進訓練室,往駕駛艙里一關(guān),差點就地吐個七葷八素。
——艙內(nèi)有失重。
*
被祁南禮指導三天,陳一往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仿佛被掏空,他叫苦不迭道:“……咱能有點人性么?你是喜歡我還是恨我。”
祁南禮伸出手,示意他抓著,要把人拉起來:“你要冠軍!
陳一往借力站起來:“……知道,我就說說!
祁南禮從口袋里拿出一包薯條:“給!
陳一往頓時眼前一亮,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傾向薯條的方向,盡管只有一個細小的角度,祁南禮仍感覺得清清楚楚。
正是這一點角度,使他產(chǎn)生了一種“這人對他懷揣好感”的錯誤判斷。
祁南禮抓著薯條,差點舍不得放手。
加餐后,陳一往的干勁又回來了。
*
比賽前一周,指揮官專業(yè)和作戰(zhàn)員專業(yè)的矛盾終于爆發(fā)了。
這倆專業(yè)間的問題,說到底還是因為工作性質(zhì)。
毫無疑問,在整個太空軍學院,王牌專業(yè)就是作戰(zhàn)員和機甲研究,最貼近機甲與太空。來此學習的,無不是天之驕子,心存傲氣。
可偏偏在實戰(zhàn)中,還有個指揮官,壓作戰(zhàn)員一頭,對于年輕氣盛的小同志而言,只需三言兩語,就能鬧出一場爭執(zhí)。
顧名思義,作戰(zhàn)員就是親自登上機甲,在太空領(lǐng)域巡查作戰(zhàn)的一線人員。指揮官則是在太空極地工作,負責作戰(zhàn)員與地面的聯(lián)絡(luò),在和平時期做記錄工作,戰(zhàn)時需要在茫茫宇宙中,充當作戰(zhàn)員的眼睛,承擔部分指揮工作。
當作戰(zhàn)員真的進入太空時,就會發(fā)現(xiàn),指揮官確實是自己必不可缺的搭檔。
陳一往的第二選擇,本來是作戰(zhàn)員專業(yè),一分之差被調(diào)劑,這些年沒少去蹭課,兩邊都是熟人。
再加上他剛剛?cè)雽W就“一戰(zhàn)成名”,這幾天兩個專業(yè)都在聯(lián)系他,要他前來助陣。
祁南禮忽然抽走他的手機,直接關(guān)機:“現(xiàn)在違紀,會取消參賽資格。”
陳一往本來就被吵得火大,又叫他拿了手機,頓時不干了:“那也是我的事!
陳一往說完就心虛了,祁南禮陪他起早貪黑兩個月,這點情他還是記著的。
祁南禮卻沒在乎似的,靠在墻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好,你不后悔,盡管去打。”
他說:“我第一個記你的名,也算讓你拿一回第一名。”
祁南禮撂下話,轉(zhuǎn)身就走了,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沒再出現(xiàn)。
陳一往原本也沒想摻和,這回更煩得要命,躲在訓練室,中午都沒出去吃飯。
*
第二天一早,祁南禮難得地沒打電話來,陳一往卻還是按時按點起了床。
他揪了兩把自己的頭發(fā),起都起了,睡也睡不著,還是下了樓。
祁南禮提著豆?jié){和包子,站在樓下,看到陳一往,說:“給你!
陳一往愣了。
祁南禮說:“昨天讓你不開心,拿著吧!
陳一往有點茫然。
祁南禮嘆了口氣:“我在哄你呢!
陳一往遲遲回過味,趕緊說:“……你也不用這樣,我的錯,該我道歉。昨天是我……”
“不該。”祁南禮認真嚴肅地將吃的遞過去,“我在追你,所以該我認錯!
陳一往:“……”
陳一往哭笑不得:“那你要是追不上呢?”
祁南禮:“借著追。”
陳一往問:“那要是追上了?”
“追上了,”祁南禮說,“那就一輩子不用你認錯!
像是忽然被燙了一下,陳一往的手一抖,差點把吃的丟出去。
他瞬間回魂,大笑道:“你傻不傻?有這么追人的么!
*
指揮官專業(yè)和作戰(zhàn)員專業(yè)的架,到底是沒打起來,祁南禮和學生會在里邊調(diào)停,很快就解決了誤會。
陳一往的訓練也卓有成效,用他的話說,拿個獎肯定沒問題。
在機甲駕駛比賽中,獲得任意獎項,都將獲得轉(zhuǎn)入作戰(zhàn)員專業(yè)的資格。
但臨到比賽前,學校忽然通知:
此前作戰(zhàn)員專業(yè)和指揮官專業(yè)的矛盾,讓學校意識到,簡單的課程大概并不能支持學生走入太空。
因此,學校決定,要加強專業(yè)間配合訓練。在接下來即將舉辦的機甲駕駛大賽中,也將采用全模擬技術(shù),完全仿制太空駕駛,所有參賽的作戰(zhàn)員,都需要指揮官的配合。
陳一往簡直想摔手機。
還差幾天比賽了?臨時去哪找人。
祁南禮逐字逐句看完,說:“你需要一位指揮官!
陳一往說:“廢話!”
祁南禮笑了起來:“如果沒有合適的人,你不妨考慮一下我!
*
祁南禮說自己從小就沒輸過,不是大話,而是——
真正的實力碾壓。
作為一名機甲研究師,他出國交換,提前完成自己的研究。
作為一名作戰(zhàn)員,他是比賽的冠軍。
如今,作為指揮官,在他的引導下,陳一往只覺得浩瀚星河如在眼前,一望無際的黑暗中,每一處坐標都幾乎能看得見。
他們是毫無疑問的冠軍!
在頒獎儀式上,校長給出了最高的評價:“在我看來,這是一對可以走向太空的組合!
賽后,陳一往拿著金牌,應(yīng)付完一圈前來道賀地兄弟,跑向祁南禮。
他說:“嘿,你是不是喜歡我?”
祁南禮說:“嗯。我喜歡你!
陳一往說:“咱倆試試?”
“不!逼钅隙Y拒絕了,“你現(xiàn)在很開心,不要做這種決定,我怕你后悔。”
*
陳一往從來只有拒絕別人的告白,從來沒被拒絕過。
方才獲勝的喜悅頓時打了折扣,他把金牌塞給祁南禮,說:“行。知道你不缺,但這個送你,留念了!
祁南禮攥住這塊獎牌。
陳一往說:“謝謝,往后有,算了。你也用不找我,真的謝謝你。”
祁南禮說:“不用。這一段日子,我也很快樂!
在陳一往原來的設(shè)想里,今夜應(yīng)該愛情學業(yè)雙豐收。
但是現(xiàn)實中,他們倆互相道謝,就像準備天各一方。
陳一往心想:“算了,我還能拉著他不放?不行,要臉呢。算了!
他說:“行,那我回去了。”
祁南禮下意識要說“明天見”,可忽然意識到,明天不用見了。
陳一往也沒等他的道別,轉(zhuǎn)身就走。
沒走多遠,驀地,一個人從身后抱住了他。
祁南禮說:“抱歉,看你要走,我忽然有點不舒服,還有點想反悔。”
陳一往問:“行,你后悔什么了?”
祁南禮說:“我想和你在一起!
陳一往真是想不明白,祁南禮這人是不是腦子比別人的清奇,總能這么輕易地挑起火。
他想說“晚了”,可是祁南禮的手有一點顫抖,他瞬間不落忍,話到唇邊,說的是:“……傻.逼!
“祁南禮,你就是個傻.逼!标愐煌D(zhuǎn)過身,緊緊把他摟住,“我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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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預收文:失憶后我和宿敵有崽了
文案:
賢良淑德會奶孩子(?)的攻x武力值Max的人形兵器受
顧鐸以優(yōu)異成績?nèi)脒x聯(lián)盟的人形兵器計劃,完成軀體強化階段后,被投入小世界進行實戰(zhàn)演練。
也就練了那么幾千年,擔任過江湖劍客、小將軍、演技派影帝、太空司令官……如此罷了。
為人民服務(wù),顧鐸并不覺得辛苦。
他只是有點糟心:為什么他在小世界的戀人,會和虞知鴻那混賬玩意長得一模一樣?!
就離譜!
聯(lián)盟啊,咱能有點人文關(guān)懷么?但凡進入小世界的時候給人留半點記憶,都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吧!。
——
*小世界一:戰(zhàn)功赫赫將軍攻x江湖第一劍客受
顧鐸平生愛喝酒、愛比劍,這天溜進軍營找人玩,他喝得人事不醒,遂碰瓷一位英俊將士,在人家房里睡了一宿。
他誠摯地表示感激:“兄臺多謝!誒,我就不多留了,聽說你們這管事的叫‘賢王’,又兇又嚇人,莫連累到你!
虞知鴻:“無妨!
虞知鴻:“區(qū)區(qū)不才,正是又兇又嚇人的賢王。”
顧鐸:“???”
我能躺回床上、換個姿勢重新打開一遍么。
*小世界二:古穿今的實驗體攻x兼職影帝的異能人受
時光磨人,再見到前世的戀人,顧鐸說不明的糟心,干笑著打招呼:“好久不見,哈哈。你這孩子挺可愛的啊。來,小朋友,叫哥哥!”
小孩:“……”
虞知鴻:“……”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沉默片刻,顧鐸方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這小孩可能是他親自生的。
所以到底為什么男人也能生孩子啊!
*回到現(xiàn)世:
顧鐸坐在休息艙里懷疑人生,有氣無力地吐槽:“實驗也要講基本法,為什么我會在系統(tǒng)里看見現(xiàn)實里的同學?行,就算非得投放真人虛擬影像,咱能選個和我關(guān)系好點么,也不怕給我留點什么心理陰……呃。”
他話沒說完,就看到“陰影”站在門口,還父慈子孝地牽著個學齡前兒童。
顧鐸:“……”
這小孩怎么這么眼熟呢?怎么和他在系統(tǒng)里生的崽一模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