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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客棧外,烈日炎炎,無情炙烤著這片黃沙彌漫的荒漠,許多在外面茶棚里喝茶的行者跑進(jìn)了屋內(nèi)乘涼。也許是茶味太平淡,他們開始交流起自己所獲得的新情報(bào),他們的故事很多,或駭人聳聽,或惹人發(fā)笑,但更多的,是有關(guān)一個殺手的傳聞。
“聽說從明教來了一個殺手,他總是出現(xiàn)的悄無聲息,下手干凈利落,他戴著黑色的兜帽,兜帽下的面龐俊美無比,可那雙異色的眼瞳里卻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只要和那雙眼對視,就再也忘不了,也無法再多看這世間一眼……”
“你前世莫不是個說書先生?”
有人嘲道,以為太過夸張,原本吃茶的人們也開始哄笑起來,全然沒有注意到有個戴著兜帽背后兩把彎刀的男人走進(jìn)了客棧。
坐在角落里安靜看戲的和尚攜心卻看到了,他將蓑帽微微往上抬了抬,一雙無欲無求的雙眸緊緊注視著那個男人。
許是感受到了攜心的目光,那人上樓的身形頓了頓,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異瞳里滿是愉悅興奮——
他的獵物,就要上鉤了。
盡管年少時攜心跟著商隊(duì)來過龍門荒漠,但他至今也無法適應(yīng)這極度干燥的氣候和無處不入的黃沙。
那時圖雅也哭著鬧著要來荒漠,她說聽說龍門的夜很好看,皓月當(dāng)空,星辰漫天。后來她纏著自己的師姐苦苦哀求了好幾日,才得到許可出坊遠(yuǎn)行,攜心也暗自下決心要保護(hù)好她。
只是圖雅到了荒漠之后,卻不如想象中那么開心,她抱怨著伙食不好,攜心就把自己的吃食省下來,她夜不得眠,攜心就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沙漠里步履維艱,不能騎駱駝的時候,攜心就背著她走。
總之,圖雅想要什么,攜心就盡量給她什么,攜心從沒感覺到累,只是他一想起師父所說的佛度眾生,就覺得自己不必成佛,只度圖雅一人便夠了。
攜心揉了揉眉心,過去的種種在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他拿起圖雅第二次來龍門荒漠給他寄的那些書信,每一封都只有寥寥數(shù)語,他一字一字的讀起來,直到翻開最后那一封浸了血的信。
在那些信里,她一個人走過了很多路,見到了日月星辰,也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人……
最后一封信里,圖雅卻說她發(fā)現(xiàn)一切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然后就是杳無音信的三個月。
夜已三更,偶有凄厲的鴉聲自客棧外的枯樹上傳來,攜心憑著白日里的記憶尋到了那個男人的房間。
他去的時候,剛好撞見那人離開,不知往何處去。
攜心追著男人一路,直到男人在一間屋子前停下。
攜心看著男人走進(jìn)了屋里,想起了圖雅在信里提到的屋子,真相似乎浮出了水面。
他只覺得胸腔里的怒意在蔓延,他走近那扇門,輕輕推開,屋里沒有多少東西,灶臺,床鋪,木椅,皆與信中的描述無異。
“怎么,大師是要來寒舍做客么?”
攜心背后傳來一聲嗤笑,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脖上便架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彎刀,冰涼的觸感讓他往后縮了縮,對方濕熱的呼吸卻撲向他的耳邊,讓他無處可退。
攜心感受到了這個人戲弄自己產(chǎn)生的愉悅,一時間有些羞惱,耳根竟泛了紅,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更加氣憤了。
“離我遠(yuǎn)點(diǎn)!”
“大師這話說的著實(shí)可笑,你見過有放著送上門來的獵物不要的嗎?何況——
“還是這么有趣的獵物……”
墨鉤低低地笑了一聲,舌尖輕輕掠過耳垂,如同舔舐食物的貓兒,異瞳的雙眸緊緊注視著獵物的反應(yīng)。
耳邊傳來的酥麻感使得攜心微微一顫,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無恥的人,身體誠實(shí)的反應(yīng)讓他無地自容,他強(qiáng)忍著謾罵的沖動,冷聲問道:
“圖雅的死,和你有關(guān)嗎?”
墨鉤似乎是早就預(yù)料到了他的問題。
“當(dāng)然有關(guān),我是親眼見她死在我面前的,不過,與其關(guān)心,別人,不如關(guān)心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境遇吧!
說完,墨鉤迅速地繳下攜心的武器,接著無明魂鎖使攜心喪失了行動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墨鉤摘下自己的蓑帽,把自己抱到床上。
“夜已深,大師先歇息著吧,明日我們再好好算賬。”
墨鉤俯身在攜心的耳邊輕聲道,接著攜心就失去了意識。
攜心醒來的時候,墨鉤正坐在床邊看圖雅寄給自己的信,他掙扎著想起身奪回那些信,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緊緊束縛著,而他的動靜也引起了墨鉤的注意。
“大師很喜歡這些信嗎?”
墨鉤望向他,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與你何干?”
攜心冷冰冰地吐出四個字,別過臉去。
“大師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墨鉤的聲音冷了幾分,語氣里帶了些威脅的味道,他伸手撫上攜心額角的一處疤痕,又順勢滑下擒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
“是……又如何?”
攜心垂眸答道,原本無欲無求的雙眸里是無法言說的悲傷,那道疤痕,是他為了給圖雅摘樹上的風(fēng)箏,卻不小心從樹枝上摔下來了。師父?渌凵袂宄簾o比,無所求也無所欲,可是從很久很久之前,他的心底就有了渴望得到的東西,他的情只為她一人而動。
“那就是喜歡了?”
墨鉤將他的情緒盡收眼底,卻絲毫不計(jì)較,反而有些開心,他慢慢的俯下身去,攜心的舌尖忽感受到一陣清涼,唇上有什么軟軟的東西貼過來了。
“那這樣呢,大師喜歡嗎?”
墨鉤抬眼望向那雙好看的眼睛,竟有些討好的意味。
“……你……你簡直……”
攜心看著兩人嘴角相連的銀絲,臉氣的通紅,羞惱的閉上雙眼,他從未遭受過這樣的羞辱,可令他更加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也有些情動的回應(yīng)了那個吻。
“我怎么了?”
墨鉤解開了攜心手上的繩子,按住他的兩只手,將他壓在身下。
“其實(shí),不用繩子你也逃不掉,只是我聽說你們中原人喜歡這個!
墨鉤不屑地扔開了繩子,拽起攜心的左手放在自己裸露的腹肌上。
“中原的姑娘好像都很喜歡這個,大師喜歡嗎?”
不知道是不是攜心的錯覺,眼前這個殺人無數(shù)的男人,此刻的表情有些羞澀而又天真。
“貧僧是男子。”
攜心想要提醒對方,他是一個吃齋念佛的僧人,不是什么美人絕色。
“我也是啊!
墨鉤毫不猶豫地回道,又接著道:
“可我就是喜歡大師,我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
說罷,墨鉤沿著攜心的鎖骨一路吻下,吻至腰處停了下來,看向緊閉著雙目,睫毛輕顫,兩頰通紅,努力在壓抑自己不發(fā)出奇怪聲音的大師。
他對攜心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故用低沉的嗓音在大師的耳旁笑問:
“大師是自己解開衣服,還是讓我來替你脫呢?”
攜心聞言睜開眼怒視著墨鉤,咬牙切齒道:
“你!無恥……”
墨鉤看著那雙平日里無欲無求的雙眸,現(xiàn)在卻染上了俗世的色彩,眼角似乎騰起了濕潤的霧氣,讓人愛憐,沙啞的聲音毫無威懾力,連發(fā)起脾氣都那么可愛。
“看來大師累了,還是我來吧!
……
七日之后,墨鉤已經(jīng)將攜心的身體從上到下自內(nèi)而外地疼愛了個遍,他覺得這個獵物愈發(fā)合他心意了,自己一開始的選擇就是對的。
數(shù)日來無休止的折磨讓攜心的身體無比疲憊,身體的每一處都變得越來越敏感,他不堪其辱的想要尋死,可墨鉤總能看穿他的心思,用極溫柔的手段去阻止他。
“攜心,攜心……”
墨鉤趴在攜心布滿了羞恥痕跡的胸膛上,喃喃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輕柔的發(fā)絲在那敏感的肌膚上輕輕蹭了蹭,感受到身下人的反應(yīng)后,墨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可在抬頭看見攜心那雙無神的雙目后,不知怎么的,墨鉤的心揪疼了好幾下,甚至有些恍惚心虛。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攜心的嗓音無比沙啞,他注意到了墨鉤的反應(yīng),可是看到那人臉上的憐憫之后,他卻覺得十分諷刺。
“不,我不是……”
墨鉤下意識的去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的,他好像真的做錯了。
接下來的兩天,墨鉤都沒有再碰攜心,只是喂他進(jìn)食,趁他睡著的時候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小心翼翼的吻。
第三天,墨鉤看著依舊扭過頭不愿面對他的攜心,嘆了口氣,澀然開口道:
“我這幾天要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食物和水我都備好了放在你能夠到的地方,你可以選擇離開這里,逃離我,只要你活下去。
“如果你沒有走,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件有關(guān)圖雅的事,三日之內(nèi)我沒有回來,你也不必等我了。”
說完,墨鉤便離開了。
逃?還是不逃呢?
攜心的腦海里盤旋著那句叫他三日后不必等的話,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這次的任務(wù)太難了,也許會讓那個人再也回不來了。
他躺在床上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出來,卻是一副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攜心突然厭惡起自己的身體,那些奇怪的反應(yīng)讓他感到惡心,墨鉤似乎比他還要了解自己的身體,總是能找到使他愉悅的方法。
更令他不安的是,他竟然不再那么強(qiáng)烈的想去探求真相了,圖雅的事,他也不再想去了解。
離開這里,他又能到哪里去呢?
攜心絕望的閉上雙眼,卻又想起墨鉤叫他一定要活下去,這個人,為什么會這么了解自己?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腹部傳來的饑餓感讓攜心醒來,他伸出手想要夠取床邊的水囊,卻碰見了一個冰涼的手指。
不知道什么時候,屋里又多了一個人。
“大師是要喝水?”
攜心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身紫衣,容貌溫婉動人的女子,她含笑看向他,一雙墨色的雙眸清澈如水,和圖雅眼中的風(fēng)情萬種不同,她身上的氣質(zhì)如幽蘭一般,讓人只能駐足遠(yuǎn)觀,卻不敢輕易靠近。
攜心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
“你是何人?”
“大師不必知道我來自何處,又是何人!
女子說著將水囊遞給攜心。
攜心皺了皺眉頭,想再多問些什么,卻覺得喉嚨干澀,開口十分吃力,便飲了幾口水,才繼續(xù)問道:
“姑娘來到此地,所謂何事?”
“自然是為了復(fù)仇大計(jì)而來,仇人,就是曾經(jīng)住在這里的人!
女子毫不猶豫道。
“……他與姑娘有何恩怨?”
攜心想不出墨鉤會做出什么事,難道是……應(yīng)該不是如同自己所想那般吧?
“待我復(fù)過仇后,便告訴大師!
“復(fù)仇?”
攜心認(rèn)真打量起眼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子,搖了搖頭道:
“不可能的!
“僅憑我一人之力,自然不能,但如若有了大師的幫助,就不一樣了!
“我憑什么要幫你?”
“圖雅的死還不夠嗎?難道你已經(jīng)對他產(chǎn)生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感情?”
女子嘲諷道,可她知道這些不會使攜心動搖,接著道:
“我雖弱不禁風(fēng),又無智謀,對于制毒的研究卻是得心應(yīng)手,比如方才的水囊里,便被我放進(jìn)了一味藥,大師若是不肯幫我,也莫要怪我無情了!
攜心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yīng),只得苦笑一聲,妥協(xié)道:
“愿聞其詳!
攜心依舊每日躺在床上等待墨鉤歸來,在藥物的調(diào)理下,身體恢復(fù)的越來越快了,墨鉤沒有把那些信帶走,攜心讀著那些信又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里,他又有了方向。
最后一天過的很慢很慢,慢到攜心以為墨鉤再也回不來了。
可墨鉤還是回來了,他帶著滿身的傷痕推開門,夕陽下他的彎刀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帶著新鮮的血跡。
“回來了?”
攜心看著眼前的墨鉤,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嗯。”
墨鉤放下了自己的彎刀,想要親近攜心,他想靠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休息一會,他想這一刻想了好久好久,他差點(diǎn)就回不來了。
“為什么要放下刀呢?”
攜心看著身形突然僵住的墨鉤,輕輕嘆了口氣。
“還請大師先回避一下!
從暗處走出來的女子,指尖的銀針透出點(diǎn)點(diǎn)寒芒。
“放心,我會留他一命。”
女子看出了攜心的猶豫不絕,補(bǔ)充道。
這一切也該結(jié)束了,善惡終有報(bào),這是別人的恩怨,他管不得。
攜心這么想著,便出去了。
屋內(nèi)不斷傳出墨鉤痛苦的嘶吼聲,直到女子打開門,走了出來。
“他怎么樣了?”
攜心問道。
“不過是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而已,再喂他服了一些藥!
女子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婉。
“現(xiàn)在的他如果想要活下去,還是需要大師特殊的關(guān)照,我給他服了一劑藥可以吊著他的命,運(yùn)氣好的話,大約還可再活個一二十載。”
“姑娘與他究竟有何恩怨?”
攜心不解。
“有何恩怨?”
女子沉吟了一會,悠悠道:
“那這故事說起來可就遠(yuǎn)了,原先大漠里有著一棵不小心被中原人帶至此處的花兒,她努力的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生存,吸取養(yǎng)分。
“某日里,一路商隊(duì)經(jīng)過,一個女孩發(fā)現(xiàn)了那朵花兒,邊扯著身旁少年的衣袖,讓他摘給自己,少年照做了,只留下幾片難看的葉子在那原地。
“又過了不久,一個戴著兜帽的少年經(jīng)過,覺得這光禿禿的葉子實(shí)在難看,便上去踩了幾腳!
女子講完這個不算復(fù)雜的故事,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攜心身上。
“攜心,是你太縱容圖雅了,她才會落到如此境地,這樣的結(jié)局對你們都是公平的!
說完,女子便離開了。
攜心在原地呆站了一會才進(jìn)去看墨鉤。
墨鉤身上的傷痕已經(jīng)被女子清理干凈,甚至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他的手腳也確實(shí)再也無法使出力氣。
墨鉤抬起頭看著攜心,異瞳里滿是屈辱和不甘,卻唯獨(dú)沒有責(zé)怪。
“攜心,我是個廢人了!
他哽咽著說道。
攜心抱住墨鉤,讓他的頭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很快就感受到了肩頭的濕意開始蔓延,攜心忽然覺得心疼而又愧疚。
“我會照顧你,別怕!
“真的嗎?”
墨鉤沒有再哭了,他抬起頭問道。
“嗯!
當(dāng)攜心對上那雙帶著渴望的異瞳后,墨鉤的聲音沙啞的性感,向他發(fā)出邀請。
“攜心,我要。”
攜心第一次聽到如此赤裸的要求,他想起那個特殊的照顧,他有些慌亂了,可是他不得不去幫墨鉤舒緩?fù)纯唷?br> 他將嘴唇貼過去,動作青澀的將舌頭小心翼翼地伸進(jìn)去,學(xué)著去纏綿,想要盡量讓對方舒服。
可是比起墨鉤,他在這方面實(shí)在太差勁了,如果不是墨鉤的引導(dǎo),這場戲似乎更難進(jìn)行下去。
兩個人停下來喘息的時候,墨鉤忍不住打趣道:
“大師還真是青澀啊,比起來還是我更會伺候人!
攜心從來不是個服輸?shù)娜,他聞言面上并無氣惱之色,只簡短地回應(yīng)了一個:
“嗯?”
這一晚過后,墨鉤再也不敢嘲笑他了。
……
。ㄒ韵率÷远鞫鲪蹛鄣臒o數(shù)個日夜)
某一日,兩人行過事之后開始了閑談。
“攜心,圖雅不是我殺的,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事!
墨鉤注視著眼前的人嚴(yán)肅道。
“也許,還有一件事,你沒有告訴我。”
攜心并沒有作出太大反應(yīng),只是想起了那些信。
“是啊,還有一件事呢!
墨鉤有些驚訝,很快神色又恢復(fù)了自然。
“其實(shí),我見到圖雅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染上了惡疾,活不了太久了,是我把她從沙漠里帶回來的。
“她原先應(yīng)該是個嬌氣的姑娘吧,和師門賭了氣才會出走的,她好像很喜歡一個人,總是沒日沒夜的和我說他的好。
“久而久之我也就記住了這個人,我總在想,這個人是有多好,值得被人惦記這么久。
“后來她央我寄信給你,可是信還沒來得及寄出去她就病逝了。
“她帶了很多自己寫的詩在身上,我漸漸開始學(xué)習(xí)仿造她的筆跡,開始給那個人寫信,怕被識破,每次就只寫兩三句。
“后來我想見見那個人,我就設(shè)下了一個局,只要我能見到他。
“攜心,我想見你!
墨鉤說著別過了頭,不再看向攜心。
“現(xiàn)在你見到了,為什么又扭過頭去?”
攜心無奈的將墨鉤的頭又轉(zhuǎn)過來,反問道。
“你可真是喜歡鬧別扭啊!
說著,攜心在墨鉤的嘴邊落下了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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