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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啟元元年,新帝登基,天下大赦。
王啟平遮住有些刺眼的光芒,他在這大牢里整整關(guān)了二十年,從最開始的滿心期望到最后的心灰意冷。直到他以為自己會無聲無息死在牢房中的時候,自己竟然還能從大牢中出來。
“快些走吧,這可不是什么值得留戀的地方。“身后的衙役催促著,從牢中出來的人們也各個喜極而泣,尋找到各自的親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王老頭你怎的還不走?難不成二十年的牢飯還未吃夠?”這衙役看守大牢多年,對王啟平也十分熟悉。
“就走了就走了!蓖鯁⑵交仡^看了一眼自己滯留二十年的地方,頭也不回的離開。
“王老頭,你等等。”身后有衙役的聲音傳來王啟平停下自己原本就走不動路的腳轉(zhuǎn)過身去。
“這是之前有人放在我這里托我?guī)Ыo你的,拿著早些回去吧!毖靡劭戳艘谎酃铝懔愕耐鯁⑵,話音中有些惋惜,不過并不明顯,他看守大牢已經(jīng)有十幾年的光景了,實在是生不出什么多余的同情心。
王啟平顫顫巍巍地接過衙役手中的包裹,道謝之后邁出了自己沉重的步伐。
大牢原本就在荒涼的地界,王啟平走出幾步之后周圍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王啟平打開包裹,里面有一身衣裳和一些碎銀,旁邊還放著一封信。
城南五十里,趙家莊,趙蒼松。
“你就是王啟平?這是一個故人留給你的,你且拿去吧!壁w蒼松看著自己面前這位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人,可是說出的話還是有些怨懟。
他讓自己兒子將保存了多年的匣子拿出來,看都不看的塞給王啟平,“這些都是你的東西,你拿了之后便快快走吧,別再回來!
趙蒼松砰的一聲將屋門關(guān)緊,不再去看門外的王啟平。
“娘,他還在門外,您真的不見見了嗎?”趙蒼松跪在床邊,看著神情憔悴的婦人,心里難受得緊。
“不必了,我只是受你悅姨所托,將東西交給他而已,如今你月姨已經(jīng)塵歸塵土歸土,往事已了,無須在記掛了!
王啟平在鎮(zhèn)子上隨意找了個客棧暫住。他在牢獄中度過二十年,出來已是知天命的年紀(jì),以往的親朋舊友一個都尋不著,如今收到這匣子屬實怪異。
牢獄里常年昏暗,王啟平的眼睛已經(jīng)不怎么好用了,匣子是純黑色,看起來光滑平整,且一絲灰塵都無想來原有的主人十分寶貴這匣子。王啟平的心里有些沉重,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打開了匣子。
匣子里只放著一枚掛著同心結(jié)的玉佩,玉佩中央刻著一個平字。
王啟平拿起玉佩恍惚中認(rèn)出這是自己當(dāng)初交給未婚妻的玉佩,只是還未等他有下一步的反應(yīng)手中的玉佩光芒大盛,一晃眼的功夫王啟平便換了個地方。
“你是誰?你是怎么進來的?”一個六七歲的女童獨自坐在秋千架上,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王啟平眼中絲毫沒有害怕只有疑問。
“我是,”王啟平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來這是他未婚妻的孩童時期,“我是你此生的守護神,只愿你此生平安喜樂,無憂無慮!
女孩歪了歪頭沒有說什么,聽到有人尋她跳下秋千轉(zhuǎn)身走了。
王啟平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仍舊咋客棧之中,雖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看到以前的景象,不過醒來之后自己并沒有多想,反而走出客棧打算看看周圍,如果可以他準(zhǔn)備在這里定居。
王啟平找房子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反正他獨身一人只需要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即可,搬進新家的第一晚,王啟平握著手中的玉佩進入睡眠。
“你來啦,我還以為你不會出現(xiàn)呢。”當(dāng)年那個懵懵懂懂的女童已經(jīng)變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不過看到王啟平的出現(xiàn)少女依然沒有多問。
“我今天遇上少年郎了,他說隔日便來府上提親。你不是說是我的保護神嗎?這個少年郎是不是我以后的歸宿?“少女雖是問他,可是語氣里分明含著肯定,她認(rèn)定了少年。
王啟平想起自己同未婚妻的第一次見面。其實是很老套的情節(jié),英雄救美,一見傾心。
不過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不知那少年郎姓甚名誰?“
“姓王!
王啟平只覺得自己肝膽欲裂,他想說些什么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睜不開嘴,他想跑去王家找以前的自己 ,可是一睜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剛剛住進來的房子中。
王啟平不知道自己穿越的契機到是什么,只能將玉佩拿在手中一遍又一遍的婆娑,希望自己能夠快快回到過去。
夜幕降臨,可是王啟平周圍沒有半點變化,他不禁變得有些焦躁,翻來覆去無法靜心,索性書桌上有今天順手買回來的佛經(jīng),打開準(zhǔn)備看兩頁靜心。
打開佛經(jīng)的一瞬間王啟平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環(huán)境變了。
他現(xiàn)在站在多年前的王府門口,他沒有露面怕引起別人的懷疑。
果不其然在王府等了片刻之后,他便等到了獨自外出的王啟平。
看到年輕的自己站在面前,王啟平有一瞬間的復(fù)雜,不過很快他就將這絲復(fù)雜拋之腦后,他今天見到多年前的自己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王啟平,你等等。”王啟平喊住正在埋頭向街上走的自己。
“大爺,你是誰?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叫我有什么事情嗎?”王啟平只覺得心頭一梗,自己叫自己大爺這種事情著實讓他接受不了。
“你是不是要去平陽街上?“
“你怎么知道?”
“快回去,你今日一定不可出門,若是去了便會招致滅門之禍啊!巴鯁⑵秸f著想起當(dāng)年自己家中抄家滅族的場景,悲從中來。
“大爺,您在說些什么?我不過是去平陽街上尋一舊友聯(lián)絡(luò)情感,怎么就會有如此大難?且如今這世道清明,怎會無緣無故有滅門之禍。“
“你這小二,如今不聽我言待日后家破人亡,會讓你吃盡苦頭!
“我同友人有約,便先行離去了!
王啟平看著年輕的自己仍舊是聽不進去準(zhǔn)備離開的模樣,不禁氣得跳腳。
“你那友人有急事離開,不信你便在等片刻,便會有孩童向你來報信了!
一句話,讓年輕的自己成功聽住了腳步,卻也換來了更大的懷疑。
“你到底是誰?出現(xiàn)在此處又有何目的!
“我不會害你的,我不過是想你此生順?biāo)欤彝ッ罎M,不至于像我這般顛沛流離,一生不順!
或許是這番話太過沉重,一時之間兩人都沒再說什么不過王啟平知道自己大概是要離開了。
看著自己面前突然消失的老人,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還是在等等,看看自己是否能夠等到來尋自己的孩童。
王啟平回來之后仍舊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有沒有用,可是他卻不得不做,自從拿到玉佩之后他的心中便一直記掛著,如今有可能改變過去的命運,不論怎樣他總是要試一試的。
王啟平的日子重新恢復(fù)了平靜,仿佛之前的穿越都是在夢中一般,自此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他在這小鎮(zhèn)上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了五年。王啟平知道自己要不行了,他這一輩子因為年少意氣沖動,連累周圍的人跟著受苦,可以說是沒有一件好事,著實沒有什么可以留戀的地方,可是王啟平卻遲遲不愿意離去,他還有未完成的心愿。
“夫君,怎么走的這般急?我多等一等也是無礙的,總不能讓你這般勞累。”身懷有孕的女子看著自己丈夫額頭上的汗珠,語氣嗔怪動作卻溫柔地為丈夫擦掉。
“你身懷有孕,我無法專心陪你便已經(jīng)是過錯了,如今還要你等著我這是何道理。且你丈夫歷害著呢,不過是尋常小事哪里能難得倒我!
馬車逐漸走遠(yuǎn),夫妻二人的對話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可是王啟平卻知道兩人的對話一定是充滿愛意的,他們會滿懷欣喜地等待著自己孩子出世,而后合家團圓一生美滿,如此他此生在無什么遺憾了。
啟元五年,百姓們的生活愈加和樂康順,田里的莊稼風(fēng)調(diào)雨順沒有半點不順心的地方,在這樣和樂的一年里,一個小鎮(zhèn)上毫不起眼的老頭子嘴角帶笑閉上了自己眼睛,再也沒有醒來。
我這一生,從未給你留下什么美好的回憶,若是有機會,我只愿你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我,而后夫妻相親,子孫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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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還是把坑替換了,畢竟長篇改來改去我真的無從下筆了
鞠躬道歉